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一汀烟雨春色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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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工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延笙阮易欢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汀烟雨春色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寒假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傅延笙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爸,对不起,儿子不孝,爱错了人。爸,对不起,儿子不孝,没保护好您。爸,对不起,儿子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磕完三个头后,他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浑似血泪。黄昏时刻,傅延笙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写满阮易欢名字的暗恋日记,被他扔进了火里;他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他丢进了垃圾堆;和阮易欢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他一张张剪成了碎片;处理好这些东西后,他回了房间。门合上的瞬间,傅延笙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他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

章节试读




傅延笙心头微震,侧过头看了周允黎一眼,却看见他满脸挑衅地拿出手机,订了个闹钟。

一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

他装出接电话的样子,没几秒就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盈盈地看向前座。

“易欢,管家打电话说我家小狗生病了,我很着急,你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回去啊?”

阮易欢靠边停下车,看着窗外漂泊不停的雨,皱着眉回过头。

可一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

“我现在送允黎去城西,不顺路,你先下车打车过去吧。”

周允黎生怕他拒绝,立刻递上来一把伞。

傅延笙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打开了车门。

雨滴从破了几个洞的伞面渗透下来,很快就将她整个人淋湿了。

雨下得很大,他根本打不到车,只好拿包顶在头上快速的往前跑着。

跑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才终于浑身狼狈的跑到了签证处。

办好签证后,依然打不到车,傅延笙只能又继续淋雨走一个小时回家。

一回家,他就感觉自己发烧了,浑身难受得厉害,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床上。

他做了些光怪陆离的噩梦,浑身不停冒着冷汗,总觉得有怪物在后面追着。

等他拼着命睁开眼,却发现怪物是阮易欢。

她把他抱在怀里,一勺勺喂着药,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心疼,“乖,把药喝了,病马上就好了。”

傅延笙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他吞了几口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

空无一人。

只有一台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着。

他拿起来点开,才发现一群姐妹在群聊里@着阮易欢。

“阮姐,你这演技简直一流了啊,听到你那小弟弟生病了,几个亿的项目都推了,就为了回去照顾他?”

“我怎么感觉阮姐是真上心了啊,得知人家发烧,闯了二十几个红灯赶回家,不会是真喜欢上那弟弟了吧?”

“同上,我也感觉,急成那样,不像演的。”

消息底部,阮易欢只回了一句。

“喜欢他?除非我死,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想让他更死心塌地罢了,这样等真相解开那天,他才会更难过,不是吗?”

一字一句,看得傅延笙心底发颤。

五年陪伴,居然只换来一句,喜欢他,除非我死。

阮易欢,你真的没有心。

他只觉得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乏力感,手无力垂了下去。

下一秒,卧室门被推开了。

端着热水进来的阮易欢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夺走了手机。

那道素来散漫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看到什么了?”

傅延笙垂下头,遮住微红的眼睛,哑着声音开口:“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吗?”

他不明白,既然她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为什么还不收手?

这场戏,有必要拖延这么久吗?

还得防备着,怕他发现。

虚情假意演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够了!她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足够痛不欲生了!

阮易欢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当他生病心情不好,连忙抱住他哄了起来,“怎么会呢?只是我在给你准备惊喜而已,不想让你知道,既然你不高兴,我就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我搜到了丹麦能接受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结婚,阿笙,我们以后就移民去那里,然后领证结婚好不好?我已经在安排相关事宜了。”

这样的话,在此前无数个深夜里,两个人曾畅聊过无数次。

如今再听到,傅延笙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潮澎湃的感觉,只剩下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会有未来了。

十天后,阮易欢的人生里,将不会再有傅延笙这个人。

而他,亦是如此。




“哎哟,小情侣感情不错啊。”

“看这样子,好事将近,我很快就能喝上儿子的喜酒了,哈哈哈哈!”

听到身后传来阮父的声音,傅延笙才清醒过来。

他迅速抬手拍下了几张照片,清楚记录下了,这场晚宴最高潮盛大的时刻。

台上的两个人也很快分开了,周允黎冲着三楼挥手。

“阿笙,辛苦你了,今天到这里就好!”

