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我家民宿通古今,灾年富养大将军陆少卿苏暖暖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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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小裹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卿苏暖暖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民宿通古今,灾年富养大将军陆少卿苏暖暖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猫小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叔,你别嚷啊!”苏暖暖赶紧把手机拿得远了点。手机随即“嘀嘟”一声传过来一张图片。苏暖暖点开一看,果然,是一个博物馆展品的照片。里面的金锭被放置在金丝绒的展柜里面,上面刻着:承天府虞衡司监制内府库金,足色十两。苏暖暖咬着勺子,又把刚才摆在桌上拍照的那个金锭拿到面前,细下之下,上面刻的字,要比博物馆照片里的还要精致。“顺天府京城铸造司大内镇金,足色五十两。正统十年三月,李正铸造。”苏暖暖嘟嘟囔囔地念着。“你哪里得的?这个可不得了!”九叔急切得很。“我从地里刨出来的。”苏暖暖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一共......”她把盒子里剩余的金锭“哗啦”一声倒了出来,“一共有十块。”“十!!十块?!十块五十两的库金?!”九叔那头的声音都要发出尖锐的...

章节试读

“九叔,你别嚷啊!”
苏暖暖赶紧把手机拿得远了点。
手机随即“嘀嘟”一声传过来一张图片。
苏暖暖点开一看,果然,是一个博物馆展品的照片。
里面的金锭被放置在金丝绒的展柜里面,上面刻着:承天府虞衡司监制内府库金,足色十两。
苏暖暖咬着勺子,又把刚才摆在桌上拍照的那个金锭拿到面前,细下之下,上面刻的字,要比博物馆照片里的还要精致。
“顺天府京城铸造司大内镇金,足色五十两。正统十年三月,李正铸造。”
苏暖暖嘟嘟囔囔地念着。
“你哪里得的?这个可不得了!”
九叔急切得很。
“我从地里刨出来的。”
苏暖暖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一共......”
她把盒子里剩余的金锭“哗啦”一声倒了出来,“一共有十块。”
“十!!十块?!十块五十两的库金?!”
九叔那头的声音都要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了,耳筒里依稀还有个人在嚷嚷:“我就说,咱们赶紧过去么!快走!别耽误了!!”
接下来是一阵咣当哗啦的乱响。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九叔的声音:“小苏,你把东西藏好!!我们现在连夜往你那里赶......”
“九叔,你现在在哪里?”
苏暖暖知道九叔去找人凑钱买她的玉佩,明天还有一整天时间,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我在申城呢!”
九叔似乎已经在赶路,说话间已经有些喘气,“你那是国宝,千万要藏好,别让坏人看到了!”
说完,他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
苏暖暖被九叔的这个电话搞得紧张起来,她心里庆幸,亏得今天让宋大叔给买了保险柜和报警设备!
当下,她也没心思再吃饭,把金锭和珍珠一起放进了保险柜里。
“嘟嘟嘟嘟!”
刚锁好保险柜,电脑上就传来一阵报警声音。
苏暖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跑到显示屏前,发现原来是那个定做鸭绒袄的厂家,又发来了消息。
你好,我这里有一批库存的皮面羽绒服,你要吗?
堆得满满登登的仓库里,王伟利有点一边打着字,一边紧张地舔着干巴巴的嘴唇。
他是一个快要倒闭的服装加工厂的老板......的儿子。
他老爹王东现在就在他身后站着,显得比他还紧张。
昨天半夜,他们挂在1688批发网上的一款皮面羽绒服有人留言,想批量购买。
这让王伟利又是激动又是焦急。
那衣服是他们今年的新作款,只打了个样品,根本没开始大批量生产。
因为,他们家已经没钱再去拿原料了。
如今服装市场竞争激烈,做羽绒服的更是猫腻贼多。
就拿衣服里面填充的鸭绒来说,许多厂子拿带梗的灰鸭绒冒充一级白鸭绒,那价格每件就要差个几十块钱,再把充绒量减少四分之一,那出厂的成本就更低了。
一件正常的一级白鸭绒袄子出厂价就要三百块钱,但是那些弄虚作假的厂只要二百左右就能拿到!
王东的厂子坚持做良心衣服,绝对不允许以次充好,但是那些拿货的批发商却不认这个。
俗话说,无奸不商!
