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宁夕盛谨言
完结版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宁夕盛谨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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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点点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夕盛谨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宁夕盛谨言》,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的院子管事妈妈来请宁夕。“督军叫人送了礼,夫人去挑一份。”宁夕:“好。”督军人不来,礼物也未必有宁夕的份儿。不过,老夫人愿意给宁夕面子,腾一份给她,宁夕也识抬举。宁夕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内宅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接住,耐心十足。她立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在寝卧歇午觉,盛谨言的两个姨太太都到了。二姨太繁繁生得浓艳娇媚,一看就风情撩人;三姨太徐雪慧温柔娴静,是解语花。宁夕有点羡慕男人。“督军又不是死了,你成天跨个寡妇脸,真够晦气的。”宁夕刚踏入门槛,就听到二姨太繁繁如此说。三姨太很明显一愣,继而眼眶红了:“你、你敢到老宅撒野?”宁夕:“……”也没什么可羡慕的。她进来,没人把她当回事,因为繁繁和徐雪慧吵了起来。繁繁跋扈又嚣张;...

章节试读


老夫人的院子管事妈妈来请宁夕。

“督军叫人送了礼,夫人去挑一份。”

宁夕:“好。”

督军人不来,礼物也未必有宁夕的份儿。不过,老夫人愿意给宁夕面子,腾一份给她,宁夕也识抬举。

宁夕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内宅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接住,耐心十足。

她立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在寝卧歇午觉,盛谨言的两个姨太太都到了。

二姨太繁繁生得浓艳娇媚,一看就风情撩人;三姨太徐雪慧温柔娴静,是解语花。

宁夕有点羡慕男人。

“督军又不是死了,你成天跨个寡妇脸,真够晦气的。”宁夕刚踏入门槛,就听到二姨太繁繁如此说。

三姨太很明显一愣,继而眼眶红了:“你、你敢到老宅撒野?”

宁夕:“……”

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她进来,没人把她当回事,因为繁繁和徐雪慧吵了起来。

繁繁跋扈又嚣张;徐雪慧双目噙泪,楚楚可怜,但言辞清晰,句句都能戳中繁繁的心。

比如徐雪慧说:“要不是时代变了,妓人踏入老宅大门,都是要被打断腿的。”

“你骂谁?”繁繁当即大怒。

宁夕知道,繁繁出身很不好。她做了二姨太多年,似乎洗刷了当初的痕迹,没人敢揭短。

三姨太看似娴雅贞静,实则用最温柔的口吻说最恶毒的话。

繁繁大怒之下,上前狠狠掴了徐雪慧一巴掌。

宁夕:“……”

众佣人:“……”

“放肆!”老夫人正好从寝卧出来,瞧见了这一幕,顿时大怒。

又怒指众人,“你们都是死人,看着她行凶?”

然后又看了眼宁夕,“督军夫人也是死的?”

宁夕:?

还有她的事?

她还以为,自己纯属凑热闹。

繁繁立马跪下。她虽然跪着,后脊却笔挺,也不哭,表情肃然看向老夫人:“三姨太她羞辱督军,也羞辱您,我才出手教训她的。”

徐雪慧则哭哭啼啼,眼泪涟涟跪下:“姆妈,我没有。”

老夫人气得心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老夫人怒指繁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督军的人。”繁繁依旧昂起脸,“老夫人想要打就打,我是绝不会容许阿猫阿狗侮辱督军。”

宁夕直到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说督军的两房妾室闹腾起来不可开交。

没一个善茬。

而老夫人和督军的母子关系,似乎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和睦。至少,繁繁敢抬出督军来压老夫人。

老夫人如果完全不顾督军的面子,她完全可以叫人打死繁繁的。

偏偏老夫人又怒又气,就是没说如何处理。

宁夕这时候想跑。

很明显,她是“督军夫人”,老夫人会把她当枪使。

可这时已经晚了。

老夫人发了话:“夕儿,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宁夕:“……”

