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顾青弛纪棠凝的小说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阅读
顾青弛纪棠凝的小说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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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树菇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弛纪棠凝的女频言情小说《顾青弛纪棠凝的小说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阅读》,由网络作家“茶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纪棠凝不分青红杂白就指责,顾青弛心底的痛苦也达到了极致。但他还保持着理智,想要说清事情经过。“是他先找人想废了我,摔下楼梯也是他在自导自演,你要是不信就去包厢,那两个混混还……”听到这话,温祁言也慌了,红着眼解释起来。“不是的,棠凝,是他先骂我是小三,插足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才把我推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这么歹毒污蔑我啊?”在两个人之间,纪棠凝无条件相信温祁言。她把他抱在怀里,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顾青弛身上,声如寒霜。“祁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蛮不讲理把他推下楼,现在还敢倒打一耙?你从小就喜欢缠着我,我看在两家情面上才和你一起,既然你这么自作多情、不知好歹,那就滚!”顾青弛的心,在这几句里彻底冷了下来。他定定看着他...

章节试读




看到纪棠凝不分青红杂白就指责,顾青弛心底的痛苦也达到了极致。

但他还保持着理智,想要说清事情经过。

“是他先找人想废了我,摔下楼梯也是他在自导自演,你要是不信就去包厢,那两个混混还……”

听到这话,温祁言也慌了,红着眼解释起来。

“不是的,棠凝,是他先骂我是小三,插足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才把我推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这么歹毒污蔑我啊?”

在两个人之间,纪棠凝无条件相信温祁言。

她把他抱在怀里,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顾青弛身上,声如寒霜。

“祁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蛮不讲理把他推下楼,现在还敢倒打一耙?你从小就喜欢缠着我,我看在两家情面上才和你一起,既然你这么自作多情、不知好歹,那就滚!”

顾青弛的心,在这几句里彻底冷了下来。

他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我会如你所愿,和你一刀两断!”

这不留余地的冷漠语气,让纪棠凝心间的怒火烧得更盛。

看着他踉踉跄跄下楼的背影,她也不甘示弱,跟着放了句狠话。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顾青弛知道他们以后确实不会再见了。

所以他一步也没停。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休息一夜后,顾青弛起来撕掉了最后一张日历。

他带着行李箱正要去车库,就听见顾父顾母叫住了他。

“青弛,纪叔叔纪阿姨邀请我们一家人去吃最后一顿午餐,你放好东西赶紧过来啊。”

虽然顾青弛心里很不情愿,但他知道,不管他和纪棠凝闹到什么地步,都不关长辈的事。

所以犹豫几秒后,他还是答应了。

庆幸的是,今天的聚餐,纪棠凝不在家。

纪父纪母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想叫她回来。

可一连打了十几通,始终无人接听。

眼看饭菜都上桌了,顾青弛思忖了片刻,轻声开口:“她现在应该在陪男朋友,一顿饭而已,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要打扰他们约会了吧?”

还要赶飞机,也确实等不了了。

纪父纪母这才放下了手机,招呼着大家坐下。

这顿饭吃得很唏嘘,两家人一直在聊往事。

顾青弛默默听着,一心埋头吃饭,很少说话。

吃完之后,大家又在院子里拍了一张大合照,留作纪念。

下午一点,顾家人带着行李出发了,纪家两口子也跟着送行。

到了机场,纪父纪母又给纪棠凝打了好几个电话。

依然毫无音信。

夫妻俩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看着老朋友一家,语气里带着歉意。

“棠凝这阵子在忙订婚的事情,还不知道你们要搬走了,等会儿回来看到人走楼空,肯定会很伤心的。”

顾青弛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

“不会的。”

四个长辈闻声看过来,满脸诧异。

“为什么?”

广播正好在放登机提醒,顾青弛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和纪父纪母道别。

顾父顾母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交到了他们手里。

“两个孩子的婚礼我们去不了,老纪啊,记得替我们转达一句,伯父伯母祝他们新婚快乐。”

惜别之际,两家人都颇多感慨。

顾青弛一个人站在一旁,打开手机,把纪棠凝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做完这一切后,他揽住父母,对着纪父纪母挥了挥手,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再没有回过头。




生日宴进行到一半,纪棠凝和温祁言当众宣布了婚期。

顾青弛才知道,原来今天不光是纪棠凝的生日,还是她和温祁言的订婚宴。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送上了祝福。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地拥吻,心中毫无波澜。

等到敬酒环节,温祁言挽着纪棠凝的手走过来,笑意盈盈地举起杯。

“顾先生,你和棠凝关系那么好,我们结婚,你可以来当伴郎吗?”

