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陈恪姜时宜结局+番外
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陈恪姜时宜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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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落落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恪姜时宜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陈恪姜时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落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恪怔了下,心跳快了半拍。他回过神,眉头拧了拧,走过去扶住她,淡淡开口:“怎么受伤了?”一旁的陈明睿看到妈妈这副模样,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抿了抿唇。心里莫名有些堵。又有些懊悔。他刚才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生气这两天妈妈不理他了,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他练琴了。沈清雪却眨眨眼,笑了下,语气亲昵:“阿恪,虽然不清楚姜小姐怎么受伤,但还是让宋医生给她看看吧。上次我受伤也是宋医生看的呢。”沈清雪口中的宋医生是陈恪的发小宋墨。宋墨在医院算是顶梁柱,很难约,除了陈恪的亲人,旁人都要特约排队,前几次沈清雪受伤,都是宋墨帮忙处理。沈清雪这是在提醒姜时宜,她在陈恪的心里很重要。姜时宜却只想到离开的事。宋墨专业水准更高,康复得更快,这样她才能及时...

章节试读

陈恪怔了下,心跳快了半拍。
他回过神,眉头拧了拧,走过去扶住她,淡淡开口:“怎么受伤了?”
一旁的陈明睿看到妈妈这副模样,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抿了抿唇。
心里莫名有些堵。
又有些懊悔。
他刚才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生气这两天妈妈不理他了,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他练琴了。
沈清雪却眨眨眼,笑了下,语气亲昵:“阿恪,虽然不清楚姜小姐怎么受伤,但还是让宋医生给她看看吧。上次我受伤也是宋医生看的呢。”
沈清雪口中的宋医生是陈恪的发小宋墨。
宋墨在医院算是顶梁柱,很难约,除了陈恪的亲人,旁人都要特约排队,前几次沈清雪受伤,都是宋墨帮忙处理。
沈清雪这是在提醒姜时宜,她在陈恪的心里很重要。
姜时宜却只想到离开的事。
宋墨专业水准更高,康复得更快,这样她才能及时离开。
“好。”
姜时宜笑了下,并没有拒绝。
伤口很快处理好,之前为了避免伤口破伤风,宋墨又让人给姜时宜打了点滴。
沈清雪还有事,早早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的药有安眠成分,再加上昨晚姜时宜睡得不算好,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这次伤的倒是没有大一那回重。”宋墨看向陈恪,忽地开口。
陈恪蹙眉:“什么大一?”
“你不知道?”宋墨挑挑眉,“大一的时候,你替沈清雪出头,有人要找你麻烦,是姜时宜带着保镖挡了回去,后来那群人想为难她出气,她和苏若两个人把一群人撂倒,自己也伤得不轻,却还放话让他们滚远点,别打扰你。”
那时的姜家还没有出事,姜时宜还是骄傲肆意的大小姐。
她热烈明媚,会的又多。
追求者不算少。
可谁都知道她心里藏了个陈恪。
陈恪怔了下。
当时清雪被人针对,他看不过去替清雪出头,对方却撂下狠话。
他那时以为是陈家的势力吓住了对方,却不成想是她。
宋墨唇间掠过丝涩意,他拍了拍陈恪的肩膀,劝道:“当初时宜和你的那件事怕是有误会,做兄弟的劝你一句,时宜不是那种算计的人,就算那时候姜家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这么设计。有时候,偏见太重,会让自己错过许多。”
宋墨说完就离开了。
陈恪抽出根烟,他看了眼禁烟的提示语,目光又落在姜时宜安睡的脸上,并没有点燃。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皮肤白皙柔嫩,连细嫩的绒毛都依稀可见,之前睫毛微微颤动,似有些许不安。
即便受了伤,她的唇鲜艳欲滴,五官精致柔美。
一如多年前的初见。
陈恪看着这一幕,眸色沉了沉。
她从高中时就跟在自己身边,姜家和陈家关系亲近,但他对这个有些骄纵的妹妹好感一般。
后来姜家落魄,她怀孕嫁给他。
他只当这是一场阴谋,可,如果这一切都如宋墨说的,是一场误会呢。
陈恪心头烦意更甚。
他收回目光,给秘书发去消息:“再查查当初姜时宜给我下药的事。”
一旁的陈明睿却红了红眼眶,他仰着头:“爸爸,我不是故意咒妈妈受伤的,我只是生气妈妈不理我了......”
