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年叶疏桐的女频言情小说《春色不落梧桐月沈溪年叶疏桐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想到你的心那么狠毒,因为妒忌就想杀人,你比坏分子更加可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沈父眼睛赤红,望着儿子像是仇人,狠狠踹了两脚。沈母搂着宋知简,哭的伤心不已:对不起,我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酿成大错,知简,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宋知简满脸是血,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惨叫起来把父母和叶疏桐的心揪住,但在三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沈溪年露出恶毒的冷笑。沈溪年从二楼砸下来,受伤比他重多了,此时无法言语,又被踹了几脚,身体如同虾米一样弯曲。但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创伤。父母从来不相信他,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他们无条件信任宋知简。足足过了几分钟,沈溪年才站起身,脸色刷白,身体不住颤抖,不由看向满脸失望的叶疏桐。宋知简可怜兮兮哭着:表...
没想到你的心那么狠毒,因为妒忌就想杀人,你比坏分子更加可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父眼睛赤红,望着儿子像是仇人,狠狠踹了两脚。
沈母搂着宋知简,哭的伤心不已:对不起,我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酿成大错,知简,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宋知简满脸是血,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惨叫起来把父母和叶疏桐的心揪住,但在三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沈溪年露出恶毒的冷笑。
沈溪年从二楼砸下来,受伤比他重多了,此时无法言语,又被踹了几脚,身体如同虾米一样弯曲。
但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创伤。
父母从来不相信他,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们无条件信任宋知简。
足足过了几分钟,沈溪年才站起身,脸色刷白,身体不住颤抖,不由看向满脸失望的叶疏桐。
宋知简可怜兮兮哭着:表哥,对不起,我不该缠着姐姐,让她陪着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这条命就给你,没必要让大姨和姨夫,还有姐姐伤心的。
沈溪年冷冷看着宋知简,看着他的表演,又看到父母愤怒的目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和绝望。
他已经习惯孤独和难过,已经打算将父母和叶疏桐让出去,这些垃圾亲人再也不要了,为什么宋知简还要再而三的陷害自己。
叶疏桐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俏丽冰寒:我都说过会领证,你为什么要害知简,他已经很难过了,你一定要逼死他吗?
沈溪年脸上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溢血,呆滞望着叶疏桐。
她与父母一样,毫无底线的相信宋知简。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沈溪年本来想要跟叶疏桐解释两句,本以为她至少会怀疑,现在看来没必要。
叶疏桐摇头,神色充满失望:你的行为令我心寒,像你这种不折手段,我怎么放心跟你领证,沈溪年,你真令人失望。
三人不再多看沈溪年一眼,带着宋知简前往医院。
宋知简回过头,冲着沈溪年笑,那笑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直到车子消失,沈溪年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夜深人静,霜露冰冷,沈溪年醒来,身体陷入麻木,他挣扎着爬回家,躺在创伤休息了几个小时才恢复一些力气,自个儿涂药。
夜凉如水,却远比不上冷冻的心,父母和叶疏桐的行为,像是一把钝刀,将他的心脏刺出一个大洞,原本支离破碎的精神世界,再次崩塌。
沈溪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在黑暗的阳台上舔着伤口,泪水已经流干,感情早就麻木,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此时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去,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将他吞噬。
沈溪年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很想念去世的奶奶,世界上除了奶奶,再也没有人真心爱他。
模模糊糊,他睡了过去,却被一盆冷水浇醒。
沈溪年尚未睁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住,强行拖到客厅。
父母和叶疏桐带着宋知简回来,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对他们而言,沈溪年的行为不可饶恕。
沈父狠狠踹了一脚,脸色阴沉:沈溪年,你现在跪下给知简道歉,得不到原谅,就不是我儿子。
叶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不可思议望着沈溪年:溪年,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烧掉?
