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延笙阮易欢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汀烟雨春色迟傅延笙阮易欢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寒假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傅延笙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阮易欢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姐弟,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换了身衣服后,他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傅母热情地向他招着手,把他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阿笙,快来,这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周允黎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他伸出手,笑得温柔的。“你就是易欢的弟弟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姐姐夸你哦。”傅延笙手心微颤,看了一眼阮易欢,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他倒水。倒了一杯热水,他刚要端出去,阮易欢就进来了。她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就要亲。傅延笙连忙偏...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傅延笙从梦中唤醒。
他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阮易欢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
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姐弟,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换了身衣服后,他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傅母热情地向他招着手,把他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阿笙,快来,这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
周允黎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他伸出手,笑得温柔的。
“你就是易欢的弟弟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姐姐夸你哦。”
傅延笙手心微颤,看了一眼阮易欢,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他倒水。
倒了一杯热水,他刚要端出去,阮易欢就进来了。
她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就要亲。
傅延笙连忙偏过头躲开,“不要闹,你男朋友在外面。”
阮易欢挑了挑眉,啄了一下他的唇,“生气了?忘记跟你说了,他只是我的竹马,很小就出国了,前两天刚回来。老头催婚催得紧,省得他乱拉鸳鸯谱,我才拉他来演演戏。”
“我男朋友是谁,你应该最清楚吧?嗯?”
傅延笙静静听了半晌,没什么表情,随意地点了下头应付着。
看着他这平淡的模样,阮易欢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本以为这一次又要哄很久。
毕竟以前有小男生给她送情书,他撞见了都醋得不行,生了好几天闷气。
她发现后去问,他不肯说,要她想尽办法才能骗出一两句实话。
原来他认定他们之间的这段禁忌感情不容于世,他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所以他从不敢质问她,也不会发火,只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这次又是一模一样的剧情,他的反应却如此平淡。
不禁让阮易欢心里生出了疑惑。
她正想问问,傅延笙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端着水杯就出去了。
早餐做好后,一家人如常落座。
周允黎被安排到了阮易欢身边。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儿时的往事,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
周允黎在国外呆了几年,喜欢吃流心煎蛋,阮易欢知道后,把碗里的煎蛋夹了过去。
他立刻露出欣喜的模样,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煎蛋也送到了她碗里。
阮易欢不自觉地看了傅延笙一眼。
他低着头在专心喝粥,似乎根本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事。
等他抬头抽纸巾时,她夹起那个蛋咬了一口。
傅延笙正好看过来,默不作声地放下勺子离席了。
看着他似是要出门的动作,周允黎连忙叫住他,“阿笙,你要出门吗?我和易欢也要去约会,你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啊。”
傅延笙正要拒绝,阮父开了口。
“外面在下雨,就跟你姐姐一起吧,不然我和你妈妈也不放心。”
阮叔叔开口了,傅延笙也不好拒绝,只能先去了车库。
他要去的地方是签证处,这样一来,阮易欢不就知道他出国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也摆烂了。
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行程已定,她什么也做不了。
没一会儿,姗姗来迟的两个人也上了车。
周允黎一反常态坐进了后座,故意找话和傅延笙攀谈起来。
他没什么心情,敷衍着回应了几句。
车慢慢开出去,雨声渐渐清晰。
周允黎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和易欢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但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易欢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就能把她从你手上抢过来?”
傅延笙心头微震,侧过头看了周允黎一眼,却看见他满脸挑衅地拿出手机,订了个闹钟。
一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
他装出接电话的样子,没几秒就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盈盈地看向前座。
“易欢,管家打电话说我家小狗生病了,我很着急,你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回去啊?”
