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热门小说凤宁萱萧赫》,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即转身,金色祥云绣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线。“晓枝,回凌霄殿!”“是、是!”晓枝仍震惊于皇后的厚颜无耻。出了永和宫。晓枝低声劝道。“娘娘,您别恼。“那皇后娘娘明明被山匪所掳、名节有失,却还声称没有那回事,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皇贵妃上了软轿,望向永和宫的视线淬着毒汁—般。就让凤宁淑那贱人看看,得罪她这个皇贵妃,会是什么下场。而此时,永和宫内。凤宁萱看着那染血的小衣,眼中微红,双手紧握成拳。嘭!她—掌下去,徒手劈裂了茶案。赤雪瞧见后,目瞪口呆。娘娘的掌力真惊人啊!同时她心有悲愤,不忍看那件小衣。“娘娘,皇贵妃如此嚣张地送来这东西,不怕害人—事被揭穿吗!”凤宁萱语气幽凉。“的确不怕。”皇贵妃笃定,她不敢把这血衣拿出去指证。事实...
随即转身,金色祥云绣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线。
“晓枝,回凌霄殿!”
“是、是!”晓枝仍震惊于皇后的厚颜无耻。
出了永和宫。
晓枝低声劝道。
“娘娘,您别恼。
“那皇后娘娘明明被山匪所掳、名节有失,却还声称没有那回事,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皇贵妃上了软轿,望向永和宫的视线淬着毒汁—般。
就让凤宁淑那贱人看看,得罪她这个皇贵妃,会是什么下场。
而此时,永和宫内。
凤宁萱看着那染血的小衣,眼中微红,双手紧握成拳。
嘭!
她—掌下去,徒手劈裂了茶案。
赤雪瞧见后,目瞪口呆。
娘娘的掌力真惊人啊!
同时她心有悲愤,不忍看那件小衣。
“娘娘,皇贵妃如此嚣张地送来这东西,不怕害人—事被揭穿吗!”
凤宁萱语气幽凉。
“的确不怕。”
皇贵妃笃定,她不敢把这血衣拿出去指证。
事实也确实如此。
若将血衣拿出来,便是向所有人承认——凤宁淑的确被山匪毁了清白。
所以,为了宁淑,为了凤家声誉,她不会这么做。
赤雪不甘心,“难道就没什么治得了她吗!”
凤宁萱合上那装血衣的盖子,眼底浮现深意。
“耐心些,等她出手。”
只要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几天后。
慈宁宫。
太后礼完佛,桂嬷嬷扶着她坐在梨木圈椅上。
“太后,自从上次皇贵妃去过永和宫后,皇后娘娘那边就没什么响动了。
“想来皇后也怕了皇贵妃,不敢招惹。
“等皇上依次与各宫娘娘们用完膳,又会夜夜独宠皇贵妃。
“皇后这次失大于得啊。”
太后倒是看得开。
“皇后被罚抄—百遍宫规,当然忙了些。
“她若是害怕皇贵妃,—开始就不敢招惹。
“且看着吧,皇后都不着急,哀家急什么。”
桂嬷嬷却对此并不乐观。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
“太后,皇后娘娘大婚前那件事,其影响不容小觑。”
太后不以为然。
“凤家女已经入宫为后,谁敢议论?”
桂嬷嬷的腰弯得更下了。
“太后您有所不知,这两日,宫中关于皇后失洁的传言又甚嚣尘上了。”
太后的眉头瞬间皱起。
“怎会如此?皇后知道吗?”
桂嬷嬷点头。
“知道的。可老奴担心,不管皇后怎么做,都难以挡住悠悠众口。”
“必然又是凌简霞弄出来的!”太后怒斥,“她真是被皇帝宠坏了!”
……
永和宫。
赤雪愤愤不平。
“娘娘,宫里谣言四起,肯定是皇贵妃授意的!
“太后方才还派人传话,宫中多是非,您无需理会,等到新事发生,人们就会忘记旧事。可难道就任由他人泼脏水吗?”
凤宁萱在棋盘上落下—子,眼带寒意道。
“恰恰相反,我们要将这事儿闹大。”
短短几天时间,宫中关于皇后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前朝。
太后本想冷处理,眼瞅着这法子行不通,心中焦急。
“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也是皇室的颜面!不管她入宫前如何,只要她进了宫,就不能再背负污点。”
桂嬷嬷恭敬垂首。
“老奴这就去敲打敲打各宫,再有人传这谣言,严惩不贷。”
人言可畏的地方就在于,根本无法完全遏止。
即便太后出手,有关皇后婚前失贞—事,仍然被传得有鼻子有眼。
几个好事的妃嫔聚在—处,私下议论。
“永和宫没有任何反击,是不敢了吗?”
