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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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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若一个人压根儿就没打算信你,你说再多都没用。

沈君朝的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怜儿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你对她宽容些。”

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将衣领拢紧了些,强忍着咳嗽。

看来沈君朝是准备将谢怜儿留下了。

他这是怕同我撕破脸皮,谢怜儿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负心汉。”

“臭混蛋。”

“沈君朝是个大坏蛋。”

屋内人均是一愣。

我身后一只雪白的鹦鹉一边叫嚷着,一边沿着笼子跳来跳去,气势汹汹的挥着翅膀。

“雪球,安静些。”

我嘘声。

再扭头发现沈君朝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鹦鹉是沈君朝送我的十二岁生辰礼物。

鸟身通体雪白,十分罕见。

沈君朝面露不悦,狠狠瞪了鹦鹉一眼,拂袖离开。

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住脚步,背对着我说:“这窗子别总关着,闷的一屋子难闻的药味儿,让人想吐。”

我苦笑。

我又何尝不想呢?

若不是三年前那事,我也不会如此。

我和沈君朝……也不会如此。

我出生在战场上。

因为边疆条件艰苦,且当时战事颇不明朗。

阿爹阿娘犹豫再三决定将我送回洛城,交由身为太史夫人的姑母暂为抚养。

只将时年五岁的哥哥带在身边。

三岁那年。

我偷溜出府,被几个年长的孩子堵在巷口,逼要我手中的糖人。

我将糖人护在身后,一步步后退。

“你们在干什么?”

身着藏蓝色袍子的少年负手立在巷口,赶走了欺负我的人。

“太史家的妹妹,我见过你。”

少年比我高出半个头。

他的半边脸掩在光影中,说不出的好看。

我笑着拿出身后的糖人递过去,由他牵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那是六岁的沈君朝和三岁的宋时薇。

“小姐快看,好漂亮的风筝。”

菊影的惊叹声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今日难得好天气,菊影提议出去转转。

我应允,也不知自己还能晒多少个太阳。

以手做帘,我抬眼望向半空。

一只巨大的,两翼挂满彩色流苏的淡粉色蝴蝶风筝挂在空中。

的确好看,我嘴角溢出笑意。

和很久以前沈君朝为我做的那个风筝一样好看。

只可惜如今已残破不堪,被压在陪嫁来的箱底里。

菊影和翠竹一路寻着风筝的方向追去。

我在后头静静跟着。

不远处,两人突然止住脚步。

回头看着我,神色有些不自然。

“小姐,这天怕是马上要下雨,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揉揉眼,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又看了看二人。

忽有微风拂面,耳畔传来一阵男女的嬉笑声。

我心头一窒,立刻知晓了菊影的用意。

“嗯。”

我淡淡应了。

转身的一瞬,透过交错的枝叶,我瞧见花园里,沈君朝将谢怜儿揽在怀中,一手紧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环着她后退。

谢怜儿身形娇小,娇柔的窝在沈君朝怀中咯咯发笑。

好一幅美好温馨的画面。


这也许就是命,是我欠沈君朝,欠沈夫人的。

我求窦太医替我隐瞒病情。

阿爹阿娘还有哥哥不能知道,否则他们会杀了沈君朝。

至于沈君朝,他不会知道,因为他从来就不过问我的病情。

炉子里安神的香料还未燃尽,东方渐渐吐白。

昨晚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我睁眼时,菊影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帖。

前日,阿芙差小厮传话,邀我一同去玉皇山泡温泉。

阿芙是我出阁前的密友,也是我的表嫂。

她晓得我有旧疾,而玉皇山上的温泉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池中雾汽袅绕,没在水里的身体仿佛枯木逢春,恢复了些许生机。

“听说沈君朝近日带了个女人回来?”

“嗯。”

我往下沉了些,尽量放松身体。

阿芙不再说话。

过了半响,我睁开眼,却见阿芙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怎么觉得你哪里有点不对劲。”

阿芙非常了解我。

婚后我之所以能一直容忍沈君朝在外胡来。

一是觉得有歉疚,二是我还抱有希望,盼着有天能和沈君朝重修旧好。

而如今,沈君朝敢把人带回来就表示他没了忌惮。

依我的性子,肯定会选择离开。

我掬起一捧水,失笑:“我总不能当个妒妇,去跟沈君朝闹吧。”

手打开,水自指间快速滑落,我若有所思:“人不能太为难自己,为难别人。”

阿芙默不作声,又盯了我半响。

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速度之快,让我无法躲避。

阿芙神色复杂,最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宋时薇,你……”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冲她摇头。

阿芙挣脱开,大口喘着气:“你是不是疯了?”

阿芙是医女,我自知怀孕的事瞒不住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有孕,这样你会死的!”

阿芙的说辞和太医一样。

我患有沉疴,再加上后来身体本元受损,怀孕于我而言是一件万般凶险的事情。

可我难以想象阿爹阿娘丧女之后会有多伤心。

有个孩子或许能让他们有所寄托。

我眼睑微动,将头低下,小声道:“不生孩子,难道我就不会死了吗?”

