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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风水神相李元忠龙渊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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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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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找不到她人,心想她该不会是着急等不了我,自己下车走进了村,毕竟这里到村子就只剩几分钟的路。

我还急着赶回家,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开着车进了村。

“奇怪,我没开空调,车里怎么这么冷?”

不知怎么回事,此时车里突然变得很冷,我疑惑道。

车子很快到了我家院子外,依稀能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从车里下来后,那种冷飕飕的感觉依旧没减少,就像是有空调开着冷风在我边上吹一样。

这种感受说不出的瘆人。

“咦?龙渊,你回来啦。”一名村妇拉着一个两三岁的男童从我家里出来,见到站在车旁的我说道。

我回过神,赶紧打招呼。“张婶,我刚到,你这是要走了?”

“没法子,小孩子太闹,我明天再过来帮忙。”张婶点头,目光扫了几眼车子。“龙渊,你这车哪来的?”

“和朋友借的。”

就在我俩说话之际,张婶牵着的男童突然毫无征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惊恐的盯着我看。

我纳闷,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唉哟,我的祖宗,别哭了,这就带你回去。”张婶没留意孩子的目光,抱着大哭的男童离开了。

等我走进院子,院子里坐着几名村里人,见到我都热情的打招呼,还有人冲屋里喊。

“龙渊他妈,你家龙渊回来了。”

瞬间,我妈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见到我,我妈的情绪有些激动,抓着我的手忍不住流起下了眼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她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刚到,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怎么突然就......”

我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昨天一早他就去了扎纸铺,下午弄好饭菜想去叫他回来吃饭,就看到他倒在扎纸铺里已经断气了。”

说着,又抹了抹眼泪。

“怎么会这样。”爷爷平时和我感情很好,我很难过,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看出了我的难过,我妈拉着我进屋,嘴里还小声的和我说:“老爷子走了也好,这样李家以后就能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进屋,我就看到了爷爷的灵堂,以及一副黑棺。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意识到,爷爷是真的去世了,不禁红了眼眶。

我走到灵堂前,盯着爷爷的遗像,然后给他上香。

这时,那股凉飕飕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不经意间似乎还有人在我边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猛然回头看了我妈一眼。“妈,是你在叹气?”

“没有啊,怎么了?”我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赶路太累产生了错觉?

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太过诡异,我脑子实在混乱。

昨天夜里七点,爷爷就去世了,那他绝不可能九点多还能来省城的学校找我,既然如此,那人会是谁,还是说那根本不是人,而是......

抬头看了一眼爷爷的遗像,在烛火微弱烛光的映照下,遗照里的爷爷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龙渊,你发什么呆?”我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摇头没有说话。

接着我妈继续道:“对了,我通知了你二叔,他估计明天就能到。等他到了我们再封棺,然后下葬。”

“嗯。”我点头应道。

对于二叔,我没有太多的印象,只知道他在外面混出了名堂,已经当上了老板。

第一次见他是在我四岁那年,我爸忌日的时候他回来了两天,还给我带了不少城里的零食和玩具。

只是他和爷爷的关系太差,在走的那天我听到他和爷爷吵架,他骂爷爷是罪人,接二连三害死了家里的亲人,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爷爷。

听到他这句话,爷爷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走回了房间。

出门时,他看到一脸不解的我,蹲下身子叮嘱道:“龙渊,你记住,你爷爷那些害人的玩意千万不能学,更不能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心里却更加的不解了,因为我妈也经常对我说同样的话,我不明白,爷爷明明很好,不是什么罪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吃过我妈给我热的饭菜,我打算去扎纸铺一趟。

不管昨晚我在学校见到的那个“爷爷”是不是真的,我都必须去扎纸铺一趟,看看他说的东西存不存在。

跟我妈要了扎纸铺的钥匙,她问我这么晚了去那做什么,我说就是去看看,便快步走出了家门。

扎纸铺离我家不算远,没一会我就到了。

打开铺门,走进去看到熟悉的陈设物件,我心里百感交织,这里满满的都是我儿时回忆,那时候我一整天都能和爷爷待在这扎纸铺里。

打开铺子里隔间的门,里面放着一张床,是爷爷平时休息的地方。

趴到床底下,我摸索了一会,果然摸到了几块松动的石砖。

把石砖搬开,从下面取出了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通体漆黑没有上锁。

看着木盒子我内心惊愕,竟然真的有东西,说明昨晚我见到的就是爷爷。

那时候爷爷明明就已经去世了,他又是怎么能出现在省城的?

既然爷爷这么紧张这个木盒,叮嘱我赶回来保管,还不准我透露木盒的事,说不定木盒里就有解开我疑惑的东西。

有些紧张的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一个信封和一块黑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上去黑布包着的像是一本书。

我先是打开了信封,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坠,玉坠形如水滴,拇指大小,通透光滑,一看就不普通。

在我把玉坠拿在手上时,从刚刚开始一直在我身边如影随形的寒意突然就消失了,随即手上的玉坠开始散发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寒意。

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只好把玉坠收了起来。

接着我便打开了信,信的内容让我大感震惊。

信里说他对不起家人,要不是他当年太过自负,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他已经对不起奶奶和两个儿子,不想再对不起我这个唯一的孙子,所以他我决不能让我出事。

原本他想让我过的像个普通人,可我天赦入命的命格注定这不可能,所以他不得已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给我。只是时机未到,他不能让我太早的把那些本事表现出来,只能无奈在我身上下了封禁咒。

如今时机到了,只要我解开封禁咒,就能明白。

看到这,我惊愕万分。“封禁咒?”

而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我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在这。”我朝他招手喊道。

见到我后,刘程走过来坐到了对面,几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看来家里真的出事了。

只见他满脸黑气,从地阁直冲印堂,这表明他家中有难,被小人迫害出了状况;而他的鼻梁上还冒起了一道青筋,鼻梁在面相中为财帛宫,预示着他近期会破财甚至有不好的事发生。

“你爷爷的事都处理好了?”还没等我说话,刘程就已经先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对了听宿舍的人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学校,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然后摇头说没有,就只是不想上课而已。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刘程眼神闪躲,明显就是在撒谎。

既然他不承认,我也不急着拆穿他,而是又观察起他的面相。很快,我就发现了他父母宫上的问题。

父母宫为前额天庭左右的日月角,左边日角代表父亲,右边月角代表母亲。刘程右边月角低陷,偏斜,说明他母亲早丧,他从小缺少母爱,这一点刘程曾经和我说过,在他七八岁的时候他母亲就因病过世了。

而左边的日角虽然丰隆均匀,可现在却气色黑暗,这说明他家里出事的是他父亲,极有可能危及到了性命。

“好久没见到刘叔了,他最近怎么样?”我假装不经意,故意问道。

刘程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回道:“能怎样,还不就是老样子在工地上忙活他的事。”