陈恪摸了摸儿子的头。
他看向姜时宜,眸光晦暗,嗓音低沉。
“没关系,等妈妈醒了,我们和妈妈道个歉,她不会生你的气。”
如果,当初那件事真的是个意外。
他也欠她一个道歉。
往后,他会好好对她。
或许爷爷说得对,他和清雪已经是过去。
姜时宜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境交错。
是十六岁的陈恪白衣黑裤,在午后将折好的折纸递给她。
“别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
午后光线暖绒。
少年眉眼有些异样的冷漠,十四岁的小女孩有些愣愣地看向他。
她因为打碎了父亲的古董被骂了一顿。
听完少年的话却眨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有些傻不拉几的。
心里却在想,这个哥哥真笨,哪里有人敢欺负她。
“哪里疼?”
梦境和现实交错,男人低沉的嗓音将姜时宜从梦中唤醒。
她看向如今成熟淡漠的陈恪,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没事。”
姜时宜摇摇头,却有种大梦初醒后知后觉的释然和怅惘。
她从十四岁开始倾心。
从十七岁开始追求陈恪。
如今她二十六岁,终于学会放弃。
大约因为受伤,她有些异常的乖巧。
陈恪忽地想到他头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心头一软,连语调也难得温和许多。
“上车吧,我们回家。”
姜时宜愣了下。
她有些意外陈恪的语气,倒也没有反驳,只微微一笑:“好。”
陈明睿看着妈妈的样子,鼻子一酸,也乖乖牵上她的手。
上车后。
陈明睿想起爸爸说过的话,惴惴不安地看向姜时宜,小嘴巴抿了抿:“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妈妈的确比不上沈姨姨。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妈妈。
姜时宜怔了下。
这还是她的儿子第一次和她道歉。
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半分触动。
想到儿子在医院的那些话,她的心却是波澜不惊。
她笑了下:“没事,妈妈不怪你。”
她的孩子只是不爱她。
道歉,也只是因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学着做一个好孩子而已。
儿子似乎松了口气,小手却还是抓着她的衣角。
这时,陈恪望着这一幕,忽地开口:“下周就是你的生日,有没有想过怎么庆祝?”
姜时宜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
她离开的前一天,也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
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难得。
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
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
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
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
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
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热烈勇敢的付出。
可如今,这段守寡式婚姻。
或许,早就该终止了。
她将婚戒放进首饰盒子里。
等她离开,这些都会连同离婚协议书原封不动地送到陈恪的手里。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却睡得并不差。
然而,隔天。
她刚醒过来,就看到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沈清雪收到黑粉死亡警告的热搜。
热搜上,沈清雪的官方工作室爆出一张快递盒。
拆开后,里面是死老鼠和血衣。
另外还有一张便签。
便签是鲜红的字迹。
“贱人,少惦记别人的男人!!!”
工作室同时郑重声明,沈清雪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死亡警告已经报警,希望背后之人自尊自爱,不要牵扯无关人士。
短短的几句话,却掀起一大波节奏。
大部分粉丝都在骂污蔑和恐吓沈清雪的幕后之人,也有少部分解毒工作室的话外音,认为这起事故是嫉恨沈清雪的女性做的。
只有极少数人联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雪和陈恪的绯闻,猜测沈清雪极有可能是被正房找上门。
闺蜜苏若听说消息后,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虽说手段残暴,但这警告还真没毛病。”
她一向看不惯沈清雪又当又立,如今有人出头给她一些教训,苏若自然身心舒畅。
姜时宜却很快关掉热搜消息,眼底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和沈清雪确实不对付。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所谓的白月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可是除了陈恪之外,她和沈清雪并无交集,也没有利益冲突。
如今她决定放弃,也自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
她心里更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姜时宜看着窗外的景致,再有不久,她就可以去另一座城市看那里的花开。
“我的那些信息,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你离开后,不会有人能再找到你,就算是陈恪也不例外。时宜,你真的决定了?”
