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全文+番茄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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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签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菲雅王金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签上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菲雅笑得核善,“所以我一开始就是让你们帮我找工作啊!”“是你们不想帮我找工作,想让我嫁人的!我提个条件怎么了?”王母不屑,“就你这样的,没工作没户口,城里工人根本就不会娶你。”心里琢磨着,要是直接让那个男方来领人行不行?反正这死丫头没有亲人在这里,那个锅炉工又膀大腰圆的,还治不服一个女人?打时候让她多挨两次打,看还敢来找自己家不?周菲雅张口,“妈,你忘了吗?金山表哥先前不是娶我来着?”“说起来,我们成亲时,爸和妈还没给我改口费呢!是不是得补一下?”王父王母被噎得脸通红,只觉得这乡下丫头太坏了,总是威胁人。“咳咳!”王父清了清喉咙,训了王母一句,“有话好好说,吓着孩子。”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周菲雅道:“小周啊,你别急,这个不行,我们再...

章节试读

周菲雅笑得核善,“所以我一开始就是让你们帮我找工作啊!”
“是你们不想帮我找工作,想让我嫁人的!我提个条件怎么了?”
王母不屑,“就你这样的,没工作没户口,城里工人根本就不会娶你。”
心里琢磨着,要是直接让那个男方来领人行不行?
反正这死丫头没有亲人在这里,那个锅炉工又膀大腰圆的,还治不服一个女人?
打时候让她多挨两次打,看还敢来找自己家不?
周菲雅张口,“妈,你忘了吗?金山表哥先前不是娶我来着?”
“说起来,我们成亲时,爸和妈还没给我改口费呢!是不是得补一下?”
王父王母被噎得脸通红,只觉得这乡下丫头太坏了,总是威胁人。
“咳咳!”王父清了清喉咙,训了王母一句,“有话好好说,吓着孩子。”
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周菲雅道:“小周啊,你别急,这个不行,我们再找下一个啊!”
说完,就拉着老伴回了屋。
周菲雅翻了个白眼,直接回了屋,刚要摔门猛地一顿。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左侧的墙面上,把耳朵趴上去偷听。
筒子楼本就不隔间,房子里面的隔断更是薄。
所以,虽然王父王母的声音并不大,她还是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四五分。
先是王父有些着恼的声音响起,“你别折腾了,这办法不行。”
王母不服,“怎么不行,她不就是想留在城里吃供应粮吗?我给她介绍个工人不就完了?”
王父哼了一声,“可人家说了,要照你儿子的样子找!”
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逼得紧了人家就嚷着报警找妇联的。
“我呸!”王母不忿的啐了一口,“就那贱蹄子也配嫁我儿子?”
王父不耐烦的斥了一句,“行了,你还当老师的,别说得那么难听!”
王母委屈极了,“当老师也不只眼睁睁吃亏吧?要真让小蹄子把儿子婚事搅黄了你后悔不?”
隔壁一阵安静,良久才听到王父的声音。
“可你这法子也不行啊,到时这姓周的当场翻脸直接把她和金山的事说出来怎么办?”
王母嗨了一声,“到时让男方装着点不就行了,再给她把聘礼出高点儿,不信她不同意。”
“要再不行,就让男方直接来领人,到时被窝一钻看那小贱人还能咋地?”
王父皱眉,“姓周的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别忘了在乡下可还有个小的呢!”
“要是真验出来那是金山的女儿,到时就全完了!”
似乎是无奈又气不过,王母嚎了一嗓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接着又传来王父训人的声音。
“总不能真给她找个工作吧?”王母咬牙切齿地道。
王父也是一个头两个头,“总之得先安抚好她,别让燕燕知道这事。”
一墙之隔的周菲雅满意地勾起嘴角。
就知道这俩老的没安什么好心眼,不过好在还知道怕自己把事情闹大。
由衷感谢杜撰出来的女儿!
