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邵锦歌卫澜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别无归期全文邵锦歌卫澜》,由网络作家“穗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或许以后他们将不会再见面,她还是将自己托付哥哥找的英吉沙小刀和库姆孜装进了箱子里,准备给卫澜送过去。那是她很久以前便想送给卫澜的东西。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她抱着礼盒敲开了卫澜家的门。“卫澜......”邵锦歌将礼盒塞进卫澜的怀里,想要再说一些话。卫澜的手机却响了,又是夏怡。电话里哽咽的声音有些焦急:“澜哥哥,崽崽有些呕吐,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啊,都一整天了。”崽崽是卫澜送给夏怡的礼物,一只布偶。它时常生病,因为它,卫澜常往那边跑。现在也是,他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抓起钥匙准备出门。卫澜后知后觉想起站在门口的邵锦歌:“有什么事晚上再说行吗?”邵锦歌微微摇摇头,原本是来告别的,现在应该是不需要了。卫澜眼皮一跳,心头有了一丝异样:“等我回...
想到或许以后他们将不会再见面,她还是将自己托付哥哥找的英吉沙小刀和库姆孜装进了箱子里,准备给卫澜送过去。
那是她很久以前便想送给卫澜的东西。
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她抱着礼盒敲开了卫澜家的门。
“卫澜......”
邵锦歌将礼盒塞进卫澜的怀里,想要再说一些话。
卫澜的手机却响了,又是夏怡。
电话里哽咽的声音有些焦急:“澜哥哥,崽崽有些呕吐,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啊,都一整天了。”
崽崽是卫澜送给夏怡的礼物,一只布偶。
它时常生病,因为它,卫澜常往那边跑。
现在也是,他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抓起钥匙准备出门。
卫澜后知后觉想起站在门口的邵锦歌:“有什么事晚上再说行吗?”
邵锦歌微微摇摇头,原本是来告别的,现在应该是不需要了。
卫澜眼皮一跳,心头有了一丝异样:“等我回来,咱们聊聊好吗?”
聊什么,邵锦歌心头一紧,再一次教训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夏怡吗?
卫澜没空深究她的复杂心绪,看看时间,着急忙慌地跑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邵锦歌闭上眼。
一夜过去,卫澜始终没有回来,邵锦歌最终也没等到那场所谓的聊聊。
时间一到,出租车司机打来电话,她便拖着箱子,起身准备去机场。
刚出门却碰上了特意赶来的程远:“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婚约解除就罢了,回家找个猎鹰小伙,马背上奔跑,别提多帅。”
程远帮她提着箱子欲送她去机场,邵锦歌连番推辞。
正在这时,电梯门响了。
是卫澜。
他看着大门口站着的两人,旁边立着两个白色的大箱子,心头一紧迟疑地开口:“你们......这是干什么。”
邵锦歌看了他一眼,程远刚想说话,就被打断:“没什么,这个房子太小,我想换个有院子的。”
程远不知为何邵锦歌要瞒下自己离开的消息,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岔开话题“夏怡最近有点忙,幸亏卫医生陪在她身边,听说你们住在同一小区,这研培报告是给她送去的吗?”
“嗯,夏怡她刚工作,不懂的还多,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程远点点头表示理解,催促着他快走。
卫澜走远,再回头,看着两人站立在原处。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邵锦歌真的变了,思及此,他心头一紧。
两个人有多久没好好的说过话了?
直到他进门时看到那个缠裹着丝带的礼盒。
他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里面有一柄雕刻着鹰头的小刀和一把极具民族特色的琴。
邵锦歌曾给他介绍过——库姆孜。
那是王昭君远嫁塞外时带走的乐器。
她还说,“王昭君远嫁的乐器...我嫁给你也是远嫁吧,我也要送你”。
“卫澜,结婚那天,我会送给你一把独一无二的琴,当然,要是你还是不愿意,我离开那天,我还是会送给你。”
“这是我们的约定。”
卫澜莫名地有些烦躁,仿佛有什么不可控的事在悄悄发生着。
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想给她打去一个电话,却发现无法接通。
当他再想深究时,医院的电话打了进来,通知他来了个急症病人。
无奈,又只得同以前一样,拿上车钥匙急匆匆地出门。
与此同时,邵锦歌已经坐上了回云城的飞机。
等卫澜忙完工作,赶到邵锦歌曾经的出租屋,大门紧闭。
邻居阿婆告诉他,“那个姑娘早几天就在搬东西,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了吗?