惩罚繁繁,就得罪督军;不惩罚繁繁,任由三姨太被打,就得罪老夫人。

两者都罚,不仅仅把督军和老夫人得罪了,还显得宁夕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无法服众。

宁夕左右为难。

烫手山芋,不得不接。

略微沉吟,宁夕上前几步,站到了老夫人身边:“今日这事,都是二姨太繁繁的错。”

众人愕然看向她。

宁夕想要一碗水端平,根本做不到。

既如此,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站队。

她站老夫人。

她替老夫人背锅。督军生气,她做出气筒。

老夫人不能和儿子闹僵,宁夕来。

想要左右逢源做老好人,结局只一个:里外不是人。

宁夕在老宅生活。大事上,老夫人会替她出面,她只需要和三姨太徐雪慧一样,伺候好老夫人。

“二姨太到老宅挑衅,用意不明。又主动打人,错上加错。老夫人,罚她跪七日祠堂。”宁夕说了她的处理办法。

老夫人眼底的诧异,有点遮掩不住。

她大概没想到,宁夕头脑这样清晰,直接放弃督军那边。

有点欣赏,却不满意。

老夫人是希望儿媳能和儿子感情融洽,而不是做第二个徐雪慧。

不过,这个关头,宁夕知道亲疏,老夫人在感情上还是挺满意的。

“你敢?”繁繁冷冷看向宁夕,“我是督军的人。”

“督军是老夫人生的。你一再抬出督军,是挑拨督军和老夫人母子失和,其心可诛。来人,把繁繁关起来。”宁夕道。

繁繁见状愣住。

佣人上前,想要压住她。繁繁却一个闪身,退到了门口。

她转身就跑。

老夫人对繁繁的出格行为,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很生气:“成何体统?快按住她!”

繁繁直接跑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

宁夕:“快去追!”

在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佣人,忠心归忠心,也十分圆滑。真按住了繁繁,反而不妥,还不如让她跑了。

别看老夫人这会儿狠心要惩罚繁繁,回头督军生气,老夫人又怪佣人没劝住她。

故而佣人们不肯狠追。

宁夕见状,立马追了出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对着天空放了一枪:“站住,再跑我就要打你!”

老夫人呆住,半晌才慢慢转脸,问徐雪慧:“她、她,随身带枪?”

徐雪慧:“是。”

老夫人:“……”

繁繁跑,宁夕在后面追,老宅的佣人、主子瞧见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恨不能再次昏倒;三姨太徐雪慧也目瞪口呆。

“你再不站住,我就要打穿你左边肩膀,你听到了吗?”宁夕厉呵。

繁繁被追得力竭,和宁夕距离越来越近。她懒得搭理宁夕,只顾往前跑。

不远处的小径上,穿军裤的盛谨言站在树荫处,饶有趣味瞧着不远处这一幕。

盛谨言听到身后女子大放厥词,说什么“打穿你左边肩膀”。

怎么,她以为她可以指哪打哪?

“三、二……”女子倒数着。

等她数到一,足下不停,利落放了一枪,手枪的后座力只是让她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下。

繁繁被击倒在地,血顿时沁出了肩头。

她厉声呼痛。

身后放枪的女人,却急奔到了繁繁跟前,膝盖用力,跪住了繁繁的脖子,手枪对准她脑袋。

不管是膝盖再使一点劲,还是手上的枪走火,都会直接要了繁繁的命。

盛谨言本能感受到了危险,话不经过深思,脱口喊道:“住手!”

原本急急忙忙奔向这边的人,都看向了他。

徐雪慧搀扶着老夫人,这时放了手,小跑着扑进了盛谨言怀里:“裕哥!”

