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全文沈安念贺陵川
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全文沈安念贺陵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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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望霏霏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全文沈安念贺陵川》,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

章节试读




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

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

“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

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

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

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

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贺陵川点了点头,卓绝的脸隐在半明半昏的光线下,难辨喜怒。

终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贺陵川立刻站起身来。

“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酒精中毒,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让贺陵川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贺陵川向医生表示感谢,然后转向洛舒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在贺陵川的照顾下会安全无虞,便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贺陵川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念,心中五味杂陈。

沈安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陵川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沈安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贺陵川紧握着她的手,“是我,你没事了,医生说你只是喝多了。”

沈安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酒精的迷雾。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安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离开就是为了买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下次可不许喽。”

贺陵川虽是在生气,可语气却格外的宠溺。

沈安念用手拿过被子盖过大部分.身体,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泪不自觉地砸在了枕头上,哑着声音说道:“麻烦小舅舅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贺陵川看着沈安念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眼角的温柔沉没几分,问道:“你委屈?”

委屈?

可能吧。

毕竟在老宅刚刚被人破了脏水。

难道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段视频。

沈安念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贺陵川特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语气霸道又宠溺,“戴上了这辈子可就不能摘下来了。”

原本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维持一辈子,只是没有想到一朝就分崩离析。

贺陵川微微抬眸,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涌起片刻燥郁。

“待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挂水,你戴着那镯子碍事得很,摘下来吧。”他冷声道。

“这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摘不摘小舅舅你应该管不到吧。”

更何况这是那个满心都是她的贺陵川送的,她怎么舍得摘掉。

沈安念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听得贺陵川心中怒意渐起。

贺陵川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念会如此偏执,连他的建议也不听从。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沈安念,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沈安念偶尔的翻身声。

时间缓缓流逝,护士进来给沈安念挂上了点滴。

贺陵川转过身,看着沈安念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徐特助来照顾你,明天......我带你回老宅。”

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念听着贺陵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对贺陵川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分离。

沈安念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是有些沉重,但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护士进来检查了她的状况,确认她已经可以出院。

沈安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走出病房,却意外地看到了贺陵川站在走廊上。

沈安念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贺陵川会来接她。

鬼迷心窍的,她内心悸动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来接你出院。”贺陵川眉心一直紧蹙着,下巴青灰一片,似乎也没睡好。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我要去洛舒萱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陵川心口一滞,片刻开口,“那我让徐特助送你们。”

“不用了。”说完,她决绝地收回目光,从贺陵川身侧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贺陵川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下意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不该在她病中计较的,可他又无法控制。

沈安念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用力挣脱贺陵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有闹,今晚外公的寿宴我会去的,你不用来接我,别让宋小姐误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贺陵川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安念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

“安念,你......”

他试图挽回,但沈安念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的开启。

贺陵川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念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头酸涩。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她的脸被那个女人掐得通红,流着眼泪躲到楼。

家里的仆人经常说,以后贺陵川结婚就不会要她了,没人会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赖在家里。

那天晚上,沈安念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怕贺陵川也会不要她。

可贺陵川见她不下楼也不开门,硬是直接让人把门拆了闯进房间。

看见他脸上的痕迹,他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

那个女人一开始还狡辩说跟她没关系,贺陵川却什么都不听,抱着她温和询问:“念念,告诉小舅舅,谁欺负了你?”

她蜷缩在他颈窝,搂着他哭得厉害,却什么都说不出。

贺陵川自己调了监控,越看脸色越阴沉,然后命保镖直接将那女人拖走。

那天晚上,她抱着她站在门口,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带着寒意。

“我养出来的孩子,想怎么骄纵就怎么骄纵,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说要把我们念念赶出去?”

“她想缠我一辈子,我也养得起,倒是你,今后若是再在我面前出现,今天这笔账,我会认认真真和你算。”

被他抱回房间时,她都还哭得浑身发抖。

贺陵川坐在她床边轻轻给她擦眼泪:“小哭包,别哭了好不好?小舅舅不会不要你的,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

再往后,他身边再没有女人。

当时,沈安念以为那是偏爱和承诺,却没想到,他拒绝那些人,只是因为他们不是他的白月光。

宋知宜一回来,她就输得一败涂地。

“那时候我还小嘛,现在长大了,小舅舅也不会太记挂我了。”

沈安念扯开话题,跟洛舒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不知不觉喝了好多酒。

准备回酒店时,她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小舅舅三个字,她只感觉心脏似乎抽痛了一下。

洛舒萱探头看过来:“咦,舅舅打过来了啊?我忘了,你家有门禁来着,十点不回家小舅舅就要催你了。”

沈安念回神,强作镇定接起电话:“小舅舅。”

电话那头,贺陵川的语气带着寒意:“还不回家?现在几点?”

