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致沈玉铮的其他类型小说《温云致沈玉铮的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云致见此没了继续询问的兴致,温云柔不知道他多询问的这一句,已经是给她机会了。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发现新月正在怒砸她屋里的东西。屋外其他丫鬟听到动静,只敢伸头看着,不敢靠近。沈玉铮站在门边,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新月哐哐一顿乱砸。新月砸完后,看到沈玉铮,顿时怒火上涨。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害了新云,你也别想好过。”沈玉铮冷声问:“你要我怎么不好过?”新月大怒:“你一个丫鬟嚣张什么?你的命还攥在夫人手里,等小姐出来,你看小姐不弄死你。哦对了,我还要去告诉夫人,新云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等着夫人的处置吧!”说着新月就要越过她往外走去,沈玉铮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屋里一推。“你干什么?”新月被她推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瞪着她。“正好...
温云致见此没了继续询问的兴致,温云柔不知道他多询问的这一句,已经是给她机会了。
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发现新月正在怒砸她屋里的东西。
屋外其他丫鬟听到动静,只敢伸头看着,不敢靠近。
沈玉铮站在门边,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新月哐哐一顿乱砸。新月砸完后,看到沈玉铮,顿时怒火上涨。
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害了新云,你也别想好过。”
沈玉铮冷声问:“你要我怎么不好过?”
新月大怒:“你一个丫鬟嚣张什么?你的命还攥在夫人手里,等小姐出来,你看小姐不弄死你。哦对了,我还要去告诉夫人,新云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等着夫人的处置吧!”
说着新月就要越过她往外走去,沈玉铮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屋里一推。
“你干什么?”新月被她推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瞪着她。
“正好我这里也有件事要告诉夫人。”沈玉铮步步逼向她,“去年姚复明的那个表妹是怎么死的?我想夫人也该知道了吧。”
新月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姚复明便是那个从小与温云芙定下亲事的人,姚家也是功勋世家,且还是温夫人娘家李家的姻亲。姚复明的母亲和温夫人是闺中密友,这才有了两个孩子的婚姻,也是门当户对。
沈玉铮跟在温云芙身边五年,知晓温云芙对姚复明没什么感情,最起码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
但温云芙这人极擅妒,在她心里姚复明是她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
去年姚夫人娘家人遭遇匪患,一大家人都死于非命,只有一个小姑娘逃了出来。
小姑娘孤苦无依,只能求到姚夫人跟前,姚夫人心疼她,就把她收留下来了。
后来陛下听说此事,念姚夫人娘家祖上曾有战功,如今香火难续,便封小姑娘为县主,自此住在姚家。
姚复明和姚夫人一样,心疼极了这个表妹,日常生活便多有关心和维护。
可这一来,这个表妹便成了温云芙眼中的一根刺。
沈玉铮多次听温云芙咒骂她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表哥。
后来有一次李家老太爷生辰,姚家作为姻亲自然也去了,可就在那次生辰宴上,姚复明的表妹被人发现和下人苟且,最后逼的那小姑娘当众自杀了。
那次温云芙没让她跟着去李家,但回来后温云芙明显很高兴,自那之后便没提过姚复明那个表妹了。
沈玉铮一直有猜测,如今一诈便诈出来了。
沈玉铮笑着说:“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夫人知道了此事,或者说姚夫人知道了此事,姚复明知道了此事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不用沈玉铮说,新月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姚夫人会跟温夫人决裂,姚复明也会厌恶温云芙,姚温两家、姚李家的关系都将因此破裂。
那她这个跟温云芙一起动手的丫鬟。将会被第一个处置。
新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屋里,她一时不敢乱动了,怕沈玉铮将姚复明表妹的事捅了出去。
她睡到半夜还在做噩梦,梦里事情被捅了出去,温夫人气的要将她打杀了。她哭着求饶,疼到昏了过去,忽然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上来。