有谁放着更多的利润不赚,去拿价格贵的商品?
反正穿次品又不会冻死人!
就这样,王东的东方服装厂惨淡经营,接一些讲究品质的品牌代工。
可是,去年冬天厄尔尼诺现象形成的暖冬,直接干废了几乎所有的棉衣厂家,东方服装厂做代工的品牌直接倒闭,定的六个批次颜色的长款皮面羽绒服全部都砸在了王东的仓库里。
原本想靠着这批货小赚一把的王家,一下子赔的血本无归。
面对三五不时跑到厂里讨薪的工人,王东恨不得卖血还钱!
今年虽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到了冬装上架的时候,王东的厂里却没有一条生产线开工,满满一仓库的旧款衣服无法变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机流失。
所以,看到自己家挂出去的商品展示下面有留言。
王伟利激动得赶紧回复。
然后,对方开口就向他定二十万件同款衣服,王伟利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摔键盘。
这不是耍着人玩么?
皮面羽绒服本身销量就因为价格与面料受限,像他们这种小厂家一个冬季能出货拼版三四十万件就已经是不错的销量了。
这个来咨询的买家竟然只要一个款,还一个号。
如果货做好了,买家玩失踪,那他们厂的货绝对要压到死了!
他几乎立即可以肯定,对方是竞争对手,要用最恶心,最低端的商战手段把他们厂彻底搞死!
所以,王伟利直接就要对方付百分之八十的定金。
其实按照合同法规定,只需要付百分之二十就已经足够了。
不料对方竟然一口答应。
那可是二十万件衣服!出厂价就要八千万!!
对方竟然连他们的厂子都不来看一下,就决定给他们付定金?!
王伟利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就立刻找来老爹王东。
王东看了儿子跟客户的聊天记录。
发现这个客户要得着急,竟然要求一星期交货......
以王东多年的生意经来看,这人如果不是来捣乱的,就是买货应急。
他想到自己家仓库里的八万多件旧款皮鸭绒袄,应急物品应该不会讲究什么款式吧?
所以,他让儿子再去跟客户谈谈,如果能把家里这些积压款买走,他可以把新款衣服从四百块降到三百五!!
王伟利在电脑上敲出那段文字的时候,王东紧张的背在身后的手都在发抖了。
八万件衣服......压了他两千多万的货款啊!
你们有现成的货?
对面很快就有了回复,这句反问从屏幕上跳出来时,王东立即双手攥紧了拳头。
稳了!对面的客户真的如他所想,要的是应急物资!
有的,我们去年积压了一款八万多件白色和米色的绵羊皮羽绒服,充绒量二百克以上,蓬松度百分之九十......
王伟利打了一堆文字上去。
他有些担心,白皮本身就不太好卖,不耐脏也不够有特色,所以他们才会连处理都处理不出去。
很好!我正需要浅色的呢!
没想到对面的回答竟然像“打瞌睡给递了个枕头”,简直不要太合适了!
你们这积压的产品,我全都包了,能便宜吗?
王伟利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老爹,“爸......处理多少钱?”
“二百一件,包送货上门。”
王东早就考虑好了价格,这批衣服的成本是二百三左右,他们出厂有七十左右的利润,如今既然是处理,那就亏些出算了。
反正客户还要再订十二万左右的衣服,新款的利润不仅可以弥补亏空,还能让他们厂子赚上一笔,扭亏为盈呢!

芒啊!啥时候能还钱?我已经被房东撵出来了。
在微信上打了一行字,苏暖暖叹了口气。
街两旁飘飞的枯叶,正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工作三年攒下的八万块钱被闺蜜周小芒骗了个干净。
......其实,也不算骗。
周小芒说她盘下来一间景区的民宿,要跟苏暖暖合伙一起赚钱。
苏暖暖当时仗着自己还有份收入不错的工作,便把自己的积蓄都转给她,当作入股。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失业了三个月,今天更是被房东连人带行李丢到了大街上。
苏暖暖给周小芒打了几次电话,结果都是忙音。
她只好继续在微信上留言,希望闺蜜能良心发现一下!
“叮咚!”
微信的提示音响起,苏暖暖赶紧点开看。
周小芒的微信里发来一个定位坐标!
苏暖暖心里一阵狂喜......这难道就是周小芒盘下来的那间民宿?!
