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叶若星叶九昭前文+后续
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叶若星叶九昭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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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妖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若星叶九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叶若星叶九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夜夜妖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我说!“听到此话,林婉娘猛地抬头,看向叶若星的目光里透着孤注一掷。她擦干净眼泪,恭恭敬敬的跪在君镇远是面前,开口道:“星儿她绝非庶女,她是臣妇所生,求太子殿下为臣妇做主,”“哦?”君镇远大感意外。安河县主气急败坏,怒喝道:“林婉娘,你敢!”“县主,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林婉娘凄惨一笑,哀声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委曲求全,就是为了活下去,可叶云华那样恶毒,昨天若非星儿命大,早就是一具死尸,既然委曲求全无用,我为什么还要一直忍让?”安河县主狠狠握住双拳,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她恨声道:“林婉娘,你借着太子在此,造谣生事,颠倒黑白,夫君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林婉娘呆了呆,听懂了安河县主的威胁。她惨然一笑,不再理会安河县主,转而继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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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说!“听到此话,林婉娘猛地抬头,看向叶若星的目光里透着孤注一掷。

她擦干净眼泪,恭恭敬敬的跪在君镇远是面前,开口道:“星儿她绝非庶女,她是臣妇所生,求太子殿下为臣妇做主,”

“哦?”君镇远大感意外。

安河县主气急败坏,怒喝道:“林婉娘,你敢!”

“县主,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林婉娘凄惨一笑,哀声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委曲求全,就是为了活下去,可叶云华那样恶毒,昨天若非星儿命大,早就是一具死尸,既然委曲求全无用,我为什么还要一直忍让?”

安河县主狠狠握住双拳,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她恨声道:“林婉娘,你借着太子在此,造谣生事,颠倒黑白,夫君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婉娘呆了呆,听懂了安河县主的威胁。

她惨然一笑,不再理会安河县主,转而继续向太子陈述。

“当年,臣妇初到叶府,怀了身孕,县主不满,逼着臣妇喝药落胎,臣妇不肯,她便逼臣妇放弃星儿的嫡女身份才肯放过我,臣妇迫于无奈只能答应,此事千真万确,太子殿下一问便知,求太子殿下为臣妇做主。”

君镇远气定神闲的看向摇摇欲坠的安河县主,淡淡道:“查!”

安河县主浑身没了力气,丫鬟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跌倒。

她如坐针毡,几次三番想要找借口离开,却被太子府侍卫拦住。

不多时,景泰带了两个年迈之人过来。

安河县主一见这两人,全身如堕冰窟。

那稳婆和大夫是第一次见太子,胆都吓飞了,一五一十的将当年接生之事说了出来。

君镇远略点点头,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清雅,他斜睨向安河县主,不疾不徐道:

“县主,混淆嫡庶按北汉朝律法,乃是大罪,你身为县主,更应懂得律法森严,此事,本宫只能禀明父皇,请父皇定夺。”

“不要,殿下!”安河县主急忙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殿下,我是你的姑母啊,你竟然偏帮一个外人?若非林婉娘,我怎么会被众人嘲笑这么多年?我恨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君镇远神色漠然的看着自己脚下锦衣华服的女人,难掩眼底一抹嫌恶。

他最讨厌这些皇亲国戚仗势欺人,朝廷根基就是被这些人败坏的。

他嗓音清冷道:“县主,你失态了,扶县主下去。”

叶若星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安河县主每一步都踩在君镇远厌恶的地方,难怪会落得这般下场。

丫鬟婆子如同惊弓之鸟,急忙带着失魂落魄的安河县主回去。

安河县主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叶若星,森冷道:“叶若星,你给我等着,你今日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我定然百倍千倍的讨回,我绝不会放过你。”

叶若星唇角一丝淡淡笑容,她挺直脊背,气势傲然。“我等着!”

安河县主心间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还是以前那个被玩弄于鼓掌中的叶若星吗?

她变了,冷静到可怕!

细思极恐!

君镇远冷肃目光骤然落在叶若星身上,他漫不经心道:“叶大小姐,戏看得如何?”