她猛地惊醒,全身都在打颤,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而今晚沈家人狠狠踩在了她的尊严上,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怒火和恨意已经冲到了天灵盖。
她非得做点什么才能消气。
她心中酝酿着怒火,半路又折回去了。
就在这时沈家人和温家已经谈判完成了,温云致和沈烟兰的婚事要立马定下,尽快消除京中的谣言。
沈泽凌气恼温云致毁了他妹妹的名声,于是在结束时,跟上了温云致。
但他在转过一个宝瓶门时,跟丢了人。
他对温家不熟悉,幸好遇到一个提着风灯的小丫鬟,给他指了路。
他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穿过一片小花园,走上一座木桥。
他心急想追上温云致,便没有注意脚下。哪想这木桥中间断了一块,他没看清,直接一脚踩了进去。
半个身子栽进了水中,而那条腿也被断木扎穿了,鲜血直流。
“嘶。”他疼的咒骂一声,脸色煞白。
四周围又没有人,他只能咬牙自己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沈玉铮看沈泽凌离开了,才转头对牙欢道:“今日多谢你了。”
说着她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牙欢忙摆手:“玉铮姐姐不用了,以前你就帮过我很多忙,如今我只只不过帮姐姐一次而已。”
“拿回去给你娘抓点好药。”沈玉铮将银子塞到她手里。
牙欢红了眼,两年前她娘生重病,她没钱给娘看病,求到管事嬷嬷那,还被打了一顿。若不是玉铮姐姐出手帮忙,她可能就没有娘了。
“我不收姐姐的钱。”丫欢将银子塞了回来,转头就跑了。
沈玉铮也没强求,目光看向断桥。
这座桥是昨日被人发现坏了,上报给管家后还没来得及修理,便被沈玉铮给用上了。
沈泽凌踹了她一脚,她设计扎穿他一条腿,礼尚往来,如此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沈玉铮扶着墙慢慢走进了夜色中,她不知道桥对面自始至终有双眼睛看着这里。
她做事一贯小心,今日是被沈泽凌气急了,才临时下的套。
不过就算再让她重选了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后,掀开衣服一看,腰腹处青了一大块。
她又将沈泽凌骂了一顿,诅咒他那条腿最好直接废了。膝盖上也有淤青,但她累的实在没力气了,手边又没有能用的药。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敲了敲。
“谁。”
“玉铮是我,我进来了。”山雁推门进来,沈玉铮忙起身去迎,山雁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别起来了,赶紧坐着。”沈玉铮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下来,山雁看看她青紫的膝盖,愧疚地道,“今日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帮忙,也不会害你受了一顿罚。”
沈玉铮道:“怎么能怪到姐姐身上?只能说是我自己倒霉,冲撞了国公夫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你做事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忽然撞到人?”山雁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给沈玉铮涂上。
沈玉铮皮肤白,膝盖上这么一大块青紫,瞧着就可怖极了。
山雁:“以后沈家小姐嫁进来了,我们尽量绕着她走。”
沈玉铮开玩笑地说:“姐姐说的是什么气话,只有主子分配活计的,哪有下人挑活干的。”
“你今天也看到了,沈家人有多护短。沈家大小姐但凡有一点不高兴,倒霉的就是别人了。”山雁努了努嘴,没一会儿给她涂好了药。
沈玉铮道谢:“多谢姐姐了。”
这一吻丝毫不容人拒绝,更何况如今沈玉铮虚弱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后来沈玉铮是昏过去的。
既是疼的也是气的,为了躲避山林中的野兽,她却被另一头叫“温云致”的野兽盯上了。
等沈玉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从洞口能看到外面明亮的天色,还能听到山林中脆亮的鸟叫声。
沈玉铮动了动,便发觉自己是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醒了?”一只大掌落在她额头上,另一只还扣在她腰上。
沈玉铮挥开他的手,自己摸了摸额头。
没有发烧,谢天谢地,古代发烧可是能要人命的。
咕咕咕——
可这会儿她饿的厉害,昨日上山烧香,主子们还能吃到斋饭,而他们做下人的只能啃上两个馒头。
沈玉铮早就饿了,这会儿撑起身体想出去觅食,春日山林中能有不少吃的东西。
“你要去哪?”温云致跟着她站起来。
“出去找点吃的。”
她扶着山洞壁慢吞吞地往外走,温云致拉住了她的手臂,道:“我去。”
沈玉铮也没勉强,主要是她真的没力气了。
她坐在山洞里等着,快等了大半个时辰,温云致才拿外衫兜了一兜子的蘑菇回来。
“没看到野果子,只有这些蘑菇了。”
她又不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
可当她朝温云致衣兜里的蘑菇看去,却笑了出来。
“温大公子,大少爷。”沈玉铮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你怎么能做到完美避开一个能吃的蘑菇的?”