他父亲是个包工头,一年到头忙得很,极少回家。自从刘程母亲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好好体验过与亲人相处的感受,他父亲刘武知道有愧于他,所以在物质上都尽量满足他。

在学校里刘程的家庭条件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那群,但也远远高出了大部分人。

记得大一刚到学校的时候,班里人都被刘程粗狂的长相以及高大魁梧的身材给震慑住了,谁都不敢招惹,他也在班里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私底下还是有人给他偷偷起了个金刚的外号,听说是根据某部电影里的巨型猩猩起的。

后来得知了这事,刘程气得把起外号的男生给打了一顿,把人打得住院,还放下狠话说谁以后再喊他这个外号,就是同样的下场。

结果自然是刘程赔了那名男生的医药费,还被学校记过处分,此后更是没人敢招惹他。

那时候我和他本没什么交集,可得知自己喜欢的女生向我表白被拒了之后,刘程彻底盯上了我,处处与我作对,还曾当着全班的面讥讽我,说我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不知道哪来的傲气,不知天高地厚。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当时就火了,瞪着他问他想怎么样。

刘程火气也上来了,一拍桌子说有本事跟老子单挑,看我不拍死你,于是我俩打了起来。我俩打的凶狠,教室里乱作一团,其他人拼了命的要把我俩分开。

比力气我自然不及刘程,但是比恨就不一定,我发狠专攻他的要害,搞得他有些虚了,最后扔下一句算你狠,离开了。

后来他没再惹我,不过有一次他阑尾犯了,宿舍里刚好只有我俩,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他背出校门,打车送到了医院。

等他出院后,来学校请我吃了顿饭感谢我,几瓶酒下肚后,我俩也聊开了。提起上次单挑打架的事,他说我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打起架来这么狠,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兄弟,你记住上次我可不是被你唬住了,而是因为怕你的狂犬病传染给我。”他说道。

说完,我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从那之后我俩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哥们。

我有什么事他都义不容辞的帮我,如今他家里有事,我也不能不管。

“死金刚,当我是兄弟就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见他还不说实话,我微怒道。

他这外号,估计现在也只有我敢当着他的面叫了。

刘程有些意外,但还是坚持否认。“真没事,菜来了赶紧吃吧。”

这一顿,我俩各怀心思,没吃多少就没了胃口。

结了账,出门这家伙就说还有事,暂时不回学校,让我先回去。

我假意答应,看着他开车离开后,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在他车后面跟着。

司机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女朋友跟人出轨了?”

这司机一看就是个八卦的主,我懒得和他废话,嗯了一声。

可没想到这彻底提起了他的兴趣,开始喋喋不休的吹了起来,说什么这种事他见多了,光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就遇到了不少次。

我在一旁沉默不言,懒得搭理他。

十几分钟后,刘程开着车来到了医院,我让司机在医院门口停下,准备下车。

“不对呀,出轨不是应该到宾馆么,怎么跑医院来了?”司机疑惑,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卧槽,该不会是怀了别人的孩子,来医院堕......”

懒得理会这个脑洞大开的司机,我扔下钱快步走进了医院。

刚走进去就看到停好车的刘程,我悄悄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单间病房。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家里的确出事了,而且出事的肯定是他父亲刘武。

刘程前脚刚进病房,我就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他父亲刘武头上包着纱布躺在床上昏迷着。

“你小子,还不和我说实话。”我在他身后说道。

他被我吓了一跳,惊讶的回过头来。“你,你怎么来了?”

“刚才见你第一面,我就看出了你家里有事,而且出事的肯定是刘叔,你不承认,我只好跟来了。你还当我是兄弟不,这还要瞒我?”我气不打一处来。

刘程一脸歉意,无奈道:“你爷爷刚去世,我这不是不想让你再操心么。”

白了他一眼,我走上前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刘武,问道:“刘叔这是怎么了?”

“咳,别提了,前几天在工地上发生意外,被掉落的几根钢筋砸到,还好他带了安全帽,不然命都没。”刘程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他现在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不清楚了。”

听了他的话,我微微皱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从刘程面相上反应的状况的来看,他父亲刘武是被人害的,而不是什么意外。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一切都要掌握实际的证据才能确定。

这时,病房外传来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声音。

没一会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和一个身材健硕的寸头男人走进了病房。两人见到我和刘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自己正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是上次昏迷醒来时董家别墅的房间。我松了口气,看来红衣厉鬼的确被我戴着的玉坠吞噬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好端端的躺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玉坠显威,但至少我们因此得救了。

我起身下床,发现身上穿着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我昏迷后也不知道刘程他们怎么样了。

刚想打开房门出去,房间门就自己打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差点和我撞了个满怀,还好我反应及时退开了。

“龙渊,你醒了!”进门的正是刘程。

见我醒了,他一脸激动,走过来紧张的抓着我的肩膀。“太好了,你没事吧?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担心得要命。”

几天?我有些意外,赶紧问他自己昏迷了多久。

刘程表情夸张,竖起三根手指。“三天,整整三天啊。”

我大惊,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着实有些意外。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不顾后果连续两次使用了五指雷诀印,本以为自己都要死了,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龙渊,你快给我说说那天在董家祖坟,你和小厉鬼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本以为你要被小厉鬼弄死了,谁知道你和它之间突然亮起一阵刺眼的白光,接着就传来小厉鬼的惨叫,等白光消失,小厉鬼就不见了,而你也昏了过去。”刘程开口问我。

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玉坠吞噬了红衣厉鬼。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我的这枚玉坠救了我们。”我拿出脖子上戴着的玉坠,说道。

刘程一脸好奇的盯着玉坠。“之前我就想问你这玉坠哪来的,看着挺贵重的。”

“我爷爷留给我的。”

“那该不会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不然小厉鬼也不会被它给制服了?”刘程来了兴致,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坠。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因为我平时根本感受不到玉坠上面有一丝一毫的法力。

“刘先生,李大师今天还是没醒吗?”这时,董定国和孙浩走进了房间。

刘程赶紧道:“董老板,你来得正好,我刚想通知你龙渊醒了。”

一进屋董定国也看到了我,面露喜色,立即上前关心道:“李大师,你没事了?”

“嗯。”我点头,带着歉意。“实在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明明就是来帮董家解决问题的,可我却在途中昏迷了两次,实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李大师你为我们董家冒着生命危险,我感激还来不及。”董定国赶紧道,眼中对我满满的钦佩。

不过随即他又担心的问我,红衣厉鬼是不是被制服了?