虽然事情总按自己希望的发展了,但她也不能一直守在王家。
毕竟,工作不好找是一方面,另外,她也得给王家人喘口气。
万一把他们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刚好,她也趁这个机会去羊城一趟,倒一批电子表回来赚点钱。
资金有,地址的话,她上辈子在羊城那边工作了三年。
就算现在的羊城和几十年后有差别,但多少也能摸着点儿影儿。
现在唯一差的,就是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而她手里的介绍信却是从家里到京市的。
用这个是买不了去羊城的车票的,只能想办法开张新的。
周菲雅将目光放在了王红梅身上。
王红梅在街道办上班,想开介绍信应该很容易,只是,想让她帮忙怕是很难。
的确很难,王红梅从小在城市长大,从小就看不起乡下人。
就是父母被下放的那几年,虽然是寄住在亲戚家,但为了不受欺负,也养成拔尖要强的性子。
现在有高知家庭的燕燕比着,她怎么可能看得起乡下来的周菲雅。
这不,一回家看到燕燕姐送来的两件半旧衣服,顿时又不高兴了。
“燕燕姐,这么好的衣服你给她干什么?给我呀!”
王红梅的嘴巴撅起老高,看周菲雅越发的不顺眼。
这番小气的做派让燕燕有些看不上,笑了笑,“红梅要的话,我有套新做的,回头给你穿。”
原本只是句客套的话,谁知王红梅却立时咧开了嘴。
“太好了,燕燕姐,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
燕燕的脸僵了一瞬,刚刚她把旧衣服给那乡下表妹,人家还推了两句呢。
这,这贪婪的样子也太难看了吧?
王金山见对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呵斥自家小妹:
“红梅,你上个月不是刚做了件衬衫?怎么还能朝你燕燕姐要?”
又对自己对象道:“燕燕,你别听她的,红梅不缺衣服穿。”
王红梅扭着身子撒娇,“哎呀,那不一样,燕燕姐的那件是卡叽布做的裙子,好看!”
燕燕脸上的笑容彻底笑不出来了,这脸也太大了,那件裙子她都没有穿几次!
这时,王母倒了碗红糖水过来训了女儿一句,“进屋去,别吵你燕燕姐。”
又慈爱地对准儿媳道:“燕燕,来喝点红糖水。”
燕燕没喝,她客气地说家中有事,要早点回去,然后看向周菲雅:
“表妹歇得怎么样?过两天我休息时带你去逛街吧?”
“要不让红梅带你去也行,金山哥一个男人总有不细心的时候。”
她还是觉得这位表妹有些怪怪的,没见王金山一见这表妹连话都不说的吗?
说不准他们之前要谈婚事,这表妹心里还惦着自己对象呢!
周菲雅被燕燕这番宣示主权的动作弄得很无语,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
等小对象俩人走了,王红梅走到周菲雅面前,高昂起头,颐指气使地道:
“你,把衣服给我!”
周菲雅虽然不在乎两件旧衣服,但不惯她,“凭什么?”
王红梅冷哼,“这是燕燕姐的衣服,你个乡巴佬也配穿?”
“我不配穿谁配穿?你吗?”周菲雅轻蔑地扫了眼她的身材,“腰太粗穿不进去吧?”
其实现在的人普遍都比较偏瘦,胖子很少。
但都是瘦子比较起来,也是有区别的。
王红梅的腰身比起她和燕燕来说,就要粗一些。
被讨厌的人揭了短,王红梅顿时炸了,又喊又叫的就要冲上去挠人。
王家父母被吓了一跳,赶紧拦着,并把女儿训了一顿。
到不是他们偏向周菲雅,而是怕引来邻居再说漏了嘴。
王红梅在自己家里被个乡巴佬压了一头,心情可想而知。
等到睡觉时,她的怒气暴涨,再度发起飙来。

2022年夏,A市的某间咖啡厅。
“刘坤,我不同意!”周菲雅双臂抱胸,态度强硬。
她的眼神扫过对面的男人时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怒气。
但显然,刘坤也不是很高兴,他强调,“是用我的工资还贷,不用你还!”
忍不住又声音不小地嘀咕,“都快成一家人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周菲雅简直要被气笑了,“可你给你妹贷款的抵押用的是我的房子!那是我的!”
“再说,你说用你工资给你妹还贷款,那家里过日子你一分不出吗?”
拿别人的财产去贷款,还敢说自己小气?
刘坤脸上的神情怒气渐涨,“你这么老,我肯娶你就不错了,你多花点钱怎么了?”
