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文博陈把头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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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火生

    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博陈把头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文博陈把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亏得我反应够快,手脚也还算麻溜。再加上陈把头他们在拉安全绳,我很快就回到了盗洞里。他们八成以为是堂哥要出来,真是老天开眼!这盗洞是斜着打进主墓室的,路上的时候我好奇问来问去,矮子兴便跟我讲解过。说平常打盗洞,就分垂直和斜着打通这两种法子。可垂直的不能朝着主墓室打。主墓室上头都有厚实的建筑架构,直接打穿难如登天,还容易把整个墓弄塌。所以垂直打洞一般都通到墓道,不过这个墓规模不大,斜着打洞直通主墓室,也没费多大劲。也多亏这盗洞是斜的,我双手双脚撑住壁面的时候,才没那么容易往下溜。胳膊上的伤流血更凶了。我居然都不觉得疼,就是使不上太多力。只能靠着左手使劲扒拉,双腿拼命往前蹬。拱!不要命疯狂往前拱!没多大会,总算吸到了一口清凉又新鲜的空气。...

章节试读

亏得我反应够快,手脚也还算麻溜。
再加上陈把头他们在拉安全绳,我很快就回到了盗洞里。
他们八成以为是堂哥要出来,真是老天开眼!
这盗洞是斜着打进主墓室的,路上的时候我好奇问来问去,矮子兴便跟我讲解过。
说平常打盗洞,就分垂直和斜着打通这两种法子。
可垂直的不能朝着主墓室打。
主墓室上头都有厚实的建筑架构,直接打穿难如登天,还容易把整个墓弄塌。
所以垂直打洞一般都通到墓道,不过这个墓规模不大,斜着打洞直通主墓室,也没费多大劲。
也多亏这盗洞是斜的,我双手双脚撑住壁面的时候,才没那么容易往下溜。
胳膊上的伤流血更凶了。
我居然都不觉得疼,就是使不上太多力。
只能靠着左手使劲扒拉,双腿拼命往前蹬。
拱!
不要命疯狂往前拱!
没多大会,总算吸到了一口清凉又新鲜的空气。
瞬间,我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有救啦?
不,还没有!
外头——
这伙人看见出来的是我,直接就傻眼了。
陈把头更是像被抽了脊梁骨,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小秦反应倒是快,大步流星就冲了过来。
他一脸的凶神恶煞,要把我生吞了。
瞧那架势是要把我给摁回去!
这时候我还没完全从盗洞里出来,就露了个头和胸口。
瞅见小秦来势汹汹,我心里急得跟火烧,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今儿个非得出去不可,哪怕拼了这条命!
小秦往前一扑,铁了心不让我出来。
“草!”
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生死关头,啥也顾不上了。
赶在他扑上来之前,终于大半个身子从盗洞里钻了出来。
眼瞅小秦那双手恶狠狠探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反抓住他的手。
这扑街还不死心,卯足了劲想把我推倒,我猛吸一口气。
比力气是吧,来啊!
小秦咬紧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表情更加狰狞。
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跟他僵持了十来秒。
最终,他被我成功撂倒在地。
但他虽摔得晕头转向,却还不死心,挣扎着要起身反抗。
我直接骑上去,攥紧拳头,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砸。
“啊!!” 小秦抱着头嗷嗷惨叫。
我一拳拳狂打,心里那个气啊,草了,人咋能坏成这样!
要不是老子在监狱里练过,身手还算麻溜,今天非得被这伙人给整死不可。
“他妈的,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我又一拳砸下去。
但转念一想,这时候还是得制住最大的那个。
便果断身子一扭,火速朝陈把头那边冲过去。
陈把头似乎没料到我会盯上他,吓得一哆嗦,慌里慌张想爬起来跑。
我一把就像拎小鸡,钳住他后颈,死死按住。
那小秦起身后,立马从腰后面唰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来啊!敢动一下,老子立马宰了你们老大!”
“小,小秦,别乱来!” 陈把头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赶忙求饶。
小秦满脸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那副憋屈又火大的样子,脸还被我打肿了,让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而矮子兴和那个周眉,从头到尾都离我远远的,没什么动静,我也压根不怕他俩。
这一伙人,瞧来瞧去也就小秦还有点能耐。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女的,再加上个跟残疾差不多的矮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么一想,尽管思绪还是乱糟糟,我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眼下,死局被我盘活了?
可还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就死死盯着小秦不放。
“你跟周眉不许乱动,矮子,麻溜去开车!”
我挟持住陈把头,又兴奋又紧张,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小秦和周眉都被我这气势给镇住,乖乖站在那不敢动弹。
矮子兴也老老实实的,被我赶着往前走。
至于陈把头,这伙人的老大,这会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的命攥在我手里,我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这种感觉,真叫一个他娘的解气!
他妈的,就凭你们也想弄死老子是吧,这要不是法治社会,老子......
就这么着,我顺顺当当回到了车上。
瞬间,我这心情就跟坐飞机上拉稀 ,一泻千里。
谢天谢地,总算逃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觉得安全了,紧绷着的神经总算能松一松。
还是因为失血太多......
