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屹北阮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傅屹北阮宁溪)》,由网络作家“骨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诗琪的消息没错,没过几天,新舞剧的事情就在剧院里传了个遍,比舞剧本身更受人关注的自然是这出新剧的主舞究竟花落谁家。最热门的人选自然是Lena和Cecilia,甚至还有人为此开了盘赌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阮宁溪脑海中只剩下荒谬二字。小姑娘笑意晏晏,灵动的眼眸弯成两道月牙儿,流露出一丝俏皮,反问好友:“那你压了谁呀?”宋诗琪想都没想,“当然是你!我压了一个季度的bonus(奖金)!你可得争气啊姐妹!”听到是自己,阮宁溪笑得开怀,晕开两颊的小酒窝,一深一浅。她对自己的舞蹈向来自信。只是没想到两个小时后,阮宁溪便无意间撞破了Lena和团长的对话,也撞碎了这份自信。“团长,这次新舞剧的主舞,我想你应该知道选谁吧。Cecilia只是一个普通...
宋诗琪的消息没错,没过几天,新舞剧的事情就在剧院里传了个遍,比舞剧本身更受人关注的自然是这出新剧的主舞究竟花落谁家。
最热门的人选自然是Lena和Cecilia,甚至还有人为此开了盘赌局。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阮宁溪脑海中只剩下荒谬二字。
小姑娘笑意晏晏,灵动的眼眸弯成两道月牙儿,流露出一丝俏皮,反问好友:
“那你压了谁呀?”
宋诗琪想都没想,“当然是你!我压了一个季度的bonus(奖金)!你可得争气啊姐妹!”
听到是自己,阮宁溪笑得开怀,晕开两颊的小酒窝,一深一浅。
她对自己的舞蹈向来自信。
只是没想到两个小时后,阮宁溪便无意间撞破了Lena和团长的对话,也撞碎了这份自信。
“团长,这次新舞剧的主舞,我想你应该知道选谁吧。Cecilia只是一个普通的亚洲姑娘,自成立以来,从没有亚洲人可以当上Julia舞团的主舞。
而我,是卢瑟福家族的小女儿,卢瑟福家族这几年可以说为舞团带来了不少好处。
另外,您可能不清楚,前阵子我祖父还提到要去拜访傅先生,希望能促成两家的婚事。到时候我们卢瑟福家族如果真的可以和傅家喜结良缘,那对舞团而言更是锦上添花的事,不是吗?”
隔着一道门,女人每个字都清晰无误地传入阮宁溪的耳朵。她一直都知道Tina是卢瑟福家族的,但没想到她竟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求舞团暗箱操作主舞的位置。
傅先生?怎么又是那位傅先生?
阮宁溪贴着门,迟迟没有听到亨利团长的回复,但一股不安全感从她心底升起。
她非常知道,眼下的情况,对老亨利这种一向利益至上的人而言,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和卢瑟福家族的千金,该怎么选很清楚。
女孩低头不语,纤瘦的身体往后靠,常年练舞而突出来的两块蝴蝶骨就那么紧贴着坚硬的墙壁。
海藻般的长发垂落下来,有气无力地在晃荡了两下,露出少女半张美艳清纯的面孔,模糊又清晰。
美得不像尘世凡物。
片刻后,女孩再次扬起了头颅,雪亮澄澈的瞳孔多了几分蔑视和决心。
转身,潇洒离开。
“诗琪,你压的注,double(双倍)!多出来的钱我出。”
“啊???”宋诗琪愣怔在原地,怎么上个厕所出来就突然……
“你压你自己?”
阮宁溪嗔视一眼,紧握着双拳没忍住反问道:“难道我还押对家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声音轻了几分:“先前你跟我提到过的那位傅先生,若真有你说得那般厉害,是不是连卢瑟福家族都不放在眼里?”
