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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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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螺号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岁安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打量着沈岁安,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点的不甘愿。可是没有。那双清澈乌亮的眼睛沉静无波,看来是早就存了退婚的心思。太后又看向沈老夫人,竟也只是目光怜惜望着孙女,没有丝毫的不悦和谴责。看来沈家是不想要和陆家结亲的。“既然如此,哀家……”“老夫人!”太后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只见陆老夫人双眼紧闭,脸色铁青,竟是已经晕倒不省人事。“沈岁安,你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祖母给气晕过去了。”陆嫣气得跺脚,指着沈岁安谴责。“难道气晕陆老夫人的不是你们兄妹吗?你们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还不让人退亲啊。”曲清璃冷嗤一声。谁也别想给岁岁随便安个罪名。陆珩目光冰冷地扫过曲清璃,随后又看向沈岁安,“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满意了吗?”沈岁安垂眸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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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打量着沈岁安,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点的不甘愿。

可是没有。

那双清澈乌亮的眼睛沉静无波,看来是早就存了退婚的心思。

太后又看向沈老夫人,竟也只是目光怜惜望着孙女,没有丝毫的不悦和谴责。

看来沈家是不想要和陆家结亲的。

“既然如此,哀家……”

“老夫人!”

太后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只见陆老夫人双眼紧闭,脸色铁青,竟是已经晕倒不省人事。

“沈岁安,你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祖母给气晕过去了。”陆嫣气得跺脚,指着沈岁安谴责。

“难道气晕陆老夫人的不是你们兄妹吗?你们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还不让人退亲啊。”曲清璃冷嗤一声。

谁也别想给岁岁随便安个罪名。

陆珩目光冰冷地扫过曲清璃,随后又看向沈岁安,“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满意了吗?”

沈岁安垂眸道,“可见我们两家确实不适合结为亲家。”

“快把陆老夫人扶下去,去请御医。”曲老夫人开口。

她一点都没有慌乱,依旧招呼着众人入座,刚才她看得分明,陆老夫人晕倒之前还掐了身边的人一把,一看就是假晕的。

沈岁安这时候却不好再提退婚的事。

不过,她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说出来,相信很快就会传到宫里的。

曲老夫人临危不乱地稳住全场的喧哗,其实有不少人已经看出端倪,知道这是陆老夫人故意装晕,不想太后当众说出退婚的口谕。

沈岁安乖巧地在祖母后面站着,一点小风波就这么平息过去。

寿宴将要结束,太后启程回宫。

她朝着沈岁安招手,“你今日所言,可会后悔?”

沈岁安跪下一礼,“回太后的话,臣女此生不悔。”

她最后悔的是嫁给陆珩,在陆家后院被磋磨了一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上一世太后也见到她在曲家发生的事,只是那时她维护宋秀枝,太后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却也没有出言阻止。

毕竟这是他人的人生。

这还是后来她听祖母临终前告诉她,她才知道的。

她曾经有过改变命运的机会,是她错过了。

太后温和地让她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背,“哀家知道了。”

沈岁安随着祖母一起送太后到大门。

陆渊单手持着绣春刀立在凤辇旁边,沈岁安悄悄地打量过去。

却落入一双幽如深渊的眸子中。

他在看她。

沈岁安心头猛地一紧,假装不经意地收回视线。

这男人的眼神除了犀利可怕,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充满侵略的气势。

她不敢与他对视。

“恭送太后娘娘。”

……

……

陆老夫人回到家里,立刻就精神了。

“那沈岁安简直目无尊长,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还在堂上坐着呢,她居然就开口跟太后求退婚!”陆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退婚!她沈岁安休想再入我陆家的门。”

“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不祥贱婢,竟也敢给我国公府脸色。”

“气死我了。”

陆国公沉着脸坐在一旁,他没有听老夫人喋喋不休的咒骂,而是目光严厉地盯着陆珩。

“你在曲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卖酒女,给沈岁安难堪了?”