周菲雅神色一沉腾地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泼了他一脸。
“我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得像养儿子似的养着你?是男人不?要脸不?”
刘坤怒不可遏,站起身就想伸手打人。
周菲雅扬头威胁他,“你敢动手,我就告到你吐血!”
这死女人!刘坤虽然气得不行,但到底没敢再打下来。
他却气不过,张口大骂,“周菲雅,就你这种女人根本就没人要!死了都嫁不出去!”
“结了婚也早晚被人踹!”
哼!这会无能咆哮的男人!
周菲雅翻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就这种男人,之前自己是怎么说服自己跟他共度余生的?
不行,婚礼必须得取消,这种扶妹魔,谁爱要谁要!
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周菲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低头去接电话,就听见砰地一声,车体遭受巨大冲击。
接着她连人带车在空中翻了几圈狠狠落地,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意识消散前,周菲雅莫名想起刘坤诅咒自己的话:死了都嫁不出去!
——
1980年初夏,华国三宁县先进村。
周菲雅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两鬓花白的妇女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唔?你谁呀?”周菲雅被吓了一跳,想起身却头昏脑胀的又倒下了。
她感觉自己想吐,又吐不出来。
应该是脑震荡了。
那妇女见她醒了,立时开心起来,“丫蛋啊,你可醒了!”
“你可不行再犯虎了,嫁谁不是过?大发虽说年纪大了点,可人家肯要你啊!”
周菲雅脑子嗡嗡的,有些不明白这妇女是在和谁说话。
而且,这是在哪里啊?微黄的墙面,纸糊的棚顶,掉漆的木箱。
就是再落后的诊所也不能这么简陋吧?
难道,自己被刘坤那个卑鄙小人绑架了?
她心中着急,猛地起身不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丫蛋!”妇女惊叫出声,急忙出去找人。
等周菲雅再醒来时,还躺在那间简陋的屋子里,而此时,她的脑子里多了一个人的记忆。
周丫蛋,年二十岁,是先进村周家唯一的闺女。
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不免娇惯了些,像男孩一样读了五年书。
直到大嫂进门才断了读书的路,但她却也因此格外喜欢读书人。
这不,等她年纪渐长就盯上了村里的知青,甚至因为争风吃醋和同村的姑娘打过架。
在两年前,终于被她得手了一个京市知青叫王金山。
周家人又是帮着干活,又是搭嫁妆,刚给小两口把酒摆完,王家人就来了封电报。
王金山拍拍屁股走了,再无音信。
周丫蛋好好的黄花闺女转眼间成了二手货,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
她窝在家里一年多,混吃等死,终于惹怒了两位嫂子,给了说了户婆家。
隔壁村的李大发,是个老鳏夫,年纪比周爸周妈小不到十岁,带俩孩子不说还爱撒酒疯。
心高气傲的周丫蛋当然看不上,作天作地的闹了几个月。
最后从房顶跳了下来,身体没摔坏,脑子却磕成了浆糊,然后内里成了周菲雅。
她心口梗着一口气,既是对突然换地图的别扭心慌,也是对原身名字的吐槽。
周大哥叫钢蛋,二哥铁蛋,三哥铜蛋,到她这儿,丫蛋!
为什么非得叫丫蛋?丫头,丫丫不行吗?
丫的,重生一回,竟成了蛋?
“丫蛋怎么样了?”外面,周家人下地回来,周爸问在家的周妈。
周妈一边给倒水一边道:“找小许给看了,说多睡睡就没事了。”
周爸应了声,“那就行。”
有道尖利的女声响起,“爸,那明天李家要来过礼可咋办?”是周二嫂,嘴巴利不饶人。
李家?那个酒鬼鳏夫李大发?周菲雅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好在周爸确实疼闺女,“丫蛋身体不好,过些日子再来吧。”
周菲雅松了半口气,虽然李大发暂时没来,但周爸明显并不反对这门婚事。
想起原主曾经看过李大发邋遢又猥琐的样子,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就这人连刘坤那个人模狗样的都不如,坚决不能嫁!
周菲雅又躺了两天,这天一早起来就被塞了把锄头。
周二嫂皮笑肉不笑,“小妹,以后嫁到李家可没人惯你不干活了,你现在得熟悉起来啊!”