聪明如宋诗琪,一下就听明白了阮宁溪的意思。
“那当然,卢瑟福家族在傅先生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说起来,你们今晚去演出的地方说不定还能遇到傅先生呢。”
Julia舞团的表演并不只是局限在圣菲斯特大剧院,有时候也会受邀去某些高级晚宴进行表演。
“是吗?真巧。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言罢,阮宁溪漂亮的眸子凝视着好友,突然轻轻一笑,松开双拳,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然这位傅先生这么“受欢迎”,她怎么就不能试试呢?男未婚女未嫁的,也没有道德上的压力。
虽然不知道阮宁溪想做什么,但宋诗琪直觉这个女人在计划着些不靠谱的事情。
“你可别打什么鬼心思,我听说傅先生不近女色,那些费尽心思送上去的女人不是被打断了手就是被打断了腿,曾经还有胆子大的触碰了傅先生的手,直接被扔进了烟花巷。”
这倒是阮宁溪没想过的方向,她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惊呼道:“真的假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面前的好友淡淡道:“有傅先生在的地方,他就是法。”
当时的阮宁溪并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可未来待在傅屹北身边的每一天,她才切实感受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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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Hotel,作为慕尼黑最高端的酒店之一,今日门口热闹非凡。那些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里面出来的都是掌握着经济命脉的大佬,或者是时常出现在新闻中的名门望族。
今晚的宴会更吸引人的一点是,傅家那位也受邀出席了。
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出现在人们视线中,在看到车牌的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那辆车。
从驾驶座下来的司机步伐快速却稳重,紧接着,随着后座车门被打开,身材高大的男人下了车。
他的身高实在太过优越,纯黑色的西装充满了禁欲感,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方。
那股天生主角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把眼神倾注在他身上。
男人对此似乎早已习惯,又或者说,是并不放在眼中。淡然瞥过,眼眸不为所动,天生深邃的眉骨搭配着利落硬朗的侧脸线条,充斥着距离感,凉薄而疏离。
“傅先生,欢迎参加今晚的宴会。”
晚宴的主办方威廉先生是蔡斯集团的董事长,配得上德高望重四个字。但即使是这样的人,面对傅屹北,也要主动出来迎接,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的地位。
傅屹北微微颔首,对着老威廉礼貌点头,侧脸的轮廓在灯光的映衬下,说不出的俊逸矜贵。
在座的女士们纷纷侧目,自小开放环境下长大的她们,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不禁脸红。
“这种极品,也不奢求其他,让我睡一次此生无憾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双手还想要的话就不要随便去碰傅先生。”
在场某位身材相当有料的千金插话道:“怕什么,在高冷的男人也是男人,真脱光了难道他也不心痒?我才不信。”
说完,她还抖了抖自己引以为傲的某处。
“wow~普通男人你来这招行得通,若是换成那位,可能你还得再下点功夫了。”
“……”
一番插曲,不过打趣而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射灯投射向舞台。
主桌的男人眉心微动,正和人交谈的他忽然将视线落到了舞台的某处。
几秒后,熟悉的那道身影出现。
通常阮宁溪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是不会有心思看向观众的,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记挂着那位“傅先生”,她一边旋转,目光便猝不及防落入了一道幽深的视线。
昏暗的观众席,漆黑的眼眸不见涟漪,却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男人似乎在看她的裙摆。
这有什么好看的?
等等,这个男人……不是那天在车库帮她一起救猫的冷脸男吗?
音乐伴奏下,女人旋转的脚步未停,跳出最优美的舞步。
两个小时以后,阮宁溪看着距离自己几米远被包围的男人,耳边回荡着方才听到的话。
所以,这就是傅先生?
所以,那个在车库帮她救出了小猫的男人就是一声不吭偷了她小猫的那位傅先生?
所以,这就是她决定攀附利用的傅先生?
大脑像是被人拿细细的麻绳绕了好几圈,有点混乱。思索之际,那双地狱般危险的眼眸突然直直望向了她。
最激动的当属莫易呈了,输得面如死灰的他突然就活了过来,望向阮宁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星。
“阮小姐,这么多钱,你哪能全输完啊,不用怕,就当玩玩。”
好家伙,阮宁溪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这些筹码最少也有个一两百万,什么叫随便玩玩?
傅屹北倒像是很赞同他的话,毫不在意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随意说道:“嗯,随便玩玩。”
“先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旁的吴特助上来提醒了一句。
阮宁溪细眉轻拧,淡淡叹了口气,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在这里,她只认得傅屹北。她仰头看着站立在旁边的人,见他马上要走,语气中多了几分急促和依赖:
“那好吧,哥哥你早点回来喔。”
“嗯,乖。”
男人的大手摸了摸女人头顶的发丝,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小猫。包间里的时间凝滞在这一幕。
直到吴特助看了眼时间,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
“先生……”
阮宁溪眼巴巴地看着傅屹北离开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粘人,多舍不得对方。
其实,她只是心里没底。
当然,她也没想到等傅屹北回来的时候,这堆小山一样的筹码已经被她亲手夷为平地。
甚至,是盆地。
方才坐在傅屹北身边看着他淡定自如地将手中的牌随意把玩,甚至还有精力抽空捏捏她的小手揉揉她的腰,还以为这牌有多简单。
可当阮宁溪坐在这个位置上时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看了半天也只不过摸懂了点浅显的规则,连皮毛都称不上。
本来觉得牌桌上的公子哥儿们水平也就那样,结果人家只是玩不过傅屹北。真要遇到了阮宁溪这种新手,就跟逗小猫小狗似的。
这倒还真怪不了人小姑娘,谁家好人才看了一小时就能直接上手大杀四方的?真当这是烂番茄爽文小说啦?
