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霍慎行的女频言情小说《向死而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婆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人再来找苏棠的麻烦。她躲进厨房,顺利呆到宴会结束。等整个别墅都安静了,苏棠才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她没开灯,也没锁门,那是霍慎行不允许的。今晚霍慎行喝了很多酒,应该醉了,不会来找她。这让苏棠稍稍放松了一些。可等她关好门,回头看到窗边立着的高大身影时,神经和身体都瞬间紧绷。“过来。”黑暗里,霍慎行的声音带着醉意,不似平日那样冷漠。苏棠却没动。这样的霍慎行才是最可怕的。霍慎行指间的那一点腥红灭了,他一步步向苏棠逼近。苏棠努力克制住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将自己紧紧贴进黑暗的墙角。霍慎行连灯都没开,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位置。他一把拎起缩成一团的苏棠,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除了狠戾,没有任何温度。苏棠不敢出声,只能拼命摇头,无声央求霍慎行...
没人再来找苏棠的麻烦。
她躲进厨房,顺利呆到宴会结束。
等整个别墅都安静了,苏棠才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
她没开灯,也没锁门,那是霍慎行不允许的。
今晚霍慎行喝了很多酒,应该醉了,不会来找她。
这让苏棠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等她关好门,回头看到窗边立着的高大身影时,神经和身体都瞬间紧绷。
“过来。”
黑暗里,霍慎行的声音带着醉意,不似平日那样冷漠。
苏棠却没动。
这样的霍慎行才是最可怕的。
霍慎行指间的那一点腥红灭了,他一步步向苏棠逼近。
苏棠努力克制住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将自己紧紧贴进黑暗的墙角。
霍慎行连灯都没开,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他一把拎起缩成一团的苏棠,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除了狠戾,没有任何温度。
苏棠不敢出声,只能拼命摇头,无声央求霍慎行放过她。
可霍慎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侵入那处温润的紧致,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听到苏棠隐忍的呜咽,霍慎行附身贴紧,在她耳边冷笑:
“装什么委屈?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
说着,便将苏棠狠狠抵在墙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悲鸣息数吞下......
苏棠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昨晚没拉窗帘,转头就能看到碧蓝的天空。
苏棠就躺在干净明媚的阳光里,支离破碎,一身狼藉。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从始至终,霍慎行都西服笔挺冠冕堂皇。
全身上下,只解了裤链。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讽刺呢?
苏棠从地上爬起来,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出来时,身上的青紫被热水蒸得愈发明显。
她看也不看,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日历。
翻到昨天的日期——9月18日,打上一个红叉。
这样的日历,苏棠有七本。
再往后翻三页,9月21日那天,被苏棠画了一个小小的圆。
圆是圆满,也可以是结束。
对现在的苏棠来说,那是解脱和自由——
再过三天,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霍家,离开霍慎行了。
藏好日历,苏棠换了套新的女仆装。
苏棠现在只有这种衣服。
昨晚那套几乎被霍慎行撕成破布,已经不能穿了。
没人会相信,七年前,她衣帽间丰富到堪比公主。
那时,霍慎行叫她“棠棠”,将她捧在手心,掐着日子盼她长大。
在她满十八岁后的每个夜晚,霍慎行都要拥她入怀,与她同宿同眠。
却又怜惜她年纪小,又在上学,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做到最后......
那三年,是父母离开后,苏棠最幸福的三年。
可美好是有时限的。
就像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过了十二点,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
霍慎行不要她了。
她成了真正卖身还债的女佣。
甚至不如。
苏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医院回到霍家大宅后,她的房间就从可以看到星空的顶楼卧室,搬到了佣人房......
苏棠始终知道,自己是来还债的,本就不该享受那样的奢华。
所以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让苏棠不能接受的是,霍慎行中断了她的学业。
以及,要求她穿专门定制的女仆装。
苏棠拒绝过。
之前霍慎行对她太好。
让苏棠错以为,她和他是可以平等对话的。
但霍慎行只用两句话,就让苏棠认清了他们之间悬殊的地位和身份——
“不穿就光着,装什么冰清玉洁!
“既然是来还债的,就该有个还债的样子!”
霍慎行让人清空了她的衣柜。
只留下那些看似严谨,实则暗藏玄机的女仆装。
十八岁的苏棠以命相抵,向霍慎行求借三十万。
众目睽睽中,霍先生爽快开出支票,买下苏棠十年。
生生把一场见色起意演绎成英雄救美。
三年后,一场误会撕开了霍慎行的绅士面具。
他说:“既然是来还债的,就该有个还债的样子!”
从此,救赎变成度日如年的煎熬。
苏棠对霍慎行的感激和爱慕,也在日复一日的“惩罚”中消磨殆尽......
十年期满,心如死灰的苏棠终得解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霍家大宅。
可折磨了她七年的霍慎行却疯了......