“抱歉,我那天有事,没办法参加婚礼。”

听到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纪棠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冷眼瞥了他一眼,语气格外生硬。

“人来不来无所谓,礼送到就行。”

顾青弛轻点了下头,声音清浅,“放心,以我们的交情,我一定会送一个大红包的。”

他的语气真挚,似乎是真的在祝福他们一样。

想起前几天在店里听到的那些话,纪棠凝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场上正好响起欢快的钢琴音,她不知该说什么,牵着温祁言就走进了舞池。

聚光灯追随着两个人翩跹的身影,像两只蝴蝶一样轻盈游动在场中。

看到他们恩爱的模样,围观的宾客们艳羡不已,赞叹纷纷。

“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不过才认识一个多月就订婚,会不会有些草率啊。”

“你懂什么,纪小姐喜欢温先生很多年了,好不容易追到手,肯定要早点订婚要个名分啊。”

顾青弛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脑中思绪纷杂。

纪棠凝的交谊舞,还是他教的。

那时候两个人没有默契,她穿着高跟鞋时不时就要踩他一脚。

平时总是很没耐心的她却一点也不气馁,只是一脸坏笑凑到他耳边。

“踩一次,亲一次哦。”

那天,他还是教会了纪棠凝跳舞。

顾青弛的脚被踩得青青紫紫的,他的唇,也被她亲肿了。

他以为她也喜欢他,他在她的世界里,就是处于男朋友的位置。

可当温祁言回来后,亲眼目睹到她对他的百般示好。

顾青弛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感慨间,突然有人走过来弯下腰,向顾青弛发出跳舞邀请。

他本不想去,可她一再坚持,看到大家都在跳,他也不想扰了兴致,这才答应了。

初次见面的两个陌生人意外的合拍,在舒缓而悠扬的音乐中缓缓舞动。

女人清浅的气息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慢慢地,他也放松了,沉浸其中。

这是纪棠凝这一晚上,第一次看到顾青弛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那双明显带着不悦的眼,时不时就会落在他身上,因此错了好几个节拍。

察觉到她的分心,温祁言侧眼看过去,眼神微微闪烁。

舞乐变奏后,舞池里所有人都交换了舞伴。

看到自己握住的手是纪棠凝,顾青弛愣了片刻,垂下了眼眸。

刚转完一圈,变故就发生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松动,砰的一声砸了下来。

纪棠凝本能地松开了手,猛地冲去护住温祁言,带着他离开了危险区域。

被落在原地的顾青弛堪堪稳住身形,灯擦着他的肩头掉落,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鲜血涌出来,白色西装瞬间被染得通红。

痛感沿着神经传遍周身,他痛呼一声,脸变得比纸还要苍白。

几步之遥,纪棠凝抱着温祁言温柔地哄着,匆匆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顾青弛一眼。




和青梅开房的第999次,她依然无比的热烈。

翌日清晨,顾青弛浑身抓痕和吻痕,只动一下,就回忆起前一晚的炽热和疯狂。

房间里暧昧气息仍在涌动,纪棠凝靠在他怀里,修长纤细的手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漫不经心道:“明天穿得正式点儿,跟我一起回家。”

闻言,顾青弛震惊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希冀。

“你终于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吗?”

纪棠凝挑了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公开什么?明天我在家相亲,你过来帮忙活跃活跃气氛,不要让男方觉得不自在。”

一字一句落在顾青弛耳中,如惊雷般。

他的心跳都要停止跳动了,只觉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你要相亲?那我算什么?”

纪棠凝已经起身穿衣,闻言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你是我各种搭子啊,饭搭子、游戏搭子、还有,互相解决生理欲望的床搭子。”

顾青弛身上漫起寒意,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唇齿轻颤着。

看到他这副表情,纪棠凝脸上的笑渐渐收敛,慢慢凑近他,“不是,顾青弛,你不会以为,这些年咱俩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这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如一把利刃般刺透了顾青弛的心口。

他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涩感,语不成调,“怎,怎么会?我先去洗澡了。”

顾青弛慌乱起身,脚步虚浮地走进了浴室。

门一合上,他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耗尽了,瘫倒在地上。

方才那些话犹在耳畔,他看着身上被纪棠凝折腾出的密密麻麻的抓痕,眼泪如雨落下。

他们认识二十几年,一起长大,喝过同一杯牛奶,翻过同一本漫画。

甚至在十八岁那年,他们还酒后乱性的睡在了一起。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夜晚他们身体上无比契合,白日里他们更是做尽了情侣间的所有亲密行径。

在人潮中牵手散步,在新年到来时亲吻约定明年相守,每天都要煲电话粥维系火花……

顾青弛一直以为,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关系而已。

结果现在纪棠凝告诉他,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顾青弛痛到不能呼吸,抖着手把水开到最大,才敢哭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泪都流干了,他才整理好情绪出来。

纪棠凝已经换好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明天来的人多,餐厅包厢要大一些,男方口味清淡,淮扬菜就好,蛋糕的话要黑森林,鲜花要粉白玫瑰,布置好了拍给我检查。然后准备十几套礼裙,等我回来挑,全部要黑色的,祁言只喜欢这个颜色。”

听见这个名字,顾青弛心头一震。

他情不自禁看过去,就看到了纪棠凝嘴角甜蜜的笑容。

祁言?