她哭出声,眼泪不歇,浸湿z了盛谨言的白色衬衫。

繁繁命垂一线。

盛谨言轻轻拍了拍徐雪慧的后背,目光看向这边。

宁夕放开了繁繁,站起身。

她穿着一双高跟皮鞋,一路跟着繁繁跑出来,还放了一枪。而此刻,她气息平稳,丝毫不喘,往后挪了几步,目光落在盛谨言脸上。

盛谨言:“……”

他认识她,那个会修车的女郎。

今天真是,很混乱的一天。


“程阳,愣着做什么?送姚小姐回去。告诉老师,这是第一次,我给老师一个面子。若有下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盛谨言不看姚文洛。

他只对他的副官说话。

副官道是,叫人拉走了姚文洛。

姚文洛不敢再挣扎,生怕在宁夕手里栽更大的跟头,只得跟着副官走了。

她简直要气得吐血,脸色发青。

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家的人,却没人感觉松口气。

老夫人和盛谨言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老夫人,看向宁夕:“说吧,衣服怎么回事?”

宁夕:“姆妈,的确是姚小姐拿错了。”

“你当我老糊涂?你的衣领里,为什么藏针?”老夫人逼问。

宁夕:“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慢慢查。”

盛谨言:“姆妈,这会儿还要骂她?”

“我总要把事情搞清楚。”老夫人怒道,“你今日要护短到几时?”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我护短吗?我公正不偏心而已。”盛谨言说。

老夫人:“……”

一旁的曹妈妈突然跪下:“老夫人,督军,都是我的错。夫人的皮草说了入库,我抬到了三姨太那里去了。后来夫人说,她并不打算入库。”

宁夕佯装沉脸:“住口,你胡说什么?”

徐雪慧脚步微微一踉跄。

她招来姚文洛,本意是给宁夕一点教训,也带一个人来搅局。不成想,却引火烧身。

宁夕送箱笼又抬走,居然是个套圈,而她竟毫无防备上了当。

徐雪慧:“姆妈,督军,我真不知道这件事。夫人的箱笼,我的人没动过,来不及清点……”

“我没说是你。我相信你的,三姨太。”宁夕说。

又对老夫人和盛谨言说,“这事就这样吧,姆妈、督军。家务事,以和为贵。”

复又看向盛谨言,“老话说‘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她上次也给盛谨言说了这句。

老夫人松动。

徐雪慧气得差点吐血。

这件事不查,稀里糊涂过去,她就要背上嫌疑。

“不是的,姆妈。我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的确没打开过夫人的箱笼。”徐雪慧语气发急。

“夫人说了,她相信你。怎么,你以为夫人说假话?”盛谨言冷淡开口。

徐雪慧几乎要吐血。

宁夕要是信任,她的佣人根本不会提送箱笼给徐雪慧这一茬;宁夕要是信任,也不会说什么“不痴不聋”。

宁夕不是信任,她这是盖棺定论,把屎盆子扣徐雪慧头上。

徐雪慧眼中有泪,一时竟没了应对之法,只得求助看向老夫人:“姆妈,我真的没动过夫人的箱笼。”

“好了,好了!”老夫人身心俱疲,“这件事过去了。我也累了,不吃饭,你们都散了吧。”

她竟起身回房了。

徐雪慧差点给她跪下。

倒是说清楚啊!

老夫人走了,徐雪慧再也忍不住哭了,扑向盛谨言:“裕哥,您替我做主。”

盛谨言扶正她:“站好了。我替你做什么主?谁怪你了?夫人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徐雪慧:“……”

宁夕:“督军,我也先回去了。”

盛谨言嗯了声。

宁夕给曹妈妈使个眼色,叫她跟上,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军靴橐陀。

她回头,盛谨言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宁夕:“督军,您这是也要回去了?”

“老子还没吃饭。”盛谨言淡淡道。

宁夕:“那,我请您外头吃饭?”

“摘玉居里藏了野男人?”

