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春色不落梧桐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溪年叶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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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年叶疏桐的女频言情小说《春色不落梧桐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溪年叶疏桐》,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疏桐陪着宋知简回到房间,无意间看到阳台的小床上放着一本国防大学的杂志,心中涌出极为不安的感觉,于是赶紧下楼,询问起来。你怎么看起国防大学的资料?面对叶疏桐的质问,沈溪年神色平静,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拿起毛巾擦汗。你说呀!叶疏桐抓着沈溪年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沈溪年轻轻掰开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小手,此时内心没有半点波动,笑了笑:随便看看的。叶疏桐盯着沈溪年的眼睛,见对方不像是说谎,也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如释重负。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以你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国防大学,还不如好好学习,明年继续高考。反正你成绩好,有机会的。沈溪年不置可否: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爸妈要求我过完暑假去打工赚钱供表弟读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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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桐陪着宋知简回到房间,无意间看到阳台的小床上放着一本国防大学的杂志,心中涌出极为不安的感觉,于是赶紧下楼,询问起来。

你怎么看起国防大学的资料?

面对叶疏桐的质问,沈溪年神色平静,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拿起毛巾擦汗。

你说呀!

叶疏桐抓着沈溪年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沈溪年轻轻掰开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小手,此时内心没有半点波动,笑了笑:随便看看的。

叶疏桐盯着沈溪年的眼睛,见对方不像是说谎,也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如释重负。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以你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国防大学,还不如好好学习,明年继续高考。反正你成绩好,有机会的。

沈溪年不置可否: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爸妈要求我过完暑假去打工赚钱供表弟读书。过阵子就走了。

叶疏桐色变,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这阵子对沈溪年亏欠,语气软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打工的,钱的问题不用安心,我已经准备好一笔钱,足够知简去读书。

沈溪年自嘲一笑,看吧,叶疏桐对宋知简真好,凡事面面俱到,不但逼他让出北大名额,还连学费都准备好,不得不说,那一家人真幸福。

他自然看得出叶疏桐心里的慌乱,但不认为是对自己的爱,不过是有点亏欠。

他相信只要宋知简一闹,偏心的爸妈肯定会逼着他去打工赚钱,叶疏桐也会沉默。

好在他早就不在乎了。

叶疏桐见他沉默,以为是吃醋,摸着他的头,终于发现他换了发型,跟原来艺术家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沈溪年明明还在,却好像要消失。

她已经有着失控的感觉。

溪年,我会嫁给你的,相信我,只要时间要延迟而已。

叶疏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换做以前沈溪年肯定会激动万分,但此时轻轻哦了一声,平静淡漠的表情,使得叶疏桐更加心神不宁。

二楼的阳台上,宋知简正好看着楼下的两人,眼睛里射出浓浓的怨恨。

沈溪年晚上很早就睡觉了,除了不想看到偏心的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宋知简,还因为白天训练太累,第二天清晨便离家去了学校。

在教师办公室里,他见到一个身穿戎装的英武男子,浑身散发出刚毅的气息,令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对方自我介绍是国防大学解密专业的老师,这次除了任务外,还要接他去学校。

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很特殊,属于提前批,所以不需要走正常流程,也没有通知书,是由国防大学的老师亲自接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培养。

做好交接工作,国防大学的老师便说一周后他会再次来学校接人。

沈溪年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国防大学老师穿着戎装的样子,心神向往,以后自己好好读书,报效祖国,也会变成这样吧。

家虽然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爱,但沈溪年重新生出希望,期待着去国防大学的那一天。

当他回到院子,天色渐晚,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溪年回到屋,看到宋知简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正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

表哥,好像姐姐更喜欢我啊。

宋知简似笑非笑,嘲讽起来,看见了吗?只要我想要,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家,不如赶紧去死吧。

沈溪年已经有了新的希望,对于宋知简的挑衅,根本不在乎。

宋知简本以为可以刺激沈溪年,逼着他发狂,就像以前一样,看着他跪地痛苦的样子,笑的无比张狂。

但此时的沈溪年神色平静,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难看起来。

宋知简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起白天叶疏桐在楼下对沈溪年的承诺,便妒忌发狂。

就算他自残,叶疏桐也只是延迟与沈溪年的领证,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才忍不住出言挑衅。

但沈溪年的态度令他更加妒忌,宋知简眸子闪过一丝疯狂,一把搂着沈溪年,声音透着寒意:你说,如果你因为妒忌把我推下楼,他们会相信谁呢?