怎么会......她说过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卫澜强压下思绪,原本平静无波的世界像是缺失了一大块。
他开始慌乱起来。
再想到上午,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程远的电话。
那头好久才接起来,程远有些尴尬:“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你们的婚约不是已经解除了吗?她说想回草原。”
“现在大概已经到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这事科室好多人都知道,锦歌还给大家送了礼物,她没告诉你吗?”
卫澜一愣。
婚约解除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想起了那把库姆孜琴,心头猛然一缩。
他想起了邵锦歌没说完的话。
当时的他在干什么?
拒绝她,着急地想要出门去找夏怡。
“不应该啊......”电话那头还在感慨:“她可是......”
像是意识到什么,程远的话戛然而止。
卫澜却没有心情听下去。
眼见着邵锦歌加快脚步,卫澜想追,夏怡抢先一步开口。
“澜哥哥,我们一起走吧。”
卫澜挣扎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邵锦歌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第二天,义诊还在继续。
昨天忙了一天,邵锦歌有些疲惫,她起得比平时晚了一点,于是匆匆赶去医院。
离义诊还有十来分钟。
她正舒了一口气,夏怡话声响起:“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所有人的时间。”
邵锦歌看向缓缓走来的其他护士,忍不住反驳:“可还有十来分钟才正式开始....”
“毕竟你是想方设法都想做护士长的人,来早点有什么问题吗?”
夏怡的内涵让邵锦歌有些不舒服,她正要开口反驳,脚步声传来。
紧着着就是卫澜的话声:“夏怡说的也没错,你好好想想吧。”
“护士长不是随随便便靠奉承别人,走人情就能当的。”
卫澜的话声很大,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在邵锦歌身上,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央,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直到问诊开始,排队的病患挤了过来,这一茬才被揭过。
因为有了昨天的宣传,今天排队的居民多了一倍。
由于人口基数过大,不知是谁撞倒了桌子旁的指示牌。
人群混乱,很快有人被推到了卫澜和夏怡面前,险险将两人冲散。
惊慌失措的夏怡第一时间扯住卫澜的衣摆,邵锦歌也被人群推到卫澜身旁。
人流推搡,卫澜看了眼邵锦歌,牢牢把夏怡护在怀里,一时间三人成了两个世界。
保安来的很晚,邵锦歌在推搡中跌倒在地。
有好心人想要帮扶,却被后面的人撞到腰,直直地摔在邵锦歌身上。
邵锦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又感觉到一阵疼痛,人群像是多米诺骨牌,纷纷跌倒。
邵锦歌一连被砸了好几下,她的胳膊已经使不上劲了。
钻心的疼痛迫使她差点晕过去。
她本能地伸手向卫澜求助。
“卫澜,帮帮我。”
这时,夏怡两眼一闭再次晕倒在卫澜怀里。
他看了眼颤巍巍的邵锦歌,接着便将夏怡抱起放在了简易病床上,拿出听诊器检查。
“你照顾好自己。”
在医护人员和保安的帮助下,邵锦歌被搀回到病床包扎。
她擦伤太过严重,这里的设备又简陋,消毒水沾着伤口,疼得她眯起眼睛。
然而她却透过缝隙看到卫澜弯着腰,仔细帮夏怡检查。
他神情专注,如同看待一颗珍视的瑰宝。
“我从来没见卫医生这么紧张过。”小护士打趣。
“是啊,不像卫医生那位...”
小护士话声一止,突然才想起自己旁边的人就是痴缠卫医生五年的“未婚妻”。
邵锦歌微微侧目,双拳紧握。
秩序很快恢复,问诊继续,因为刚才的事故,邵锦歌和夏怡单独留在了这里。
“邵锦歌...”