一想起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连地都不下几回,她就嫉妒得不行。
周爸皱皱眉,还是开口,“丫蛋,今天你跟着去锄草,让你妈在家带孩子。”
好吧,不就锄草么?全当锻炼减肥了。
周菲雅气昂昂得跟着下了地,没到一小时就后悔了。
先是因为铲断几根苗被骂,然后就是手心磨得疼。
原身也没下过几次地,这突然间手握锄头,结果可想而知。
尤其是太阳升出来以后,汗流下来,淌地皮肤甚至火燎燎地疼。
周菲雅暗地里咬牙,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不行,这活绝对不能再干了!她不能在农村生活,否则她宁愿再去死一死。
不是她轻视农民,而实在是太苦了。而她,明明有能力过更好的生活,凭什么要吃苦?
于是,这天晚上的饭桌上,周菲雅直接扔下了枚炸弹:
“我不嫁李大发,我要去找王金山!”
一家人全是一愣,顿时喷饭的,呛咳的,怒吼的乱了起来。
周二嫂的嗓门几乎掀破屋顶,“不行,李家后天就来过礼来了,你说不嫁就不嫁?”
周菲雅掀起眼皮瞥她一眼,“谁同意的谁嫁!反正我不嫁!”
继续扎心,“有管闲事儿的功夫不如好好生个儿子!”
周家大哥生了两个儿子,大柱五岁,二柱三岁。
二哥家还没孩子,每次有人提,周二嫂都得跟人吵一架。
“行了!”周爸一拍桌子,喝住发癫的二嫂,皱眉瞪着自己这糟心闺女:
“丫蛋,你到底要干啥?那王金山摆明了不要你,你还凑过去?不嫌丢脸啊?”

王姨气得想骂人,没好气儿道:“不上不上,我就是陪你来的!”
喊完之后,她就把布兜子用力抢了回去,还狠瞪了周菲雅一眼。
“哎呀,老姨你生什么气啊?难道你兜子里的钱多?”
周菲雅不满地大声喊着。
旁边的人目光刷地一下全都看了过来,落在那只花布兜上。
王姨脸都黑了,这死丫头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不诚心招贼吗?她连忙假笑着道:“这里哪有钱啊?是药,这里是我吃的药,怕你弄混了。”
“是药啊!”周菲雅甩甩被勒疼的手,嘀嘀咕咕地去了厕所。
她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也当做没听见。
直到远远看到有居民区的影子,周菲雅才打开门。
旁边一个很急的妇人用方言怒骂了她一句,然后砰地锁上门。
王姨也等的着急了,“丫蛋,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你五舅都等你半天了。”
“什么五舅?”周菲雅的视线落在一旁身形魁梧,长相凶恶的汉子身上,立马就后悔了。
老姨都是假的,这五舅能是真的才怪!
先前还想着凭借自己学了三年的武术经验,想要生擒个人贩子来着。
现在面对这个五舅,她只想缩回厕所里锁好门,这人五大三粗的她可打不过。
五舅目光淫邪,呲出一口大黄牙,“哟,这就是丫蛋侄女啊,长得可真俊!”
视线落在周菲雅的胸脯上,喉结吞咽了一下,让人极为不适。
周菲雅侧了侧身,有些后悔跟人贩子虚以委蛇了,万一跑不了,自己一辈子可毁了。
王姨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咯噔一声,给五舅打了个眼色。
两人悄悄把两头的路给堵上了。
“老姨啊!”周菲雅挤出一抹苦笑,拉过王姨,小心扫过人挨人的车厢和过道。
“那个,你有卫生纸吗?”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羞涩和不安。
以为露了馅的王姨顿时一怔,“啥?”
周菲雅红着脸难为情,“我的那个来了,得用纸。”
王姨暗松了口气,“我就带了点草纸......”
“不行,我就要用卫生纸!”周菲雅一推她,“我去找列车员买!”
