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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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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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哦?”王应坤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冰肌玉骨,温软丝滑,“那为何要将玉佩还我?你爹不同意?”

“我何时将玉佩还你了?明明一直放在我的卧房内。我爹确实不同意,但也拿我没办法。王郎你只管来提亲。”她极力稳住声音,藏在袖中的手却抖个不停,只觉王应坤抚摸她脸颊的手指根根如毒蛇吐信,寒透心扉。

王应坤注视上官清片刻,大笑,“既然你对我情深意切,那不如我们先作对快活夫妻。”说着,就欲将她扛在肩上抱下马车。

上官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奋力挣扎,宋启莲也过来拽住她,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车后传来,上官清循声而望,心中大喜,竟是燕王及容彻。

王应坤显然也看到有人来,急忙封住两个女人的哑穴,推进马车,关上车门,驾车远离。

上官清挣扎着从马车内爬起来,掀开车帘,燕王二人恰巧疾驰而过,目不斜视,大约是天色不好只顾着赶路,眼见二人渐行渐远,她口不能言,急的脑门子全是汗。

一转头看见水壶,眼前一亮,连忙拿起来,泼醒谭妙音。

谭妙音刚睁开眼,上官清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拖起,指了指窗子,又指了指嘴。

此刻谭妙音也听到越来越远的马蹄声,奋力对着车窗外喊道:“救命啊!”

她一喊,马车立刻停下,王应坤气冲冲拉开门,倏然扼住她的喉咙,双眼发红道:“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先收拾你。”双指一点封住她的哑穴。

上官清心凉半截,现在已完全听不到马蹄声,看来燕王二人并未听到呼救,许是风太大了。

三个女子一筹莫展,心如死灰,兀自绝望时,消失的马蹄声竟再次响起,由远及近。

上官清眼眸微动,重新燃起希望,倾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少顷,马车剧烈颠簸,似是有人跳到马车车顶,接着是打斗声,但很快便没了动静。

马车车门倏然被打开,燕王出现在面前。

四目相对,彼此看到的都是欣喜。燕王脱口而出:“莲儿。”

上官清笑意僵在脸上。

宋启莲惊喜交加的扑到燕王怀里。

燕王双眼紧紧盯着上官清,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跟容二这蠢货待在一起久了,脑力严重不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了。

上官清别过脸,一眼也不想再看他。

大雨顷刻间从天而降。

容彻跳上马车,挤进车厢,对燕王道:“我说宁三,你先别卿卿我我了,方才一不留神,让王应坤那小子跑了,眼下雨太大,还是先想想去哪躲雨吧。”

燕王心情复杂的拉开怀中女子,伸出手指解开几人的哑穴,低声道:“这附近有个破庙,不过现在雨太大,赶车危险,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过去。”

五个人挤在小小的马车里,外面暴雨如注,车内呼吸此起彼伏,气氛诡异。

容彻清了清嗓子,对上官清道:“宋小姐,别来无恙。”

宋启莲愣了愣,“这位公子,我们何时见过?”

容彻发懵,他跟宋小姐打招呼,这位小姐插的哪门子嘴,他对着上官清又试探叫一声:“宋小姐?”

宋启莲微微不耐烦:“……公子何事?”

容彻与燕王对视一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找不着北了?

燕王眼下没功夫跟容二解释来龙去脉,方才他一时不慎祸从口中,致使上官清这么久连个正眼也没给他,别提心里多窝火。


上官清感到脚麻有所缓解,试着站起来,想着毕竟是她唐突在先,微微施礼,恭敬道:“我是……”一出口,门外竟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今日这暖阁怎的这般热闹!

她有些慌张,该不会又要做梁上君子,抬眼看对面的男人,这次他意外的冷静,坐着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上官清立即冷静下来,想必来人是眼前男子的熟人,他才岿然不动,既然他不介意被熟人撞到,她衣衫完好,更无须介怀。

燕王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这女子倒是有趣,一听有人,立刻慌张起来,谁知看他一眼后,竟然淡定下来,听这脚步声,容二无疑。

暖阁门咚咚响两声,接着传来门外人的声音:“宁三,你可还在里头?”

燕王应了一声。

门随即打开,容彻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惊讶看见陌生女子,问道:“这位小姐是?”

