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越泽顾念之的女频言情小说《抛弃团长未婚夫后,我选择报效祖国热门小说傅越泽顾念之》,由网络作家“刚刚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念之强撑着身子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和好友侃侃而谈傅越泽。即使早有准备,但他说出的话却是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这些话顾念之知道吗?”好友继续开口问道。“顾念之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嫁给我,我实现她的愿望,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好友皱了皱眉,“可这样对顾念之是不是太残忍了?”“所以我也只打算和她结一年的婚,一年后,我就和她离婚。”说话声还在继续,可顾念之耳朵一阵嗡鸣,早已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原来,在她计划着离开腾位置的时候,傅越泽也早已有了算计。怪不得他要用一个镯子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在爸妈面前胡闹,他是怕自己知道这些所以要跟他爸妈告状吧。密密麻麻的疼意让她感觉喘不上气,爱意终于在此刻全部消...
顾念之强撑着身子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和好友侃侃而谈傅越泽。
即使早有准备,但他说出的话却是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些话顾念之知道吗?”好友继续开口问道。
“顾念之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嫁给我,我实现她的愿望,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友皱了皱眉,“可这样对顾念之是不是太残忍了?”
“所以我也只打算和她结一年的婚,一年后,我就和她离婚。”
说话声还在继续,可顾念之耳朵一阵嗡鸣,早已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原来,在她计划着离开腾位置的时候,傅越泽也早已有了算计。
怪不得他要用一个镯子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在爸妈面前胡闹,他是怕自己知道这些所以要跟他爸妈告状吧。
密密麻麻的疼意让她感觉喘不上气,爱意终于在此刻全部消耗怠尽。
也好,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要取消婚礼去读大学的事情。
现在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过了许久,楼下的二人才说完离去。
顾念之也终于有了力气回到房间,环顾一圈后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来部队大院这几年,她总想着只要自己足够用心,傅越泽总会看到她的好。
窗台的鲜花早已枯黄,三跪九叩给傅越泽求来的平安符被随意丢在五斗柜上,还有她求了傅越泽好久才换来的一张合照,上面她的笑靥如花和傅越泽的不耐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当时怎么就没有察觉呢,反而一心以为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或许自己真的是活该吧。
一边收拾,顾念之一边苦笑。
要不是自己蠢,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反观陆婉莹,什么都不用做,家里有了她专属的杯子,碗筷,她跟傅越泽的画像也被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厅内最显眼的地方。
无视这些,顾念之将自己的东西统统收拾好。
这样也方便陆婉莹住进来后不用像自己一样被膈应。
一心沉浸在收拾中,连傅越泽何时进了屋顾念之都没有察觉。
“这是什么?”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顾念之猛地一回头。
傅越泽手中拿着自己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信封,不及多想,顾念之连忙上去将信封夺了下来。
“没什么,我那个北京亲戚给我寄过来的信!”
看到顾念之这般模样,傅越泽不免有些奇怪。
他眉头紧皱,看着屋子里她收拾干净整洁的东西:“你好端端的收拾东西干嘛?”
顾念之放信封的手一僵,然后若无其事道:“不是马上婚礼了吗?爸妈要来,我把东西都规整规整看起来也整洁一些。”
得到了答案,傅越泽心里打消了那些莫名其秒的疑虑。
如果他仔细看了的话,身为部队的能力突出的团长,他不会看不出屋内少的东西不是可以用规整来概括的。
归根究底,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既然你已经在收拾了,那就把客房也整理出来,明天开始婉莹会住进来,她喜欢带窗的屋子,你以后去睡客房,她睡你的屋子,她最近总是身体不舒服,住的近我方便照顾她。”
说完。
顾念之不顾傅越泽脸上蓦然沉下来的阴鸷表情,转身回了房。
回到房间以后,门外所有的一切均被隔绝在外。
顾念之第一次发现,拒绝傅越泽也没有那么难。
犹记得从十岁父母早逝后,家人便将顾念之托孤给傅家,傅家和顾家自小就订了娃娃亲,傅家长辈们忠正,即使顾念之父母去世,也没有要赖掉这门娃娃亲的意思。
就这样顾念之在傅家长大,常久的陪伴中,她也顺理成章喜欢上了与自己订下娃娃亲大她两岁的傅越泽。
而这一喜欢,就喜欢了整整十年。
后来傅越泽要去西南驻军,她也跟着来到了西南。
顾念之本以为自己的这一颗真心总有一天会捂热傅越泽,直到半年前那次军区文艺汇演,傅越泽看着台上跳舞的陆婉莹。
那种炙热的欢喜,让她明白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让傅越泽这样看自己。
所以从那个时候,顾念之就下定决心要离开傅越泽。
看着房间内堆满的撂的比人还高的书,顾念之有种守得云开见月的感觉。
她为了不喜欢自己的人耗了十年,往后余生,是要为自己活一回了......
