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谢槿宁谢濯清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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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柠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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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容思鸢笑得花枝乱颤。

“你瞧,你躲什么来什么,这不接你来了。”

谢槿宁到公主府门前的时候便看见谢濯清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站在风雪中,他身上还穿着午间的那身衣服,与周边洁白的雪景融为一体。

他站得笔直,见着谢槿宁靠在容思鸢的身上伸出手来想将谢槿宁接过。

谢槿宁酒量不是很好,被容思鸢哄着喝的那几杯酒足以让她头脑发昏。

看着谢濯清那张脸,她下意识地转身,双手勾着容思鸢的脖子,脸埋在她肩上。

“不要,我不要回去。”

放到平时,她哪敢这样说话,也就趁着这股酒劲才敢在谢濯清面前放肆。

谢濯清脸色未变,但容思鸢总觉得有些危险,赶忙将谢槿宁交到谢濯清的手中。

谢濯清伸手接住,在外人眼中他不好将谢槿宁抱入怀中,只得轻轻扶着。

“多谢郡主对舍妹的照顾。”他朝容思鸢点了点头,便扶着谢槿宁登上了马车。

谢槿宁本来已经微醉了,意识都有些恍惚了,被谢濯清冰冷的手碰到,混着外面的寒风,顿时清醒了大半,感觉浑身都凉下来了。

上了马车后,朝外挪了些,隔谢濯清远了些。

谢濯清端坐着,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后,冷笑了一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谢槿宁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开口唤了声:“兄长。”

谢濯清抚摸着她的脸,非常的温和。

“宁宁是在躲我吗?”

发出的声音却非常的阴郁,像是冰碴子一般,将谢槿宁冻得浑身发抖。

“没……没有。”

“宁宁不乖,要受到惩罚。”

他的手已经顺着领口,滑到了她的胸口,隔着一件小衣,肆意把玩着胸前的绵软。

冰凉的指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在身上滑动着,谢槿宁感觉身上像是有条滑腻腻的蛇。

她拉住了谢濯清的手,咬着唇摇头,

“兄长,别……”

她是真的有点怕谢濯清,有人在时他是端方有礼的京城清贵谢小将军,无人时,他像一头狼,随时都想折腾她,将她吞吃入腹。

谢槿宁觉得,谢濯清这个人,可能还有些病娇。

谢濯清尖锐的牙齿磨着她脖子侧的软肉,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今天我同宁宁怎么说的,让宁宁晚上等我。”

“宁宁一点也不乖,为了躲我跑到郡主这里来,还不想随我回去。”

“斯——”谢濯清的虎牙陷入脖颈侧边的软肉里,刺痛感让谢槿宁惊呼出声,眼角沁出泪来。

他的手撩开了衣裙,顺着小腿慢慢往上爬着,最终落在谢槿宁滑腻的软肉上。

谢槿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紧捏着他的袖子,胡乱地摇了摇头。

“兄长——别在这里。”

“宁宁可别出声,被外面的车夫听见了可不好。”谢濯清磨咬着她的耳垂,缠绵又吓人。

他不断地撩拨着,却又始终不肯真正给她,谢槿宁难受极了,微微反弓着身子,恨不得整个人往他手掌心里送。

谢槿宁被他粗粝的皮肤刮得有些疼。

谢濯清是能领兵征战的将军,常年舞刀弄剑的手并不细腻,带着茧子的手不断剐蹭着。

谢槿宁捏着他的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抽抽哽哽地哭着,泪水染湿了胸前的布料。

“宁宁求我。”他在她耳畔低声轻哄着。

谢槿宁没有说话,又继续哭着,心里难受极了。

谢濯清叹了口气,终究不愿再折磨她。

好似有一朵灿烂的烟花在脑海里绽放,谢槿宁微微仰着头,轻哼出声。

谢濯清封住了她的唇,连带着那一瞬间的尖叫,一起堵在了嗓子里。

得到了后谢槿宁却哭得更厉害了,失神地看着马车顶镶嵌的那颗夜明珠,眼里空洞洞地只知道流泪。

“宁宁还想躲我吗?”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下次宁宁再躲着我,我就把你锁床上,日日睡你,让你下不来床。”