经过三秒钟的犹豫之后,苏暖暖拖着自己全部的家当,决定去找闺蜜算账!
按照定位地址坐了高铁,换了大巴,最后又坐着老乡的拖拉机走了一个小时,苏暖暖终于来到了闺蜜口中那个能够日进斗金的民宿!
站在那间破败的小院门口,苏暖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到一人高的院墙破得到处都是缺口,不用踮脚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院里面是一幢两层的小破楼,全木质的结构看上去破得就像几百年没人住过似的。
推开“吱呀”乱响的雕花木门,堂屋正中八仙桌上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片,最上面一张写着几行“鳖爬”似的字:
暖暖!
我又找到了新的项目,等我赚了钱,回来带你飞!
芒芒留。
苏暖暖叹了口气,翻了翻桌上的那些纸张,原来是购房合同和一些营业资质。
买这幢摇摇欲坠的小破楼一共才五万块,大约有半亩,前院是民宿,后院种了些瓜果蔬菜,看上去还算生机勃勃。
苏暖暖反正也无处可去,干脆留了下来,打算收拾收拾,先把民宿开起来再说,好在物资齐全,不用额外购买了。
就算没生意,后院那些瓜果蔬菜,也不会饿死自己。
打定主意,苏暖暖就开始收拾整个院子。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她才把那幢两层的小楼收拾干净。
收拾楼上客房的时候,苏暖暖发现那六个房间里,竟然连床都没铺!
六床高档鸭绒被原封不动地用塑料袋子装着,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浮灰!!
苏暖暖气得要死!
原来周小芒的民宿一天都没开起来,就又飞去找“新项目”了!
被子堆在一起,似乎布料上有了些霉斑。
苏暖暖索性抱了被子拿了抹布,打算到井边撕掉包装稍微擦拭一下,再搭到院子里晒晒霉气。
小楼的大堂是个前后通透的过道房,巨大的四扇屏隔开了前后院子。
后院的墙边有一眼老井,井沿是由青石条铺成的,经年累月的被取水辘轳绳子磨出一道道深深的沟槽。
苏暖暖把那些被子一股脑儿堆在了井沿上。
她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折腾了半天才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
没想到桶里竟然飘着一条又黄又破的布条子。
“呃......”
苏暖暖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把布条捏了出来。
心想明天一定得到村里找人,把水井给淘一淘。
这里长年没人用,肯定落了不少垃圾进去。
她捏着布条想扔进垃圾桶里,突然布条上有水滴落,跌在青石板上竟然洇出一片红色。
......是血?!
苏暖暖吓了一跳,那条破旧的布条上竟然沾了许多鲜血,跟井水混合着不停地滴落下来。
井......井里有人?!
苏暖暖身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连忙甩掉布条探头望向井里......
荡漾的水波里映出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脸!
一个挽着长发的男人的倒影,正冷冷地瞧着趴在井沿上的苏暖暖。
“鬼啊!!!!”
苏暖暖吓得魂儿都飞了,尖叫着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噗通”!“噗通”!“噗通”!
原本井沿上的木桶被她一脚踢到了井里,顺便把井边的那堆还没拆封的被褥通通给带了下去。
“我的被子!!”
苏暖暖急了,也顾不得井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伸手想去抢救自己的财产。
她现在身无分文。
这几天修理房屋改造水电,把她口袋里那点可怜的饭钱都掏得一干二净。
要是这些被子再出点什么意外,那她的民宿可就真的开不成了!
苏暖暖趴在井沿上,朝井里望去。
只有一个空桶在水里浮浮沉沉,那些压缩袋里的被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被子!!我的被子呢?!”
那可是六条鸭绒被啊!
掉进小小的井里就算不塞住井口,也总会浮在水面上吧!
怎么就这么凭空......哦,不!!凭“水”消失了?!
苏暖暖觉得自己要神经错乱了!
......
一片冰封千里的原野上,矗立着一座残破的土堡。
乌云四合,萧瑟的北风裹挟着带着冰晶的雨水从空中落下,将城墙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凝结成暗红的冰碴。
“陆大人!又有东西浮上来!!”