……
霍家大宅的客厅里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苏棠遵照霍老夫人的吩咐,为霍慎行送一碗解酒汤。
今天是霍慎行三十六岁生日,宁城豪门圈的人几乎全到了。
一半是冲霍家的面子,一半是冲霍慎行这个人——
顶级豪门,三代单传,如今霍家的掌权人,钻石单身汉。
不说身家背景,单那副俊美矜贵的皮囊,就足以让无数人前仆后继。
这不,宴会还未过半,霍慎行就被敬酒敬的醺然欲醉。
苏棠硬着头皮,将解酒汤端到霍慎行面前。
“霍先生,老夫人说,让您喝碗汤解解酒。”
霍慎行被众人簇拥着,正在姹紫嫣红中谈笑风生。
看到苏棠,他漫不经心的眼神一点点变冷——
苏棠居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苏棠身上的女仆装太过扎眼,周围的人无不侧目。
挽着霍慎行胳膊宣誓主权的宋锦瑶更不客气。
“慎行哥,这是你家的佣人吗?怎么穿成这样?”
霍慎行搭着眼皮勾出个笑。
“是什么身份的人,就该穿什么身份的衣服,很奇怪吗?”
宋锦瑶闻言娇笑,瞥了眼低眉顺眼的苏棠,眼底神色复杂难辨。
“那请问霍先生,她是什么样的人呀?”
霍慎行薄唇微勾,淡淡吐出两个字:
“贱人。”
乍起的哄笑唏嘘中,竟有一道温润的声音没有同流合污。
“慎行,别这么污辱人,不好玩!”
说话的人是谢修远。
谢家的新任继承人,也曾是霍慎行最好的朋友。
七年前,两人一夜反目,断了交情。
直到最近,才因生意恢复往来。
可惜,关系再也没能像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这次霍慎行生日,谢修远亲自登门祝贺。
圈子里的人都以为他们会重拾昔日友情。
却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因为一名女佣再起争执。
众人正面面相觑,互递眼色,就听霍慎行淡声哼笑:
“怎么?时隔七年,谢总又要纡尊降贵,替她出头吗?”
谢修远一滞,放缓语气,退了一步。
“我没这个意思,慎行你别误会。”
霍慎行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谢修远。
他懒懒抬手,想要接过苏棠手里的解酒汤,赶紧打发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料,刚挑过事儿的宋锦瑶又跳出来横插一脚。
“慎行哥,霍家的佣人这么没规矩的吗?主人面前腰都不弯一下?”
被宋锦瑶这么一嚷,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回到苏棠身上。
苏棠恭敬的微垂着头,身体却始终站得笔直。
身上过分紧致的女仆装,虽然不短也不露,却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地十分诱人。
再中上刻意的设计和引人遐想的配饰。
既便苏棠只是站在那里,就已足够勾人。
若再弯腰翘臀,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情。
霍慎行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翡翠戒指,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意早已冷凝。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霍慎行即将动怒的前兆。
女仆装是霍慎行专门给苏棠定制的。
既是羞辱她的手段,也满足了自己恶劣的情趣。
可霍慎行并没想让这样的苏棠,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评头论足。
“霍家没有这么不懂规矩的佣人。”
霍慎行抬眸瞥一眼苏棠。
“还愣着干什么?你的规矩呢?”
苏棠暗自叹气。
衣服太紧,她弯腰必会出丑。
可若就这样僵持下去,霍慎行也只会把账算到她的头上。
苏棠上前半步,右腿一屈,单膝跪在霍慎行面前,奉上那碗惹祸的解酒汤。
“霍先生请用。”
她腰身依然挺直,微垂的纤长脖颈上还有霍慎行前一晚留下的指印。
片刻屏息的寂静后,四周便响细碎的私语。
像极了铺天盖地的虫鸣,要把那道纤细的身体吞没一般。
霍慎行阴冷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
他抬手捏住宋锦瑶的下巴,语气温柔到瘆人。
“现在,满意了吗?”
宋锦瑶被霍慎行的眼神吓到,苍白着小脸拼命点头。
霍慎行又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
“都满意了吗?”
没人再敢说话。
霍慎行盯着苏棠,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滚吧!”
苏棠应了声“是”,在各种意味不明的注视中安静离开。
霍老夫人自然清楚苏棠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是搞不定霍慎行,她也不会自降身份,把气撒到苏棠身上。
可霍老夫人太清楚自己儿子的德行——
霍慎行对苏棠分明就是爱之深才恨之切。
要是真不在乎苏棠,早就把人赶出宁城,眼不见为净了。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让苏棠留在霍慎行身边。
“别以为搬出慎行我就不敢动你!
“苏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已经三十六了!
“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不允许,也不可能,再留你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你明白吗?”