这是一只经过谢槿宁认证的神经病。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轻轻敲了车壁。

“公子,到谢府了。”是嵇陶的声音。

外面的人一直是嵇陶,让谢槿宁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喜谢濯清这样的折磨,但她更不想因为这事丢掉性命。

下了马车,谢濯清又变回了那般温文有礼的模样,谢槿宁忍不住在他身后悄悄啐了一口。

呸,衣冠禽兽,假君子。

谢濯清有事同谢停商量,谢槿宁自个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绣绮院。

下车之前她已经将衣衫整理整齐,但脖子上的咬痕,怎么样都遮不住,舒蕊也看见了,再看自家小姐微红的眼尾,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谢槿宁坐在镜子前,由着舒蕊替自己卸去头上的饰品,将头发梳顺。

她看向梳妆镜里的自己。

嵌在黄花梨木上的铜镜在烛光下模糊,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螓首蛾眉,仙姿玉貌,一颦一笑清丽脱俗。

只是那张小脸有些苍白。

“公子今夜要来?”舒蕊的话虽是疑问,但却十分肯定。

谢槿宁只微微点了点头。

舒蕊是整个谢府唯二知道她与谢濯清的事情的另外一人,舒蕊是她的贴身丫鬟,她根本藏不住。

舒蕊有些心疼,“小姐,您顺从着公子些。”

每次公子做完之后,小姐身上的那些青紫的痕迹,她看了都心疼不已。

谢槿宁却微微失神。

她听着“公子”二字,身子都不由得微微紧绷,原以为此次他去,至少也得半年才能回,谁知才三月,便回来了。

今天谢夫人提到了谢濯清的婚事,若是谢濯清成亲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摆脱谢濯清了。

谢槿宁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身后的舒蕊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许久没了声音,谢槿宁才回头去看。

那人站着,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深邃,眼里有三分欲望,还有七分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去父亲的院子,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谢槿宁微微往后缩了缩,还没想好说什么,谢濯清却先动了。

欺身上前,直接将她按倒在旁边的软榻上,握住她的脖子,手上动作很轻柔,嘴上却发了狠地亲她。

谢槿宁只能被迫承受他疾风骤雨一般的索求。

知晓今夜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谢槿宁紧张地扯着谢濯清的衣衫。

“兄长,今夜可否轻些。”


他一手捏着谢槿宁的脸,另一只手握住谢槿宁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更贴合处带。

“宁宁有没有想过,兄长若是成婚了,这世上便没有人再如此疼宁宁了。”

他的疼,大约是表现在床上吧。

谢槿宁腹诽了声,她巴不得。

谢濯清离她越来越近,眼见着那薄唇马上就要贴上自己,却听到马车外传来魏明珠的声音。

“表兄,可以带明珠一起出去玩吗?”

魏明珠轻轻敲了敲车壁,谢槿宁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推了一把谢濯清,然后连滚带爬地从他腿上爬下来,乖巧地去对面坐好。

谢槿宁的用了十足的力道,谢濯清的后背猛地磕在马车车壁上,闷痛感让他嘶了一声。

这动作太大了,甚至站在外边的魏明珠都听到了闷闷的撞击声。

她有些紧张谢濯清,一把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头进去问道:“表兄你怎么了?”

马车内的气氛属实有些怪异,谢濯清坐在这边,谢槿宁坐在隔谢濯清最远的角落里,抿着嘴唇,指头捏着衣服捏得指尖都有些发白。

魏明珠不知道他两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谢濯清同他这个外室所出的妹妹关系很好吗,这看上去也不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外室的女儿,不值得魏明珠正眼看待。

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露出一抹小女儿家的娇羞来,对着谢濯清甜甜的笑了一下。

“表兄,明珠也想出去玩,可以带着明珠一起吗?”