恍惚了一下,旋即更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恶心得要命。
我咬着牙死撑,恶狠狠吼道:
“矮子,别他妈耍花样,来的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接回西乡那屋!
要是让我发现有啥不对,我不介意多拉一个垫背的!”
“好,好......” 矮子兴浑身一哆嗦。
这时候,我也才有机会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用布紧紧包扎,但还是很晕。
为了能够保持清醒,当下我得找点事干,于是质问陈把头。
“说!何文博为啥要杀我!
还有,那鬼地方怎么还有个男人的尸体。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问题是非弄清楚不可。
我怎么都没法接受,堂哥会因为我暗恋林桃就要我的命?
太扯了吧!
我跟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缘关系摆在那,咋能这样呢?
谁知道陈把头开口反问我:“小,小何......
你是不是农历七月初五,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生的?”
“是啊,咋了!”
“那就对咯,农历七月又叫鬼月。
初五更是戾日。
听说过初五十四二十三,太上老君不炼丹这个说法不?
而且你还是劫时祸刻出生,这倒霉事全让你赶上了。”
我不由愣了愣,一下子没搞懂他说个鸡鸭鹅。
突然又反应过来,不是,这死老头怎么知道我的农历生日?
都什么东西,又是玄学?
妈了个巴子,还想搞迷信忽悠老子是吧。
我直接骂:“少在这胡咧咧,这跟何文博要杀我有个毛关系!”
陈把头叹了口气。
“关系大了去了,人的命格那真是千差万别,你的命格你堂哥看过。
你主星那块黯淡却有隐芒,八字里偏官逢冲。
本来这肯定是一辈子波折不断的命。
可偏偏你命宫里头有一颗罕见的定魂星,这又是潜龙在渊的兆头。
再加上你还是鬼月戾日劫时祸刻出生,阴气极重。
像你这样的,天生就该是吃我们这碗饭的料。”
陈把头加重了语气。
“你在里头看见的也是咱们的伙计,死得是不是特别离奇?”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
让他闭嘴。
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听不懂。
可他最后那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墓里头,那人怪异的死相。
确实怪得很,看着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
陈把头的嘴巴还不停。
说是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墓那么邪门。
说我看见的那个人叫小汪,是在他们第一次下这个墓之后。
当天晚上就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他们立马知道坏菜了,这绝对是碰上脏东西了。
可还没想好怎么把尸体处理,一不留神,尸体没了。
何文博就建议先将顺出来的宝贝,全部原封不动归位。
他做了一场法事,警告墓里头的主人别得寸进尺。
但是。
再次回那个墓,才发现小汪就在里面!
真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把头又说邪门的事并未结束,脏东西又盯上了我堂哥。
但我堂哥确实有真本事在身上,所以没像那小汪,一下子就交代了。
而我,是因为命格很特殊,刚好能起到煞戾逢冲,隐芒伏祟的作用。
堂哥于是就把我忽悠过来,一定要在墓里把我现宰,再搞点仪式什么的,才能把这个脏东西镇住。
“小何,我说的全是真话。
但凡有一个字假的, 我绝对不得好死!
昨晚那会,你堂哥骗你的时候我真不敢戳穿他。
我也知道你无辜,我也难受啊。
但我要坏了你哥好事,你哥肯定要杀我的!”
陈把头又疯狂求饶,求我放过他。
我忍不住就笑了,呵,呵呵。
这些东西听下来的感觉,就是他们觉得我是傻子。
什么玩意啊!
我命格特殊,堂哥便要杀我?还要拿我献祭?
撞邪?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玩意!
才被堂哥拿这些忽悠过,我才不会信这些。
只是,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小汪......
他的死相,确实难以解释。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
更没法接受,堂哥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这么说,我爸的病难道也是堂哥编的幌子?
草!
我那么相信堂哥,压根没想到他会害我,才傻了吧唧留了下来。
越想越乱,越想越气,脑袋分分钟要炸开了。
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完全不信。
心像被放在火上烤,煎熬得不行。
陈把头又跟我叨叨了好多,关于煞戾逢冲,隐芒伏祟是啥原理,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矮子兴则反复强调他们本来是反对的。
反正这俩坏种一唱一和,把责任全推堂哥身上,费了老劲说他们是好人,求我放过他们。
堂哥也死了,死无对证。
我全程没再多说什么,也不去想了。
毕竟对于这种东西,我知道得本来就少。
现在好歹也逃出来了,没必要纠结太多。
回到西乡那屋,我一把抄起行李就走。
屋外的风呼呼刮着,我心中满是迷茫和绝望。
这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离这破地方远远,离这伙人也远远!
可陈把头突然又说:
“小何,还是留下来吧。
你已经进了那地方,算沾上因果了。
那的鬼,会一个个找过来的......”

老子不能就这么死了!
在那恍惚的一瞬,我也不知从哪突然迸出一股蛮劲。
或许是到了濒死的节骨眼,不得不拼死一搏。
又或者是我心底那满得快要溢出来的不甘,就算走投无路,也决不能轻易认怂!