上官清心思百转,今日误闯暖阁意外撞破谭小姐私情,恐惹来事端,被父亲得知更要对她严加约束,既然这位叫“宁三”的公子救了宋启莲……

她计上心来,转身对着梁上同伙,出口道:“小女子是国公府宋启莲,不慎落水,蒙公子搭救,感激不尽,他日必登门造访,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辞。”

哪怕日后这位“宁三”公子发现她不是宋启莲,也无妨,横竖他们不会再见面,他也不知她是哪家的。

她说完,不等回应,急匆匆离开。

“站住!”萧宁熙道。

上官清停在暖阁门前,定了定心绪,缓缓转身:“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我是谁?”萧宁熙问,端起冷掉的茶水倒在茶盘上。

上官清摇摇头。

萧宁熙嘴角微动,“既不知,如何登门造访?难道宋小姐只是嘴上说说?”

上官清从善如流道:“敢问公子出自何府,我回去必告知我父亲。”

萧宁熙看一眼“宋启莲”,若有所思,良久,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走吧。”

上官清如蒙大赦,再不敢多问多留,转身开门,快步离去。

容彻盯着“宋启莲”离开的身影,眼睛发直,半晌摇着头道:“国公府宋三小姐何时出落的如此婉约清丽,如仙子下凡一般!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这壶茶已是温热,本王看你口干舌燥,将就着喝吧。”萧宁熙也意外方才之人竟是宋启莲,救她上岸之后,他未曾瞧她一眼。至于登门拜访,他暂不想与国公府有瓜葛,当然不出两日,他出手相救一事定会传遍京城王公贵族圈子。

容彻尴尬的笑笑,坐到矮桌旁,“我方才来的晚些,一路上就听宋小姐落水一事,没想到传言中出手相救的贵公子就是你啊!”

他端起冷茶一饮而尽,继续道:“现在外面可是议论纷纷,竟有人说推宋三小姐落水的是上官良的女儿上官小姐,因宋小姐落水时与上官小姐正挨在一起。也有人说是宋小姐是故意落水,引得好儿郎搭救。”

燕王不置可否,上官良阴险狡诈,其子女也不遑多让,不过无凭无据,空口白牙造谣也令人厌烦,“宋小姐应该不是故意落水,那池水刚刚解冻,冰冷异常,多耽搁一会儿就有丧命的危险,宋小姐不至于为了嫁人而搭上性命,更何况,万一无人出手,岂不是功亏一篑。”

容彻赞同的点点头,顺手将燕王衣襟上的一根女人长发取掉扔在地上,疑惑道:“你方才是与宋小姐打架了不成,薅女子头发可不是你堂堂燕王的做派。”

“休的胡言乱语,本王何时动过女人,宋小姐掉发与我何干?”

容彻眼珠转了转,“你怎未动过女人?在西北之时,与韩玉英打架的不是你?”

萧宁熙瞥一眼容彻,语气无奈,“那叫切磋武艺,容二公子,书是个好东西,有功夫多瞧两眼。话说回来,你怎么才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容彻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一杯茶,“我怀疑上官鸿带回来的金印是假的。”

萧宁熙骤然抬头,“为何?”

“今儿一早我去内务司详细了解邓为底细,正巧碰上内务司匠人修补一批珍贵的珠宝首饰,我就顺嘴问了一句寻回的金印是否完好,一位姓孙的师傅悄悄将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跟我说他怀疑金印被人动过手脚。”

原来,内务司有规定,凡是送回的金银制品,必须过水称重。这么做是防止有人掏空内里或是切下不容易留意到的边边角角,尤其是做工精致复杂造型多般变化的金银首饰。但是寻常的秤很难精确的量出重量,必须过水称。

所谓过水称,即将金银放到一个特制的装有一定量清水的陶罐内,罐子内壁上有刻痕,若是水位还能升到册子之前记录的位置,便是完好的,否则就被人动过手脚。

孙师傅将金印放到陶罐内,发现水位并未上升到之前的位置,这才起了怀疑,又不敢声张,事关重大,便悄悄告诉容彻。

容彻百思不得其解,“你说这好端端的金印怎么就变轻了呢?”

“金印外观是否与以前一样?”

容彻点头,“奇就奇在此处,据孙师傅所言,金印与之前画师描绘的别无二致,通体亦未有刮擦痕迹,他过水称重三次,均显示金印轻了一些。”

良久,萧宁熙起身,立在暖阁窗前,窗外几棵梅树,梅花点点枝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这园子的主人前朝皇后难道在金印中藏了秘密?

