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司南辰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咸蛋黄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司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司南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咸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片刻,方泽的电话打了回来。“少爷......”“她怎么说。”“阮棠小姐她......”方泽支支吾吾:“说......说您神经病吧......”祁少焱眉心突突直跳。“她说那些破烂,随便丢了就行,她很忙,别烦她......还说......”没等方泽继续,祁少焱直接挂断了电话。夜凉如水,寒意好像就这么顺着月光灌进祁少焱的心里。他大概是安眠药吃昏了头,才会想起问阮棠这个。她的东西早就应该扔了!只是这一次,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烦躁和不习惯,似乎都成了无法掩盖的深刻。另一边的阮棠,一大早便按照司南辰给的地址找了过去,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司南家的老宅!这地方位置偏僻,极少人来,很古老的海派洋房,红色的瓦墙,在街道最深的尽头。她只是听说过,司南家的老房...

章节试读

片刻,方泽的电话打了回来。
“少爷......”
“她怎么说。”
“阮棠小姐她......”方泽支支吾吾:“说......说您神经病吧......”
祁少焱眉心突突直跳。
“她说那些破烂,随便丢了就行,她很忙,别烦她......还说......”
没等方泽继续,祁少焱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凉如水,寒意好像就这么顺着月光灌进祁少焱的心里。
他大概是安眠药吃昏了头,才会想起问阮棠这个。
她的东西早就应该扔了!
只是这一次,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烦躁和不习惯,似乎都成了无法掩盖的深刻。
另一边的阮棠,一大早便按照司南辰给的地址找了过去,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司南家的老宅!
这地方位置偏僻,极少人来,很古老的海派洋房,红色的瓦墙,在街道最深的尽头。
她只是听说过,司南家的老房子,里面陈列的全都是司南家祖祖辈辈留下的好宝贝,深耕珠宝业多年,可以说司南家的半壁江上都是上一辈人在这里打下来的。
原以为会戒备森严,可斑驳的铁门一推就开。
庭院开阔,院中有凉亭假山,周围修剪整齐的绿色更是衬出古色古香的味道。
司南辰一身浅色锦缎国风外披,正慵懒地斜倚在檀木摇椅之上,黄昏落日,恬静的像一幅画。
她以为的司南家,可以在血雨腥风的商战中屹立不倒,应该是杀伐果断的利刃。
可今天看去,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祁少焱再怎么年少有为,也压不垮司南家的原因。
因为传承。
最古老最珍贵的东西,司南家都保留着。
“棠棠!”
原本沉浸在这一刻美好中的阮棠,被司南辰这一嗓子喊得,瞬间没了兴致。
“司南少爷,叫我来这里做什么?”阮棠戒备道:“别想再给我挖坑!”
“怎么会呢。”司南辰笑笑:“跟我进来。”
别墅后面有一间小屋子,日常充足,却并不炎热,微风吹过,环境非常宜人。
桌子上放着所有珠宝设计需要用到的工具。
一一俱全。
“这里,就是专属你的创作天地。”
阮棠没想到司南辰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桌上的工具很诱人,但还是忍不住白了司南辰一眼。
他怎么总是能设计的恰到好处。
“阮棠小姐。”
忽然一阵熟悉的男音响起,路政云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阮棠微怔,很快就浮起一阵厌恶的情绪。
手稿那件事,她还没找他算账!
似乎是察觉到了阮棠的不友好,路政云也没有恼,只是将手里刚洗净的手头放下:“网上关于采撷的新闻我都看了,那篇设计确实是我给沈清雅的。”
“这就够了。”阮棠开口,眼底冷意横生:“司南少爷,如果这石头要我和路老一起合作,那么很抱歉,我要走了。”
“别急着走呀。”司南辰赶紧堵在门口:“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他拉着阮棠坐下,耐心给她解释道:“让自己的徒弟剽窃别人作品,路老不是那种人,他对石头的热爱,对这个行业的尊重,他都不可能这么做。”
听到这里, 阮棠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
“那他刚才自己都承认了!”