“......”叶若星默了默,“太子殿下借着臣女之事打击叶丞相,这戏想来也合太子的心意。”

君镇远有些意外,闺阁女子竟也懂得谋略。

他淡淡道:“哦?此事如何合本宫心意,你一五一十的说来,若说得不合本宫心意,本宫赐给你的,自然能统统收回来。”

叶若星正色道:

“殿下错了,臣女原本该得的东西,殿下帮拿回来,是物归原主,殿下将不属于臣女的东西给臣女,这才叫赐。叶云华占臣女身份十六年,臣女没要补偿,已是宅心仁厚。”

“......”君镇远清雅面容上浮现一丝嗤笑,“牙尖嘴利!”

景泰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殿下竟然没有发火......

他惊讶的看着叶若星,目光鼓励她,会说话就多说点。

林婉娘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叶若星得罪了太子殿下,别刚逃过一劫,又来了一劫。

叶若星笑了一下,侃侃而谈。

“太子殿下不顾病体来到丞相府,定然是有要事与叶丞相相商,可看殿下神色,此事定然没有办成。”

“叶丞相今日未曾露面,想来是借口上朝避着殿下,一个丞相不将一国储君放在眼中,实在放肆。”

“殿下正好遇到臣女,便借着臣女之事敲打叶丞相,今日之事,对殿下和臣女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不知臣女说得可合殿下的心意?”

君镇远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目光锋利如刀,想要看透叶若星皮囊下藏着的究竟是怎样的灵魂。

叶若星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不见丝毫慌乱。

良久,君镇远收回目光,威严道:“你叫自己的父亲叶丞相?可还有国法家规?”

“叫一个人父亲也该是两厢情愿的事,我愿意叫父亲,可惜,叶丞相并未给臣女这样的机会,孝顺父亲便是合他的心意,臣女如此做,是对叶丞相最大的孝顺,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叶若星面不改色的编着理由。

君镇远冷哼一声:“强词夺理。”

景泰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为什么从殿下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宠溺?

君镇远清冷道:“本宫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救你之人,当时可曾受伤?”

叶若星心头微震,她假做垂眸凝思了一会儿,平静道:“是受伤的!”

“那她可有怪异之处?”

叶若星缓缓摇了摇头。

君镇远一阵失望,他目光凝视着叶若星,威严道:“叶大小姐,本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本宫可否检查下你的身体是否有伤痕?”

景泰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太子殿下!”




这个记号是他绝不愿提起的一段耻辱......

“你从何得知!”

“叶丞相,我如何得知不关你事,你只需知道,我并没有要你家破人亡的打算,若非有人欺人太甚,你也不会有今日之劫,你只需替我做几件事,你我之间自然相安无事。”

叶若星负手而立,目若朗星。

叶飞臣深吸一口气,这个女儿大大出乎他意料。

可是,依旧一样的该死!

他闭上眼睛,略作沉吟,叹道:“从前,为父的确愧对你和你娘还有妹妹,可为父也有为父的苦衷。”

叶若星目光戏谑。

若是原主,听到这番话,定然会立刻痛哭流涕,认下这个父亲。

可她不是原主,作为曾经的南楚国师,她对叶飞臣的了解,比原主多得多。

叶飞臣继续道:“以后你母亲和县主是一样的,你们姐妹两个与云华是一样的,为父定会想方设法补偿你们。”

“哦?叶丞相不打算拿我去换你的女儿叶云华?”叶若星毫不掩饰语中嘲讽。

叶飞臣唇角露出一抹慈爱笑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云华我自然会想办法,为父更担心的是你,你年纪轻轻便受人利用,为父不知你从何得知这个标记,但教你的人绝对不安好心,他到底是谁?”

叶若星峨眉微挑,凉凉道:“叶丞相,你先用亲情欺骗,再以利益诱惑,若我不从,接下来大概就要动用武力?我也不妨告诉你,若我所求没有达成,明日,丞相府便等着抄家灭门。 ”

“叶若星!”叶飞臣拍案而起,眸光冰冷。“你狠毒到连自己的母亲,妹妹都不放过,你难道要拉着她们一起陪葬?”

“叶丞相,揭发了你,对朝廷来说,我就是有功之臣,救我娘和妹妹易如反掌。至于其余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叶若星风轻云淡。

叶飞臣卸去伪装,疾言厉色。“我看你如何踏出叶府一步!”