那天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也没搞清楚状况,我昏迷后就急匆匆带着我回到了董家。

“差不多吧。”我点头道。

过程虽然发生了些意外,惊险万分,但好歹结果是好的。

董定国听了大喜。“那就好,那就好,多亏了李大师你。”

“哪里,刘程和孙浩他们也出了不少力。”我苦笑道。

要不是有五行困煞阵,在红衣厉鬼吞下那群孤魂野鬼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完蛋了。

“龙渊,董老板已经兑现诺言,给了我们五个布阵的人一人十万。”刘程这时笑道,显然为此心里乐开了花。

又说了几句,我说要去看看董玲的情况,我们才一起来到了董玲的房间。

董玲恢复的不错,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小玲,李大师可是冒了生命危险救你,赶紧过来谢谢他。”董定国招手让董玲过来。

董玲走过来,有些羞涩的低着头。“李大师,事情经过我都听刘程和我爸他们说了,谢谢你。”

“呵呵,董女神不用客气,这都是应该的。”我还没说话,刘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回道。

这家伙估计在我昏迷的三天里,没少在董玲面前吹嘘自己,我也懒得戳破他。

“就像刘程说的,你不必客气。”我微笑着回道。

接着我又指着她头上的守灵符说道:“对了,你的神魂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头顶百会穴上的守灵符可以取下了。之后你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尽量多吃一点补气血的东西。”

董玲乖巧的点头,一双大眼偷偷摸摸,好奇的打量着我。

这时,孙浩拿出了祖坟里埋着的诅咒物,问道:“李大师,那天你昏迷过去,离开祖坟时董老板让我们把诅咒物挖出带回来,你看要怎么处理?”

不得不说董定国还挺细心,竟然没忘了这件事。

我接过诅咒物,打开写满符文的布,里面贴着符纸的泥人和戒指都还在,只不过那枚戒指已经裂开,成了两半。

“龙渊,这戒指有什么用,看着材质挺特别?”刘程好奇问道,还动手拿起了戒指。

我告诉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戒指就是红衣厉鬼寄居的容器,而戒指应该是用人骨制成的。

“卧槽,人,人骨!?”刘程吓得把戒指扔了回来,还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不早说,晦气啊,我去洗手。”

说完,便火速冲进了洗手间里。

一旁的董玲也露出惊惧之色,估计也是被吓到了。

我取下贴在泥人上,写有董玲生辰八字的符纸,撕成了两半,又放回了布中包起。

“人骨戒指碎裂,说明寄居在里面的红衣厉鬼已经彻底消失,诅咒已经破解,你拿去找个地方烧了吧。”我把东西递给孙浩。

孙浩接过后,就拿着东西出去处理了。

“洗了几遍,不知道晦气有没有被洗走。”刘程甩着手上的水,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董定国没理他,而是问我虽然红衣女鬼被除掉,可那名藏身在暗处的术士还没能引出来,万一他之后又对董玲出手怎么办?

我刚想回答他,一名女佣就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

“李大师,刚刚门外有个奇怪的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女佣把信递给我。

“信?”我皱眉,有些疑惑的接过信封。

刘程凑了过来。“怎么,又有人给你写情书了?”

“神经,情书会送到董家这来?”我有些无语,然后打开信封,取出信。

看了一眼,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董老板,看来已经不用我们操心,他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我说道。


这种眼神要是没有天大的仇恨是做不出来的,我心里一惊,刚想走上去,可那个男人脸上却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刚刚是我的错觉一般。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男人转过头,一脸憨厚的对我笑了笑,然后跟着其他工友上车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刚刚一瞬间会对苏俊宇露出那样可怕的神情?

是巧合,还是......

我带着疑惑走向已经打完电话的苏俊宇。“苏医生,刚刚那群民工中有你认识的人吗?”

“不清楚,应该没有吧。”苏俊宇收起电话。“我没留意,但应该不可能认识。”

说的也对,苏俊宇一名医生,怎么可能会认识民工,也许是我多心了。

见我皱着眉头,苏俊宇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头,然后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和之前一样,暂时还没其他的不适。”他回道。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只要他没事,那就表明我们还有时间,母子咒要是发作起来痛不欲生,极可能会要了他的命,现在只能抓紧时间调查。

接着我又问他关于童蕊和他孩子的事情,一直没见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受到苏俊宇身上母子咒的影响。

一提到童蕊,苏俊宇的脸上就没有好脸色。“那个女人眼里只有工作,她接了个委托现在在外地出差,根本没心思管我的死活。”

“那你儿子在哪?”

“在他外公外婆家,怎么了?”苏俊宇不解。

我告诉他母子咒的怨气很强,童蕊和他儿子很可能也沾染上了怨气,成年人还好,小孩就不一定,可能会因此感到不适,或者大病一场。

苏俊宇有些慌了,赶紧打电话给童蕊的父母询问他儿子的情况。看得出来,苏俊宇很关心他的儿子。

很快苏俊宇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松了口气。

挂掉电话后,他对我说他儿子现在很好,已经放学回到家里做作业。

如此便好,我没再说什么。

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袁秀琴,这时突然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

“俊宇,你和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她没有看苏俊宇,低着头说了一句,就走进了屋里。

苏俊宇表情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了进去。

刚刚刘程和董玲去陪苏林春他们送电力部门的人离开,恰好两人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前一后进屋的袁秀琴和苏俊宇。

“龙渊,什么情况,他俩怎么悄咪咪进屋了,该不会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刘程一脸八卦,有些兴奋。

我让他别瞎想,现在蓄水池已经没了,两人能保持理智,不会再被风水问题影响到。

刘程嘴里渍渍渍了几声,往屋子里瞟了一眼。“你说这事闹的,苏教授不难受才怪。”

“你少说两句吧。”董玲忍不住道。

“呵呵,你放心董女神,我绝不会像苏医生那样风流,用情专一得很。”刘程一脸正经的对董玲说道。

董玲白了他一眼。“神经,你怎么样我才不关心。”

“苏教授和俞校长呢,他俩怎么没回来?”回来的就他俩,我疑惑道。

“苏教授心情不好,俞校长陪他在附近走走,散散心。”刘程回道。

这时,袁秀琴抹着眼泪从屋子里出来了,见我们站在屋外,赶紧低下头快步走回了厨房。

没一会苏俊宇也出来了,皱着眉头,沉着脸,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此时太阳落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身上备着的符纸几乎要用光了,担心晚上有情况,我让刘程开车去买些朱砂,毛笔和符纸回来。

买这三样东西刘程已经轻车熟路,半个小时就买了回来。

等苏林春和俞勇散心回来后,袁秀琴就告诉我们饭菜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吃完晚饭,董玲和苏林春他们聊了一会就准备回去。

刘程自告奋勇,表示要送董玲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董玲婉拒道。

刘程不死心。“晚上你一个女孩子开车怕不安全,还是让我送你。”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旁的苏俊宇倒在了地上,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发出凄惨的呻吟声。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察看苏俊宇的情况。

“俊宇!”苏林春喊着苏俊宇的名字,着急的看向我。“李大师,他这突然间是怎么了?”