苏若叹了口气。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可也明白但凡有一丝坚持下去的必要,姜时宜不会选择离开。
“是,这样很好......”
姜时宜望着正盛的春光,笑了笑:“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察觉......”
她话音未落,门外陈恪牵着陈明睿走进来。
他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什么没人察觉?”
姜时宜飞快掐断电话,淡淡接过话:“没什么。”
她要无声无息地离开,自然不能让陈恪察觉。
然而,陈恪见她有所隐瞒,却脸色更加冷沉。
他松开儿子的手,大步上前,眸光冰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时宜,清雪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时宜怔了下。
隔了会,才意识到陈恪说的是死亡警告的事。
陈恪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脸色冷得能结成冰,眼底的厌恶瞬间闪过。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清雪?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从来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清雪有心脏病,险些受惊住院!”
一旁的陈明睿也眉头紧锁,清澈的眸中满是厌弃和不满。
“妈妈,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沈姨姨?沈姨姨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欺负她?你知不知道,一想到我继承了你的血脉和基因,我有多恶心!”
姜时宜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
陈恪眉眼深邃,五官笔挺英俊,陈明睿也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基因。
虽然才六岁,却五官精致可爱。
一大一小父子二人,连发怒和表达厌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他们一个是她的枕边人。
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愤怒而厌恶地质问她。
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揭下疤,轻微的疼痛混杂着麻木的痒意让她平静地看向两人。
她没有提醒陈恪去查快递的发件人,去核实背后的因果,也没有告诉陈明睿,他继承了她的血脉,可更多的承继了陈恪对沈清雪的爱。
“不是我。”
姜时宜只是落下三个字。
她迎上陈恪质疑冷漠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做过。”
她试图抽出手,转身离开。
“姜时宜,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有误会,甚至已经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还死不悔改......”
陈恪却并不肯松开她,他语气冰冷讽刺:“清雪已经报警了,现在立刻,跟我去给清雪道歉!否则......”
“陈先生,我愿意相信法律的公正,也愿意接受法律的裁决,如果我真的做了,就让我自食恶果,也没有什么不好。”
姜时宜迎上丈夫的目光,她平静道:“还是陈先生觉得,我真的做了坏事,可以凭一己之力逃脱法律的裁决?”
陈恪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姜时宜会这么说。
她是真的没有做过,还是宁愿被查出,也不肯和清雪低头?
她......就非要这么倔?
一旁的陈明睿脸颊微鼓,厌恶道:“我不想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如果妈妈你不肯和沈姨姨道歉,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妈妈的。”

“贺先生,我愿意去榕城,成为您妹妹的心理医生。”
姜时宜平静的声音响起。
电话另一头,男人嗓音低沉,略带些意外。
“姜小姐,听说你已经成家,如果舍不得家庭,我可以为你的丈夫和孩子提供方便。”
丈夫和孩子?
姜时宜垂下眸,不远处被她错手打翻的牛奶还在地上流淌。
她忽地想起早上她打翻牛奶时,儿子厌恶的神色。
“妈妈,你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是沈姨姨,她肯定不会搞砸?你一点都比不上沈姨姨。”
儿子口中的沈姨姨是丈夫陈恪的白月光沈清雪,出了名的芭蕾舞舞蹈家,一曲小天鹅跳的如梦似幻,就连儿子都心向往之。
当时陈恪听了儿子的话,并没有教训儿子,只是冷漠讥讽地看向她:“她怎么能和你沈姨姨比?当初如果不是你妈妈费尽心思,我根本不会娶她......”