“叶丞相,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事事亲力亲为?”

叶若星明眸含笑,自斟自酌,好整以暇的看着挫败的叶飞臣。

“若我是你,就省省力气,来谈谈都有哪些条件,用些身外之物求个平安,何乐而不为?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丧父的打算。”

丧父!

叶飞臣耳根微动,恨的咬牙切齿。

他垂眸遮住眸中杀气,冷声道:“你说!无非是些钱物罢了。”

叶若星盈盈一笑,赞道:“叶丞相果然心知肚明,知道你的妻女穷困潦倒,可就算如此,你也依然吃得下饭,安享着富贵,的确心智坚定。”

“你不用出言讽刺,一个人有所得必有所失,等你以后自然会明白!”叶飞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叶若星轻笑。“对于叶丞相来说,必得的是安河县主,可以牺牲掉的自然是我们母女三个,其实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牙尖嘴利!”

“承蒙夸奖!”

叶飞臣气到发晕。

叶若星笑道:“言归正传,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我要住到青云轩;第二,我要白银三万两,第三,我要你写一封和离书。”

“混账!哪有你这样盼着父母和离的女儿?此事绝无可能!”

叶飞臣陡然间意识到,若叶若星有了自己的把柄。

那么他必须牢牢抓住林婉娘,才能保证叶若星永远都不加害他。

真是好毒辣的计策。

叶若星笑道:“叶丞相,你心中早有休妻之念,只不过一直不敢,我替你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若你怕与我娘和离之后,我会毫无顾忌的揭发你,你大可放心,和离书还需我娘同意才行,以我娘对你的痴情,还不愿意和离,这一封和离书,不过是以防万一,毕竟叶丞相坏事做尽,说不定不等亲生女儿揭发,自己就被抄家了,这一封和离书,只是我自保的手段。”

叶飞臣生平第一次被气到发抖。

若目光能杀人,他已将叶若星凌迟了无数遍。

“孽障!”他下意识的向叶若星扇去,叶若星轻描淡写的捏住他的手,轻轻一拧。

咯吧。

叶飞臣的手腕脱臼了。

他闷哼一声,惊异不已,继而大怒。“畜生,你竟敢对我动手?”

“叶丞相,你上一次见我是三年前,你猜,这三年来,我会不会变得有能力杀你?”

叶飞臣瞪大眼睛,他在叶若星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不甘,愤恨,恐惧重重情绪交织蔓延。

良久,他妥协道:“前两个条件都可以答应,只有第三个条件,我不能办到,你另换一个。”

“叶丞相,朝廷不收残疾之人,若是叶丞相不小心少了一只手,你猜你的对手会怎么做?相比前程,失去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对不对?”

叶若星笑意盈盈,叶飞臣却觉得寒气森森。

“你在威胁我!”

“只是陈述事实!”

叶飞臣闭眸,再睁开眼,他老老实实的走到书桌前,快速的写了一封和离书。

叶若星检查过和离书无误后,将它收好,满意道:“今夜,我就要住进青云轩,那三万两,我要银票。”

她打开门,从容贵气的走了出去。

叶飞臣目光愤恨,继而一抹失落涌上心头,这个女儿他似乎看走眼了。

她从前那么不起眼,即便看起来凶狠,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报复,可如今,竟然很有大将风范。

可再厉害又怎么样?

只要她还在叶府,他就能掐断她的羽翼,让她将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门外。

已是傍晚时分,红霞满天,清风徐徐。

叶若星走了几步,便陡然间察觉到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空无一人。

角门处,一个婆子贼眉鼠眼的躲开,叶若星身形一闪,快速上前抓住她,喝问道:“我娘她们在哪里?”

“老奴,老奴不知道!”那婆子躲躲闪闪。

“你说不说?”叶若星喝问。

“叶若星,你一个主子就是这样虐待奴才?”安河县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无数家丁,仆妇,丫鬟围着她,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她讥讽道:“张妈,你来说说她的娘和妹妹去哪里了!”