霍老夫人的话不可谓不戳心。
可苏棠依旧低眉顺眼,不哭不闹。
仿佛这些年,被霍慎行反复搓磨的那个人不是她。
“我明白的,老夫人。所以,再过三天,我就会彻底离开了。”
苏棠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到霍老夫人不敢相信。
“为什么要再过三天?”
苏棠微微偏头,又看向窗外的落叶。
“因为再过三天,就是第十个秋天了,我签的那份‘卖身契’要到期了......”
霍老夫人愣了许久,才想起苏棠其实是霍慎行花三十万买回来的。
十年前,十八岁的苏棠为了救她肝癌晚期的父亲,把自己卖给了霍慎行。
霍夫人放缓神色,迟疑道:
“你父亲......”
“死了。”
苏棠垂下眼眸,脸上只有大悲之后的麻木。
“三十万,我只留了他半年。”
“没治好吗?”
苏棠摇头。
“治不好,太受罪了,他让我放过他,我只能让他走......”
霍老夫人压下心里的些许不忍,冷声道:
“生死有命,是你父亲福薄。
“但慎行帮了你是事实,你不能以怨报德。
“下个月他就要和宋家小姐订婚了,我希望在这之前,你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棠空茫的眼神依旧落在窗外泛黄的树叶上。
“老夫人放心,我会如您所愿的。”
霍老夫人当然不放心。
她甚至能确定,霍慎行和她一样,根本已经不记得这回事了。
但苏棠说的笃定,倒也不妨一试。
总比她自己出手,与霍慎行闹得母子离心要好。
从书房出来,苏棠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她直接上楼,去整理霍慎行的房间。
哪怕霍慎行不回来住,他房间的床品也要天天换洗。
而且必须要苏棠亲手洗。
房间的地板要苏棠跪在地上擦。
床边的地毯也要苏棠一寸一寸的刷。
一切收拾干净,苏棠要跪在卧室门边等,直到霍慎行回来。
这是七年前苏棠出院后,霍慎行给她立的规矩。
有一次,苏棠被霍慎行折腾的太狠,第二天跪到半夜睡着了。
那天晚上,霍慎行没回霍家大宅。
苏棠疼醒的时候,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从那以后,霍慎行如果不回霍家大宅,管家倒是会来通知苏棠,让她不用再等。
不过,今天霍慎行回来的很早。
还带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冰激凌蛋糕。
他将蛋糕递到苏棠面前。
“赏你的,昨晚表现不错。”
苏棠没接。
“谢谢霍先生,我不吃冰激凌。”
霍慎行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爆炸。
冰淇淋蛋糕是他特意去买的。
霍慎行知道昨晚折腾的有些过分了。
酒醒后,看到苏棠身上被他弄出的伤,是有些后悔和心疼的。
但霍慎行从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
能推掉朋友的邀约特意早早回来,已是他最大的妥协。
不过,苏棠这几年乖顺了不少,也不再试图反抗。
他倒不介意对她更好一点。
于是,霍慎行专门问过宋锦瑶,买了这款据说女孩子们都喜欢的冰激凌蛋糕。
可霍慎行没想到,苏棠居然敢不领情!
“爱他妈吃不吃!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霍慎行像失控的凶兽,直接将蛋糕砸到苏棠面前,愤怒离开。
不多时,就听到别墅外跑车的轰鸣。
苏棠的拒绝和抗议完全徒劳无功,甚至没能坚持到第二天。
霍慎行让管家给她安排了很多工作。
她不可能永远裹着床单,躲在房间里。
当苏棠第一次穿着女仆装出现在霍慎行面前时,霍慎行看她眼神让苏棠不寒而栗。
“果然,还是这样的衣服更适合你!”
那天晚上,霍慎行久违地去了苏棠的房间。
只是,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柔缱绻,只有暴力和强迫。
苏棠呜咽着乞求霍慎行,求他放过她,求他轻一点。
霍慎行一边掐着她的脖子凶狠挞伐,一边质问:
“轻一点?你配吗?
“苏棠,我之前那么宠你,你珍惜了吗?
“锦瑶说的对,你就是个克父克母还不知感恩的贱货!根本就不值得我另眼相看!”
苏棠最害怕的罪名,被霍慎行亲口施加。
她被灭顶的痛苦吞没,没坚持到结束就昏死过去......
之后七年,白天,苏棠是霍家的女佣。
晚上,便成了霍慎行发泄欲望的床伴......
好在,这漫长的噩梦很快就要结束了。
苏棠收拾完昨晚留下的狼藉后,看着窗外的落叶发了很久的呆。
她很饿,但她不想出去。
可没过多久,管家就来敲门了。
“老夫人找你。”
管家看到苏棠被霍慎行咬破的唇角时,犹豫着提醒:
“你要不要再收拾一下?”