沈溪年脸色剧变,刚要挣脱,却整个人被宋知简推下去。

救命啊!不要杀我!

宋知简先是用脑袋撞击墙壁,弄的满脸是血,然后跑到楼下,躺在沈溪年身边。

沈溪年从二楼摔下去,身体狠狠砸在地板上,疼得无法呼吸。

宋知简的惨叫,立即引起了父母和叶疏桐的注意,三人快速来到面前,看到两人的情况。

父母不由分说,一脚踹在沈溪年肚子上,怒吼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知简!

沈溪年呆呆看着父母狰狞咆哮的脸庞,所有想要解释的话忽然哽在喉咙。

他闭上眼睛,心脏像是被狠狠 插了一刀。




冰冷的家,无情的家人。

沈溪年千穿百孔的心,再次破碎,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父母厌恶憎恨的脸,叶疏桐失望的眼神以及宋知简无法掩盖得意的嘴角。

这群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一次次伤害了他,比阶级敌人更令他心寒。

明明是宋知简陷害,他却要被逼着跪下道歉。

换做以前,为了挽回亲情,想要得到认可,沈溪年会妥协,但此刻他无比憎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出生在这种冷血家庭。

沈父见他顽冥不灵,脸色难看,一脚踹了出去,怒吼起来: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吗?

沈溪年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再次吐血。

叶疏桐脸色微变,想要上前搀扶,可想到沈溪年的所作所为,受点惩罚也会还有救。

她拦住沈父,微微摇头。

沈父这才罢休。

沈溪年眼神微动,以为叶疏桐会帮他,可接下来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要大笑。

叶疏桐皱起眉头,神色漠然: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跟我领证,若不是知简命大,估计早就摔死了,作为惩罚,我们的领证必须延迟,为了弥补知简,我会与他先办婚礼。

沈溪年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看着叶疏桐。

这算是什么惩罚?

叶疏桐察觉到沈溪年讽刺的目光,觉得有些理亏,恼火不已:又不是真的结婚,我只是想弥补知简。

父母和叶疏桐盯着沈溪年,下意识站在宋知简面前,防止沈溪年暴怒伤人。

可惜他们失望了,沈溪年不但没有愤怒阻拦,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吐出一口血水,龇着牙:那先恭喜你们了,表弟还有表弟妹。

说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沈溪年踩着艰难的脚步,几乎是挪到阳台,再也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宋知简擦着眼泪,故作委屈:表哥,我跟姐姐办婚礼,你会来参加的吧,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我很满足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沈父哼了一声:放心,他不想来,我也会绑去,他以为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吗?

沈母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吼:你要是不来,就滚出这个家。

叶疏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沈溪年如往常一样妒忌的表现,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她并不会真的跟宋知简结婚,只是走个形式。

在她心中,沈溪年因为妒忌失去自我,不能再错下去,这次如果能吸取教训,说不定还有救。

等办完婚礼,再跟他好好谈谈。

可那一声表弟妹,以及脸上释然的笑,却像是一根刺,扎进心脏。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三人再也没有理会沈溪年,不关心他从楼上摔下去会不会死,也关心他会不会逃走。

在他们心中,沈溪年无比在乎这个家,也无比爱叶疏桐。

天大地大,他无处容身。

接下来三天,沈溪年果然没有吵闹,而是呆在家里养伤,父母和叶疏桐则开开心心准备婚礼,婚礼的地方在国营饭店,这对当时的人而言属于极其奢侈的行为。

但为了让宋知简开心,父母掏空家底,费尽心机。

婚礼的时间到了。

沈溪年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等待国防大学的老师来接,父母和宋知简已经去了国营饭店接待客人,叶疏桐因为是戎人所以没有穿婚纱,她走到沈溪年面前。

溪年,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吧,我跟知简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领证,你放心,我还是会跟你结婚的。

叶疏桐信誓旦旦,就像是十一岁那年,他被父母丢出家门,蹲在院子外的梧桐树下,是她带来新的希望,也是她承诺一辈子不离开。

但这才过了多久,叶疏桐彻底变了。

沈溪年脸色平静,淡淡恩了一声。

叶疏桐松口气,真怕今天婚礼上,沈溪年会去大闹一场。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得到教训,以后会乖一点。