温云致闻言皱起眉,低头看向衣兜里的蘑菇:“不能吃?”
沈玉铮没好气地说:“全部有毒,但凡吃一口,你我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温云致抿紧了唇,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神色很不自然。“我再去找一些能吃的回来。“
说罢,他起身再次出去,背影有些匆匆。
沈玉铮这次等的更久,久到她都怀疑温云致是不是丢下她,自己跑了。
她撑着墙壁往外走去,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就在她刚走出山洞时,碰到了回来的温云致。温云致看到她,顿了顿,这才将衣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些能吃吗?”
翠绿色的野果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
沈玉铮没答,反问:“你自己吃过了吗?”
温云致薄唇抿的更紧,沈玉铮越过他嘀嘀咕咕地往前走:“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然这一顿我是等不到了。”
温云致皱眉看着手中的野果子,似乎不太理解哪里有问题。
直到他尝了一口——
脸色顿时一变,瞳仁微缩。
太涩、太苦,刺激的味道直冲后脑门,根本无法下嘴。
他费力将这一口咽下,脸色几变。至于剩下的野果子,他将其丢到一旁,跟上了沈玉铮。
这次他没强求自己来找,而是问:“你怎么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你说呢?”沈玉铮走到一株野菜跟前,道,“像这种春天刚发芽时,最嫩的叶子是可以拿来吃的,等再过一个月,叶子老了,也就不好吃了。”
“至于这种……”沈玉铮又拽起树根下另一根野菜,“连根带叶都能吃,不过最好过一遍热水,晒干后再凉拌最好吃了。”
沈玉铮对山野里这些野菜如数家珍,她在张家村时,便是这么活下来的。
村里就算有人给她一口吃的,但也不可能常年给。而她大多时候都是钻进山里找吃的,季节不同,山里能吃的东西也不同,总归不会让人饿死。
能被悬挂到飞鸿居三楼的,都是上等的佳作。赵良笙的文采,配得上登上三楼。
“也不是你一个,今日有不少人来瞧赵探花呢。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赵探花,不仅文采斐然,而且还是个风流浪子。”伙计冲她挤了挤眼,“赵探花在杏林宴上向温阁老求娶温府的一个丫鬟,还说非她不娶呢。”
沈玉铮皱眉,伙计的语气让她听着刺耳。“现在大家传成什么样了?”
“还能传成什么样,才子佳人的戏码大家都喜闻乐见。只不过……”伙计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娶一个丫鬟当妾还行,若是娶回去当正妻,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沈玉铮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上二楼。
果然如伙计所说,二楼更热闹,走廊上站着不少人将酒楼西边的一个雅间围的严严实实。
雅间门敞开着,从沈玉铮的位置看不清里面。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时,忽然门口围着的一个男子,朝她指了过来:“你就是探花郎要娶的丫鬟?”
一语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意外、惊讶、惊艳、鄙夷……
沈玉铮直直地看着那男子,她不认识此人,没道理这男子能一眼认出她来。
“你是来找探花郎的?”男子又问,随后下巴往屋里一扬,“探花郎就在里面呢。”
门敞开着,若赵良笙知道她在外面不会不出来。
而现在……
立马有人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打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
“怪不得探花郎要娶她,长得很漂亮。”
“再漂亮也是一个丫鬟,探花郎寒门出身,妻族何其重要,竟然要娶一个丫鬟,简直是愚蠢!”
“这娶不娶还不一定呢……”
这一句一出,人群中发出心照不宣的笑来。
沈玉铮越往里走,周围人的目光更奇异,似乎期待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沈玉铮走到雅间门口,脚步顿住。
目光望向屋里。
刚才出口喊她的男子似劝慰道:“探花郎金榜题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时候最好的酒、最美的佳人才能配得上探花郎的无双风采。”
“闭嘴!”沈玉铮声音冰冷。
男子立马不乐意了:“你这女子,探花郎如今是什么身份,他要娶你,你也不该恃宠而骄啊。你就是一个丫鬟,真以为自己能攀上枝头当凤凰了?”