很快,随着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越来越薄,那张纯美精致的小脸也开始变得皱巴巴的。
反观莫易呈,整个人和方才的面如死灰呈现两个极端,气色红润,眼不花腰不疼。
“阮小姐,说说看你和傅哥怎么认识的呗。我给你这个数。”
莫易呈随手分出一小撮筹码,粗略估计大概有十来万。
这倒是引起了其他几位公子哥的好奇,也纷纷跟着下注,几叠筹码加起来能抵好几局牌。
钱嘛,谁不心动。
然而阮宁溪可不想把那点儿事放到台面上说。莫易呈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听那话中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在问她怎么勾引到傅屹北的。
虽说是勾引没错,但她才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叻!
美眸一转,那双柔中含魅的眼睛弯成小弦月,笑意盈盈地看着在场的几人。渐渐的,那笑意晕开来,落在了那堆筹码上。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开口时,女人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牌丢到了台面上。
“看来我这副牌依旧赢不了呀。”
秀美漂亮的脸上没什么波澜,摆明了没把这群人的诱惑放在眼里,然而她那清脆的嗓音让人生不起厌恶之意。
“莫少爷,男女之间还能怎么在一块儿?当然是你情我愿啦。”
这话,是把自己和傅屹北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是吗?”莫易呈表情疑惑,他家傅哥平日里那性子就差去北城的三清寺出家了,怎么就你情我愿了?
并且目前为止还没载过第二个人。
她不知道没事,但莫易呈知道呀!咱莫少爷站在旁边瞧着都快碎了,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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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你怎么不让我也坐一次这辆车啊!”
等来的只有萧瑟的海风。
还是一旁的吴特助拦了一把:“莫少,咱们到旁边看。”
傅屹北依旧没搭理旁边拉拉扯扯的两人,而是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见小姑娘迟迟没有动静,他蜷起手指敲了敲头盔。
玻璃罩内,漂亮的小鹿眼不解地眨了眨。
“不敢?”
阮宁溪自然是听到了的,从刚才就一直死捏着男人衣袖的手恍然松开,坚定地握拳在胸口给自己打了个气。
“不怕!”
为了200万,怕什么!再说了,像傅屹北这种身价的人,她才不信他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呢!就算他敢,他身边的人都不会让他上。
一直到傅屹北温柔地替自己系上安全带为止,阮宁溪还是这样想的。
当然,这些念头,很快就被冲散在极致的速度之中。
顶级跑车的性能能够做到瞬间加速,阮宁溪觉得自己像个小炮弹,若不是身上这五花大绑的安全带,她怕是要原地发射出去。
尖叫弥漫在车内,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握着方向盘,却像是毫无知觉,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
直到,看到死死握着安全带就像抓着救命稻草的阮宁溪时,嘴角的弧度开始上翘。
他松开一只手,握住了小姑娘的左手。
“别怕。”
与此同时,跑道上的人看热闹的人发现,那辆布加迪黑夜之声竟然才跑了四分之一圈就开始降速,降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是不是出了故障的速度。要不是有吴特助拦着,赛车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上前查看了。
驾驶座的男人捏了捏掌心的小手,温声道:“看你的右边。”
阮宁溪自然也感受到了速度的下降,她睁开眼,听话地看向右边。
漆黑一片的大海上,一轮明月照耀下来,洒在海面上,化成温柔的波纹,静谧而美丽。
被头盔遮住的小脸逐渐松弛,眼底流淌出浅浅笑意。
扭过头,看到傅屹北单手握着方向盘,阮宁溪的眉心狠狠一跳。
“你好好开车呀。”
她试图松开男人的手,没想到他却越抓越紧,霸道又强制。
“……”
算了,金主的指令不可违抗。
在海上跑道上跑了两圈,黑色跑车才慢慢停了下来。
刚一下车,莫易呈就双手环抱站在一旁疯狂摇头:“可惜,真是可惜这辆黑夜之声了。啧!暴殄天物!!!”