张妈假做叹息道:“大小姐,老奴真是没脸说,你娘竟和一个花匠私奔了,县主和我们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抓住两人,真是丢脸死了,话说回来,你娘天生的一副贱样,你可不能和你娘…啊!”张妈突然惨叫出来。




君镇远浑身一震,一股隐秘情愫袭遍全身......

许久之后......

叶若星终于借君镇远解除了相见欢的毒性。

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中,一行字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闪现。

“玄女生,天下平”

她闭着眼睛,喃喃出声。“《玄女经》?”

一本金光闪闪的书蓦地她的脑海中展现。

她头痛欲裂,心中不由自主的照着《玄女经》上的内容比划修炼。

这一练,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叶若星惊醒坐起,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毒性全消,身上的伤势还都好了。

她不敢置信的摸了又摸,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睡梦中修炼的《玄女经》的确有起死回生的妙用。

没想到,上辈子的她拼死护住的师门重宝《玄女经》竟跟着她的魂儿过来了。

可赐给她这本经书的人却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

叶若星心中涌起仇恨的火焰,但也知道若想报仇雪恨,她必须尽快利用新身份在北汉国立足,转而再寻机回南楚国复仇。

她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君镇远,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拿他如何处理。

君镇远却突然抓住她手腕,眼睛紧闭着,语气森森道,“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还在在睡梦中,大概是恨极,才会说胡话。

叶若星淡淡道。“我等着你。”

她拿开君镇远的手,手指触在他手腕上。

突然,脑中一阵晕眩,一本金光灿灿的书凭空出现在她脑中,正是《玄女经》。

《玄女经》上缓缓出现几行字:君镇远,身中五种剧毒,毒素复杂,毒性不明,发作之时或如烈火焚身,或似堕入冰窟,暂时无解。

那几行字闪烁了一阵后,便缓缓消失。

叶若星眸光明亮,没想到《玄女经》竟还有这样的妙用,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君镇远!        君镇远乃是北汉国太子,也是北汉国赫赫有名的战神。

当年她是南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连皇帝都对她礼敬有加。

边境线上,君镇远曾与她争锋相对,剑拔弩张,斗的硝烟四起,战火纷飞。

两人棋逢对手,但也惺惺相惜。

没想到再相逢时,叶若星是借壳重生的孤魂野鬼。

       而君镇远竟沦落到中毒残废的地步,果真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叶若星静默的站在君镇远床边,他面色绯红,睡梦中也很不安宁,不知道在做什么恐怖的梦。

她伸手重新把脉,这一次《玄女经》没有出现。

却发现君镇远脉象奇特,明明是年轻人的身体,却是老人的脉象,恐怕命不久矣。

而《玄女经》中又说他的毒暂时无解,这是说,世间无药可治他的病吗?

      可暂时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以后或许有救?

若是与君镇远毫无瓜葛,他是死是活与她毫无干系。

可如今,她强迫君镇远为她解毒,叶若星便有了几分愧疚。

叶若星略一思索,便将自己睡梦中修炼出的几道真气打入君镇远体内。

“你体内毒素暂时无解,这几道真气可缓解你发作时的疼痛,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叶若星整理衣衫,又找到自己的血衣包裹起来,便从后窗跳了出去,快速离开这里。

此时,天色已晚。

叶若星再次出现在柴房中,那两个死去的地痞已变得僵硬,鲜血流了一地。

地上掉着那素银簪子,正是今日母亲送给叶若星的生辰礼。

叶若星捡起簪子,眸色微凝。

当年,叶丞相进京赶考,傍上了安河县主。

      御史知道此事便参了叶丞相一本,说他嫌贫爱富,休妻另娶。

叶丞相无奈,只好接了原配林婉娘进相府,和安河县主平起平坐,成了平妻。

从此,安河县主母女,便视林婉娘母女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

      这一次,更是狠毒到直接要了原主的命。

叶若星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

今日,她便让叶云华知道什么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将血衣用柴烧了,这才提起两具尸体,趁着夜色,一路避开丫鬟仆妇去了飞云苑。

飞云苑里安安静静,叶云华还没有回来。

叶若星将尸体扔进房间,轻轻一跃跳了进来,这才细细打量着叶云华的房间。

叶云华不愧是叶丞相最宠爱的女儿,安河县主将她的房间布置的比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观原主,同为叶丞相的女儿,却要自己挖野菜,做衣服,三餐不继,衣食不周,过的当真寒酸。