扫了一眼堆满书的房间,一周后要去北京上学,应该也用不着这些书了。
想到这,顾念之开始收拾屋子,将撂的比人高的书一本一本放进蛇皮带。
高考恢复后,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准备高考。
这次没考中的也大有人在,到时候她可以把这些书回收给书店,送给有需要的人。
一会儿就把屋子里的书装了整整两蛇皮袋。
书刚装好,门栓咔嚓一下打开,在顾念之没有察觉的时候,傅越泽走了进来。
看到顾念之装好的两撂麻袋的书,他径自开口,“早该将这些书收拾收拾都扔了,明知自己考不上还逞能,婉莹这次都没有考上,你能考上?自小就是蠢笨的性子,还参加什么高考。”
“现在落榜了,死心了?”
傅越泽嘲讽的话接连传入顾念之的耳中。
顾念之皱了皱眉,傅越泽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傅越泽误会了,就因为陆婉莹这个多才多的文工团之花没考上,所以他也下意识觉得自己没考上?
顾念之没打算解释,她嗯一声,“死心了,以后都不考了。”
傅越泽冷了冷眸,想到什么又郑重说道:“爸妈今早打电话过来让我和你把婚礼赶紧办了,日子订好了,就在本月十二。”
本月十二?
正好是她要去京大报道的日子。
不及多想,傅越泽继续说:“我会遵循傅顾两家的约定,和你结婚,这点你不用担心,但你也不用去高考什么,给自己营造温良多识的样子来取悦我,你再学,也永远不像婉莹。”
“我知道你嫉妒婉莹比你聪明比你讨人喜欢,但我和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用事事针对她,你知道她刚才哭着走了,说你不愿意给她下面条就是讨厌她。”
“她性子敏感,不像脸皮厚性子直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我告诉你,以后什么我干了一天的活累了这种话绝对不准在当着她的面说,听明白了吗?!”
这是顾念之第一次听傅越泽用如此糟糕的话语评价自己。
怪不得他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
可能是自己演的太好,才让他认为他可以无所顾忌伤害自己,毕竟自己脸皮厚性子直从不会往心里去。
放在从前,顾念之一定会跟他争的面红耳赤。
可现在,她只觉得说再多都是多余。
想至此,顾念之对上傅越泽略微阴鸷的冷眸,她点头:“明白了。”
干脆的回答让傅越泽微微一愣,但他并没有多想,转身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1977年,纺织厂。
顾念之看着手里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眼眶一片酸涩。
李主任站在旁边打趣道:“念之,你可是咱们厂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国营饭店的红烧肉是不是得安排上?”
其她人起哄着让顾念之请客。
闻言,顾念之敛起情绪抬起头,捏紧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应了一声:“好。”
“顾念之同志,你报的那所大学呀,快跟我们大伙说说!”
有人迫不及待催促顾念之,正要开口,李主任便打断道:“以念之对她家傅团长的在乎程度,这大学肯定在咱们本市跑不了......”
纺织厂的所有人都知道顾念之喜欢傅越泽,更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两人的关系就像鱼和水,形影不离。
话音刚落,没等大家再起哄,顾念之率先开口道:“没有,我报的北京大学,所以大家想吃什么尽管说,以后可就逮不到我请客了。”
闻言,众人纷纷诧异的看向一脸坦然的顾念之。
“念之,你家傅团长知道这件事吗?”李主任诧异道:“不是姨说你,咱们这西南军区离京市可真是天高路远,你们这小夫妻隔这么老远,不好的。”
看向李主任以及众人担忧的目光,顾念之脑中瞬间浮现出傅越泽那张冷峻沉寒的脸。
随后,她仿若无事发生一般开口说道:“我会跟他说的,况且国家刚恢复高考,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京大教育资源拔尖,我相信他也支持我去那里上学。”
眼见众人还要劝说,李主任站出来制止道:“行了,都干活去吧。”
看着大家纷纷散开回到工位,李主任叹息着看着顾念之:“你这孩子......”