听到这句话,傅延笙终于松了口气,收好东西下楼,走到傅母阮父身边。

傅母正拉着周允黎的手,笑意吟吟地和他闲聊着。

“我和你阮叔叔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允黎,你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阿姨,叔叔,你们来得正好,还没分蛋糕呢。”

阮父则是一脸欣慰地看向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易欢,你能把终身大事定下来,爸爸很高兴,既然你都把这条手链送给允黎了,是不是该把周家人都请回来,咱们两家人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把婚事定下来?”

周允黎的脸一下就变得绯红,满眼幸福地看向阮易欢。

然后他把视线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

“我都可以啦,只是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到时候可能还要阿笙帮帮忙,做我的伴郎。”

傅延笙揉着发酸的手,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还是傅母戳了下他,复述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抱歉啊,我之后都有事,应该去不了婚礼现场,不过我衷心祝愿姐姐姐夫幸福,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除了阮易欢。

她眸色晦暗的看了傅延笙一眼。

唇角那抹浅笑,慢慢消失了。

结束这漫长而痛苦的工作后,傅延笙一回家就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房门。

还没来得及进去,下一秒,一双白皙的手就将他按到了走廊的墙边。

随后便是密密麻麻如雨点的吻,沿着他还滴着水珠的脖颈往上亲去,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突然的变故只差让傅延笙当场尖叫出来,左右躲闪着,试图摆脱她。

可他越是逃避,阮易欢就吻的越积极,最后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让他没办法回避。

他拼命挣扎,眼里的惊恐随着响起的上楼脚步声而不断加深。

“你疯了!”

听见这三个字,阮易欢红着眼冷笑了一声,贴近他的耳侧。

“我是疯了啊,你怎么不喊出来?最好让大家都进来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到脚步声顿住,转而又下了楼,傅延笙那颗惊魂不定的心才彻底缓下来。

他使出力气扯开她拦在墙边的手,俯身钻了出去,语气里带着后怕。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阮易欢的视线跟着他转动,眼底的阴翳犹未散去。

“不是你在发疯?谁准你叫我姐姐,叫他姐夫的?”

傅延笙顿在了原地。

他实在想不明白,她故意接近他,不过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这些小事呢?

“我叫你姐姐,叫她姐夫有什么错,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还当着我的面接吻!”

“傅延笙!你要我跟你解释几次,那只是在演戏而已!我之所以亲周允黎,也不过是因为看到了爸妈!”

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冲。

傅延笙分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是真还是假。

但他下意识地认定,她不过是在演给自己看,遂接上了她的话,点点了头。

“是,你确实很擅长演戏!”

所以这场戏到底还要演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他已经如她所愿,被伤得体无完肤了,这还不够吗?

后面的几句话,傅延笙没有说出来,只是眨了几下眼,控制已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已经累了,没有力气再陪她演这出戏了。

她还不肯放过他吗?




他拗不过她,时间也耽搁不得,只能坐上了她的车。

可走到一半,她却突然绕道,说要接一个人。

看到周允黎的身影出现时,傅延笙心头一震。

他很想问阮易欢,去给他爸爸迁骨灰,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分不开么?

可时间要紧,他咽下了所有。

去新墓园的路上,傅延笙抱着骨灰盒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一切都收拾好后,正要入葬,阮易欢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皱起眉头,起身往外走去。

傅延笙没问她去哪,只埋头打算将骨灰盒放进去,结果周允黎却一脸讽笑的拦在了他前面。

“易欢今天答应了陪我去看日落,送你来墓园不过是顺路而已,你应该不知道吧?”

傅延笙确实不知道。

但他也并不关心,只想早点让爸爸入土为安。

所以他根本不理会周允黎的挑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抱着骨灰盒就要下葬。

周允黎从没被人这样冷落过,一时气急,直接动手拽住了他,“傅延笙,你装什么装,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看他如此宝贝手里的骨灰盒,周允黎心下一横,猛地抬手抢过那盒子,然后对着地上狠狠一砸!

砰地一声重响,盒子沿着台阶滚落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灰烬散落一地。

傅延笙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爸!”

他疯了一般跑下去,哭着跪在地上试图抓住那轻尘。

可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却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扑灭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骨灰被风吹走,拼了命的想要留住,可怎么也留不住。

那是他爸爸,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捧骨灰,可如今,他连这么一丁点也没守住!

他怒火滔天,再忍不住,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周允黎面前,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周允黎!这是我爸的骨灰,是他在这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你知不知道,毁人亡灵,要下十八层地狱!”