“容二,这起金印失窃案或许并非简单的偷盗案。你再去审那个叫邓为的太监,倘若他还是嘴硬,上手段撬开,这次不问他为何偷金印,问谁指使他偷金印,记住,切莫让他人知晓。”

容彻问:“你怀疑他背后有人?”

良久,萧宁熙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更怀疑这背后有阴谋,而窃取金印只是开始。”


“王爷,这最后一幅图,便是常见的佛家室利摹磋符号,如来的瑞相,用作万德吉祥的标志,它旁边这个箭头应该是说一切皆归于佛海,永生长存。”她起身转到箭头旁,沿着指向看去,赫然是已倒掉的如来佛像。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万恶归于佛海也需佛法无边的力量,那佛像必然藏着什么秘密。

燕王看一眼其余三人,许是太过疲乏,三人酣然大睡,他提步走到佛像旁,身后上官清也轻手轻脚的跟过来。

两人围着佛像佛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上官清叹口气,许是她过度解读了符号。

萧宁熙突然道:“你看这个万德符是不是与之前的不太一样?”

上官清凑上前,仔细辨认,惊喜道:“不错,它的方向发生了反转,王爷,你试试将其扳正。”

萧宁熙运足力气,手指卡紧万德符,发力拧转,一转之下发现并不需要太多力气便可转动,“咔哒”一声脆响,佛台中间缓缓凹陷进去,距离佛台顶部大约七八寸时,下陷停止。

他矮身往中间凹陷处瞧,发现左侧面还有个一寸左右高的夹层,夹层内塞着一团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探手取出,是一个油布包裹。

“如果不是佛像倒塌,纵然发现机关,也找不到这个包裹。”上官清想了想,又道:“但如果佛像不倒,说明未遭恶人破坏,不需要使用这个包裹,难道说这个包裹里是惩治恶魔的法术?”

“打开看看便知。”萧宁熙拆除油布,里面包着的是一本书,他将书翻到正面,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大慈大悲掌。

从未听说过这门掌法。

他随手翻了几页,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便问:“你可听说过大慈大悲掌?”

上官清摇摇头,这次难倒她了,她只听过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想来是练功用的吧,我对武功一窍不通,王爷是习武之人,不妨回去参详一番。”

已是半夜,外面雨势不减,哗哗的下个没完,两人站在佛台后,一时之间没了言语。

半晌,上官清轻声道:“王爷,夜已深,我们还是回去......”

“你和王应坤是怎么回事儿?”他想起这茬儿,索性先问个明白。

上官清一怔,心想他应该不知自己哄骗王应坤的过往,难不成问的是今日被那厮掳走之事,含糊道:“他可能是想带走谭小姐。”

“本王怎么觉得,他想带走的人是你?”

“我与他素昧平生,缘何要掳走我?”上官清嘴上这么说,心里虚的厉害,难不成王应坤的目标真是她?他确实有报复她的理由,只是他如何得知谭妙音今日会约她踏青,又是怎样悄无声息的换掉马夫?

夜深人静,萧宁熙注视她一会儿,面貌看不真切,不妨碍让她把肝儿气成两半,他冷笑道:“素昧平生?你说的可是真话?”

当日她与王应坤可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转眼间变成素昧平生,她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上官清语塞,一时拿不准王应坤到底是不是针对她,转而一想,燕王有何立场问东问西,更何况他还钟情宋启莲,今日那声莲儿叫的真够亲热,当下不冷不热道:“臣女与王应坤的私事跟王爷有何干系。”

“你!本王救了你!”他火气噌的上来,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对王应坤有意?”

事到如今,燕王其实不信上官清会真的看上王应坤,不然她断不会在被王应坤带走后求救,那时他和容彻打马经过,隐约听到有女子呼救,细听又没了声音,疑心后还是决定返程瞧一眼,这才能出手相救。但茶楼里这两人私会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他要听内情。


燕王见她上道,正想与她说说画里的人,忽然一股热意从腹部直冲下半身,并不十分强烈却源源不断,他猛然抬头看向画,奇怪,画中的女子竟比先前美丽许多,妖娆的姿势勾魂摄魄。

