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霜书童南霜的女频言情小说《月落花下,怀霜北梨南霜书童南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之后,大家对徐北梨的态度大转变,或许是青春悸动的男儿被她的容貌折服了,又或许是押中她定能在女子科举考试中拔得头筹。可她依旧对大家冷眼相待,除了我。她开始将家里的辣子带给我,只吃我给她的肉菜,每每如此,南霜还是会对我生气,不理我,可他也会偷偷将院中的梨花枝折来偷偷放在阿梨的书桌上。我看到后,都会暗自较劲,如果阿梨没发现,我就把那梨花扔掉,换成我亲手折的。如果她发现了,我便向她讨来梨花枝,扔到臭水沟里,再踩两脚。她也不恼,依旧稳稳地看着书,嘴里念念有词,眼神坚定,充满野心。有一天,谢文寅将水故意泼在她心爱的禁书上,她也不怒,缓缓站起身,用袖口擦拭着书本,堂而皇之地将禁书就那样张开页,晒在书院的台阶上。等到下堂时,她在众人面前将谢文寅...
那天之后,大家对徐北梨的态度大转变,
或许是青春悸动的男儿被她的容貌折服了,
又或许是押中她定能在女子科举考试中拔得头筹。
可她依旧对大家冷眼相待,除了我。
她开始将家里的辣子带给我,
只吃我给她的肉菜,
每每如此,南霜还是会对我生气,不理我,
可他也会偷偷将院中的梨花枝折来偷偷放在阿梨的书桌上。
我看到后,都会暗自较劲,
如果阿梨没发现,我就把那梨花扔掉,
换成我亲手折的。
如果她发现了,我便向她讨来梨花枝,
扔到臭水沟里,再踩两脚。
她也不恼,依旧稳稳地看着书,
嘴里念念有词,眼神坚定,充满野心。
有一天,谢文寅将水故意泼在她心爱的禁书上,
她也不怒,缓缓站起身,用袖口擦拭着书本,
堂而皇之地将禁书就那样张开页,晒在书院的台阶上。
等到下堂时,她在众人面前将谢文寅一把推翻到臭水沟里,
在她面前,谢文寅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满身泥污。
这不禁勾起了一段我儿时的回忆,
若隐若现......
向来骄傲的县令嫡长子受了这样的委屈,
自然是不服气的,
可第二日,这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是,他再见到阿梨都会怯生生地远离。
我想,定是昨晚我去他家门前扮成梨花鬼摔跤,吓透他了。
还留下了阿梨初来时那句「珠花风叹,雪藏寅绊」。
科举前,我和阿梨很默契,
我给她带肉菜,她将书中重要的内容折成页,
在上面标注一二,连同饭盒返给我。
我不爱读书,也读不来书,
家里世代经商,现在更是开了猎场,
做些血色的生意,本就上不了台面。
我也从未想过走科举的路,求仕途。
可阿梨不止一次说过:
「我一定要成为第一位女状元。」
我喜欢听她讲那些抱负,
我也喜欢看她标注的字迹,
清秀而有力。
因此,我的学识也渐渐地提升不少,
最近,竟然回答上了堂上问题,还被先生夸奖了。
春风得意时,我下意识地去寻找她的目光,
她又笑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在众人前笑,
上一次,是为了她自己能参加科举,
这一次,是因为我不负她望,
脑子里进了些东西......
秋试前一个月是她的及笄大礼。
我见过表姐的及笄,盛大又隆重,
我也知道,那是对女子很重要的一天。
那天,她穿着一袭白衣,重重地坠在了书院门口......
我给她带了她爱吃的板栗糕,
还没来得及给她,板栗糕就在我的行囊里碎成了粉末。
她白色衣摆下晕出一圈红樱色......