沈玉铮的忍耐到了极限,从看到屋里的情形时,她的情绪就处在失控的边缘。
“你给我……”
下一刻她的话就被打断了。
“玉铮?玉铮是你吗?”赵良笙从屋里床榻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沈玉铮跑过来。
男子轻笑:“探花郎你好歹穿件衣服啊。”
赵良笙忽地反应过来,脸色惊惶煞白,他急忙忙去捡地上的衣服,又手脚发抖,左脚畔右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他像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的孩子一样,茫然无措地朝沈玉铮望过来。
沈玉铮心尖一痛,猛地上前走进屋里,反手将门关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赵良笙身边,捡起外衫披到赵良笙身上。
“玉铮。”赵良笙害怕地抓住沈玉铮的手腕,急切地说,“玉铮你相信我,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不是…….”
“呵。”床榻上的女子嗤笑一声,她只随意披了件薄衫,裸着双腿走到赵良笙身后。“探花郎倒是说清楚,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女子伸出纤纤素手,在赵良笙脸上轻轻一摸。
赵良笙浑身一抖,大力甩开她的手。
“还有像这种蘑菇,表面呈灰白色的,常在草丛或腐烂的杂草堆边生长的,是能吃的。清炒,做汤都很美味。”
温云致一言不发,跟在沈玉铮身后,目光却紧紧锁着她的身影。
每遇到一物能吃的东西,沈玉铮便将其采摘下,然后告诉他怎么辨别。她熟练的样子,游刃有余的姿态,都跟温府上那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同,也跟在他面前冰冷倔犟的模样不同。
他如今很好奇沈玉铮在进温府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怎么会在山里长大?父母亲人呢?”
沈玉铮也随意地说:“都死了。”
温云致顿了顿,又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沈玉铮这时停下脚步,转过身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只能把我会的教给你。”
温云致扯起嘴角:“救命之恩,你就拿这些还?”
“大少爷将就着吧,奴婢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够。”温云致盯着沈玉铮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你能给的起。”
沈玉铮拿着一根棍子扫开身前挡住的杂草,懒洋洋地说:“大少爷,我今天就给你上上一课。就算是一个奴婢,身上也有无价之宝。不是我给不起,而是你要不起。”
这里远离高门宅院,又是她熟悉的山野,她连神情都放松下来了,心情也格外好。
于是真性情也懒得遮掩了。
她兴致勃勃地一边走,一边找寻能吃的东西,没注意身后温云致幽沉的目光,深不见底的眼底迸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世上没有他要不起的东西。
不论什么样的无价之宝,最终都是是他的。
沈玉铮摘了些能吃的,便返回到山洞里了。幸好山洞之前有僧侣住过,留下了锅碗用具,沈玉铮不嫌弃,将就着先把肚子填饱了。
但她吃完一大碗抬起头,才注意到温云致一动没动。
能理解,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没吃过这么简陋的东西,下不了嘴也正常。
没饿过的人,是不懂食物有多珍贵。
沈玉铮没管他,将剩下的半锅都填进了肚子。吃饱了后,她才有了精力,想着要怎么走出去。
但看温云致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
果然等到快午时,山洞外有了动静。
“公子,公子?”温云致的贴身小厮砚石和砚光寻了过来。“公子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事,带药了吗?”温云致问。
砚光立马担心:“公子受伤了吗?”
“我没受伤,把药给我吧。”温云致伸手。
砚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沈玉铮,将怀中的金疮药拿了出来。
砚光还想看着,被砚石一把扯出了山洞。
温云致走到沈玉铮跟前:“这是极好的金疮药,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多谢大公子。”沈玉铮自己将衣领掀开,露出伤口。
温云致:“……”
沈玉铮对“不做妾”这件事固执的很,但同时又毫不在乎男女大防。连掀开衣服这么轻浮的动作,都能被她做的如此爽快利落。
温云致给沈玉铮上好药,几人便启程回去了。
有温云致的得力小厮在,他们回温府一路顺利。
下马车时,温云致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我之前说的话还算作数,只要你跟了我,我可以护你安全。”
沈泽凌知道沈玉铮完好无损地回来,很可能会再次针对她。
这一点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沈玉铮道:“我说的话也不会变,大公子别费心思了,找点其他乐子吧。”
温云致有兴致纠缠她,无非是世家公子无聊时的把戏而已。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在温云致看来都不过是一场勉强可观赏的趣戏。
沈玉铮不想做任何人的配角,她只做她自己。
温云致看着沈玉铮离开,眼底微光一闪。他不是非要沈玉铮自愿,他有无数手段可以逼她从了他。
只不过如今还没到那一步而已,他想让她自己乖乖过来。
若是她非要不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从到了温府,沈玉铮又恢复成谨慎规矩的大丫鬟形象来。
她先去拜见了温夫人,简单说了一下之前的事。温夫人嘴上关心了她几句,又赏了她一些补品。
上对下要恩威并施,沈玉铮已经习惯温夫人的这些手段了。
她回到自己屋里,不久后温云柔便派人来看望她。沈玉铮将本来就准备好的东西,让温云柔的丫鬟带了回去。
她说过要帮温云柔,绝不会食言。
她这一次伤的不轻,但幸好有温云致给的金疮药,大半个月时间左手臂已经能小幅度动弹了。
她养伤的时间没有出门,直到一个月后她才出府。
因为今日是赵良笙参加春闱的大日子。
沈玉铮起了个大早,到丝绸铺时正赶上赵良笙准备出门。
赵良笙眼睛“蹭”地亮了起来:“玉铮你也来送我吗?”