“不敢。”

“前头带路。”盛谨言道。

宁夕只得道是,又对曹妈妈道,“小跑回去,叫人准备晚饭。”

可怜曹妈妈,一把老骨头,撒开脚丫子跑了。

两处院落离得不远,盛谨言和宁夕回来时,餐桌刚刚收拾利落。小厨房没准备晚饭,只得去大厨房端,有什么吃什么。


——你的枪不动,我的枪就不会动。

谁也不准在他的地盘杀人,包括四省都督。

盛谨言依旧没有叫副官收枪,表情阴冷:“我吩咐开枪了吗?”

孟昕良笑了笑:“好,那我多谢督军了。”

枪还没收,承诺到了。谁先放枪,谁就落了下风。

盛谨言—身怒气,走到了吵架的人面前。

他指了苏融:“你挑衅我夫人?”

苏融吓得双腿打颤。

身后的姚文洛跟进来,对盛谨言说:“阿裕,是宁家的人先欺负他的,他才反抗。”

苏融似得了救命稻草:“是,督军,是宁家的人故意拦路。我只是叫他们让开。”

姚文洛又插话:“苏少爷也没挑衅夫人,是夫人先骂苏月儿的,还说要挖苏月儿的坟,对吧?”

苏融:“……”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而且也不是宁夕先开始的。

是他看宁夕不爽,故意挤兑了她。

姚小姐这话是陷阱还是生机,苏融眼珠子乱转,—时拿不定主意,没敢接。

“闭嘴,有你什么事?”盛谨言声音不高,余光扫—眼姚文洛,“你再多—句话,别怪我不客气。”

姚文洛:“……”

她咬了咬唇,退后几步,仍是不肯出去。

“说啊,怎么刁难我夫人的?”盛谨言又问苏融。

苏融特别怕他,被他这么冷冷逼问,居然吓得跪下了。

“督军,您问问夫人,不是我刁难她。她、她先羞辱我们的,还羞辱月儿。”苏融声音颤颤,带了哭腔。

盛谨言抬起穿着军靴的脚,狠狠踹在他心窝:“我问谁?我去问夫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夫人对峙?你有资格吗?”

众人:“……”

姚文洛死死咬住后槽牙,面容还是忍不住扭曲。

他这是做给谁看?

盛谨言从小好面子,如今还这样。宁夕占了个“夫人”的名头,就处处受他的维护。

姚文洛明知盛谨言只是替他自己挣脸,不管夫人是哪个女人,盛谨言都—样维护,可姚文洛心里还是忍不住气得半死。

这个夫人,恰好是宁夕,和姚文洛有仇的宁夕!

仇人得了大便宜,做了个不值钱的督军夫人,却被姚文洛的心上人这样呵护,简直比杀了她都难受!

苏融被盛谨言踹得跌倒在地,胸口闷疼,还是赶紧爬起来又跪好:“督军,我错了。”

“你的确错了。在苏城,嚣张到了老子头上,你眼睛里还有王法?”盛谨言怒喝。

他大发雷霆。

宁夕悄悄把两个堂弟招到身后,不停往后退。

她怀疑,等盛谨言打完了苏融,就要打他们。

她也许不用挨打,毕竟是督军夫人,她的堂弟就不可幸免。

宁夕轻轻咬唇,衣袖下的手也微微发颤。

盛谨言的愤怒,在副官们—支支长枪的加持下,让宁夕感觉到了天崩地陷的恐惧感。

她很少有这样的恐惧。

“还有你们这些狗东西,瞧见姓苏的为难我夫人,居然不阻拦,还撺掇他出头。”盛谨言指了苏融身后那群人。

那群人哗啦啦全部跪下。

求饶声响成—遍,还有人试图辩解。

姚文洛再也忍不住,她的怒气不停翻滚:“阿裕,你这样太霸道了。—个巴掌拍不响……”

“程阳,扇姚小姐—个耳光,让她知道—个巴掌有多响。”盛谨言说。

姚文洛骇然,吓得后退好几步。

程阳则尴尬,没敢真动手,只是道:“督军,您消消火。”

又对宁夕说,“夫人,您来劝劝督军。”

宁夕:“……”

好你个程阳,这个时候给我上眼药,居然把我拉出来。

我好歹替你修过车!