她应该是把刚哭花的妆面洗掉了,此时小脸未施粉黛,干干净净的。

眼尾还留着刚哭过的红痕,魏明珠有信心,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都不会不心动,不会不怜惜她。

说罢便想往谢濯清的马车上登。

谢濯清的马车很大,别说再塞一个魏明珠,就是再塞三五个夜不成问题。

谢濯清皱了皱眉,“嵇陶。”

在马车外充当工具人的嵇陶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魏明珠。

“魏小姐,这边,在下为您单独备马车。”

嵇陶是随谢濯清一块长大的,谢濯清眉头一皱他都知道谢濯清想说些什么。

他这个贴身侍从,必须得替自家公子守护好秘密,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魏明珠看了看那宽敞的马车,有些愤愤,表兄竟然不让她上去,表兄的心是铁做的吗?

真冷漠。

没关系的,魏明珠看着谢濯清那张脸,想到姑母的态度,姑母本就有意让自己嫁给谢濯清,他现在如此冷漠只不过是还没爱上自己罢了。

魏明珠一想到自己会嫁给这样的人,这般冷漠的人未来会对她百依百顺,心情便又好了几分,顺从地跟着嵇陶往后面走去。

马车终于动起来了,厚重的帘子落下。

谢濯清看着角落里那个缩在一起的女孩,笑了一声。

“宁宁过来。”

谢槿宁伸出一只手,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

谢槿宁梗着脖子,不为所动,“魏小姐在后面呢。”更何况现在街上人那么多,被发现了就完了。

瞧见谢濯清眉眼间带上些不耐烦,她才慢吞吞地往谢濯清方向挪了些。

但两人的距离也并不近。

谢槿宁不愿过来,谢濯清索性直接过去,将谢槿宁搂进了怀里。

人满为患的大街上,谢槿宁不敢反抗,轻易地便坐在了谢濯清的腿上。

谢濯清的手又去掐谢槿宁的脸,强迫着谢槿宁转头看向自己。

谢槿宁生的好,眼下被这样掐着脸,嘴唇微微嘟着,唇红齿白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被迫又无辜的看着谢濯清。

漂亮,无辜,像艺术品。

谢濯清只觉得浑身的火都在乱窜。

好想毁掉她眼里这抹清明。

让宁宁的眼里,同自己一样,染上疯狂,染上情欲,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好想亲她。

亲坏她,亲得她娇喘连连,趴在自己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

谢濯清的脸慢慢朝谢槿宁凑去。

距离有些太近了,温热的呼吸交缠着,有些暧昧。

谢槿宁下意识想往身后避去,却被谢濯清死死地按着,一动也不能动。

谢濯清的嘴唇就要贴上她的唇了,车壁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马车一下停了下来,惯性使然,谢槿宁一下向前磕去,尖利的牙直直对着谢濯清的嘴唇。

终于亲上了。

却一点也不暧昧。

谢槿宁满嘴的血腥味,伸出舌尖舔了舔,谢濯清的唇上冒出的血珠,都被她舔了过去。

短短时间被打断两次,还负伤两次,谢濯清身上的火气快把周围一切都焚烧尽了。

他将谢槿宁放在一边,站起身钻出了马车。

嵇陶见着自家公子下来,满身戾气,不由得抖了抖。

乖乖,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吓人。

“公子,我们的马车被撞了。”

嵇陶指了指侧面那辆马车,低声说道。

那马车装饰豪华,想来也应当是官宦人家的马车。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侧面那马车上走下来个身着青色衣衫,气质温雅的男人。

看见谢濯清,先是惊讶,而后便蓦地笑了声,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谢兄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濯清也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司兄。”

这人名唤司棱,当今户部尚书的次子,在京城中的名号十分响亮。

听说他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文采斐然,实在了得。

去年的殿试中取得了探花的好成绩,如今在户部当值。

同朝为官,谢濯清也是见过几次司棱的,但是印象不多。

他一个武将,向来也很少同那些文绉绉的文人来往。

更主要的原因是司家是现皇后的母家。

太子容桓生母早逝,皇上另立司家长女为后,司皇后膝下有一子,三皇子容涟。

容涟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深得皇上宠爱,母族也强势,支持者众多,三皇子一派的人,日思夜想都想将太子从那位置拉下来。

谢濯清自小便是同太子一起长大的,他们谢家,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

阵营不同罢了,更是没有必要过多的交流。

“我这马儿刚刚失控了,不小心撞上了谢兄的马车,不如我请谢兄吃酒赔罪?”


