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何以珍珠慰寂寥完结版何以珠季远舟
何以珍珠慰寂寥完结版何以珠季远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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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桃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以珠季远舟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以珍珠慰寂寥完结版何以珠季远舟》,由网络作家“有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要离婚。”结婚第四年,何以珠决定给这段婚姻画上句号。但对面的律师似乎以为她是来捣乱的,只挑了挑眉:“小妹妹,离婚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何以珠理解律师不拿她当回事。毕竟她刚从学校下课,穿着卫衣牛仔裤就过来了,怎么也不像是要打离婚官司的人。但她来之前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有条不紊地开口:“你只需要给我起草一份专业的离婚协议,我会让我丈夫签字的。”她和季远舟没有孩子,财产她也一分不要,协议简单到只有两页纸。到家一进门,鼻尖就涌进臭烘烘的气味。何以珠看过去,是肖霄和季远舟正在吃螺蛳粉,餐桌上还放着半个榴莲。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笑得几乎要凑到一起。季远舟发现何以珠站在门口,就立刻敛起了神色,一板一眼地问她:“以珠,我不知道你要回来,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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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婚。”

结婚第四年,何以珠决定给这段婚姻画上句号。

但对面的律师似乎以为她是来捣乱的,只挑了挑眉:“小妹妹,离婚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何以珠理解律师不拿她当回事。

毕竟她刚从学校下课,穿着卫衣牛仔裤就过来了,怎么也不像是要打离婚官司的人。

但她来之前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有条不紊地开口:“你只需要给我起草一份专业的离婚协议,我会让我丈夫签字的。”

她和季远舟没有孩子,财产她也一分不要,协议简单到只有两页纸。

到家一进门,鼻尖就涌进臭烘烘的气味。

何以珠看过去,是肖霄和季远舟正在吃螺蛳粉,餐桌上还放着半个榴莲。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笑得几乎要凑到一起。

季远舟发现何以珠站在门口,就立刻敛起了神色,一板一眼地问她:

“以珠,我不知道你要回来,只点了两份,你吃什么,我再给你点?”

“不用了,我在学校吃过了。”

何以珠看了一眼螺蛳粉,淡淡垂眸。

这几年她从来不敢吃气味重的东西,只因为季远舟有鼻炎,他说不喜欢在家里闻到怪味。

何以珠拿出包里的离婚协议书,她递给季远舟一支笔说:

“学校有一份安全责任书需要家里人签字,你帮我签一下吧。”

何以珠是孤儿,季远舟是她丈夫,的确是她唯一的家人了。

“拿来我看看。”

季远舟轻皱着眉,伸手要接文件。

何以珠没想到他会想要细看,他对她的事向来不算上心,自从一个月前肖宵离婚回国,对她,季远舟就更加不在意了。

何以珠捏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指发紧,她身体僵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现在给他看。

“季远舟,你怎么回事儿?”

肖宵红唇轻启,她打趣地拍了季远舟一下:“你在以珠面前也太端着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小以珠都被你吓到了。”

“是吗?”

季远舟刚才还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他眼眸带笑接过了何以珠的文件,大手一挥,在何以珠指的地方签下好看的名字。

何以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即闪过一丝自嘲。

季远舟只在她面前是谨慎和一本正经的,当肖宵在他身边,他的敏锐会下线,显得松弛感满满。

他明明只要多看一眼,就能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责任书,而是离婚协议。

但他忙着回应肖宵的打趣:“我心里还是当以珠是妹妹,我做大哥的肯定要严格一些。”

只当她是妹妹?

何以珠动作一顿,心想,之前他每晚压她在身下,喘着着将她揉进胸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以珠父母早亡,恩师季教授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后,就经常以让她帮忙整理资料为由,请她到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何以珠就认识了季教授的儿子,季远舟。