我猛地举起榔头,使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
谁能想到,眨眼间,面前的何文博竟变成了矮子兴!
这货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还一脸傻笑。
紧接着,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掐着矮子兴的脖子!
榔头呢?
我手里压根就没有。
矮子兴这会都快被我掐得没气了,可他却还踮着脚尖,拼命掐着周眉的脖子。
周眉呢,又死死掐着陈把头不撒手。
我们四个居然互相掐着,围成了个 “口” 字。
而且!
我们还一起不自觉地往前走,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那阴森森的童谣,从他们喉咙里挤出。
就好像在搞什么邪门的法事。
难道先前听到的歌声,就是他们唱的?
这感觉简直没法形容,只觉得记忆混乱得一塌糊涂!
短暂懵了会后,我赶紧松开矮子兴,忙不迭去掰开陈把头掐着我的手。
真要被掐断气了,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就在我松开矮子兴的瞬间,好像某种平衡被打破。
矮子兴立马也松开了周眉,不停地呛咳起来。
周眉紧接着就放开了陈把头,陈把头这才终于松开了我。
我们几个立马累得像孙子,相继瘫倒在地。
空气,空气!
这鬼地方空气稀薄,我还是像饿极了的狼一样,大口大口拼命吸着。
脖子疼得要命,尤其是嗓子眼,感觉都烂透了。
“嗬,嗬......”
借着手电的光,我满心警惕地看着他们。
矮子兴咳个不停,陈把头喘得跟风箱似的,周眉倒是没什么大反应。
好一会。
矮子兴扯着沙哑的嗓子叫骂:“小何爷,你干啥掐我啊!”
“你不也掐我啦!” 坐在地上的周眉照着矮子兴就是一脚。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一脚正踢在矮子兴脸上。
疼得他又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弯得像只大虾。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像炸了锅。
也不知是缺氧,还是心里装了太多想不明白的事。
冷不丁,我又打了个哆嗦。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着的道?
刚进来的时候?
还是推开棺材盖那会?
不过,幸亏刚才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看到的堂哥其实是矮子兴,真要拿榔头砸下去,可就又多条人命!
可还有好多想不通的,我们咋又突然醒了?
虽说真想弄明白咋回事,但这会儿哪有功夫!
在这鬼地方多待一秒,指不定又会冒出更吓人的东西!
这时,陈把头终于喘匀了气,他扯着破锣嗓子喊:
“别,别闹了!
咱们这肯定是被鬼遮眼了,得抓紧时间!”
听到这话,我才像被冷水浇醒,这要命的事还没完。
我还是防着他们,都分不清他们是人是鬼了。
真怕他们突然又发疯,又来掐我。
我用左手捂住脖子,腿还是软得厉害,右手撑着地,才顺利站了起来。
“小何,麻溜点。这地不能久留了,咱得赶紧拿了东西跑!”
其实不用陈把头说,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赶忙拿起手电,转身朝棺材那照去。
可这一照,我整个人又炸裂。
还真不能怪我胆小,一惊一乍,实在是太意外!
因为!
我本以为之前那些都是幻觉,可何文博还真直挺挺躺在棺材里。
而且,他那脸,烂得没法看!
难道我真拿榔头砸他了?
成堆谜题再次堵在心口,把我脑袋都快撑炸了。
一时间,我根本分不清眼下这是真的,还是又被鬼遮眼。
“小何,这东西只能你拿,快!” 陈把头催着。
“别怕,有我们在呢。” 周眉也急吼吼说。
“小何爷......”
他们一个劲催,真让我觉得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正要豁出去。
这时陈把头“哎呀” 一声。
“算了,死就死吧!”
他居然直接越过我,伸手就去拿那个阿姐鼓。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不过倒也省去了我的纠结。
“走!” 陈把头干脆得很,把阿姐鼓用油布一包,转身就跑。
“等等,你们等等我啊,别把我扔在这里!”
身后,矮子兴哭着大喊。
“闭嘴!让老陈先上!”
周眉大声喝道,又对我说:
“火生,你第二个。”
我自然急得不行,就盼着陈把头快点。
等他哼哧哼哧终于钻进盗洞,我立马抓住绳子往上爬。
第二次爬这玩意,感觉比头一回还要命。
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那种感觉又真实得吓人。
就觉得背上驮着个东西,又沉又冷。
不赶紧上去,就得被这东西拽下去,永远留在这墓里了。
鸡皮疙瘩再次炸开!
我死死咬着牙,拼了老命爬,能多快多快,半点都不敢停留。
等我好不容易爬到地面,就一把甩掉头盔和面罩,大口大口喘气。
一直缺氧的脑子,累得快散架的身子,这才好像又有了点生气。
趴在枯叶和烂泥里头,我真想就这样眯会。
好晕,头实在是沉。
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
瞬间清醒不少。
“小何,这东西就靠你了。”
陈把头说着就把那阿姐鼓递过来。
压根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塞我怀里了。
我下意识想推开。
“只能你拿,我们任何一个人拿了,这玩意只会更凶,没骗你!”