夏怡走来,笑着打翻了邵锦歌桌旁的酒精。
邵锦歌没想到夏怡会这样做,酒精淋到伤口上,密密麻麻钻心地痛感传来。
听到声音的卫澜靠近,夏怡先一步崩溃地抱着卫澜的胳膊大哭起来。
紧接着,就是卫澜的斥责声:“邵锦歌,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要针对夏怡。”
针对?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卫澜的话,她喉咙哽咽,竟说不出话,一时间特别想哭。
“你在这里,除了添乱,还会干什么?”
邵锦歌忍痛揉了揉眼睛,卫澜这才注意到邵锦歌的另一只手,酒精顺着那只手的指尖滴在地上。
他一愣,下意识伸手想去帮邵锦歌查看伤口,邵锦歌却忍着疼痛倔强地躲了过去,走向隔壁。
第二天,祭拜完父亲的邵锦歌刚回到家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夏怡叫住。
“邵锦歌。”
邵锦歌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的夏怡。
应该是卫澜带她来的。
“邵锦歌,谢谢你,这几年多亏有你在澜哥哥身边死缠烂打,才让他不至于太寂寞。”
夏怡的话让她有些不适,思量片刻她当即回怼:“夏老院长也是有脸面的人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插足别人的感情事吗?”
“插足别人的感情事?邵锦歌,你还认不清现实吗?我跟他才最般配,你最好哪里来就滚回哪去。”
“你猜我和你之间,他到底会选谁?”
正这时,卫澜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想也不想便道:“邵锦歌你别欺负夏怡。”
邵锦歌身子微震。
卫澜的话声还在继续:“我之前就说过,夏怡年纪小…”
夏怡亲昵挽住卫澜的胳膊,打断他的话:“哪有,我都已经长大了。”
卫澜无奈,轻轻拍了拍夏怡的手:“好,那可先说好了,你可别再因为邵锦歌生气。”
“澜哥哥,难道你还怕哄我吗?”
“怎么会,只要你高兴,怎么哄你都可以...”
邵锦歌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
卫澜从没和她这么亲近过,说过这种话,她也从来没在卫澜的眼中看到那样的温柔和宠溺。
“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生气?澜哥哥,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爸爸什么吧?”
“嗯,我答应过老师,要一直护着你。”
听到这句话,邵锦歌猛的抬头。
卫澜竟然在今天,在她面前,复述着答应夏怡爸爸的承诺?
她觉得讽刺。
“卫澜,承诺也分人吗?”
卫澜突然注意到了邵锦歌手中的香蜡,他意识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邵锦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
“我说过,不是你说的吗?今天夏怡搬家。”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夏怡话声再次响起:“邵小姐,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父亲忌日…澜哥哥只是关心我,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邵锦歌还没有说话,卫澜出声了:“跟夏怡无关,你不要怪她,我向你道歉...”
说着,卫澜从邵锦歌手中接过香蜡,走向屋内。
趁卫澜进屋,夏怡朝邵锦歌得意一笑:“看到了吧。”
邵锦歌没有搭理夏怡。
她还没进门,卫澜又走了出来,看样子要出门。
“我和夏怡准备去吃火锅,你要一起来吗?”
“你不是很少吃这种重口味的食物吗?”
她做的饭要是有些重口,卫澜是不会吃的。
“…夏怡喜欢。”
邵锦歌一愣:“我还有点事要做,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这样啊。”夏怡接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夏怡挽着卫澜的胳膊离开,边走边抱怨自己在国外有多久没吃过大餐。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邵锦歌自嘲一笑。
关上门家,邵锦歌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五年来,这里尽是她与卫澜的回忆,思索片刻,她还是决定将这些一一丢弃。
卫澜一夜未归,但给她连连发了几条消息,让她做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她做了很久,一直到天亮回到医院。
跟同事做好离职交接后,她便抱着卫澜催了三遍,自己熬了一个通宵做出来的文件送过去。
在她快走进卫澜办公室时,无意间听到了夏怡“咯咯”的笑声。
“澜哥哥...”夏怡伸手抽走他胸口的钢笔:“这是邵锦歌选的吗?”