只见苏俊宇异常的痛苦,五官狰狞,浑身上下冒起青筋,就像是随时要爆裂开一样。

“啊!”苏俊宇惨叫着,嘴里不停的涌出黑色的鲜血。

他的状况有些吓人,众人纷纷慌了神。

“李大师,快想想办法。”俞勇慌张道。

看着苏俊宇身上猛然暴涨的怨气,我皱眉,让他们按住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苏俊宇,不要让他乱动。

等我一把扯开他身上穿着的衬衫,发现苏俊宇胸口上一大一小的青色手掌印竟然合二为一了。青色的小孩手掌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大的青色手掌印中,颜色比之前重了很多,在大的手掌印中清晰可见。

“我去!这掌印还会跑,也太他么邪门了。”按着苏俊宇大腿的刘程忍不住道。

母子相融,母子咒发作了!

我脸色凝重,这也太突然了,明明不久前苏俊宇才告诉我他什么感觉都没有,难道是下母子咒的人催动了咒术?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必须想办法救苏俊宇,继续下去他肯定没命。

母子咒发作起来极其痛苦,看苏俊宇的现在的反应就能感受到。很快,苏俊宇浑身的青筋更加凸起,表情更加痛苦狰狞,力气也变得出奇的大,那么多人按着他差点还没把他按住。

“啊!”

苏俊宇猛的一声怒吼,身上的怨气再次暴涨,竟然硬生生把我们给震开了。

我们一众人往后倒去,发出几声惊呼。

等我稳住身子看向地上的苏俊宇时,他已经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了起来,整张脸泛着青光,眼睛里没了瞳孔,只剩下眼白,着实吓人。

“不好,赶紧退开!”我慌忙大喝。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问道。“这里是李元忠老爷子的家没错吧?”

“没错,你们有什么事?”我回道。

几人听了我的回答,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特别是其中一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男人尤为激动。

“苍天有眼,可算是找对了地方,这下我儿有救了。”他激动道。

我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二叔和我妈他们也都出来了。

“呵呵,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死鱼眼男人又开口了,脸上依旧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叫周江,听闻李元忠老爷子曾被人誉为第一风水相师,今天我们特地前来拜访,想要请老爷子出手救人。”

说完,还对我们拱了拱手。

我心里大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能找上门来想请爷爷帮忙,可见他当年的名声在圈内是多么的响亮。

不只是我,二叔和我妈听了这些人的来意,也都脸色变了变。

见我们都不说话,那名两鬓斑白的五十多岁男人忍不住走上前来继续道:“一年前,我儿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突然口吐鲜血就昏了过去,后来人虽然醒了,但是却日渐虚弱,连床都下不了,而且隔一段时间还会吐血一次。”

“你来错地方了,有病就到医院去治。”二叔听了沉着脸,冷冷回道。

两鬓斑白的男人一脸悲痛。“不管是医院还是能人异士,什么办法我们都试过了,一点作用都没有,就连病因到现在都找不到。周先生说如果这世间真有人能救我儿子的命,那恐怕就只剩下李元忠老爷子了。只要李老爷子能救我儿子,我唐正明绝对会竭尽全力满足老爷子的任何要求。”

在听到男人的名字时,我愣住了,唐家人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唐家,你们是高陵市的唐家?”二叔似乎听说过唐正明的名号,意外道。

唐正明大喜,连忙点头。“对,这位朋友你知道我们唐家?”

“听说过,毕竟你们唐家家大业大,产业几乎遍布我们南方各省市。”二叔回道,表情依旧沉着。

这时,唐正明身后的年轻女人也走上前,对我们说道:“还请你们让我们见李老爷子一面,只要能救我弟弟,我唐雨桐也愿意做任何事。”

在看清女人面貌的一瞬间,我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雨桐打扮干练,长相冷艳,是个实打实的精英美女,可我吃惊的并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应该活不到现在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印堂上不仅有斜纹,还缠绕着一股黑色的死气,鼻梁中间位置有骨头明显的凸起,这在面相中叫做鼻梁起节。这样面相的女人一般有很难缠的一面,性情固执,软硬不吃。因为专注于自己的目标,性格上从来都不会轻易认输,这样的女人命运很不好,一生终究不能顺利。

再加上她人中生得浅而短,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看她样子应该早已过了二十五岁的年纪,根本就不合理。

于是我没忍住,开口问道:“唐小姐,你今年几岁?”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不由有些尴尬,自己的确冲动冒失了。

不过唐雨桐还是回答了我。“我今年二十九。”

如此算来,她竟然多活了四年,这绝对有问题。

我目光又偷偷看向唐正明的面相,观察起他的子女宫。子女宫位于两眼之下的位置,也称泪堂,左边代表儿子,右边代表女人。

唐正明右边子女宫色泽枯暗无光,还刚好长了一颗痣,这表明他的女儿注定短命不长寿,这和唐雨桐的面相相吻合,我并没有看错。

而他左边的子女宫还算丰厚,没有太大的问题,这说明他的儿子不应该有问题才对。不过仔细一看,就发现上面出现了一条不太显眼的横纹,这表示他儿子现在有灾难,遭人迫害。

该长寿的儿子现在出了问题,而四年前就该去世的女儿却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加上唐雨桐身上有一股和周江类似的邪气,恐怕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而且我猜测唐家少爷的怪病,很可能与他俩脱不了关系。

唐家有权有势,请到的能人异士肯定不简单,不可能一个人都看不出这个问题,很显然是就算有人看出来了,也都假装不知道,不想陷入这麻烦事之中。

难怪爷爷信中提醒我要小心唐家人,这件事绝对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麻烦。

心里想着这事,目光看了一眼对面的周江,发现他也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赶紧收回了目光。

“各位,还请让我们见见李元忠老爷子。”唐正明再次请求道。

二叔冷着脸,摇头道:“回去吧,他已经去世了,就算他还活着,也绝不会出手帮你们。”

“对,老爷子都退隐多少年了,现在人也没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妈也说道。

明显他俩对爷爷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

“什么!?”一听爷爷去世了,唐正明瞬间脸色苍白,面露绝望。

由于他的情绪太过激动,差点没当场昏过去,唐雨桐连忙扶住了他。

“爸,你别太激动,小心身体。”

“唐老板,你们赶紧走吧,我们就不送了。”二叔再次下起逐客令。

此时就算唐正明他们不甘心也没办法,毕竟爷爷都去世了,他们还能怎样,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不过在他们走出院门时,周江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跟着众人离开。

也不知道为何,他的眼神让我很不安。

唐家人离开后,二叔他们也没多做停留,准备走了。

在离开时,二叔让我和我妈尽快做出决定,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叮嘱我们,要是往后还有像唐家那样的人找来,就直接把人轰走,老李家因为这些事情遭受了太多罪,绝不能再沾上。

我妈点头说这是肯定的,而我则是沉默不言。

二叔他们走后,我和我妈也各怀心思的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走出院门几步,一男一女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来人正是周江和唐雨桐,两人似乎早已在这等着我。