“呵。”

谢濯清的手指缩了回来,落到了谢槿宁的耳边。

谢槿宁不敢去看谢濯清脸色,身旁的低沉的气压就已经让她不敢大口呼吸。

“于礼不合?”

“我什么时候守礼过?”

男人低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目光诡谲,黑沉的眸子中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谢濯清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昨夜在普济寺上,思索了一夜,容桓的心腹陪他坐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谢槿宁冷淡的话语,将他酝酿了一夜的伏低做小的求和话语,击了个粉碎。

谢槿宁又想咳嗽,但是在谢濯清面前,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拉高了些,和谢濯清阻隔开来。

“你日后若是无事,也别再来我这里了,咱们回归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

她就知道谢濯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谢濯清如此偏执,占有欲如此之强。

昨天也许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昏了头,今天醒悟后,又开始后悔昨日答应她的了。

她真的需要早些找个人嫁了,断了谢濯清的心思。

“谢槿宁……你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谢槿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

他站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将光线挡了个彻底,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朦胧。

不知怎么,谢槿宁看见了他血红的眼睛,眼球中血丝满布。

眼底还有浓浓的乌青。

漂亮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以致于浑身颤抖。

“单纯的关系?谢槿宁,我都爬上你的床,同你日日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回归单纯?”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一字一句地戳着谢槿宁的心脏。

“怎么,去一趟赏梅宴,看上了别人了?”

谢槿宁脸色苍白,听着谢濯清这些话,咳嗽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出来。

“昨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结束了,再来纠缠,不是君子所为。”

谢濯清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来。

“我都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要同我谈论是否君子所为?”

谢槿宁的咳嗽让他心软了些,蹲下身来给她顺着气,顺着顺着手不知怎么爬上了她的心口。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心口上,滚烫的感觉让谢槿宁不自觉地后退着。

谢濯清笑得有些讥讽。

“我若是君子,我的手就不该放在这里,我若是君子,宁宁就不会日日在我身下尖叫哭泣,宁宁忘了前些日子在我书房里……”

“谢濯清!”

谢槿宁慌忙的制止了谢濯清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去看他。

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下药那件事过了之后,谢槿宁都不敢再去回想。

那天他们在谢濯清的书房里,有多么的慌乱和荒唐。

后来被谢濯清囚禁在他房里的那一个周,她的身体怎样被他打开,在他身下绽放。

迷乱的程度,比这一年来,所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每次想起来,谢槿宁都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而眼下谢濯清还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谢槿宁心里不由的漫上一层委屈。

讨厌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谢濯清,更讨厌那样被强迫也能动情的自己。

“谢濯清,你混蛋!”

谢槿宁紧紧咬着牙,慌乱的踢着被子,想让谢濯清的手离自己远些。


谢濯清给的解释是,生日宴被毁了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好。

“槿宁妹妹向来是孝顺的,她也是打着为您和母亲祈福的旗号去的普济寺。”

谢濯清脸色未变,回答滴水不漏。

屋内偷听的谢槿宁却心下一紧,手紧紧攥住门框。

心口越来越凉。

她就说,她被谢濯清关了这么长时间,家里是怎么瞒过去的,原来她去普济寺“祈福”去了呀。

真是家里不重要的存在,竟无人探究她是不是真的去了。

心里怒极,紧紧捏住的门框都发出声响来。

谢停是将军,耳力自然不同于常人,他精准地捕捉到了房门的响动,敏锐地眼睛盯上了房门。

“你这屋里,是不是有些什么东西。”

他抬脚就要靠近这门一探究竟。

谢槿宁在缝隙里瞧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蹦跶,在大叫。

一个说,“快点,大声叫啊,让谢停知道你在这里,你就能解脱了。”

另一个说,“不行啊,不能被父亲知道,不要去赌他是不是心狠,会不会杀了你。”

争论不休,争得谢槿宁脑袋疼。

谢濯清的动作快了一步,他移身挡在谢停面前。

“我这院子向来清净父亲是知道的,房里能有什么东西,想来是风吹的声音吧。”