阮棠情绪不好,委屈巴巴的发火,倒是把司南辰看笑了。
这女人,总有让他意想不到的可爱。
“当时沈清雅为了设计采撷,去找路老帮忙,路老觉得设计理念和南烛生当年的一款特别像,所以拿出来给她看看,只是让她作为参考学习,却没想到她直接照搬。”
司南辰坐在阮棠的对面,他个子很高,但和阮棠说话的时候总是弯着腰,和阮棠齐平,给足了耐心。
阮棠的情绪就这样被慢慢安抚平静。
“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南辰慢慢观察着阮棠的情绪,感觉她生气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只小猫。
会挠人。
见司南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阮棠蹙眉:“你痴呆了?”
“没有。”司南辰偏了偏头:“觉得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又聪明又傻乎乎的。”
阮棠想踹死他。
末了又听见司南辰轻轻出声:
“可是很可爱。”
阮棠微怔。
这个男人,披着最温软的皮相,却藏着能烈喉的酒,太复杂了。
阮棠掩下心里的不安,狠狠呸了司南辰一口。
“对了路老。”阮棠赶紧岔开话题起身:“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在采撷刚发布的时候,就站出来?”
听到质问,路老似乎泄了气一样,沉沉叹气。
“清雅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有天赋也有能力。”
阮棠蹙眉,继续听他说。
“只是她得失心太重了,把外界的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毕竟是我徒弟,既然年轻,就还是有进步和悔改的空间,如果剽窃的名声确定,她就再也无缘设计了。”
阮棠忍不住冷笑:“那就能看着她剽窃别人的作品?”
“年轻时做错的事,以后自然会付出代价,只不过看她的设计天赋,我实在不忍心亲手掐掉这么好的苗子。”
阮棠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你讨厌我可以。”路老道:“但这石头难遇,你现在设计方面还有所欠缺,我带着你设计完这块石头,剩下的事情我们再说。”
看得出来,路政云真的把石头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只要是能为行业留下人才,继承这份事业,其他的他都可以自己抗下。
后续如何,就是她和沈清雅自己的纷争了。
想到这里,阮棠终于点了点头。
几乎是日夜颠倒,阮棠就在这宅子里住下,和路老学习珠宝,专心地将这石头设计出来。
沈清雅的事情给了她灵感。
她想亲自设计一块珠宝,纪念自己的母亲。
司南辰偶尔过来,但每回只是安静地看着,时不时偷拍点照片。
每次拍,都被阮棠瞪了回去。
又是一天清晨,绿植特有的清香飘来,晨风吹的温柔动人,她拿着心爱的石头,做着热爱的事情。
阮棠的人生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活起来。
做累了就在躺椅上休息,看看手机,却无意中发现祁氏最新的新闻消息。

翠英街。
阮棠再次回到这里时,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洗手作羹汤的这三年,她可想死这些宝贝石头了。
北城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翡翠矿石原产地,许多无价的珍宝玉器都来自这里,北城的矿山基本都被两大家族囊括。
一个是黑白两道通吃,靠手腕和魄力走到现在的祁家。
另一个是祖辈流传,名望颇高的司南家。
还有一些没有人承包的小矿山,货主们挖了石头,便会送到这翠英街上来卖。
街道两旁的摊位朴素到有几分破烂,甚至有几块防水布和晾衣台搭成的摊位。可上面摆着的石头,确实有几颗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但现在......
阮棠看了眼手机的余额,35680......
实在有点紧巴。
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眉头紧缩地正看着两块石头,
那两块石头皮壳都比较厚,就算打灯也很难看出其中的品质,但影影绰绰能看出水头不错,就算是入行多年的老手,面对这种选择,也会犹豫不决。
价格不贵,但有机会搏出好东西。
但若两个都买,就失去了赌石的乐趣。
阮棠默默走到身边,指了指右边这块。
“这块好。”
那男人穿着浅色的中式风格衬衫,领口微张,皮肤白皙,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五官更是精致。
和这翠英街那些收石头的鲁男人完全不同。
他回头看到阮棠,礼貌地笑笑。
“姑娘你都没仔细看,就能断定这块石头好?”
阮棠挑眉。
“要不试试?”
那男子有些犹豫。
“这石头估计老板给你开价五万,我出三万算是入股,赔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半分,如何?”
男子眼底闪过几分吃惊。
这姑娘才刚来,就能算出这石头老板出价五万?