陆珩低下头,“祖父,此事与宋姑娘无关,实在是……沈岁安狡诈蛮横,孙儿才劝了几句。”

“外面已经传得风生水起,你还要上赶着落实流言!就算你真的喜欢姓宋的女子,难道不能等沈岁安过门之后再纳为妾室吗?”陆国公爷暴怒。

陆大爷对儿子打了个眼色,让他不要顶嘴,先认错再说。

“祖父,既然沈岁安想退婚,我们便把信物都退了吧。”陆珩皱眉道。

陆国公爷怒道,“你这辈子必须娶沈岁安!”

新帝忌惮世勋贵族,这些年来,他们的权势日渐旁落,沈老太爷以前是首辅,他的门生遍布天下。

只要陆珩成为沈家女婿,沈老太爷暗藏的势力就归陆珩所用了。

陆国公爷要的是沈家不为人知的最大的财富。

“那姓宋的女子呢?”陆老太爷问。

“祖父,您想做什么?”陆珩警惕起来,他已经让宋秀枝先回春不晚了。

陆国公爷说,“送她离开上京,等你和沈岁安成亲了,再接他回来,珩儿,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了。”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纳宋秀枝为妾啊。

他真的只是同情她,想要帮一帮她而已。

“除非你想要另外一种的结果。”陆国公爷强势地说。

陆珩低下头,“祖父,我会办妥的。”

他平顺坦荡的十八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他的人生本来该像纯净高洁的白布,如今却多了一抹浓墨,再也洗不掉了。

只是因为他帮了宋秀枝,沈岁安居然恨他至此,恨得想要毁掉他整个人生。

所有人都在叫他远离宋秀枝,可宋秀枝又做错了什么?

她从来没有越矩勾*引过他,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陆珩心底生出抵触,似乎别人越是反对,他越是烦躁。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春不晚的门前。

屋檐下燃着一盏油灯,照出春不晚三个大字。

那还是他写的。

宋秀枝正在店里忙碌,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她已经要准备关门了。

“陆、陆二公子?”宋秀枝一愣,看到对面的陆珩。

陆珩走下马车,“给我温一壶酒。”

宋秀枝咬了咬唇,到屋后将独属于陆珩的酒拿出来,静静地看他连喝了三杯。

“陆二公子是要来让我离开上京城的吗?”宋秀枝声音藏着哽咽。

陆珩抬头望着她,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她面庞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染上湿意的眼睫投射出一圈光晕在脸庞上,红润的唇瓣紧咬着,显得更加红润欲滴。

他神差鬼使地伸出手触碰她的唇,“别咬,出血了。”

“二公子……”宋秀枝开口,舌尖扫过他温润的指腹。

两人都震了一下。

陆珩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猛地起身。

宋秀枝扑上去抱住他,“二公子,我不想离开你。”

陆珩僵了一下,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胸襟,他将手放在她的肩膀,脑子浑浑噩噩,像是醉得厉害了。

“好。”


“让程姨娘赔个低掉。”姜氏眼底透出冷意。

她差点孩子都没有了,哪能这么轻易放过程氏母子。

……

……

春不晚。

冷冬天气,街上积雪渐深。

屋檐的冰棱被角灯照出几分暖黄光芒。

煮酒看雪,暖意融融,一整天的疲惫在这一刻都得到释放。

宋秀枝正在算账,店里炭火充足,堂内已经客满。

“宋小娘子,快收银子,发什么愣。”有客人要离开,拿着碎银放到宋秀枝面前。

“哦,好的。”宋秀枝回过神,将银子收了下来,“客官慢走。”

她刚才听到客人议论,说宫里将沈岁安赐婚给陆家长子了。

陆珩不用娶沈岁安了……

是……是因为她吗?

