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画皮完结版王生陈骇涕
画皮完结版王生陈骇涕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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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生陈骇涕的其他类型小说《画皮完结版王生陈骇涕》,由网络作家“来者不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上本就没有鬼神,自然也不会有冤魂索命。讲画皮故事的江湖艺人也好,走方道士平阳子也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王生跟紫莺合计好的。他们要除掉陈氏,却不能落人口实,假借冤魂索命是最好的办法,即便衙门事后过问,也是为时已晚。王武去书斋那天,紫莺出门不是为了采买东西,而是去找了这两个外地人做戏,王生则避嫌留在书斋,没想到二郎会来,便干脆让这耿直的弟兄作为整件事的见证人,故而那晚在夜市先后遭遇艺人说书、道士点津都是王生跟紫莺事先安排好的。王生了解自己的兄弟,二郎为了探究事情真相一定会在当晚再访书斋,而精通易容技法的紫莺先一步把来到书斋的艺人化妆成恶鬼模样,令他用准备好的假人皮作画,自己则躲在屏风后面伺机出场;王生就负责按住二郎,以免对方气血上涌冲...

章节试读

世上本就没有鬼神,自然也不会有冤魂索命。讲画皮故事的江湖艺人也好,走方道士平阳子也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王生跟紫莺合计好的。他们要除掉陈氏,却不能落人口实,假借冤魂索命是最好的办法,即便衙门事后过问,也是为时已晚。
王武去书斋那天,紫莺出门不是为了采买东西,而是去找了这两个外地人做戏,王生则避嫌留在书斋,没想到二郎会来,便干脆让这耿直的弟兄作为整件事的见证人,故而那晚在夜市先后遭遇艺人说书、道士点津都是王生跟紫莺事先安排好的。王生了解自己的兄弟,二郎为了探究事情真相一定会在当晚再访书斋,而精通易容技法的紫莺先一步把来到书斋的艺人化妆成恶鬼模样,令他用准备好的假人皮作画,自己则躲在屏风后面伺机出场;王生就负责按住二郎,以免对方气血上涌冲进去撞破真相。平阳子的说辞是王生事先想好的,引导王武相信那恶鬼就是杜鹃,陈氏是害死杜鹃的凶手,如此一来冤魂索命就有了令人信服的动机,只待夜晚降临,紫莺以迷香弄昏王武,再让艺人以恶鬼之姿破门而入,与王生里应外合杀死陈氏,再做些布置,届时不止是陈氏,就连杜鹃之死也能被神鬼一说彻底划下句点。
“事已至此,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王生扯下系帷幔的绳索,向陈氏逼近,”杜鹃的确是冤枉的,推你下水的是那两个下人,她们被我买通,要让你露水而亡,却没想到你命大⋯⋯无奈之下,我只能让她们指认杜鹃,再让她‘畏罪自尽’。”
陈氏已经蜷缩到墙角,怔怔地看着王生,她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却是头一回把他看了个真真切切。
用绳索缠住陈氏的脖子后,王生双手用力拉扯,顿时勒得她喘不过气,却见陈氏艰难地仰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为什么要笑?、
王生背后一寒,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计划有一处漏洞——既然画皮鬼和冤魂索命都是假的,那么家中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紫莺在自己身边,平阳子落脚青帝庙装高人,江湖艺人应当没这个本事,那又是谁在家里装神弄鬼?
想到这里,王生下意识地松手转身,只觉得眼前一花,他还没有看清楚,胸口就是一凉,只见那扮作鬼的艺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他面前,藏在披风下的右手紧握着一把短刀,刺进了王生心口,顿时鲜血飞溅。