按照阮棠给得条件,无论是涨还是跌,这男子都损失不了多少钱。
“切不切?”
“切!”
这石头皮壳很厚,翠英街很少会有人搏这种没谱的石头,切石时许多人都不看好,以为阮棠是过来玩的游客,被宰了还笑嘻嘻的乐呵呢。
结果只是切开了一个角,一抹深润的翠色便浮现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色泽,若是蜿蜒进石头里,至少几十万上下。
阮棠悠哉悠哉买了杯奶茶回来,看见加工师父小心翼翼不敢再动,她拿笔在石头中间画了条线。
“直接从这里切。”
一点一点切,太阳都等下山了,她还等着赚钱享受夜生活去呢。
“姑娘。”旁边翡翠摊位的老板忍不住开口“你这是第一次切石头吧,现在已经切出了翠色,现在为了保证最大限度完整保住这抹颜色,只能一点点来。”
那老板看着笑眯眯,可算计的眼神早就藏不住了。
“我出二十万,这石头你卖给我吧。”
又有商铺的老板过来帮腔:“也就表皮带一点点绿色,我看啊,后面切下去肯定满是裂,到时候二十万都卖不掉咯。”
“这石头皮壳这么厚,种水化不进去,继续切估计是废石了。”
“这就是新手效应,乍看上去有点甜头,继续往里可就都是教训咯。”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不过就是看阮棠是个小姑娘,误打误撞买到个好石头,想骗走罢了。
阮棠根本懒得理,只是转头看向与自己合切石头的男子,他安静地站着,白皙的皮肤周围笼着落日的余晖,那双眼睛深邃地看着阮棠,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
便笑着先开了口。
“你决定就好。”
阮棠很满意地开:“那就切!”
沿着阮棠画下的线切下,石头的翠色果真被完整地保留在一半的石头里,另一半泛着淡淡的蓝色,虽然有些纹裂,但水头确实极好的。
一刀切,却能切出这块石头最大的价值。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棠,年纪轻轻,就算是误打误撞也不可能这么准!
开始有摊主涌过来,想要和阮棠聊聊。
玩石头的没几个是穷人,他们不缺钱,缺阮棠这种惊为天人的天赋。
“走了。”
一直守在阮棠旁边的男子默默收了石头,手臂抬起便把阮棠护在身边,带着她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直到走到空旷的地方,阮棠才长舒了口气。
她终于有空仔细看着面前的男人。
气度不凡,不像游客也不像学徒。
“你是谁?”
男子笑笑不回答,而是转了话锋:“这石头至少能赚两百万,手机收款码给我。”
“叮---”
阮棠转而看见银行卡的收款提示。
“三百万。”
“?”阮棠微愣。
“不说说好一人一半?”
“剩下的算我的学费。”男子又递上一张名片:“以后我跟你混。”
说完便走了。
阮棠一脸懵逼地看着名片上的名字。
“司南辰。”
司南辰?!
司南家的二少爷?!
再抬头时,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阮棠从翠英街离开时,天已经暗了下去,结婚这么多年,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每晚乖巧地在一桌子菜面前,等祁少焱回来。
可三年了,等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
如今她重获自由,哪有不好好放纵的道理?
在翠英街周围随便溜达了一会儿,便打车去了蓝海湾。
这是整个北城最奢靡的娱乐场所,古早的哥特式建筑风格,不似寻常夜店那样霓虹招摇,反而只是在外层笼着薄薄的幽光,奢华低调,却极富神秘。
这里有全国最极品的酒,听说老板是个大人物,酒水有他们独特的渠道,所以即便是外省的有钱人,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
阮棠揣着三百万,心里想着,怎么着也够喝几瓶酒了吧。
可是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
“不好意思,今天包场,不接外客。请问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
阮棠摇头。
能在蓝海湾包场的人,光有钱还不够,有权有势还得有人。
盘算下来整个北城也没几个人有这等实力。
想到这里,那个人的名字又悄然攀上心头。
恐怕是因为白月光归来,他特地包下这里做接风宴吧。
阮棠心里酥酥麻麻,像是有虫子在咬。
正准备离开,夜色中,一辆迈巴赫悄然停在门口,祁少焱下车,一身黑色西装,笔挺卓然。
他绅士地绕到车的另一侧,小心将沈清雅扶了出来。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祁少焱不动声色,就能轻易碾碎阮棠来之不易的快乐。
“这等价值的珠宝,全北城只有祁家收的起。”祁少焱嗓音很凉,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一并冷了下去:“可惜,我们不要。”
祁少焱发了话不要的东西,没人敢收。
而且祁家拥有全世界最顶尖的设计团队,普通设计师根本不敢随意动手,如果无法设计成品,这石头就算再珍贵,也没有用。
最终还是烂石头一个。
阮棠呆愣在原地,她从未想过祁少焱如此......