沈玉铮笑着点头:“嗯,今日是你的重要日子,我会陪你一起去。”
“玉铮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说着他拍了拍身后背着的包裹,里面有沈玉铮一个月前给他准备好的被褥和护膝。
春闱一共要考九天七夜,如今天气还清寒,考号内又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准备充裕些。
沈玉铮送赵良笙到贡院门口,便停了下来。
要叮嘱的话孙大娘早叮嘱过了,这时候沈玉铮也不想多说废话,扰了他心神。
没想到赵良笙在进去之前,忽然拉住她的手:“玉铮,我考中功名后,想外放出京。你,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先前还敢大胆直言说要立马娶她的人,这会儿却拐弯抹角地来问她了。
沈玉铮笑眼弯弯:“嗯,那我得提前准备盘缠了。”
“玉铮。”赵良笙激动地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几乎是雀跃着蹦着往考场跑去。
少年跑起来有热烈的风吹过,风中有灿烂的欢喜和希望,沈玉铮心头也充盈着一片暖洋洋。
她转身回去。
她身份不自由,不能一直等在贡院外。若不是她有温夫人的信任,手上拿着出府的对牌,也不会这么容易出来。
但她刚走两步,迎面一辆马车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正好堵住了她的前路。
沈玉铮皱眉,抬起眼时正好跟马车帘子后,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对上。
温云致朝她身后的贡院看了一眼,又移回视线,落在沈玉铮的脸上:“你这么确信他能考中?若是万一考不中,你准备怎么办?”
沈玉铮声音冰冷:“公子是准备插手春闱审卷吗?”
“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人?”温云致脸色沉了下来,“春闱科举乃是国家大事,我有一万个法子让他考不中,也不会插手春闱。”
“只要公子不插手春闱,中榜名单上一定会有良笙的名字。”
温云致漆眸沉沉地盯着她,半晌后勾起唇,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可以等等看,你选的人到底会给你怎样的“惊喜”。”
午后日光融融,微风轻拂。
温府花园一角的两层小楼中,却光影昏暗,喘声暧昧。
只因一开始的挣扎,沈玉铮纤细的双手便全程被反剪按在身后。男人手掌宽大,锢的她动弹不得。
临到最后一刻……
沈玉铮屈辱地闭上眼,死死咬住了唇。
半晌后身后的力道松了,沈玉铮抖着手捡起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等她穿好衣裳,还是忍不住胸中杀意,转过了身。
等看到男人的样貌,她倏地一愣。
温云致?!
怎么会是他?
温阁老的独子,当今天子的玩伴,十八岁的探花郎,如今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少卿,京城第一公子——温云致!
而她这个身体,如今只是温府的一个丫鬟。
温云致是她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沈玉铮快咬碎了牙,只得认栽。
不就是被男人给睡了!
