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武侠仙侠 完结版小说珠联璧合by辛安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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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安

    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安威远的武侠仙侠小说《完结版小说珠联璧合by辛安威远》,由网络作家“辛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子上的这点事很快处理完了,唐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吃着刚从地里摘回来的香瓜,“甜,你来一个?”一旁的辛安接过后咬了一口,“甜。”“你那粮食留给谁?”唐陌吐出香瓜籽,“自然是茉莉花一个去处。”到时候谨王复宠回京,没粮食怎么行,几盆花不够显他的诚意。辛安舒坦的笑着,正要说话做饭的妇人来了,说二山领着几个小子提了一桶小鱼来,说要油炸,“要费不少油,他们说是少夫人答应的。”“嗯。”辛安插着手,“我看他们抓的有趣,又见他们讨喜,便说要请他们一起吃。”妇人得了准话笑着点了头,“手指头大小的鱼是得炸着吃,就让那些小子自己将鱼处理干净,少夫人您是没瞧见,那几个小子泥猴子一样,偏还笑的欢喜的很。”里面就有她的儿子,能沾光捞着一顿炸小鱼吃也挺好。见着她欢...

章节试读


庄子上的这点事很快处理完了,唐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吃着刚从地里摘回来的香瓜,“甜,你来一个?”

一旁的辛安接过后咬了一口,“甜。”

“你那粮食留给谁?”

唐陌吐出香瓜籽,“自然是茉莉花一个去处。”

到时候谨王复宠回京,没粮食怎么行,几盆花不够显他的诚意。

辛安舒坦的笑着,正要说话做饭的妇人来了,说二山领着几个小子提了一桶小鱼来,说要油炸,“要费不少油,他们说是少夫人答应的。”

“嗯。”

辛安插着手,“我看他们抓的有趣,又见他们讨喜,便说要请他们一起吃。”

妇人得了准话笑着点了头,“手指头大小的鱼是得炸着吃,就让那些小子自己将鱼处理干净,少夫人您是没瞧见,那几个小子泥猴子一样,偏还笑的欢喜的很。”

里面就有她的儿子,能沾光捞着一顿炸小鱼吃也挺好。

见着她欢欢喜喜的走了辛安也觉得高兴,侧首对唐陌道:“你知道吧,我就喜欢看这种,你给人一点好处,人家欢欢喜喜感恩戴德,而不是觉得你理所应当或是觉得你给的少了,让人觉得无趣。”

唐陌相当了解这样感觉,“是,就让人觉得给他也值得,还能再多给一些,就舒坦。”

说着起了身,“走,老太太和母亲去荷塘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也去瞧瞧有多好玩。”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开开心心的玩耍,和老太太和王氏一起赏花一起垂钓,和小子们一起吃炸小鱼,和庄子上的小姑娘一起采花编花环,跟着人去山上采蘑菇,随时都有有趣的事可以做,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他们是开怀了,留在侯府的人也自在了不少,先是陶怡然总算是走出了春华院,领着丫鬟婆子在府中的院子里转悠赏花,觉得没了碍眼的人,花儿都格外的娇艳。

再有唐荣心情舒畅,短时间内体会到了当家做主的好处,觉得空气都格外的清晰。

连唐纲也在心情舒畅之下见伺候的丫头生的灵动不顾人家的意愿给强行收用了,颇有两分春风得意的意思。

此举被不少下人暗中唾弃,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陶夫人也趁此机会登了门,眉宇间尽是无法舒展的愁绪,以为唐荣作为侯府世子,在外又有一水的好名声,多少陶家都能沾到一点光,结果光没沾到还连带着被嘲笑了,一连几日都没出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来就是要搞清楚缘由,陶怡然也没瞒着,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越说陶夫人越是眉头紧蹙,怎么也没料到侯府是这样的乱,这才几日就闹出来这么多事。

“你那婆母果真有手段,她这么来一出以后你们夫妻在她跟前还有说话的地儿?”