恋爱脑!
开采这块石头,对祁家百利而无一害!只要好好设计,肯定又是震惊国际珠宝展的佳品。
现在他却为了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子,舍弃这么好的机会!
“祁少焱。”阮棠努力平复情绪,但声音仍有几分颤抖:“你真是厉害。”
祁少焱无动于衷,凌厉的下颚稍抬起,暗泽幽静的眸子里寒意凌冽。
“我说了,你不该来。”
人头涌动的翠英街,此刻忽然安静得吓人。
“我收!”
直到一阵男声划破了宁静。
司南辰一身浅棕色的休闲服,宽松的版型仍掩盖不了他的气质。
他走到阮棠身边,接过了那枚石头。
“这么好的东西,有脑子的人应该都抢着收吧。”
说罢,眼色落在祁少焱的身上:“哎呀,实在对不起祁少,我不是针对你。只是这种宝贝太难得了,司南家正愁缺个好石头,冲击今年的珠宝展呢。”
珠宝展......
这三个字重重碾过祁少焱的神经,让他眼底冷意更甚。
司南家一直在找合适的石头冲击今年的珠宝展,祁家又何尝不是?
这几年好石头越来越少,越来越难开采,所以遇到一块上品,那是能彻底翻身的存在。
司南家虽然这些年被祁家压着一头,但有了这块石头,一夜翻身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仅如此。”司南辰轻笑着补充道:“以后阮小姐切的任何石头,我们司南家照单全收。”
言下之意,他要将阮棠变成司南家的人。
祁少焱此刻的脸色难看至极,漆黑的瞳孔带着怒意,仿佛钉在阮棠的身上:“阮棠,你敢。”
阮棠原本有些犹豫,她知道司南辰的目的,她不想和司南家有任何牵扯。
可此刻......
她只想让祁少焱后悔。
“我已经离开祁家,请问祁少拿什么身份管我?”
“阮棠!”
祁少焱此刻的怒意甚至吓到了旁边的沈清雅。
“这石头既然司南家肯收,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众目睽睽,一纸落地。
事成。
再无回旋余地。
祁少焱的眼界和手段,根本不会在乎一块石头的得失,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阮棠的改变,这个女人向来听话,可自从离开泰和苑以后,她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真是谢谢祁少和沈小姐了。”司南辰悠哉地看着手下收起石头和合同,还不忘调侃一句:“明明是沈小姐的开幕仪式,偏偏让我们司南家捡了个大便宜。”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清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要强装大度地以微笑回应。
“来了!来了!路老来了!”
随着人群中的声音,所有人都齐齐转头望去。
一个头发稀白的老人,虽然腰背有些岣嵝,但气度不凡,中式风格的衬衫在他身上格外适配。
“路老!”
“真的是路老!他可是好多年没出现了。”
“自从收了沈小姐,路老几乎完全隐退,应该是想把产业都交给沈小姐吧。”
“这次能看见路老出山,真是赚大了!”
人群中此起彼伏都是激动的喊声,在所有玩翡翠的人心里,路老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让国风珠宝在国际打下响亮的知名度。
沈清雅看到路政云,眼睛瞬间亮起,她的靠山来了,于是开心地走过去,自然挽上路老的胳膊。
“师父。”她声音娇滴滴的,和路老说话仿佛和自己的父亲说话那般亲近:“您怎么才来呀。”
路政云笑笑,对沈清雅的亲昵并无排斥:“路上堵车,耽搁了。”
沈清雅一边挽着路老,一边试图用身子挡着阮棠刚才切出来的那块石头。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路老身上,刚才的震惊,已经被新的激动掩盖。
路老路过的时候,司南辰却忽然推了阮棠一把。
她不小心撞到路老身边,沈清雅直接推开阮棠:“你干什么!?撞坏了师父怎么办?”