她不断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
在现代时她交了一个长相极好的男朋友,还没来得及睡上,便因心源性猝死,一头穿到了古代。
贞洁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而温云致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被人下了药,如今神志不清地倒在一旁榻上。
今日也是她倒霉,同样喝了加了料的茶水,这才和温云致发生了关系。
但幸好温云致不知道她是谁。
沈玉铮没从正门出,而是忍着疼从窗户翻了下去。她对温府花园很熟悉,挑着小道匆匆往外走。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她想避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忙低头退到路旁,来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到你们大公子人了吗?”头顶的女子声音冷傲,趾高气昂。
沈玉铮压低声音回道:“回沈小姐的话,大公子似乎去了听雨轩。”
“真的?”沈烟兰一喜,提着裙子忙往花园西边的听雨轩走去。
沈玉铮这时才抬起头来,今日是温府举办赏花宴。名义上是赏花宴,实际上却是为温云致相看。
而国公府沈家大小姐沈烟兰,便是温夫人早早相中的一位。
若没什么意外,以后沈烟兰便是温家少夫人了。
既然如此,今日出现在听雨轩的人便是沈烟兰了。
*
沈玉铮低着头回到席面上,在三小姐温云芙身后站定。
温云芙回头上下打量着她,随后不满地呵斥:“你去哪儿了?”
“奴婢去厨房让人给小姐端了碗鸽子汤。”
沈玉铮招了下手,立马有个小丫鬟端上来一碗鸽子汤。汤色清爽、香味扑鼻。
她是温云芙身边的一等贴身丫鬟,细心、聪慧、能干,最是了解主子的喜好。
温云芙又上下看了她两眼,最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厅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凑在席间一个贵妇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那贵夫人站了起来,笑道:“今日春光正好,不若我们大家去花园赏赏花?”
这话是看着温夫人说的,温夫人自然答应。
一行人起身往花园走去,沈玉铮双腿打颤,腰后被撞青的一块地方火辣辣地疼着,但她面上一点规矩都没错,行动举止哪怕最严苛的礼教嬷嬷来,也挑不出任何错处。
这群人很快到了花园,越往里走,沈玉铮心跳越快。
这是往听雨轩的方向,沈玉铮太清楚前方听雨轩里有谁了。
果然下一刻,有人惊叫了一声。
人群前温夫人的声音尖细惊恐:“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砚石道:“公子走前说了,在他没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院子。”
沈玉铮好笑:“夫人也不行?你们能拦住夫人?”
温夫人知道了她和温云致的事,如今怒火冲天地来找她算账,没想到温云致的小厮却将人挡在院子外。
砚石:“公子吩咐了,便没有人能进到这个院子。”
沈玉铮依在门边,从这里都能听到院子门口,温夫人的怒斥声。
她回屋披上一件外衫,然后对砚石道:“走吧,我们去见见温夫人。”
躲着有什么用,难道她得一辈子不见人?被人骂到跟前,她若还能忍,她也不叫沈玉铮了。
砚石拧眉阻拦:“姑娘不用见任何人,等公子回来了,夫人那里自会解释。”
沈玉铮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拦着我?”
“奴才不敢。”砚石低头,但一步不让。
沈玉铮冷笑:“你家主子我干不过,难道你我还没办法了?温云致说了,这院子里的人我可以随意调用,现在我的话你听不听?”
砚石还没开口,沈玉铮已经一脚踹了过去。“滚开。”
她越过砚石往外走去,砚石赶紧揉了揉肚子跟上。
沈玉铮走到院子外,看到了和门口砚光争执的温夫人。
温夫人见到她,一双眼里立马冒出火来。“真的是你这个小贱人!敢勾引我儿子,我当初怎么没直接打死你!”
沈玉铮不恼反笑:“夫人这么生气,是没想到你儿子这么轻易被我勾到手了?”
温夫人怒瞪着她:“不知羞耻,我以前当真是看错你了!”
沈玉铮笑个不停,温夫人表面上是贤惠大度的良妻,可实际上却容不下人。府里下人得极力讨好她,才能得到一份体面。
她若不是谨守规矩,又办了几件漂亮事,温夫人会信重她吗?
可温夫人即使信重她,也不会在乎下人的一条命。就像她在白云寺失踪,温夫人不会派人去找她一样。
温夫人怒喝:“你笑什么?凭你低贱的身份,也敢攀附我儿子?”
“夫人可以试试劝劝自己儿子,毕竟,”沈玉铮淡笑道,“若不是大公子喜爱,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要我说大公子和探花郎没什么区别,夫人你说呢?”
先前温夫人还嘲笑她没有自知之明,探花郎更是愚蠢到了极点,被一个丫鬟迷惑了心智。
如今她儿子同样看上了这个丫鬟,岂不是说她儿子一样愚蠢瞎了眼。
温夫人脸色涨的通红,再顾不上体面,上前一步就要撕烂沈玉铮的嘴巴,却被砚石、砚光挡住了。
“你们敢拦我?反了你们!”