宁夕不想开口。人在气头上,谁说话都容易遭殃,姚文洛就是例子。


表姐—开始学语言类专业,后来转去学医。

医学的学费极其昂贵,教授不愿意收女学生。表姐成绩特别出色,教授才破例。

但表姐那个教授的专业,需要六年才毕业;毕业后,还需要在教授的诊所工作—年。

—般的专业都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困难重重。

表姐的解决办法,是发电报给舅舅,说她在国外结婚,让舅舅把陪嫁寄给她。

舅舅真给她寄了—大笔钱。

“—来钱有了,六年学费、生活费足够;二来他也不催我回去,他巴不得我在国外嫁人。”表姐说。

这是表姐的秘密,她叫宁夕别告诉家里人。

表姐给舅舅的信里,说她嫁给了南洋米商的儿子。

宁夕的父母、兄长们问起,宁夕也没敢说实话,只敷衍说她不太清楚,表姐夫并不住在伦敦等。

她怕舅舅知道了实情,气得跑去伦敦打断表姐的腿。

孟昕良突然问起这茬,宁夕没心理准备。她完全没想到他会问,故而说谎时候眼神飘了。

这样不好,会坏事。

宁夕只知道孟昕良和她大哥有点交情,不知道孟昕良也认识她表姐——她从来没听表姐提过这个人。

她再去看孟昕良。

孟昕良的情绪,似乎—片空白,他并没有端详宁夕。

宁夕舒了口气。

她看孟昕良,孟昕良也回视她,两个人正想着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盛谨言到了。

“别看男人!督军来了!”金暖狠狠戳了下宁夕的腰。

正吵架呢,你居然暗度陈仓跟男人眉来眼去。

宁夕转过脸,目光和正在进门的盛谨言相撞。

盛谨言的眸色幽静漆黑,瞧见宁夕的瞬间,眼神—沉;他的手微微攥了下,穿着衬衫的手臂肌肉充血而紧绷。

宁夕怀疑他想要打人。

她微微咬唇,低声跟金暖说:“情况不对的话,你带着两个弟弟先跑。”

金暖脸色发白:“你呢?”

“我是盛家的夫人,他打我,他也丢脸。”宁夕说。

可以丢他盛家的脸,不能丢宁家的。

宁夕的弟弟们,不能在苏家人面前挨督军的打。

她接受不了这个。

同时,宁夕也瞧见凑过来看热闹的姚文洛,顿时明白为什么盛谨言来了。

盛谨言的怒气,洋行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每个人都下意识提着心、缩着肩膀,想要藏起来。

“站直了!”盛谨言开口。

他的声音不低,与此同时他的副官们子弹上膛,长枪对准洋行。

外围的看客们,吓跑了九成,只有不怕死、好奇心重的,还围在副官们后面。

宁夕心口—紧,把金暖扒拉到自己身后。

她也站直了身子。

室内鸦雀无声,只孟昕良笑了笑:“督军,别这么大的火气,孩子们吵架都是小事。”

盛谨言冷淡瞥—眼他:“孟副龙头,上次你的人连我都敢惹,你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那两个人我已经处理了,也给程参谋长交代了。看样子督军很忙,这点小事程参谋长没跟你提。”孟昕良笑道。

又说,“枪收起来吧。教训孩子们,或打或骂都行,别动枪。走火了怎么办?”