阿芙哑然。

以我的身体,长则三五年,短的话不过年把光景。

沈君朝婚后行事太过荒唐。

众人皆知堂堂沈太仆沈大人潇湘馆一掷千金,只为邀花魁秋娘夜游美人湖。

还有人数次目睹沈君朝夜半自新寡的文乐公主府上出入,衣衫不整。

甚至是在与我行房事之时,他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嘴里喊着的也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阿娘心疼我,曾试探过我的口风,问我是否愿意合离。

被我拒绝。

整个将军府因为沈君朝的做派面上无光。

阿爹不愿再留在洛城,向圣上请了圣旨去戍边。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离开沈家去找他们。

因为阿爹阿娘一定会劝我打掉孩子。

他们永远会优先选择我,就像当初在太兴山上时一样。

况且,以我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舟车劳顿。


眼睛好似被沙子迷住,蓦的红了。

回屋后,我将那只断了翅膀的凤凰风筝找出来。

“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放什么风筝。”

我至今仍清楚的记得沈君朝脸上的嫌恶。

他毫不在意的将风筝拂在地上,重重踩了过去。

三年前,阿爹荡平蛮夷,大胜回朝,获封定远大将军,并被在洛城御赐了府邸。

分离十五年,我和阿爹阿娘还有哥哥终于团聚。

刚行过及笄礼,沈君朝便着急上门提亲。

阿爹舍不得,说怎么一家人刚团圆就又要将女儿嫁出去。

阿娘却看出我的心思,主动说服了阿爹。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一切都非常顺利。

直到年末,太子妃生辰,邀了一众女眷去太兴山的行宫赏雪。

我,阿娘,还有沈君朝的母亲皆一同前往。

太子命阿爹随行,一来可以保障一众女眷的安全,二来是有要事和阿爹商议。

太兴山地势高,从山顶望下去,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

沈夫人十分热情,一路上拉着我说体己话,询问我的喜好,偏好什么颜色,吃食上是否有忌口。

她说女儿都是各自家中的掌上明珠,到婆家更不能受半点委屈。

沈夫人为人亲善,一定会是一位好婆母。

可惜那日,永王意图谋反,用来毒杀太子和太子妃的两杯茶水阴差阳错被我和沈夫人喝下。

后来,我常常回想起太兴山上的情景,实在想不通同行的三十五位女眷中,为何偏偏是我和沈夫人接了那毒茶。

我们二人同时倒地。

行宫里只有一位太医,太医手里只有一粒可驱百毒的九转灵丹。

一位是大将军之女,一位是户部尚书之妻,太仆寺卿之母。

隆冬时节,太医额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知该如何抉择。

情急之下,阿爹抽出腰间配剑,用刀刃抵着太医的脖颈,逼他将丹药喂我服下。

而后又找了马车立刻将我和沈夫人护送回城。

待我转醒来已是五日后。

那颗药丹保住了我的命,沈夫人却死在了回城的路上。

沈君朝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

阿娘让我不要怨阿爹。

说天底下任何父母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选择保自己的孩子。

灵堂上长明灯高燃,沈君朝一身孝服跪在沈夫人的牌位前,身子挺的笔直,对周遭一切都置若罔闻。

我心中突然生出怯意,不敢靠近。

“阿朝。”

由母亲搀着吊完唁,我小声唤他。

过了半响,沈君朝才转过头。

昔日神采奕奕的眼睛变的空洞麻木和……愤恨。

哥哥劝我不要嫁给沈君朝的时候也说过,他从沈君朝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若一个男人心中有了芥蒂,是不会对自己妻子好的。”

可沈君朝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都护着我。

“薇儿。”

哥哥提高了嗓音,“永远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对你的承诺。”

“连你和阿爹都不行吗?”

我反问。

哥哥无奈长叹:“我和阿爹不一样,我们是血脉至亲。”

“薇儿。”

临走时哥哥说,“如果我在场,会做出同阿爹一样的决定。”


但沈君朝未必。

这是哥哥没说出口的话。

屋内烛影晃动,我摇摇头,近来真奇怪,总是会想起往事来。

呆坐半响,我唤来菊影。

“拿出去烧了吧。”

“小姐……”她知道我一直很宝贝这风筝。

“烂了就丢掉吧,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

我敛眸,淡淡开口。

菊影却突然红了眼:“小姐,窦太医说只要好好将养,还是有很大几率……菊影。”

我打断她,有些气喘,“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哥哥说的没错,一个男人若是心中有芥蒂,是不会对自己妻子好的。

太兴山上的那杯毒茶没能要我的性命,真正要了我性命的是沈君朝。

婚后第一年,皇上举办秋猎活动,沈君朝说带我同去。

我十分欢喜。

自从沈母去世后,沈君朝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

他不再笑,也不许我笑。

出去多散心兴许能让他好起来。

一开始,沈君朝还与其他人同行,后来渐渐走的偏了。

路过一片枫叶林时,沈君朝说下马走走。

满树的枫叶如同燃烧的火焰,美的让人心惊。

我沉醉于眼前美景,一回头却不见沈君朝的踪影。

“阿朝。”