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让她莫名心慌。
沈溪年望着燃烧的木偶,直到化成一堆木炭,缓缓转头,用极其平静的目光对视。
那一瞬间,叶疏桐好似觉得面前的男孩儿要离他而去。
沈溪年吸了一口气,在礼物化作灰烬的那一刻,内心的某种执念已经放在,不再纠结父母偏爱谁,不再痛苦叶疏桐在乎谁。
一切与自己无关,他要走好自己的路。
礼物发霉了,所以烧掉吧。
沈溪年下意识想要与叶疏桐摊牌,告诉对方不爱她了,但想起还有二十几天才能消失,所以只能忍耐。
叶疏桐如释重负,点点头:烧掉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领证后再买也行。
沈溪年笑了笑。
他们不会领证了,也没有以后。
叶疏桐仔细想想,除了自己之外,沈溪年没有其他选择,不可能离开的。
刚才的担忧应该是多余的。
叶疏桐神色恢复高高在上,皱起眉头,神色不悦:不要整天板着脸,知简失去父母,有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的,你什么都有,没必要去争。
沈溪年失笑,带着一丝嘲讽反问: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呢?
父母的关爱,未婚妻的在乎,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宋知简抢走属于他的一切,还要让什么?
叶疏桐却见不得沈溪年诉苦,不耐烦起来:你不是有父母,还有我吗?知简现在在医院很痛苦,你去道个歉吧。
沈溪年以为听错了。
宋知简的抑郁症明显是装出来的,可他们一个个假装看不见。
沈溪年语气淡漠:他身边有我爸妈的陪伴,还有你的照顾,周围还有一堆医护人员,你觉得需要我去?
叶疏桐怒了:你怎么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呢?知简的抑郁症就是你害的。不管怎么样,你作为表哥,必须大度点。
到现在你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平时太惯着你,沈溪年,不要说不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去医院,我们领证的事情缓缓吧。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似乎用领证来威胁沈溪年,他就会无条件服从。
沈溪年没有理会,望着车子离开,神色无比平静。
他回到家里,想要收拾东西离开,却发现偌大的房子,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
到了晚上,父母回到家没有给沈溪年好脸色,似乎在怪罪他刺激宋知简。
沈母来到面前,脸色严肃;溪年,你把疏桐让出来,知简也喜欢她,在医院闹着自杀,你是表哥,应该大度点。
饶是知道沈母偏袒宋知简到了变态的地步,但沈溪年也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沈母的话,在炎炎夏季像是无情的寒风吹在脸上。
沈溪年脸色麻木,盯着沈母的眼睛,声音沙哑;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一直说让着宋知简,我答应了,这些年让的还少吗?
家里任何新东西,餐桌上的肉,过年的衣服,我的房间,哪样不给他了?北大我不去读了,现在连叶疏桐都要让?难道他说想要我的命,我也要将心挖出来?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沈溪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发出灵魂质问。
沈母反手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神色充满失望:那是你表弟,因为你才失去爸爸,你拥有的还不多吗?
你爸说的对,你果然是不懂感恩的人,这次你不让也得让,否则你不是我的儿子。
沈母丢下残忍的话,转身离开。
沈溪年依靠着门框,头顶的夕阳如同无情嘲讽的脸,将他当作天大的笑话。
在他们眼中,自己原来好幸福啊。
没多久,叶疏桐回到院子,开门见山:沈溪年,知简现在精神状况很差,咱们的领证延迟。
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好在累积足够的失望,已经不再难过。
沈溪年扯着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好呀。
冰冷的家,无情的家人。
沈溪年千穿百孔的心,再次破碎,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父母厌恶憎恨的脸,叶疏桐失望的眼神以及宋知简无法掩盖得意的嘴角。
这群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一次次伤害了他,比阶级敌人更令他心寒。
明明是宋知简陷害,他却要被逼着跪下道歉。
换做以前,为了挽回亲情,想要得到认可,沈溪年会妥协,但此刻他无比憎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出生在这种冷血家庭。
沈父见他顽冥不灵,脸色难看,一脚踹了出去,怒吼起来: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吗?