邵锦歌脚步一顿,无意看到两人亲密的靠在门旁。
卫澜宠溺地揉了揉夏怡的脑袋:“是她选的...我给你买支新的吧。”
夏怡不服气,踮着脚尖伸手在他脑袋上扒:“不,我就要这个。”
“好。”
嬉笑间,两人身体很快就暧昧地贴在一起。
终究是在工作,打闹一会夏怡便站直了身子。
“真愿意就这样把邵锦歌挑的钢笔送我?”
卫澜点了头。
一旁的邵锦歌怔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卫澜会把自己送给他的礼物随手转送出去。
听说笔对医生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那只定制的钢笔上还偷偷刻了她的名字。
他用了很久。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啦。”
“你的喜欢最重要。”
卫澜的附和让邵锦歌心头一紧,因为心绪飘太远,她一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卫澜走了两步,手臂却被一把拽住。
“澜哥哥,后面还有许多排队的群众。”
卫澜止住脚步,夏怡舒了口气。
邵锦歌身体太虚撑不住,提前找了负责人请假,回到了医院。
整整一下午,她再没出现在卫澜眼前。
回到医院见到邵锦歌后,卫澜有些不满:“一下午不见,你去哪了?”
她神情一僵:“我受伤扛不住就提前请假回来了。”
卫澜蹙眉:“有那么严重?夏怡伤的比你重,但她......”
邵锦歌心中一寒,打断卫澜:“卫澜,既然你没有好好看过我,就别总什么都拿我和她比!”
见她发火,卫澜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你的一颗心却总放在她身上。”
卫澜不解:“她是我小师妹,照顾她理所应当...你为什么老和夏怡比?”
“邵锦歌,你不应该跟她比。”
邵锦歌冷眼看着卫澜,两个女人因为他想一较高下,他却期盼着他们能和平相处?
邵锦歌掀开工作服,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卫澜没想到她会伤的这么严重。
“我帮你。”
他拿起碘伏正要上手,一个电话阻断了他的动作。
对面的声音带着哭腔:“澜哥哥,我摔倒了,我好痛...”
是夏怡。
卫澜看了眼邵锦歌眼神犹豫:“夏怡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你…等我回来。”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邵锦歌看着他的背影,自己动手上完药,忍住剧痛完成工作交接。
距离她离开,还有两天。
回到家后,邵锦歌望着坐褥上的绣品有些出神。
这些是她满怀期待亲手做的,她想结婚以后挂满房子,那就有家的感觉了。
现在看来大抵是不需要了。
邵锦歌趁着身体恢复不少,抱着这些绣品挨个给几个相好的同事送去。
有些人好奇,从前她舍不得拿出来的宝贝,怎么就突然送人了。
邵锦歌笑:“我该回去了,我的哥哥还在等我呢。”
“那你和卫医生的的婚约...”
一时间空气静谧。
邵锦歌失笑,这份爱意早就人尽皆知,自己却早就变得无所谓。
“婚约可以解除,至于情谊...”
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话题就此打住。
离开医院,邵锦歌抱着一个重重的箱子去了卫澜另一个房子。
这个箱子里全是她为了和卫澜有共同话题,为之借来的书。
是时候还给他了。
站在门前,她却恰巧看到夏怡。
夏怡拿着菜出来,热情地跟邵锦歌打招呼,像女主人一般热情地邀请她留下来一起吃饭。
邵锦歌摇摇头。
“卫澜,这些是你借给我放在医院的读书笔记,对我很有帮助,非常感谢。”
打开箱子,里面的书和笔记本码得整整齐齐,卫澜很是诧异。
邵锦歌之前不是对中医抱着十二分的热情恨不得把工位处全堆满中医的书吗?怎么就突然退散了。
她还对他说...谢谢?
“你都看完了?”