都是在后宅里混出来的,陶夫人一听就晓得王氏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她话锋一转,“还是你那公爹自己办事给人留下了把柄,人家一闹他一点理都不占。”

至于唐荣被打一事她不算太关心,只要礼部的差事不落到其他人手里就好。

陶怡然眼圈含泪,又将雪玉有孕和莹月钻了空子一事说了,陶夫人差点被气死,偏还只能吃了哑巴亏,唐荣原本就不该是陶家的女婿,这些事他们陶家都没理由来管,但成亲这么短的时间就被通房钻了空子陶夫人是想不明白的,“你细细说这是怎么回事。”

陶怡然说了,陶夫人恨铁不成钢,“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你就不能留下陪着,为什么要单独去住一个屋?”

陶怡然垂眸不语,不敢说那个样子的唐荣实在有些可怖,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忽然成了那副模样,什么皎洁如月,什么珺之端方,在那一刻都如梦幻泡影般碎了,对她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那一刻只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被几个宵小就揍的没了人样,狼狈不堪。

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才想着逃离。

陶夫人自然不知道她想这些,还在说这种时候最是增进两人感情的时候,她却偏偏不在,生生将机会留给了一个通房丫头,那可是早前就伺候在身边的,多少有几分香火情,如今再来这么一番嘘寒问暖,只要那丫头稍微聪慧一点,“只怕等他伤好了这杯妾室茶你就能喝上了。”

一想着前头有庶长子后头有妾室,陶夫人心头就窝火,偏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心头越发的后悔,“早前你父亲在酒楼遇到了唐陌请他岳父吃酒,说席间唐陌对他岳父十分恭敬讨好,辛老板也是连番夸赞,回头一打听才知道那几日唐陌都是陪着辛家人,不仅买了太医署的各种好东西去孝敬,每每登门的时候还大包小包的往里搬,甚至吃饭都请了几个好友作陪。”

“可以说处处体贴周到,给足了他岳父颜面。”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陶怡然懂她的意思,这些日子唐荣除了三朝回门那日去过陶家便一直没去过,更遑论请她父亲吃酒。

陶夫人又问,“唐陌对辛家那位如何?”

陶怡然眼神暗了暗,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每日陪着去晨昏定省,还带着出门游玩了一日,天黑才回,这回又带着去庄子上小住。”

“不是特意带你婆母去散心?”

陶怡然摇头,“这事早就定下了,原本没说要带婆母去,后来才带的。”

陶夫人心里更是难受,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路走,“唐荣怎么说也是世子,他父亲又偏疼他,你要多费些心思让他能听得进去你的话,谁还没个起落的时候,等伤养好后出门还得带上护卫出门,他好了你才能好,这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用灰心。”

这话安慰陶怡然也安慰她自己,“下个月恩国公府上有宴,侯府也受到了邀请,到时候你体体面面的出席,拿出你的仪态和气度来,怎么都能压那辛家的一头,这往后你才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陶怡然点了头,陶夫人也不忍心责怪她,很快母女俩就说起了悄悄话,左不过是怎么拿下唐荣怎么压过辛安,如果可以还要给辛安使点绊子,早日掌了侯府中馈,还有就是早日有孕,“且不说那丫头肚子里是个什么,就算生下来是个儿子,那也是庶子,一个庶子而已,不足为据。”


唐家不可能让辛安离开,威远侯府故去的老爷子以前是武将,待家国安宁后便主动卸了兵权。

弃武从文谈何容易,府中儿孙需要培养,朝中上下需要打点,之前跟着唐家的老兵需要照拂,焉知唐家没有再戴甲那日?

这其中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巨大的花销,辛家是唐家的钱袋子,这点不少人都清楚,陶家愿意和唐家结亲,除了看重唐家的爵位外也有辛家的原因。

眼看着辛宽为了辛安想要撕破脸,陶大人率先开了口,“辛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发生这样的事本官也很愤慨,可事已至此我们都要看的长远是不是,家族兴衰儿孙前程都是顶顶重要的事。”

“此事的确是世子错了,然,人生三大喜难免兴头上多喝了几杯,阴差阳错的事,我们两家的姑娘已经吃了亏,再要闹到外头不是损失更大?”