原本又是要激起众怒,路政云却伸手扶住阮棠。
“小姑娘。”路政云眼神复杂:“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清雅心里一顿,忙开口:“师父,外面天热,我们先进去吧。”
路政云却将沈清雅当成空气,他依旧望着阮棠,像是被勾起了某种回忆:“你认识南烛生吗?”
南烛生,所有人只听过却没见过的传奇存在,和路老齐名,却神秘莫测。
南烛生?这个女人竟然认识南烛生?!
人群里议论纷纷,可阮棠却不想承认。
南烛生是她妈妈,只是她见过南烛生辉煌无比,也见过她摔下神坛时的苦不堪言。
她不想走那条路。
但阮棠还没开口,一旁的司南辰先站了出来。
“路老,别管什么南烛生了,给你看看这小丫头刚切出来的石头。”说罢,便将石头递了上去。
这一看,让路政云对阮棠更为关注。
“丫头,你天赋异禀,师从何人?”
阮棠摇头。
“我没有师父。”
语毕,司南辰忽然猛地一拍手,笑道:“这么有天赋的丫头,要不然拜师路老如何?”
沈清雅脸色一窒!
她可是路政云的关门弟子,再收一个?她的脸往哪儿搁?
可路政云并没有马上回绝,而是认真地看着阮棠。
“你确实需要一个好师父。”
这一句,几乎是把沈清雅推向深渊。
“师父!”沈清雅急急开口:“路程这么远,您肯定累了吧......”
“路老。”祁少焱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好心提醒:“清雅是您的关门弟子,再收一个,不合适。“

阮棠赫然怔住。
祁少焱胸膛硬挺,没有常人的柔软温暖,哪怕靠的这么近,也没有半分温度。
他抱着她,方泽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直接将二人接上了车。
“少爷,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冲出去!”
“嗯。”
事态发展的太快,龙鳞会的人各个都想拿祁少焱的命,刚才他险些没能救下阮棠。
想到这里......
祁少焱垂眸看着怀里还在发抖的女人,她胸口起起伏伏,温热的清香铺洒在他鼻尖,竟忍不住心里一紧。
但温暖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阮棠就一把推开了祁少焱。
慌不择路地保持距离、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过来拖你后腿。”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满身灰土的阮棠,嘴角却淡然一扬。
见他这个反应,阮棠有些懵。
他不是应该气到把自己丢出去,怎么还......
“祁少焱,你被气傻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棠越是紧张,祁少焱的心烦就消失的越快。
“你不是在司南家老宅,舍得跑出来了?”
狭窄的车内,祁少焱那张讳莫如深的脸,此刻正挂着讽刺和玩味。
一抹不好的预感从阮棠心口升起。
心里猛沉,阮棠几乎是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你故意放消息出去,就是为了让我主动离开司南家老宅!”
祁少焱敛回目光,不带感情地淡淡道:“离婚协议还没走完,你出去勾三搭四,当我祁家是什么?”
阮棠冷笑。
这个男人双标的厉害。
“祁少说话真跟放屁似的。”
祁少焱冷眸沉下。
“你和沈清雅都快订婚了!现在跑过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你有病吧!”
“砰!”
没等祁少焱回答,车子的侧面收到猛烈撞击,是龙鳞会的人追了上来!
好在方泽反应迅速,方向盘向左打死,离合踩到底,才稳住了车子,没翻过去。
阮棠吓得惊魂未定,好在系了安全带,才没受伤。
她狠狠瞪着祁少焱。
“如果我这次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为了那么点破理由,他不惜骗她出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阮棠第一次发现,祁少焱原来是个疯子。
“乖乖呆在车上,我不会让你有事。”
祁少焱冷冷出声,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径直下了车。
阮棠一愣。
“喂!你真疯了啊!干嘛下车啊!”