沈溪年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再次吐血。
叶疏桐脸色微变,想要上前搀扶,可想到沈溪年的所作所为,受点惩罚也会还有救。
她拦住沈父,微微摇头。
沈父这才罢休。
沈溪年眼神微动,以为叶疏桐会帮他,可接下来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要大笑。
叶疏桐皱起眉头,神色漠然: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跟我领证,若不是知简命大,估计早就摔死了,作为惩罚,我们的领证必须延迟,为了弥补知简,我会与他先办婚礼。
沈溪年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看着叶疏桐。
这算是什么惩罚?
叶疏桐察觉到沈溪年讽刺的目光,觉得有些理亏,恼火不已:又不是真的结婚,我只是想弥补知简。
父母和叶疏桐盯着沈溪年,下意识站在宋知简面前,防止沈溪年暴怒伤人。
可惜他们失望了,沈溪年不但没有愤怒阻拦,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吐出一口血水,龇着牙:那先恭喜你们了,表弟还有表弟妹。
说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沈溪年踩着艰难的脚步,几乎是挪到阳台,再也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宋知简擦着眼泪,故作委屈:表哥,我跟姐姐办婚礼,你会来参加的吧,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我很满足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沈父哼了一声:放心,他不想来,我也会绑去,他以为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吗?
沈母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吼:你要是不来,就滚出这个家。
叶疏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沈溪年如往常一样妒忌的表现,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她并不会真的跟宋知简结婚,只是走个形式。
在她心中,沈溪年因为妒忌失去自我,不能再错下去,这次如果能吸取教训,说不定还有救。
等办完婚礼,再跟他好好谈谈。
可那一声表弟妹,以及脸上释然的笑,却像是一根刺,扎进心脏。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三人再也没有理会沈溪年,不关心他从楼上摔下去会不会死,也关心他会不会逃走。
在他们心中,沈溪年无比在乎这个家,也无比爱叶疏桐。
天大地大,他无处容身。
接下来三天,沈溪年果然没有吵闹,而是呆在家里养伤,父母和叶疏桐则开开心心准备婚礼,婚礼的地方在国营饭店,这对当时的人而言属于极其奢侈的行为。
但为了让宋知简开心,父母掏空家底,费尽心机。
婚礼的时间到了。
沈溪年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等待国防大学的老师来接,父母和宋知简已经去了国营饭店接待客人,叶疏桐因为是戎人所以没有穿婚纱,她走到沈溪年面前。
溪年,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吧,我跟知简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领证,你放心,我还是会跟你结婚的。
叶疏桐信誓旦旦,就像是十一岁那年,他被父母丢出家门,蹲在院子外的梧桐树下,是她带来新的希望,也是她承诺一辈子不离开。
但这才过了多久,叶疏桐彻底变了。
沈溪年脸色平静,淡淡恩了一声。
叶疏桐松口气,真怕今天婚礼上,沈溪年会去大闹一场。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得到教训,以后会乖一点。
叶疏桐执意要带着沈溪年前往国营饭店,她没有在沈溪年的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内心慌乱一片。
沈溪年始终很平静的应付每一句话,仿佛面前的女人不再是心爱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就在叶疏桐想强行将他拽上车,警卫员来报告,说饭店那边等不及了。
叶疏桐这才罢休,交代沈溪年必须到场,否则以后就不会结婚。
望着匆忙离开的倩影,沈溪年面无表情,提着编织袋,走出院子。
叶疏桐的车子刚离开,国防大学老师的车子便到了院子。
老师问他是否要跟家人告别一下。
沈溪年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这个承载了十五年痛苦的地方,再也不想待下去。
偏心的父母,背叛的未婚妻。
他再也不想见。
不需要。
沈溪年快速上了车,到了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真实身份会被抹掉,隐姓埋名一辈子。
下半辈子,他不想做父母的儿子,不想做叶疏桐的丈夫。
他要做自己,为国效力终身。
国防大学的车子经过国营饭店,沈溪年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大门口迎宾的家人,父母和宋知简脸上涌出幸福的笑容,叶疏桐则满脸娇羞,神色略有期待。
他们四个人看起来很般配啊。
车子缓缓离开,国营饭店的四个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沈溪年将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
叶疏桐陪着宋知简回到房间,无意间看到阳台的小床上放着一本国防大学的杂志,心中涌出极为不安的感觉,于是赶紧下楼,询问起来。
你怎么看起国防大学的资料?