王氏兄弟在郊外露宿半夜,天刚亮就回到了城里。
出乎意料,王生家里有些吵嚷,叫兄弟二人心觉不妙,连忙唤来下人询问,才知昨夜家中又闹鬼了。
王武初归太原,王生久不回家,也就不知道家中闹鬼的事情,细细一问,才知前天夜里有下人在杜鹃房里撞见吊死鬼;昨晚闹得更厉害,竟是陈氏大清早醒来,发现一只野猫被开膛破肚,尸体吊在她房里,血滴了一地,她这一夜却毫无所觉。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一件染血的衣服,正是杜鹃生前穿过的。
陈氏几乎被吓晕过去,下人们惶恐不已,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半条街都在议论,王生壮起胆子扯了二郎去看,见那猫尸肚腹伤口平滑,如被利器切割,地上血字的笔迹更加熟悉,分明出自杜鹃之手。
算算时间,恐怕就在他们离开书斋后不久,这只猫就出现在陈氏屋里。两边事态吻合,那紫莺乃是外地人,府里在杜鹃死后又被清算过,绝无里应外合的可能,除非……真的有鬼。
等到陈氏醒来,一见王生守在身边,登时哭道:“我梦到了杜鹃,她说要把我活活掐死!我,我只当是梦,没想到醒来后看见……”
王武昨夜虽然见了画皮,却只有五分信,直到这一刻才真正信了,饶是他艺高人胆大,现在也吓得慌了神。王生勉强安慰了陈氏几句,就在王武的催促下出门去寻人。
太原府里佛教盛行,道士却不多,何况是个半闭眼的。王氏兄弟就在城里打听平阳子和那讲故事的艺人,先在一个客栈老板那里得知艺人乃行走讨饭,并不在此长留,继而打听到平阳子也是游方道士,正在青帝庙挂单。
平阳子对他们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备了两杯安神茶,道:“你们看到了画皮鬼的真容吧。看,看到了。”王生已是羞愧难当,连忙作揖,“求道长施救!”
“道家讲究一个因果循环,那女鬼与你家有冤仇,不索得性命决不罢休。”平阳子屈指掐算,“这是命中劫,逃不过的。”
王武问道:“可有办法对付?我学过武艺,不怕鬼,只要道长给出办法,一定照办!”平阳子沉吟片刻,问王生:“既然看到了真容,你可认出女鬼身份?”
“认出来了……”王生嗫嚅道,“是,是我的妾室,三个月前犯了难恕之罪,自缢身亡了。”
“自缢?”平阳子眉头微皱,“根据贫道掐算,这女鬼当是枉死的。”
此言一出,王生大惊失色:“难道杜鹃真是蒙冤受屈了?”
平阳子道:“这女鬼怨气很重,势要向仇人报复,你既然对此不知情,便让她自行了断因果去吧。等她报完了仇,心中怨气消散,应是不会再纠缠你了。”
*……不行。”王生浑身发抖,眼中闪过几分挣扎,“那个人……我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平阳子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看来,居士是猜到她要报复的人是谁了?”
“是,是我的结发妻子……”王生跪地哭诉,“我的确与她不睦已久,因此宠爱妾室,可她……她终究还是我的正妻啊!”
王武听他这样说,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只要兄长对陈氏还有情义在,等渡过此劫,兄嫂就还能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里,王武也跪下道:“还请道长大发慈悲!”
平阳子得知恩怨真相,本不欲再插手此事,终拗不过他俩,只好将手上拂尘递给王生,道:“这女鬼生时可怜,死得冤屈,贫道不忍伤她,也可怜你对妻子的心意,不好叫活人丧命……这样吧,你拿我的拂尘回去,将拂尘悬于寝居门前,若她知难而退,那就最好。”
顿了顿,他又取出一瓶符水给王武,叮嘱道:“昨夜你们窥看女鬼被她发现,今晚三更她必定前去索命,你一身阳气刚正,最是震慑鬼驱,倘若女鬼见了拂尘仍不离去,你就把符水浇在刀上斩过去,定能击遇她⋯⋯切记,一定在三更前将家中无辜之人尽数疏散,免叫女鬼祸及无辜。”

听了道士的话,王生脸上神情不好,王武虽是个不信鬼神的武人,却也乐得借此让兄长远离那来路不明的女子。
然而,王生思量过后,还是不愿回去面对陈氏,王武无可奈何,只好看他雇了马车往郊外走。
确定那方向是去往书斋的,王武也不准备回家了,找人给妻子带了口信,自己也向郊外去。
他比王生晚到一会儿,并没有动那栅栏门,而是爬上一棵大树翻了进去,捅开窗户,透过小洞看到王生正与一紫衣女子相依说话。
灯影绰绰,映得美人如花;王二朗立刻定了定神,见紫莺起身要吹灯,犹豫着今晚就此作罢离开,却听王生蓦地出声道:“慢着,我还是回去吧。”
紫莺微讶:“都这么晚了,城门都已经落锁,您要怎么回去呀?”
“我……我想起与一同窗好友有约,今晚要去与他秉烛夜读,地方也在郊外,离此不远。”
一阵窸窸的声音,是王生起身披衣,“你早些休息,我明日便归。”
王武心道,兄长嘴上不承认,其实还是怕了道士的话。想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地爬回大树,不一会儿果然见到王生提灯出来,紫莺一路把他送到栅栏门外,目送他离开,这才回去了。
王生独自提灯,在寒风里打了个冷战,他刚才是说谎,郊外的确有其他人设了书斋,那主人也是他同窗,可对方已经考中举人,看不上他这区区秀才,更不屑他巴结府尹公子,因此平日里少有往来,他这大晚上更不好过去打扰。
正踌躇间,王武已经追了过来,一手捂住王生的嘴,在他挣扎时附耳道:“兄长莫怕,是我。”
王生被他吓得灯笼坠地,闻言才放下心来,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弟弟不放心兄长。”王武觑着他脸色,“看来,兄长也不是全然不信。”
“我⋯⋯”王生面露尴尬,兀自强撑,“紫莺温柔美丽,怎么会是女鬼?那道士恐怕是听了哪里的闲言碎语,故意想来我这里骗钱的。”
“那你出来做什么?我……”见王生语塞,王武顺势递去台阶,道:“兄长先前也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无论她是不是女鬼,总要亲眼所见。不瞒兄长,弟弟今晚本是过来窥看究竟,虽冒犯礼数,总是尽了对兄长的心意,既然兄长也心怀惴惴,不如与弟弟一同去看看?”
王生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应了。

