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完结版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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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宁

    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夜的时候,苏锦感觉冷了,蜷缩着身子钻进了衾被里。东陵璟常年在军营里,警觉眠浅,察觉到了异样,睁开了眼。窗外的月光照着榻,他冷眼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女人,手迅疾掐住了她的后颈。苏锦好像是没察觉到,嘟着唇不知道低喃了句什么,头还在他颈窝里软绵绵的蹭了蹭。东陵璟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怎么都跟马车上那女人狠辣的模样联系不到一起。想起最近朝堂发生的事,他手上的力道微松,连人带被丢到了里侧。可睡着的女人不安分极了,没一会儿,又滚进了他怀里。东陵璟是个正常的男人,手臂紧挨着她高耸的胸脯,一股燥热在他体内如火苗般直窜了上来。他不耐将人推开,起身去了后面的盥洗室。---翌日苏锦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凉了。外头候着的绿芜听到了声音,立马推开门进来伺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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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苏锦感觉冷了,蜷缩着身子钻进了衾被里。

东陵璟常年在军营里,警觉眠浅,察觉到了异样,睁开了眼。

窗外的月光照着榻,他冷眼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女人,手迅疾掐住了她的后颈。

苏锦好像是没察觉到,嘟着唇不知道低喃了句什么,头还在他颈窝里软绵绵的蹭了蹭。

东陵璟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怎么都跟马车上那女人狠辣的模样联系不到一起。

想起最近朝堂发生的事,他手上的力道微松,连人带被丢到了里侧。

可睡着的女人不安分极了,没一会儿,又滚进了他怀里。

东陵璟是个正常的男人,手臂紧挨着她高耸的胸脯,一股燥热在他体内如火苗般直窜了上来。

他不耐将人推开,起身去了后面的盥洗室。

---

翌日苏锦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凉了。

外头候着的绿芜听到了声音,立马推开门进来伺候。

“娘娘。”

苏锦下榻去洗漱,透过铜镜看到人在床褥上翻来翻去,出声。

“没圆房,别翻了。”

绿芜失望的叹息了声,还以为苦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娘娘怎么不紧着点,这样底下的人也不敢怠慢娘娘了。”

苏锦没说话,昨日东陵璟突然来常宁殿,还留宿了一夜,如此反常,定是因为马车上一事,试探她。

眼下也算是糊弄过去了,只希望他不要揪着此事不放,再查下去。

因着东陵璟留宿常宁殿,今儿的早膳很丰盛,端着盘的侍女鱼贯而入,精致的美食摆满了桌子。

苏锦喝着刚煨好的山鸡丝燕窝,“对了,母亲可有再传信给我?”

绿芜摇头,“这东宫没有银子打点,什么消息都听不到,昨个儿奴婢出去打听,没听说府里出了何事。”

以母亲的性子,不是出了大事,绝不会叨扰在宫里的她。

苏锦心下不安,可想起东陵璟的阴晴不定,也不敢上去触霉头。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娘娘,赵良娣,李良媛等各宫主子求见。”

苏锦拿着汤碗的手一顿。

东宫没有太子妃,各宫是不需要早起请安的,她嫁进来一个月了,一直称病不见人,也没见哪宫来她面前请安。

这东陵璟昨夜在这留宿,今儿一早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她不想宫斗,可想起了家中的事儿,思索了片刻,还是出声,“进来。”

这东宫的女人可都是出身名门世家,一顶一的高贵,极是看不上苏锦这样的出身。

可妃就是妃,她们出身再显贵,也得按门第位分来。

是以,一进了殿,都恭恭敬敬的低垂着头,弯腰行礼。

“参见娘娘。”

苏锦高坐在主位上,以帕掩面咳嗽了声,虚弱道,“都起来吧,赐座。”

众人都坐下后,方才真真切切的看清了高座上女人的脸,当下心里一咯噔。

一个清流文人家的女儿,竟养的如此妖艳脱俗,脸纤白,长眉眼,光是那么轻轻的瞟你一眼,就仿佛是要被勾了魂。

李良媛很不爽,一个不受宠的病秧子,占据着侧妃的位置。

她可是出自河东世家,嫁进东宫这么久了,也没有见过太子,这女人倒好,竟然让太子留宿常宁殿。

苏锦察觉到了敌意,不咸不淡的看了过去,后者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笑吟吟的刺了过来。

“娘娘身体可好些了,不能一直缠绵病榻吧。”

“老毛病了。”

赵良娣笑着接话,“久闻娘娘一直病重,诸位姐妹想着过来探望一番,看娘娘气色是好些了。”

这话引得底下坐着的女人都很不满意,太子君恩若雨露,可不是气色变好了吗?