她不经意掐紧掌心:“......我今晚住朋友家,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陷入寂静。

许久,贺陵川冷笑一声:“翅膀硬了,是吗?谁准你不经过允许住在外面?”

沈安念握着手机,思绪恍惚。

她自己都不太记得贺陵川有多久没有这样“约束”过她。

以前家里的确是有门禁的,她高中时晚自习十点下课,贺陵川往往亲自过来接她,坐在车上握着带给她的热牛奶,一路听她叽叽喳喳。

哪怕他不在,也会让家里的司机去接,生怕她在外面会有意外。

但现在不一样。

工作很忙的时候,她甚至会在公司呆到凌晨两三点,贺陵川不会问,甚至有那么几次他晚归时他也刚到家,也不会关心一句。

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一个成年人,还需要跟他报备去向,因为他一个电话就乖乖回家?

沈安念收拢掌心,第二次做了忤逆他的决定。

“小舅舅,我已经长大了,在外面跟朋友玩很正常,您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也没有等贺陵川的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

洛舒萱瞪大了眼:“哇,念念,你居然会顶你小舅舅嘴了诶?!迟来的叛逆期?”

沈安念抿了抿唇含糊其辞:“我们很久不见,多玩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想说自己这不算迟来的叛逆,而是终于清醒。

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了,她才不要继续和之前一样什么都听他的。

反正,他早就不想管她了。

她跟洛舒萱继续喝酒,而电话那头,贺陵川眼神冷极。

挂断他的电话?夜不归宿?

她是真长大了......在外面交了什么朋友?是男是女?

他没来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焦躁,挥手扫落放在面前的杯子,紧绷着唇站了起来。

......

沈安念和洛舒萱一直玩到深夜,晚上索性一起找了个酒店入住。

直到中午,她才昏昏沉沉醒来。

洛舒萱早早去上班了,沈安念草草梳洗过后,打车回家。

但没想到推开们,他却看见贺陵川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善。

沈安念不由得愣了愣。

今天不是周末,现在都已经快下午了,贺陵川竟然还在家......看上去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并没有多想,轻声上前打了个招呼:“小舅舅。”

正要上楼,贺陵川忽然开口:“昨晚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沈安念脚步一顿。

该不会,贺陵川是一直在等她回来吧?

她微微抿着唇跟他对视:“小舅舅,我已经成年了,跟谁去了哪里,您应该不用管。”

贺陵川眼神更冷,起身一步步逼近,伸手箍住了她手腕。

“不用我管?沈安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叫我小舅舅,我就有义务管你。”

他嗓音冷得惊人:“我再问你一遍,昨晚去了哪里,跟谁一起,做了什么?”

手腕传来一阵痛,箍在上面的那只大手青筋暴起。

沈安念忍不住蹙眉,下意识将他甩开。

“我不是小孩子,您不需要浪费时间管我,之后我也不需要监护人,要是您觉得不管我不合适,我也可以跟贺家解除收养关系,不再麻烦您。”

她其实昨天就想说这句话了,他现在还愿意管她,大概只是因为她贺家养女的名头,总归回到家也要解除,不如趁早撇清。

可她没想到,贺陵川眼中寒意陡然更重,一把将她拽近。

“解除收养关系?你想做什么?”




沈安念关了灯,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贺陵川送的珠宝和衣服她都不准备拿,那些之前看成宝贝一样的合照,也都被她放到了柜子深处。

之前沈安念总觉得自己房间有点小,东西装得满满当当,贺陵川一边说她娇气,一边给她换了最宽敞的主卧。

但现在才发现,其实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一口箱子都装不满。

她其实也可以不走,可是这个家马上要有女主人了,她不该不识抬举,反正总归很快就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看他跟另一个人如何恩爱缠.绵白头偕老。

没立场在一起,也没那么大度。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贺陵川正在吃早餐。

沈安念愣了一阵,有点没想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犹豫一阵,她还是开口打了招呼:“小舅舅早。”

贺陵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

沈安念低下头,轻声开口:“您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贺陵川皱眉看向她,终于开口:“去哪?”