季教授是临床大拿,但他的独子季远舟却没有从医,他大学时就创立了自己的游戏工作室,不到三十岁,就成了财经杂志上经常露脸的新贵。

优越的外形加财富的光环,这样的他,不知道是多少小女生的梦中情人,何以珠也不例外,她当初接触过季远舟几次后,就开始小鹿乱撞。

只是她知道两人身份悬殊,她一直把爱慕藏在心中,就连和季远舟同桌吃饭时,也不敢大方看他。

直到四年前,季教授和师母一起出差,拜托何以珠来家里寄一份文件。

那晚何以珠寄出快递正要离开,喝的烂醉的季远舟从门外进来一下子扑到她怀里。

季远舟来势汹汹,何以珠半推半就,两人缠到床上,季远舟粗暴地在她肩头留下一个咬痕。

他带着酒气的声音颇有怨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后来何以珠才知道,肖宵在这天闪婚嫁给了一个外国人。

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肖宵的存在。

她当时欢欣雀跃,以为自己的暗恋终于有了回应,黑暗里,她把自己全身心交了出去。

第二天,师母回家发现了他们的荒唐事,当面就让季远舟承诺要负责。

何以珠法定年龄一到,他们就领了证。

四年来,因着季远舟工作忙,何以珠又住校,两人聚少离多,平时季远舟对她冷淡些,她总以为是季远舟性格本就如此。

她心甘情愿地付出,不奢求任何回应。

一个月前,她用自己的奖学金订了一家高级餐厅,来庆祝他们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也是她的二十四岁生日。

为了这一天,她提前半个月就跟季远舟约了时间,屡次跟他的秘书确认。

季远舟也答应她一定会到,可是这天晚上,她等到餐厅关门,季远舟的电话还一直打不通。

她被服务员请出餐厅后,在手机上看到附近突发车祸的新闻,一颗心立马揪了起来。

她两小时内跑遍了周围所有的医院,都没有找到季远舟的身影,最后终于打通了程凡的电话。

程凡是季远舟身边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他惊讶:“远舟没跟你说吗?今天肖宵回国,他在酒店给她张罗接风宴呢。”

何以珠从没听季远舟说起过肖宵的名字,她到了酒店亲眼看见才知道,原来季远舟唯一关注的旅游博主“小小”,就是肖宵。

她到包间门口时,他们一大桌子老同学正在玩游戏,一片起哄声中,季远舟把肖宵公主抱起来,一口喝光了一大杯酒。

何以珠从没见过季远舟那么开心。

她闯入包厢,希冀季远舟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季远舟看见她以后脸上只有尴尬,他对周围的人介绍:

“她是我亲戚家的妹妹。”

那一刻,何以珠终于明白,她从来没有走进过季远舟的生活。

看着季远舟和肖宵默契交换碗里的配菜,何以珠暗暗握紧手中的离婚协议。

一个月冷静期后,她拿到离婚证就会离开,离开这个从没属于过她的季远舟。




肖宵在两人楼上租了一套房子。

她几乎每天都下来串门。

以前经常加班不回家的纪凌舟也突然变得很闲似的,每天在家里等着。

他们吃完饭在客厅看电视,肖宵还邀请何以珠一起。

“我毕业论文还没写完,你们看吧。”何以珠说完就回了卧室。

肖宵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以珠真是好学生,不像我,那时候经常让远舟你帮我完成作业......”

抱着电脑忙到十一点,何以珠没注意到季远舟汲着拖鞋进来了。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文件袋,何以珠心里咯噔一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那里面放着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这是什么?”

季远舟皱着眉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扔到桌面上:“你要出国援非?”

何以珠定睛一看,原来她放在最上面的是学校援非项目的申请表。

“这不是我的,是我帮舍友打印的,宿舍没有打印机。”

何以珠面不改色,季远舟也信了,不再对她的文件袋有兴趣。

何以珠松了一口气,她还不想让季远舟知道离婚的事,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掺杂了她的一厢情愿,离开时她想体面从容一点。

“听说援非项目要在非洲最穷的地方呆三年,够辛苦的。”

季远舟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缓缓说:“你不用跟着凑热闹,爸从前那些人脉,足够你在京市的医院找到好工作了。”

他话里听着是关心,但何以珠心里却苦涩一笑。

她每年的绩点都是专业第一,读研期间发表十几篇论文,以她自己的能力想留在京市也是随便挑,压根儿用不到什么人脉。

季远舟连这些都不知道,这四年,他从来没想过要了解她。

相比之下,何以珠连季远舟最适应的空调温度都知道,睡觉时,她会提前把温度调低,她自己每次到后半夜就冻得直打喷嚏。

今天,她不再勉强自己。

果然,刚躺下,季远舟就翻来覆去:“今天怎么这么热?”