唐纲顺势接了话,“亲家公,咱们两家也是多年的交情,这些年一直相互扶持,唇齿相依,万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此事发生后我是恨不得打死了这小子,但总不能将人打死是不是?”

辛宽冷哼,“道理你们都说了,说到底还是要强摁我点头?”

抬眼看向陶大人,“唐荣是侯府嫡长子,早早就请封赏了世子,以后就是下一任威远侯,陶家只需要这次捏着鼻子应下,后面就是无穷无尽的好处,辛家又得到了什么?”

默不作声的唐陌此刻看起来无比凄凉,但他愣是一声不吭,面上很是倔强,心里却觉得很舒坦,这个便宜老丈人是要准备为他争取好处了。

以前都是他们母子联手争,偶尔他母亲还要扮慈母不方便动手,只有他孤军奋战,至于陶怡然只会享受他争抢到手的成果,还要嫌弃他市侩。

陶家倒是想帮,可惜不是辛安的对手。

辛宽的意思很直接,陶大人不说话了,唐纲眉头紧蹙,王氏目光一扫就接了招,“此事一错在我,安排不周;二错在世子,太过高兴忘了自己的酒量。”

“不如就让世子当着安儿及二小子的面致歉,交还两家信物,再由我将府中中馈交到安儿手中,不知亲家公意下如何?”

其实最好的是唐荣和陶怡然一同致歉,但如此就坐实了陶怡然抢夫婿的事,陶家势必不会答应。

辛宽自然是也不愿意就这么答应,但到了这个份儿上目的已经达到,他虽然不是勋贵,但也晓得中馈之权对女子的重要,辛夫人压了压眼圈,“都是为了儿女,道理你们都说了,事已至此就算打死了世子又能如何?”

“就按侯夫人的意思办吧。”

她应了,攥紧帕子的陶夫人不甘心的松了手,就算以后唐荣袭爵,一个没有中馈权的侯夫人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罢了,不能给陶家带来实际的好处。

唐纲则是松了口气,嘴还没张口辛宽又说话了,“从始至终你们怎么就没问二公子是怎么想的?”

“被亲大哥抢了媳妇,致歉就完了?”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唐陌身上,唐陌冷硬中带着点委屈,“我都听父亲的。”

唐纲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思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好补偿给他的,还是王氏发了话,“去年侯爷生辰皇上赐下一处京郊的庄子,有六十亩,都是好地,不如就给了老二吧。”

若是平日唐纲绝对不会答应,京郊庄子何其难得,何况还是皇上赏,要给也只能给唐荣。

但眼下一个庄子就抵了妻子被抢的屈辱,唐纲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将那庄子吹嘘了两句就点了头,还让王氏立刻将地契交给唐陌。

唐陌心头百感交集,上辈子为了这庄子他费尽心机,最后命都搭了进去,这辈子居然得手的如此容易,有人撑腰的感觉不要太好。

事情就暂时这么定下,也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唐纲请了辛宽和陶大人留下用饭,三人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家了,有什么不快饭桌上三杯酒下去再大的火气都能消散三分,如今三家为一家,自然要为往后打算。

唐荣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结果到底是如了他的意,回院子挑了几样极为贵重的物件亲自送到了辛安跟前,再见,辛安心头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翻涌,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了他。

“虽是阴差阳错,但此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还请你宽心些,二弟人品贵重德行上佳,并不弱于我,你若好好和他过日子,以后也会顺遂。”

“世子是在威胁我吗?”辛安冷笑,“我要不和他好好过日子,就想给你添堵,你要如何?”