啪的一声,那张白皙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周允黎被打得一懵,气得正要反击,余光突然瞥见了正好回来的阮易欢。

他那出走的理智瞬间恢复了,趁势往后一倒,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不清楚前因后果的阮易欢看到这一幕,飞速跑来抱起周允黎,“傅延笙,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他干了什么!”

这还是阮易欢第一次看到傅延笙如此声嘶力竭的模样,她抬起眸,看到他满脸的泪痕,怒火骤然僵在了脸上。

下一秒,周允黎哭得抽抽噎噎的。

“易欢,我刚刚不小心把阿笙爸爸的骨灰盒撞倒了,风一吹,什么都没了,阿笙生气将我推下楼梯,我流了这么多血,也算抵了吧……”

看着一旁破碎的盒子,阮易欢心下一紧。

她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意思,“允黎他不是故意……”

“滚!”

傅延笙只说了这一个字,却用尽了全身力气。

阮易欢还要解释,周允黎却哭着攥住了她的衣袖,“易欢,我好疼,我的腿是不是断了啊。”

闻言,阮易欢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带着周允黎快步离开!




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

傅延笙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爱错了人。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没保护好您。

爸,对不起,儿子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

磕完三个头后,他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

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

浑似血泪。

黄昏时刻,傅延笙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

写满阮易欢名字的暗恋日记,被他扔进了火里;

他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他丢进了垃圾堆;

和阮易欢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他一张张剪成了碎片;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他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傅延笙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

他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阿笙,开门。”

“阿笙,我可以解释。”

是阮易欢的声音。

他并没有理会,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她没有把他当报复工具?还是没有在周允黎砸碎他爸爸骨灰盒后选择站在他那边?

不一会,敲门声平息了,可手机却接二连三的震了起来。

傅延笙看着还在不停发消息解释的阮易欢,点进她的主页,直接把她拉黑删除了。

一整夜,任凭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傅延笙都没有理会。

直到第二天听见妈妈的声音,他才打开了门,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傅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着他。

一旁彻夜未眠的阮易欢看到这场面,沉默了很久,转身下了楼。

接下来几天,傅延笙不想被阮易欢纠缠,都一直睡在傅母的房间。

母女俩白天一起收拾行李,晚上相拥而眠,聊了很多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在妈妈的怀抱里,傅延笙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离开前一夜,他还想和妈妈睡一起。

傅母担心儿子有说不完的话睡不好,要他好好休息。

傅延笙只能一个人回了房,望着漆黑的穹顶发呆。

十二点,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是阮易欢,她拿着备用钥匙又摸了进来,扑进他的怀里。

“还在生姐姐的气?是姐姐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你都生了姐姐三天气了,再冷战下去,我真要疯了。”

傅延笙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听到这浅淡的呼吸声,阮易欢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她知道他这几天不好受,也不想折腾他,只亲了亲他的额头。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傅延笙一夜没睡。

早上,阮易欢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看到周允黎三个字后,他抬手摇醒了她,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睡眼蒙眬的阮易欢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没听几句,她就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回过身,轻轻叫了一声,“阿笙,我……”

“不要开灯,走吧。”

黑夜里,傅延笙的声音轻不可闻,听不出任何语气。

阮易欢以为他已经消气了,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开门前,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忍不住回身看向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影。

“阿笙,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陪你。”

傅延笙并不需要她陪,

也不会再等她回来。

他们结束了。

听到别墅外传来的汽车启动声,眼睁睁看着阮易欢开车离开后,傅延笙才打开了灯。

他起了床,像平时那样换衣、洗漱。

收拾好一切后,傅母在外面敲门,叫他起来吃早餐。

他乖乖吃完饭,正好看到阮父指挥着佣人,把他的行李箱都抬了下去。

眼看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要搬完,他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回到自己早已搬得空空荡荡的房间,拉下抽屉,拿出里面的银行卡和分手信。

而后,将它们全都放到了阮易欢的房间,她回来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阮易欢,这一次,是我先不要你。”

做完这一切后,楼下传来了傅母柔柔的呼唤。

“阿笙,快点,不然赶不上飞机啦!”

他应和一声,快步下了楼。

别墅外的车辆正在等着,傅延笙和两位长辈一一告别后,转身便坐上了前往机场的汽车。

身后傅母含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阿笙,要照顾好自己啊。”

“还有,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你娃娃亲对象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她。”

“你努力追梦,家里的事别担心。”

傅延笙打开车窗,红着眼一一应着,直到身后的人影再也看不见,他才抬眸看向窗外。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他往后人生……




“妈妈,阮叔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打算出国了。”

安静的客厅里,傅延笙的声音轻而浅,像一滴水落尽了池中。

沙发对面的傅母欢喜不已,“这么快就过了?什么时候走啊?”