而如今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不会让自己依旧这样窝囊的过下去。

她眸子微缩,将尸体扔进叶云华的被窝里安顿好,又做了一番安排,便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丫鬟红玉推开了门,叶云华娇笑着进来。

“红玉,你看见那一地的血没?那贱人一定被折磨惨了,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实在是可惜。”

“小姐,您金尊玉贵的,那贱种连您的小脚趾都比不上,您呀,将来可是要做天下女子表率的人。”红玉忙端茶倒水,叶云华接过茶,脸上露出自得笑容。

“都怪太子那废物,今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跑到丞相府来,还突然发病要静养。若不是他,我何至于被母亲拘在院子里不能出来。红玉,你说我要是把那三个大小贱人都弄死了,母亲又会奖我什么?”

“自然是小姐要什么,县主就给什么了,这相府都是您的,哪家小姐不羡慕您?连公主都比不上您。”叶云华笑得欢畅。

叶若星眸色微寒,她们说的废人自然是君镇远了?

一个臣子的女儿竟敢叫一国储君废人?

他们难道忘了君镇远当年是如何镇守边关,救下北汉的吗?

不忠不义,见利忘义的东西!

叶云华害了原主不够,竟然还想将她们母女三人都害死,真是其心可诛!

她眸色一寒,立刻弹出一道真气,扑灭了一只蜡烛。

“咦,蜡烛怎么灭了?”红玉去点蜡烛,另外的几根蜡烛却突然又灭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蜡烛亮着,凉风吹来,莫名几分渗人。

叶云华的心一紧,“怎么回事?外面起风了?还不去将窗户关上?”

红玉手刚伸到窗棂,却冷不防惨叫一声,“鬼,鬼啊!”

“你鬼叫什么鬼叫?好好的哪里来的鬼?再咋咋呼呼的鬼叫,仔细你的皮。”

叶云华被她吓的心一跳,当即一耳光抽过去。

自己气势汹汹的冲到窗户前,却也被吓的高声尖叫。

雪白的窗户上,赫然多了两个血手印!

那两个血手印掌形纤细,还滴着血,看起来分外可怖。

红玉哆哆嗦嗦,“小姐,我,我刚才好像看到,看到叶若星了!!!”




叶云华嘴唇抖了抖,目光狠毒的盯着叶若星的方向。

她缓缓抬起巴掌,扇了自己一下,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舍得扇自己,这巴掌声很是敷衍。

叶若星‘啪啪’甩了叶云华两个清脆又响亮的耳光。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淡淡道:“你身骄肉贵,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清脆响亮,现在可知道了?”

“你......”叶云华捂着脸,心中恨的不行。

可眼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能咽下满腹诅咒,狠狠扇着自己耳光。

这一次扇的一点儿也不敷衍,又响又脆。

二十个耳光扇完,她口角流血,脸麻木到没有知觉。

她含混不清的说道:“这够了吧?你可以饶了我吗?”

叶若星冷眸如霜,唇角一丝嘲讽笑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她抬了抬手,将两具尸体扔到叶云华身上。

叶云华被沉重的尸体重重砸倒在地,后脑勺着地,她眼冒金星,差点儿晕过去。

她手推上硬邦邦的尸体,立刻感觉不对劲。

“啊,这是什么?你拿什么砸我?”叶云华尖叫着去推尸体。

叶若星唇角勾起淡漠笑容,淡淡道:“这是你的人,我给你送回来了,下次可别乱丢人。”

叶云华小脸惨白,这是在讽刺她丢人?

叶若星又俯身用簪子在尸体上划了几下,尸体身上淡黄色的脓液一下子流出来,流到叶云华的脸上,身上。

叶云华惊恐道:“你干什么?你怎么如此恶毒?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两人得了什么脏病你清清楚楚。”

叶若星眸色冷漠的将簪子扔在叶云华身上,身形一闪,快速隐入夜色之中。

叶云华崩溃大哭,却又紧紧闭住嘴吧,生怕脓液流进嘴巴里,那样她就彻底完了。

夜幕中的丞相府安安静静。

叶若星回到原主所在的院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看见她,立刻欢喜的奔过来。

“星儿,你回来了?娘担心死了!”