被他这样一说,我纠结得要死。
但眼下,他们确实比我懂很多这方面的门道,还是先听着吧。
“妈的,妈的!
真没想到这么凶,咱差点儿全折里头了。
幸好有你啊,小何!就你这个命格,果然不是盖的!”
陈把头说完,“咕咚” 往地上一躺。
这时候周眉也上来了,她直接扑进我怀里。
我实在是没力气躲,就那么 “嗬嗬”地大口喘着气。
稍微定下神,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
老鼠衣本来密封性就好,感觉自己就像泡在了汗水里。
周眉还想顺势睡我肚子上,可一看见我怀里的阿姐鼓,立马像触电一样爬开好几步,满脸忌惮。
矮子兴喊着妈妈,哭得稀里哗啦也钻了出来。
“扑街!你们都是扑街!真把老子扔最后面了!”
他扯着嗓子大骂,委屈得不行。
没人鸟他。
我也没心思管,自己都顾不过来,不然高低得骂他几句。
真累得要死,简直就是从鬼门关逃回来的。
按说真逃出来了,应该高兴才对。
可我不但高兴不起来,心里还特别不踏实。
阿姐鼓现在在我这了......
这么邪门的东西,刚才只是想去拿,就差点都死了。
我现在拿着它,真能没事?!
还有何文博,到底咋回事啊!
另外那个小汪呢?墓主人呢?他们到底在哪里?
一堆的疑问,压得我那紧张的神经还是松不下来。
突然,又想起爬上来那会,那个好像驮在我背上的东西......
我当即一个激灵,赶紧反手去摸后背。
倒是啥也没摸着。
荒郊野岭的,冷风一阵一阵,树叶 “沙沙” 作响。
一声鸟叫恰在这时划破黑夜。
我的小心脏顿时又猛地揪了一下,妈呀!

这一声鸟叫,真他娘的是时候!
从这时候起,我算是恨死这种扁毛出生了。
当下就恨不得把它给煎了、炸了、蒸了、卤了四吃!
胸口隐隐疼,感觉急需一瓶速效救心丸。
妈妈呀!
这盗墓到底谁想出来的,我真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可不管有多累,我是真不敢在这荒郊野外多停留哪怕一秒钟。
“走!” 我咬着牙,艰难地撑起身子。
“歇会啊,小何爷。”
“是啊......”陈把头依旧喘得像拉风箱。
我管他们个五香麻辣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到处都黑漆漆一片。
强光手电的光源始终有限。
一棵棵大树影影绰绰,总觉得有啥阴森恐怖的东西藏在里头。
我反复确认了陈把头他们有心跳、有呼吸,这才敢让他们跟着我。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就感觉这下山的路长得没边了。
明明半个多小时就能走完的,这会却感觉走了好几个世纪。
我不敢看手表,他们也不敢。
就怕时间真对不上,那不得又被吓个半死。
矮子兴还在那不停碎碎念。
从玉皇大帝,如来佛主到耶稣,能求的都求了个遍。
听得我心烦意乱,最后实在没忍住。
“闭上你的臭嘴!”
好在,闷头一直走,总算是瞧见我们那辆五菱宏光了。
直到这时,我这心才稍稍踏实了那么一丁点。
我连忙问他们,刚才在墓里头,我们到底啥时候着的道?
矮子兴说我站在棺材前,突然就笑嘻嘻了。
他算是倒了血霉,离我最近,一下就被我掐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周眉讲她本来想去救矮子兴,哪想到这矮冬瓜还踮脚掐她,把她弄得手忙脚乱。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估计开棺那一下子就全着了道。
可之前他们头一次下墓时,全程都没啥怪事发生,这让整件事更加扑朔迷离。
“嘿!只能说这脏东西害了人后更凶了。
那邪祟怎么想的,要干什么,哪能按常理来解释?”
陈把头没好气笑了笑。
我也不是非要钻牛角尖,可这个鬼还没解决呢。
它随时还会来找我,我就想多了解一些,以防下次又莫名其妙中招。
“那何文博呢,他怎么就进棺材了?
还有那个小汪,墓的主人呢,他们怎么都没了?
那鬼地方就那么丁点大,除非我们一下去就被鬼遮住眼。
不然该找的地方都找过,根本不可能藏人。
消失的两具尸体,总得有个说法吧?”
也怪我想象力太丰富,真怕这些死鬼到处找我,追着我不放,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
我赶忙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哥的脸瞧见没?”这时,陈把头冷不丁又来了句。
我当然看见了,这事到现在都想不通,就感觉好像记忆缺了一块。
“我砸的?”
“不,肯定不是砸的,那是硬生生撕烂。”
听到陈把头这么说,我想不紧张都不行。
“还讲这些干嘛呀。
我们已经出来了,说明我们就是命大。
难道你们全搞清楚了,还要抄家伙回去找那东西算账吗!”