沈安念抿了抿唇,语气恭顺:“我要去公司。”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她手上还有好几个设计方案,总应该交接好才行。

贺陵川语气凉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先吃饭。”

沈安念原本觉得没必要,对上他那双泛着些冷冽的眸子,又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可能是以前他极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忽然再次被他这样“约束”,沈安念下意识听了他的话走向餐桌。

犹豫一阵,她规规矩矩坐到餐桌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以前她倒是很喜欢黏着他坐,但是现在既然想通了,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还是避嫌的好。

贺陵川眸子暗了暗,握着叉子的手也不易察觉握紧。

沈安念没有太在意,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餐具低头开始吃早餐。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沉默吃着面前的贝果面包。

一顿早餐吃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无论视线还是言语。

沈安念心不在焉,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痛。

一股热.流涌出来,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沈安念脸色都有点苍白。

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活太不规律,她居然没意识到自己生理期到了。

贺陵川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皱眉发问:“怎么回事?”

沈安念疼得说不出话,手捂着肚子无力缩在椅子上。

男人绷着唇起身走来,大门的电子锁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陵川,不是说今天一起去挑订婚的礼服吗?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接你?”

宋知宜笑宴宴走进来,手掌熟稔按在贺陵川肩上。

贺陵川原本深锁的眉松了松,平静道:“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宋知宜点点头,却好像“突然”看见了面色苍白的沈安念。

她一脸关切:“安念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安念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小腹那股冷痛好像一路蔓延到心里。

她勉强笑笑:“没事的宋小姐,你们去忙吧。”

宋知宜却笑得温柔:“不用那么客气,今后我嫁给你小舅舅,咱们就是一家人。”

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玩笑道:“怎么感觉安念长大了,反而跟你小舅舅生疏起来了呢?从前你分明很黏他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撒娇让他回来陪,我们都说他宠你宠得宝贝一样。”

沈安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陵川却冷漠道:“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家里有的是仆人照顾她。”

说完,他牵起宋知宜的手:“我们走吧。”

沈安念呆坐着目送他们出门,那股细密的疼越来越严重,几乎让她坐都坐不稳。

亲耳听见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好像比她一直觉得难以忍受的痛经痛得多,哪怕早有心理准备。

宋知宜说的也对,以前贺陵川宠她宠得宝贝一样,她十二岁第一次来生理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肚子好痛,又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要死了,哭着给贺陵川打电话。

他那时大学刚毕业,着急忙慌开车跑回来抱住她,白衬衣上蹭了好多好多血,知道怎么回事以后,红着脸哭笑不得给她买了卫生巾和蛋糕,帮我煮红糖姜茶暖肚子。

现在她还是很痛,但贺陵川不会再心疼了。

沈安念低下头,沉默着忍下痛回到房间,吃了药换掉衣服,自己拖着箱子打车去了公司。

离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本来她也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来公司不算很久,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只是需要半个月完成交接。

同时,沈夫人也打来了电话,说她爸爸现在在国外处理一些公事,如果她想马上回家,她就马上自己来接我。

沈安念倒也没有那么迫切。

离开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好好告别。

她在公司呆到下班,约了好闺蜜洛舒萱出来吃饭。

知道她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洛舒萱很有点惊讶:“之前你不是说舍不得你小舅舅吗?”

沈安念不经意握了握拳,极力装得若无其事:“也不是见不到了,而且小舅舅应该也快结婚了,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住在他家里也不太方便。”

洛舒萱倒也没有多想,反而调笑道:“你小舅舅要结婚了,你居然不难过?我还以为你肯定要哭死了。”

“说起来,你小舅舅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我们之前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先前圈子里还有人说,你外公催你小舅舅结婚,有一次都直接拿拐杖打了他一顿逼他了,他愣是不肯答应,梗着脖子说娶了别人你会被欺负......”

沈安念听着她说的那些话,思绪不自觉飘远。

以前的贺陵川是很怕她被欺负的,所以她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

唯一一次跟他的爱慕者照面,是十三岁那年,有个喜欢他很久的千金小姐来家里找他。

沈安念至今都记得那女人的嘴脸。

她踩着一双恨天高,鲜艳的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就是陵川带回来的那个拖油瓶?”

沈安念小时候胆子小,也不敢顶嘴,红着眼小声道:“我不是拖油瓶。”

那个女人用尖利的指甲掐她的脸,语气恶劣:“你亲生父母不要你,养父母也不要你,现在赖在陵川身边,难道想缠着他一辈子?”

“我以后是会嫁给你小舅舅的,到时候你最好自觉一点滚出去,不然以后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江予沫被贺老爷子的怒气吓得一哆嗦,“外公,我......”