叶疏桐执意要带着沈溪年前往国营饭店,她没有在沈溪年的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内心慌乱一片。

沈溪年始终很平静的应付每一句话,仿佛面前的女人不再是心爱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就在叶疏桐想强行将他拽上车,警卫员来报告,说饭店那边等不及了。

叶疏桐这才罢休,交代沈溪年必须到场,否则以后就不会结婚。

望着匆忙离开的倩影,沈溪年面无表情,提着编织袋,走出院子。

叶疏桐的车子刚离开,国防大学老师的车子便到了院子。

老师问他是否要跟家人告别一下。

沈溪年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这个承载了十五年痛苦的地方,再也不想待下去。

偏心的父母,背叛的未婚妻。

他再也不想见。

不需要。

沈溪年快速上了车,到了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真实身份会被抹掉,隐姓埋名一辈子。

下半辈子,他不想做父母的儿子,不想做叶疏桐的丈夫。

他要做自己,为国效力终身。

国防大学的车子经过国营饭店,沈溪年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大门口迎宾的家人,父母和宋知简脸上涌出幸福的笑容,叶疏桐则满脸娇羞,神色略有期待。

他们四个人看起来很般配啊。

车子缓缓离开,国营饭店的四个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沈溪年将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




这天晚上,沈溪年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父母将他搂在怀中细心呵护,眼睛里充满爱意,比他大两岁的叶疏桐捏着他的小脸蛋,说好可爱呀。

他仿佛沉浸在温暖的泉水中不想醒来,可随着宋知简如同噩梦一样出现,父母的面容狰狞,冲着他大吼大叫,叶疏桐也离他而去,越走越远。

沈溪年哭着说,爸妈,姐姐不要抛弃我,他疯狂往前面追去,可脚下是万丈深渊,掉了下去,绝望和痛苦环绕,无法挣扎。

而父母和叶疏桐没有回头,围着宋知简走向远方。

他则永远沉寂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外边的烟火吵醒了沈溪年,他睁开眼睛,枕头被泪水打湿,原以为不会再为他们伤心,但骨子里渴望着被关爱,被认可,好在这只是一场梦。

一辆吉普车开进院子,看到下车的高大男子,沈溪年赶紧下楼。

溪年,听说你上了北大,不错。

高大男子是叶疏桐的父亲,与家里是故交,曾今被沈父救过一命,所以才定下娃娃亲。叶建国算是唯一真心对沈溪年好的人。

叶建国摸着沈溪年的脑袋,目光看向旁边的女儿,点点头:算你还懂点事,知道为溪年庆祝放烟花。

叶疏桐皱起眉头:爸,这不是给溪年放的,溪年说不想读书,将北大名额让给知简,知简以后会好好读书,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叶建国脸色微变,刚要呵斥,却被沈溪年拦住。

沈溪年勉强一笑:叔,您刚回家,先休息吧,改天再给您解释。

他不想叶建国刨根问底,不然会泄漏报考国防大学解密专业的事情,他只想安静的离开,不想跟他们纠缠太多。

叶建国脸色微变,瞪了女儿一眼,气冲冲的离开。

现场只剩下沈溪年和叶疏桐。

叶疏桐面无表情:领证的事情,你先不要跟我爸说,还有让出北大名额的事情,你最好有个合适的解释,明白吗?

沈溪年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

叶疏桐为了帮助宋知简上北大,宁愿跟不爱的人领证,真的太伟大了。

知简年纪小,受不得刺激,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领证的事情,还有昨天让你道歉,为什么到现在没表示?

不等沈溪年说话,叶疏桐咄咄逼人,知简很快去北大,你给他一些布票和粮票,也算是真心祝福。

看到叶疏桐处处为宋知简考虑,沈溪年心中宛如压着一块磐石,无法呼吸:你觉得我身上还有那些票吗?有你和我爸妈的宠爱,他缺少这些东西?

叶疏桐愣住,这才想起沈溪年的处境,神色闪过一丝复杂。

你放心,既然答应过跟你领证,我不会食言的。

叶疏桐只能用结婚来安慰沈溪年。

姐姐,你真的要跟表哥结婚吗?

叶疏桐脸色剧变,猛地看向家门口,宋知简扶着门框,脸色惨白,神色变得无比痛苦。

不是这样......