他们却是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真是气死人了。

说实话,苏锦第一眼就觉得赵婉竹此人不是善茬,别看她表面和和气气的,但说话总是话里藏针,软绵绵的针对她。

她轻押了口茶,余光瞥着底下坐着的一众人,不禁感慨。

这东陵璟真是艳福不浅,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前两日,齐昭嫔死了,娘娘可听说了?”

齐昭嫔?!苏锦脑子里没什么印象,这东宫的女人她都不记得有些谁。

“死的那叫一个惨啊,一卷破草席抬出去了。”李良媛说着,阴阳怪气道,“不受宠的人,就是低贱。”

赵婉竹似有若无的看着主座上的女人,见她脸色毫无异常,笑着开口。

“对了,前两日妾听闻娘娘母家好像是牵扯到了八皇子一案,苏大人进了诏狱,娘娘可听说了?”

苏锦呼吸一窒,八皇子不是死了吗?京兆府说是谋逆畏罪自杀,父亲怎么会卷入八皇子一案中?

她忽然想起了廊下的“美人灯”。

她是亲眼看到东陵璟杀死了八皇子,紧接着八皇子谋逆叛国的罪证就交到了京兆府。

这很难不让她想,八皇子谋逆的证据是东陵璟为了铲除异己伪造的。

八皇子根本没有谋逆,父亲更何谈此谬,足以证明父亲是被陷害的。

苏家从不站队皇子夺嫡的斗争,明哲保身,她又嫁进了东宫,太子没理由陷害苏家。

难道是旁的人想要借八皇子一事除掉父亲,父亲挡了谁的路?

“娘娘看样子毫不知情,不如去求求殿下---”

听着赵良娣的话,李良媛不满的低哼打断,“不过是得了殿下一时之喜,还没那么大脸,这种事哪里是求得了情的。”

许奉仪又以帕掩面说道,“听说是还在调查中,苏家要真卷入八皇子谋逆一案,娘娘可就是罪臣之女了。”

看笑话的声音徐徐的响起,苏锦凌厉的眼神倏尔看了过去,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煞气。

许奉仪的脸色顿时难堪了下来,起身跪地,“妾身失言,娘娘恕罪。”

其他的妃嫔不管情不情愿,也都紧跟着跪下。

苏锦不想与她们扯皮,“出去。”

“是。”

等人都走后,苏锦也不装了。

她是想与世无争,可苏家要是出了事,在这吃人的时代,她在东宫也好过不了。

“娘娘,老爷进了诏狱,这事儿可就大了。”

诏狱那地方可不是人能待的,都是严刑拷打逼供的。

“自古以来,都是叛国谋逆诛杀皇室等大罪才会进诏狱啊。”

苏锦自然知道,父亲应该是挡了别人往上爬的路,有人借此八皇子一事陷害于他。

“三姐是肃亲王妃,应该早就知道消息了,也没办法,本宫---如何做?”


诏狱历来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甬道漆黑,只有微弱的火把在长廊柱上燃着。

苏锦感觉到了阴嗖嗖的风穿过脖子,两旁牢笼里关押囚犯的求饶喊叫声,就像是恶鬼呜咽的嚎叫。

她斜眼往身前几步的男人瞅了下,看他面色寂寂,斟酌了下,开口。

“殿下,你公务繁忙,先去忙吧,妾身自己去探视。”

东陵璟道,“孤碍着你眼了,还是挡着你道了?”

“---”

苏锦悄悄白了他一眼,“妾失言。”

狱卒在前面弓着身子带路,越往里头走,光线越暗,耳边传来的惨痛声也越重。

她看着刑具房被上火烙的人,心头突突了下。

“殿下,娘娘,苏大人就在这里头。”

谄媚的声音骤然响起,苏锦循声看去,瞧见了被关在牢房里头的苏元。

“父亲---”

狱卒很有眼力见的将牢门打开,听到动静的苏元睁开眼,看清了来人,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紧接着他起身恭敬跪地。

“臣苏元叩见太子殿下,苏侧妃。”

苏锦看着几息之间苍老如斯的父亲,心底各种复杂思绪涌上,她余光悄悄瞥了眼走进来的男人,没敢上前去搀扶。

东陵璟道,“苏大人免礼,爱妃惦念苏卿,孤带她来探望。”

“谢殿下。”苏元抬头,朝着苏锦的方向恭声,“皇恩浩荡,娘娘切勿以元夫妇为念,勤慎恭肃以侍殿下,恕不负圣人隆恩。”

苏锦的心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下,看向男人身上穿着的蟒袍。

“父亲可有受伤?”