面对叶疏桐的质问,沈溪年神色平静,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拿起毛巾擦汗。
你说呀!
叶疏桐抓着沈溪年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沈溪年轻轻掰开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小手,此时内心没有半点波动,笑了笑:随便看看的。
叶疏桐盯着沈溪年的眼睛,见对方不像是说谎,也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如释重负。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以你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国防大学,还不如好好学习,明年继续高考。反正你成绩好,有机会的。
沈溪年不置可否: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爸妈要求我过完暑假去打工赚钱供表弟读书。过阵子就走了。
叶疏桐色变,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这阵子对沈溪年亏欠,语气软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打工的,钱的问题不用安心,我已经准备好一笔钱,足够知简去读书。
沈溪年自嘲一笑,看吧,叶疏桐对宋知简真好,凡事面面俱到,不但逼他让出北大名额,还连学费都准备好,不得不说,那一家人真幸福。
他自然看得出叶疏桐心里的慌乱,但不认为是对自己的爱,不过是有点亏欠。
他相信只要宋知简一闹,偏心的爸妈肯定会逼着他去打工赚钱,叶疏桐也会沉默。
好在他早就不在乎了。
叶疏桐见他沉默,以为是吃醋,摸着他的头,终于发现他换了发型,跟原来艺术家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沈溪年明明还在,却好像要消失。
她已经有着失控的感觉。
溪年,我会嫁给你的,相信我,只要时间要延迟而已。
叶疏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换做以前沈溪年肯定会激动万分,但此时轻轻哦了一声,平静淡漠的表情,使得叶疏桐更加心神不宁。
二楼的阳台上,宋知简正好看着楼下的两人,眼睛里射出浓浓的怨恨。
沈溪年晚上很早就睡觉了,除了不想看到偏心的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宋知简,还因为白天训练太累,第二天清晨便离家去了学校。
在教师办公室里,他见到一个身穿戎装的英武男子,浑身散发出刚毅的气息,令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对方自我介绍是国防大学解密专业的老师,这次除了任务外,还要接他去学校。
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很特殊,属于提前批,所以不需要走正常流程,也没有通知书,是由国防大学的老师亲自接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培养。
做好交接工作,国防大学的老师便说一周后他会再次来学校接人。
沈溪年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国防大学老师穿着戎装的样子,心神向往,以后自己好好读书,报效祖国,也会变成这样吧。
家虽然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爱,但沈溪年重新生出希望,期待着去国防大学的那一天。
当他回到院子,天色渐晚,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溪年回到屋,看到宋知简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正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
表哥,好像姐姐更喜欢我啊。
宋知简似笑非笑,嘲讽起来,看见了吗?只要我想要,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家,不如赶紧去死吧。
沈溪年已经有了新的希望,对于宋知简的挑衅,根本不在乎。
宋知简本以为可以刺激沈溪年,逼着他发狂,就像以前一样,看着他跪地痛苦的样子,笑的无比张狂。
但此时的沈溪年神色平静,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难看起来。
宋知简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起白天叶疏桐在楼下对沈溪年的承诺,便妒忌发狂。
就算他自残,叶疏桐也只是延迟与沈溪年的领证,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才忍不住出言挑衅。
但沈溪年的态度令他更加妒忌,宋知简眸子闪过一丝疯狂,一把搂着沈溪年,声音透着寒意:你说,如果你因为妒忌把我推下楼,他们会相信谁呢?
沈溪年脸色剧变,刚要挣脱,却整个人被宋知简推下去。
救命啊!不要杀我!
宋知简先是用脑袋撞击墙壁,弄的满脸是血,然后跑到楼下,躺在沈溪年身边。
沈溪年从二楼摔下去,身体狠狠砸在地板上,疼得无法呼吸。
宋知简的惨叫,立即引起了父母和叶疏桐的注意,三人快速来到面前,看到两人的情况。
父母不由分说,一脚踹在沈溪年肚子上,怒吼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知简!