叶若星眸色微凝,这是原主的母亲林婉娘。

林婉娘眼睛通红,目光激动,脸上担忧神色瞬间转为欢喜。

叶若星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她向来独来独往,不喜与人亲近,林婉娘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

她不动声色的拽回自己的袖子,平静道:“我没事,今天我生日,我出去走了走,我要去睡了。”

她自顾自的进屋,关门。

林婉娘看着她背影,满目苦涩。

她喃喃道:“星儿,你这是还在怪娘吗?”

叶若星进屋后,换上了原主的粗麻衣服。

她看着那贵重的男子衣衫,掌心轻轻一揉,衣衫化作齑粉。

原主的被子缝缝补补,破破烂烂,她没了睡觉的心情,干脆盘膝打坐,继续修炼《玄女经》。

很快,东方泛起鱼肚白。

“哐啷”!

小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叶云华带人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叶若星,你给我滚出来。”

林婉娘急忙披衣出去。“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叶云华身边的婆子走上前,抬手就要给林婉娘两耳光。

“林姨娘,你还不赶紧让小贱人出来给二小姐回话。”

林婉娘猝不及防,却根本不敢躲。

按照她往常的经验,若是躲了,两个女儿会更遭殃。

忽然,一根柴火棍子飞来,那婆子被砸得连连倒退,抽向林婉娘的巴掌便落空了。

众人大惊,看向棍子飞来处。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眉目清华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贵气。

若不是额头上的疤痕犹在,她们几乎认不出眼前人就是叶若星。

叶若星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冷冷道:“哪里来的疯狗,扰人清梦。”

那婆子一摸自己满头血,大叫道:“好哇,小贱人,竟然敢打人,小姐,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叶云华满目愤恨。“叶若星,你没死?”

定然是昨晚的恶人救了叶若星。

这小贱人,还真是命硬。

叶若星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没死,你很失望?看你如此憔悴,昨夜难道失望的没睡着?”

叶云华心中恨极,她昨夜差点儿被压死,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一脸青紫,更是恨不能手撕了叶若星。

她手指着叶若星的鼻子,怒道:“叶若星,昨天算你走运,被人救了,不过,你不是每次都那么走运,今天,我就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来人,给我将这贱人往死里打。”

众多丫鬟婆子,立刻拿了棍棒上来。

林婉娘忙护住叶若星,哭求道:

“不能打,不能打!二小姐,求求您,放过星儿吧,若她做错了什么,是我做娘的管教不严,您要罚就罚我吧,求求您,饶了星儿。”

叶云华心里舒服了,她终于又在这院子里找回了捏住对方性命的掌控感。

她轻蔑一笑,骄横道:“想让我放她也容易,你立刻去死,从此我就再也不找你两个女儿的麻烦,你敢不敢死呢?”

林婉娘呆住,她脸上神色变幻。“二小姐,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叶云华轻蔑一笑,眸底寒光一闪而过。

放了这两个小贱人,简直痴心妄想。

等林婉娘死了,她自然有的是手段让这两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我答应你,我死了,你不能为难我的女儿,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婉娘心如刀绞,她满面泪光的往井边跑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进这丞相府。”

叶若星迅疾伸手拉住了她。

一个小小的人影也光着脚飞奔而来,紧紧抱着林婉娘的腿,可怜兮兮的哭喊道:“娘,你不能死,我不要娘死。”

这是原主的妹妹叶菱玉。

叶菱玉泪光闪闪,声音软糯,一下子将林婉娘从死了就好的迷障中拉回来。

林婉娘身子发虚的晃了晃,麻木的抱着叶菱玉痛哭出声。

她一步错,步步错,连累两个女儿跟她过这猪狗不如的日子,她真是罪该万死。

叶若星心中一声长叹。

她清楚的知道,原主对林婉娘这个母亲是有怨气的,可林婉娘对原主却也的确尽力了。

她转身凝眸看向咄咄逼人的叶云华,若非想凭借叶丞相之女的身份在北汉国站稳脚跟,昨日就是叶云华的死期,哪里轮得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

叶云华满脸骄横,她才没空看着一出母女情深,她傲慢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动手?”