苏元摇头,顾忌东陵璟的原因,对着她很恭敬的回着话。

苏锦知道只要东陵璟在这儿,她就问不出什么来。

她心底酝酿了下表情,掉转过头的时候,眼眶隐隐发红,拽住了东陵璟的衣袖晃了下,“殿下~”

“嗯?”

她蹭到他身边,低声求道,“能不能让臣妾和父亲说几句体己话?”

东陵璟故意道,“孤不能听吗?”

“殿下威名远播,臣妾父亲嘴拙,怕说错了话,您在这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可狗男人就是不走,说出来的话让人反驳不了。

“苏大人乃我大魏肱骨之臣,文人风骨,哪有爱妃说的这般。”

苏锦拽着他衣袖的手收紧,快要将他滚着金丝边的袖摆捏皱了。

东陵璟垂着眼皮子看她的表情,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苏锦吁了口气,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挑眉,倒是没有挣脱。

“半柱香时间,殿下就给臣妾半柱香的时间可好?”

“殿下~”

娇媚入骨的声音像是妖精一样,东陵璟看了眼一旁弓着身子的苏元,“孤在外头等你。”

苏锦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松的就同意了,愣了下,看他转身离开,这才赶紧走到苏元面前。

“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元直起身子,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凳子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在东宫如何?”

“挺好的。”

“你别淌苏家这趟浑水了,在东宫那地方,要谨小慎微,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苏锦不想听他唠叨这些,“苏家怎么会掺和进八皇子一案里,你想想,在朝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搜查到苏家?”

苏元看起来并不想多说,她道,“母亲因为父亲的事大病一场,您待在这诏狱里,家里人怎能安的下心。”

“阿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不连累家中人,已是大幸。”

苏锦眯眼,“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元叹气,苏家女儿各个高嫁,一府二妃,遭到了忌惮,圣人听信谗言,借八皇子一事敲打他。

“放心,谋逆一罪皆是虚谬,圣人想清楚了,自会放了我。”

苏锦翻了个白眼,“爹,你不要迂腐了,这可是诏狱,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大理寺,是有人借此事陷害与你,圣人才勃然大怒,关你到这里的。”

“没有连累家人,是因为肃亲王,是王爷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圣人才没有牵连亲族。”

肃亲王在边疆对三姐姐一见钟情,回来就迎娶为妃,一直很宠爱她。

“这等谋逆大罪,爹要等着圣人自己想开,你是老糊涂了吗?”

这些话已经是很大逆不道了,但苏锦贵为太子侧妃,苏元也不好像闺阁时候说教,当做没听见。

苏锦直言,“父亲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出去查也有个眉目。”

“你别惹祸上身,在东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自己警惕着些。”

苏元说着,想起刚刚太子的话,忙问道,“太子对你好不好?”

好个屁,想杀她呢。

“在东宫这么些时候了,可适应了?”

“适应了,太子很宠我。”

苏元点点头,“那就好。”

“爹,你刚刚也听到太子说了,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这么一直问,苏元便跟她提了一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苏锦蹙眉,“赵瑞祁?是东府那个赵家吗?”

“对,太子党的人。”

那是赵良娣的母家,赵家是为东宫做事的。

东陵璟暗地里杀了八皇子,还伪造证据,难道是这个赵家为他办事,却私下偷偷陷害父亲。

苏元不解,“你问他做什么?为父与赵家并没有什么恩怨。”

“东南盐铁一事,父亲忘了吗?赵瑞祁难保不会记恨苏家。”

“东南盐铁司是肃亲王督造,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锦慢悠悠道,“父亲大人,你挡住人家晋官的路了。”

---

夜已深,她从诏狱出来,看到牢门口被一群大人簇拥站着的男人。

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一身黑色蟒袍,底下有金丝滚了一圈边,广袖袖边缂丝花纹,腰间扎着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长身玉立。

他察觉到了视线,晦涩阴暗的眸子慢慢的转了过来。

苏锦立马过去行礼,“殿下。”

四周的官员也都朝着她行礼,“娘娘金安。”

“看完了?”