谢停狐疑地看了一眼谢濯清,又看了一眼门,最终还是放弃了探究的欲望。

谢濯清什么品性,他再了解不过了。

“父亲随我来,咱们去书房细说。”谢濯清领着谢停,往书房走去。

谢停最后看了一眼谢濯清的房门,然后跟着谢濯清去了书房。

谢停的脚还有些跛,走起来有些不自然。

谢槿宁看着谢停走远都没有发出声来。

心底好像有个人在咆哮着,“别走,你推开门看看啊,你看看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啊。”

最后又什么都没喊出来。

谢槿宁靠在门上,叹息了一口气,最后压抑的情绪,全都化作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等谢濯清开门进来的时候,谢槿宁的情绪已经十分稳定了。

她靠在床边,看着站在门边的谢濯清。

谢濯清手里端着热腾腾饭菜,这些天都是他将饭菜送到房间里来,让谢槿宁吃。

把饭菜放到旁边的案桌上,他在谢槿宁的身边坐下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她淡淡开口,希望寻得一个准确的日期。

“在这里不好吗?”他压着声音,听不出情绪来。

谢槿宁像听着什么笑话一般,“好,养狗都要天天拉出去溜一圈,养我呢?”

“宁宁别闹了,先吃饭吧。”他明显不想和她说这些话题,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喂到她唇边。

“我不吃,滚开!”

谢槿宁最烦他的就是这一点。

每次她说什么时,他不想正面应对,就会将话题扯开。

事情好像揭过去了,却根本没有得到解决。

谢槿宁的动作有些大,啪嗒一声,筷子上夹的肉,落在了地上。

“呵……”

他轻笑着,冷冷淡淡的,好像有些生气了。

半阖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都掩盖住,他又端起了碗羹汤,递到她唇边。

谢槿宁偏过头去不想理他,他却又递了上来,她退一步他就更进一步。

“砰!”

谢槿宁心里烦躁,想着这些日子的待遇,恶向胆边生,一挥手打在他手腕上,那精致的小碗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懂吗?”


偏偏谢槿宁还趁着这个机会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站到一旁去瞧着这一切。

“兄长教魏小姐吧,不必管我。”

谢濯清听着这话,只觉得火气更加旺了,都快压不下去了。

魏明珠一脸崇拜地盯着谢濯清,心里不禁对谢槿宁的识相感到欣慰。

等自己做了她嫂子,一定要好好同谢濯清一般,好好关爱这个识相的妹妹。

“不若我来教谢小姐吧。”司棱慢悠悠走过来,“虽比不得谢兄,但君子六艺在下也不弱,想来教谢小姐应当是足够的。”

司棱走了上来,冲着谢槿宁讨好般笑了笑。

谢槿宁自是不敢让他教的。

司棱教了这一下,她回去至少三天不用睡觉了。

她朝着司棱微笑着道谢,“谢过这位公子,不必了。”

谢槿宁并不知道眼前人的姓名身份,只能以这位公子来称呼。

“砰——”

谢濯清手上的弓滑落,直直地砸在地面,发出闷沉的声音。

“明珠妹妹,我的手方才射箭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怕是无法教你了,不如你向司公子请教请教。”

谢濯清皮笑肉不笑的。

“二位不请自来,自然算不得客,我就不招待了,自便。”

谢濯清本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太过烦躁,以致于在外人面前,连礼仪都忘了装。

嵇陶仿佛知道谢濯清心里想法一般,飞快地牵来一匹精壮的汗血宝马,将缰绳递到谢濯清的手里。

谢濯清一个翻身上马,随即向谢槿宁伸出一只手来。

“槿宁妹妹,兄长教你别的去。”

他眼里幽沉乌黑,酝酿着风云。

谢槿宁清楚,谢濯清此时的心情已经十分不好了,不能违逆。

她顺从地伸出手,被谢濯清紧紧地攥着手腕,一把就拉上了马。

谢濯清一蹬马腹,勒紧了缰绳,就将目瞪口呆的二人留在了原地。

司棱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谢兄是否对谢小姐关照过多了。”

他就不会这样护着他的妹妹。

护犊子一样,生怕别人叼了去。

谁知旁边的魏明珠切了一声。

“兄长护着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司公子你那小心思,离着二离地都能瞧见。”