周眉这话一说,谁也没法反驳。
她又突然捧起我的右手,紧紧握了握。
“火生,你现在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
我们能活着出来,靠的就是你命格特殊。
不是你的话,我们肯定醒不来,这就是你的厉害。”
我不由苦笑,活了二十多年,还头一次被人这样夸,心情实在难品。
可要把一切交给我的命格,又实在太玄了。
主要还是心里没底。
我对这些了解得还是太少。
什么都是这个说,那个说。
他们又不是什么好鸟,就现在,哪怕我们共生死了,那也是利益捆绑。
我能无脑相信他们说的话?
不,我还是想要有自己的判断。
这种被动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我想要我说了算。
可现在,我真是有力没地方使,难受,太难受了。
后来一路上我们都闷着不吭声。
陈把头说他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眼睛一闭就啥也不管了。
周眉紧紧挨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能辟邪的稀世珍宝。
矮子兴打开收音机,说是活跃活跃这压抑的气氛。
结果一首九儿,伴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差点没把我们全送走。
气得我啊,要不是这矮子开车,高低得给他来上几拳。
好在,最终我们还是顺顺利利回到了西乡那屋。
到了这,谁也不用商量,都心有灵犀继续背靠背。
先将整个屋检查了一遍,灯全开,亮如白昼。
我心里还是犯怵,问陈把头:“小秦呢?他也跑了?”
“怎么可能,就怕他尸体闹,小周一早就找人拉去烧了。”
我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呼......
这种时候,这个消息实在让我心安。
不过,虽说累得要死,却实在没那个心情睡觉。
我强打精神,提议要不找点事情干干吧,起码熬到天亮。
矮子兴便找来副扑克,他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打毛牌。
现在阿姐鼓到手了。
那那个养阴,到底怎么弄?
我就觉得,只有将这个玩意弄干净,赶紧把货交了。
这才叫真正的解脱,从此之后离这种事,必须有多远跑多远!
能不急吗?
结果我一提这个。
周眉无奈道:“急不来的,还有东西最快也要下午才到,不然这养阴没法弄。”
我问那是什么,她说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然后就瘫倒在沙发上。
见她这样,我虽然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想了想,不问也好。
玄学这一块我是真搞不懂,太复杂了,听着就头疼。
最后,我们几个还真打起斗地主。
一直等到太阳挂起,才真有一种还活着的实感。
又看了看陈把头他们,再次确定他们还活着,才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不是担心他们,是怕他们早死了。
我跟几个死鬼打了一晚上牌,还输了几千块,草!
想睡会,还是睡不着。
主要一闭上眼,就该死地想起何文博那个没脸的样子。
耳朵根到脸持续发烫,就满心盼着周眉说的东西能赶紧到。
他们倒是心大,叮嘱我阿姐鼓一定要随身带,便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我闲着没事,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干脆往网吧跑。
去沾沾人气,同时,也想自己查查,多准备点保命的办法。
这阿姐鼓,看着就是个巴掌大的小手鼓,没啥特别啊,咋就这么邪门?
我相信咱国内能人多,这年头网上也有个特别火的论坛。
里头有个 “蓬莱鬼事” 的板块,网友一个个都号称自己天师级别。
我就把自己的经历改了改,发上去求助。
问问这阿姐鼓谁知道,还说了自己撞鬼了,怎么解决。
发完帖子我就眼巴巴等。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这人说他专门破除封建迷信,问我现在在哪,他想瞅瞅这东西,还有我说的鬼。
看着他的 ID:右央。
我本来想说行啊,有胆你就来吧。
转念一想,算了。
我没法做出何文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不能随便拉无辜的人下水。
熬到下午三点多,回的帖子都不怎么靠谱,有人竟然要我用用过的姨妈巾,罩头上。
说这是红龙,谁用谁说好。
我就靠了。
那我还不如撞鬼。
算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
走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上,见对面有超市,便打算买箱红牛,多撑一会是一会。
这事一天不解决,我是没法安稳睡觉。
但就在我过马路时,有个阿姨火急火燎扯住我的手。
“这么年轻干嘛想不开呀,小伙子!”
我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刚要张嘴,突然——
刺耳的喇叭声震得耳朵生疼。
原本空荡荡的大街。
瞬间车来车往!
一辆车眼看就要把我撞飞,千钧一发之际,车子猛地一歪,堪堪擦着我的身子过去。
地面上瞬间留下触目惊心的轮胎印,尾气呼了我一脸。
“你他妈找死自己跳河去啊,靠!”
司机那张愤怒扭曲的脸探出车窗,破口大骂。
我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不是。
刚才明明......

事先声明啊!
我爷爷奶奶、爸妈,那都是农机厂的普通工人,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就算给他们上老虎凳,也别想从他们嘴里掏出秘密。
可我呢,蹲过牢,身份那叫一个乱。
在人前,我在吴江东太湖开民宿,装得人五人六的,不少人喊我何总。
但背地里,我是个地下工作者。
有人喊我小火生,有人尊我何爷。
我的第一桶金,是从不知道谁的坟里刨出来的。
这么多称呼里,我就偏爱喊我小火生的那帮家伙。
可惜,他们不是被我含泪给宰了,就是疯了,要不就失踪了。
我如今孽债缠身,感觉自己迟早得玩完。
为了躲灾,东躲西藏。
连和尚都当过,就盼着能躲开那些邪门玩意。
最近又住进精神病院,想靠药把自己弄傻,能睡个踏实觉就行。
可屁用没有!