阮易欢靠边停下车,看着窗外漂泊不停的雨,皱着眉回过头。
可一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
“我现在送允黎去城西,不顺路,你先下车打车过去吧。”
周允黎生怕他拒绝,立刻递上来一把伞。
傅延笙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打开了车门。
雨滴从破了几个洞的伞面渗透下来,很快就将她整个人淋湿了。
雨下得很大,他根本打不到车,只好拿包顶在头上快速的往前跑着。
跑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才终于浑身狼狈的跑到了签证处。
办好签证后,依然打不到车,傅延笙只能又继续淋雨走一个小时回家。
一回家,他就感觉自己发烧了,浑身难受得厉害,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床上。
他做了些光怪陆离的噩梦,浑身不停冒着冷汗,总觉得有怪物在后面追着。
等他拼着命睁开眼,却发现怪物是阮易欢。
她把他抱在怀里,一勺勺喂着药,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心疼,“乖,把药喝了,病马上就好了。”
傅延笙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他吞了几口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
空无一人。
只有一台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着。
他拿起来点开,才发现一群姐妹在群聊里@着阮易欢。
“阮姐,你这演技简直一流了啊,听到你那小弟弟生病了,几个亿的项目都推了,就为了回去照顾他?”
“我怎么感觉阮姐是真上心了啊,得知人家发烧,闯了二十几个红灯赶回家,不会是真喜欢上那弟弟了吧?”
“同上,我也感觉,急成那样,不像演的。”
消息底部,阮易欢只回了一句。
“喜欢他?除非我死,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想让他更死心塌地罢了,这样等真相解开那天,他才会更难过,不是吗?”
一字一句,看得傅延笙心底发颤。
五年陪伴,居然只换来一句,喜欢他,除非我死。
阮易欢,你真的没有心。
他只觉得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乏力感,手无力垂了下去。
下一秒,卧室门被推开了。
端着热水进来的阮易欢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夺走了手机。
那道素来散漫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看到什么了?”
傅延笙垂下头,遮住微红的眼睛,哑着声音开口:“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吗?”
他不明白,既然她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为什么还不收手?
这场戏,有必要拖延这么久吗?
还得防备着,怕他发现。
虚情假意演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够了!她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足够痛不欲生了!
阮易欢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当他生病心情不好,连忙抱住他哄了起来,“怎么会呢?只是我在给你准备惊喜而已,不想让你知道,既然你不高兴,我就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我搜到了丹麦能接受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结婚,阿笙,我们以后就移民去那里,然后领证结婚好不好?我已经在安排相关事宜了。”
这样的话,在此前无数个深夜里,两个人曾畅聊过无数次。
如今再听到,傅延笙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潮澎湃的感觉,只剩下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会有未来了。
十天后,阮易欢的人生里,将不会再有傅延笙这个人。
而他,亦是如此。
“妈妈,阮叔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打算出国了。”
安静的客厅里,傅延笙的声音轻而浅,像一滴水落尽了池中。
沙发对面的傅母欢喜不已,“这么快就过了?什么时候走啊?”
“十天后。”
傅母没想到这么匆忙,激动之余,眼底又涌现出了不舍,“那妈妈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国外,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就联系了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她女儿也在伦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她,也不用怕麻烦,因为你和那女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呢,看看聊不聊得来,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就做朋友。”
傅延笙点了点头,“好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傅母十分意外,“阿笙,你答应了?你和之前那个女朋友……终于分了?”
傅延笙一下就沉默了。
阮父瞬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直不肯跟你回来见我们,一看就没对你真上心,这种女朋友,分了也好!”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客厅内沉闷的气氛。
三个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的阮易欢。
她一身玫瑰红长裙,一双长腿又直又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态。
傅延笙身子微颤,起身叫她:“姐姐。”
阮易欢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丢下车钥匙就上了楼。
晚上,傅母做了一大桌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准备宣布喜讯,“来来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庆祝阿笙马上就要……”
傅延笙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妈,这酒有点苦,过期了吧?”
过期了吗?
傅母面露诧异,明明没过期啊,可傅延笙却已经以拿新酒为借口,将她拉到了厨房。
“妈,我出国的事,先不要告诉姐姐。”
初听这话,傅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继女平日对儿子的种种照顾,她慢慢也理解了姐弟间难舍难分的心情,点头答应了。
草草吃了几口后,傅延笙起身回了房间。
洗漱后,他躺在床上,慢慢睡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他身侧准时多了一个人。
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嘶咬着,微凉的湿意将睡意朦胧的傅延笙彻底唤醒。
他身子一僵,下意识猛地起身推开她,声音急促而抗拒,“阮易欢!”
“怎么?家里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就不让姐姐碰了?”黑夜里,阮易欢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慵懒至极,“怎么是想白嫖姐姐吗?”