顾念之撑起一张明媚的笑脸:“李姨,你放心吧,我这么大人了,到了北京一定能好好照顾自己。”
顾念之父母去世的早,无父无母的她进了纺织厂以后,李主任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在心里早就把李主任当成了亲人。
这次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李主任轻嗯一声,“李姨相信你,你性子活络,到哪儿都不会把日子过得太差,回去好好跟傅团长好好道个别,不是开学就剩一周了吗?”
顾念之带着泪花点了点头。
......
揣着录取通知书,顾念之满腹心思的回到了军区大院。
走到门口时,却见家中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不免有几分诧异,这个时间傅越泽怎么会在家。
很快,屋内娇嗔的声音给了她答案。
“阿越,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
透过房门未合掩的缝隙,顾念之看到了未婚夫傅越泽和他的白月光陆婉莹坐在屋里。
她伸出一截白晳如瓷的骨腕,骨腕上带着一枚通透莹白的手镯。
顾念之知道这个镯子,半月前她过生日,路过一家首饰店,她一眼就相中这枚通莹白的手镯。
顾念之每年生日傅越泽都会送她一个礼物,于是她毫不犹豫向傅越泽索要这枚手镯做为生辰礼。
傅越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理由是不适合。
回过神来,顾念之只听屋内的傅越泽道:“好看,这手镯配你。”
听到傅越泽说好看,陆婉莹嘴角露出张扬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镯子,知道我没考上还专门买来送我哄我开心。”
国家恢复高考后,陆婉莹和她一样也参加了高考。
只不过令顾念之意外的是,陆婉莹这个自诩多才的文工团之花竟然没考上。
顾念之自嘲的笑了笑,她生辰向他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他却为了哄陆婉莹开心专门买来送她。
而他拒绝她的理由是不适合,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不配吧。
心脏突然传来密密的刺痛,可她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认识傅越泽十年,在他一次次为陆婉莹失信于自己的时候,她就看透想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在国家恢复高考时,努力考上京大,决定离开傅越泽,放弃他。
回过神来,屋里的人似乎发现了她。
下一秒,顾念之推门进了去。
一进去顾念之才看清,此刻傅越泽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坐在沙发上,右手自然的放在沙发靠背上,而一袭白裙的陆婉莹正紧贴着他坐在身边,两人的姿势俨然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看到顾念之进门,傅越泽原本带着宠溺笑容的脸瞬间愣住,随后板起脸皱着眉问道:“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陆婉莹更是连忙起身,将戴着镯子的手背在身后虚心解释道:“念之姐,你不要误会,今天我在军区演练的时候,差点晕倒,阿越正好路过,就把我带回大院,让我好好休息。”
顾念之平静的哦了一声,“那你可得让傅团长好好照顾你。”
要是以前顾念之早就情绪激动的质问两人都在一个屋子里干什么了,然而如今顾念之却一脸无所谓。
对于顾念之的转变,傅越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如常。
他道:“婉莹体弱,犯晕的人经不过饿,这么晚外面的国营饭店早关门了,你正好去给婉莹下点面条。”
顾念之向来对傅越泽的要求唯命是从,哪怕这个要求非命的不合理。
可她的唯命是从自始至终都建立在她爱他这个基础上,如今她不爱他了,决定放弃他以后,她也没必要为了他这些不合理的要求将自己弄的满身疲惫。
“纺织厂干了一天的活,累了,我还有些书要看,她想吃你帮她下吧......”
顾念之一转头,就看见傅越泽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一身军装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自己,表情既冷峻又严肃:“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北京?”
“傅团长你不知道吗,念之她......”
李主任刚要说话,顾念之却快速接过话茬道:“没什么,早逝的父母有亲戚刚好在北京那边,前几天写信过来让我有空去玩,我答应了。”
顾念之说完,李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看到顾念之一副淡然的面色,李主任又把想说的话给迅速咽了回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父母那边在北京还有个亲戚?”傅越泽反问。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倒是你,这么晚来找我?”
向来都是她找傅越泽,决定离开后,这次傅越泽竟然破天荒主动来找她。
傅越泽抿着唇没说话,拧着眉扫了顾念之桌子上一堆残羹冷炙板着脸道:“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家,要不是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吗?”
顾念之轻轻哦了一声。
没等她说更多的话,他转手抓起她的手就出了国营饭店,“跟我回去!”