沈溪年呆呆看着父母狰狞咆哮的脸庞,所有想要解释的话忽然哽在喉咙。
他闭上眼睛,心脏像是被狠狠 插了一刀。
沈溪年刚回到家便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火烧云像是一张极其讽刺的脸,嘲讽他那孤单落寞的身影。
自从父母将宋知简带回家,沈溪年便显得极其多余,就因为小姨夫救了他,他便得一直让,从刚开始的玩具,衣服,到父母的疼爱,最后连未婚妻都不要他了。
他像是游离在世间的孤魂野鬼,默默站在门口,里边的笑声像是一把尖刀插 入心脏,鲜血渗透到脚下的地板,形成一团巨大的阴影,将他淹没。
沈溪年推开门,家里的笑声瞬间消失,似乎他的出现打扰他们一家的其乐融融。
沈母瞟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上边摆放着一碗饭,里边只有几根青菜,而他们的桌子除了鱼肉还有牛肉。
从小父母说表弟长身体需要营养,所以将最好的东西给他,逼着沈溪年懂事,让出座位,让出饭菜,如今的他只能住在阳台的破烂小床,吃着捡来的菜叶子。
可父母从未考虑过,沈溪年只是比宋知简大半岁,他也需要营养。
沈母起身,特意将一块鱼肉放在沈溪年碗里,笑了起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赶紧坐下来呀。
沈溪年面无表情:妈,我对鱼肉过敏。喜欢吃鱼肉的是表弟。
沈母这次没有跟以前一样不耐烦,骂他事情多,盯着他的眼睛,难得露出和蔼:你跟学校讲清楚了吗?将北大名额让给表弟,你成绩好,明年再考一次吧。
沈溪年沉默不语。
沈母色变,语气变得严厉:你怎么能不愿意,你可是欠了表弟一条命,让出北大名额又没什么,你应该懂点事。
哪怕经历过很多次,但沈母偏心的样子,依旧狠狠伤了他。
沈父放下筷子,忽然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神色愤怒如同仇人:我怎么养出你这样不懂感恩的儿子,如果你不同意立刻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溪年脑袋嗡嗡作响,脸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掌印,面对父母愤怒的目光,只觉得身体被无数把刀凌迟,不断颤抖着。
宋知简抹着眼泪,神色委屈:你们不要逼表哥啦,我看着难受,可能是我没有读书的命吧,不怪表哥,只能怪我没有人疼爱。
父母赶紧上前安抚,承诺一定会让沈溪年让出北大名额,还会帮他买很多礼物。
宋知简这才停止哭泣,望着脸色惨白的沈溪年:表哥,我没有想过抢走你的东西,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走的。
沈父勃然大怒,恶狠狠瞪着沈溪年:这下你满意了吗?将家里搞得架飞狗跳,赶紧给表弟道歉。
沈溪年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这群有着名义上血亲的人,此时却想着法子把他逼死。
就在沈父还要上前打人时,一旁的叶疏桐说话了:溪年已经答应让出北大名额。今天去学校讲清楚。
父母这才脸色缓和,哼了一声。
沈母想了想,盯着沈溪年:还算你懂点事,你表弟既然要去上学,那么你就去打工吧,给他赚学费,记住了,这是你欠他的。
沈溪年呆呆望着沈母,这个生了她的女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沈母似乎不在乎儿子的反应,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过完暑假就去打工吧,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
父母也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一家人开始商量如何帮宋知简办酒席,毕竟上了北大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没人在意旁边的沈溪年。
他的存在,就像是家里的垃圾桶一样,用得着的时候提一嘴,用不着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沈溪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心脏已经疼的麻木,呆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压抑让他无法呼吸。
身下已经用了十几年,只能裹住半个身体的床单发霉潮湿。
宋知简却有着明亮宽大的房间,里边摆着各种供销社买来的玩具和糖果,沈溪年只能睡在狭窄淋雨的阳台,刮风下雨,寒冬飘雪,持续了整整十年。
炎热的夏天,内心却无比冰冷。
沈溪年望着夜空,想着还有一个月,自己就能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地方。
既然这个家不需要自己,那么就永远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