“两位,昨晚事情已经说清楚,你们怎么又来了?”我盯着两人问道。

我表明淡定,但内心提高了警惕。

周江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呵呵,李家的小少爷,你爷爷李元忠虽然去世了,可你不是还在着么。”

“你什么意思?”我一惊,皱眉道。


事关他心中仰慕已久的女神,刘程有些着急,显得十分上心,担心董玲出事。

“我现在还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我的预感一般不会有错,你这几天应该也深切体会到了。”我身为一名风水相师,对于这种阴邪之气的敏感不是常人能比的。

这话让刘程更是急了,拉着我就要去追已经不知去向的董玲。

说实话,我和董玲并不认识,最多也就是同系的校友关系,我并不想多管闲事。

爷爷也说过让我低调行事,明哲保身,不可四处彰显自己的本事,免得惹祸上身。

“董玲又不认识我们,你这么关心她的事做什么?”我问身旁的刘程。

而他的回答则让我哭笑不得。“龙渊,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董玲的性情大变真的有邪乎,那我俩要是出手帮了她,事后不管是董家还是董玲肯定会十分感谢我们,那到时候我们就不只是她认识的人,而是恩人。”

“然后呢?”我脸带笑意,环抱双手看着他。

我倒要看看这只金刚今天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他有些兴奋,激动道:“身为恩人,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接近董女神,正所谓近水楼天先得月,到时还怕俘获不了女神的芳心?”

果然,我就知道事关董玲,这家伙满脑子想着的就是这事。

见我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刘程又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也不独占好处,我们公平竞争,董女神最后选谁全凭本事。”

“没兴趣。”我说道,转身就要走。

刘程毕竟是普通人,把一切想的太简单,玄学上的事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为此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哎,你别走啊,难道你真的打算不管?”刘程追了上来,还不死心。“万一真和邪门玩意有关,董女神因此出了事,我俩知晓却什么都不做,恐怕心里难安啊。”

不得不说,他后面这话倒是让我内心动摇了一些。事情我要是没遇到,不知道还好,可偏偏就在眼前被我撞见了,董玲要真有了性命之忧,我良心上的确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

没有立即答应他,我停下脚步说道:“既然你坚持想要管这件事,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他见我松口了,想也不想的就点头。“你问吧。”

“第一,董玲的变化要真和邪祟有关,你那么害怕那些玩意,你确定你到时候不会后悔,吓破了胆?第二,就算我看出了问题,也未必代表我就能替董玲解决,毕竟我的本领有限,不是什么都能解决得了。第三,哪怕我真的有办法帮董玲解决,可董家人不信,不给我出手的机会怎么办?要知道,我们风水相师可不会随随便便出手,有着自己的规矩和考虑,董家人要是不开口,我是绝对没理由出手。”

对于我的这些问题,刘程眼珠子一转,回答的倒是挺快。

“我身上有你的镇煞符,所以那些玩意我现在没那么怕,为了董女神我拼了。而且我相信你的本事,肯定没问题。至于董家愿不愿意相信,让不让你出手,这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我们告知了他们,他们不信,也不让管,那咱就不伺候了。就算最后董女神出了啥事,不是我们见死不救的原因,心里也能问心无愧。”

刘程的一番话倒也在理,爷爷虽然要我明哲保身,可见死不救也有违了他教我这些本领的初衷,那我就和他去找董玲一探究竟。

“行,那我们去试试,看看能看出什么来。”我点头道。

此时,董玲早已经走远,不过因为她的打扮实在太过招摇,只要是她经过的地方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和议论,我和刘程加快步伐,追上了受人瞩目的董玲。

面对四周的非议和目光,董玲时不时还会爆几句粗口,对人竖中指啥的。

突然,三名女生出现拦住了董玲。

三名女生一脸忧色,似乎在和董玲说着什么,但董玲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那三个女生是谁?”我问道。

刘程平时没少关注董玲,经常在宿舍里和其他男生聊董玲的事,所以董玲的事情他比我知道的多很多。

“那三个女生都是董女神在学校的好朋友,平时在学校几人都形影不离。”他回道。

我点头,然后走进了些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我听到三个女生都在担心董玲的情况,问她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天变一个样,变得她们都不认识她了。

“你们怎么这么烦,老娘爱怎么样用不着你们哔哔。”对于三人的关心,董玲视若无睹,不耐烦道。“劝你们少管闲事,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董玲的恶劣态度让三人脸色十分难看。

“小玲,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我们是在担心你。”

“对呀,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们说,没必要这样对自己。”

那三个女生没有放弃,依旧苦口婆心的说着。

三人说话期间,董玲脸上的细微变化被我捕捉到了,在刚刚一瞬间董玲的眼中闪过痛苦的挣扎之色,但转眼就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脸的凶相。

“烦不烦,滚开!”董玲动手推了其中一个女生一把。

那女生没预料到,差点站不稳,还好另外两人及时扶住了她,而董玲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推的女生忍不住哭了起来,另外两名女生一边安慰她,一边也红了眼眶。

“金刚追上去拦住她,我要好好看看她的面相。”我示意刘程追上去拦住董玲。

“好嘞。”刘程也不含糊,立马动身。

很快刘程就追上董玲,把她拦了下来。

“董女神,你这是要去哪?”刘程摆出笑脸,问道。

换做一般的女生,见刘程这样拦住自己,早就被刘程凶悍的模样吓得不轻,可董玲却丝毫不怕。

她皱眉打量了刘程几眼,眼中露出厌恶。“哪来的丑逼,别挡道。”

刘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我忍住没有笑出声,在一旁仔细观察起董玲的面相,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董玲不但印堂发黑,整张脸甚至都在泛着青黑色,就算是脸上的浓妆都掩盖不了,而她身上也的确散发着阴气,我之前没看错。

“这是......”很快,我又发现了更加可怕的情况。


我继续用手中的木棍扒拉了几下,发现写满符文的布里除了贴着符文的泥人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戒指,一时还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看着这几样东西,我思索了片刻,然后又用木棍挑起贴在泥人身上的符纸,发现符纸背面也写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董玲的生辰八字。

“原来如此。”我脸色凝重,大概知道那名术士盯上董玲的原因,以及他想做什么了。

见我脸色凝重的盯着埋在泥土里的东西,董定国有些担心,问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情况很糟,有人利用埋在这里的东西给董玲下了诅咒,想要把她折磨而死,然后炼制成为他所用的厉鬼。”我也没打算隐瞒,如实告诉董定国。

“什么!?”董定国大惊,脸色煞白。“是谁这么狠毒?”

我摇头表示不知,不过从目前此人的布局以及所作所为来看,绝对是一个实力不容小觑,阴险毒辣又狡猾的术士。

董定国更是慌了,着急的问我能不能把这个诅咒给破解了。

“要破解诅咒,不是没有办法,可我现在不赞成这么做。”我说道。

“为什么?”