江予沫试图辩解,但贺老爷子的怒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爸,你这是做什么?你吓到予沫了。”

贺夫人护着江予沫,生怕她受半点儿委屈似的。

“她胆子这么小的话就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安念了。”

“外公,我没有污蔑她,我......”

“你若安安分分的我会允许你继续留在贺家,若还是不知悔改,那你就继续回你的贫民窟!”贺老爷子冷冷说完,转身离开。

等人关上门,江予沫立刻歪进贺夫人怀中大哭起来,“妈妈,不是这样的,外公他......他怎么......”

贺夫人轻拍着江予沫的背,安慰道:“予沫,别哭了,你外公他只是生气了,他不会真的把你赶出去的。”

江予沫抽泣着,泪水沾湿了贺夫人的衣襟,“可是,妈妈,我真的很害怕,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不是我......”

“没事的,没事的。”贺夫人轻声安抚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外公他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你放心,我会帮你解释的。”

江予沫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贺夫人,“真的吗?妈妈,你真的会帮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好了,你先乖乖休息,待会儿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老鸭汤。”

江予沫点点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眼神却暗自发狠。

沈安念,以后的日子你别想好过!

另外一边,沈安念在路边拦了辆车去洛舒萱家。

路上,她突然刷到了热搜——

贺氏总裁参加宋家家宴,或好事将近

沈安念心尖颤了颤,手贱一般点了进去。

视频里的他西装革履帅气逼人,宛如新郎,而他身旁是光彩夺人的“新娘”宋知宜。

视频中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车子在洛舒萱家门前停下,沈安念付了车费,匆匆下车。

洛舒萱开门看到沈安念,立刻察觉到了她脸上的不对劲,“安念,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安念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萱萱,带我去酒吧。”

洛舒萱没有迟疑,她知道沈安念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今晚显然是个例外。

她迅速换上衣服,和沈安念一起出了门。

她们来到了一家网红酒吧,一进去嘈杂的音乐声淹没了沈安念无处安放的心跳。

酒吧内灯光迷.离,人群拥挤,沈安念和洛舒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角落坐下。

沈安念点了杯鸡尾酒,洛舒萱则要了一杯果汁。

“安念,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洛舒萱关切地问。

沈安念刚开始三缄其口,后来慢慢喝醉了才缓缓吐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萱萱,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亲密......”

洛舒萱蹙眉,不太清楚沈安念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还疑惑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情窦初开了。

她轻拍着沈安念的背,试图安慰她,“乖,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安念摇了摇头,苦笑道:“不......”

世间只有一个贺陵川,谁也替代不了。

宋家家宴仍在进行着,贺陵川游走于宾客之间。

宋知宜远远地站着,手里擎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一旁的乔诺打趣道:“你这未婚夫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连我看了都心动。”

宋知宜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调侃,挑眉说道:“那给你?”

“别,对了,我爸最近有个项目想和贺氏谈谈,你看你能不能搭个线?”

“他是否愿意合作,还得看项目的具体情况。”宋知宜回答得既得体又不失礼貌。

乔诺满意地点点头,“那当然,我爸也说了,贺陵川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对了,你和贺陵川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宋知宜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婚礼的事,我们还在商讨。”

她的话音未落,贺陵川已经结束了与商界人士的交谈,向她们走来。

他的目光在宋知宜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乔诺,礼貌地点头致意。

“好久不见。”

乔诺笑着回应,“贺总,恭喜你即将大婚,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贺陵川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多谢。”

与此同时,沈安念在酒吧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洛舒萱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安念,别喝了,你喝多了。”洛舒萱试图夺走沈安念手中的酒杯。

沈安念却固执地抓着酒杯不放,“让我醉一次,就一次,萱萱。”

洛舒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沈安念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沈安念喝着喝着突然离开卡座,走了没几步就晕了过去。

“安念!”

洛舒萱立刻冲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安念。

她焦急地呼唤着沈安念的名字,但沈安念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的。

洛舒萱知道不能再耽搁,她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焦急时刻,她想了想还是联系了贺陵川。

电话那头的贺陵川正被金依诺缠得头疼。

“贺总,那这项目......”

不等她说完,贺陵川的手机就响了。

他掀眸致意,“抱歉,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洛舒萱焦急的声音,“贺总,我是洛舒萱,安念在酒吧喝多了,现在晕倒了,我正在等救护车,你能过来吗?”