黄土夯彻的高墙里面,一个满身透湿的兵士正趴在一眼土井的边沿,紧盯着从井中浮起来的东西,向身旁的一个高大锦衣男人禀告。
在男人的脚边,有几个穿着破烂汉人衣裳的男人,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
这些人虽穿着寻常汉人百姓的衣裳,但是脸色黑红,头上并不像汉人那样挽着发,而是剃了头,只头顶中间留了些头发。
这些是瓦剌人。
他们的大队人马现在就在城外,把这小小的城堡围得水泄不通。
“捞上来!”
锦衣男人声音微有些沙哑,瘦削的身体却像标枪一样笔直的立在蒙蒙的冰雨中,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挽了个发髻,有几丝垂在苍白却英俊的脸上。
一袭黑底绣金色飞鱼的锦衣在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气度非凡。
只是,他的左臂似是受了很重的伤,虽缠着一圈圈土布绷带,却依然有血不断渗出来。
在他身边肃立着一排将士。
寒冷的雨水打在将士们单薄的铁甲上,很快凝结成一层又一层薄薄的冰晶。
趴在井沿上的兵士双手都已经冻得红肿,却还是立即伸了挠钩一下子就把水中浮着的白色东西拖了上来。
一个、两个、三个......
足足六个白花花、硬梆梆的东西被挠钩钩出井口,瞬间发出“嘶嘶”的声响。

孙忠平抹了一把脸,发现满手通红,立即躺倒在地上大声嚎了起来。
“来人啊!打死人啦!苏暖暖勾引人不成,下死手啦!”
他的泼皮无赖的举动又滑稽又恶心。
苏暖暖咬牙切齿地想把他拖出院子,但是又觉得碰到他就反胃。
在那群老头老太太的奚落中,苏暖暖第一次有种无力感。
“孙忠平!你个杂旮!”
突然间,后院门口响起个炸雷似的声音,宋大叔带着几个村民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指着孙忠平骂道:“我说你个懒娃平日里都要睡到太阳晒着腚才会起,怎么这一大早就在村里溜达!原来是来这里讹人啊!”
接着,不等孙忠平开口,他又冲着院子里站着的那几个大王村的老头老太太们道:“看看你们这些老不要脸的!大老远跑过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吧!!”
“老宋,你这话说的!”
大王村为首的那个老太太撇着嘴横了宋大叔一眼,“是孙忠平说的你们村有高价收粮的!你倒好,消息瞒得死死的,只想自己村里吃独食是吧?!”
“就是!幸亏小孙给我们了消息,不然的话,我们大王村的庄稼可要烂在地里了!”
“再说了,她那么有钱,就算我们是要饭的叫花子,也得给几个吧!”
“何况我们还费劲巴拉的把玉米给运过来!”
几个老家伙越说觉得自己越有理,另外几个索性把剩下的几车也都卸到了苏暖暖的院子里面。
院子里顿时被弄得乌烟瘴气!
“你们几个以老卖老啊!”
宋大叔也被气得火气,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土木村的几个壮小伙子都喊了进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把你们打出去?”
“你打,你打!!”
没想到几个老头老太太愈发嚣张起来,有几个甚至躺到了地上,“打伤了我们,去医院不得花个几十万?!”
苏暖暖眼看情况要往难以收拾的方向发展,再闹下去恐怕真的要变成两村之前的械斗了!
“宋大叔,别打别打!!”
她拦住宋爱国和土木村的小伙子们,说道:“咱们昨天不是商量过,要去其他村子收粮的问题吗?”
“啊!对啊!”
宋大叔当然记得苏暖暖跟镇上食品加工厂的赵老板商量的那些事。
苏暖暖要加工大量的半成品粮食,米饭馍片方便面,玉米鸡蛋火腿肠!
其中就提到收原粮原料要把其他几个贫困村都给覆盖到,这大王村离他们土木村不过十多里地,下一个就会收到他们村子。
谁能想到孙忠平这个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闲汉竟然去挑唆大王村的人来搞事情?!
“咱们说了等食品场的赵老板腾出手来,就去大王村收粮食......还有鸡蛋!”
宋大叔想起大王村有几个养鸡大户,由于路程远路况差,很少人去收鸡蛋,他们怕鸡蛋放坏,都以低于市场的价钱贱卖了。
“好!”
苏暖暖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丑态百出的几个人,说道:“宋大叔,你认得这几个人吧!”
“呃......认得认得!”