我就寻思。
在那些玩意找上我之前。
趁我还有口气。
一定得把这些年的遭遇都记下来。
要是我命硬,能挺过去,就去赎罪,提前把材料准备好。
要是这回我栽了,那这份笔录,就当给后来人提个醒。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他娘的碰不得!
从哪讲起好呢?
我去过不少地方。
像抚仙湖、哀牢山、乌尔禾魔鬼城,还跟神秘得要命的数字部门打过交道。
得了得了,一上来就讲这些,说不清。
还是从我怎么进这行开始讲起吧。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林桃。
林桃这姐姐,大我五岁,在我们镇上那是出了名的漂亮。
我打小就喜欢她,可谁能想到,她却嫁给了我堂哥!
他们大婚那天,我躲被窝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都快哭干了。
心里难受,偷摸拿了家里的白酒,想一醉解千愁。
结果愣是没醉。
被爷爷和老爸发现,好家伙。
直接给我来了一场长达三小时的混合双打,屁股都开花了。
他们骂我:“打靶仔,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酒喝?说啊,怎么个事!”
我这人从小就倔,死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能说什么?说我心爱的女人被堂哥抢了?
这不还得挨一顿打?
十七岁那年。
我又因为林桃当街被流氓调戏,为了保护她。
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捅死了。
防卫过当,判了三年。
同监房那些家伙见我年纪小,净提些不三不四的要求。
我能服?上去就干!
放风的时候干,冲澡的时候也干。
禁闭室我成了常客,也成了狱友嘴里的疯狗生。
就这么着,一场场架打下来,我越来越能打。
三年刑期,愣是给我干到了五年。
思想觉悟没提高不说,还下降了N个档次。
都说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可我回家后,嘿!成不良少年了。
回顾五年牢狱生涯,我只能说自己的八字硬得像钛合金。
这些年,家乡变化大得离谱。
高楼像春笋呼呼往外冒,到处车水马龙。
我心里那股子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个劲往上涌。
堂哥也出息大发了,在外头做生意赚了老多钱。
不光把整条街的地一块块盘下来,让亲戚都住一块。
还把我当年捅死人要赔的钱,二话不说就给平了。
我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打小,亲戚就总拿我和堂哥比。
如今更没法比,堂哥越牛,越显得我是个窝囊废。
本来我是想从头再来,想着自己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日子总能好起来。
却因为蹲过牢,沾过人命,高中都没毕业,找工作到处碰壁,净遭人白眼。
亲戚见我就唠叨,以前一起玩的哥们也疏远我。
出来几个月,我越来越迷茫。
镇上那些爱扯闲话的婆娘都说我啃老,是个没用的废物。
最后,还是林桃把他们家的鱼档给我打理。
可才刚当了几天杀鱼佬,市场管理的家伙就说铺位换人,得重新交管理费。
哪有这道理?明摆着敲诈!
搁从前,我肯定撸起袖子就开干。
但五年的思想教育,这时候起作用了。
我忍了,忍无可忍。
想当老实人怎么就这么难,一气之下,真想学堂哥那样去外头闯荡。
爸妈死活不同意,怕我又捅什么篓子。
还觉得我出去准被什么组织洗脑,最后把命搭上。
那年头,这种事还真不少。
我跟家里争,最后吵得不可开交。
心情烦闷得要死,跑去喝酒。
就不明白了,我只想要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怎么就这么难?
那天我喝得晕头转向,深更半夜才到家。
往床上一躺,抱着枕头一夹,就想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感觉抱住的不像枕头。
睁眼一瞧,我冷汗 “唰” 地就下来了,酒也一下子醒了。
林桃怎么会在我房间?
身上画了好多红红的玩意,看着就像符。
我俩对视了好几秒。
她那杏仁眼瞪得滚圆,满是惊骇。
我直接傻那儿了,这才发现不是我的房间!
虽说我家和堂哥家挨着,连着大院,样式还一模一样。
可我怎么会走错?而且门还没锁?
假酒害人啊!
当时我那个害怕,慌忙下床双手合十,哀求林桃别跟我计较。
好在林桃没叫出声,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肯定得说我何火生出来后不仅啃老,还不干人事。
我慌里慌张往后退,以为能跑掉。
可一转身,堂哥在客厅瞅着我。
当时太黑了,看不清他表情,我也不敢看,低着头赶紧跑。
回到自己床上,我这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跟敲鼓一样。
压根不知道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很紧张,怕他找我算账。
刚才那画面,还怎么赶都赶不走。
也纳了闷了,林桃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那些东西红得扎眼,密密麻麻爬满林桃的肌肤,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腰间。
形状弯弯曲曲,看着就像符文。
现在仔细一想,怪诡异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透着一股邪性。
可惜没来得及仔细瞅瞅,不然非得弄个明白。
当晚,我愣是一宿水灵灵没合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见着林桃和堂哥就躲,根本没脸见人。
那符文的事,想问,却一直没机会。
鱼档那边,我也继续和管理处闹得脸红脖子粗。
没盼来个叫安欣的警官,堂哥还是找来了。
我心里一咯噔,寻思这下完了,赶紧一个劲先道歉。
谁知道堂哥不仅没怪我,还笑呵呵拉着我说:
“火生,想不想发大财啊!想不想翻身拿捏自己的命运?”