“不热,我怕冷。”

何以珠淡淡说完,就翻身背对着季远舟躺下,裹走了一大半被子,她以为季远舟会自己调温度。

没想到,季远舟长手一伸,从后面搂住了她。

温热的气息喷在何以珠脖颈处,带着情、欲的味道。

季远舟平时有健身习惯,手臂一用力就强行将何以珠翻了个身搂进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何以珠挣扎,却无济于事。

季远舟在床上向来强势,和平时斯文冷静的他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何以珠皱眉偏头,看见了床头的电子钟,今天是周五......

四年来,每个周五晚上,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以前,她以为是两人一周没见面,所以季远舟要起来才没完没了。

直到前些天她晚上睡不着一遍遍翻看肖宵的自媒体账号时,才发现肖宵每次更新视频都是在周五。

肖宵是旅行博主,每一条视频都是和她的外国老公一起全世界旅游,除了拍风景,几乎每个镜头都在秀恩爱。

一想到从前那么多次的欢好,季远舟都是因为被肖宵刺激才和她做,何以珠觉得一阵恶心。

她干呕,季远舟在她身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怎么了?”

季远舟打开壁灯,昏黄的光照亮他立体的侧脸。

“我今天不舒服......呕......”

何以珠原本只是想阻止季远舟继续,可她的胃里一阵翻腾,似乎五脏六腑都想要吐出来。

“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会不会是......”

“不会!”

何以珠知道季远舟想说什么,但是他们每次都会做措施,不可能的。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不管是不是,你现在看起来挺难受的。”

说着,季远舟已经穿好了衣服,拿起床头的车钥匙。

他正要扶何以珠起身,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季远舟看了一眼来电,立刻接起来。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季远舟微微皱眉后又无奈笑了一声。

挂了电话,他向何以珠开口:“肖宵说她一个人在家看鬼片,吓得想哭......”

灯光下,季远舟神情犹豫。

何以珠了然:“你去陪她吧,我没事。”

正说着,季远舟的手机又响了,急切的铃音像是声声催促,季远舟看了一眼就赶紧起身。

走出去几步,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面露愧色地说:“等我回头带你去医院。”

看着门被关上,何以珠苦笑。

等?这是最没用的动词 ,她不喜欢等待。

反胃难受得睡不着,何以珠干脆坐起来,从文件袋里拿出那张援非项目申请表。

她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国,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毕业后留在京市,离婚后也难免会再见到季远舟,不如出去锻炼几年。

填表时,在婚姻状况那一栏,她果断写下“单身”。




一个多月没见,季教授看上去又苍老了许多,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个玉镯塞到何以珠手里。

“以珠,这是你师母的遗物,季家儿媳妇的传家宝,你师母走得突然,没有机会给你,今天我给你戴上,免得哪天我也撒手人寰了......”

“老师,您别这么说。”

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师风烛残年,何以珠也湿了眼眶。

只是她清楚,她和季远舟马上离婚了,这季家儿媳的东西,她不能要,但季教授仍然坚持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还说:“之前你还在上学,你和远舟结婚也没有大办,现在你马上毕业,也该抽空补办一个婚礼了,这也是你师母临终前的心愿。”

何以珠和季远舟都没有答话。

关于婚礼,季教授一个人自话自说了许久,又拿出两张门票塞给季远舟:“这是周叔给你们小两口的,是他儿子导演的音乐剧,今晚演出。”

“周叔?”季远舟皱眉。

季教授立刻笑了:“以珠认得,是我在疗养院的朋友,上次以珠来的路上正巧碰见老周心脏病发作倒在路边。”

季教授骄傲地看向何以珠:“多亏了以珠急救及时,老周才捡回来一条命,所以他一直记得以珠,还说等你们补办婚礼时他要去喝喜酒呢。”

“还有这种事?怎么没跟我说过?”