唐荣拱手,“夫荣妻贵,二弟妹聪慧,自会想明白。”

辛安的目光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她心里有恨,必须现场收点利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私心作祟抢夺弟妻,和陶怡然一拍即合做下苟且之事,想要凭一句阴差阳错就掩盖你们的龌龊行径。”

“细细想来,我合理怀疑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筹谋安排,你不愿意娶我,却又想要一个孝顺长辈的好名声,名声有了却心有不甘,鱼和熊掌你都想得,所以收买了下面的人故意送错新娘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生米煮成熟饭。”

“你心里清楚醉酒这个理由你是一个都不能骗过,不过就是仗着大家都是要脸的人,自会替你这个不要脸的遮掩。”

“绝无此事。”

唐荣心里发虚,陶怡然端庄贤淑有才女之名,自然和他更为匹配,而辛安不过是盐商之女,和他定亲已被人讥笑,如今他也做出了补偿,辛安却口出市井之言咄咄逼人,果真实非良配。

“还请二少夫人慎言,世子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必有误会。”

只是听到这个声辛安又升起了杀人的冲动。

说话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身穿宝蓝色锦缎,头上有两支沉稳庄重的金簪,宝葫芦金耳坠,手腕上一对虾须金镯子,

蔡姑姑,唐荣生母的贴身大丫鬟,后来成为了唐荣的乳母,是唐荣身边最忠诚的狗,王氏尚且要顾及继室的身份不苛责她,眼前这条狗却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嫡亲‘婆母’,敢抱着死人牌位坐下喝她的媳妇茶,可以随意的斥责她,处处贬低她,动辄还会惩罚她。

现在一想就想掏了她的大腿骨出来敲鼓!

“眼前这位是侯爷的姨娘?”

这条狗做梦都想当唐纲的妾,年轻的时候爬了唐纲的床,衣裳都脱了唐纲还是接受不了她,一脚给踹了下去,“可我听说侯爷的两位姨娘都是极柔美之人,没说还有...这么宽的。”


唐荣不想见人,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狼狈,奈何来的是老太太,他只能尽可能的拿出好的状态,不过接连挨了两顿好打,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唐陌和辛安就差点笑出声,睡了一晚上唐荣脸上的伤口没那么可怕了,但颜色更深了些,一张脸五颜六色还没有消肿,尤其是两个眼圈透露着滑稽,两人都死死的攥着拳头,努力将脸上的笑意隐忍下来,辛安可以一句话不说,但唐陌不行啊,刚张口就差点笑出声,忙转身轻咳一声以做掩饰。

老太太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有一瞬间惊诧,“别动了,好好歇着,好在没伤到筋骨也没破相,过几日也就恢复如常了。”

怪可怜的,多俊的一张脸,怎么被打成了这样,匪徒怕不是故意的。

“对啊,大哥你要好好养着,幸亏列祖列宗保佑只是皮外伤,外头的事暂时也别管了,天大地大身子最大。”

唐陌忍笑太辛苦,眼泪都被他憋出来了,老太太越发欣慰,“你二弟是真的懂事了,惦记着你这个当哥的。”

唐荣心里憋屈的要死,他怀疑这顿黑打和唐陌逃不开关系,但他没证据,偏还要一副感激的模样,“二弟有心了。”

“大哥受伤当兄弟的哪里有不担心的。”唐陌很是真诚,还帮着分析,“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对大哥下黑手,哪那么容易就打错了,思来想去,会不会是因为大哥去礼部的原因?”

“礼部的差事可是香饽饽,大哥的脸伤的这么重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一日没去上任一日就有变数,万一礼部要人要得急,换人也不是不行。”

“大哥想想,有没有别的人也在和你争这个位置。”

这叫祸水东移,辛安教他的。

唐荣虽然还是怀疑唐陌但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他在礼部的差事对仪态气度长相还是很看重的,昨晚那些人专门朝着他的脸招呼,若是被人指使那......

他想到了什么,神情...乱七八糟的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父亲会查清楚的。”

唐陌‘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昨晚那些人今儿一早就出城去了,怎么查?