顾念之的自行车还停在饭店门口,她想去骑车,傅越泽却直接摁着她上了军用车。
深夜,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傅越泽打着方向盘往军区大院开。
顾念之坐在副驾,车子一摇一晃,令她想睡觉。
她正要想眯一会儿,车子突然刹车,她头撞了车窗,传来一片钝痛。
与此同时,傅越泽没好气的给顾念之丢过来一个陆婉莹手上一模一样的镯子。
“不是想要这个镯子吗,给你。”
镯子通透莹白,是顾念之特别想要的款式。
生日前,她真的很想要很想要这个镯子,甚至她想过如果傅越泽给她这个镯子她会有多么开心。
可如今,她只觉索然无味,想到陆婉莹戴过一模一样的,还有点恶心。
没等顾念之开口,只听傅越泽接着说道:“因为我们的婚事,爸妈马上就要过来了。”
“你欺负婉莹让她受伤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婚礼那天,你不准当着爸妈的面胡闹!”
原以为傅越泽转了性子,主动来找她,又给她镯子,却只是让她不准胡闹。
顾念之捏着镯子的手紧了紧,淡淡答道:“好啊。”
顾念之脸上平淡的表情令傅越泽微微一怔,这几天他总觉得顾念之像变了个人。
可到底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莫名有些烦躁发慌,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慢慢消失......
重新启动油门,傅越泽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继续开车。
然而车子开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这次不是傅越泽有话要说,而是他怀里传呼机响了。
整个西南军区只有两部传呼机,一部在傅越泽手里,另一部在陆婉莹那。
此时此刻,傅越泽怀里的传呼机里传来陆婉莹的可怜兮兮的声音:“阿越,这么晚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只是我突然有点发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受了伤没好好处理感染了。”
“你在家里别动,我马上过去。”
话音刚落,傅越泽便调转车头。
调了一半,又忽然想起来顾念之还在车上。
“婉莹发烧了,她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去看看她。”
话里面另一层含义里,他要去照顾陆婉莹,让顾念之下车。
顾念之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自从她决定放弃他以后,她也不是那种厚脸皮死缠烂打的人。
只是现在很晚,她被他抓着上车,她的自行车还丢在国营饭店门口,这里离军区大院还很远。
“下车!”
看着顾念之愣愣的坐在副驾,傅越泽不耐烦的低吼出声。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转头定定的看着傅越泽:“刚才是你硬拽着我上来,现在又让我下车?”
傅越泽没有回答,只是紧皱着眉头下了车。
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一把扯住顾念之,将她从副驾扯了下来怒道。
“要不是你害婉莹受伤,她怎么会发烧?”
“好手好脚的自己怎么就不能走回去了,我要是去晚了婉莹烧的更严重你能担得起吗!”
说完,不顾旁边低垂这头不发一言的顾念之,以及周围的万籁寂静,漆黑一片,火急火燎的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顾念之抬起头,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灯发呆。
寒风呼啸而过,仿佛骨头缝都冒着一股寒气。
良久,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这是傅越泽不知道多少次为了陆婉莹抛下自己,不过没关系,她马上也要抛弃他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部队大院走去。
等她靠着双脚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将脚底走出来的水泡一个个挑破再涂好药躺好时,天已经蒙蒙亮。
傅越泽还没有回来。
辗转反侧中,顾念之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
顾念之在楼下的交谈声中睁开了双眼,一瘸一拐的走到楼梯口。
听到傅越泽与同住一个大院的军区好友谈话。
“越泽,你真舍得放弃婉莹,和顾念之结婚?”
傅越泽自嘲一笑,“自然舍不得,不过当年顾念之的父亲救过我父亲一条命,这个恩情我得替父还清。”
“我可以娶顾念之,但我绝对不会给她爱,顾念之于我是责任,而婉莹才是我此生挚爱。”
说完,也不等二人的回答,直接转身回到家中。
楼下的热闹,明天的婚礼好像都跟她无关。
自顾自的收拾完后就安然的躺下,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可是不知道是临行前的紧张还是什么,半夜,顾念之还是没忍住准备下楼喝杯水。
却不想傅越泽坐在沙发上。
看着她出现还有几分不自然,低声解释了一句:“婉莹刚住进来,不太习惯,我在这守一守。”
顾念之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径直去厨房喝了水。
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
于是在回房上楼的那刻,终究是没有忍住开了口。
“傅越泽,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就是个累赘?”
没等傅越泽回答,她紧接着问道:“如果我和你没有娃娃亲,如果我父亲没救你的父亲,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娶我。”
话音落下,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在顾念之等的不耐烦时,傅越泽终于开了口。
“是!”
