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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来顺受的妈妈完结文 玛丽苏患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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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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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回家拿东西,一进屋就看到我爸爸俯首做低,芬芬端坐在客厅,我爸正给他剥橘子,看到我回来,脸色当时就变了。

“你这个赔钱货回来干什么,这房子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回来拿衣服,顺便看看弟弟。”

我瑟瑟的说。

“你离你继母远点,你这丫头从小主意多,谁知道你会不会害他。”

说着爸爸竟然老母鸡姿态,将芬芬护在身后,这是我从没有过的待遇。

说是不在意,可是看到爸爸这幅姿态,心里难免还是有点酸涩。

芬芬看到我和爸爸剑拔弩张的样子,一边吃桔子一边淡然道:“哎呀,老王,她还是个孩子,你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将来她可是孩子的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爸爸转过身,原本黑着的脸,登时变得温柔至极。

他将芬芬搂在怀里,一脸温柔的说:“你看你继母,就是温柔善良,比你那个整天丧着脸的妈妈强多了。”

我不想听他贬低我妈,从屋里拿了衣服后,装作不经意间说:“我听奶奶说彩礼明天就给,你会拿这笔钱给我买嫁妆吗?”

“滚你妈的,这钱是留给老子儿子的,你个臭丫头要什么嫁妆,给我滚。”

说着将手里的水杯向我丢来,我侧身一躲,闪到门外。

嫁妆?

我肯定不要,但是这钱到底是给你儿子,还是给你侄子,就不好说了。


“你在干什么?”

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妈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我被打的在地上直嚎嚎,妈妈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表情哀求:“孩子做错事好好说不就行了,做什么又打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爸更生气,那皮带从落在我身上,开始落在我妈身上,打在她的脊背,屁股,大腿,甚至脸上。

我妈只是紧紧抱着我,将我的头放在她的怀里,只有不断抖动的身体,能让我感觉到,我妈其实也很痛。

或许是他打累了,我听到啪嗒一声,扔皮带的声音。

他居高临下的开口:“以后老子朋友来家里喝酒,让这个赔钱货给我滚远点,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我妈搂着我不断点头,只有不断发抖的身体,预示着她的极度痛苦。

我爸将皮带往地上一丢,啪摔上大门,又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

直到他走,我才在妈妈怀里放声大哭,我撕扯着她,想要挣脱她的怀抱,我哭着问她:“不能走吗?

你不能和他离婚吗?

我们什么都不要还不行吗?

妈,走吧,以后我给你养老,我求你,走吧。”

我妈只是不断搂紧我,嘟嘟囔囔:“走什么走,都多大的人,还真能离婚不成,再说你爸不喝酒的时候,还是好的。

妈妈要是走了,成什么人了。

你也是大姑娘了,以后结了婚可不能这么僵,那外卖是好人家姑娘吃的吗?

以后你结婚了,婆家要是知道你点外卖,该骂你了。”

“婆家,婆家,妈,如果婚姻就是变成你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我疯狂的朝她大喊,然后跑出门。

我妈就是我恐婚恐与的代名词,如果以后我的婚姻就是重蹈覆辙,那我宁愿不结婚。


下午五点左右,门铃声响起。

鼾声如雷的我爸,猛然跳起来,大步流星打开门。

门外站着他的两个酒鬼朋友,全都喝的醉醺醺,脸颊通红。

此时,这两个人一人手里提着两瓶酒,笑嘻嘻的说:“老王,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一会得让你媳妇加俩菜。”

“放心放心,一会让她给你们做猪蹄子吃。”

我爸笑哈哈的打开门将他们迎进来,我撇了一眼所谓的好酒。

就算是我不喝酒,也知道那酒放在超市货柜最底下,8块钱一瓶。

原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可是我妈做的卤猪蹄,一只能买三十多,比这酒贵多了。

我撇了撇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想搭理这些酒蒙子。

但有些人天生犯贱,你不理他,他偏要找事。

“老王,你也太不地道了,我们特意来你们家喝酒,就用这点外卖糊弄我们?”

饭桌上摆着三道菜,我因为不想刷碗,饭菜还是用外卖盒装着。

看着那些外卖盒,我爸当即皱起眉头,反身去敲主卧的门:“臭女人,赶紧给我滚出来,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是不是偷人呢,敢用这破玩意糊弄我。”

我看他把门敲得震天响,赶紧上前拉住他:“爸,你干什么呢,我妈今天发烧,能不能让她休息会?”

被我拉住的手的爸爸,听到我的话,身体僵硬片刻。

他本想消停,可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却不依不饶:“老王,你这什么家教,长辈说话就敢来插嘴,是不是你家没有带把的,她就觉得自己带把了?”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添油加醋:“要我说老王你还是太惯着孩子,这要是我姑娘,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没点眼力劲。”

他们添油加醋的样子,我看的犯恶心,想都没想回嘴:“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拿老婆孩子撒气,你们这么有本事,一个月不得那个十万八万的?