两个骗子一激灵,可不敢往列车员面前凑,急忙堵住了她的路。
刚巧这个时候火车慢慢停了下来,外面的站牌上写着三个大字:放牛屯。
王姨用力一抓周菲雅的手,“车上哪有卖的,走,我带你下车去小卖部买。”
周菲雅一扭身子,“不行,车开了该赶不上了。”
这时车门打开,一大群人上车的下车的,呼的喊的,周围乱了起来。
王姨和五舅两个人一个拉一个推,就把周菲雅往车下拽。
“丫蛋你就放心吧,这站得停十五分钟呢!”王姨嘴上安抚着。
五舅的手时不时的推上‘外甥女’的屁股,“好侄女别怕,赶不上车跟着舅舅去住啊!”
周菲雅怒红着脸,不情不愿地跟着下了车,就拽着王姨往那边卖东西的小卖部跑。
“老姨,你得给我付钱啊!”
原本在暗笑碰着个傻子的王姨瞬间板起了脸,一把甩开她,“老姨也没钱了,你自己买。”
都坑了自己十几块了,还给她花?不把这死丫头卖个十几次她都出不了这口气!
周菲雅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老姨,你咋这抠搜呢?”
死棒槌!女人贩子气的要死,“你爱买不买,反正我没钱。”
好吧,看样子是薅不成羊毛了。
周菲雅一溜小跑冲进了小卖部,王姨怕花钱便等在了店外。
那位五舅也在门口附近徘徊,不时往店里看一眼,生怕到手的羊再跑了。
站在小卖部的最里面,周菲雅伸头往外面看了看,那两人立马移开了目光。
“一包卫生纸!”她大声说完,又小声道:“再麻烦你借我只笔和纸。”
火车站里的小卖部通常不用票,但卖价稍贵。
售货员看着多出来的一分钱,心领神会收了起来,然后给了她纸笔。
趁着有新的客人进来挡住了视线,周菲雅快速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出了小卖店,她就嚷嚷着赶紧上车。
王姨死死抓着她的胳膊,皮笑肉不笑:
“丫蛋啊,现在车上那厕所你都排不上号,走,我带你去个背人的地方垫上。”
周菲雅不乐意,但架不住大娘力气大,到底被推拉着进了条死巷子。
王姨看着瞪自己的傻子,忍不住问:“你咋不垫纸呢?”
难不成被她发现了?又一想,都到这儿了,发现还能怎地?
等自己把她迷翻的,有老五在,一准把人扛走。
想到这儿,大娘的脸色一变,从慈眉善目变成了尖酸刻薄,取出纸包打开一扬。
那个纸包里的粉末就兜头盖脸的朝周菲雅洒了过去。
刚好顺风,一点儿不落全呼她脸上了。
“咳咳!你干什么呀!”周菲雅差点被迷了眼。
变了脸的王姨啐了一口,“干什么?当然是把你卖了数钱啊!蠢货!”
周菲雅仿佛被吓到了,闷着头就要往巷子外面跑。
长相凶恶的五舅伸手就将人抓住了,“过来吧,小蹄子!”
“别挣扎了,你中了我的药粉,马上就晕......哎,你!”
王姨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这傻丫头回身朝他们也洒了一蓬药粉。
黄褐色的药粉扑面而来,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不等她想明白,就听扑通一声,高大的老五死狗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经验丰富的王姨心道不好,再抬脚想跑,却是天旋地转,整个人困意袭来也栽倒了。
最后只听见那蠢丫头说的风凉话,“做坏人可是会有报应的!”
这女人的药粉早在车上抢包时,就被她借着空间的掩护给换成了巴豆粉。
看到这两人倒在地上,周菲雅忙闭着气躲出老远,可千万别误伤自己。
好在,行动很顺利,她成功用偷来的药粉药翻了两个人贩子!
等了好一会儿,见那俩人一动不动,周菲雅才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被卖了,然后就冲上去对两个昏倒的人一顿拳打脚踢。
“呸,该死的人贩子,还想卖我?去死吧!”
踢累了,她的目光落在王姨的花布兜上,然后直接从中取出了一叠钱。
权当自己的精神补偿费了!
顾不上数,周菲雅直接把钱放进空间里,接着又把目光落在五舅身上。
呼哧呼哧!
周菲雅喘着粗气把两个人贩子身上扒了个精光,藏在裤衩子里的钱都没放过。
最后,周菲雅又给他们摆了POSE,把送他们进监狱的证据放好,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原因是王母安排周菲雅和她睡在一起。
昨晚周菲雅把王金山赶了出来,自己独霸一屋,但时间长了不是那么回事啊!