欣赏够了唐荣的狼狈,唐陌扶着老太太离开,全程辛安一个字也没说,倒是忍笑忍的辛苦,回了秋实院便美滋滋的歪在美人榻上,“明儿找个理由,我们再去欣赏。”

唐陌笑道:“方才我差点没忍住,太滑稽了,我当时就想给他一面镜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惜了。”

“说昨晚陶怡然没有守着他,自己去了隔壁睡,给那个叫莹月的丫头钻了空子,以后指定是有热闹瞧了。”

只要对方过的不好,他心里就舒坦了,没办法,就是这么小气。

“每日当个乐子听也不错。”辛安觉得唐陌还是有点机灵的,早早就安插了人手在唐荣身边,消息来的又快又准确,“我想开了药膳坊,不过要等我爹娘回了淮江后才能给我派人来,回头你帮我选个好点地方,体面气派些。”

“药膳?”

唐陌来了兴趣,药膳这东西并不新鲜,大户人家都吃过,但外面还没这样的铺子,“可需要大夫坐镇?”

“自然需要,我爹手下有个大夫对此颇有研究。”

唐陌很快就琢磨出了味道,“能不能以岳父的名义开设,我来负责打理,如此利润就和府中没有关系,我还能借此多结交一些人。”

辛安原本也就是这样想的,她现在虽然是和唐陌搭伙过日子,但名义上他们是夫妻,还有共同的仇人,唐陌发展起来了很多事她才能更方便去办,抬眼朝他勾唇一笑,“二公子最近办事深得我心,自然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

唐陌乐了,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多谢辛老板赏。”

“嗯,抓紧时间安排去庄子的事吧。”

“小的定会办的妥妥当当。”

辛安又被他逗笑了,“我们的目光不能总盯着对面,还是得积极筹谋,至于唐荣,昨儿挨了打,过段时间再给他安排点泻药,以后只要他顺了就给安排点意外,省得他总折腾。”

唐陌连连点头,“我懂,我们需要他的时候就放他出去干活,嫌弃他碍事的时候就让他躺下。”

“这事我保管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两人笑的舒畅,在外头奔忙的唐纲此刻正陪着笑脸和礼部汪侍郎说话,汪侍郎心里不舒服也不踏实,“可抓到是谁干的?”

“侯爷,此事有一可万不敢有二,若是世子在外结了什么仇家还请尽快解决了才好,往后等世子要办要紧的差事又给来这么一下,耽误了大事谁能担起责任来?”

万一明儿就要接待他国来使,什么都安排好了,负责接待的人被人下黑手打成了猪头,这不是坏事吗?

唐纲连连保证会尽快将下黑手的人找出来,又请汪侍郎帮着周全再多给唐荣半个月的功夫,汪侍郎叹了一口气后勉强应下,此刻心里有些后悔。

他们大乾国力强盛,随着对外通商又开了海禁,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他国使臣前来朝见,礼部设有专门接待这些使臣衙署,里面的人代表着他们大乾的颜面,看上唐荣也是因为他身姿挺括容貌俊朗...

“世子的脸可有损毁?”

“只是有些淤青,并未破相。”

这一点唐纲比谁都担心,“下手的人已经在全力追查,那些人停手之前说是打错了,许是真的打错了也说不定。”

汪侍郎心道唐荣也太倒霉了,“听闻世子功夫了得,可是遇到了高手?”

今年开春的赏花宴上唐荣当众舞剑,端的是潇洒无双,引的无数人拍手叫好,当时不少人家还以此鞭策自家儿郎,言唐荣文武双全。

唐纲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功夫了得还能被几个混混给揍了?

青墨说的清楚,那几个混混下手毫无章法,地痞流氓头一般。

汪侍郎并未再追问,左不过是花钱秀腿好看却没威力罢了,“不管如何还请世子好生养着,礼部还瞪着他,下官还有事,先行告辞。”

唐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嘲讽。


唐陌很愿意让自家岳父多结交一些官员,内心里他有些看不上他爹,想要辛家的银子还要摆架子,辛家转投别的阵营也是理所应当。

既是如此,他这个做女婿的出面替岳父分忧并且从中分得一杯羹,是不是也算为侯府着想?