若是她的兄长在这里,见着她对谢濯清献殷勤,指不定也是这个态度。

司棱想了想,可能是的。

自己看谢槿宁的眼神过于赤裸了,让人兄长都害怕地里的白菜被他拱了。

他自小便与自家的姊妹不亲近,但不代表旁人也是如此。

*

之前坐马车时不觉得,此时跨坐在坚硬的马鞍上,磨着谢槿宁,她难受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自觉的往身后挪了挪,隔谢濯清更近了些,靠在他身上缓解着这份难受。

谢濯清牵着马鞍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围都是密林,混着昨日刚下的白雪,层层叠叠的,见不着一个人影。

这才慢了下来。

他揉着谢槿宁的腰,在她耳畔哼笑了一声。

“妹妹不舒服吗?”

“看来我昨夜那般卖力是有收获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谢槿宁抱了起来,大量地缓解了她的不适。

谢槿宁却是十分的羞恼。

谢濯清他惯会用这样的污言秽语来污染耳朵,有时候求着他别说了,反而他说的更起劲了些。

谢濯清的手轻轻一转,谢槿宁就变成了跨坐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手慢慢抚上了谢槿宁的脸,配合着那意味不明的笑,让谢槿宁感觉自己像被毒蛇舔了一口。

“宁宁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笑?”他阴沉沉地发问。

谢槿宁脑子有些宕机,“我没有对别人笑——”

她的话突然堵在了喉咙里,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她对那个公子礼貌性的笑了笑。

“那只是一种礼貌的回复。”

谢濯清要用这个理由来惩罚自己的,那也太过分了吧。

谢濯清的手慢慢落在她的脖颈上来,谢槿宁有种性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特别是这样的姿势,在这里荒无人烟的地方。

“张嘴。”

她神飞天外,突然听到了谢濯清命令般的声音,脑子混沌,竟微微张开了红唇。

距离太近了。

谢濯清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小巧的鼻头,红唇微启,里面是一条殷红软糯的丁香小舌。

谢濯清感觉有一股热气,直直地往自己小腹上冲。

“舌头吐出来。”

“吐出来干嘛?”这下谢槿宁不是很能理解。

吐出来让她学小狗哈气吗?

谢濯清的眸子越发暗沉,一直控制着的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箍着谢槿宁腰的手,也越发用力。

“吐出来,宁宁。”

他低声诱哄着,一只手还落在谢槿宁的脖子上。

谢槿宁低垂着眸子,顺从的吐出了一小截舌头。

学小狗便学小狗吧,总比将谢濯清惹生气了好些。

下一刻,谢濯清便低下头来,含住了她的舌头,然后贴上了她的嘴唇,甚至不用强迫,她今天便打开了牙关,任由自己侵略着。

想做这件事很久了,从今天早上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做了。

一直被打断,眼下终于如愿亲吻到了那张小嘴,谢濯清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谢槿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谢濯清。

他干什么?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谢濯清看着这样的谢槿宁,只觉得心里波涛汹涌。

她好乖好乖,他好想将她锁起来,一辈子除了自己,谁也见不到,这样她便不能再对旁人笑了。

许是这样的身份,挑战着谢濯清的道德,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再将她玩弄得更破败些。

亲吻着的时候,谢槿宁竟然还能有别的心思。

谢濯清不悦地咬了咬谢槿宁的舌尖,谢槿宁痛得吸了口气,只吸到了谢濯清的舌头。

更不悦了。

谢槿宁对着谢濯清今日在马车上磕到的唇上便咬了一口。

本是不明显的伤口,经过谢槿宁这样一咬,冒出血珠来,伤口更明显了,想要忽视都难。

谢濯清的动作越发凶狠,邀请着谢槿宁同他共舞着,一只手掐着谢槿宁的腰往自己的腰胯上压去。

感受着那天赋异禀,谢槿宁的眼睛更是瞪大了些,甚至开始疯狂往后挪着,想摆脱谢濯清的控制。

谢濯清这个禽兽,不会想在这里吧。

她慌张着,谢濯清的手在她腰间游移着,眼见马上要摸到腰带了,耳边却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公子,太子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