邵锦歌先是一愣,接着微微点头。
其实没有,她看的慢,一直想借着请教问题跟他多接触。
卫澜随手翻阅了一下书籍,心里异样的感觉愈发严重,他总觉得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逐渐消失。
“怎么不接着放在医院了?”
“啊..太挡手了。”
卫澜突然出声:“邵锦歌,今天留下来吃饭吧...夏怡每次邀请你,你都拒绝,再拒绝的话她会失望。”
没等邵锦歌同意,卫澜转身进了厨房。
邵锦歌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下意识望向餐桌,他们今天吃的是火锅。
上次卫澜和夏怡也邀请她吃过。
夏怡一把将她拽了进来。
她一眼看到,平日里她穿的那双粉色拖鞋在夏怡脚上。
“邵锦歌,快尝尝,澜哥哥亲手做的。”
夏怡用公筷给她碗里添肉催促着她赶紧尝尝。
邵锦歌再三拒绝,夏怡却依旧不管不顾。
“你还没有尝过澜哥哥亲手做的菜吧?”
邵锦歌一愣,食不知味夹起肉吃了进去。
“啊!”
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接着邵锦歌的手和身上都传来火热的疼痛。
桌子滑动,夏怡不小心扯到插排板,滚烫的锅底自上而下泼到了邵锦歌身上。
“好痛。”
这一声呼叫却是夏怡。
她也溅到了不少,只是跟邵锦歌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在厨房里榨果汁的卫澜听到呼声冲出来,只看到这样狼狈的一幕。
夏怡眼眶通红,颤抖着下巴,楚楚可怜:“澜哥哥,你别怪邵锦歌,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叫她吃饭的。”
说着便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卫澜着急忙慌地拿毛巾出来帮她清理,没舍得施舍半分目光在那个同样受伤的邵锦歌身上。
邵锦歌愣在原地,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
卫澜眉头紧皱,不愿多听。
他啪地一下将毛巾扔在桌子上:“邵锦歌,夏怡把你当朋友,才邀请你吃饭,你看,你又干了些什么!”
他凌厉的眼神扫了一遍桌上,一片狼藉。
邵锦歌忍着疼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
她也不知道,那个炉子怎么就翻了。
“我没有......”
她试图做无畏的挣扎,可惜卫澜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终于将所有东西端进厨房以后,她身子发虚,想开口说话,却张了几次口都没发出声。
她学着卫澜替夏怡清理伤口的模样咬着唇自己给自己清理起伤口。
刚刚卫澜发火。本就被烫伤的手被又被桌角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头皮发麻。
她沙哑着喉咙开口:“我先回去了。”
“夏怡是我恩师的女儿,我希望你不要太针对她。”
“邵锦歌,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邵锦歌脑子宕机。
“你是不是该给她道个歉。”卫澜的声音带着厌恶,令她遍体生寒。
她红着眼眶,结结巴巴地倔强解释了一句:“我......只是不吃猪肉。”
卫澜一愣,微微蹙眉。
“这里哪来的猪肉,还是你觉得,我们会故意让你吃吗?”
以前他们不是没一起吃过饭,但他们每次都刻意避开柯尔克孜族的禁忌。
曾经有一次邵锦歌误食了猪肉,不过十分钟,她就开始反酸呕吐,后来送到急救室,折腾了五六个小时才缓过来。
不止是信仰,还因为她身体不适。
自那以后,哪怕是火锅,都是以牛羊肉为主。
但这次...
邵锦歌不愿再待在这里,憋着眼泪匆匆离去。
直到跑出好远,她才没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卫澜会尊重她。就连同事带饭,说浅浅试一试的时候,他都会挡在自己面前,婉转地拒绝。
即便不喜,他依旧记得自己的所有喜好。
怎么突然就变了。
隐隐的抽泣声在夜空中盘旋,她应该明白,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与此同时。
卫澜盯着垃圾桶里沾染上牛油的肉发出沉思......
卫澜想找个时间单独和她聊聊。
而邵锦歌的离开,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