儿子要上班休息不好怎么行?再说,小儿子这两天是没回来,万一回来呢?
客厅一张小沙发哪里睡得下两个人?
何况,这姓周的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发走的。
所以,最后牺牲的只有女儿。
王红梅气得都要炸了,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凭什么让我和乡巴佬住?让她睡沙发!”
王母开始也想让她住沙发,但周菲雅不干啊!
周菲雅说的明白,“家里的床要实在不够用,不行我就去和未来表嫂挤一挤。”
“万一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我可就没办法了。”
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但王父王母有什么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
现在听了女儿的大呼小叫,王母是又气又急,上去就是两巴掌。
扯过女儿小声地说着利害关系,“你不让她跟住,真让她去跟你燕燕姐住吗?”
“万一她把你哥和燕燕的婚事搅黄了,以后燕燕的好东西你可就捞不到了!”
知女莫若母,王母很清楚女儿最在意的是什么。
果然,听了她的话,王红梅总算准许周菲雅进她的房间。
“哼!”王红梅敞开腿,把单人床占了个大半,嫌弃道:“你给我打地铺。”
周菲雅被嫌弃了半天,虽然努力的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但还是脸发烧。
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她才不要在王家受这鸟气!
但想了想自己的打算,她又运了运气,把到了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
周菲雅直接将那套旧被褥砸到王红梅头上,“我不打,你爱打你打!”
“乡巴佬,你找揍啊!”王红梅早就忍不住了,屋里也没人拦着,直接就扑了过来。
她想的很好,要趁机教训一顿周菲雅,最好把她打得服服贴贴的。
但事实却是,王红梅一扑过来,周菲雅就躲开了。
这间隔出来的屋子小,空地连一米宽都没有,要不是周菲雅顺手拽了一下,她非撞到隔板。
紧接着,周菲雅将人反按到隔板上,在她身上用力一掐:
“你再敢欺负我,信不信我把这儿给你掐肿了?”
要不是考虑还要住在王家,她高低非得先教训一通这个讨厌的王红梅不可。
被人拿捏住,王红梅的脸红得要滴血,却下意识将尖叫咽回到肚子里。
就连王母在客厅问怎么了,她都说没事。
太羞耻了,这种地方挨打连告状都没法告。
王红梅咬着牙,眼泪汪汪妥胁,“你、你松手,大不了我让你睡床。”
周菲雅也不想弄得太僵,便放了人。
“你耍流氓!”王红梅双手抱胸,委屈的眼泪汪汪,活像遇到了登徒子似的。
“咳!”周菲雅清了清喉咙,压下喉间的笑意,故做凶狠地扬了扬手。
“你再敢欺负我,我还那么揍你!”
王红梅瘪了瘪嘴,委屈却不敢再炸刺,只小声嘀咕:
“这人可真讨厌,什么时候从我家滚出去就好了!”
屋子小,周菲雅听得清楚,她一边铺被一边还嘴:
“我也不想在你家待,放心,等我有了工作就搬走。”
王红梅嗤了声,“你当工作那么好找?就算有也早被人买走了,一个工作两千块,你有钱吗?”
周菲雅特无赖地坐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笑,“我没有,你家有啊!”
“你做梦,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花?”
王红梅气得又喊了起来,家里的钱可是要给她做嫁妆的!
周菲雅呵呵,“就凭你哥对我始乱终弃,就凭你家想娶燕燕啊!”
“我也没办法啊!你哥不想娶我,总要把我安置好吧?也只有找个工作凑和了!”
还找个工作凑和?!
王红梅想直接骂她不要脸,但又怕她再下黑手。
想了想没好气地道:“我妈不是说已经帮你找了个吃供应粮的对象吗?”
“我没相中啊!你哥是技工,那个是锅炉工,要是你你选谁?”
周菲雅冷笑反问。
王红梅一下哑火了,要她她也选技工,工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别的不说,就说技工等级上去了,工资就能甩锅炉工一大戴,钱多了干点什么不好?”
“就像我今天碰上个卖电子表的,一张嘴就要一百五十块,谁买得起?”