泛开来,像是诡异的钟馗摊在地上,惊声尖叫。
「阿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卧槽,要化鬼了,快跑啊!」
一旁是南霜伏地叫喊,
一旁是谢文寅吓得落荒而逃。
我伫立在原地,拔不动腿,张不开嘴,
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疯癫话,我不去听。
南霜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他是陈管家的独子,虽主仆有别,
但我从来没把他当作过仆人,
每每回到家时,他父亲对我恭敬得很,也常教育他,
那些老生常谈让他不痛快,
我就做些小玩意来逗他开心。
我身边的人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
我将阿梨抱到马车上,送她回家修养。
随着马车的颠簸,阿梨睁开了眼,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盯着我,
有心疼有不舍,更多的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的坚定。
她吃力地抬起手,拂过我的脸,
「不哭,我命硬,死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脸上就挂满了泪水......
她家也在城东,很远很远,
大概要十几公里。
从来没见过马车送她来上学,
辗转这一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饭菜总是冷的,
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瘦了,
农户家能让她一女子来读书,
我不知道她在这背后做了多大努力。
也难怪,她平日里学习时那么争分夺秒,
我们厌倦不满的学堂时刻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快到她家门口了,
眼见一处很不起眼但却足够大的院落。
她挣扎着坚持要自己走回去,
这一次,我没有由着她。
我将她扛起来,任凭她虚弱的叱骂,
也没有松开手。
我敲响了门,院子里亮起来黄色的光影,
一位婆子蹑手蹑脚来开门,
看到阿梨后诧异地往后缩了几步,
「哎呦,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啊,大娘子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去触霉头!
「怎么还让外男扛着,传出去怎么了得啊?!快下来!」
我看着这个嘴里碎碎叨叨的婆子,
对她说:「阿梨中毒了,不便行动,多有冒犯。
已经服过药了,郎中说......」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被禁闭的大门逐客了。
里面传来女子刻薄的咒骂声......
我担心极了,就蹲在门口仔细听着。
「非要上那个烂逼学堂,花钱不说,还染上病,给男人投怀送抱,你这么贱怎么不死在外面!这么等不及我马上给你找个婆家,赶紧滚出我家!赔钱货!」
「我还不能嫁人,等我参加完科举,一定还你钱!」
「还钱?科举?就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你是想去钻考官的被窝,跑到京城不回来了吧?你休想!女人参加什么考试,笑话,你明天就别去书院了!王婆子,给她关屋里,没我的命令苍蝇也不许放出去一只!」
「我不!我要去学堂,我一定要考!我能考上!」
「砰」一声,争吵随着关门声戛然而止,
我静静滑落在门外的台阶上,
似乎能够感受到她长久以来的痛苦,
掩面而泣。
「我得救救阿梨,我相信她能考上,我也不愿意她就这样被随意嫁给别人。」
南霜的板栗糕送到了,
只见我摩挲着给她做的发簪泪流满面。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冠西!别光顾着哭,是不是阿梨又欺负你了?」
我今生挚爱的人小时候差点害死我。
及笄后,我助她成了第一女状元,
举全家之力又扶她上位丞相,
苦等她向皇帝赐婚时,却等来了她与皇族成婚的消息。
位高权重的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抄斩我全家,
却唯独放过了我。
再后来,我没有拒绝当她府里的男仆,
侍奉她洗浴时,竟发现了深藏多年的秘密。
私塾里来新人了,还是个女子。
弱风扶柳,嘴角一颗瘦痣,
眉眼却异常坚毅,似有万千抱负。
四书五经,没有她不通晓的,
第一天坐堂时就得罪了教书先生最得意的门生谢文寅。
先生让做对子,连连赞叹谢文寅的奇思妙想,