沈玉铮勾起唇,隔着砚石、砚光的身影,冲温夫人道:“夫人要是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回去睡了。”
沈玉铮打着哈欠,姿态慵懒闲适,似乎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温夫人气得手指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玉铮转身回去了。她连温云致的院子都进不去,更别说收拾那个贱丫头了。
温夫人揣了一肚子怒火又回去了,沈玉铮打着哈欠往回走。
砚石、砚光跟在她身后,就在她要进屋前,砚光忍不住开口:“姑娘一点都不担心公子吗?”
沈玉铮回头。
砚光语气强压着愤怒:“公子为了姑娘被老爷动了家法,如今还跪在祠堂。夜里这么冷,公子恐怕得冻上一夜了。”
说着砚光的眼眶就红了。
沈玉铮看向砚石,砚石虽然比砚光稳重,但这会儿也没阻拦砚光,可见这两人心里都是不满她的。
头顶上两道视线顿时落到她身上,其中一道份量格外的重,沈玉铮只觉得头皮发麻。
温夫人一贯信任她,所以才将她调到温云芙身边服侍。
但对于执掌刑狱判罚的温云致……沈玉铮没有信心能瞒过他。
一旦瞒不过,不仅温云致饶不了她,温夫人也会将她抽皮剥骨。温家不会容许一个丫鬟脏了大公子的床邸,哪怕不是她自愿的。
在温云致的眼神下,沈玉铮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她弯腰、低首,恭敬又规矩地回道:“回夫人、大公子的话,奴婢确实喝了小姐赏的桂花茶,茶中并无异样。”
温夫人一喜:“云致你听见了吧,不可能是你妹妹做的。”
温云致缓缓扯起嘴角:“既然查不出来,妹妹和我走一趟大理寺吧。对了,还有你身边这丫鬟。我相信没人敢在大理寺的牢狱中撒谎。”
温夫人脸色沉了下来:“自家人说的话你都不信,你要是想抓人,便将我一起……”
她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
“公子,陛下召见。”
温云致站了起来,抬步往外走,温夫人喝道:“等等。”
她看向还在哭泣委屈的沈烟兰,又犹豫地看向温云致的背影。温云致性子冷漠,小时候被养在宫中,长大后又长时间待在衙门,不仅跟嫡亲妹妹不亲,跟她这个做娘的也不亲。
温夫人不太敢做他的主,但今日的事牵扯到沈家,必须要给一个说法了。
“今日沈姑娘的清名因你被毁,你……”
“随你。”温云致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温夫人松了一口气。
虽然今日闹的不好看,但只要温沈两家定下亲事,外面胡传的谣言也能歇歇。
温夫人派人去给沈家送了信,沈家人护短,又最宝贝这个大小姐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沈家要找麻烦。
温夫人只能先安抚住沈烟兰,再等沈家人上门协商。
至于温云芙没一会儿就被温夫人赶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温云芙忽然开口问:“玉铮你说是不是沈烟兰给大哥下的药?”
沈玉铮:“奴婢不知。”
温云芙回头,拉住沈玉铮的手,叹了口气:“差一点大哥就要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给大哥下药嘛。那杯桂花茶你也喝了对不对?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温云芙试探地说,眼睛却紧紧盯着沈玉铮的脸。
沈玉铮面色如常,略带微笑:“小姐与公子一母同胞,情谊深厚,任何人都有嫌疑,唯独小姐不可能。”
若说之前她对温云芙下药一事还有怀疑,那么她现在已经确认了。
她是三年前由温夫人调到温云芙身边的,温云芙自小被娇惯坏了,大小姐脾气严重,刁蛮任性。温夫人对此头疼不已,于是希望她能在温云芙身边看着些。
虽然温云芙表面上信重她这个母亲派来的人,但实际上心里一直不喜她。
要不是三年前温云芙落水,沈玉铮以命相救,温云芙对她也不会改变态度。
当然那次落水是沈玉铮刻意而为,后来确实避免了不少麻烦,也从温夫人那里得到承诺。只要温云芙出嫁,便放她自由。
沈玉铮是现代人,无法忍受卑躬屈膝,被人践踏尊严的日子。
好在这样的日子要不到多久了,温云芙自小定下过亲事,今年她也有十六了,完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温云芙试探完,见沈玉铮没什么异样,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