我沉着脸,告诉他。“因为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就算我现在帮董玲破解了这个诅咒,可只要那名术士不死心,那么他之后肯定还会用其他的方式迫害董玲,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名术士逼出来,和他谈判,让他放弃迫害董玲。之所以选择和他谈判,是因为能控制和饲养厉鬼,说明他的道行不浅,要是真拼个鱼死网破,恐怕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这件事要是能和平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不然谁也不敢保证最后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那要怎么把他逼出来?”董定国十分担心董玲的安危,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不会质疑。

一旁的刘程也皱着眉头。“对呀,你都说他狡猾了,他肯定不会轻易露面。”

“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办法。”我说道。

不过我提醒他们,办法是有,可做起来并不容易,需要在场的所有人配合我,按照我说的做。

“李大师你放心,这些人跟了我不少时间,都能信任。只要你发话,我们都照做。”董定国保证道。

我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行了,接下来只要做好准备,我有足够的把握实现计划。

于是我让人重新把桑树根下的诅咒物埋好,这东西将会成为我们引出那名神秘术士的诱饵。

埋好后,刘程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我们今晚要待在这里,直到完成了计划才能离开。”我摇头,回道。

“啊,你是说我们要在董家的祖坟这里过夜?”一听要在坟地过夜,刘程这家伙的表情就比哭还难看。

我看向他,问他难道忘了之前的话,不是说要提高自己在这方面的胆量?

这话立即让他挺起了胸膛。“你别误会,我又没说害怕。”

不再和他啰嗦,我让董定国安排人去准备今晚需要用到的东西,而且必须要在天黑前准备好。

“你让人立即去准备一块八卦镜,柚子叶,清水,蜡烛,朱砂,符纸还有毛笔。”

“好。”董定国应道,转头看向孙浩。“孙浩,你带几个人赶紧去准备。”

随即,孙浩他们就离开,准备东西去了。

董定国又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不必拘谨。

“李大师,你知道那名术士为什么非要迫害小玲不可吗?”

我大概也猜到了他想问这个,于是回道:“我想应该和董玲的生辰八字有关?”

“董女神的生辰八字怎么了?”刘程也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制作纸人替身时我就发现了,董玲的生辰八字全阴,很特殊,也难得一见。而这名术士明显精通养鬼和御鬼之术,他的诅咒能让邪祟不停的附身在董玲身上折磨董玲,在加重董玲身上阴气的同时,让董玲受尽折磨痛苦而亡。如此董玲死后就会化身为怨念极深的恶鬼,最后通过他的炼化,董玲就会变成厉鬼,甚至是比厉鬼还凶猛的存在,为他所用。”我沉声道。

董定国满脸怒意,气愤道:“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人,李大师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奶奶个熊,我董女神可不能变成吓人的厉鬼。”刘程也忍不住,骂道。

“放心,如此惨无人道的邪术手段,我定不能让他得逞。”这件事要是我没遇上还好,遇上了那就绝对要阻止。

太阳落山前,孙浩他们终于找齐东西回来了。

“李大师,东西备齐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我拿起柚子叶,让他们用清水泡半个小时备用,然后开口问起他们在场所有人的生辰八字。

“你们每个人都把生辰八字告诉我,到时候我需要挑选五个八字分别属金木水火土的人来帮我布阵。”

于是他们每个人包括董定国都开始向我一一报起生辰八字,我认真记下,挑选出了四个人,偏偏少了一个八字属水的。

“难道我们之中没有八字属水的人?”我皱眉,有些没想到。

董定国问我必须要八字属水的人才行吗?我点头,说必须要凑够五行才行,因为我要布置的阵法就是五行困煞阵,五行缺一不可。

“那怎么办,我现在让其他人赶来还来得及吗?”董定国也急了。

我皱眉,从市区赶来这里最快也要三个小时,现在太阳已经要落山,怕是来不及了。

突然,我想起还有刘程的生辰八字没问,这家伙正在不远处主动帮我磨朱砂,倒是有点助手的样子了。

“金......刘程,说说你的生辰八字。”我差点当着董定国他们的面喊出金刚这个外号,还好反应过来了,不然这家伙又不乐意了。

刘程想了想,然后告诉了我。

我算了一下,大喜。“真是巧了,你小子正好八字属水。”

这样一来,就凑够了八字五行的人,剩下的就是教他们如何布阵。


我内心惊愕的同时又万分的不解,爷爷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偏偏选这处断子绝孙位下葬?

再想想他在信里给我的叮嘱,让我不管看出他下葬的穴位有什么问题,都不能做出改变。

很明显,这是爷爷故意而为之的。

而其中的原由,我实在想不透。

此时,村里人已经开始动手挖坑,估计是见我脸色不对劲,二叔走了过来。

“龙渊,你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跟过来的李妍也一脸忧色。“堂哥,你不舒服么,脸色这么差?”

我会风水玄学的事情不能让二叔他们知道,于是赶紧摇头,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没事,就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了,有些难过。”我难过的情绪是真的,也不算是撒谎。

二叔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而李妍则是说着各种安慰我的话,我妈也在一旁劝我。

“知道你爷孙两人从小关系好,但你相信妈的话,老爷子走了对你们来说是好事。”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内心还是不免替爷爷觉得有些悲凉。曾经被誉为第一风水相师的他,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突然,正在挖坑的人惊呼了起来,都脸色煞白的扔下手中的锄头跑开了。

“怎么回事?”二叔皱着眉头,看向慌乱的几人问道。

村里的一个男人,哆嗦着手,指着挖到一半的坟坑说道:“血,有血,土里全都是血。”

我闻言大惊,快步走了过去。深埋地下的泥土,怎么可能有血?

等到了坟坑边,发现挖到一半的坟坑里果真全都是血红色的泥,看上去就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不得不说这状况的确有些瘆人。

二叔他们也过来了,眼前一幕也让他们大惊失色。

周围不少村里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没有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我跳进坑中,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那些红色的泥。

泥土有些湿,有些黏,放到鼻前闻了闻,还有股淡淡的腥味。

“血泥......”我嘴里喃喃着,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猜测。

扔下手中的血泥,我跳出坑,然后不管我妈的询问,目光在四周着急的搜寻着什么。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附近肯定会留下痕迹。

很快,我在离坑几米远的地方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跑了过去,发现果然有焚烧东西留下的痕迹。

“龙渊,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我的举动让我妈很是担心。

没有回她的话,我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妈,不久前,爷爷是不是让你打电话给二叔,问堂妹的生辰八字?”