此时此刻,祁家的帮手已经纷纷赶到,黑色越野齐刷刷在马路旁排成长队,气势恢宏。
这一次,他必须收了龙鳞会。
祁少焱眼眸布满阴沉,看着对方已然单薄无倚的势力,微微垂眸,脸部轮廓骇人无比。
“把南丰港的地契卖给我。”祁少焱冷眸微挑,笑容却可怖如刀:“我保你平安。”
南丰港是龙鳞会最后的栖息地,地契一旦交出,势必代表着龙鳞会,从此都归祁氏所有。
可眼下,龙鳞会的人这才明白自己中计,祁少焱用自己做诱饵,逼得他们暴露。
“祁少焱,你好卑鄙!”
祁少焱懒得理会,阴戾的眸子直落到对方眼底深处:“当街攻击祁氏总裁,此刻所有新闻媒体都有证据素材,看你这地契是卖呢,还是上交政府?”
这次行动警察已经知晓,如果此刻卖给祁少焱,至少还能留点本钱,如果不卖,他们就会成为通缉犯入狱,南丰港自然会被政府收回。
到时候才是真的人财两空。
阮棠默默坐在车里,看着祁少焱雷厉风行的背影,周围龙鳞会的人不少,各个举着枪等着要他命,可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那么站在那里,宛若魔抵。
她也明白祁少焱这次以身做局,是为了彻底收复龙鳞会。
这些年他一个人,独掌祁氏,商战阴谋,黑道腥风都蹚过来了。
他什么都不曾怕过。
更不可能考虑她的感受。
或许此刻她被龙鳞会的人一枪崩了,他也只会在乎地契有没有拿到手吧。
想到这里,阮棠心涩难耐。
好在最后龙鳞会的人投降,一场奋战就这样避免。
阮棠松了口气,看见祁少焱转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凝望阮棠的那道视线带着胸有成竹的冷寂。
这个女人失控太久了,得治。
只是还没等祁少焱走过来,忽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从反方向传来,一辆黑色敞篷劳斯莱斯风驰电掣地停在阮棠的车门口。
“上车。”
司南辰来的刚刚好。
在祁少焱反应过来,加快脚步时,司南辰已经带着阮棠一路飞驰而去。
车轮卷起的尘土飘在空中,似乎无声地嘲笑着祁少焱的失败。
祁少焱猩红的眸仁里,冷潮狂涌。
“追!”
阮棠坐在司南辰的车里,心脏还在不受控地狂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南辰打着方向盘,无奈一笑:“你这个傻姑娘,不用猜就知道你来了这里。”
阮棠忍不住苦笑。
“以后都不会了。”
她离开祁少焱时几乎用尽了全力,以为可以柳暗花明,可骨子里还是习惯了去爱,这种感觉让她无助又悲凉。
“如果祁少焱在乎你,不会拿你的生命犯险。”
“丫头,你要赶紧认清现实咯。”
阮棠明白,对于祁少焱而言,她只是祁家的一个垃圾,这个垃圾不管是报废还是再加工,都只能祁家说的算,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因为祁氏的尊严不容侵犯。
就算是死了,她也是祁家的垃圾。
阮棠正出神,车子忽然加速,巨大的推背感让她牢牢陷进椅背上。
回头看去,几辆黑色越野紧随其后。
阮棠的心猛地揪起。
司南辰看到后视镜里阮棠紧张的神色,薄唇淡然勾起:“不用怕,有我呢。”
司南辰路过好几个分叉路,想要拐弯,可每一次都被后面忽然加速的越野车阻挡。
祁少焱这是故意拦着他的去路,不让他往老宅开!
直到一处空旷的地界,身后的越野猛然超速,分散在劳斯莱斯的周围,将车子彻底逼停。
司南辰眼底有些恼意,但此时此刻,他们确实没有逃跑的机会。
“棠棠,你呆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司南辰下了车,可祁少焱的目光却根本懒得看他,漆黑的眸子落在车窗,重重地落在阮棠的心上。

蓝海湾的门口又空又大,阮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祁少焱挽着沈清雅停在原地,看见面前的不速之客,深邃的眉头微蹙起。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满是不耐。
“这里也是祁氏企业的?”阮棠硬着头皮怼回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不得?”
祁少焱目若寒潭,他怎么不知道阮棠这么伶牙俐齿?