阮宁溪摘下头套,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夹杂着咸咸海水味,驱散了方才那一瞬间加速度的恶心感。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白嫩的手心反转向上,女人俏生生地笑道:“哥哥,200万不能抵赖喔~”
“小财迷。”傅屹北挑着眉,一贯冷峻的脸浮起笑意:“一会儿让吴特助给你开张支票。”
听了这话,阮宁溪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腮帮子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是一朵出水的白花。
“嗯?那我上了你的副驾,是不是就不用付100万的入场费了呀?”
刚才脑子被头盔闷住了,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小姑娘到现在还记着这件事,看她这样傻笑,傅屹北没说话,垂眸直勾勾地望着,也不禁弯了弯嘴角:
“我的人,本来就不需要入场费。”
很好,这个莫易呈竟敢骗她,简直坏透了!仗着有大佬在旁,小姑娘撅起嘴巴,扭头狠狠瞪了眼旁边的莫易呈。
也不晓得是不是傅屹北提前知会过,阮宁溪一路畅通无阻从总统套房出来,还光明正大用了他的专属电梯。
前脚刚从电梯迈出来,后脚就被人带到了车上,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路。
阿强做傅屹北的司机也好几年了,平日里开车的不是吴特助就是他,算傅屹北信得过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帮傅先生送女人。
这辆劳斯莱斯,也是第一次有女人上车。
阿强抬头瞄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女人坐得乖巧得体,左手是三明治,右手是一颗袖扣,好像是先生的。
“阮小姐,这早餐是先生特地嘱咐给您准备的,您趁热。”
“冷食三明治,怎么趁热?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姓阮?”
阮宁溪惊得原地一震,三明治顺势掉到了车底下。
若是叫一声Cecilia就罢了,没想到傅屹北身边的司机都知道她的名字。
是不是说明,短短一晚上,傅屹北已经把她的资料查得差不多了。
莫名有一种凉意袭上心头。
那个男人的势力,远比她想象中更强大。若是有一天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到时候会不会……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阮宁溪的思绪,点开一看,是宋诗琪。
还没等她开口,宋诗琪兴奋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钻出来:
“姐妹!团长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为了公平竞争,要在今晚举行主舞选拔!你有机会了!”
阮宁溪捏紧了右手掌心的蓝宝石袖扣。
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本以为他暗中就要内定Lena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没想到只是去了趟晚宴回来就变了个人。”
宋诗琪顿了顿,压低了分贝:“话说昨晚,你不会真的把傅大佬睡了吧?不然我想不通。”
阮宁溪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发现对方目不斜视,她捂着嘴巴,对听筒那端低声应了声“嗯”,听得出来有些心虚。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的尖叫快要把耳朵震聋,阮宁溪移开手机,咬了咬唇,模棱两可地解释道:“只是意外,回去跟你解释。”
宋诗琪的语气极其狗腿:“好的好的,OKOK,我了解,我明白,傅大佬就在你旁边吧?对了,你可得加快速度回来,不然赶不上选拔算主动放弃。”
“嗯,路上了。”
挂下电话,阮宁溪正准备弯腰捡座位底下的三明治。阿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阮小姐,您赶时间吗?”
闻言,手又缩了回来。
“嗯,有点着急,允许的话可以稍微加点速吗?”
女人的声音轻柔低缓,没有半分颐指气使,只会想让人无条件帮助她。
“您坐好咯!”
劳斯莱斯顺势加速,在高速路上一骑绝尘。一路上,阿强都在科普自己曾经在赛车场做车手的经历,安抚着后座紧握安全带的女人。
脚下的油门倒是一点没松。
刹车声在圣菲斯特大剧院门口响起,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个平头黑皮男人从驾驶座小跑出来,打开了后座车门。
“阮小姐,到了。”
“……”
阮宁溪握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双腿踩在地上,整个人才重新有了实感。
“辛苦了,谢谢你。”
“阮小姐客气了。”
因为赶时间,阮宁溪没再寒暄,直接小跑进了剧院。只不过人多眼杂,已经有不少人见到了她从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
劳斯莱斯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辆车的车牌,全世界只有一个。
那是傅屹北的车。
“姐妹!”阮宁溪半路就被宋诗琪拉进了卫生间,后者满脸兴奋,笑得八卦:“好了,赶紧说,你和傅大佬究竟怎么回事?”