明明第一眼看时并未觉得画中女子惊艳,至少与身边的女人比起来相去甚远,为了不露出破绽,才故意表现出兴味。

不,细看之下,那女子其实丝毫未变,是因他起了欲念才会觉得她变得好看。难道这幅画有魔力,看久了就会起杂念?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余光瞥见她小巧玲珑嫩白柔软的耳垂,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只想咬上去品尝一口。

上官清摇摇头,不说话,他靠得太近,言语时气息喷在她耳边,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萧宁熙眼眸低垂,他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刻平白无故产生欲望。他向来克制,仅仅看一幅香艳的画就能勾起他的欲念实在匪夷所思,更何况,美人在侧,画中女子相貌不及宋小姐的百分之一。

那就只剩一个原因。

他中毒了!

萧宁熙眉峰紧皱,右手悄悄抽出匕首藏在袖中,一刀划破手指,疼痛瞬间令欲望去了一半,他看一眼身边女人,她眼睛依旧清澈如洗,看来这毒只对男人有用,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一定是在这个屋子里。

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墙角的香上,青烟袅袅,多半是支催情的香,好在只剩半寸,不消片刻就会燃尽。

他想到什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装作动了情!”

“啊?”她没听明白,下意识转头看他。

不料他凑得太近,她转头的一瞬,脸颊擦过他菲薄的双唇。

彼此近在咫尺的脸,一呼一吸,燕王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烧的全身热血沸腾,他不自觉握紧双拳,恨不得当场将她按在地上肆意妄为一番。

“你方才说什么?”她小声道,手指揪着衣服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芙蓉面上红云朵朵如霞似锦。

燕王偏过头,调整气息,来了一句:“无事。”他已经顾不上露不露马脚,下身难受的爆炸,万幸她没往下看,不然这擎天一柱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此时,香断,门开。

两人默契的一前一后进入房间,上官清在前,燕王双手交叠在腹部,挡住不可告人,跟在她后面进入。

这间房与之前的房间别无二致,两面白墙两面门,依旧是空荡荡的,白墙上写着一个大字:“琴”。

紧接着房间南面的门打开,出来的还是之前的白衣女子,说道:“指拨轻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诉衷情。我们姑娘弹琴寄情觅知音,端看公子能否听得懂弦外之意。公子可有擅长的乐器?”

上官清反问道:“若没有呢?就此退出?”

“当然不是!通关与否皆由我们玲珑姑娘定夺。之前也有不擅乐器的公子偏偏能从曲子中读懂姑娘的心意而顺利通过。”白衣女子看一眼上官清,继续道:“不过这次,我们姑娘的要求是复奏接下来听到的曲子,若您不选乐器,如何奏乐,恐怕只能遗憾退出。”

上官清正要开口驳斥规则的随意,却被燕王抢先道:“天香阁的规矩如此多变,何谈公正?倘若我们公子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最后换来玲珑姑娘一句“不是良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上官清心里为谭妙音鸣不平,谭小姐真是不开眼,竟看上登徒浪子。

上官鸿眼见妹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敢出声打扰,闷头用饭才紧要。

“大哥,你改日约王应坤茶楼一聚。”

上官鸿嘴里含着一大口饭,莫名其妙道:“约他去茶楼做什么?”

上官清站起身,目光灼灼,“慧娘总说我容貌太盛,我就想知道这样的容貌到底有何用处!是不是只能如褒姒妲己,前朝皇后一般祸国!”

不知怎的,上官鸿听完这掷地有声的言辞,竟在妹妹身上看到爹的影子。

大梁人热衷饮酒品茶,上京的酒楼茶楼不胜其数,高雅的庸俗的,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那要说最好的茶楼,非雅茗居不可,三层的茶楼,气派上就赢了。

三楼专供达官贵人的雅间里,王应坤正痴痴的盯着上官清,眼珠子转也不待转的。

“王公子,喝茶呀。”上官清素手纤纤,握杯子的手指比上好的白釉还要亮上几分。

王应坤回过神来,连忙接过茶盏,手指无意间擦过那玉手,只感觉清凉顺滑,如丝如绸。

“王公子,前几日梅花宴上,不知公子是否留意过小女子?”上官清一双明媚大眼,盈盈如秋水,脉脉似含情,望着王应坤。

“怎能不留意,小姐清丽无双,人间罕见,只是我没想到,小姐会...会青睐在下。”