整片枫叶林都回荡着我的呼喊。

但我盼着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天渐渐黑了,我不敢乱走,生怕沈君朝回来寻不到我。

白日里壮观的美景这时却变的异常骇人。

枝叶相互交错仿佛一张细密的网,将月色挡的严严实实。

耳边的虫鸣鸟兽叫声忽远忽近。

山里温度低,再加上我太害怕,全身不住的打颤。

我背靠着树蜷缩成团,心里一遍遍重复,沈君朝一定不会丢下自己,一定会回来找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马蹄声靠近。

“阿朝。”

我委屈的哭出声。

却换得对方恶狠狠一句:“哭什么,又死不了。”

我呆住,瞬间灵台清明,意识到沈君朝是故意将我丢在这荒山之中。

回府后我得知,若不是公公以命相胁,沈君朝根本没打算将我寻回去。

“阿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问。

“为什么?”

他哂笑,一步步靠近我,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凭什么我娘死了,你却还能活着?”

他歇斯底里吼出这一句,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得到释放。

沈君朝抽手,重重将我甩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神情几近漠视。

我竟不知沈君朝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邪气入体,旧疾复发,药石罔效,回升乏术。”

窦太医探过我的脉后连连摇头。

“丫头,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要我如何同你阿爹交代。”

我惨笑,沈君朝,这下可算如你所愿了。

窦太医是阿爹的旧相识,我的病一直由他看顾着。

太兴山上的那颗丹药只是暂时保住了我的性命。

经过近一年的调养,我的身体勉强恢复四成。

只要谨遵医嘱,那就有机会清理余毒,恢复如初。

可惜这一遭将好不容易筑起的根基摧毁,让我再无希望。


我要死了,沈君朝却不知道。

“宋时薇,你知不知道,求着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他从妓院带回来一个女人。

然后一头扎进那女人房里,彻夜未出。

沈君朝一掷千金邀潇湘馆的花魁夜游美人湖,我没闹。

沈君朝夜半出入新寡的文乐公主府上,衣衫不整,我没闹。

沈君朝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嘴里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我也没闹。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欠他的。

那夜,我撑着破败的身体悄悄离开。

沈君朝发了疯似的寻我,在漠北的雪地里跪了四天四夜。

阿爹指给他一处坟茔。

他亲自掘了,抱着尸体长眠于此。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坟里埋着的根本就不是我。

初秋时节,天气还未彻底转凉,我已早早披上了大氅。

刚接过菊影新换的手炉,便听见屋外一阵喧闹。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滚开。”

沈君朝一脚踢向翠竹的心窝,将门踹开。

屋外的风趁机灌进来,引得我一阵咳嗽。

沈君朝皱眉。

菊影正要张嘴,被我摇摇头止住,示意她将窗子都推开。

沈君朝素来不爱闻药味儿,可偏偏我后半辈子离不得药。

“是你让怜儿在院外罚跪的?”

他是来问罪的。

我轻笑。

才短短几日,沈君朝对那女子的称呼就从谢姑娘变成了怜儿。

一周前,沈君朝将谢怜儿从潇湘馆带回了府。

说瞧着她可怜,先接回府里将养着。

我早先便与沈君朝有约定。

他在外头如何胡来我可以不管,但却不能把人带回家里。

公公大发雷霆,要对沈君朝使用家法。

沈君朝此时为了谢怜儿已是不管不顾。

硬生生挨了二十大板,被打的皮开肉绽,却咬着牙一声没吭。

我记得,沈君朝上一次受家法还是在十五岁。

因为同御史家的公子赵子彧当街互殴,被巡街的官差抓回衙门。

公堂之上,两人都鼻青脸肿,沈君朝还不忘冲赵子彧挥拳头:“若下回再让我听见你说要娶宋时薇,还继续揍你。”

当天,沈君朝就被他父亲领回去,扒掉裤子打了二十大板。

“不痛吗?”

我去探望他时问。

“当然痛,痛死了。”

沈君朝龇牙咧嘴。

看我吓的缩回手,他又眯起眼睛:“但为了你值得。”

看他笑,我也笑了。

收回思绪,我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冷着一张脸,已经许久未对我笑了。

“我若说不是呢?”

胸口微微起伏,只这短短几个字,已经让我觉得费劲儿。

“那她是有病吗,自己跑来你院里跪了四个时辰?”

沈君朝眼中怒意翻滚,“现在人发了热卧床不起,嘴里还嘟囔着求你饶了她。”

老实说,我也想知道这个谢怜儿儿是不是有病。

今日莫名其妙跑来我院中纠缠,求我原谅她和沈君朝。

菊影和翠竹两人合力都未能将她拉起来。

只能由她从日出跪到了日落。

现在看来,这谢怜儿非但没有病,还聪明的很。

我垂眸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