宋秀枝心跳如擂,她其实并不觉得陆珩会为了她拒绝一门高门贵女的亲事。

可沈岁安对他们似乎误会很深,连陆珩的解释都听不进去了。

陆珩那样芝兰玉树般的贵公子,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从他出现在酒摊,她的目光就移不开了。

只是她不敢上前打扰,怕他下次就不来了。

怎么会不喜欢他,她真的太喜欢陆珩了。

喜欢到即使只是远远看他,都觉得心满意足。

“诶,宋小娘子,等日后陆二公子成驸马了,你这春不晚还开吗?”突然,有人高声地笑问着。

宋秀枝眨了眨眼,显然没明白对方说的话。

“没想到陆珩这般好运气,和沈家嫡女的婚事被庶出大哥截胡了,皇上倒是把最宠爱的公主嫁给他。”另外一个人说。

“可不是,那是广宁公主呢。”

“陆家真是烧高香了。”

“沈家嫡女哪里比得上公主,我听说那沈家嫡女自幼丧母,她父亲偏爱庶出子女,对她根本不重视。”

“……”

宋秀枝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沈岁安虽然不用嫁给陆珩了,可陆珩却要娶广宁公主。

她的脸色一阵苍白。

就算她只是平民百姓,广宁公主的名号那也是听说过的。

作为皇上和姚贵妃最宠爱的女儿,广宁公主可说是无法无天,刁蛮任性到极致的人物。

这样的人,怎么会容许她的丈夫跟别的女子有任何暧昧》

宋秀枝害怕的双手在颤抖。

她不怕沈岁安知道自己的存在,可她怕广宁公主会杀了自己。

刚才还荡漾在心里的期盼和旖旎瞬间消失无影踪。

宋秀枝哑声开口:“诸位莫要误会,我与陆二公子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任何私情。”

“你们别乱说话,惹得公主误会了我。”

休养数日,沈思怡和沈明耀养好身子,被沈老夫人着粗使婆子押去跪祠堂。

程姨娘哭得眼睛肿如核桃。

沈江林心疼万分,却不敢去上房求情。

他怕被打。

老夫人肯定做得出,会把他打得起不来床。

程姨娘还被禁足,她不能去看望孩子,只能抱着沈江林又哭了一通。

沈江林哄了她好一会儿,让人暗中去祠堂照顾两个孩子,程姨娘这才收住泪水。

“对了,之前我交给你打理的五个铺面,你找个时间整理账册还给岁岁。”沈江林突然说。

程姨娘脸色一变,“为何?”

“那是她生母的嫁妆,如今她要出阁,这几个铺子都在岁岁的嫁妆清单里。”沈江林低声道。

“这几年铺子的营收就给你了,你把铺子还给她就行了。”

程姨娘娇媚的脸庞差点肉疼得扭曲。

她早就把这几个店铺都当自己的私产,要她将店铺交出去,不如剜了她的肉。


“珩哥儿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也好,你们兄弟二人同时成婚,要是广宁公主跟沈岁安在家里碰面,难免尴尬。”陆国公爷说。

以广宁公主跋扈的性子,不定要刁难沈岁安。

“好了,都散了吧。”陆国公爷摆了摆手,“老大,珩哥儿,你们跟我来书房。”

望着神情低落的陆珩,陆国公爷在心中沉重叹息。

“我们马上要跟广宁公主一家人了,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陆国公爷望着儿子和孙子,说起他们真正要面临的问题。

陆大爷轻轻点头,“父亲之前一直主张立嫡为储,如今我们却和二皇子捆绑在一起,父亲,是要改为支持二皇子吗?”

陆国公爷眼神复杂地看向陆珩,“你怎么看?”

“祖父,皇上如今还正值壮年,立储一事并不着急,我们陆家最好保持中立,不要再有任何意见。”陆珩低声说。

作为侍中郎,他比陆家其他人了解今上的想法。

皇上并没有要立五皇子为储的念头,陆家没必要在这时候跟皇上唱反调。

将广宁公主赐婚给他,何尝不是对陆家的一种警告。

陆国公爷皱眉沉思片刻:“那就暂且不提此事。”

可陆家跟皇后一脉牵涉已深,也不是说要摆脱就能摆脱的。

“你们各自去忙吧。”

陆珩回到他的致远堂,小厮提着食盒上前来。

“二少爷,这是春不晚送来的,宋姑娘说是上好的菊花酿。”小厮留墨低声说。

“送回去。”陆珩面无表情地回道。

“以后春不晚送来的东西,都不许收,你亲自去一趟,让她不必再送了。”

留墨眼底闪过诧异,二少爷这是打算跟宋姑娘一刀两断了吗?