“嗯。”她体贴道,“殿下还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东陵璟已经去过公房了,“走了,回宫。”

苏锦连忙跟了上去。


池子里的水龙骤然放大,两人站在池子中央,男人身形高大,手拎着她的后脖颈衣服,她浑身湿透了的贴在他身上,瞪着水润润的桃花眼仰头看他。

四周寂静无声,窗外夜莺高声啼叫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苏锦看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欲 望,身上紧贴着的地方也在清楚的给她释放着信号。

她心一横,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主动舔了舔他的唇。

低低的嘤咛声从她口里溢出,东陵璟眼中闪过一抹阴郁,手上一用力将她提起,探进她的口里纠缠。

不论是江山还是美人,对于天生带有占有欲和征服欲的雄性们来说,他们都想尝一尝,沾一沾,太子东陵璟也不会例外。

况且,东陵璟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他是太子,是这大魏皇朝的储君,他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世间的权势向来如此,天潢贵胄大多都是以权势压人,她的所有恭顺柔和,也都是畏惧他的权势不得已而为之。

他心知肚明,却不在意,只要他想,苏锦就是供他玩乐的帐中妇,是他泄欲的工具。

苏锦被他亲的晕头转向,身子抵在后面的水池边,他亲吻的力道带了两分吮吸,让她禁不住的喘息。

纠缠厮磨间,两人的衣衫都绞到了一处,粗砺的指腹伸进了裙子里抚摸。

她下意识的后背一颤,收紧了腰 肢,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殿---殿下---”

东陵璟看她情动时眼角红润,红唇被亲的潋滟绯然,不等她说话,又欺压了上去亲吻。

周遭的温度渐渐升高,苏锦胸脯上下起伏,神色迷离,眉眼间带着难以言说的娇色与媚色。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宫人的声音,“殿下,赵良娣在外求见。”

苏锦听到了声音,可身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要搭理的意思,抱着她的腰亲的火热。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薄情冷血的男人在床上会这样凶。

一想到以后真要那样,她不免有些害怕了,她的身子可禁不住他欺负。

“殿下,赵良娣在外头呢。”

东陵璟垂眼看她,眼神颇有些被打断意兴阑珊的样子。

苏锦被他激的身上起了一层汗意,眼尾泛着红,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怎一个妖魅了得。

“殿下先出去吧,妾身需要洗一洗。”

东陵璟看着她那副表面柔顺的模样,撒了手。

到底是个未开 苞的姑娘家,有点小手段,但面皮还薄的很。

苏锦一被放开,双腿就有些发软,看他披上衣服转身离开,取过托盘上的巾帕给自己擦了擦。

她洗完后,上去找了个镜子照了下自己,看到胸脯上的红痕,嘶了声。

用这么大力,怎么不把她直接掐死。

身上的纱衣已经湿 了,她脱了下来,取过屏风上搭着的男人衣服裹住身体,往外走去。

外殿,东陵璟正坐在书桌前看折子,听到动静,抬眼看去。

她光着脚,身上裹着他的袍子,被她那么一拢,前凸 后翘的身躯尽显眼前。

他随意瞥了几眼,收回了目光。

苏锦看他那副不惊不动的模样,心下撇了撇嘴。

她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赵婉竹的身影,狐疑了下,往外一瞥,透过窗子看到了跪在苑内的女人。

一身烟紫色裙衫,静静的跪在那里,头低着,看不清表情。

她愣了下,看向外头的天,天色渐暗,阴云密布,看样子,可能要下雨。


东陵璟扫了眼她湿 了的袖口,“不成体统。”

苏锦看他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伸手去拽他的衣袖。

“殿下,妾身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啊。”

听着她这么直白的话,四周的宫人侍卫都悄悄的退远了。

“哦?想孤?”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抬起,“那那夜为何没有去长宣宫?”