周菲雅絮絮叨叨地说起那人的手表有多好,还是羊城货。
王红梅的眼睛都亮了,忍不住问:“真是羊城货?好看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羊城!”周菲雅翻了个白眼,不知是遗憾还是故意说给她听:
“早知道羊城那边那么好,我就不该来京市,去羊城找我表姨就好了。”
王红梅却是激动坏了,“你有亲戚在羊城?”
连刚才打她的事都顾不得了,坐到床上拉住周菲雅的手。
周菲雅抽了抽没抽动,皱眉嫌弃道:“诶,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王红梅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冷脸,“你让你姨给我寄一只电子表回来呗?”
顿了下,看这乡下女人直翻白眼,咬牙开口,“我给钱。”
“电子表在咱们这儿卖一百五,在羊城肯定便宜,我给一百块。”
周菲雅差点笑出声,这人,蠢得有点可爱呢!
“邮回来,磕磕碰碰的你也不怕到手里就坏了?真想要,你去趟羊城呗!”
这话一出,王红梅有些心动,可一想离家那么远又胆怯了。
“说得好听,羊城离京市那么远,坐火车将近十天,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看出她有些动心,周菲雅更是使劲儿的劝。
“怎么会走丢?鼻子底下长嘴不会问吗?”
王红梅还是摇头,“那也不行,我听说外面有人贩子。”
周菲雅:这个,还真有。
“有吗?我怎么没碰着?”周菲雅切了一声,“你就是胆子小。”
王红梅脱口而出,“你胆子不小,你到是去啊!”
话一出口,她的两眼开始发亮,这好像真是个好主意。
周菲雅哼了声,“你当我不想去吗?可我没有介绍信啊!”
“我妈和我表姨闹僵了,不许我去羊城,只给我开了来京市的介绍信!”
“我要真能去羊城还好了呢,说不定能在那边找个更好的对象!”
王红梅脱口而出,“介绍信,我有啊!”

用热水把自己洗了个透亮,换了干净衣服,周菲雅才一头栽到床上睡死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外面天光放亮才醒来。
周菲雅去解决了个人问题,又倒了点儿热水喝去哄咕咕叫的肚子。
然后看了看昨晚趁着洗澡时洗的衣服,夏天比较热,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她把所有东西收拾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下楼吃了早饭。
问服务员,“同志,你知道昌平县的葫芦小学怎么走吗?”
那女服务员吐出一口瓜子皮,轻蔑道:
“哟?你去小学做什么?总不会是去上学的吧?都这么大年纪了!”
说着话还嗤了一声。
周菲雅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下,皮笑肉不笑地反讽回去:
“是得重新学一下,要不有些连做人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服务员略怔了下,随后将手里的瓜子一摔,蹭地站起来,“乡巴佬你说谁?”
周菲雅也把手里的筷子给扔了,嗓门比她还高:
“伟人都说人人平等,你这么诋毁农民是什么意思?想要复辟资本主义?”
这大帽子扣的,一顶比一顶大。
女服务员脸色发白,险些上不来气,又气又怕,指着周菲雅的手都在发抖。
原本在看热闹的后厨大师傅急忙出来打圆场,“诶诶,女同志别发火啊!”
“小红就是嘴巴不饶人,其实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同志。”
然后又问她还要不要再加点开水。
周菲雅还加什么开水?她是半点胃口也无,沉着脸问了学校的地址就背着包走了。
昌平县离京市很近,但从火车站这里坐车过去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到底是京城脚下,同样是县城,却比三宁县要繁华多了。
公交车一路行驶就看见好几家工厂,还有从里面走出来热情洋溢的工人!
周菲雅心底火热一片,早上那点闷气早就散了。
她一定也要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到了葫芦小学门口,正赶上学生中午放学,整个校门口都被堵满了。
等到门口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周菲雅走到门卫室。
“同志,你有什么事?”门卫大爷警惕地看着她。
周菲雅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客气问:“大爷,请问下王金山的妈妈是在这里吧?”
说来也好笑,原主和王金山处了那么久的对象,又摆了酒,竟连婆婆的名字都不知道。
当初那封信还是原主替王金山收拾东西时偷藏的。
只是因为王金山曾拿着那信对她说,他妈妈同意他们处对象了。
但实际上王母只是在信上嘱咐人家儿子:对象可以处,但不要急着结婚!