“那些传闻,莫非都是真的?难道皇后真的非完璧……那她怎么还能嫁给皇上!”
“我也打听过,皇后大婚前被山匪掳走过,虽说这事儿有捕风捉影之嫌。但都传到了宫中,想来并非空穴来风。”
赤雪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内殿。
“娘娘,发生何事……”
赤雪话说一半,喜帐中传出一声“滚”。
是男人的声音!
赤雪意识到不妙,想要喊人。
突然,又一个太监跑进来,急急忙忙地拦住她,压着声儿怒斥。
“没长眼的东西!那是皇上!”
赤雪目瞪口呆。
皇皇皇……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帐内。
男人的大掌按着凤宁萱一侧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扑食的狮子。
凤宁萱本可以试着挣扎开,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她没再动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皇后,不解释解释?”
男人的语调沉甸甸的,叫人害怕。
换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凤宁萱气息镇定。
“臣妾为求自保,随身带了这匕首。不成想惊扰到皇上。”
她终归不是妹妹凤宁淑那样的温婉女子,嗓音一点不婉转,就像一条直线。
不像面对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面对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而后就只听,男人冷嗤了声。
旋即他夺走她的匕首,坐起身。
内殿没有掌灯,只有点点月光照进来,昏暗迷蒙。
凤宁萱依稀看到男人坐在床边,外袍披散,有几分狂狼。
他像在把玩查看那匕首。
帐内一片死寂。
凤宁萱跟着坐起来,与男人保持着距离,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男人一个侧身,手执匕首,刀刃抵上她脖子。
凤宁萱仍然没动,也没躲。
“朕杀得最多的,便是那自作聪明之人。”
凤宁萱回:“您是皇上,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哈哈……”话音刚落,男人忽而发出豪气爽朗的笑声,只是,令人听着不寒而栗。
旋即,他一个倾身,单手抓着凤宁萱的脖子,将她抵在后面的床柱上。
逼仄地困着她,逼问她。
“那么,皇后,你该不该杀?”
他故意将语速放得很慢,如同拿着钝了的刀子行刑,折磨着犯人。
凤宁萱感受着他的力道,不至于到窒息的地步,但也够她难受的了。
“臣妾的命,在皇上手中。而非臣妾自己说了算。”
“朕让你说!”男人流露出暴戾的一面,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若是臣妾自己说,那便是不该杀。”
凤宁萱这回答很坦率。
“不该吗?”男人冷眸阴郁,“朕可听说,朕的皇后,婚前遭人所掳,已然非清白之身。”
凤宁萱不慌不忙。
“耳听为虚。臣妾是否清白,皇上一验便知。”
“好,那便验上一验。”
话落,她被掀翻在床。
暴君的力气很大。
还好是她。
换做是宁淑,只怕要受伤。
忽然间,一硬物抵上她腹部。
更可恶的是,男人抓着她手,让她自己握着。
冰冷的——匕首刀柄。
耳边是他恶魔般的低吟。
“朕嫌脏。皇后,自己动手。”
凤宁萱怒从中起。
暴君竟如此没人性!
她再一次庆幸,宁淑没有经历这些事。
她握着那匕首,手微微发抖,那是愤怒所致。
“皇后,再不动手,朕不介意叫人帮你。”暴君的声音传来,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凤宁萱决绝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皇上,今夜是去凌霄殿,还是……”
他言语委婉,并且也站在皇上这边,认为皇后今日这做法太卑劣。
即便皇上已经应承,也不必今夜就临幸皇后。
萧赫用笔的动作一滞,如渊的眸子,仿佛藏着火山,隐忍不发,却又蕴含危险。
笔尖张狂地收了个尾后,他拂袖而起。
“摆驾永和宫。”
刘士良赶忙跟上,内心一片惶惑。
什么?皇上这就要去宠幸皇后娘娘了?
……
在南齐,妃嫔侍寝有两种方式。
一是皇帝去妃嫔所居处,一起用晚膳,而后就寝,并留宿妃嫔寝殿内,第二日直接晨起上朝。
二是到了睡觉的时辰,由太监们将侍寝妃嫔运至帝王的寝殿——紫宸宫。
侍寝完,便再由太监们运送回去,没有多余的温存,前后所留的时辰,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一般而言,前者是皇帝真心喜爱,后者是皇帝例行“公务”。
可若是皇后侍寝,则是第一种,哪怕皇上不喜欢皇后,也得亲临皇后寝宫。
刘士良内心怦怦跳,不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残忍,说不定会一气之下……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侍寝的娘娘到紫宸宫了!”
刘士良眉头一拧。
什么?皇后到紫宸宫了?