怎么还喝8块钱一瓶的酒……” 我藐视的看了一眼他们手里的酒瓶,讽刺之情溢于言表。


“奶奶,钱你也收了,我和他是不是也该领证了。”

这么说着,我脸适时红了一下。

听我这么说,订婚的那个男人,也点头称是。

奶奶看着那三十万,什么也顾不上,随手将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递给我。

我和男人直接去了民政局,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我借口肚子疼,拿着证件跑了。

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在我手里,我妈的身份证前段时间我也搞了回来。

拉着我妈和行李,马不停蹄的上了高铁,直接消失在这座城市。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和我妈已经到了一个有大海的城市,开始旅游。

和我相亲的男人,站在民政局门口,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我,这才明白自己被骗,立刻报警回了我家。

警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说的很清楚,钱不是我拿的,婚事我也没同意,谁拿的找谁去。

这钱真金白银进了我爸的口袋,现在我不见,警察也来了,就算我爸爸在无赖,也得把钱逃出来。

眼看着尽了自己口袋的钱,又掏了出去,我爸的脸难看的要死。

回到家,芬芬给我爸倒了一杯酒:“老王,这钱没了也就没了,但是老家的房子总不能还给你弟弟。

我不是搅和,只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儿子将来也要结婚,咱俩还要养老,这间房子也不够啊。”

这话无疑是一枚巨石投入风平浪静的湖泊,直接在我爸胸口炸开了花。

他喝了整整一瓶白酒,从厨房提着菜刀出门。

据说当天晚上,他提着菜刀将小叔一家人从房子里赶了出去。

小叔不同意和他扭打在一起,挣扎之间,他竟然一刀砍向了小叔的胳膊,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觉得自己有精神异常诊断书,竟然还不收手,想要继续砍。

此时奶奶出现,一把拉过小叔,要不是奶奶,我相信小叔当场就被砍死了。

奶奶满脸不敢置信的问:“老大,你这是要砍死他才肯罢休?”

爸爸将菜刀往地上一丢,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阴霾:“他为了他儿子,我为了我儿子,有什么错?”

小叔从一家连滚带爬从新房搬出去,天赐的婚事也因为这事黄了。


当天晚上,芬芬给我开了视频通话,手机放在很隐秘的角落,我在这边吸溜着泡面,看着我爸和奶奶还有婶子吵架。

婶子说这钱说好是给天赐娶媳妇买车的,现在又说养孩子,天赐的婚事怎么办?

以前我爸没儿子,面对婶子和小叔总觉得低一头。

可如今,他可是有儿子的人,说话的派头都不一样了。

“老子闺女的彩礼,当然是给老子的儿子,给你们儿子算怎么回事,滚,别逼我扇你。”

“你说话不算话,谁知道她肚子里是不是带把的,到时候再生个闺女,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婶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老公,你看她说什么,我们儿子都被他说成女儿了,我嫁给你受这样的欺负,我还活个什么劲,还不如去死好了。”

芬芬说着就开始撒泼。

婶子这个时候,指着芬芬对婆婆说:“妈,这个女人来路不正,肚子里的孩子先不说男孩女孩,能不能生下来还不好说。

你真要为了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把天赐的婚事搅和黄?”

“我打死你这个乌鸦嘴,你竟然敢咒我儿子,我打死你。”

芬芬作势就要冲上去,爸爸听到他咒自己的儿子,也怒不可遏,当着小叔的面,一巴掌抽到婶子脸上。

小叔看自己老婆被打,怒从中来,扑上去和爸爸扭打在一起。

芬芬见势不好,赶紧跳到阳台,添油加醋的说自己不活了。

奶奶蹲在一边,边哭边嚎丧:“这是做了什么孽哦,你们别打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这场闹剧足足闹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最后在奶奶做主,老家的房子给天赐结婚,彩礼归爸爸。

虽然是这么分,但是爸爸和小叔,没一个人满意。

爸爸觉得那房子分明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要,我要给我儿子留着的。

小叔觉得那三十万本来是给自己家的,说好的事情凭什么要变。

只有奶奶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化解了一场兄弟纷争。

而芬芬自始至终没插话,她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给彩礼订婚,我去现场的时候,险些没笑出来。

我爸一只眼睛肿的像气蛤蟆,小叔嘴角挂了彩,一条腿还一瘸一拐。

奶奶更是头皮直接秃了一块,也不知道是谁薅的。

三十万我要求不妨在卡里,而是真金白银放在桌面上,三十沓子现金看的人眼睛都红了。

小叔的表情更难看,倒是我爸嬉皮笑脸的将钱放在包里,还把我往男人身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