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沦落教坊司三年,攻略对象悔疯了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本书作者

澄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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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们强迫脱下了鞋袜,换上了轻薄的舞衣。

宋时砚说:“若萱想看你跳舞,是你的福气。”

“若你执意不跳,今日便不必进屋了。”

萧肃也嘲讽道:“你从前在教坊司不是很会跳吗?”

“难道别的男人看得,我们就看不得吗?”

我只能依言起舞。

可在祠堂跪了好几天的我,膝盖早就不堪重负,足底刚刚结痂的伤也破裂开来,在雪地留下一串串刺目的红。

没人喊停。

直到我自己不堪重负,直直跌在地上。

宋若萱不依不饶。

她走到我身边,故作天真道:“妹妹听说姐姐在教坊司跳舞时,结束后身上都没什么衣服了。”

“可现在这舞衣怎么还好好的挂在姐姐身上呢?”

说罢,她就伸手扯起了我的舞衣。

“不要!”

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整个后背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包括左肩被烙铁烙上的“贱婢”二字。

内心深处最不堪的秘密暴露。

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只想躲到角落藏起来,结果慌乱中撞在了宋时砚身上。

他手中握着的茶盏碎裂,瓷片割破了我和他手。

两滴血齐齐落在茶水中,却意外的相互交融在了一起。

4

原来竟是这样。

怪不得当初早已辞行回乡的奶娘,带着宋若萱踏进相府的时候,一直和阿娘贴身伺候的柳嬷嬷“眉来眼去”。

现在想来,不是奶娘贿赂了柳嬷嬷,就是捏着她什么把柄,才能让她在滴血验亲的水中做手脚。

这时,左肩传来一阵钝痛。

迎入眼帘的是萧肃赤红的双目。

“这是什么?”

我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将破碎的舞衣往身上拉

我十六岁那年,爹娘找到了真千金。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我视为抢走真千金人生的小偷。

父兄说,我欠妹妹的应该用一生来偿还。

于是为了保护真千金宋若萱,我被他们送进教坊司,成为了最卑贱的娼妓。

因我骨头硬不肯听话,教坊司的管事使尽各种阴毒手段凌虐惩罚我。

权贵们更是日日把我当成玩物欺辱折磨。

直到我失去所有尊严,像狗一样被人凌辱时,那个禁锢我三年的大门被打开。

“棠姑娘,宋大人来接你回府了。”

……

1

昨夜京城难得下了场大雪。

哥哥宋时砚来接我时,我正赤足站在雪地上跳舞。

单薄的红衣挡不住凛冽的寒风,不时扬起的裙摆引得贵客们争相叫好。

一舞跳罢,身上几乎不着寸缕。

一双油腻大手迫不及待将我揽在怀中,玩味的目光在我肩头和胸口流连。

我没遮也没挡,还顺势往下拉了拉本就什么也盖不住的红纱。

周围人见了,都不禁大笑着嘲讽:“真不愧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啊,连做下贱坯子都格外淫荡。”

闻言,我斟酒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又重新倾倒起了酒杯。

在教坊司三年,这样的话,我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早就从最初的羞愤欲死,到如今的波澜不惊。

抱着我的男人耐不住寒,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屋里去。

可谁知教坊司的管事竟在这时将我拦了下来。

这人一向凶狠残暴,可现在却满脸堆着笑,对着我谄媚道:“棠姑娘,宋大人来接您回家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一点点映入我的眼帘。

三年不见,宋时砚的身姿更加挺拔了。

我曾叫了这人十六年的阿兄,也曾被这人如珠如宝的疼爱了十六年。

可现在的他,
呢?

有时人不过脑子说出来的话,往往才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说不难过,是假的。

因为我曾真心把他们当作家人对待。

哪怕他们只是一串代码,一堆数据。

不过好在,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他们是爱我也好,恨我也罢,都无所谓了。

我踉跄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阿娘淡淡一笑,告诉她:“你很快就能心愿得偿了。”

“你什么意思?”

宋时砚挣开被宋若萱紧握的手,对着我语无伦次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阿娘...阿娘...她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那种话,并非真心,你为什么要说她很快就能心愿得偿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是不是..想看我们为你着急难过?”