好处只要在他头上就没出侯府,他家老头子不满意又能如何?

对于如何和朝中官员结交辛宽轻车熟路,三言两语之间一顿饭还没结束下一顿又开始了,唐陌自然要作陪。

作为引荐人且极有可能是辛宽以后在京城的代言人,俆侍郎对唐陌的态度有了变化,言语之间多有夸赞,辛宽也一脸得色的夸赞唐陌的体贴周到以及办事周全。

翁婿之间好一番商业吹捧后成功让俆侍郎晓得虽然换了亲,但这对翁婿对彼此都很满意,看陶大人的目光就有了那么一丝揶揄。

陶大人尴尬的脚指抓地,作为老丈人,谁不希望能得到女婿的敬重,更希望在敬重当中再多一些亲近,能比自己亲儿子更孝顺,他几乎是笃定,唐荣在外不会如此将他高高捧起,给他让人艳羡的敬重。

此刻是又想要唐荣身份声名又想要唐陌敬重孝顺,各种滋味在心头,以至于面上的笑都有点假。

是一点都松弛不了的。

严世茂三人负责送几个姑娘和辛家母女回府,出了酒楼的大门辛安便提议让他们各自送了自家妹妹回去,“晚了家里人该要担心了,我们还有丫头和随从和车夫,不会有问题的。“

三人和唐陌关系好,唐陌今日的表现让他们知道该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辛安,只听谢常佑道:“唐二弟有交代,我们自是要将伯母和弟妹亲自送回府上。”

严世茂说他来送三位妹妹回府,另外两人送辛夫人和辛安,辛安不再推辞,上了车辛夫人又将唐陌夸赞了一番,说她放心了之类的话,辛安出来转了一日心情本就不错,见爹娘弟弟被礼遇更是比自己受到了敬重更高兴,“的确是有些意外,不过娘可别一直夸他了,没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以前唐荣对她的家人一直都淡淡的,只是面上敬重,私下里请吃饭陪喝酒是没有过的,那个时候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如今又有了不同的体验,不管唐陌是真心还是为了别的,她都承他这份情。

先将辛夫人送回去后谢常佑和魏业便主动和辛安说起了话,言语间都在试探辛安对唐陌的态度。

对女子而言,原定的丈夫忽然换了人势必是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的,表示她也需要一些时间。

谢常佑忍不住开口相劝,“弟妹,外头那些不好的传言你别信,这其中有隐情,其实唐二弟挺不错的。”

魏业也在一旁附和,“唐二哥生的仪表堂堂,处事周全细致,为人仗义,虽然偶尔和我们一起出门玩乐但一直都洁身自好,去过花楼但没抱过姑娘,去过赌坊却从不下场,为人正派,那些不好的传言都是卑劣之人引导所致,你莫要当真。”

辛安来了兴致,“他这么好?”

“那是。”

两人很是严肃的点头,“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没骗你。”

辛安笑了,点头说会认真考虑,“他有你们几个兄弟真不错。”

“哈哈哈,我们可是多年的交情。”

两个人还得意上了,仿佛能和唐陌相交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回府后的辛安到王氏跟前去报个到,到了才得知王氏不在,问了守门的丫头才知道王氏去了秋实院。

“一个时辰之前春华院出了事,世子又不在府中,夫人就过去了,还没回。”

“可知什么事?”

丫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听闻是世子院里的雪玉有了身孕,大少夫人容不下那孩子。”

说完就缩了回去,都不用辛安示意春阳就赏了小丫头银子,小丫头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辛安说了句让她好好当差后就着急赶了回去,回来晚了看乐子都没赶上躺。