宋大叔突然明白了苏暖暖的意思,脸上的怒意瞬间变成了痛快的笑容,“咱们去收粮,谁要是在这里闹事,咱就不收他的,连鸡蛋都不收!”
“那可不行!”
之前扯着苏暖暖的那个老太太,家里可是养着两棚蛋鸡,一听宋大叔这话,再不敢躺在地上撒泼,一轱辘爬起来,“你们咋不早说?!早说我们就在家等着了啊!”
“我们不是闹事!”
另几个老头也嚷了起来,“只是来探探消息。”
“这还不叫闹事?”
宋大叔心疼苏暖暖,指着她被老太太扯皱的衣服气道:“你看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唉唉唉!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听了孙忠平的挑唆,以为土木村要吃独食,所以才气忿忿地过来找茬,心想能讹一点是一点,现在听宋爱国说人家小姑娘早就计划好了去大王村收粮,心里不免愧疚起来。
“都是孙忠平说的!”
有个老头儿指着满脸是血,正沿着墙角想溜走的孙忠平道:“他说村里来了只‘小肥羊’,让宋村长哄着,只在土木村里撒钱!”
“就是,就是!要不是孙忠平,我们怎么会知道这消息!”
两个老头拦住孙忠平的去路,孙忠平见走不脱,索性摆烂起来。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谁让你们听的?你们就是贪小便宜,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得了钱,还能分给我点?”
说着,他又抹了下快流进嘴里的鼻血,睨着苏暖暖道:“我说苏小姐,你把我打流血了,要赔我多少钱?”
“谁把你打流血了?”
没想到那老太太突然开口,“我们都看到你自己摔倒磕破了鼻子!”
“对!就是他自己磕破的!”
“真是个无赖,还想讹旁人?!”
“......”
老头儿老太太们纷纷嚷了起来。
既然苏暖暖有打算去大王村,那跟他们这些人也就有了利益相关,他们惯会见风使舵,当然要把所有的错儿都推到孙忠平身上。
“行了行了!”
宋大叔知道他们的心思,虽然心里鄙夷的很,但是还是耐下性子,“赶紧把你们运过来的垃圾弄走!别在这里弄脏了小苏的院子!”
“呃......”
看着满地的玉米秸秆,几个老头老太太们有些犯难,这东西不值钱,他们拉来拉去的费力不说,油钱都划不来。
“这......这些我们不要了,让小苏煮着吃......老玉米,很好吃的!”
“可拉倒吧!这东西烧火我都嫌他烧得慢!”
宋大叔嚷嚷起来:“赶紧弄走!”
“大叔,别!这些东西给我留下!”
宋大叔的一句话,让苏暖暖心念一动!
烧火!
秸秆可以烧火,玉米可以烤来吃!
陆少卿不是说过,他们那里冷得很?柴火一定是缺的!
大冬天也不可能会有草料,他们二十万大军的马匹恐怕也要断粮了......这些成捆扎在一起,还泛着青黄的秸秆不就是天然的草料么?
“大妈,你们大王村的秸秆多吗?”
苏暖暖决定摒弃前嫌,给大王村再找个致富的门路!
“多!!多得很呢!!”
......
土木堡城墙的土井边,已经铺上了一层红色的毡子。
井前放着一条矮几,几上放着一只黄铜香炉,当今圣上朱煦跪在厚厚的蒲团上,脸色一片铁青。
他已经在井边跪了快半个时辰!
王义撺掇着朱煦前来“神井”祈愿。
朱煦原对神仙真人并不相信,但是他身上盖着井里浮出来的被褥,口中吃着井里浮出来的雪饼,不由得他对这些虚无缥缈之事有了些期待。
他亲自写了一篇辞藻华丽的表文,在井边烧了,又把自己冕冠上的一颗硕大的东海珍珠投进了井里。
没想到投入井里的珍珠竟然浮在水里!
在表文焚烧过的灰烬里浮浮沉沉,像是在嘲笑他这个一国之君被困围城的窘境。

对方说可以降价到三百二十块钱一件,苏暖暖却一下子犹豫了起来。
大虞朝如今是小冰河期,现世是初秋,但是陆少卿那里已经是冰封万里,若是再过一个月,恐怕满城的人都要冻成冰雕了!!