我妈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对,当时我问他要来做什么,他也不说。”

果然,原来真的是这样,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爷爷亲手布下的局。

爷爷非要埋在这断子绝孙位的原因,我也彻底明白了。

他这不是想害我们,而是在救我们。

为了我们李家后人,他竟然不惜利用风水局立下了血誓。

半年前,爷爷特地找了这一处断子绝孙位,然后在此放血立下誓言,发誓与我们李家后人断绝一切关系,接着就带着写有我们生辰八字的纸人来这里焚烧,最后只要他死后埋进这断子绝孙位,那血誓就能正式完成。

埋在这里,就是向天表明他李元忠已经断子绝孙,从此不再与我们有任何的瓜葛。

就算要死,爷爷依旧在与老天斗,保我们李家后人往后都平安无事。

只是血誓有违天理人伦,是逆天而行,要是用了血誓,那他死后必定会下地狱受尽百般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这就是他的选择,也是他赎罪的方式。

明白了一切之后,我不禁双眼泛红,湿了眼眶。

二叔和我妈他们在边上不停的问我怎么了,可心知肚明的我却不能告诉他们爷爷为了我们牺牲有多大。

“龙渊他妈,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挖,还是换个地方?”这时有人问道。

“这......”一时间我妈做不出决定,看向我和二叔。

我稳定住情绪,坚定的点了点头。“挖,继续挖。”

一旁的二叔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既然我都开口了,挖坑的几人相互看了看,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挖。

下葬结束,村里人都匆匆离去,觉得刚刚挖出的血泥绝对是不吉利的象征,不愿多做停留。

我站在坟前沉默不言,内心百般不是滋味。

二叔让我妈带着李妍先回去,和我一起留了下来。

我俩无言站在坟前许久,二叔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龙渊,人死不能复生,该回去了。”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吸了口烟,他又继续道:“你和我说实话,你爷爷那些东西你是不是......”

“二叔。”我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盯着他。“我知道爷爷当年做了错事,你为此一直在怪罪他。可我敢保证,最自责和懊悔的人肯定是爷爷自己。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看到他躲在房间里,看着奶奶和我爸的照片流泪。我也不逼你原谅他,但有句话你一定要清楚,血浓于水!”

二叔表情一滞,夹着烟的手颤了一下。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照着我们两人,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二叔没有说话,我转身离去,他掐断手中的香烟,也跟了上来。

回到家进了院门,李妍走上来问我和二叔聊了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说没聊什么,就是在爷爷坟前待了一会。

“堂妹,我不管二叔曾经在你面前说过爷爷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们爷爷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

李妍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村里人也差不多散去,二叔他们在家里又坐了一会。

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家里不够地方住,所以二叔他们已经在镇上订了酒店休息,今晚休息过后,明天就要赶回江北市。

“堂哥,你和伯母还是搬来江北和我们住吧,毕竟条件好一点。”聊天的时候,李妍不忘劝我。

我说考虑考虑,只要我妈愿意,我也没意见。

说话间,院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询问声。

“请问这里是李元忠,李老爷子的家吗?”

我带着疑惑,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会是谁?

出去后便看到院门那站着五男一女六个人,而刚刚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瘦高,一双死鱼眼,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邪性。

我瞬间警惕起来,此人绝对是个术士,而且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我带着疑惑继续观察董家的祖坟风水。

这时,董定国走到我边上,有些忐忑道:“李大师,从我们董家祖坟上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好!”我只回了他一个字。

董定国不解,问我什么意思。

“从大的局势上看,你们董家的祖坟风水不但没有问题,还是个不错的风水格局,你们董家能在省城有现在的成就和祖坟的好风水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对他说道。

刘程擦着脸上的汗,问我怎么个好法,在他看来这里和其他人家的祖坟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阴宅风水学问深奥,肯定不是刘程他们普通人能看明白的,我只好指着董家祖坟四周,简单向他们解释。

“风水里最重要的就是依山傍水,董家祖坟这里四面环山,前朝后靠左右抱,后面的玄武位靠山敦厚可靠,左右两边又有青龙白虎两座山守护,前方明堂开阔,几公里外又恰巧有河流呈环抱之势经过,祖先葬在这里后代想不旺都难。”

“早年听我父亲说过,这里是我们祖上特地找了风水先生看的,我们董家能靠小生意发家做到现在,全靠祖坟风水保佑,还叮嘱我们董家后人一定要看管好祖坟。以前我还不太信,现在听李大师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董定国面露喜色,显然最近的遭遇让他对风水之事深信不疑。

刘程若有所思,然后问我那我们是不是白来了一趟,既然董家的祖坟风水这么好,那跟董玲的遭遇应该没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好说,从四周大的格局上来说是没问题,可不代表在祖坟这小的格局里就不会有其它方面的问题。祖坟里哪怕是出了一点小问题,对子孙后代都是有着不小的影响,所以有关祖坟的问题绝不能大意。”我开口说道。

几人不再说话,我领着他们来到了董家的先人坟茔前。

在坟茔附近董家人种了一些桑树,看来董定国说的没错,董家的先人的确找人看过风水,桑树可谓是坟地中的吉祥之树。而且这些桑树的长势很好,不仅已经长得高大,枝繁叶茂。一般坟地中的吉祥树长势好,表明后人中必定出贵人,只是以我看现在这些长势极好的桑树未必对董家就是好事。

董家先人的坟茔上方几乎被长势极好的桑树枝叶给遮住了,今日天气极好的情况下阳光都照不进来,我们站在树荫下感觉很阴凉。而且前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雨,长时间受不到阳光的照射,董家先人的墓碑上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苔藓。

眼前的情形加上董家和董玲近日的状况,我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如果董家的麻烦只是眼前的情形引起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各位祖辈,还望你们保佑董家,保佑小玲平安无事。”董定国站在董家先人的坟茔前拜了拜,祈求道。

刘程在我边上站着,用手扇着风。“果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刚刚盯着大太阳爬上来,热得要命,现在舒服多了。董家先人在这树荫底下,估计也感觉舒服。”

“我看未必。”我摇头道。

刘程一愣,董定国听到后也赶紧走了过来,问道:“李大师,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我微微一笑,点头了点头,然后指着上方繁茂的桑树枝叶说道:“你们董家最近的状况,恐怕和这些桑树的繁茂有关。”

“不应该啊,我听说桑树可是坟地里的吉祥树,怎么会?”董定国十分意外,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估计当初董家人栽下这些桑树的时候也没想到桑树的长势会这么好,所以桑树栽的离坟茔稍稍近了一些。

“大树或者树荫下的坟墓,由于树荫遮蔽石碑,阳光不能照射,使得墓碑阴气湿气太重而长出了苔藓。先人的坟茔阴森冷暗则会影响子孙后代,影响家运,使家运渐衰退,严重的家中还会出现闹鬼或被邪祟缠身的状况。”

我看向一脸吃惊的董定国,继续问道:“最近除了董玲被邪祟盯上,董家在生意上也不太顺利吧?”

“没,没错,正如李大师你说的一样。”董定国连忙点头,眼中对我充满了敬佩。

“那看来,问题就是出在了这。”我回道,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董定国问我那要怎么办,是不是把这些桑树都砍掉。

我摆手,说:“不必这么麻烦,你之前也说了这是吉祥之树,都砍了那岂不是可惜了,说不定还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李大师你的意思是?”