傅延笙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解释。
而阮易欢的脸在这无尽的沉默里冷了下来。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身子,“傅延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你交女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傅延笙不想和她争执起来,于是撒谎道:“胃疼,不舒服。”
听到他服软解释,阮易欢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吧,今天早点睡。”
说完,她就将他紧紧抱住。
听着耳畔传来的舒缓而平和的呼吸声,他辗转难眠。
没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他的姐姐,阮易欢!
十二岁,妈妈改嫁到阮家,他便和阮家独女阮易欢成了异父异母的姐弟。
十四岁,他叫她姐姐,她叫他弟弟,外人眼中姐友弟恭。
十八岁,他偷偷写满她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发现,她懒懒靠在他的书桌,眉眼含笑的拿着那本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他要争夺回日记的手,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二十岁,他们初尝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是姐弟,晚上却又瞒着所有人抵死纠缠。
傅延笙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和阮易欢在一起,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他太喜欢阮易欢,所以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不公开这段关系也无所谓,到时候他们偷偷跑去国外结婚就好。
可这一切妄想,都在半个月前撞破她和姐妹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着大雨,他跑去给阮易欢送伞,刚要打开包厢门,却听到她姐妹的声音传来。
“阮姐,你继母那儿子你打算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说玩玩就甩吗,怎么还没分?”
“就是,你当初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他妈嫁进阮家吗?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报复?
她和他在一起,不是喜欢他,而是报复!
傅延笙整张脸都白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却固执的没有离开,想听到阮易欢的回复。
直到下一秒,阮易欢淡漠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他耳边。
“不玩久一点,怎么让他更痛苦?”
那一刻,全场哄笑,而他站在门外,如坠冰窖。
原来她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叫他男朋友,跟他夜夜缠绵,不过是不满他妈妈抢了她妈妈位置的一场报复?!
妈妈还要待在阮家继续生活,他不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思来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离开这个家,也离开她。
所以他申请了留学。
如今,距离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傅延笙抬起手,将阮易欢箍在他腹肌上的手拉下来。
没过几分钟,她又缠了上来,等他拉开,她又不自觉缠上。
他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锯中耗尽了,索性拿了个抱枕过来,搁在两个人中间。
这一次,她终于消停了。
傅延笙也清静了。
他知道,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划上一个句号。
他不再属于她,也不再是她的私有物了。
他拗不过她,时间也耽搁不得,只能坐上了她的车。
可走到一半,她却突然绕道,说要接一个人。
看到周允黎的身影出现时,傅延笙心头一震。
他很想问阮易欢,去给他爸爸迁骨灰,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分不开么?
可时间要紧,他咽下了所有。
去新墓园的路上,傅延笙抱着骨灰盒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一切都收拾好后,正要入葬,阮易欢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皱起眉头,起身往外走去。
傅延笙没问她去哪,只埋头打算将骨灰盒放进去,结果周允黎却一脸讽笑的拦在了他前面。
“易欢今天答应了陪我去看日落,送你来墓园不过是顺路而已,你应该不知道吧?”
傅延笙确实不知道。
但他也并不关心,只想早点让爸爸入土为安。
所以他根本不理会周允黎的挑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抱着骨灰盒就要下葬。
周允黎从没被人这样冷落过,一时气急,直接动手拽住了他,“傅延笙,你装什么装,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看他如此宝贝手里的骨灰盒,周允黎心下一横,猛地抬手抢过那盒子,然后对着地上狠狠一砸!
砰地一声重响,盒子沿着台阶滚落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灰烬散落一地。
傅延笙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爸!”
他疯了一般跑下去,哭着跪在地上试图抓住那轻尘。
可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却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扑灭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骨灰被风吹走,拼了命的想要留住,可怎么也留不住。
那是他爸爸,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捧骨灰,可如今,他连这么一丁点也没守住!
他怒火滔天,再忍不住,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周允黎面前,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周允黎!这是我爸的骨灰,是他在这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你知不知道,毁人亡灵,要下十八层地狱!”
啪的一声,那张白皙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周允黎被打得一懵,气得正要反击,余光突然瞥见了正好回来的阮易欢。
他那出走的理智瞬间恢复了,趁势往后一倒,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不清楚前因后果的阮易欢看到这一幕,飞速跑来抱起周允黎,“傅延笙,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他干了什么!”