季远舟看向何以珠,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何以珠没有当着季教授的面拆穿他,明明那天她救完人,连着给他发了好几条语音消息,当时他什么都没回复。

现在她知道了,她发的消息,他是压根儿没点开听过。

离开疗养院,何以珠想直接打车回学校,季远舟却晃晃手中的门票:“别人特意给你留的,你不去看不太好吧。”

想到季教授和周叔的心意,何以珠接过票,决定去一趟。

路上,季远舟说要回家一趟拿工作手机,顺路拐到了小区。

何以珠心想,之前他临时陪肖宵去爬山,工作手机在书房响了一夜,他还不是屁事没有。

和她在一起时,工作又突然变得很重要了。

想着,何以珠脱下手腕上的玉镯,不属于她的东西,还是趁早物归原主。

镯子刚脱下,她抬头就看见肖宵从电梯下来。

“季远舟!怪不得我刚去你家找你你不在,你去哪儿了?”

肖宵自动忽视何以珠,兔子似地跳到了季远舟身边,何以珠自觉后退一步。

“你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去参加比赛了。你看!车子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何以珠这才注意到电梯里还有三辆自行车和一个黄头发女生,何以珠认出来这个女生也是个网红,叫乐佳,在肖宵的视频里出镜过。

乐佳也大方地跟他们打招呼,还一脸揶揄地打趣肖宵:“这就是你照片里的男嘉宾呀,确实是大帅哥一枚!”

她视线落到后面的何以珠身上,疑惑:“这是?”

肖宵和季远舟都面露尴尬,何以珠干脆指着季远舟,主动开口:“我是他妹妹。”




季远舟一夜未归,何以珠一大早就刷到了肖宵账号发的动态:

“身处低谷,幸运的是,还有愿意陪着我说走就走来夜爬鱼尾山的人!”

图片主体虽然是她的自拍,但他身后高大的男人背影,何以珠一眼就认出来是季远舟。

评论区的网友也纷纷八卦:

“爱自由的女孩果然有魅力,追肖宵姐的人恐怕都排到法国了吧......”

“我就知道肖宵姐被渣男劈腿离婚后不会一蹶不振,吾辈楷模!”

“男嘉宾的背影看着好高,什么时候给粉丝们看看正脸呀?”

......

何以珠轻笑,如果这些粉丝知道这位“男嘉宾”是已婚人士,会作何感想。

肖宵自己也在评论区留言:“粉丝宝宝们,有人知道关于鱼尾山的传说吗?”

听说一起爬上鱼尾山山顶的恋人,余生会永远心心相印。

去年鱼尾山在网络上爆火的时候,何以珠想让季远舟陪她去。

她央求了好几次,季远舟只板着脸说:“以珠,我以为你不是那种爱跟风凑热闹的人。”

当时她哑口无言,只得作罢。

同样的事,她干就是没主见,肖宵干就是洒脱爱自由。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只是何以珠实在不理解男人,不爱竟也能支棱起欲、望,为了避免昨晚那种事再发生,她决定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走,拿到离婚证前不再回这里。

何以珠本来就住校居多,这里的东西很少,衣物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最后,她打开床头抽屉拿出厚厚一本拍立得相册,里面全都是她拍的季远舟。

只是每一张都是抓拍的侧脸,因为季远舟从来不会配合她拍照,更别说摆姿势。

不像肖宵发出的那张照片,季远舟虽然只露出一个背影,也能看出来是特意配合的角度。

走的时候,何以珠把相册带下楼,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被珍视的爱意,收废品的捡到都嫌晦气。

临近毕业,何以珠忙起来脚不沾地,连着两周,她几乎没想起过季远舟。

周五的小组会议结束,何以珠看着手机上季远舟的未接来电,有些懵。

四年来,无论有什么事都是她主动联系季远舟、有时还要跟他的秘书预约。

“打电话是最没效率的沟通,浪费时间。”

想到这句季远舟从前教育她的话,她删了手机提示,打算无视这通电话。

没想到季远舟又连着打了好几次,微信消息也跟着发来:

“爸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自从前年师母去世,季教授就一蹶不振,身体几乎是一夜之间垮了,他辞去所有职务,主动住进了疗养院。

以前,何以珠每十来天就会张罗着去瞧一次,自从上个月的变故发生,她确实好久没去了。

何以珠心里产生些许愧疚。

虽然她和季远舟做不了夫妻,但季教授和师母都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疼爱。

趁着她还在京市,确实应该再多去看望几次。

季远舟开车来接她,见面他就问:“最近怎么不回家?”