她和陈恪结婚七年,她也暗恋了陈恪七年。
后来两人因为一场意外发生关系,有了孩子才领证结婚。
陈家是传统豪门,嫁给陈恪后,陈家要求她放弃工作,尽心尽力当好陈太太相夫教子,教养好儿子陈明睿。
姜时宜为了儿子,最终同意了,洗手作羹汤成了家庭主妇,兢兢业业照顾丈夫儿子。
然而七年过去,她的儿子和丈夫心心念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想到儿子常挂在嘴边的:“妈妈,你为什么总和爸爸闹?你什么都不会,爸爸不喜欢你才正常,要是沈姨姨能成为我妈妈就好了。”
姜时宜收回目光,嗓音轻得有些飘忽:“贺先生,不必了。”
既然他们都想要沈清雪成为他们的妻子和妈妈。
那她就成全他们。
丈夫和儿子,她都不要了。
姜时宜和贺津荣约好了半个月离开。
贺津荣是榕城的首富,妹妹因为心理问题重度抑郁。
找上陈教授寻求帮助时,陈教授推荐了姜时宜,因为她曾是陈教授最得意的弟子,在催眠和心理学上,都展现出超高的天赋。
后来她嫁给陈恪,隐退成了家庭主妇,陈教授曾遗憾非常。
“时宜,即便你是一个女人,你也不应该因为陈家被困于客厅厨房。你有强大自由的灵魂,应该尽情施展你的才华。”
陈教授曾这样告诉她。
那时她却选择为陈家妥协。
如今看来,却是旁观者清。
她在陈恪这对父子身上付出的一切都是自我感动,在他们的眼里,她这个曾经的心理学天才比不上翩翩起舞的小天鹅白月光。
姜时宜的电话刚挂断,恰巧,陈恪的语音消息弹出来:“我和明睿在外面用餐,不用准备晚餐了。”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不像是在和妻子交代,反倒像是在叮嘱保姆佣人。
她这些年琐碎忙碌,的确像极了免费佣人。
姜时宜刚要回他,却在背景音里听到沈清雪和儿子的声音。
“沈姨姨,妈妈像个老巫婆一样,不仅什么都不会,还喜欢管天管地,不让我吃这些,还是姨姨你最好,什么都顺着我,我最爱沈姨姨了。”
儿子的话语天真稚嫩。
如果是换作往常,姜时宜大约会失落难过。
可此刻她的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因为早产,儿子身体有些弱,她精心照顾这么多年,在饮食上更是费尽心思,她担心他的身体,不愿让他在外面用餐。
可在儿子的眼里,她竟成了个老巫婆。
姜时宜没有多说,只简短地回了个“好”。
血脉相连也好,他弱小孱弱的身体也好,都和她无关了。
姜时宜看着杂乱的客厅,没有亲手收拾打翻的牛奶,而是找来家政阿姨。
陈恪不喜欢外人来家里,也因此家里一直是姜时宜收拾打扫,她一直笨拙地按照陈恪的喜恶做事。
可如今,姜时宜想通了。
她要离开了,陈恪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了。
家政阿姨收拾着房间,姜时宜回到房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而后发了定时的邮寄。
半个月后,这封离婚协议书会准时寄到她丈夫的手中。
她想,这大概是她送给陈恪的最后一样礼物。
晚上,陈恪终于带着儿子回来了。
两人刚到家,儿子兴奋的话就响起:“爸爸,沈姨姨跳舞像变魔法一样,blingbling的,后天学校的演出,我可以邀请沈姨姨吗?”
儿子在贵族幼儿园上学。
后天有一场演出,需要父母陪同,只是他一向觉得自己这个妈妈拿不出手,因此从未和她提起。
原来,他是想要沈清雪陪他去?
儿子兴奋快乐的模样在踏进屋中时戛然而止。
见到她时,儿子嘴巴抿了抿,眉头也皱得很紧。
陈恪牵着他,扫了眼家里,皱了皱眉:“家里有人来过?”