明明他上次还看到二少爷挺怜香惜玉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还愣着作甚,快去。”陆珩语气微愠。

“是,是,小的这就去。”留墨赶忙应下。

宋秀枝收到留墨送回来的菊花酿,她站在原地陷入惶惑中。

陆二公子是什么意思?

要……要跟她撇清关系吗?

她只是想报答他而已,不敢有别的奢求啊。

晶莹冰凉的泪水从脸颊落下。

“宋姑娘,你看开点吧,我们二少爷马上就是驸马了。”留墨不忍地劝了一句。

“要不是那沈姑娘闹开了,你们何至于这样。”

宋秀枝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知道了,你转告二公子,请他保重,日后……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

……

旭日始旦,金光万道。

陆二太太领着媒婆来到沈家。

因着姜氏还需要卧床保胎,沈老夫人便在上房接见陆二太太。

“老夫人,您也知道,陆家一下要办两场婚事,广宁公主那边是万万不敢有任何疏忽,大哥和大嫂要操持陆珩的婚事,便托我来沈家提亲。”

沈老夫人神色淡淡地点头:“要是你们陆家缺少人手,那岁岁的婚事不急。”

“原本我们也想着长幼有序,是该先办陆渊和沈姑娘的亲事,但宫里有旨,要两门婚事同一天举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陆二太太赔着笑。

“老夫人,所以我们只能尽量从简,就怕忙中出错。”

沈老夫人没有应这话,“你们陆家打算如何从简?”

“虽然陆渊和沈姑娘是皇上赐婚,但该提亲纳彩问名的,我们都是要的。”陆二太太说,“就是……时间上我们灵活缩减。”

陆二太太朝着旁边的媒婆示意。

媒婆笑盈盈地从锦盒拿出聘礼书,“沈老夫人,这是陆家给沈姑娘的聘礼,请您过目。”


曲老夫人的寿宴过后,沈岁安通宵做了一副长寿刺绣抹额。

第二天就来给曲老夫人赔罪了。

“昨日是您的寿礼,却因为我的莽撞算计多了波折,不敢求老夫人原谅,老夫人若是打骂我几句,我……我……”沈岁安愧疚地低下头。

昨天回去,她被祖母叫回房间说了一顿。

虽没有言辞犀利骂她,但细细剥开讲解,令沈岁安惊出一身汗,才知昨日她太冲动,太自作聪明了。

她自持有前世记忆,在寿宴上抓住时机让太后见到陆珩维护宋秀枝,再趁机提出退婚。

这一切的确是顺利,却忘记了那是曲老夫人的寿礼。

太后和曲老夫人都是何等精明聪慧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她是真的感到愧疚。

曲老夫人对她是真心疼爱的,她却枉顾长辈的寿礼,只为自己盘算。

曲清璃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一旁替沈岁安干着急。

“岁岁,来。”曲老夫人招了招手,让沈岁安到她身边。

沈岁安脸颊上还有泪痕未干。

她来到曲老夫人的身边,愧疚不安得不敢抬头去看这位老人家。

“昨日你的确是冲动了些,不过,我并没有生气你的做法,你能够如此果断提出退婚,反倒让人欣赏,陆家那小子对你不尊重,你若是优柔寡断,委曲求全,那真是谁也帮不了你。”曲老夫人说。

活了大半辈子,成亲之后,夫君要是心中有别人,那一辈子都是煎熬。

一时的冲动和算计,和后半生比起来又算什么。

曲老夫人对晚辈是宽容的,所以并没有责怪沈岁安。

但沈岁安今日亲自来赔罪,而且一看她眼下的青黑就知道是整宿都没睡好。

“寿礼每年都有,你的人生大事只有一次,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的孙女了,我怎么会跟你计较这种小事。”曲老夫人说。