想起过去24小时所发生的事,阮宁溪叹了口气,眼神有几分躲闪,藏着难以读懂的情绪。
“一开始我只是想让别人以为我和他有点关系,那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潜规则。只是没想到昨晚发生了点意外……”
阮宁溪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当然,也略过了一些重要过程。
没想到听完一切的宋诗琪语不惊人死不休:“西八!这也太刺激了吧!”
每每一到这种时候,宋诗琪体内的某些基因就会被唤醒。
“根据我这么多年看韩剧的经验,你俩这缘分,没完。”
她故作深沉托着下巴,“女人,这,只是开端。”
阮宁溪失笑,嗓音冷了几分:“他们那样的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男女情爱上的,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目的也已经达到,一切到此为止,刚刚好。”
她晃了晃手中的袖扣,卫生间的光线照在蓝宝石上,闪过眼前,折射出刺眼的光。
“对了,帮我个忙。”
宋诗琪的眼神牢牢盯着那颗蓝宝石,不禁流露出羡慕:“你说。”
“帮我把这枚坏了的袖扣改成戒指,不难吧?”
宋诗琪平日里有做手工的爱好,这点要求对她而言简直是小事一桩。只是,她猜不透阮宁溪的意图。
“这枚袖扣,是傅先生的吧?”
阮宁溪没有否认:“嗯。”
不笑的时候,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给人一种冷感。她淡淡扯了扯嘴角,解释道:
“选拔的机会只是暂时的,我需要有足够的理由让大家都相信,我和傅先生的关系不止是一夜。”
只有真正以主舞的角色跳上舞台的那一刻,才是尘埃落定。
宋诗琪点了点头。下一秒,氛围被不速之客打破。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能和傅先生搭上关系。”
讨厌的语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也不知道傅屹北的手按了哪里,窗帘就这么缓缓拉开,方才还略显昏暗的卧室瞬间明亮起来。
今天是个大晴天,热情的阳光透过光洁的玻璃照进来,直射在阮宁溪的脸上。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未施粉黛,细腻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
醉酒又劳累了一夜的面色瞧着有几分苍白,大概是被男人这么盯着实在局促,又渐渐升起一抹红晕。
像极了……昨晚某些时候的她。
一头水藻般的黑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开来,让原本就巴掌大的脸更是所剩无几。
傅屹北走到阮宁溪面前立定。
垂眸,发现小姑娘还有两根不听话的还翘立在头顶。昨夜,这些发丝曾轻触过自己的肌肤。
只见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不知要做什么。
阮宁溪的眸光一下就瞥到了男人左手上的蛇骨串。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手的手背,那些青筋与脉络。
不会是要动手吧?!她顿时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傅……傅先生……”
听到昨晚的悠扬声线微微发颤,傅屹北眉心也跟着一动,而后抬着的手慢悠悠地将那两根毛按了下去。
磁性严肃的声音响起:“昨晚说过的,记不得我的名字,就趴在地毯上写一百遍。”
!!!
禽兽!
阮宁溪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这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不过,傅屹北这是不准备和她秋后算账的意思?
现在装死绿茶讨好他还来得及吗?
算了,总比被保镖暴揍一顿扔到外面强。
美眸一转,瞳孔中流转着小狡黠。再抬起脑袋,阮宁溪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清浅的笑容,搭配上水灵动人的眼神,给人致命一击。
特别是意识最为薄弱的早晨。
她清了清嗓子,抬头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哥哥。”
傅屹北的手还轻搭在小姑娘的头上,听到这两个字,指尖无意识摩挲了几下。
低头,对上那道显然还有点紧张的视线。
以及……那双攥着自己腰间浴巾的手。
男人菲薄的嘴唇不自觉勾起微小弧度,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是家中独子,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Cecilia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阮宁溪倒是没被这句话吓退,语调微微上扬道:“哥哥昨晚不是还很喜欢我这么喊你嘛?”
话说得大胆,只是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尖早就悄悄出卖了说话的人。
“呵。”
听不出情绪的一声低笑,傅屹北的手在阮宁溪脑后轻轻一拍,又指了指她仍搭放在自己腰间浴巾上的纤细手指,似笑非笑道:
“看出来Cecilia小姐对昨晚很不舍了。”
男人微微停顿,继续说道:“或者说,对我这个人很不舍。”
本以为小姑娘会羞得放开双手,没想到阮宁溪竟抓得更紧了,还大着胆子往前进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刚洗完澡还张开着的毛孔,沁入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阮宁溪有意而为,食指从浴巾缓缓往上,划过苏醒的腹肌和胸肌,停留在滑动的喉结。
上面还有一小块咬痕……
不用想,肯定是她的杰作。
“当然喜欢啦,哥哥这么厉害。”
成年人之间的撩拨,点到为止,却后劲十足。
男人的黑眸闪烁,意味不明:“哦?喜欢什么?喜欢我?”