这还是阮易欢第一次看到傅延笙如此声嘶力竭的模样,她抬起眸,看到他满脸的泪痕,怒火骤然僵在了脸上。
下一秒,周允黎哭得抽抽噎噎的。
“易欢,我刚刚不小心把阿笙爸爸的骨灰盒撞倒了,风一吹,什么都没了,阿笙生气将我推下楼梯,我流了这么多血,也算抵了吧……”
看着一旁破碎的盒子,阮易欢心下一紧。
她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意思,“允黎他不是故意……”
“滚!”
傅延笙只说了这一个字,却用尽了全身力气。
阮易欢还要解释,周允黎却哭着攥住了她的衣袖,“易欢,我好疼,我的腿是不是断了啊。”
闻言,阮易欢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带着周允黎快步离开!
“哎哟,小情侣感情不错啊。”
“看这样子,好事将近,我很快就能喝上儿子的喜酒了,哈哈哈哈!”
听到身后传来阮父的声音,傅延笙才清醒过来。
他迅速抬手拍下了几张照片,清楚记录下了,这场晚宴最高潮盛大的时刻。
台上的两个人也很快分开了,周允黎冲着三楼挥手。
“阿笙,辛苦你了,今天到这里就好!”
听到这句话,傅延笙终于松了口气,收好东西下楼,走到傅母阮父身边。
傅母正拉着周允黎的手,笑意吟吟地和他闲聊着。
“我和你阮叔叔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允黎,你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阿姨,叔叔,你们来得正好,还没分蛋糕呢。”
阮父则是一脸欣慰地看向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易欢,你能把终身大事定下来,爸爸很高兴,既然你都把这条手链送给允黎了,是不是该把周家人都请回来,咱们两家人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把婚事定下来?”
周允黎的脸一下就变得绯红,满眼幸福地看向阮易欢。
然后他把视线转移到了傅延笙身上。
“我都可以啦,只是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到时候可能还要阿笙帮帮忙,做我的伴郎。”
傅延笙揉着发酸的手,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还是傅母戳了下他,复述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抱歉啊,我之后都有事,应该去不了婚礼现场,不过我衷心祝愿姐姐姐夫幸福,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除了阮易欢。
她眸色晦暗的看了傅延笙一眼。
唇角那抹浅笑,慢慢消失了。
结束这漫长而痛苦的工作后,傅延笙一回家就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房门。
还没来得及进去,下一秒,一双白皙的手就将他按到了走廊的墙边。
随后便是密密麻麻如雨点的吻,沿着他还滴着水珠的脖颈往上亲去,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突然的变故只差让傅延笙当场尖叫出来,左右躲闪着,试图摆脱她。
可他越是逃避,阮易欢就吻的越积极,最后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让他没办法回避。
他拼命挣扎,眼里的惊恐随着响起的上楼脚步声而不断加深。
“你疯了!”
听见这三个字,阮易欢红着眼冷笑了一声,贴近他的耳侧。
“我是疯了啊,你怎么不喊出来?最好让大家都进来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到脚步声顿住,转而又下了楼,傅延笙那颗惊魂不定的心才彻底缓下来。
他使出力气扯开她拦在墙边的手,俯身钻了出去,语气里带着后怕。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阮易欢的视线跟着他转动,眼底的阴翳犹未散去。
“不是你在发疯?谁准你叫我姐姐,叫他姐夫的?”
傅延笙顿在了原地。
他实在想不明白,她故意接近他,不过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这些小事呢?
“我叫你姐姐,叫她姐夫有什么错,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还当着我的面接吻!”
“傅延笙!你要我跟你解释几次,那只是在演戏而已!我之所以亲周允黎,也不过是因为看到了爸妈!”
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冲。
傅延笙分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是真还是假。
但他下意识地认定,她不过是在演给自己看,遂接上了她的话,点点了头。
“是,你确实很擅长演戏!”
所以这场戏到底还要演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他已经如她所愿,被伤得体无完肤了,这还不够吗?
后面的几句话,傅延笙没有说出来,只是眨了几下眼,控制已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已经累了,没有力气再陪她演这出戏了。
她还不肯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