苏锦忽然想起了他—夜召见了五个女人侍寝,被他这么触碰,心底闪过嫌恶。

见他竟然还记着这个事,忍住不适,柔柔道,“那夜是妾身疏忽,忘记和殿下去请罪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眼神似乎在说:何来请罪—说。

她面色羞赧的低垂下头,轻声解释,“妾身那儿伤到了,怕扰了殿下雅兴,—时难受,只顾着弄药了。”

这种床上事,正常男人早就心生怜惜,怪自己粗鲁,好生抱着哄了。

可东陵璟这个人,丝毫不为小女儿姿态所动,语气阴嗖嗖的。

“孤还以为,爱妃是惦记着旧情人,不肯侍寝呢。”

什么旧情人,这疯子说什么呢。

“听说南王在御前跪了两夜,为苏卿求情---”

苏锦顿了下,察觉到了男人眼底的不善,立马很识趣的跪地,“殿下明察,妾身在景州救过南王,王爷感念救命之恩,这才为家父说情。”

东陵璟笑了声,“冒着生命危险为爱妃娘家说情,南王对你好得很啊。”

在他身边这么些时候,苏锦知道,他笑的越好看,她死的越惨。

“滚回你的常宁殿,没有孤的令,不准出去。”

苏锦被禁足了,这个消息—出,东宫后院的嫔妾们都乐坏了,有的看戏看热闹,有的牟足了劲想要争宠。

绿芜看着—点都不着急的自家娘娘,真真是操碎了心。

“娘娘去找殿下亲近,怎么会惹到了殿下呢?”

苏锦也在想,她怎么惹到了东陵璟呢。

想起午时他的怒火,她啃了口黄瓜,嗯,这不得宠了,水果都变成黄瓜了。

“娘娘,你还笑得出来?”

“父亲的事儿有点眉目了,确实开心,而且禁足两日不用侍寝,也还是好的。”

睡了那么多女人,她还嫌弃他呢。

绿芜无奈,“可殿下发了那么大火,还会不会放我们出来?”

苏锦没说话,就因为南王替她在御前求情,就如此大发雷霆,东陵璟,你在气什么。

就这么被关了几天,苏锦找了个机会买通了送饭的守卫,出去给她打听苏府的事。

午日正中,疏影倾斜,池塘里的鱼儿热的吐着舌头,绿芜端着小厨房送来的吃食,进了大殿。

窗户口那头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动静,苏锦察觉到了,拿起了桌子上的瓷瓶。

“阿锦---”

熟悉的嗓音让她面色—怔,她快步上前将窗户打开,看到了来人。

“南王。”

没错,来人正是楚青越。

他看到她穿戴整齐,迅速翻窗而入,关上了窗户。

苏锦以目示意绿芜出去守着,后者连忙点头,紧张的出去看着了。

“王爷怎么会冒险来东宫?”

要知道,这东宫四周都有死士守着啊,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

楚青越看出了她心底的担忧,宽慰道,“我观察好几日了,趁着换防的时候进来的,别害怕。”

他原本是想传信给她的,可—直联系不上,只能以身犯险了。

“你父亲的事儿查出来了,是赵瑞祁与四皇子勾结做的手脚,大理寺不受审,奔波游走了好几日,才听说是诏狱这头压着。”

“前几日本王亲自进宫面见了圣人,重审此案,苏大人脱罪了。”


东宫书房里,东陵璟坐在梨花木椅上,阴冷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瑞祁。

赵瑞祁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太子的不对劲,伏在地上的身子发颤,低垂着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明显是在思考自己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你好大的狗胆啊。”

沉重的砚台猛地砸了过来,径自砸到了他的头上,鲜血顿时不要命的往下淌。

一旁站着的朱雀一顿,小心往后退了几步,免得殃及池鱼。

他在暗处听到苏侧妃父子的谈话,便猜测到了是赵瑞祁欺上瞒下,私自利用八皇子案,给自己报私仇。

八皇子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可对太子百无一利啊,这个赵瑞祁,狗胆包天。

“殿下息怒,臣不知犯了何事,惹得殿下大怒,罪该万死。”

东陵璟狭长的丹凤眼满是阴森森的戾气,“你,是罪该万死。”

赵瑞祁吓得冷汗涔涔往下淌,想到了女儿,连忙搬了出来。

“赵良娣伺候殿下多年,赵家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殿下明示。”

朱雀出声,“殿下懿旨,赵大人照办就是了,何苦多此一举。”

赵瑞祁顿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的身子发冷僵硬。

是八皇子案,他做的手脚被发现了。

“殿下饶命,求殿下恕罪。”

东陵璟慢悠悠的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手杖压在他的背上,用力之大,直接逼的他身子倒地,嘴里吐出了血。

“谁干的?”