却被她一句「珠花风叹,雪藏寅绊」彻底推翻了,
学生们纷纷对她口诛笔伐,
「新来的女子如此跋扈,缺些教养。」
「第一天就得罪先生和谢家,以后有苦头吃了。」
为了合群,我也加入了讨伐她的阵营:
「听说是城东种辣椒的大户,看着柔弱,性子却像泼辣得很。
「不如就称她大辣子!」
众人齐响应,「大辣子,野辣子,没人爱的叫花子!」
私塾里皆是小县城里的权贵官宦子弟,
少有农户商户。
我是猎户嫡长子,她来之前,也不受待见,
她来之后,我的日子便好过多了。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者其他难以言说的原因,
我常常关注她。
她来读书时带的饭菜汤汤水水,很是敷衍,
最多的是辣子。
每次吃完,她都要捂着胃冒冷汗,
于是,我偷偷将自己的饭菜匀给她,
一开始,她只是倒掉,
次数多了,她也就接受了,边吃边冷眼相待,
「吃了我家那么多肉,你好歹说声感谢啊!」
她端起碗连同自己的饭菜一齐倒进臭水沟里,
睥睨着我,不悦的眉眼更动人了:「你自己愿意的,以后不必。」
那声「不必」比起以往要温柔许多,
我听来甚至像是女子的娇媚。
那年我十五岁,她十四。
我常常在梦中感叹世上怎会有如此美的女子,
并非惊心动魄的美,而是那种出世的冰霜美人。
她依旧寡言苦读,先生已经教不了她了,
她书桌里藏着不少当时的禁书。
我因为每日给她送肉菜,成了她的小跟班,
也成了很多学生的眼中钉......
就连我的书童南霜都不悦道:
「这羊腿肉是家主专门给你准备的,你都省下来给她吃,她还没好脸色,切。」
南霜也因此故意不跟我说话了,
从此,我的身边多了两位祖宗。
我们关系的转折点是女皇登基后,
颁布了一系列改革,
甚至破天荒地推行了女子参加科举考试。
得知这一消息,向来不苟言笑的她竟然展眉了,
她笑起来,书院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
一对梨涡若隐若现,散开在书卷中。
那天,我看得出了神,
书童南霜也是,还有其他的学生,
包括跟她不对付的谢文寅。
我知道南霜也心悦阿梨,
可是他向来见不得别人欺负我。
我摇摇头,摇得他直喊头疼。
我们把板栗糕留在门口,回家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救她,可是天黑了,
父亲曾说过,如果天黑前不回家,就不要我了。
那天晚饭时节,我在地上长诡不起求父亲答应我一事。
向来惯我的父亲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竟如此反常。
母亲也在一旁哭成了泪人,求父亲答应我。
他摇了摇头道:「说吧,你是我的儿,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摆平」
我支支吾吾难以开口,
还是南霜忍不住了:「我来说!城东的农户徐家有一女子,是我们的同窗,她想参加科举,可是家里不允许,还给她下毒关起来了!少爷也是忧心徐小姐,因此求家主帮忙。」
我娘一听,愣住了,又转阴为晴,
「这助人是好事啊,你这孩子!吓死娘了!」
爹却愤懑不乐:
「什么好事!堂堂陈家插手一个农户姑娘家的事,怎么着也得有个由头吧!」
娘一听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
「好事,好事,咱们冠西今年也十六了,听说那孩子快及笄了,正好凑成一对,我一直都愁咱儿子的婚事呢......」
爹没有好脸色地离席了。
我知道,他向来看不上农户家,
一心想让我娶县令家的女儿谢文申,
官商喜结连理,才是他想要的,
可人家未必愿意嫁给我。
南霜也在一旁嘀咕:「阿梨才不愿意嫁给他呢。」
不出所料,晚上又响起了他被管家教育的哀嚎声,
那天,我没有哄他开心。
我觉得,阿梨是愿意的,
她笑着给我擦泪了,
她也会心疼我,像我心疼她一样。
第二日,学堂上,我心不在焉,
看着阿梨座位上空空荡荡的,
就仿佛自己也被掏空了一样,
他们都笑话我害了相思病,
先生也敲打着我,让我作一首相思词,
我念着:「红豆思北国,梨花情肠断。」
谢文寅笑着说:「又一个被鬼魅的,听说你父亲今天带人登门徐家了,却阴着脸出来,是不是提亲失败了啊?」
大家附和:「哈哈,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啊!」
我没急,南霜急了:
「你们才是傻子呢!小心我让老爷断了你们家营生!」
大家这才住了嘴。
于是,我脸上的那层阴霾更重了。
等不及下堂,我的心就飞回了家里,
想要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不等我开口,父亲便道:「我已经将她认为义女。」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是提亲成功了吗?