贺陵川的心脏猛地一紧,他迅速打断金依诺的话,“金小姐,我现在有急事,项目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说完,他挂断电话,匆匆离开了宴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宋知宜。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金依诺忍不住说,“刚刚电话里说的安念是不是就是他那个小侄女?知宜,要我说,贺总对她未免也太好了,她招呼都不打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有点......”

宋知宜抿了一口红酒,苦涩入胃。




“沈安念,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贺陵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安念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第一次她有了逃离的欲.望,可是抬头看到贺陵川的目光后却又格外依恋。

她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您马上就要和宋小姐结婚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贺陵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以为知宜和你一样不知分寸?”

他的话落在沈安念头顶,尖锐刺耳。

片刻对峙后,沈安念终于鼓足勇气拼劲甩掉了贺陵川的手,“贺家的规矩我以后怕是守不了了。”

说完,她便蹭蹭蹭上楼。

贺陵川见到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现如今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底涌起。

没多久,沈安念就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下了楼。

她的目光决绝,仿佛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贺陵川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中,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安念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掉。

隔着一面墙,沈安念的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

曾经的温暖和关怀,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沉默的门扉。

就在她离开前,忽然远远瞧见宋知宜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连衣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沈安念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知道宋知宜是贺陵川的未婚妻,也是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家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避开这个场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

她拖着行李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从侧门离开。

沈安念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尤其是贺陵川和宋知宜。

宋知宜按下密码,推门而入。

客厅内的贺陵川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头受挫的困兽。

不知为何,见到这样曾经天子骄子一般的他忽然被扯下神坛,宋知宜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走过来,声音冷淡,“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也是时候回报我了吧?”

听到声音,贺陵川才意识到眼前来人。

他抬眸,眼底的光芒一瞬寂灭,“你想要什么?”

“托你的福,我爸公司股票大涨,所以特地办一场宴会,你作为我的未婚夫,自然要出席。”

贺陵川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穿过宋知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宋知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你在找她?”宋知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她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模作样。”

“你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他冷冷地说。

宋知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当然,我享受每一个让你痛苦的瞬间。”

她走近贺陵川,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可那又怎样?我依然可以得到你,得到贺家的一切。”

贺陵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推开宋知宜,站起身来。

“要我去就别说那么多废话,否则我也可以提前撕毁我们之间的约定。”他冷冷地说。

“戾气那么重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贺家的家主呢,离开我你......”

宋知宜的话还没说完,贺陵川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急促,似乎急于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宋知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了上去。

沈安念离开后,正准备联系洛舒萱,贺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微微蹙眉。

自从她被贺陵川养着之后,贺夫人就一心扑在自己女儿身上,鲜少联系她了。

哪怕是在贺家老宅遇见,也是态度冷淡。

犹豫了一下,沈安念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么慢才接,在做什么?”贺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

都不等沈安念说完,贺夫人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个设计品得了什么奖,拿过来给予沫,反正把你最好的设计拿来,你外公寿宴需要她作为贺家的代表出席。”

“可是,那是......”沈安念犹豫着。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贺家给你那么多,予沫能看上你的设计那是你的荣幸。”

自始至终,她在贺家都是一个外人。

大抵是刚刚和贺陵川已经撕破脸,眼下她倒是勇气十足。

“我不愿意。”

电话那头的贺夫人一时语塞,随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沈安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予沫做吗?”

这时候,江予沫走过来,故作懂事,“妈妈,你别为难姐姐了,设计作品是她的心血,如果姐姐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她。”

“宝贝,你别管,这是她应该做的。”贺夫人打断了江予沫的话。

说完,贺夫人立刻说道:“沈安念,马上把东西送过来。”

沈安念知道自己的拒绝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知道了。”

沈安念联系洛舒萱,暂时先将行李放到了她家里,随后拿着那条项链准备回老宅。

沈安念抵达老宅时,贺家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她走进客厅,只见贺夫人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

“你终于来了。”贺夫人冷冷地说道,目光扫过沈安念手中的设计品。

沈安念没有回应,只是将那条精美的项链放在桌上。

“这是你最好的作品?”贺夫人拿起项链,仔细端详。

“是的。”沈安念简洁地回答。

贺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对项链的工艺颇为满意,但她的语气依旧冷漠:“予沫会戴着它出席寿宴,你最好祈祷它能为贺家争光。”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沈安念就转身离开,贺夫人也没有任何多余问候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

早该习惯的。

就在她即将走出老宅大门的时候,贺夫人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沈安念,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