“三天!出一批,一星期全出货,四百块不搞价。”
苏暖暖的手指飞快打字,她知道自己要货时间紧,人家厂里也是要付给工人加班费的。
早一天把棉衣做好发过去,就少一些冻死人的机率。
八千万就八千万,苏暖暖咬了咬牙。
预付百分之八十定金,出问题不退啊!
对面打字道:你可以到我们厂考察,现场签订合同
“不用,我忙得很,哪有时间出远门。”
苏暖暖说的是实话,虽然她看这个厂子的地址就在河北的某个地级市,离土木村的距离也就三天的车程,但是,苏暖暖每天都要负责往井里投喂粮食,哪有功夫到处乱跑?!
那......网上签合同?
对面有些迟疑,这可是几千万的大单子,难道不应该谨慎么?
“就网上签,你那里出合同书,我后天签字打定金过去。”
苏暖暖之所以定后天,是因为九叔说过,三天内带着钱来收玉佩。
现在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不知道九叔和他的合伙人筹钱筹够了没?
苏暖暖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跟皮衣厂家确定了签订合同的时间,苏暖暖关了聊天窗口。
桌上的自热米饭因为有加热包一直保温,等她打开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拿了米饭自带的小勺子舀了一勺混着咖喱肉酱的米饭送进嘴里,苏暖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生活在如今这种各种方便快捷的时代可真好,即使不会做饭,也不必担心会被饿死!
“噗通”!
外面又是一声清晰的水声传来。
苏暖暖突然想起刚才井里就已经传出过声音,她连忙放下勺子跑去了后院。
下午她在玉米里夹了一封信,费劲巴拉地在网上转换成繁体抄下来,还在闺蜜留下的零食里捡出唯一一盒巧克力一起丢进了水里。
她怕古人看不懂简体字。
至于巧克力么,她记得巧克力是高热量的食物,许多野外生存的博主都推荐,带上几块,在没有饭吃的情况下,能顶上好几天!
但是那种又甜又苦的味道,也不知古人吃不吃得惯。
苏暖暖先弄一盒过去让陆少卿尝尝!
......
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像一块上好的墨色天鹅绒铺在头顶。
城市里看不到的星星,都在这里璀璨的闪着光。
没有月亮的天空反而显得更加生动。
后院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声控灯照着,只露出楼门前不足两米的空间。
井里又“咕噜”一声翻起了水花。
苏暖暖直觉,这是陆少卿给她回信啦!
除了第一次的那张谢神表文,这还是陆少卿第一次回复苏暖暖的信。
扶着石头井沿向下张望。
井里果然有个黑红的木头盒子,在清澈的水中浮浮沉沉地飘着。
苏暖暖连忙把辘轳上挂的桶子垂进井里,准准地捞住了盒子。
“哎哟!”
往上拉水桶的时候,苏暖暖明显觉得那盒子重得几乎难以想像,要不是有辘轳绞起来,以她自己的力气,恐怕是根本提不上来。
苏暖暖“吭哧吭哧”地费了老大劲儿才把盒子弄到井边,那沉重的手感,仿佛是里面放了砖头,夸张得让她两手都很难提起来。
小盒子看起来也就两个巴掌大小,红红的木头四角镶嵌着黄铜包边,看上去亮晶晶的,好看得很。
苏暖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
破烂的院墙已经被宋大叔带人给补好了,上面还插了好多碎玻璃瓶碴子,有人敢偷偷翻墙,保管让他两爪开花!
确定四下无人,苏暖暖这才打开了木盒子的黄铜搭扣。
盒盖掀开的一瞬间,苏暖暖的眼睛差点被晃瞎了。
只是门口那点微弱的灯光,竟然就能把盒子里的东西映得烁烁发光。
两排手掌宽的金块像压扁的腰子,中间微细,两边有翘起的边沿,上面还刻着些规整的字迹。苏暖暖的眼神却被金块上的一枚珍珠吸引住了。
鸽子蛋一样的珠子,难得的浑圆,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宝光。
珠子下面压着一张淡黄色的宣纸,苏暖暖一看就知道,这纸跟上次的一样,都是陆少卿从某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苏姑娘安好。
陆某多谢姑娘送来的米粮食物,军中兵士得以温饱。悉闻为筹措棉衣,故陆某再奉上黄金五百两,以及当今圣上所赐东海珍珠一枚,还请姑娘代为采买些医药物品,以创伤,冻伤以及寒症为主,以缓解城中军民之病痛。
另,圣上右眼被食物中所放干燥剂灼伤,若有特效药品,还请姑娘代为采买,钱资之事不需姑娘费心,陆某自会再安排奉上。
此奉感谢。
陆少卿拜上。
看完信,苏暖暖拿起那枚珍珠托在手心里,珍珠自带温润之感,在夜色里简直像颗星星般光芒流转。
她正在发愁买了棉服,就没钱采购其他物资。
这位叫陆少卿古人可真是善解人意,立即奉上五百两黄金哦!!