听到这话,顾念之笑了笑。
原本以为会难过,会痛不欲生的,可是真的听到了竟然觉得好像也还好。
人生数十载,花了十来年看清一个人,总好过一辈子都陷在错误的沼泽中不能动弹。
于是,顾念之点头,一切的情绪化为一声简单的:“好!”
像是没有想到顾念之会是这个反应,傅越泽愣了片刻。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想想一直以来,顾念之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意外呢?
想到这里,傅越泽压下心头的不安,带着几分警告开了口:“明天就是婚礼,你要是乖乖的配合,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顾念之低头“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翌日一大早,楼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收拾好自己,顾念之身上看不出半点新嫁娘的喜悦。
不过好在,这时候大家都是在部队食堂吃一顿,也不用操办什么。
所以傅越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更别提此刻陆婉莹正娇弱的倚在他的怀中。
看着顾念之下楼,傅越泽随口交代道:“婚礼你待会儿自己过去食堂,我要先带婉莹去卫生院,她头晕的厉害。”
像是为了印证一般,陆婉莹埋在傅越泽胸前还不忘哼唧两声。
“没问题,身体要紧,你们赶紧去吧。”
听到顾念之善解人意的回答,傅越泽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
可是怀中陆婉莹小声的低泣让他忽略掉心头的怪异,抱着人就出了门。
看着二人离开,顾念之环顾一周然后上楼拿好行李。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几年的家,拎着包出了门。
这次,她没有再回头。
“傅越泽,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自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屋内,顾念之留下的字条还有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留字的人却已经踏上北上的列车。
爱意成空,求学正当时。
傅越泽以为顾念之不会同意,可是出人意料的事顾念之只是低垂着头回了一句“好。”
这让傅越泽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都梗在喉咙里。
“你不在意?”
“不在意。”顾念之摇摇头。
傅越泽狐疑打量了顾念之两眼,从顾念之眼底看不出说谎的意思这才转身离开。
明明对于顾念之的转变他应该感到开心,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念之反常的让他心里越来越慌......
第二天一大早,傅越泽看了看收拾整洁的客房,难得的对顾念之露出了点笑意。
趁着这会儿功夫,顾念之也将收拾好的一批东西拿去邮局寄往北京。
这样她到时候也能轻快一些上火车。
一切都处理完毕,顾念之终于觉得有几分真实感,心里也松快很多。
“嫂子,恭喜啊!”
“嫂子,明日婚礼我家里有事去不了,先祝你和咱们傅团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了。”
不巧,顾念之回来的点正好赶上部队下训,熙熙攘攘的都是有些面熟的小战士。
欢喜的冲着她说着祝福的话,只不过她注定成不了这个军区大院的嫂子,傅越泽的妻子了。
“我不是...”
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声怒喝给打断。
“顾念之,你在胡扯什么东西!”
顾念之闭了闭眼,回头果不其然正是傅越泽。
此时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两只手都是提着大包小包,陆婉莹则是穿着一身白色布拉吉轻轻巧巧的站在他旁边,宛若一对璧人。
只不过这会儿傅越泽的脸色难看的紧,和早上对自己露出丁点笑意的他好像判若两人。
没等顾念之回答,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带着几分鄙夷几分不耐:“我是要娶你没有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就开始让他们叫你嫂子吧。”
“你的教养呢?”
顾念之听到这话,原本早已麻木的心传来一阵抽疼。
傅越泽明明知道,父母早逝是她心底最大的疼,可是他却还是无所顾忌的用这个来刺伤她。
顾念之紧握拳头,哪怕指甲嵌入掌心也毫不在乎,强压着心头翻涌的情绪开口道。
“傅越泽,我对这个所谓的嫂子没有半分兴趣,更不会主动去要求他们这样称呼我。”
“你犯不着在大庭广众下对着我声严厉色,你要是担心有人误会,尽管去找他们解释说清楚。”
傅越泽看着顾念之少见的冷脸,一时之间颇有些不习惯。
“念之姐,你误会阿越了,他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毕竟你们两还没成婚,这样说出去也不好听。”
听着陆婉莹轻柔的劝阻,傅越泽仿佛重新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再次板着脸不假颜色道:“婉莹说的没错,不愧是读过书懂大道理的人,你能不能跟她学一学。”
“不求你有什么大出息,只要学到婉莹一点半点的也够你受用终身了,毕竟婉莹明年是要上京大的。”
听到这话,原本还想着解释的顾念之瞬间歇了心思。
想着自己行李袋里的京大录取通知书,顾念之看着面前的二人轻轻一笑:“你说得对,确实连个大学都考不上是挺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