王秀才家里出了大事!
近日来,不少人都听说了王家闹鬼,说是他们家那三个月前自缢而亡的杜鹃姨娘心怀怨愤,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市井间本就有主母陈氏容不得妾室故意设计陷害她的谎言,如此一来更是甚嚣尘上,不知成了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冤魂索命一说自古有之,无论真假与否,大家都乐得去相信,哪怕天家皇室不也每年对鬼神敬上三牲六礼?因此,当众人知道王生为了不牵连无辜将下人都屏退,自己却留在家中陪陈氏一同面对恶鬼,都称赞他有情有义。可是这一夜过去,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冤魂的确去了王家索命,死的人却不是陈氏。
天刚蒙蒙亮,陈氏声嘶力竭的呼喊就响了起来,周围胆子大的人结伴打灯前去,发现王武昏倒在兄嫂屋外人事不省,陈氏满身血污、抖似筛糠,而王生仰面躺在床上,胸腹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死不瞑目。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有几列血淋淋的小字,写的是王生贪图荣华,不惜算计妻妾性命,先把暗害发妻之事嫁祸妾室杜鹃,没想到杜鹃不甘冤枉,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而她腹中已有孩儿,落得一尸两命,让王家至今没有骨血。
血书触目惊心,内情更令人发指,衙门得悉命案后立刻派人前来调查,有官差翻找出杜鹃生前手笔,与血书字迹对照如出一辙,而仵作则验出王生是被利器剖心而亡。
几乎要被吓疯的陈氏被大夫们针灸过后才回过神来,一口咬定是画皮鬼所为,她亲眼看到那恶鬼于昨夜三更破门而入,没等他们夫妻反应过来,恶鬼就径直奔到床前,用那如刀子般锋利的手爪剖开王生胸膛,抓取他的心脏吃掉了,地上有拂尘碎片为证。
王武悠悠醒转后,看到的就是王生死不瞑目的尸体,当即悲愤交加,也称自己奉道士的命令持刀在外等候,不想三更刚到,画皮鬼如期而至,他却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
县城里的百姓们都知道王家兄弟父母早逝,王生与王武当初可谓相依为命,或许陈氏会说谎,王武却定然不会包庇害死兄长的真凶。
如此一来,冤魂索命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衙门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王武没想到杜鹃之死背后竟有这样的内情,他原先听了王生的话,还以为是陈氏害了人性命,现在面对以泪洗面的嫂嫂甚是羞愧,也不好出现在她面前,只让自己媳妇过去陪伴开解。
然而这天一早,陈氏就登门来找他,希望二郎能带她去找那平阳子,一定要为王生讨个公道。

栅栏门开闭时难免响动,王武仗着一身武艺,带王生从大树翻了进去,兄弟俩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斋,发现里面已经熄了灯,只有寝居还亮着烛火。
王生学着二郎,沾了口水捅破窗纸,看到床上的被褥都被扫落在地,紫莺披了件宽敞的斗篷背对着他们,上身微倾,似乎把什么东西铺在了床上,正专心作画。
兄弟俩面面相觑,换了个角度再看过去,却见那床上铺着的乃一张人皮,而紫莺的花容月貌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斗篷裹住了恶鬼身形,暴露出来的头颈和双手都呈现出可怕的青色,不少地方还有溃烂,活像从土里爬出来的腐尸,两只手里都执饱蘸颜料的毛笔,正在细心描画人皮。
一瞬间,王生吓得亡魂皆冒,幸亏被王武及时捂住了嘴,兄弟俩眼睁睁地看到那恶鬼将人皮画好,然后将皮提起,转到屏风后面,仅仅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又是明艳俏丽的紫莺。
见状,王生已是两股战战,王武也被吓得不轻,只是他到底胆子大,本有心冲进去拿个现行,却被兄长死死抱住。无可奈何之下,王武心底那点胆气也散了,又见紫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朝这边窗口缓缓走来,他连忙拖拽着王生,朝来路狂奔离去,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一口气跑出老远,王武累得喘气,见身后没有女鬼追来,他这才松开手歇息。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杜,杜鹃⋯⋯”王武一愣:“你说什么?”
“那是杜鹃!”王生压抑的恐惧到此刻彻底爆发了,他惊恐无比地看着书斋方向,“虽然容貌烂了许多,可那分明⋯⋯分明就是杜鹃啊!”
王武只见过杜鹃几次,印象并不深刻,但他知道王生对杜鹃十分疼爱,因此并不怀疑对方的判断,反而想到那道士的话——若那当真是杜鹃化成的画皮鬼,无怪对王家有怨。细想又不对,王武道:“如果她是杜鹃,早就可以杀掉你了啊!”王生面露凄然:“杜鹃生前与我感情极好,她出事的时候又有身孕……我想她是下不了手。”
“若她不杀你,那么⋯⋯”王武蓦地睁大了眼,“她要杀的是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