“嗯。”姜时宜随口说:“有些用不上的东西,我让人整理捐出去了。”
比如,她曾为丈夫买的,却一次没用过的领带和袖口,为儿子准备但很快丢到一旁的玩具。
她要离开,这些旧物还是尽快整理好,刚好替她丈夫为这个家迎来沈清雪这位新女主人做好准备。
陈恪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很少关注衣柜的变化,因此并不记得衣柜里少了什么。
只是拧着眉,冷声道:“明睿身体不好,对很多东西过敏,以后还是少带人到家里来,那些杂物丢了就行,陈家不缺那点东西。”
是啊。
她精心给丈夫和儿子准备的惊喜,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姜时宜没有像以往一样发作,更没有解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睿的过敏源,只是看向冷漠英俊的丈夫点点头:“我知道了。”
姜时宜想起儿子进门时的话,忽地说道:“明天我有点事,明睿学校的演出你能和沈小姐一起去吗?”
一旁的陈明睿闻言眼睛一亮,期期艾艾:“真的可以吗?妈妈,你真的让沈姨姨陪我去吗?”
姜时宜看着儿子兴奋快乐的模样,忽然笑了下。
她点点头:“真的。”
陈恪却眉头拧紧,当她在闹脾气,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耐道:“姜时宜,你又在闹什么?明睿还小,喜欢清雪很正常,他随口说说而已,你难道要和他置气吗?”

“你什么意思?”
陈恪脸色一沉,如墨的凤眸闪过不悦与烦躁。
她就这么把自己推向别的男人?
姜时宜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沈小姐黑粉的事没有查清楚,你陪在她身边是应当的,至于我和谁聚在一起,就与你无关了。”
她语气格外平淡,像是真的就这么想的一般。
听不出半分置气的意味。
陈恪心头的躁意更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没有再因为沈清雪的事闹?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给他看?
可黑粉的事,除了她还会是谁?
陈恪薄唇紧抿,盯着她,迟迟没有开口。
一旁的沈清雪抿着唇,忽地眼眶一红:“姜小姐,你别生气,是我的错,阿恪他是你的丈夫,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们的婚姻。你放心,我自己也可以应对......”
“沈小姐演技不错。”姜时宜打断她楚楚可怜的表演,微微一笑,“不过,不必了,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安排。你的表演,还是留给愿意欣赏的人吧。”
姜时宜没有再理会沈清雪和陈恪,她带着苏若和好友转身离开。
谢鸣瞥了眼沈清雪,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小姐不应该当舞者,应该去做演员,这演技能秒了娱乐圈一大片。”
陈恪看着姜时宜和谢鸣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片阴冷。
宋墨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又扫向沈清雪,忽地出声。
“哥,嫂子生气也不是没道理。死亡威胁的黑粉一天抓不出来,沈小姐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要我说,还是早点把人抓出来比较好。”
“送快递的人正在查,这两天会有结果。”
陈恪像是想到什么,又看向沈清雪,眸光温和:“清雪,这两天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清雪心里一甜,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了,阿恪,你别担心,倒是姜小姐那边......”
她欲言又止,陈恪的嗓音却低了几度,冷淡道:“不用理她,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心惊胆战。”
宋墨闻言却皱皱眉。
他总觉得,他认识的姜时宜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当着沈清雪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
陈恪怕沈清雪出事,又特意给她配了两个保镖。
姜时宜则和朋友聚会,到了十一点多才散场。
散场前,谢鸣叫住她。
夜色如墨,谢鸣一双桃花眼微挑,笑着看向她。
他掸了掸烟灰,开口:“你好像又变了不少。”
“有嘛?”姜时宜有些意外。
谢鸣点点头,他轻笑道:“有点......像是变回了曾经的姜时宜。”
无法无天,无所不能。
姜时宜莞尔。
大约伴随着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里越发释然。
“很晚了,该回去了。”
她没多解释,只是开口道别。
谢鸣却忽地开口:“时宜,如果当年我早点跟你......”
“不会。”
姜时宜对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心知肚明,却只垂下眸:“你了解当初的我,什么都不会改变。”
当初的姜时宜热烈勇敢。
所以,即便知道结局,她也会如飞蛾扑火。
谢鸣无奈地笑笑:“还真是你的作风。”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姜时宜也叫了车回家。
陈明睿被送到爷爷奶奶家,陈恪还没有回来,因此今晚,姜时宜独自一人。
她收拾行李和衣服,将离开时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整理妥当。
入睡前,却接到陌生短信。
“姜小姐,您的小姨这状况有异,您这两天能否抽出时间来探望?”