“宋若棠,我们是不会被你这些卑劣手段欺骗的。”

“你以后也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我点头说好,面上依旧挂着浅笑,就好像宋时砚刚刚在问我,今天吃白玉霜方糕好不好。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6

三日后,萧肃和宋若萱大婚。

家里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有枯竹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直到日上三竿,迎亲队伍都快走到相府门口时,才有底下人想起我还没有吃早饭。

只是今日给我送饭的人,不是厨房的桂婆子,而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

这姑娘我认得,曾跟在宋若萱身边伺候。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手哆嗦着将一碟碟糕点小吃摆在我跟前。

其中,还有我最爱吃的白玉霜方糕。

这是道费工费时的点心。

所以自我从教坊司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那小丫鬟结巴道:“今日相府大喜,相爷和夫人说了,要大小姐也应该一同沾沾喜气。”

“所以厨房的桂婆子...桂婆
今需要你报还,你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要怪就怪你的生身母亲,要不是当初她利欲熏心,你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我不再说话。

任由宋时砚以不敬亲长为由,将我压到祠堂罚跪抄经。

丁崇上门提亲那日,膝盖已经跪得黑紫的我,终于被允许从祠堂里出来。

他拦住了我的去路,笑得一脸淫邪。

“娘子这是去哪啊?”

见我不欲理他,又步步逼近将我堵在角落,还伸手摩梭起我的左肩,让我莫要忘记从前和他的“情谊”。

我吓得浑身颤抖。

想要逃离时,却迎面撞上了和宋时砚、萧肃一起逛园子的宋若萱。

她像是稀世珍宝一般,被两人护在中间。

与我的狼狈落魄,天壤之别。

宋若萱言笑晏晏,直呼好巧。

又拉着我,招呼丁崇一起,去花园的临水亭赏雪。

全然不顾我满脸的抗拒。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

厚厚的一层铺在地上,让相府本就三步一景的花园,变得别有一番意趣。

所以从前的我,最爱相府花园的雪景。

只要一下雪,就会穿着阿娘为我精心缝制的大氅,在雪地里肆意奔跑。

宋时砚七手八脚的跟在我身后,生怕我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爹爹也会在临水亭煮一壶好茶,笑呵呵的看着我们。

等我们玩累了,就去找他讨一杯热茶。

只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在临水亭中如坐针毡,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宋若萱却说想看我在雪里跳舞。

“听闻姐姐昔日在教坊司时,曾雪里一舞名动京城呢!”

“不知今日妹妹可有眼福一见?”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我不……”

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宋若萱便泪眼盈盈的看着宋时砚和萧肃,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于是,我被他
指头算日子。

直到宋若萱不请自来。

3

她笑得明媚,说爹爹给我找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姐姐,你知道虎贲大将军的独子丁崇吗?”

听见熟悉的名字,我的脑子嗡得一声。

脸上的血色,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丁崇我怎会不知。

教坊司三年,他曾是我最深的噩梦。

见我如此,宋若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听爹爹说,他过几日就要上门提亲了。”

“爹爹还说长幼有序,要让姐姐先出嫁呢!”

可我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爹爹问个明白。

三年来,我第一次忘记自己假千金的身份,疯了一样跑到书房,质问他知不知道丁崇是花街柳巷的常客,知不知道他曾不明不白死过三任妻子,又知不知道京城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家,都不敢把女儿嫁给他。

可回答我的,是爹爹的巴掌,和他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在教坊司三年,名声早就坏了!”

“丁崇肯不计前嫌娶你,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

“而不是像个市井泼妇一样,跑来质问自己的父亲!”

一旁的宋时砚也冷笑着摇头,骂我不识好歹。

想起丁崇那张淫邪可憎的面孔,又看着曾经疼爱我的兄父满脸冷漠和理所当然,三年来积攒的委屈与不甘瞬间爆发。

我边哭边笑:“萧肃身为太子,地位却并不稳固。”

“如果能有一个手握兵权的连襟,他日后便能顺利登基。”

“到时宋若萱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相府的权势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至于我的死活,你们根本无所谓。”

见我毫不留情揭穿了他们虚伪的假面,爹爹气得浑身发抖,索性破罐破摔。

“是又如何?”

“你曾替若萱享了十六年相府的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