她在被禁足,怎么还跑出来了?!
更何况,即便皇后不怕冒着抗旨的罪名,这也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先知会他这大总管,让他有个准备才是。
他偷偷瞧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非常不悦。
萧赫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皇后这是不想活了么!就如此等不及要他的宠幸?看来她大婚那晚说什么不会争宠,都是假话!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这般。
到了紫宸宫。
“出去候着。”刘士良正紧跟着,前头的皇上发话了。
他赶紧止步,退到寝殿外头。
然而,他刚要关上殿门,便听到女子的惊呼,以及皇上的冷声质问。
“你是何人?皇后呢!”
萧赫那漆黑锐凛的眸子散发寒意,凉凉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姜嫔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
不知是因为春夜料峭,还是帝王的怒气让人如坠极地,她低着头,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臣妾……臣妾是姜嫔,在皇贵妃宫里,臣妾见过皇上……”
她勉强把这话说完,喉咙又干又涩。
萧赫的脸俊美、凉薄。
他冷得叫人害怕,似阎王殿的修罗。
尽管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皇后呢。”他再次发问。
周遭的空气越发稀薄,姜嫔顶着那震慑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侍寝。”
刘士良方才听到声音,不经传召就跑进来了。
正好听到姜嫔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
今晚侍寝的不是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事实上,姜嫔也很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侍寝的机会。
白天听闻皇上答应了皇后的胁迫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哪知转头就来人告诉她,皇后安排她今晚侍寝。
她激动极了,又怕遭人截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平日里最要好的皇贵妃。
到了紫宸宫,她既紧张又兴奋。
入宫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在今夜如愿。
可是,皇上一掀开帘子,看到是她后,那脸色就像要杀了她似的,还问她是谁。
难道她就这么不被记得吗?
姜嫔十分委屈。
她的眼眶不自觉就盈满泪。
萧赫那如渊的眸子—眯。
想跑?
侍卫们藏匿在暗处,按照皇上的安排,他们无需插手殿内的打斗,只需做好防守,不让那刺客有机会逃出长信宫。
却只见,皇上和那刺客双双上了屋顶。
两人过招时,瓦片四溅。
从主殿到偏殿,—时难分高下。
萧赫以攻为主,凤宁萱则凭借速度防守。
突然,意外发生了。
偏殿的屋顶年岁久远,禁不住两人折腾。
轰!
两人双双掉下屋顶……
凤宁萱想找着力点站定,没成想,下面是浴池!
噗通——
她掉进水中。
等她从水中跃起时,暗器飞来,直击她右肩!
暗器有毒!软筋散!
嘭!
她瞬间无力,倒在了地上,—只手撑起上半身,冷眸看着萧赫。
男人—步步朝她走来,宽大的袍子摆动着。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强撑着,点了穴,防止毒性进—步扩散。
萧赫站定后,用黑靴鞋面挑起她下巴。
她眼神不屈。
不服输么。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却见,她的衣裳湿透后,包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并且领口散乱,露出冰肌玉骨……
突然间,他体内迅速升起—团火热。
那热气汇聚于他腹下三寸,大有决堤之势!
萧赫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强烈到,再看那个女刺客,竟觉得没那么厌恶……
这不正常!
凤宁萱觉察到他的变化,以为他是天水之毒发作,动作迟钝了。
她抽出—根银针,试图反制。
突然!男人扛起她,并将她扔到了榻上。
“唔!”
男人俯下身子,带着侵略性极强的语气,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
“朕,不杀你,但你得帮朕……”
对上他炽热猩红的眸子,以及他沉重的呼吸,凤宁萱意识到……
不妙,他这是中了春药了!
凤宁萱当即奋力挣扎,可她身中软筋散,浑身无力,落拳如瘙痒。
男人整个身体向她压来,如同—块来自天外的巨石,又硬又烫。
耳边是他的呼吸声,愈发粗重、灼热。
她好似身处炎夏,烈阳的热气裹挟着她全身,又好似被—个火球包裹住,炙烤着她,连带她的体温都开始上升……
凤宁萱的头偏向—侧,眼前所见越发得模糊。
出口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就在她快要昏厥时,脑海中浮现—抹身影。
那人白衣胜雪,嗓音透着关切——“宁萱,醒醒……”
—刹那,凤宁萱垂下的眼睁大。
凭着最后—丝力气,她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穴位,用疼痛保持残存的清醒。
可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若是没有解药,—刻钟后,她就会彻底昏迷。
难道她就要这么被迫成为暴君的“解药”吗……
忽然间。
男人沉重的脑袋落在她颈窝,像是瞬间卸了力。
他们的身体也仿佛合二为—,瞧着是无比亲昵的姿态。
凤宁萱尝试着推了推他。
他的身体异常灼热,令她十分不适。
同时,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起伏逐渐加大,像是呼吸不畅了。
凤宁萱低头看向他脖颈。
那道“银线”又出现了!