“学校忙。”

“那就好。肖宵还以为你是在生气她和我走得太近。”

季远舟扶着方向盘的手轻轻敲着:“我跟她说了,你没这么小气,她还不信,说是为了避嫌下个月就搬走。”

“你跟她说没必要,我并不在意。”

何以珠的声音懒懒的,像是她值班时询问病例似的。

一旁的季远舟微微皱眉,他原本就想要这样的答案,可为什么听何以珠这样轻飘飘地说出来,他反而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等红灯时,他想仔细看看何以珠的表情,副驾上的何以珠已经睡着了。




季远舟和肖宵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咳......”季远舟轻咳一声,拉回话题,问肖宵:“什么比赛?”

肖宵吐吐舌头:“环湖夜骑,我帮你报名的,你不会怪我吧?”

季远舟又是沉默,目光给到何以珠。

何以珠耸耸肩:“你们去吧,我刚好回学校整理论文。”

一旁的乐佳看不出他们的关系,还十分友好地邀请何以珠一起:“妹妹也可以一起去玩儿呀。”

“以珠她恐怕不会喜欢骑车这种男孩子气的活动。”

还没等何以珠答话,肖宵已经替她回绝。

季远舟也附和:“对,以珠比较胆小,不擅长运动。”

何以珠没反驳,心想她在学校当了三年散打社社长打遍全系无敌手,她那些师弟师妹们要是听见季远舟的话,恐怕会气得当场给他开瓢。

她不想再纠缠浪费时间,拿出早取下的镯子递给季远舟:“这个......”

她想提醒季远舟收好,不想乐佳看到镯子后立刻两眼放光地接了过去:“天哪!好透的玻璃种翡翠!”

她满眼羡慕地看向肖宵:“你前几天刚说想挑个好品相的镯子,你的季先生这么快就给你找到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老同学呢......”

肖宵有些羞怯地低下头。

乐佳继续起哄:“肖宵你快戴上看看,我还没见过种水这么好的翡翠呢!要百万往上了吧......”

在肖宵期待的眼神下,季远舟犹豫地接过镯子交到了肖宵手里,只是他一直在观察何以珠的表情。

何以珠见肖宵把镯子戴上,长舒了一口气,这季家的传家宝在她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反正迟早也会到肖宵手中,现在交出去倒是利索。

“你们去玩吧,我打车走了。”何以珠头也没回地进了电梯。

她身后,一向被她注视的季远舟,第一次目送她的背影。

季远舟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看何以珠走得那么利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何以珠一个人去看了歌剧,这出悲情的《耶奴发》让她哭了大半场。

打车回学校的路上,她又刷到了肖宵的最新动态。

那枚镯子戴在她手上,她配文:戴玉镯骑车环湖,没谁了!

照片上,纪凌舟的影子与她的影子紧紧相依。

何以珠静静点开肖宵的账号,点了“不再关注”和“不感兴趣”。

肖宵刚闯进她生活时,她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把她的账号内容翻了个遍,但是现在,她不在意了。

过去几年,她只是季远舟的观众。

她笑过哭过,如今戏散场了,她也该从悲剧中抽离。

援非项目启动的日子越来越近,几个和何以珠相熟的同学都纷纷请假回家,说要最后再陪家人几天。

留在学校的何以珠便包揽了队内的后勤工作,她跑前跑后准备物资,又是好几天不得闲。

离出发的日子还剩十天,她需要去药房备些药品,看见货架上的验孕棒,她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根。

最近她每天都反胃想吐,经期也推迟了。

怕什么来什么,看见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时,何以珠差点骂出声。

她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验孕棒也有炸胡的时候,她马上在手机上挂了号,第二天一早直奔妇产科验血。

一个小时后,她捏着“怀孕两个月”的报告单站在医院大厅,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两个月,算起来应该就是肖霄回国前,她和季远舟做的最后一次。

怎么就这么巧!

明明再过几天她就能拿到离婚证,出发去非洲。

何以珠忍不住翻出了季远舟的号码。

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四岁的女学生,犹豫着,她按下拨通。

下一秒,电话铃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

何以珠循声望去,季远舟一身风衣,和唇红齿白的肖霄站在一起般配极了。

季远舟听到铃声,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

何以珠忙挂断了未接通的电话,闪身躲进一片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