刚进院门王姑姑就迎了出来,看得出来心情不错,等辛安进了屋子才说了隔壁的事,“一个通房丫头抢在妾室前面有了孕这事虽不好听但也不稀奇,可府中刚发生了换亲一事,外头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要再加上此事,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陶家登门问罪还是小事,就怕有心人拿了此事针对侯府,我猜就是因为这样隔壁才压着这个消息,谁知道雪玉那丫头没耐心,也可能是担心孩子留不住,今儿午睡醒来就闹着要吃酸杏,被蔡姑姑骂了后就跑到夫人跟前将这事说了,哭的梨花带雨,说大少夫人容不下她,要害了她的孩子。”

“半个时辰前又闹着肚子疼,喊了好一会儿,夫人让人去请了大夫,现在还没走。”

辛安看向了春华院的方向,此事她已经和她婆母说了,两人的意思都是装作不知,如王姑姑说的那般,侯府这两日在风口浪尖上,再来这么一个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唐纲在朝堂上被参两本是跑不掉的。

唐纲虽然有缺点,但他是侯府真正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了谁也落不到好处,她们婆媳不喜唐荣和唐纲却也没想将侯府搞垮,此事最好的法子就是压住消息,等陶怡有孕后此事也就能淡然处置。

“让咱们院子里的人嘴巴都闭紧一些,莫要对外多说一个字。”

“王姑姑,你去找吴大管事,让他勒令府中下人不许议论此事,更不许走漏风声。”

她则是出门去了隔壁,这回不是去看热闹的。

秋实院一片愁云惨雾,陶怡然在屋子里垂泪,单从此事来讲她的确是受了委屈,王氏满面清霜,暗恨陶怡然连个通房丫头都压不住,将此事闹的沸沸扬扬还有脸在这里哭。

见辛安来了,王氏下了阶梯走到了她跟前,“此事你觉得应如何处置?”

自家婆母跟前辛安也没藏拙,“大哥大嫂新婚燕尔浓情蜜意,这个时候通房丫头有孕,大嫂想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陶家少不得借题发挥,提过一些过分的要求也说不定,依儿媳拙见,此事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母亲没看错你。”


张家三口被卖,村里人虽然唏嘘但也没觉得冤,都觉得罪有应得,赵家老爷子想来求情被二山给拦住了,在赵家人眼中他现在能在公子跟前说上话,以后还要在公子跟前办事,摇身一变就成了家里最有出息的人,他说的开始有分量,老爷子权衡利弊后给二山说了好一通关怀的话后回去了。

为了让唐陌相信庄子上还是本分人居多,杨管事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赵家那两口子后赶忙到了唐陌跟前,先是请罪,然后将那两口子的问题都说了,其中就包括他们联手偷粮食。

“偷粮食?”

庄子上的人偷粮食可是大错,“如何偷?”

杨管事道:“再仔细的庄稼人都不能保证能将所有的粮食归仓,比如收麦子,麦秆脆,那麦穗就容易掉,心善的人家在收完麦子后就会允许人下地里去拾麦穗,拾到了就是自己的。”

“那收麦的人故意将更多的麦穗弄掉,让自家人进去拾,这就是变向偷粮食。”

又说庄子里的人大多本分,虽说人无完人,但像张家两口子这般还是少见,手脚也都干净,且就算有的人家偏心儿子,但对闺女也算看得过去,至少没有往死里磋磨自家姑娘,庄子上还有好几家的姑娘养的水灵灵的,活泛的很。

“以前就想着除了有些小偷小摸也没大毛病,对孩子如何又是他自家的事,不好管,没想到还能没脑子到生出这样的心思。”

这可是侯府的公子啊,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远的不说,眼前这位二少夫人就美的让下面的人不敢直视,赵家两口子是昏了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二公子这次来必定会烧一把,只怕还在寻由头,他们就这么撞了上去,该!

杨管事态度诚恳,心里发虚,好在唐陌没有继续追究,只说以后庄子上再出现这样的事也绝不姑息。

事情虽然是过了,但唐陌心头的怒气还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气,辛安无语,“气性怎么这么大,少生点气,多大点事,对身体不好。”

“今儿你也因此立了威,取到了效果,因祸得福嘛。”

都被气死过一回了怎么就不能改改。

躺下的唐陌翻身坐了起来,恶狠狠的开口,“这个福气你想要快拿去,本宫堂堂侯府公子玉树临风,尊贵的的很,居然被传当了个卖身农夫的女婿,气死我。”

“你男人被个牙齿焦黄的人惦记了,你就不生气?”