姜时宜皱皱眉。
姜家出事后,姜时宜的小姨也因为母亲去世精神崩溃,被送入疗养院。
姜时宜曾经尝试催眠小姨,帮助小姨恢复正常。
然而彼时小姨状态极差,再加上姜家留下烂摊子,她只能把小姨送入疗养院。
小姨出事了?
她心里有些担忧,甚至没有察觉给她发短信的号码并不是林院长的号码。
深夜,陈恪才回到家。
秘书把调查到的消息发给他:“陈总,当年姜小姐那件事的确是个意外,当晚姜小姐似乎喝醉了酒,才钻进您的房间,至于给您下药的人,还需要调查。”
陈恪目光掠过一条条消息,心绪复杂。
如果给他下药的不是姜时宜......那这些年,他的确误会她了。
“另外,那位给沈小姐发死亡快递的,已经查到了信息。他似乎是沈小姐的狂热粉,沈小姐的每一场演出,他都没错过,但动机是什么还没有查清楚。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行踪,目前没有发现夫人和这件事有关。”
所以......是他误会她了?
陈恪凤眸深处掠过一丝愧疚,淡漠又俊美的脸上浮出些许缓和。
他和时宜之间的隔阂和误会确实太深了。
脑中浮出今晚姜时宜平淡如水的模样,他心里一软。
今晚,她和谢鸣是故意凑在一起气他的吧。
也好。
等到那个人被抓住,他会摊开一切和她说清楚。
陈恪看向紧闭的房门,眸色温和。
第二天,姜时宜醒过来时,陈恪已经去了公司。
姜时宜按照以往探望小姨的时间,打车去了疗养院。
“师父,明康疗养院。”
姜时宜顺手招了附近的出租车,报了地址。
她心里担忧小姨,并没有注意到车越开越偏,直到荒无人烟的地界。
这不是去明康疗养院的路!
“停车!”
姜时宜心跳加快,脸色一变,然而下一秒,男人停下车,取出喷雾朝她喷过来。
异样的气味很快散开,姜时宜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彻底晕过去。
十分钟后。
总裁办公室内。
秘书急匆匆推开门,“陈总,不好了!沈小姐出事了!”

姜时宜目光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忽地笑了下。
当年为了生下陈明睿,她几乎大出血,产后更是元气大损。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把他带到世界。
然而,这一刻。
姜时宜却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他才六岁。
即便再早熟,也藏不住眼里的喜恶。
比如此刻,他眼里涌现出的,是明晃晃的排斥和厌烦。
从前,他亲近沈清雪,姜时宜难过,却只是不断说服自己他还小。
小孩子总是下意识向往闪闪发光的人。
更何况,她是他的妈妈,再怎么,他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疏远她。
可知道此时。
他眼里明晃晃的厌恶证明,血脉相连也是枉然。
“我只是你生理意义上的母亲,你还小,但你依旧有权利选择别人成为你的母亲。”
姜时宜凝视着他,冷淡开口。
什么年纪小,不和孩子计较,他还是不懂事......
都去他的吧。
她不伺候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陈恪却打量着她的神情,眉头紧锁,心更是莫名烦躁。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让明睿认别人当妈?陈太太的位置她不要了?!
“姜时宜。”陈恪薄唇紧抿,忽地开口叫住她,语气淡漠,“明睿还小,他不懂事,只是亲近清雪,更何况这次的事,是你做得不对,和清雪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
他不信她,却愿意让她和沈清雪化干戈为玉帛。
姜时宜心里觉得讽刺。
她抬眸,笑着道:“不必了,我不会为了没做过的事道歉,我也不需要你们认可我的清白。只要沈小姐拿出证据,我愿意承担后果。”
至于她的儿子和丈夫怎么想,她不在意了。
姜时宜懒得和父子二人相看两厌。
她去了趟猫咖,把曾经寄养在猫咖的猫办理了托运。
陈恪不喜欢家里养宠物。
姜时宜却很喜欢小猫。
因此,在捡到小三花后,姜时宜顾及父子二人,没带回家,而是送到了猫咖寄养。
平时,偶尔她会去猫咖探望。
猫咖的老板和她关系不错,见她要办理托运,忍不住笑着打趣。
“不是说老公和儿子不喜欢,家里养不了吗?这是打算送人?”