没等开口,一旁的沈清雅温柔出声:“这位是?”
祁少焱淡淡答:“张婶儿家里的亲戚。”
张婶儿,泰和苑的保姆。
她家的亲戚?不就变着法儿说阮棠是保姆?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一袭银白色长裙,依偎在祁少焱的怀里更是楚楚动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周围的保安都被她的声音搅得酥酥麻麻。
“既然是张婶儿的亲戚,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无论进与不进,此刻对阮棠来说,都已是莫大的侮辱。
她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怕自己的白月光误会,竟能将他们的婚姻抹除的如此干净。
他或许真的只把她当个保姆而已。
阮棠真觉得自己这几年是瞎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阮棠穿了个简单的T恤,揉了揉胳膊,忽然便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和他怀里一样温软:“一下车就不见你人,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眼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一阵冷意划过祁少焱的眼底。
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司南少爷。”
司南辰没有回答,而是专注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棠身上,后知后觉才一副抱歉的样子:“祁少,不好意思,我怕棠棠冻着了,对了,恭喜啊,心上人终于回国了。”
沈清雅微笑着道谢,可祁少焱的却冷眸微眯,直接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阮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至少,我不是阿辰保姆家的亲戚。”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得祁少焱眉心冷跳。
但他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搂着沈清雅,大步走进蓝海湾。
等两人消失的视野里,阮棠赶紧挣脱开司南辰的怀抱。
“谢谢你解围。”
司南辰笑笑,他今晚一身银灰色西装,更衬出他偏偏世家公子模样,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没有点家族底蕴,养不出来这样的公子。
说话时永远礼貌且温柔:“我帮你解围,你作为报答陪我参加今晚的宴会,如何?”
阮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还有今天下午你的三百万,我也会还给你。”
她刚从祁少焱这个火坑跳出去,可不想在进司南家的坑。
北城的两大家族,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怎么了?”司南辰有几分不理解。
别说司南家在北城的地位,足够让女人趋之若鹜,就他的个人魅力,也不至于让阮棠避之不及吧。
“我不知道司南少爷打得什么心思,但我不想配合,不好意思。”
司南辰嘴角笑意更然:“说说,你觉得我想打什么心思?”
“下午翠英街的遇见不是偶然,毕竟司南少爷不可能为了几万块的石头而纠结。”阮棠笑笑,几分苦涩也几分无奈:“还有刚才,司南少爷想必也是查清了我和祁少的关系,才会挺身而出,若我真的只是祁家保姆的亲戚,司南少爷你才懒得理我吧。”
阮棠现在就想好好享受生活,不想被牵扯进任何纠葛里。
“好吧。我不勉强你。”司南辰耸耸肩,但看着阮棠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起来。
传闻中祁少那个不闻世事,好不出众的隐婚夫人,其实不是小白兔。
更像是个慵懒的花狐狸。
“但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司南辰拿出手机,一块刚挖出来的石头视频播放起来。
那石头的皮壳,颜色......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阮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这一生除了喜欢过祁少焱,最爱的就是玩石头。
“这!”
“只要你陪我进去,这块石头就借你玩。”
“一言为定!”
答应的太快,等阮棠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蓝海湾的顶层是个巨大的会客厅,落地窗前能眺望整个北城的夜景。
阮棠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身边来来回回都是敬酒寒暄的人。
她跟着祁少焱时谁都没见过,现在反而被司南辰带着一一认识了个遍。
能受邀的人都身份不菲,但对阮棠礼貌又客气,不过是因为司南辰从未带过女伴出席,阮棠是第一个。
“不喜欢这种场合?”
阮棠点头。
“烦。”
司南辰笑笑,递过来一块小蛋糕:“这些人,以后你都用得到。”
阮棠蹙眉,咬了一口蛋糕,斜睨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阮棠懒得理他。
“你看石头的天赋极高,如果有了人脉、路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阮棠听着烦,起身就说自己去洗手间。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凭借玩石头天赋攀上高位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但下场她已经不想再提。
阮棠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恍惚间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她满身奢华地赴宴,戴着举世无双的珠宝。
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新回到座位,阮棠心情很差,连续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头便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吐。
吐完了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
男厕所......
祁少焱锋利的眸子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