“你这个抹额我就收下了,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曲老夫人的声音温和亲切,听得沈岁安又是一阵心酸。

想到曲家以后的命运,她只恨不得自己有天大的能耐能够帮曲家度过此劫。

“好了,好了,你再哭下去,别人都要以为是我欺负你了。”曲清璃上前拉着沈岁安的手。

“老夫人,多谢您,我……我便是不愿意看到以后自己的夫君把别人放心尖上才要退婚的。”沈岁安低声说。

她这么好,这么优秀,为何要对陆珩这样凉薄之人卑微逢迎。

不,陆珩不是凉薄无情,他只是独将宋秀枝放在心里罢了。

曲老夫人说,“太后知道你心意已决,会酌情考虑你和陆家的亲事。”

有了这句话,沈岁安的心才安了一半。

只要宫里同意,陆家就算再不愿意,那也得退婚。

……

……

慈宁宫。

太后和皇上用过午膳,母子二人正闲聊。

于是便说到昨日在曲府发生的小插曲。

雍朝的这位玄帝年近不惑,从小励精图治,刻苦学习,登基之后更是兢兢业业,不曾怠慢国事,在百官和百姓眼中,是难得的皇帝。

但是他也有帝王者惯有的多疑和深沉。

“看不出陆大人还是个多情的。”玄帝淡淡一笑。

平时看陆珩不拘言笑,还以为是个冷情冷性的人。

“只是陆国公最近经常与世勋贵族走动,几次上奏要朕立储。”玄帝的语气多了几分的不悦。

雍朝如今有五位皇子六位公主。

其中只有五皇子和永宁公主是皇后所出,五皇子今年只有六岁,大皇子是贤妃所出,今年十八岁,正在西南军营随军守护边境,其他的三位皇子都是姚贵妃生的。

本来立嫡为储是天经地义,但五皇子年纪还小,而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经开始在朝堂当差,其中二皇子聪慧勤勉,又是玄帝亲自教养,深得玄帝的喜欢。

朝堂大臣不知不觉就站队了,以陆国公为首的,想要尽快立五皇子为储君,免得二皇子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

玄帝在立储的事上一直没有表态,任由朝堂波云诡谲,各派明争暗斗。

但他很是厌恶陆国公越来越不掩饰的张狂。

太后叹息一声,“皇上正值壮年,立储一事并不着急,陆国公也是太心急了。”

“只是……陆国公好歹是跟着父皇出生入死,天下皆知他有从龙之功,陆家的体面还是要给的。”玄帝淡淡地说。

“沈首辅当年跟在先帝身边也是功不可没。”太后道。

玄帝点头,“是啊,沈老大人急流勇退,朕不能再让他寒心啊。”

“皇上似乎已经有所定夺?”太后含笑问。

“朕记得父皇当初口谕赐婚的时候,并没有言明要沈家嫡女嫁给陆家的哪个儿郎。”玄帝缓缓地道。

太后神色一凛,“皇上,陆家如今与沈岁安适婚的只有陆珩和……陆渊。”

“陆渊万万不可。”

玄帝笑:“陆指挥使尚未成亲,今年也有二十了,与沈岁安正是般配。”

可陆渊是庶出的,而且母不详,三岁的时候才被陆大爷抱回来,说是外室所出,那外室早已经死了。

要不是陆渊争气有出息成了镇抚司的指挥使,只怕还没知道陆家还有他这位庶长子的存在。

和陆珩相比,陆渊的出身根本配不上沈岁安。

“朕亲自赐婚,天下人谁敢说陆渊配不上沈家嫡女。”玄帝淡淡地说。

太后听到这话,便知皇帝心意已决,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顿时有些后悔,早知会让沈岁安嫁给陆渊,还不如……

不知她这是帮了沈岁安,还是害了她。

一顿晚膳吃得没滋没味,等玄帝离开慈宁宫,太后也疲惫地靠着大迎枕。

“太后娘娘是有哪里不适?”贴身嬷嬷上前,关心看着太后。

“哀家只是累了。”太后说,“皇上越来越忌惮曲家了。”

皇上不喜陆国公逼他立储,并不是因为五皇子太年幼,而是因为五皇子姓曲。

贴身嬷嬷疑惑了,今天皇上和太后的谈话,有提到曲家吗?