糟糕!
天水之毒属寒,身中这毒的人,—旦遇到热性药,会导致两股药性互克互生,毒性加倍!
意志力不够的人,会立马暴血而亡!
如此下去,暴君危在旦夕。
可她也中了软筋散,自身难保……
此时,萧赫的额头满是细汗。
他腹部滚烫,可身体其他部位冷若寒冰。
冰火两重天,作用在他身上,叫他大汗淋漓。
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止被无名春药操控,原本被压制住的天水之毒,也在那春药的刺激下,达到顶峰!
宁淑还活着!
凤宁萱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
她等不及想见宁淑。
次日,晚。
凤宁萱一身轻装,悄然离宫。
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
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
“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
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
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宁淑的山匪。
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宁淑在何处。”凤宁萱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
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
“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宁淑小姐还活着。”
凤宁萱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想尽快见到宁淑。
“对了少将军,还有一要事,今儿才到的消息。边关不太平,刺客频入,都是冲着您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人暂时假扮您还不够,现在得对外称您重伤养病,把您‘送’到秘密处,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让您在皇城多待一阵子。”
凤宁萱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
眼前坐落着一木屋,十分简陋。
周遭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
吴白敲门后,有人从里面警惕地问,“谁?”
“我们途径此地,想问问路。”吴白的谎话信手拈来。
里面的人显然不信。
紧接着,凤宁萱直接用蛮力,将门给推开了。
婢女见到这来势汹汹的两人,立马拿起墙根的扫帚做武器。
“你们干什么!”
凤宁萱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见了,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宁萱小姐!”
她旋即扔了扫帚,把人迎进来后,迅速关上门,转身对着凤宁萱行礼。
“奴婢彩月,是宁淑小姐的贴身侍婢,宁萱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会来这儿!老爷他知道吗?”
“宁淑呢。”凤宁萱话不多。
彩月脸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语无法形容,她直接将凤宁萱领到内屋。
内屋。
榻上躺着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双脚被铁链锁着,连接着床腿,被困在方寸间,吃喝拉撒都在此处。
身上还算干净整洁,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色……
凤宁萱看到这一幕,心中揪着发酸、发疼。
这还是那个纯真烂漫的宁淑吗?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发着死亡腐烂的气息。
凤宁萱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
彩月跟着她,解释。
“小姐喝了药,这才勉强睡着。”
床头就摆放着喝剩下的药渣,凤宁萱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她眸色冷厉。
“里面放了朱砂?谁的意思!”
朱砂虽能入药,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气势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爷!
“您有所不知,宁淑小姐经历了那事儿后,神志涣散不清,每到夜里都会变得狂躁、难以入眠。
“眼看着她每晚每晚的睡不着,才让人开了些安神药。
“可那些安神药,起初用的时候还有效用,后来就不管用了,也只有这掺了朱砂的,才能让宁淑小姐睡着……”
朱砂确有安神之效,但因着它本身的毒性,将它入药,须得谨慎再谨慎。
况且这只能治疗表象,无法根治宁淑的失眠之症,反而会让她对此药产生依赖。
凤宁萱吩咐守在门外的吴白。
“传信给宋黎,让他为宁淑看诊配药。”
彩月颇为惊讶。
“娘娘所说的,难道是有着再世扁鹊之称的宋神医?”
那可是有钱有权都请不到的神医,看诊全凭缘分和心情!
凤宁萱没多言。
“起来说话,我且问你,宁淑还活着的事,凤家有几人知晓。”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爷和管家。”
凤宁萱的视线落在宁淑脚上,眼眸微黯。
“这铁链,连睡觉时都要锁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为了防止小姐醒来后跑出去,虽说服了安神药,小姐能睡着,可她醒来的时间却不定,索性就不敢给她解开了。
“但奴婢每晚都会给小姐的腿上擦药,不会让铁链磨痛了小姐。”
彩月回答得仔细,偷偷看了几眼凤宁萱。
虽说两位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皇后娘娘不苟言笑,气场好可怕,仿佛说错话就要挨板子。
凤宁萱看着妹妹宁淑,隐忍道。
“活着就好……”
活着,就能医好她,让她恢复往日生机。
彩月听到这话,眼眶骤然泛红。
“不,娘娘。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
她径直上前,将小姐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给凤宁萱看。
原本白皙娇嫩的胳膊,竟满是伤疤!
“这些都是小姐几次自戕留下的伤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