“十天后。”

傅母没想到这么匆忙,激动之余,眼底又涌现出了不舍,“那妈妈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国外,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就联系了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她女儿也在伦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她,也不用怕麻烦,因为你和那女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呢,看看聊不聊得来,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就做朋友。”

傅延笙点了点头,“好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傅母十分意外,“阿笙,你答应了?你和之前那个女朋友……终于分了?”

傅延笙一下就沉默了。

阮父瞬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直不肯跟你回来见我们,一看就没对你真上心,这种女朋友,分了也好!”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客厅内沉闷的气氛。

三个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的阮易欢。

她一身玫瑰红长裙,一双长腿又直又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态。

傅延笙身子微颤,起身叫她:“姐姐。”

阮易欢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丢下车钥匙就上了楼。

晚上,傅母做了一大桌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准备宣布喜讯,“来来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庆祝阿笙马上就要……”

傅延笙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妈,这酒有点苦,过期了吧?”

过期了吗?

傅母面露诧异,明明没过期啊,可傅延笙却已经以拿新酒为借口,将她拉到了厨房。

“妈,我出国的事,先不要告诉姐姐。”

初听这话,傅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继女平日对儿子的种种照顾,她慢慢也理解了姐弟间难舍难分的心情,点头答应了。

草草吃了几口后,傅延笙起身回了房间。

洗漱后,他躺在床上,慢慢睡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他身侧准时多了一个人。

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嘶咬着,微凉的湿意将睡意朦胧的傅延笙彻底唤醒。

他身子一僵,下意识猛地起身推开她,声音急促而抗拒,“阮易欢!”

“怎么?家里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就不让姐姐碰了?”黑夜里,阮易欢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慵懒至极,“怎么是想白嫖姐姐吗?”

傅延笙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解释。

而阮易欢的脸在这无尽的沉默里冷了下来。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身子,“傅延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你交女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傅延笙不想和她争执起来,于是撒谎道:“胃疼,不舒服。”

听到他服软解释,阮易欢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吧,今天早点睡。”

说完,她就将他紧紧抱住。

听着耳畔传来的舒缓而平和的呼吸声,他辗转难眠。

没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他的姐姐,阮易欢!

十二岁,妈妈改嫁到阮家,他便和阮家独女阮易欢成了异父异母的姐弟。

十四岁,他叫她姐姐,她叫他弟弟,外人眼中姐友弟恭。

十八岁,他偷偷写满她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发现,她懒懒靠在他的书桌,眉眼含笑的拿着那本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他要争夺回日记的手,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二十岁,他们初尝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是姐弟,晚上却又瞒着所有人抵死纠缠。

傅延笙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和阮易欢在一起,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他太喜欢阮易欢,所以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不公开这段关系也无所谓,到时候他们偷偷跑去国外结婚就好。

可这一切妄想,都在半个月前撞破她和姐妹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着大雨,他跑去给阮易欢送伞,刚要打开包厢门,却听到她姐妹的声音传来。

“阮姐,你继母那儿子你打算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说玩玩就甩吗,怎么还没分?”

“就是,你当初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他妈嫁进阮家吗?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报复?

她和他在一起,不是喜欢他,而是报复!

傅延笙整张脸都白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却固执的没有离开,想听到阮易欢的回复。

直到下一秒,阮易欢淡漠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他耳边。

“不玩久一点,怎么让他更痛苦?”

那一刻,全场哄笑,而他站在门外,如坠冰窖。

原来她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叫他男朋友,跟他夜夜缠绵,不过是不满他妈妈抢了她妈妈位置的一场报复?!

妈妈还要待在阮家继续生活,他不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思来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离开这个家,也离开她。

所以他申请了留学。

如今,距离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傅延笙抬起手,将阮易欢箍在他腹肌上的手拉下来。

没过几分钟,她又缠了上来,等他拉开,她又不自觉缠上。

他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锯中耗尽了,索性拿了个抱枕过来,搁在两个人中间。

这一次,她终于消停了。

傅延笙也清静了。

他知道,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划上一个句号。

他不再属于她,也不再是她的私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