她拿出手机开始换算克重,五百两等于两万五千克,就不算这是古代的文物,按照如今的每天金价算,每克580块,这一盒子金块也要一千四百多万呢!
苏暖暖合上盖子,抬着这五十斤的小盒子,回了自己卧室。
随手拿出一块金锭放在桌子上拍了几张照片,通过微信传给了九叔,然后开始接着吃自己的咖喱饭。
还没扒拉两口,九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小苏!!”
听筒里九叔的声音爆炸似的吼了出来,苏暖暖吓得差点连把刚吃进嘴里的饭喷出来。
“你发的照片!是虞朝的库金!你哪里得的!”
“什么库金?”
苏暖暖有点懵,她三两下咽了米饭,“那不是古代的金元宝吗?”
“一看你就不懂行!”
九叔声音激动,恨不得从手机那头钻出来,“古代的黄金,不论是首饰还是金锭元宝,几乎都逃不掉被融的命运!所以,咱们后世很少能看到真正的原生态古代货币!”
“哦哦。”
苏暖暖还是有点迷糊。
九叔又接着道:“你这可是虞朝皇家国库里的镇库金锭!我只在国家博物馆的珍宝馆见过!那可是在咱华国唯一一个发掘的皇陵里面取出来的金锭,少之又少,你这个,比那个品相好!比那个分量重!!是稀世珍宝,稀世珍宝你懂不懂?!!”

怒气上涌的朱煦,觉得自己脸上的伤愈发疼痛起来。
被灼伤的眼珠更是像被从眼窝里抠出来似的一跳一跳的疼痛。
“来人!来人啊!”
朱煦大叫。
过了半晌,才有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身道:“陛下。”
“王义回来了没?让他过来见我!”
朱煦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颤抖,是冷,是疼,更多的还是愤怒。
他已经坐在这里半个时辰,竟没一个人过来伺候。
“王大人还没回来。”
小太监刚才在偏房躲懒,天太冷了,皇上有神仙送的棉被,他们这些小太监到现在还穿着离京时的夹衣,有几个已经被冻出了风寒,缩在房里打摆子。
“去,找他!让他滚回来!”
朱煦眼睛胀痛得厉害,他幼时就依赖王义,此时更是觉得身边缺了他,内心惶恐得像没了着落。
“是!”
小太监刚爬起来想出门,只见房门的棉帘挑起,王义已经带着太医疾步走了进来。
“陛下,微臣来迟了,让太医先为你看看伤情。”
王义一脸关切,太医也有有眼色,立即上前去解开了朱煦头上的布巾绷带。
当太医看到朱煦脸上的伤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短短半天过去,朱煦的眼皮居然红肿得像个山核桃大小,许多水泡几乎连成一片,不停地渗出黄黄的脓水。
“怎么?很严重?”
朱煦发现太医神色不对,便开口问道:“朕眼睛痛的厉害,看不到东西。”
“......陛下,您的状况不太好。”
王义在朱煦面前立了十多年的耿直人设,此时又有自己的打算,自然有话直说,“需要更好的药物治疗啊!”
“哼!!现在这种情形,哪里还有更好的药物?”
朱煦知道,前些天为了逃命,军队已经把辎重粮草都丢在了草原上。
随军的大量药品也在其中。
不仅军中的伤员无法救治,连他这皇帝也只能用清水与蛋清清洗了伤口,连烫伤药品都没有敷上。
他心里烦躁,对王义也心生怨怼。
“若不是师傅顾着那几十车金银财物,也不至于让朕受此痛苦。”
王义听了朱煦的埋怨,连忙跪地道:“陛下,那些财物微臣立保下来,有大用!”