原来她的相亲对象,是温祁言?

顾青弛眼里的神色变得黯淡。

如果是温祁言,那他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了。

高中时,纪棠凝暗恋温祁言,每天都会在他耳边念叨几十遍这个名字。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温祁言就出国了。

自此以后,顾青弛就再没听她提起过这个人。

后来两人一夜荒唐后越走越近,他以为她早就放下了温祁言。

却不曾想,那抹白月光,她从来没提起,却也从来没忘记。

刚停歇片刻的心痛感又一次涌上来,顾青弛痛到握不住手机。

砰的一声,纪棠凝闻声回头,笑意吟吟:“洗好了?那等会儿你退房?房费我交过了。”

说着她拿着外套起身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青弛,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处着,以后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不然我还以为你对我动了什么歪心思。”

“我对你了如指掌,我一个眼神你也能瞬间知道我的想法,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没意思了吗,要是真在一起,感觉日子一下就到头了。”

人声随着脚步声慢慢飘远,却一直回响在顾青弛心底。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而后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原来这么多年,纪棠凝一直是这么想自己的。

他一个人坐到深夜,才下楼退了房。

外面下着大雨,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浑浑噩噩回了家。

看到他淋成了落汤鸡,顾父顾母连忙拿来了干毛巾,语气里满是心疼:“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车?”

顾青弛一脸麻木地看向父母,双眼无神,声音嘶哑。

“爸,妈,之前因为集团业务变动,你们不是一直想移民国外吗?我想清楚了,我们移民吧,永远都不回来了。”

劝了大半年,终于听到儿子松口了,顾父顾母有些诧异:“真想通了?是和那个女朋友分手了吗?”

想起纪棠凝说的那些话,顾青弛心里一酸,苦笑着摇头。

“没有女朋友,从来就没有,那是我为了不被催婚,故意骗你们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但顾父顾母还是很高兴,一边赶紧去准备移民手续,一边催着他整理行李。

顾青弛嗯了一声,回到卧室把所有和纪棠凝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精心保存了十几年的厚厚几册合照、她送给他的各种手表,衣服,手工雕像……

此刻全都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少爷,这么多好东西,都不要了?”

看着保姆眼里的惋惜,顾青弛轻轻点头,声音浅淡。

“不要了。”

不光它们,这段感情,还有纪棠凝这个人,他都不要了。




临近傍晚,纪家安排好了车,准备去餐厅。

三个年轻人坐在一辆车里。

一路上,坐在中间的纪棠凝对温祁言关怀备至。

又是调空调温度,又是拿毯子,又是帮忙拿水剥水果。

左边的顾青弛看着两个人热聊的样子,默默转身看向窗外的风景。

刚到半路,天上就下起瓢泼大雨。

路面光线昏暗,前面的车又打开了强光灯,下坡时开车的司机被晃了眼,没来得及转弯直直撞上了护栏。

危险发生的瞬间,纪棠凝下意识地把温祁言护在怀里。

砰——

车窗玻璃破散飞溅,靠近里侧的顾青弛被撞得浑身鲜血淋漓。

一阵剧痛在周身蔓延开,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意识昏沉间,他看到右侧的车门打开了。

纪棠凝无比焦急的拉着温祁言下了车,一边联系医院,一边温柔地安慰着他。

她像是忘了车上还有另一个人一样,完全不闻不问。

救护车来之后,医生都建议先救伤得更重的伤者。

可偏偏在倒在血泊里的顾青弛和吓得脸色苍白的温祁言之间,纪棠凝只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带温祁言先去医院。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车影,顾青弛的眼中焦距慢慢散开,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纪棠凝啊纪棠凝,

二十几年的感情,竟还抵不过,他看你的那一眼!

眼皮越来越沉重,那持续不断折磨着他的痛感如烟云蒸散。

他没能等到下一辆救护车,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青弛听到了嘈杂人声。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顾母拍着心口,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庆幸。

“谢天谢地,青弛,你终于醒了,还好救护车送来的及时,不然你失血过多,医院血库都不够用了。你们三个人一辆车,怎么温家小子只蹭伤了手,你伤得这么严重?”

顾父也松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那当然是因为有棠凝的保护啊,患难见真情,那小子感动得不行呢。我刚刚去隔壁探望,棠凝刚好在给那小子喂粥,光是看他们俩那情意绵绵的眼神,我看啊,八成就是成了。”

顾青弛静静听着,等到他们聊完八卦,他才哑着声音开口。

“我睡了多久?移民手续办好了吗?”