我能不想?正愁没机会呢!
堂哥就说跟他一起跑生意,不出半年,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爸妈知道后,那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本来他们还不让我离家,可对堂哥那是一百个放心。
就怕我不够机灵,给堂哥添乱子。
我老激动了,其实早前就想求堂哥给个机会。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那是相当深厚。
爸妈没空的时候,都是这个大我八岁的堂哥带着我。
可才从里头出来,再加上那些亲戚成天拿我和堂哥比来比去。
开口闭口就夸堂哥多厉害,说我多不成器。
我心里就憋着那股子气,死活不想低头。
但现在,我能试的路都试了,全给堵得死死的。
实在没办法了,于是就跟着堂哥,坐上了去广西的大巴车。
这回可算是出来了,我非得大展一番拳脚不可!
很好奇堂哥接下来要带我干什么,堂哥做的生意,谁也摸不透。
就知道他二十出头就一直往外跑,没几年便发了大财。
拎着一摞钱去林家提亲,把林桃娶到手,在我们镇上可是个传奇。
这几年,堂哥越来越有钱,之前还把我们那的煤场给包了。
我死皮赖脸追问,最后在旅馆里,堂哥才总算跟我交底。
他说:
“火生呐。
你哥我挣的每一分钱,全都是从地里面刨出来的!
跟我干吧,咱兄弟俩一起大发死人财!”

强烈求生欲猛地涌上来,老子啥都不怕了!
惹恼我,就算是鬼,也照样把你收拾服帖!
我蹭地一下起身。
一把抄起枕头就朝那女鬼扔过去。
紧接着,扭头就跑。
还好之前嫌这房间有股怪味,窗户一直敞着。
管它是不是三楼,跳出去,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可就在我一只脚都踩到窗边,准备往外跳的关键时刻。
“诶?你这是干嘛呀。”
身后,那女鬼居然说话了,还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我不由得一愣。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满心狐疑地转身看去——
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随着女鬼慢慢靠近,这下总算看清了。
那柳叶眉下,丹凤眼含着笑,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在臂弯的模样。
我去!
哪是什么女鬼,分明就是周眉这个坏女人!
我立马长长舒了口气,他奶奶的,真真是人吓人,能吓死人!
这女人故意的吧!
哪家正常人会大半夜跑到别人床头,还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儿。
等等......
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
想起陈把头说的那些怪事,这周眉,真的是人吗?
难道周眉已经死了?那她找我干什么?
还是说,这个周眉是女鬼变的?
我赶紧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别动,你到底是人是鬼!”
周眉微微一怔,随后笑喷。
“噗!”
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接着,还娇嗔地白了我一眼。
“你呀你,你觉得姐姐是人是鬼呢?要不,来验验?”
她张开双臂,作势就要扑过来抱我。
得嘞,这要是鬼,我把全南宁的屎都吃咯。
我的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了。
风一吹,刚才出的冷汗凉飕飕的,害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病啊!是人你不早说,特么装神弄鬼,差点害老子跳楼了!”
我慌忙躲开她,手痒得真想给她几拳。
呼......
虚惊一场。
就说嘛,世上哪来的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再次松了口气,我的注意力又回到这个女人身上。
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房门明明锁得严严实实,安全闸也扣上了,难道......
往窗口一看,我一下子明白了。
窗口那有个钩子,她竟然爬窗,简直难以置信!
周眉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的得意劲儿。
即使什么都没说,可她又什么都说了:姐姐厉害不?
我不由很服气:“我明明都换地方了,你怎么还能找到我?”
“闻着味儿来的呗。”
“...... 不是,你发神经能不能别赖上我。”
我把窗边那个钩子拿起来,扯了好一会,才把绳子全收回,气急败坏就往她身上一甩。
她倒也不生气,还是笑盈盈的,轻巧地接住了。
“人家想你了嘛。”
她的声音嗲嗲软软,身子还往我这边靠。
这种事还头一回,让我不知所措,只能躲。
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分明就是觉得逗我好玩!
说实话,我本来就没咋跟女人打过交道。
年轻那会,心思全在林桃身上。
后来进了牢里,更是清一色带把的。
这才出来没多久,就碰上这么个不知羞、还骚得要命的女人,谁能不迷糊。
可气的是她确实长得漂亮。
那脸蛋,那身材,完全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
每靠近一步,那温热的气息就越发浓烈,撩拨得我心乱如麻。
搞得我就算讨厌她,眼睛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瞟几眼。
香气在我鼻子前散开,心不禁又乱了几分。
可恶,我都鄙视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
我板着脸,冷冰冰说:“说人话!找我干啥,没事赶紧滚蛋,不然......”