“什么用?能吃能喝还是能治病?”
太医为朱煦清洗眼睛,朱煦忍疼冷笑。
“我已经让陆大人将金银供奉给了井里的神仙,求他赐仙药给您治伤。”
王义说道。
“井?!”
提到那口井,朱煦立即火气又冒了出来,“那冒出的枯叶子就是神仙赐的东西......啊!对了陆少卿去了么?那井里又冒出了什么?!”
“......依然是枯枝。”
王义回道:“陆大人已经把我为陛下准备的珍珠与金锭投入水中,希望......希望神仙能遂了他的愿望吧。”
“遂了他的愿望?”
朱煦心中的不满愈发深重起来。
这正是王义想要的效果。
有了他的话,不论陆少卿能不能从井中求到神仙赐的粮食药品,皇上朱煦都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皇帝求不来的东西,陆少卿却能求到,那皇帝的祈求还不如一个臣子有用?
若陆少卿求不到东西,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即使是战时,也足以让他丢了军权,甚至丢了性命!
“你!找几个人。”
朱煦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即刻找石灰把那口井给我填上!什么妖物,竟然敢戏弄朕!朕定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以石灰封井,正是虞朝对付水怪的办法。
数十斤生石灰只要倾倒进水里,遇水便会沸腾,水中不仅鱼虾全部死尽,就边壁上的苔藓都不能幸免!
“陛下,神仙并未戏弄您。”
正当小太监领命,要往外走的时候。
陆少卿带着陈立仁匆匆赶了过来。
他边向朱煦行礼,边道:“臣虽不知陛下向神仙所求何物,但是,神仙从井中所赐之物却全身是宝,是我们军中最需要的物资。”
朱煦一愣,那些枯枝败叶算是什么宝物?
真是笑话!!
他冷笑着,等着陆少卿怎么自圆其说。
他已经起了杀心,反正如今行势已经到了坏无可坏的地步,大不了死守城池等待京师的援军赶到!
这陆少卿若是敢说错一个字,他不介意立即斩了他!!
“陛下,这是神仙送来的一种还未传入我朝的食物。”
陆少卿使了个眼神,吴东升立即捧着一筐烤得黑糊糊的玉米走了进来。
“这......是食物?”
虞朝没有玉米,朱煦不认得这种成排的硬得石头一样的果实。
师傅王义说这东西不能吃!
“这叫做玉米,是海外异国的一种粮食。不但果子可以烤来吃,连它的那些杆子都是充饥的东西!”
陆少卿随手拿起一根发青的玉米秸秆折断,露出里面还算细嫩的肉质,递给一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也是饿得慌了,接过杆子便咬了一口,“咯吱咯吱”地嚼出了声音。
“好、好吃!好甜!”
小太监一脸的不可置信,连连嚼了几大口,这才说出话来,“好像饴糖的滋味!”
玉米秸秆鲜嫩的时候,里面充满汁水,带有植物特有的清甜味道。
“这些不但人可以食用,那些完全干枯的可以作为马的草料,甚至烧火取暖都可以用到!”
陆少卿发现朱煦脸上依然满是质疑神色,立即道:“神仙竟然将百年后才会出现的宝物送予了您,说明她对于您这位天子,定是尊敬有加!”
刚才在门口,陆少卿已经听到了朱煦的咆哮,若是那口井被填了。
那他还如何跟那个小姑娘联络?!
还如何让兵士们吃饱穿暖,突出重围带他们回乡?!
“真的?!”
朱煦挑眉,一下子又牵动伤处,痛得他“嘶嘶”两声。
“陛下,我已经又请求了神仙,让她赐以灵药,让您的伤患尽快痊愈。”
陆少卿写给苏暖暖的信上,的确有拜托她找一些伤药与治疗寒症的药物,不知未来有没有能够快速治疗好伤寒的药物。
比起受伤的人来说,那些成批成批受了风寒发烧的兵士才是更需要救治的!
这段时间的冰雨降温,已经病倒了几个营的官兵,若是城外的瓦剌人趁机攻城,恐怕土木堡的城墙上,能防御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陛下,那可太好了!”
王义此时突然发话道:“既然神仙所赐都是宝物,那还是由陛下的亲卫御林军对于神井严加看护,以免灵药出现,再被有心人扣下,误了陛下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