“你睡了两天,可吓死我们了!”

“手续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有二十几天就下来了,你好好养伤就行。”

听到只剩一个月不到,他心里生出一股解脱的释然感。

之后两三天里,顾青弛时不时就能从护士口中听到纪棠凝为温祁言做的各种事。

她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夜半听到他咳嗽都会担忧好久,去找护士要热水;

所有药都要亲自试试温度,准备好蜜饯糖果,生怕他吃苦;

怕他闷在病房里无聊,想尽办法找来各种解乏的玩具逗他开心。

顾青弛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护士推他去复查时,他听到走廊传来了一阵骚动。

路过隔壁,他一偏头就看到纪棠凝捧着一大束玫瑰,正在和温祁言告白。

“祁言,八年前我就对你一见钟情,那些偶遇其实都是我在故意接近你,我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也知道你的梦想,那时候我没来得及告白,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听着她那满是期待和紧张的语气,顾青弛不禁想起温祁言出国前一个月,纪棠凝就已经在准备这场告白了。

虽然那时候阴差阳错错过了,但也只是迟来了几年而已。

听到温祁言说出那句我愿意后,他轻声笑了笑,提步往检查室走去。

他转身的刹那,围观的人群响起热烈的掌声。

纪棠凝闻声转头,就看到了顾青弛那落寞孤单的身影。

她脸上的笑凝住了,心底生出一丝异样感。

这点不适感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就被如潮的欢喜淹没了。

她伸出手,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

扑进了温祁言的怀中。




夜里,顾青弛打开订票软件,查询沪城直飞西班牙的机票。

他刚付完款,纪棠凝就带着温祁言过来了。

“青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祁言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姐们够意思吧,第一个通知你。”

看着两个人紧紧握着的双手,顾青弛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

“恭喜。”

温祁言眼里溢满了幸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的祝福,听顾伯母说你伤得重,最近感觉好些了吗?我带了鱼汤过来,你喝一点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纪棠凝赶紧盛汤。

看到她乖乖听话照做的样子,顾青弛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谢谢,鱼汤就不用了。”

听到这话,纪棠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满地看着他,“这是祁言亲自下厨熬的汤,我本来就舍不得给你喝。是祁言关心你的伤,我才勉为其难答应送你一份,你怎么还不知好歹。”

她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碗塞进他手里,非要他现在喝下去。

顾青弛想解释几句,却被她按住了手腕。

拉扯间,碗被打翻了,热汤全泼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

他疼到额头冒起冷汗,整张脸皱成一团,苍白如纸。

温祁言吓了一跳,一脸愧色地抽出纸巾想帮忙擦拭。

纪棠凝怕他烫到,连忙把他护在身后,“祁言,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他从小皮糙肉厚的,没多大事,你别自责。”

顾青弛拿着纸的手颤了好几下,心口一窒。

下一秒,顾父推门而入,看到他伤口又开始渗血,吓得连忙叫护士。

顾母心疼得不行,还是耐着心收起鱼汤和温祁言解释了。

“祁言,青弛他海鲜过敏,喝不了鱼汤,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谢谢啊。”

纪棠凝愣在原地,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被血染红的纱布,顾青弛心中满是苦涩。

以前,她都是记得他的忌口的。

每次去餐厅吃饭,她都会和服务员再三强调叮嘱,不要海鲜,不要葱,不要香菜。

可现在有了温祁言,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自然不会记得这种小事。

一个人的心啊,只有那么大,只能装得下一人。

她最爱的,那个人。

沉默了许久,他才扯着唇回答他。

“你根本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病房里一片死寂,温祁言愧疚地都要哭出来了。

纪棠凝心疼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他就离开了。

因为伤口感染,顾青弛又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

移民的时间越来越近,顾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顾父顾母脱不开身,就备了一份厚礼,让顾青弛去纪家一趟。

他刚进门,纪父纪母就拉着他不停地道歉。

“青弛,真是对不起,你和棠凝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车祸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只保护祁言都不顾你,害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叔叔阿姨真是过意不去,我们一定会让她给你道歉的。”

顾青弛摇了摇头,温声宽慰他们。

“温先生是棠凝男朋友,她在意他是应该的,我也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

见他没放在心上,纪父纪母才放下心结。

三个人寒暄了一会儿,顾青弛才提起正事,把顾家要移民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纪父纪母一脸震惊。

“这么突然啊?”

“公司业务调整,其实半年前就在准备了,只是最近才确定下来,我爸妈特意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

多年老友离开,纪父纪母心里感伤,语气里满是不舍,“那以后还会回来吗?”

顾青弛笑了笑,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正好回来的纪棠凝推开门,皱眉望过来。

“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