这明显就是拖着女方为自己儿子谋福利,偏生眼瞎心盲的原主只看到了前半句。
不过,也多亏原主自以为被婆婆接受藏了信,要不现在她想找人都找不到!
门卫大爷满脸问号,“王金山是谁?学校里姓王的老师到是有,没有叫这名的啊!”
又狐疑地打量这个女同志,穿着寒酸,脚上的布鞋还破着洞,顿时就有些不耐烦。
“你要找人去派出所,别问我。”
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周菲雅脸上的笑都快凝固了,这几天她真是被人创够够的了。
走是不可能走的,她抹了把脸,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上班。
她就不信了,没一个人知道王金山!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夏日正午的阳光,即便是站在树下也挡不住那份灼热。
但再漫长也终会结束,临近下午上课时间,学生和老师都赶回了学校。
周菲雅走到学校大门旁边,看到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喊一句,“王金山妈妈!”
很多人都奇怪的朝她看过来,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
门卫的大爷黑着脸大步走过来赶人,“走走走,赶紧离学校远点儿!”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周菲雅怎么可能走?
她躲开大爷的推搡,朝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又喊,“王金山!”
其中一个女人四十多,穿着干练,踩着小皮鞋,正笑眯眯跟身穿布拉吉的年轻女孩说话。
听到周菲雅的喊话,两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年轻女孩拉了拉中年妇女的手臂,“阿姨,那边有人喊金山哥。”
那中年妇女下意识朝正跟门卫纠缠的周菲雅看了眼,心底莫名一慌。
她急忙反拉住年轻女孩的手腕,“燕燕,应该是你听错了,我们快去上课吧。”
这个时候周菲雅眼见着来上班的老师更多,急忙又连着喊了好几声,“王金山,王金山!”
门卫大爷要被气坏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厚脸皮?再不走信不信我拿扫帚打你?”
周菲雅现在都顾不得去躲这大爷的暴躁,她双眸湛亮,兴奋地盯着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人。
年纪相符,满脸不耐加恐慌,最让她心花怒放的是:
就这阿姨的长相,和王金山最起码八分相似!
“李大爷,她找的人我们认识,你先去忙吧。”燕燕走过来好奇打量周菲雅。
“你是谁?找我金山哥有什么事?”
面对燕燕戒备又诧异的目光,周菲雅根本就没当回事,她直接看向旁边的中年妇女:
“你是王金山的妈妈吧?你们母子长得可真像。”
“我是从北省青阳市下边的村子里来的。”
这一句话打碎了王母想说不认识周菲雅的想法,眼皮不由一跳,心中也有了猜测。
她转头对旁边的燕燕和蔼道:“你先去上课,我问问她。”
拳头却攥得死紧,心也怦怦直跳,不停地祈祷:
金山和燕燕明年就要结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头啊!
燕燕有些不想走,这个女人虽然穿得寒酸,但她就是看着很不舒服。
尤其是,北省青阳市不就是金山哥下乡的地方吗?
而且,眼下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有事啊!
她急忙道:“我去找我叔请假。”
王母被吓了一跳,连忙拒绝:
“诶,不用不用,这是我家远房亲戚,你去帮我请个假吧。”
说着,不由分说,上前用力拉过周菲雅就往校外走。
“阿姨!”燕燕喊了几声,却见那两人越走越快,不由气闷地跺了跺脚。
周菲雅的手腕生疼,却也没有反抗,顺着王母的力气一直走到街头的拐角。
看到周围没有人,她一把甩开被钳制的手。
仔细一看,上面有好几个指甲印,正在往外渗着血丝。
她不由讥讽道:“亏了你掐的只是手脖子,要是掐我脖子,怕是我都断气了!”
王母脸色难看,满脸不善地质问周菲雅,“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儿子?”
一边问她一边挑剔地打量面前的女人。
个子还行,长相一般,穿得寒酸,整个一打秋风的破落户。
周菲雅被看得火起,她捋捋自己的头发,扯扯衣服,然后朝着面前这女人呲牙一笑:
“妈,我是你儿媳妇,来投奔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