“让人把桑树的枝叶修剪修剪,不要完全遮挡住了坟茔的阳光,再把石碑上长出来的苔藓清理掉就行。”

这些事办起来都不难,董定国表示现在就立即让人找工具来按我说的做。

董定国去找孙浩吩咐事情,我和刘程待在原地。

“龙渊,牛叉!”刘程对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钦佩。“我真心实意的服气,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小弟我。”

我被他逗笑了,故意说道:“看情况,风水师的助手可不是见到邪祟就腿软的怂包。”

“别呀,你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了?”他信以为真,有些急了。“我回去就恶补各种鬼片还不行么,保证不拖你后腿。”

“看你表现。”我耸肩道。

事情都交代给了孙浩,董定国走了回来,领着我和刘程去一旁休息。

没一会,孙浩他们就带着工具回来,开始安排人修剪桑树的枝叶,以及清理掉墓碑上的苔藓。

孙浩他们动作利索,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处理好了事情。

“李大师,你看现在怎么样?”董定国开口问我。

我过去看了一圈,表示可以了,然后要求他们把剪下来的桑树枝叶拿到不远处处理掉。

很快,坟茔这就被打扫干净,那种阴凉感也消失无踪。

“太好了,这下我们董家可算是能安稳下来了。”董定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刘程满脸自豪,没脸没皮的接话道:“那是自然,我兄弟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那是,那是,多亏了李大师。”董定国转头看向我。

他这一看,我刚松懈下来的心情瞬间又提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李家小少爷,李老爷子这辈子拥有多少通天的本事,要是没有传承那岂不是可惜了。你是他唯一的孙子,又从小就待在他身边,肯定得到了老爷子的真传。”周江盯着我,说道。

我心里有些慌了,但还是装作听不懂。

“爷爷没教过我任何东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江根本不信我的话,咧嘴说道:“嘿嘿,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天想必你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突然问起唐小姐的年纪。”

我暗道一声不好,内心惊讶,这周江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仅凭这一点就抓住了我的把柄。

其实也怪我自己年轻疏忽了,没有深思熟虑就把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难怪昨晚周江离开时会用那样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我,原来是对我有了怀疑。

虽然被他抓住了把柄,但我也不会承认,只要我硬着头皮装糊涂,他俩也没办法。

“我昨天问唐小姐的年纪是因为觉得她长得漂亮,所以好奇不行么?要是唐小姐觉得我冒昧了,那我向你道歉。”说着,我看向一旁的唐雨桐,

“你......”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理由,周江一时语塞。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唐雨桐说话了。“李少爷,我们真心想要请你帮忙,没有恶意。”

“不好意思,我叫李龙渊,不是什么少爷,更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我摇头,回道。“唐小姐,你们还是另请他人吧。”

我之所以不答应,不仅仅是因为爷爷叮嘱我第一次出手办事,绝不能是唐家人,更重要的是我能看出来,不管是周江还是唐雨桐,两人身上背着太多的因果,这件事水太深,我不想掺和,搞不好一不小心到最后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李家的小少爷,难道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周江收起了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着脸,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这家伙,软的不行,难道还想来硬的?

爷爷教了我那么多本事,就是为了能让我自保,我不能丢了他的脸,失了气势。

我虽然不想惹麻烦,但也绝不怕麻烦。

“你想说什么?”我板着脸,毫不示弱。

周江冷哼一声,眼中露出狠色。“哼,我看你......”

不过他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唐雨桐抬手制止了。

“李少爷,我弟弟的事情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不肯帮忙?”她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问道。

唐雨桐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从容淡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丝毫不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这样的女人很可怕。

我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她。

见我不说话,她又继续道:“我听周江说过你爷爷曾经的事,我最钦佩的就是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你不比你爷爷差,所以只要你答应帮忙,那我可以给你许下承诺。”

唐雨桐不仅打扮,连言语上都是一副女强人做派。“你要知道,我唐雨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进唐家的公司工作,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女人。”

“小子,算你走运。你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能被唐小姐看中,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一旁的周江也附和道。

很显然,这番话唐雨桐肯定也和周江说过。

“李少爷,你觉得怎么样?”唐雨桐等着我的回答。

说实话,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就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出人头地。能到唐家这样的大企业工作,那自然是极好的事,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而且现在这情况,正好印证了爷爷留给我的那副卦象的一个变卦,泽水困。

时运不来有人欺,千方百计费商议。明明与你说好话,撮上杆去抽了梯。看似对我百利无一害的事,实则却是大凶。

“你是要我害人还是救人,帮你还是帮你们唐家?”我直截了当,开口道。

唐雨桐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接。

不过接着她便嘴角上扬,缓缓道:“李少爷,你说呢?”

我摇了摇头。“恐怕要让唐小姐你失望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们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走回院子,准备关上门,而周江讥讽的话语传来了。

“哈哈,原来李元忠的孙子就这点志气,妥妥的一个怂包,真是丢了李老爷子当年的名气。”

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激我,想让我头脑一热,冲动答应唐雨桐。

于是我忍着怒意,关上了院门。等听到两人离开的动静后,我才松了口气。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从枕头下拿出了爷爷留给我的那一块玉坠。玉坠形如水滴,摸起来凉飕飕,像是冰块一样。

忽然,我发现原本翠绿通透的玉坠里竟然莫名出现了一缕红丝,就像是血脉一样。

我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玉坠里好像没有红丝,怎么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了。

难道是我上次没发现?

没有多想,我按照爷爷的叮嘱,把玉坠戴在了脖子上。

玉坠刚戴到身上,顿时就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袭来,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在信中爷爷似乎还提到过请了他曾经帮助过的人来保护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什么时候出现。

因为要赶回学校,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收拾东西,打算把那本用黑布包着的书带走。

和我妈告别后,我开着车离开了村子,一路上我都仔细的观察着道路两边,可车子开到了镇上我都没看到那天在路边见到的庙。

既然如此,那么那天我看到的那座庙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我干脆不再想,开着车往省城赶。

回到学校宿舍,发现刘程不在,问了宿舍里的人才知道他已经两天没在学校出现过了。

心里纳闷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没一会电话通了。

“喂,你在哪?我回来了,咱俩下馆子去。”我说道。

他把车子借给我那么多天,我也得意思一下表达感谢。

谁知道他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有事去不了,便挂掉了电话。

“卧槽,什么情况?”我疑惑。

这小子虽然不缺钱,但平时一听谁要请客,跑得比谁都快,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

刚想自己去食堂随便吃点,电话响了,是刘程打来的。

“去哪吃?”

他一开口就问,搞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学校门口,老地方。”

“好。”

我先到学校门口的餐馆等他,大概二十分钟后,他终于出现了。

不过一见到他我就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家里绝对出了什么事,而且还很可能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