父亲补充道:「从此你们兄妹相待,她也愿意。」
南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的却暗淡了,
「我不愿意。我......」
父亲怒目:「胡闹!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他们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把一个庶出的女儿当什么物件明码标价!?」
他离去了,留下我在原地抽丝剥茧。
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瞬时涌上心头,
直到听见虚弱的几声「冠西......」
她终于......喊我的名字了,
她只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发疯似的跑掉了,
身后传来一些她爱慕者的咒骂:「懦夫!蠢货!」
「得亏徐小姐这么信赖你,草包上不了台面!」
我脚底生风,恐怕跑慢一点出什么差池,
终于跑到了城东,请了县里最有名的郎中,
他年岁已高,还在帮人问诊,
我掏出身上所有银两,求他跟我走。
他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我一把背起他,
任他在后背咒骂。
那年我十六岁,用尽了所有力气,
时间被无限拉长,步伐越来越迟缓,
我恨自己早上没有多吃点,
终于在快要晕倒时搬来了救命稻草。
「中毒了。」
眼眶凹陷,目光炯炯的老郎中号脉后吐出来三个字。
「什么毒?可解?」
老郎中闭上眼睛,噤声了,
我吓得心脏突突突往外跳,
「说话啊!老先生!她要是有事,我让你全家陪葬!」
他半眯着一只眼瞥我一瞬,又闭上了,
白胡子下的嘴唇缓缓蠕动:「莫急,我没有家人。」
我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姿态,
「老先生莫怪,我太急切了,只要能治好她,您要多少钱都行,家父姓陈,住在南竹苑。」
蓟县的人都知晓南竹苑,主人姓陈,是个猎户,
更是县城的富商,其财富可买下三个蓟县,
谁也不知道他上面仰仗的大人物是谁,
就连谢县令也要礼让三分。
可这陈氏富商却有个心病,
仅得一子,性格温诺,
甚至有点慢吞痴傻,
人人都笑有得有失。
我就是那个他们口中痴傻的儿,
就连书童南霜都常常看不起我,
可我也不恼,我知道我不是傻,
是世人反应太快太急躁了而已。
我摸了摸被压扁的板栗糕,
还有用箭头磨了一个月所制成的发簪,
跪在地上,声嘶力竭苦苦哀求老郎中。
他终于起身,拿出数十根长针对着阿梨的身上扎,
放了很多黑色的血出来,
又喂给她数十颗丸药。
她终于醒了,狂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带着绿色胆汁,
而后又昏过去了。
老郎中道:「把你小娘子接回去好生休养数日,面色红润便见好。」
「那......要是面色不红呢?」
「等死。」
我想了好一会,等死的话应该是还有救,
不然现在就得死,就用不着等了。
我笑了,谢过老郎中,
「我就不背您回去了,我家马车在书院门口。」
南霜因为刚才郎中说阿梨是我小娘子的话愤愤不平,
「什么小娘子,什么等死,晦气!江湖郎中懂个屁!
「要是阿梨出什么事,我求家主端了你们铺子。」
我心有些不悦,阿梨是我对她的称呼,独有的,
可近日里,南霜常常这样称呼她,
虽得不到回应,可还是喊了。
「霜哥,今天你不用陪读了,去家里带些板栗糕,我们在阿梨家汇合。」
他不悦地回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