苏棠木着脸,摇了摇头。
昨晚霍慎行折腾的太厉害了。
尽管她竭力隐忍不发出声音,可那样的动静,没有人会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霍慎行还故意在她身上无法遮掩的地方留下痕迹。
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霍老夫人在书房等她。
霍家的书房里,不仅有书,还有一面等身高的大镜子。
意为“自鉴”。
用霍老夫人的话说,就是“衣冠不正,则宾者不肃”。
苏棠不太懂那句话的意思。
但当霍老夫人让她站在镜子前,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时。
苏棠又好像什么都懂了。
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只有嘴唇破碎嫣红。
蕾丝禁锢的细颈上指痕斑驳,连手指上都有带着血丝的咬痕......
每一处,都让苏棠无地自容!
霍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将苏棠从头看到脚,宛若鞭笞。
“成何体统!”
苏棠蜷了蜷手指,默默忍下难堪,重复说过无数次的解释:
“老夫人,您知道的,我只有这种衣服......”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慎行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老夫人,我没有,我也不可能做对不起霍先生的事!”
谁都说苏棠活该,罪有应得。
唯独苏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棠的话让霍老夫人勃然大怒。
“苏棠,我明说了,霍家待你不薄,你但凡有点良心和自尊,早该自觉离开!
苏棠捏紧手指,想到自己枕头下的日历。
“老夫人,我会离开的......”
“你会离开?这话你自己信吗?
霍老夫人冷笑。
“慎行那样对你,换个人早就走了!
“这么忍辱负重,图谋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棠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解释太多次,她连自证清白的力气都没有,只剩机械的重复。
“我没有......
“老夫人,是霍先生不准我离开的......
“他不允许,我连霍家大宅都出不去......”
之后两天,霍慎行一直没回霍家大宅。
这让苏棠最后在霍宅的日子好过不少。
空下来的时候,苏棠仔细整理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霍慎行对她的惩罚吧。
她住的是最逼仄的一间佣人房。
几乎终日不见阳光。
但却铺满地毯,配了一张与霍慎行卧室同款的豪华大床。
孤零零的单人衣柜里常年备着四套一模一样的女仆装。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苏棠发现这间她住了七年的房间里,并没有她要带走的东西。
茫然过后,便是释然——
来的时候,她除了债务一无所有。
离开的时候,她虽然还是一无所有,但她重新拥有自由。
9月21日一大早,霍老夫人又把苏棠叫进书房。
“时间到了,你打算怎么做?慎行的脾气,不是你能忤逆的。”
苏棠依旧敛着眉眼,声音无波无澜。
“今天是周五,照例霍先生会邀圈子里朋友们小聚。
“管家昨天在订大闸蟹,我想霍先生今晚聚会的地点应该就是霍宅。”
霍老夫人手中的佛珠一顿。
“你要当着外人的面和慎行说这件事儿?那岂不是让慎行难堪?”
“难不难堪,就要看霍先生的态度了。
“是成全一段扶危济困的佳话,还是落一个峙强凌弱的骂名,就看霍先生怎么取舍了。”
霍老夫人有些意外苏棠的决绝。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姑娘。
竟意外在她的发缝间看到几线银丝。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可仔细看过,才确定那是真的白发。
“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想过,大概是离开霍宅,就会走投无路吧。”
“那你还......”
“无所谓,老夫人,我只想人走账清,两不相欠。”
傍晚,霍慎行果然带朋友回了霍宅。
除了苏棠眼熟的几位,居然还有谢修远和宋锦瑶。
苏棠恭敬垂眸,不由捏紧手心的字据。
霍慎行在看到苏棠时,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不止是因为前两天的不欢而散。
他更不喜欢苏棠被其他人盯着看。
那会让他感觉自己的私藏被人觊觎。
“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下去!”
苏棠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
“霍先生,我等在这里,是想跟您清一笔账。”
那一瞬间,霍慎行想过许多可能——
苏棠不甘受辱,要反抗了。
苏棠看到他和宋锦瑶亲近,吃醋了。
苏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向他道歉了......
唯独没想到,苏棠是要离开。
看到苏棠手心那张几乎被她捏碎的纸条,霍慎行莫名心慌。
“霍先生,这是十年前,在迦南酒吧,我签给您的卖身契,您还记得吧?”
霍慎行不记得了。
太过久远,他费了点神,才想起那张被他叠成飞机飞出去的“字据”。
“怎么......会在你这里?”
“一式两份,点单纸自动复写,霍先生不会不认账吧?”
七年了,不管霍慎行如何过分,苏棠都没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过。
他从来不知道,已经沉寂到逆来顺受的苏棠还有如此锋芒。
霍慎行的手有些抖。
取过纸条,展开时,泛黄发脆的纸撕破了。
可他还是看到十年前,自己轻手写下的那行字——
十年期满,人走账清,各不相欠——霍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