“不是。”
姜时宜心里忽地释然,她弯着唇,玩笑似的说道:“只是觉得老公和儿子,终究不如小猫重要。”
丈夫和儿子会偏爱别人。
但小猫咪,只要你对它足够好,它永远和你天下第一好。
老板也乐了。
“这样才对嘛,哪有结个婚,连自己喜欢的小猫都养不了的。”
姜时宜笑笑,没接话。
她的确,为了陈恪和陈明睿,险些把自己的喜好都抛诸脑后了。
还好,她离开后将孑然一身。
天高海阔,她总有机会随心所欲。
撸了会小猫咪,姜时宜的心情好了许多。
恰巧,苏若打电话过来要给她办洗尘宴。
她没有透露姜时宜接下来的行程,只是借口聚一聚,约了几个大学时期交好的同学。
姜时宜赶到时,几个好友正凑在一起喝酒。
见到她,最中央的男人抬起头,微微一笑,狭促道:“难得你这个大忙人能出来和我们聚一聚。”
男人是姜时宜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当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谢鸣。
姜时宜大学时,好友多,追求者多。
谢鸣就是其中一个。
她肆意鲜活,又明媚出彩。
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因此,姜家破败后,她嫁给陈恪,沉寂于家庭,连着几次聚会都没有露面,总是让人惊讶又意外。
好在,几个好友都心照不宣,没有多问。
唯独酒过三巡后,有人带着醉意,提起大学时的事:“说起来,时宜,当时谢鸣还暗恋过你,早知道你结婚后变成那样,当初还不如撮合你和谢鸣。”
姜时宜怔了下,她抬眸撞上谢鸣温和深邃的眸光。
当初,谢鸣的确追过她。
她错开眼,语气无奈:“也就你们信,他啊,恨不得给所有妹妹一个家。”
谢鸣也顺势挑挑眉,一脸无辜:“好端端的,非要揭穿我,我好不容易立的深情人设呢。”
众人很快乐了,插科打诨地跟着掠过去。
谢鸣也像是真的当初追她时,没有用心一般。
姜时宜很默契地没有提及。
她的确对陈恪心灰意冷。
可曾经走过的路,她也从未设想过其他的分支。
不远处,刚从包厢出来的宋默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出声。
“咦,那是不是嫂子?她怎么在这?”
陈恪的步伐顿住,他的目光落在谢鸣和姜时宜的身上,凤眸半眯。
今晚原本是陈恪给朋友接风,散了场,他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姜时宜。
结婚后,她安心相夫教子,很少出入这样的场合。
一旁的沈清雪眸光微闪,忽地开口:“阿恪,那是不是谢少?他这人风评不好,是个花花公子,姜小姐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陈恪脸色淡漠,却隐隐透着冷意。
这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谢鸣。
大学时,谢鸣就和姜时宜关系匪浅,更是有过谢鸣追求姜时宜的谣传。
只是后来,姜时宜和他结婚。
谢鸣出国,谣言不攻自破。
不远处,姜时宜一行人也察觉到陈恪的出现。
沈清雪跟在陈恪身后,朝姜时宜等人走过去。
陈恪目光掠过谢鸣,落在姜时宜身上,语气微冷。
“你倒是难得有心情,不陪明睿练琴,反而跑来这种地方,和别的男人聚会。”
谢鸣放荡不羁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沈清雪身上,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陈先生这话挺有意思。你不也是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沈清雪看向姜时宜,忙笑着解释:“姜小姐别误会,这两天黑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阿恪是不放心,怕我出事,这才让我也跟过来,姜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唇微微上翘,眸底不无得意。
一字一句,都彰显着陈恪对她的紧张与呵护。
“不介意。”
姜时宜没闹,只掠过陈恪,淡淡道:“你喜欢,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