“是---是四皇子那头的人,臣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四皇子一党的人看不惯苏家中立。”

最重要的是看不惯苏家连出几个妃子,这威胁到了四皇子的位置。

“坏孤大计。”

手上忽的用力,匍匐在地上的赵瑞祁猛地踌躇了几下,嘴角鲜血不断的溢出,没两下,就断了气。

“拉下去,处理干净。”

朱雀垂首应声,利落的将尸体拖了下去,外头的侍卫拿着抹布进来将地上的血处理了干净。

东陵璟站在架子前,接过身后玄武递上来的温帕,“跟赵家说一声,重新挑个聪明的扶持。”

“是。”

这端,苏锦一回了常宁殿,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样。

殿内没有点灯,绿芜也不在,四周空荡荡的寂静。

她闻着熏香炉里奇怪的香味,顿了下,回头,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让她险些作呕。

“美人,让哥哥亲一个。”

苏锦迅疾下腰躲开,身子极其诡异的窜到了后面,一脚踹在了他的背脊上。

李茂才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动,被踹到地上的身体像是条肉虫子蠕动着站起来。

“谁派你来的?”

常宁殿里有个没净身的公公,这要是让东陵璟知道了,不得扒了她的皮。

“苏侧妃,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不如就从了咱家。”

作呕至极,苏锦恶心到恨不得一榔头锤死他。

刚想要动手解决他,突然,好几个蒙面人从窗外窜了进来,直逼她。

她一惊,连忙翻滚而过。

“妾身万万不敢胡言,是刚刚木檀路过常宁殿看到的,殿下可以亲自去看,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配当殿下的侧妃?”

主宫苑内,孟嫔言辞凿凿的跪在地上。

内殿快要睡着的东陵璟被吵得坐了起来,“玄武。”

玄武推门而入,“殿下,是孟嫔。”

东陵璟完全没有印象,听着那刺耳的话,冷隽的眼睛闪过阴嗖嗖的戾气。

“这么爱鬼叫,割了她的舌头。”

“是。”

“她说的是苏锦?”

“是苏侧妃。”玄武犹豫了下,“说---说是娘娘与人苟合。”

孟嫔看到里头终于出来了人,刚想要说话,就被男人姿容惊住了。

檐下灯火朦胧,他一身墨色衣袍,身影挺隽高大,眉眼五官极有辨识度,就那么朝她看来,带着邪气的钩子。

“殿--殿下---”

东陵璟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几乎将她笼罩在了阴影里。

孟嫔一时心头荡漾,竟不自觉的伸出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袍,“殿下~”

“你说苏锦与人媾合?”

“是。”她立马点头,“殿下,是木檀亲眼看到的,就在常宁殿。”

东陵璟好似跟她闲聊一样,“这奴才的眼挺尖。”

孟嫔,“---”

“走吧,去瞧瞧热闹。”

看他抬脚越过,孟嫔一喜,也顾不得他话里什么意思,连忙跟了上去。

主宫距离常宁殿的方向很远,路上的时候经过了荷花苑,看到了正在喂鱼的赵良娣。

一直谄媚着说话的孟嫔看到了款款走过来的赵婉竹,闭上了嘴。

“妾身参见殿下。”

“大半夜的好兴致啊。”

赵婉竹眼睑一顿,“殿下是要去哪儿?”

东陵璟淡淡道,“听说苏侧妃偷人,去看看热闹,一起吗?”

这话说的怪怪的,赵良娣感觉像是被看穿了,后背冒出来冷汗。

“还有这等事,妾身陪殿下一同去看。”

已经三更天了,前面掌灯的宫人带着路。

孟嫔位分低,被抬进来就未见到过太子,也顾不得赵良娣在场,似有若无的贴近离她几丈远的男人。

“殿下,这苏侧妃深受殿下隆恩,竟然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是可恶。”

东陵璟邪气一笑,“是可恶,孤该挖了她的眼,还是割了她的舌头呢。”

两人听到这话,均是一颤,赵婉竹不接话,示意了旁边的人一眼。

孟嫔立马道,“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殿下就是将她杀了也不为过。”

“杀了多可惜,半死不活的活着好。”

孟嫔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后背忍不住泛起了小疙瘩。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她能说服殿下去常宁殿。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陷害,可殿下从来不管,告发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病死就是投了井,被告发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其他的主子们都会明里暗里的收拾。

毕竟,殿下从来不管后院的事,谁死了,也没有查过。

她是太后赏赐给殿下的,可嫁进来后从未侍寝。

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听信了赵婉竹的话。

殿下已经尝过了女人的滋味,不会像以前那般清心寡欲了,她赌,赌殿下不会降罪她这么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