主子们的说话真是越来越高深了。


陆国公爷是暗中拥护嫡系五皇子的,可如今因为皇上的赐婚,无形将他和二皇子拉到—党了。

在外人看来,陆家如今应该就是二皇子的人。

沈岁安也清楚,陆国公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支持二皇子,他坚定选择五皇子。

因为二皇子如今身边拥护者太多了,他想要的是独—无二的从龙之功。

“我记下了。”沈岁安点了点头。

她记得陆国公以前其实并不怎么看重陆渊,如今陆珩失去入阁拜相的机会,他才注意到还有个前途无量的孙子啊。

“你刚才想要问什么?”陆渊问。

沈岁安抿了抿唇,她其实是想问关于曲家的事。

但他们才成亲第二天,她不认为他会跟她说实话。

陆渊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上次曲家的事,璃儿……我是说曲大小姐觉得对你甚是抱歉,让我跟你说—声。”沈岁安低声说。

“皇上罚我自省与曲家无关。”陆渊说,“你那日怎么会在曲家?”

“那日璃儿不适,我去看望她。”沈岁安打量他—眼,“夫君,那逃犯到底是什么人啊?此事以后会牵连到曲家吗?”

陆渊微微眯眼,“—个普通逃犯,怎么会连累曲家?”

那日抓到的逃犯还在镇抚司,至今尚未公布他的真实身份,他的小妻子言语之间,却仿佛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

“如果是普通逃犯,怎么会惊动指挥使和那么多千户亲自到曲家拿人,所以我猜逃犯应该不是普通小贼。”沈岁安低声说。

陆渊眼色微闪,这小姑娘竟有如此警觉。

“就算再不普通,曲家主动配合,还将与这个逃犯有来往的亲戚交给镇抚司,只要没有参与逃犯做的事,自是与曲家无关的。”陆渊慢声说。

沈岁安就怕曲家会被陷害牵连。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她该提醒的都提醒,相信曲老夫人这—次肯定会带着曲家度过危机。

见小妻子敛下眼眸,似是在沉思。

他没有打扰,关于在曲家抓到的逃犯,的确不能在这时候公布身份,镇抚司还要利用这个人将京中其他细作都抓出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外面有—位叫红袖的姑娘说是有要紧书信要交给大少爷。”木槿低眉顺眼地回禀。

“奴婢要将信拿进来,红袖姑娘道大少爷的东西不能经过他人之手。”

沈岁安诧异地看了陆渊—眼。

“那就……”

陆渊淡淡地开口,“让她进来。”

木槿拿眼与沈岁安对视,在沈岁安微不可察地点头后,她才应诺退出去。

屋里的气氛—下子有些僵住。

沈岁安放下汤碗,“夫君吃饱了吗?”

“让人进来撤下吧。”陆渊说。

这时,—个穿着桃红色短袄的年轻婢女跟在木槿身后进来。

她就是红袖,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带着—股精明劲,肌肤白皙,身段婀娜,虽没有十分颜色,却也别有姿色。

红袖的柳叶眼朝着沈岁安看了—眼。

捏着信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指关节微微泛白。

大少奶奶竟生得如此绝色!

连林姨娘那狐媚子都比不上。

难怪大少爷今日回来第—件事就是来找大少奶奶,连前面书房都还没去过。

“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红袖低下头,喉咙涌起几分委屈的涩味。

“什么信如此紧急?”陆渊淡声询问。

红袖双手奉上手中的信,“少爷,是镇抚司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