阮宁溪的脑海中迅速划过各种借口,于情于理,她都得找一个完美的说辞来解释自己昨晚的行为。
不然……
“当然是因为喜欢哥哥啦。”
就在几秒内,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红唇重新挂上笑容,漂亮的小脸闪过羞涩。
“其实在车库的第一眼我就对傅先生……不是,对哥哥一见钟情了,奈何当初并不知晓您的身份,也无法再次相遇。没想到昨晚能够再见,所以我才……”
阮宁溪深情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张口闭口就是哥哥,见他那双锐利的眼眸低望着自己,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看透她心中所想。
长长的睫毛闪烁,躲避掉了对视,继而在男人身上各处划过。
从傅屹北的视角看过去,女人唇角的笑容弧度完美,但她的眼神却如同那只别墅里养着的那只小奶猫刚到家那会儿,充满了防御和戒备。
还有一丝……困惑。
他淡淡开口:“想问什么?”
这是面对旁人未曾有过的耐心。
很久以后,傅屹北回想,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叫做Cecilia的女孩,就和那只小猫一样,一次次打破了他的规则。
女人柔软的指腹在咬痕处轻轻划过,滋生一阵痒意。
“哥哥身上这些,都是我咬的吗?”
傅屹北轻笑,低应一声,“不止。”
就连背后,也都是她的“杰作”。
阮宁溪听后,眼底划过几分茫然,想到了什么,又恍然大悟。
“哥哥不会怪我吧?”
(不会把我的腿打断扔进垃圾桶吧?)
说完,她又重新抬头仰望着和这个自己有过疯狂一夜的男人。
傅屹北也不说话,饶有趣味地与她对视。
几秒后,小姑娘晶莹剔透的眼泪说来就来,积蓄在眼眶中,随着饱满莹润的唇被牙齿一咬,泪珠滚落。
可怜兮兮,像个没人要的小野猫。
傅屹北顶了顶腮,无端心烦,清冽的声音藏着很难被察觉到的低哄:“不会。”
眼前的人脑袋一侧,随着动作,一颗泪珠滚落,滴到了他的腕骨。
“昨晚,有人给你下了药。”
???下药?
本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借酒装疯,酒壮怂人胆,热血沸腾说上就上,没想到竟然是有人给她玩脏的?
阮宁溪抹了一把发红的眼睛,泪水说停就停。
她咬牙切齿道:“哪个吃了饭没事干的给我下药?”
她阮宁溪普普通通一个跳舞的,又能惹到什么人?
难道是Lena?
不可能,她们之间的主舞之争,没必要用到这一招。再说了,把她送到傅屹北的床上,对Lena来说又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是……想惹恼傅屹北从而毁了她?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凸(•̀へ •́ ╮ )!
傅屹北顶着阮宁溪那张一分钟可以有八百种情绪的小脸,眉眼间的笑意不自觉加深。
“已经叫人处理了,对方的目标是我,你是意外。”
哦,原来是意外。
听了这话的阮宁溪瞥了男人一眼,合着自己只是个炮灰。不过,眼下看来,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哥哥,那我可以走了吗?”她扯着男人的浴巾晃了晃。
晚点舞团还有一场排练,从酒店回慕尼黑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算了算时间,她也该离开了。
“我一会儿还……”
没等阮宁溪把话说完,傅屹北拦腰把人扣入怀中,喉结滚动的瞬间,大手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阮宁溪只能被迫仰头看着他。
男人的呼吸逐渐重了起来,两人的嘴唇已经贴在一起,彼此的味道交换融合,仿佛下一秒就要重现昨晚的纠缠。
可傅屹北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
看到小姑娘“唰”一下合上的双眼,他慢慢撤离诱人的樱唇。
“帮我系个领带,会吗?”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听得阮宁溪脑袋有些发懵。她慢慢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昨晚就发现了,原来傅屹北的眼睛并不是漆黑,而是深蓝。是那种很难被发现的墨蓝色瞳孔。
平日里看,很容易就觉得是沉闷的黑。只有灯光闪过的瞬间,才会被发现的瞳色。
晃神之际,某人再次幽幽开口:“还是说,你更期望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