话还没说完,她就娇声娇气抢着说:
“我都听你的哦。”
我擦!
这我可真受不了了。
也算是服了,实在不想跟她瞎纠缠,语气只得软了下来。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在她没接着不正经,要不,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以前看那些小说,里头的男主都像软脚虾,我可不一样。
周眉说道:“小火生,姐姐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都不想,张嘴就说:“想屁,滚!”
她脾气倒是好得很,不管我怎么甩脸色,脸上还是挂着那勾人的笑。
“先听听报酬?”
“没兴趣!”
“你开个价,然后,姐姐我嘛再陪你一晚如何呢?是不是拒绝得太急了?”
她又靠过来,这回我没躲,被她这大胆的话吓了跳。
那青葱似的手指,像条滑溜的小蛇,在我胸口轻轻游动。
弄得我痒痒的,却分不清是心里痒还是身上痒。
但我还是稳住了,照样没给她好脸色。
“不管你开什么条件,没门!
最后警告你一次,老子疯起来自己都怕,懂?”
她转身把台灯打开,一屁股坐到床上,翘起腿,还来回晃了两下。
白花花的大长腿,又把我的眼睛勾住了,差点就没把持住。
这才看清,这女人今天没穿皮衣,换成了白衬衣,搭着格子百褶短裙。
修长的脖子上,还戴着个皮质颈环
比起她穿皮衣的时候,另有一番惹火的风情。
尤其是那光着的细嫩小脚丫,又透着几分俏皮。
“小火生,你已经跑不掉了,真当我们只是普通盗墓贼?”
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立马把我从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拽回到现实。
我冷笑一声,“你们当然不普通,还是杀人犯呢!”
“胡说!我们只是给某位大老板办事。
他想要的,我们就去找,哪怕是在死人身上。”
周眉挑了挑眉,点了根烟,吸了口,薄唇一噘,吹散了烟雾。
“摸金校尉听说过吧?
古代打仗缺钱时,他们就打死人的主意。
我们也差不多,都是给大老板干活。
只不过我们不叫这名号,我们是古董猎人。”
我不耐烦道:“行了,赶紧滚。”
可周眉就跟竹筒倒豆子,自顾自接着说:
“你去的那个唐墓,里头有大老板看上的宝贝。
可惜拿不出来,所以......”
我笑了,气笑,“还想忽悠我下墓?然后找机会弄死我?搞你们那啥献祭?”
“误会啦。命祭那都是你哥的馊主意,我可全程没下去过,撞邪也轮不到我。”
我狐疑问:“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下去给你拿东西?然后给我钱?”
周眉笑眯眯的,“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这时候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也早就拿定了主意。
这辈子,别想让我再跟墓这玩意沾边!
还想我下墓,我宁愿吃屎!
我非常干脆就说:“想都别想!
再不走,我可真揍你一顿,再把你送警察局去。
说不定还能算我立功呢。”
“你舍得么?” 这女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她还笑得妩媚,这会又楚楚可怜瞅着我。
弄得我心一软,唉!
不说舍不舍得,我确实也没打女人的习惯。
他娘的。
要是现在是那个小秦,我肯定骑他身上一顿老拳。
我皱着眉,朝门口一抬手。
“现在是看在你之前还算老实,不要逼我。”
周眉愣是没走的意思,又朝我走过来。
一副要跟我叫板的架势,叉着腰,挺了挺胸。
“比起打我,征服我不更好吗?”
“你大爷,滚啊!”
我脸都发烫了,这女人真是太不知羞耻,这种话怎么能随口说出来!
“切,口不对心。
你已经想过了吧?
小火生,你呀,真是姐姐的菜呢~
好吧,告诉你个秘密。”
她咯咯直笑。
“你哥太傲啦,不听我的,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不过呢,他有一点倒没说错。
就你这个命格,天生是吃这行饭的,老天爷都赶着给你喂饭吃。
小火生,这世上,你没见识过的事多了去了。
姐姐这就知道有个行当特适合你,叫养阴匠,有兴趣不?”
养阴匠?
什么养阴匠?
我一点都不好奇,这帮人动不动就搞玄学,神神叨叨的。
要不是我很想当个新世纪好青年,我这脾气,早给她办了。
我没好气道:“别瞎扯了,你说再多也没用。”
“现在可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了。
大老板对那件宝贝,是铁了心要拿到手。
我们要是交不了差,你哥又收了钱......”
周眉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
“因果你也沾了,会出人命的。
你亲戚,包括你,你家人,全会被你哥给害死!”
这话让我不由一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
哈?
我笑了。
“拍电影呢?
你说的那个大老板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
动不动就要弄我的家人?”
周眉微微耸肩,不紧不慢开口。
“我刚不就说了。
你没见过的东西海了去。
别让那点眼界害了你,别走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