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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一下绷紧,佟余晚缓缓回头。
几张陌生的男性面孔出现在眼前,只扫了一眼,佟余晚心中警铃大作。
她拔腿要跑,却被提前预料。
头皮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
下一秒,她被粗鲁地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整个人不受控制向后仰去,摔坐在沥青路上,掌心重重按在粗糙的路面上。
划出了几道血痕。
肩头的包也随之滑落,砸在了地上。
包包里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不等佟余晚反应过来,她的肩膀便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按住。
其中一个男人抓住她的小腿将她往身前一扯。
“哥几个还愁找不到人呢,就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人送上门来。”
“诶,你想吃独食啊。”
“什么独食,我先看到的,让我先来怎么了?”
......
几人争吵着,趁着他们懈怠下来,佟余晚顾不得身上的痛,起身就跑。
然,她的体力终究比不过一个成年的男性。
没跑出两步就被发现。
又被拽了回来,后脑勺重重砸在坚硬的墙壁上。
只觉得脑袋一片眩晕,眼前开始模糊,她听见他们的谩骂声,“臭婊/子,跑什么跑?”
“让哥几个爽爽怎么了?”
“晚上穿成这样出来,敢说自己不是来勾引男人的?”
又脏又臭的手拍打在她的脸颊上。
佟余晚胃里一阵翻涌。
没有忍住,扑到一旁的墙角干呕了几下。
几个男人还要继续上前,突然有人开口,“等等!”
“等什么,哥们等不及了!”
其中一个男人从佟余晚的包里翻出几页纸,“这娘们有病,你敢上?”
“什么?”
几人不信邪过去,抢过他手中的纸张一看。
手电筒照着纸张。
其中一个识字的一字一顿念出,“癌-症-确-诊-通-知-单”
“卧槽,你有病你不早点说?”
男人反手揪住佟余晚的头发,“你是想害死哥几个?”
佟余晚脑袋晕乎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感觉到耳边一阵嘈杂。
见她这症状,其中一人说道:“算了算了,拿点值钱的东西走吧,别等会被讹上了。”
“行啊,真是晦气,碰上个这么倒霉玩意。”
几人将佟余晚的包翻了个遍,最后拿走了几张百元大钞。
骂骂咧咧离开。
佟余晚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涌进鼻尖,她半阖着眼望向四周。
突然,眼前冒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晚晚,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是江琳,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佟余晚张了张嘴,“江琳?”
“你怎么在这?”
而且,她又是怎么过来的?
没等佟余晚问完,江琳就转身跑出去叫了医生过来。
对她的身体进行了一通检查,医生开口,“没什么大碍,就是手上和膝盖上有些划伤,回去休养几天,注意点就行。”
说完,医生离开。
江琳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吓死我了。”
江琳拍着胸脯,一副庆幸的样子。
佟余晚从床上坐起,发出一系列疑问,“我怎么在这?谁送我过来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江琳喋喋不休,“我正打算睡觉呢,突然就接到了一通来自热心市民的电话,说你昏倒在街头了。”
“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赶快过来拯救一下你。”
“给我吓得觉都不睡了,火急火燎赶去了,给你开车送来了医院。”
又在病床前守了她一整夜,直到现在。
要不是她再三跟医生确认过,佟余晚只是受惊吓过度导致的暂时昏迷。
她还真以为怎么了呢!
“谢谢你,江琳。”
佟余晚感激的目光看向她。
江琳一挥手,“谢什么。”
像是想起什么,她拍案站起,“这个顾宴承也太过分了吧。”
听到他,佟余晚神色一下暗淡下去。
只听江琳又说,“你昏迷在街头一整夜,他身为你的丈夫,不但没有打电话过来关心你的行踪就算了。”
“我打电话给他,还被他挂断了,说什么有要事要忙。”
“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佟余晚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江琳会这样生气,很正常。
身为佟余晚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有关他们两人的一切。
知道佟余晚这些年来有多么喜欢顾宴承。
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看着昔日里开朗活泼的好朋友,因为一个男人变得寡言。
说不难过,是假的。
更何况,还是为了那样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江琳就更生气了。
直到她一顿输出完,佟余晚才缓缓开口,“没事,我已经打算跟他离婚了。”
“真的?”
此话一出,江琳眼睛顿时亮起。
“嗯。”佟余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