叶疏桐还没有解释,宋知简便疯狂用脑袋撞击墙壁,满脸痛苦,我不想姐姐跟表哥结婚,我也喜欢姐姐啊......

宋知简表现得极为痛苦,叶疏桐登时慌了,一把将沈溪年推开,上前抱着宋知简。

父母也跟着出来,看到宋知简的样子,纷纷色变。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宋知简上车,前往医院,临走前,叶疏桐冷冷看了一眼沈溪年,语气冰冷:看到了吗?你是故意刺激知简的吧,没想到你那么阴险。

察觉到叶疏桐嫌弃厌恶的眼神,沈溪年的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宋知简想要什么,表现的难过一点,全家都要围着他转,所有的错误都是他造成的。

脑海中不断闪烁叶疏桐愤怒的神色,沈溪年告诉自己,不要再为不爱自己的女人伤心,但泪水忍不住疯狂流下。

宋知简那点小把戏,其实稍微用心就能看透。

曾经是叶疏桐看不惯家里偏袒宋知简,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闯进家里将他带走,并告诉整个院子,以后沈溪年谁也不能欺负。

那时候的叶疏桐对沈溪年真的很好,送给他很多礼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疏桐就变了,从对宋知简的厌恶,慢慢变得心疼。

宋知简像是沈溪年的克星,总能抢走他的一切。

沈溪年冷漠看着远去的车子,任凭泪水掉在地上,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叶疏桐流泪,也是最后一次为这个没有温暖的家难过。

以后他将为自己而活,用青春去建设祖国。

沈溪年回到家,开始收拾狭小的阳台,里边的破烂箱子珍藏着叶疏桐送的所有礼物,大到木偶玩具,小到一片秋天的树叶。

他将叶疏桐送的礼物当成至宝,舍不得丢弃。

但现在如同垃圾。

沈溪年将所有礼物整理完毕,放在院子里,一把火烧掉,连同对叶疏桐的爱,一起葬送在大火中。

就在礼物快烧完的时候,叶疏桐回到院子,正好瞧见这一幕。

她看到燃烧的木偶,脸色剧变,心中涌出一缕强烈的惶恐。




叶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不可思议望着沈溪年:溪年,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烧掉?

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让她莫名心慌。

沈溪年望着燃烧的木偶,直到化成一堆木炭,缓缓转头,用极其平静的目光对视。

那一瞬间,叶疏桐好似觉得面前的男孩儿要离他而去。

沈溪年吸了一口气,在礼物化作灰烬的那一刻,内心的某种执念已经放在,不再纠结父母偏爱谁,不再痛苦叶疏桐在乎谁。

一切与自己无关,他要走好自己的路。

礼物发霉了,所以烧掉吧。

沈溪年下意识想要与叶疏桐摊牌,告诉对方不爱她了,但想起还有二十几天才能消失,所以只能忍耐。

叶疏桐如释重负,点点头:烧掉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领证后再买也行。

沈溪年笑了笑。

他们不会领证了,也没有以后。

叶疏桐仔细想想,除了自己之外,沈溪年没有其他选择,不可能离开的。

刚才的担忧应该是多余的。

叶疏桐神色恢复高高在上,皱起眉头,神色不悦:不要整天板着脸,知简失去父母,有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的,你什么都有,没必要去争。

沈溪年失笑,带着一丝嘲讽反问: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呢?

父母的关爱,未婚妻的在乎,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宋知简抢走属于他的一切,还要让什么?

叶疏桐却见不得沈溪年诉苦,不耐烦起来:你不是有父母,还有我吗?知简现在在医院很痛苦,你去道个歉吧。

沈溪年以为听错了。

宋知简的抑郁症明显是装出来的,可他们一个个假装看不见。

沈溪年语气淡漠:他身边有我爸妈的陪伴,还有你的照顾,周围还有一堆医护人员,你觉得需要我去?