“你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一个吊梢眼酒糟鼻,满口黄牙还是个地包天的人嚷嚷你是他媳妇,看你不会不会被气死。”

辛安怔了怔,随后忍不住笑了,还没等她说话唐陌更气了,“你还笑得出来,咱们之间怎么着还有几天同床共枕的情分吧,你的心呢?”

“我这次来是想寻个由头立个威,但不是这样的。”

辛安忍住笑意,“谁不想发达啊,那就是一个念想,再说牙齿焦黄也只是惦记你当姑爷,又不是要来嘬你一口,哪值得...”

“你说什么?

唐陌气的更厉害了,还被恶心到了,“我迟早被你气死。”

辛安抚额,她现在才算是明白,这人的确长得不错办事也很周全,但心眼小气性大,未免这辈子又被早早气死,耐着性子安慰了他,“好啦,人都被你卖了,再生气还能追去将其打死?”

“你说庄子上的人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么玉树临风又潇洒富贵的人,心里有点妄想也可以理解,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太出色,往那田埂上一站,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唐陌......

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辛安凑上前,“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位公子果真生的俊俏的很啊,让我这个老太太都动心。”

一句话成功让唐陌想到了早上的事,面色瞬间古怪起来,“一个女子油嘴滑舌,哼,睡了。“

辛安乐了,除了她弟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哄一个男子,忽然就明白了上辈子的琼华公主,她的公主府总有好些俊美少年,没事就逗弄一群小年轻,公主府总是笑声不断。

真是越发有趣了。

见她躺下都还在笑,唐陌一脸狐疑,“你在想什么?”

辛安转过身面对他,见他果真是眉清目秀,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唐陌浑身都僵了,怒目圆睁,“我就说你没想什么好东西。”

奶奶的,他这是被调戏了啊。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辛安笑了,笑出了声,笑的十分畅快,唐陌气急败坏的坐起来,“你这个坏东西,不许乱想。”

辛安笑的更欢了,眼泪都笑出来,“哎哟怎么办,停不下来了,腮帮子都笑痛了,哈哈哈哈~~~”

见她笑成这样,脸都变了形,唐陌心里的怒气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婆娘,疯的很。

辛安的笑声太大,传到了隔壁,王氏心里痒痒,要不是多年的教养在克制她,怎么都要去听个墙根,到底是什么那么好笑?

听了墙根了春阳一脸迷糊,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笑成这样,难不成是二公子耍了杂技?

辛安笑累了,揉着笑酸的脸,唐陌没好气的开口,“再揉就不能看了,丑死了。”

看见他的脸辛安又想笑,能开怀笑成这样她自己也是没想到的,“你转过去睡,别对着我,看到你我就想笑。”

唐陌翻了白眼,眼前的辛安和他记忆里上辈子的辛安一点都不一样,上辈子和尼姑差不多,穿的像丧夫,总是端着面无表情,要不就在算计,何曾见她这般笑过,他都怀疑回来的不是一个人。

“我就面对你,笑死你得了。”

辛安又笑了起来,睡着后嘴角都还微微扬着,半梦半醒之间的唐陌被手臂砸的睁开了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睡着了都不消停。

一夜好眠,辛安神采飞扬,打扮很是俏丽,唐陌嘴欠,“坐车回去谁还能看到你怎么着,打扮成这样也不嫌累。”

辛安转头,“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说着还朝唐陌眨了眼,“有没有觉得清丽脱俗美艳动人,我给你说,就算我被颠簸的吐了,我也是个憔悴的病美人。”

精心梳理的发髻,精致绝美的发簪,明眸皓齿,一串珍珠项链将白皙的脖颈衬越发纤细柔嫩,再往下...唐陌抬头吐出一口气,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