那头被打烂的婆子满脸兴奋,她捡起敲烂自己头的棍子,狞笑道:“小贱人,我要你好看。”

叶若星眸色如霜,脊背挺直,凉凉道:“你敢!”




她解的干脆利索,毫不犹豫,丝毫没有给君镇远反应的时间。

很快,腰带便散乱开,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

束紧的腰身一下子散开,透着诱人的风情。

叶若星又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几下便解到了最后一颗,衣襟一下子散开。

露出里面素色的肚、兜和腰肢处的雪白肌肤......

“够了”君镇远一看见她的雪肤,便闭上眼睛,一声怒喝。

他面容铁青,额上青筋乱跳,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失控。

他只看到腰肢处的那一抹白,白的耀眼,细腻。

那盈盈一握的柔嫩让人心惊肉跳,欲语还休的风情更令人不自觉紧张起来。

君镇远心情澎湃,脑中竟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日那一幕,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昨晚之事他的确很生气。

一个是气愤自己竟然被拿来解毒。

另一个则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被一个刺客撩拨的失去了定力,实在是生平奇耻大辱。

而叶若星竟然当着他面脱衣服,和那刺客一样胆大包天。

“穿上!”君镇远紧闭双眸,手指紧紧握住轮椅,心中怒到极点。

叶若星停了手,用衣服裹住自己,低头不再言语。

飘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容颜,她唇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她赌对了!

君镇远果然是一位正人君子,绝不会占一个女子的便宜。

她此次行事虽然亏了一些本,可她毕竟也把君镇远看光光了。

算是有来有往,一报还一报吧。

君镇远没有再听到动静,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的叶若星衣衫凌乱,紧紧搂着自己。

面色苍白,头发微散,低头不语,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样子。

君镇远心中浮起一丝罪恶感,她的腰部并没有他打的掌痕,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恰在此时,景泰敲门,君镇远冷声道:“进!”

景泰躬身进来,低声道,“启禀太子殿下,叶云华说未曾向叶大小姐灌此毒。”

君镇远心中的罪恶感更重,他的的确确的误会了她。

他看向楚楚可怜,却透着青松风骨的叶若星,语调干涩沙哑道:“叶大小姐,对不住!”

叶若星眸子都未抬半分。

君镇远默了默,结下腰间玉坠,缓缓过去,亲手递给叶若星。

叶若星:“......”

君镇远将玉坠挂在她手指上,很快,转身离开。

景泰看一眼叶若星,心神大受震动,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家太子殿下到底干了什么?

为什么叶若星这样一幅被欺负过的模样?还把玉坠给了她?

景泰心神恍惚的走了。

叶若星稍稍松了一口气,叶云华此举并非在帮她,而是害怕加重自己的罪名。

无论如何,她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盯着手指上那个玉坠子,心思莫名......

君镇远,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磊落君子,她只能祈祷自己永远都不会被他发现秘密。

路上,君镇远一直沉默。

景泰也不敢说话。

蓦地......

君镇远忽然抬眼,眸中暗流涌动。

他是否中了她的美人计?

想到她额头上的那块伤疤,他又忍不住笑了,她算什么美人啊。

脑海却倏地浮现她腰肢处的那一抹白......

心可耻的颤动了一下......

良久,他淡淡道:“派人盯着丞相府,今日本宫帮了她,叶丞相回来后只怕不能善罢甘休,若她出事,不妨帮她一把。就说是本宫的旨意,若是无事,那便算了。”

“是!”景泰爽快应下,满心激动,太子殿下难道情窦初开了?

君镇远走了,安河县主等叶丞相回来,火急火燎的告了状。

叶丞相勃然大怒:“这孽障真是胆大包天,将那孽女带过来。”

安河县主的心腹张妈立刻带了一大群丫鬟过去,趾高气昂的到了小院。

咚的一声推开门,就瞥见林婉娘和叶若星正在吃稀饭野菜,不由得一阵鄙夷。

她轻蔑道:“林姨娘,老爷命你带大小姐和三小姐去见他。”

林姨娘?

叶若星嗤笑一声。

她缓缓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来到张妈面前,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