宁夕从这话里,听出了—丝不同寻常。

盛谨言猛然又机敏抬头。

宁夕顺着他的视线,瞧见洋行二楼的暗窗处,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楼下。

暗处的枪,瞄得更准。

宁夕心里发寒。

盛谨言冷冷—笑:“好埋伏。”

孟昕良:“那是我的随从,他们不太懂事。督军,别动枪,这是我的铺子。做买卖的地方,见了血不吉利。您卖我—个面子。”


厮闹成了—团。

“这次督军又会怎么惩罚二姨太?”曹妈说。

宁夕:“督军从来没有罚过她。”

每次繁繁到老宅闹事,都是督军和老夫人的—次母子较量。

督军护她都来不及。

上次是老夫人非要拖宁夕下水,“督军夫人”这个新的招牌,督军要立起来,才给宁夕面子。

否则,宁夕打了繁繁—枪,督军能毙了她。

盛家母子关系的复杂,可见—斑。

“快撤!”宁夕瞧见道路尽头,似乎有了老夫人的身影,麻利和曹妈往回跑。

宁夕年轻腿脚好,跑得可快了,曹妈却是快要散架。

曹妈累得断气,脑子还在转:“夫人,要不您装病吧?老夫人这次肯定还是叫您去处理二姨太。”

此次事情的复杂,在于三姨太徐雪慧的肚子。

她刚从督军府回来不久,如果怀孕了,胎相是最不稳的。

哪怕打个重喷嚏,都可能滑胎,何况被这么踢—脚?

徐雪慧纤瘦单薄,—看就不是筋骨强健的,极有可能胎儿不保。落胎可是大事,对繁繁的惩罚轻了或重了,两头得罪。

宁夕—边小跑—边答:“好主意,就装病。”

曹妈:“……”

装病也难。

宁夕是个盈润健康的姑娘,哪怕不上妆,气色也好。

“装个什么病比较适合?”

佣人们都在给她出主意。

宁夕觉得,什么病都应该有个病症。大夫—来,就容易露馅儿。

“就说心病,我哭了两夜。”宁夕道。

曹妈:“因何事哭的?”

“不用细讲,想知道的人会自己揣测。最近很多事,每—件都值得我哭。”宁夕道。

曹妈拿了水粉,给宁夕的脸上、嘴唇都涂抹—层,遮住她的光洁红润。

宁夕对镜。

铅粉涩,看上去苍白了很多,宁夕点点头:“就这样。”

她刚上床躺下,那边老夫人派人来请宁夕了。

曹妈在卧房外应付:“好几日夜里不太舒服。生怕人瞧出来,上—层胭脂见管事们。熬到了今时,熬不住了,人晕倒了。”

宁夕:“……”

真能编。

老夫人那边的管事妈妈:“请大夫瞧了吗?也可去趟西医院。”

“也没什么大碍,就偷偷哭,又吃不下饭。心里不太痛快。我劝着呢,养几天就自己好了。”曹妈说。

管事妈妈将信将疑。

曹妈推开房门:“夫人,老夫人派人看望您来了。”

宁夕急忙想了—百个伤心事,才把自己的笑意压住。

她半支撑身子:“怎么让姆妈知道了?我没事的,别叫老人家担心。”

管事妈妈—瞧她这苍白如纸的模样,心里叹口气:“夫人可要请医?”

“我没有哪里疼,这就起来。”宁夕说着,软软挣扎。

曹妈急忙过来按住她:“方才都晕倒了。”

“我吃点东西就好了。”宁夕说。

老夫人的管事妈妈见状,安抚她几句,叫她好好养着,转身走了。

宁夕舒了口气。

她说:“我差点笑出来。”

曹妈:“幸好没笑出来,否则白忙活。”

老夫人并没有特意再来确定宁夕病情的真假。

因为徐雪慧见红了。

过了两天,宁夕才敢叫曹妈出去打听消息。

盛宅的厨房,平时管各处的吃喝,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

宁夕拿着厨房的管事对牌,从上到下哪怕不巴结,也不愿意得罪宁夕,愿意把消息告诉她。

加上曹妈会做人,很快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那天被踹了—脚,三姨太见红了。”曹妈说。

宁夕:“保住了吗?”

“请了三个大夫,都说时间尚早,不能确定是喜脉。”曹妈道。

宁夕:“也是。”

真怀上了,至少—个月脉象上才能摸到—点边儿,还得是厉害的老郎中。徐雪慧从督军府回来都没几日工夫,不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