王应坤到现在仍如坠雾里,上官鸿约自己茶楼一聚,竟然说上官小姐对他有意,想与他聊上几句。

那日梅花宴上,他只顾着寻机会私会谭妙音,哪曾留意过其他小姐,现在想来,自己之前实属太狭隘,只想着靠谭妙音升官,若是做了上官首辅的乘龙快婿,不比礼部尚书的女婿强太多,又何愁官途不平。

上官清脸上掠过愁云,无奈道:“我虽对公子有意,但是也听说公子钟情谭小姐,夺人所爱之事万万不可,然抵不过心里的煎熬,还是坦荡说出来,纵然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我也是认了。”

说着,举起帕子,轻拭眼泪。

佳人一滴泪,天边一颗星,王应坤此刻心化成水,情切之下一把拉过佳人,拥在怀里,柔声道:“到底是谁在谣传,我与谭小姐清清白白,绝无私情,只要小姐肯应,明日,不,今日,我便告知父母,去首辅府提亲。”

上官清闻着王应坤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味儿,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连忙推开王应坤,佯装害羞道:“如此甚好,不过提亲之事不急,我与你缔结两姓之好,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郎怎能鲁莽,容我先知会爹爹。”

王应坤连忙应允,摘下自己的随身玉佩,递与佳人,“此玉佩乃我家传宝玉,小姐若不嫌弃,就请收下。”

上官清犹豫片刻,做戏做全套,还是接过来,却是怎么也待不下去,忙说:“我出来好大一会儿,该回去,为避嫌,公子先离开吧,我等大哥回来一起回府。”

王应坤心里万般不舍,直觉上官小姐与谭妙音不同,谭妙音对他死心塌地,听之任之,可是眼前这小姐如镜花水月,一不留神,便是一场空梦。纵不情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待王应坤离开,上官清出了雅间,左右看一眼,又进了西相邻的雅间,一进去,不出所料,谭小姐坐在红木椅上,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宝珠站在一旁,耸了耸肩,方才若不是她死死压住谭小姐,保不齐那姓王的已经身首异处。

谭妙音擦了擦眼泪,呜咽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上官清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斟酌用词,“那日梅花宴上,我不巧看到你和王公子进了暖阁,可我又听大哥说,王应坤喜流连烟花之地,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思来想去,同为女子,本就应互相扶持,如若不然,你跳了火坑,我某日想起,也会于心有愧。”

谭妙音泪眼朦胧的望向上官清,见她容颜脱俗,眉若远山含翠,眼若晨曦微露,肤白似雪,是世间难觅的国色天香。

她从未想到会在一个女子身上体会到侠骨丹心,女子互助,《女儿经》里可从未提到。不过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现在醒悟过来,势必要给那姓王的负心汉好看。

“姓王的薄情寡义,一心只想靠着我升官发财,我偏不让他如愿,上官小姐可有妙计?”

上官清站起来,凑到谭妙音耳边,低语一番。

“妙啊!”谭妙音忍不住握着上官清的手,由衷道:“上官小姐芳龄几何,我欲与小姐姐妹相称,今日多谢相助,他日有用到我的地方,亦直言。”

“我今年已有十七岁。”

“那就是上官妹妹了,妹妹与大梁同年而生,好福气。”

右邻间。

燕王与容彻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两人耳力极佳,将隔壁雅间里的郎情妾意听的一清二楚。

“高啊!”容彻感叹一声,“实在是高!上官小姐到底多美,三言两语把王应坤那小子的魂都勾没了,难不成比宋三小姐还美,那日梅花宴上真应该好好瞧瞧。”

燕王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老狐狸能言善辩,一张嘴风起云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小狐狸更是青出于蓝,尽是往男人软骨上下针。”

容彻道:“这王应坤若真娶了上官良之女,也够他喝一壶的。”

燕王不语,王应坤小人做派,怎能入得了上官良法眼,就算是上官小姐有意,上官良也要挥棒打鸳鸯。若说上官小姐美貌,他也不觉得能超越当日的宋小姐,纤腰不盈一握,在他耳边低语时,吐气如兰,也就是他定力够强,才没有摔下梁。

“回头我跟我爹去趟首辅府,瞧瞧美人。”容彻端起茶一饮而尽,“若真是绝色,我勉为其难娶了她,免得她祸害别人。”

燕王笑了笑,他对这等子儿女之事不上心,“言归正传,邓为是否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