叶疏桐怒了:你怎么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呢?知简的抑郁症就是你害的。不管怎么样,你作为表哥,必须大度点。

到现在你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平时太惯着你,沈溪年,不要说不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去医院,我们领证的事情缓缓吧。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似乎用领证来威胁沈溪年,他就会无条件服从。

沈溪年没有理会,望着车子离开,神色无比平静。

他回到家里,想要收拾东西离开,却发现偌大的房子,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

到了晚上,父母回到家没有给沈溪年好脸色,似乎在怪罪他刺激宋知简。

沈母来到面前,脸色严肃;溪年,你把疏桐让出来,知简也喜欢她,在医院闹着自杀,你是表哥,应该大度点。

饶是知道沈母偏袒宋知简到了变态的地步,但沈溪年也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沈母的话,在炎炎夏季像是无情的寒风吹在脸上。

沈溪年脸色麻木,盯着沈母的眼睛,声音沙哑;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一直说让着宋知简,我答应了,这些年让的还少吗?

家里任何新东西,餐桌上的肉,过年的衣服,我的房间,哪样不给他了?北大我不去读了,现在连叶疏桐都要让?难道他说想要我的命,我也要将心挖出来?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沈溪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发出灵魂质问。

沈母反手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神色充满失望:那是你表弟,因为你才失去爸爸,你拥有的还不多吗?

你爸说的对,你果然是不懂感恩的人,这次你不让也得让,否则你不是我的儿子。

沈母丢下残忍的话,转身离开。

沈溪年依靠着门框,头顶的夕阳如同无情嘲讽的脸,将他当作天大的笑话。

在他们眼中,自己原来好幸福啊。

没多久,叶疏桐回到院子,开门见山:沈溪年,知简现在精神状况很差,咱们的领证延迟。

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好在累积足够的失望,已经不再难过。

沈溪年扯着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好呀。




没想到你的心那么狠毒,因为妒忌就想杀人,你比坏分子更加可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父眼睛赤红,望着儿子像是仇人,狠狠踹了两脚。

沈母搂着宋知简,哭的伤心不已:对不起,我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酿成大错,知简,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宋知简满脸是血,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惨叫起来把父母和叶疏桐的心揪住,但在三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沈溪年露出恶毒的冷笑。

沈溪年从二楼砸下来,受伤比他重多了,此时无法言语,又被踹了几脚,身体如同虾米一样弯曲。

但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创伤。

父母从来不相信他,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们无条件信任宋知简。

足足过了几分钟,沈溪年才站起身,脸色刷白,身体不住颤抖,不由看向满脸失望的叶疏桐。

宋知简可怜兮兮哭着:表哥,对不起,我不该缠着姐姐,让她陪着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这条命就给你,没必要让大姨和姨夫,还有姐姐伤心的。

沈溪年冷冷看着宋知简,看着他的表演,又看到父母愤怒的目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和绝望。

他已经习惯孤独和难过,已经打算将父母和叶疏桐让出去,这些垃圾亲人再也不要了,为什么宋知简还要再而三的陷害自己。

叶疏桐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俏丽冰寒:我都说过会领证,你为什么要害知简,他已经很难过了,你一定要逼死他吗?

沈溪年脸上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溢血,呆滞望着叶疏桐。

她与父母一样,毫无底线的相信宋知简。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沈溪年本来想要跟叶疏桐解释两句,本以为她至少会怀疑,现在看来没必要。

叶疏桐摇头,神色充满失望:你的行为令我心寒,像你这种不折手段,我怎么放心跟你领证,沈溪年,你真令人失望。

三人不再多看沈溪年一眼,带着宋知简前往医院。

宋知简回过头,冲着沈溪年笑,那笑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直到车子消失,沈溪年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夜深人静,霜露冰冷,沈溪年醒来,身体陷入麻木,他挣扎着爬回家,躺在创伤休息了几个小时才恢复一些力气,自个儿涂药。

夜凉如水,却远比不上冷冻的心,父母和叶疏桐的行为,像是一把钝刀,将他的心脏刺出一个大洞,原本支离破碎的精神世界,再次崩塌。

沈溪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在黑暗的阳台上舔着伤口,泪水已经流干,感情早就麻木,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此时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去,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将他吞噬。

沈溪年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很想念去世的奶奶,世界上除了奶奶,再也没有人真心爱他。

模模糊糊,他睡了过去,却被一盆冷水浇醒。

沈溪年尚未睁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住,强行拖到客厅。

父母和叶疏桐带着宋知简回来,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对他们而言,沈溪年的行为不可饶恕。

沈父狠狠踹了一脚,脸色阴沉:沈溪年,你现在跪下给知简道歉,得不到原谅,就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