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
结局+番外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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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系舟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逶迤停在曲府门前。曲府府门大开,佣人排成排列队欢迎。曲瀚之听佣人跑进来报,姑爷来接大小姐了,手拄文明棍从沙发上站起,却在看到大步走进来的新郎官时,一个踉跄摔坐回去。“快,快拦住他!”楚汉良身穿大红喜袍,衬得英气逼人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却仍是足够让人胆寒的凌厉,曲府佣人哪个敢拦。曲瀚之眼看着佣人们潮水般涌上去,又如退潮般退回来,急得跺脚。不等曲瀚之再发话,楚汉良已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走下楼来。曲瀚之目眦欲裂,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追上去抡起文明棍狠抽楚汉良。新郎抱着新娘一出门,迎送调里鞭炮齐鸣。楚汉良护着怀里的新娘,踩着一地红纸屑,避开头脸任由曲瀚之打,霍润铎待要上前拦下,被楚汉良一个眼神制止。曲家佣人们和楚家跟着来迎亲...

章节试读

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逶迤停在曲府门前。
曲府府门大开,佣人排成排列队欢迎。
曲瀚之听佣人跑进来报,姑爷来接大小姐了,手拄文明棍从沙发上站起,却在看到大步走进来的新郎官时,一个踉跄摔坐回去。
“快,快拦住他!”
楚汉良身穿大红喜袍,衬得英气逼人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却仍是足够让人胆寒的凌厉,曲府佣人哪个敢拦。
曲瀚之眼看着佣人们潮水般涌上去,又如退潮般退回来,急得跺脚。
不等曲瀚之再发话,楚汉良已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走下楼来。
曲瀚之目眦欲裂,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追上去抡起文明棍狠抽楚汉良。
新郎抱着新娘一出门,迎送调里鞭炮齐鸣。
楚汉良护着怀里的新娘,踩着一地红纸屑,避开头脸任由曲瀚之打,霍润铎待要上前拦下,被楚汉良一个眼神制止。
曲家佣人们和楚家跟着来迎亲的众人,目睹世上独一份接亲奇观,岳父追着新郎官打,新郎官犹如叼住肉的猛兽般抱着新娘不撒手,随便棍子落在身上眉头都不皱一下。
幸亏曲楚两家因亲朋好友过多,便让所有亲朋全去万国饭店等候,反而迎亲一行除了新郎新娘全是随从,虽然闹得难堪,倒也没人蹦出来添乱。
楚汉良咬着牙挨着打,将新娘稳稳放进喜轿中。
放下轿帘,楚汉良转身面对怒极的曲瀚之,抬手抓住又要落下来的文明棍,夺过来丢到一边。
曲瀚之也有养武林高手,可此时谁也不敢乱插手,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守在外围。
“你,你想干什么?”
曲瀚之在楚汉良凶厉的注视下,无法控制的两腿发软,蓦地就见楚汉良粲然一笑,笑得人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楚汉良捧住曲瀚之的大胖脸,恶狠狠在曲瀚之寿星老似的额头上亲了口,旋即翻身上马,催马前行。
曲瀚之被霍润铎带人架到车边塞进去,亲自开车跟在迎亲队伍后方。
从曲府到大帅府横跨半个兰城,民众夹道恭喜,迎亲队伍边走边洒红包,热热闹闹欢天喜地。
万里无云的碧空下,楚汉良昂首挺胸坐在高头大马上,英武帅气,青春恣意。
得了红包的民众又是欢呼少帅好帅又是恭喜新婚大喜,惹得冰山脸竟融化开来,笑得阳光灿烂。
本就是人神共愤的容貌,笑起来更如妖孽般惑人,看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红了脸,男人们自惭形秽,偏偏这位主一点不自知,一路上从头笑到尾,看得坐在车里尾随的霍润铎满头黑线。
到了大帅府,曲瀚之被架进堂屋,楚汉良下马,抱新娘出喜轿,跨马鞍迈火盆,走进堂屋行礼敬茶。
曲瀚之被摁坐在主位上,与大帅楚雄夫妇一起受新人跪拜。
楚汉良强塞进曲瀚之手里一盏茶,逼着喝了口。
霍润铎拿出厚厚的两个红包,抓着曲瀚之的手拿住递给楚汉良和新娘一人一个。
曲瀚之挣扎不得,拿老眼瞪楚雄。
楚雄睁眼瞎似的放任,只在曲瀚之朝他看过来时,回以淡淡一笑。
拜过高堂,楚汉良重新抱起新娘,这次不再骑马坐轿,而是乘车前往万国饭店。
曲畔始终不敢出声,进了大帅府还在担心会被送进屋换喜服,没想到竟然直接坐车走了,连盖头都没掀,暗暗松了口气。
被放进车里,感觉到身边随后坐进来个人,曲畔心知是替楚汉良迎亲的楚振海,不禁抓紧了手里的红宝石手包。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从手包上摘下来握在手里把玩。
敢摸嫂子手,楚振海是疯了吗?
为免暴露,曲畔忍了。
两个人手指相扣,再没出任何幺蛾子,安安稳稳的到达饭店门口。
曲畔在乡下与楚汉良成亲时,因为没有花轿也没迎亲队伍,楚汉良便抱着身穿红嫁衣的曲畔绕着村子转了一大圈。
这次又被抱着下车,不懂婚礼流程的曲畔以为结婚都这样,便心安理得由着人抱。
曲畔被进客房,听到关门声,掀开盖头,见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妈。
“流樱街死的女人是谁?”曲畔压低声音问。
刘妈眼睛盯着关上的紫檀木门,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闻言回神,边伺候曲畔更衣边道。
“是小雀,少帅府的人。”
曲畔换上金丝绣龙凤呈祥大红旗袍,坐到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刘妈奇道。
“竟然是她......”
当时曲畔一枪毙了蒙面人,没来得及看清长相,便被赶来的刘妈催着走了。
“那丫头不简单。”
刘妈说着话,利落摘下曲畔头上的凤冠丢到一边,打开盘发开始梳头。
曲畔则打开手包,拿出女士手枪仔细检查。
瞥见曲畔手里的枪,刘妈心惊,“小姐,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会......”
曲畔将子弹上膛,重新放回手包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就是要当众杀了那对狗男女,还要让楚雄叩谢我的大恩大德。”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她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五年,若不如此难消心头之恨。
刘妈闻言没有再劝,为曲畔绾了个紧实利落的发髻,插上红宝石流苏赤金凤钗,又开始给曲畔补妆。
曲畔不耐烦的站起身,她又不是真结婚,哪用得着如此麻烦。
“曲兰来了没有?”
曲兰被楚汉良带走,应该是为了昨天儿子险些被曲兰打的事,估计得教训一番再送回来,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刘妈道,“已经回来了。”
万国饭店是曲家的产业,曲瀚之早已安排妥当,曲畔与曲兰各有各的房间,曲兰来了,自然会有人将曲兰安排到曲畔对门。
曲畔打开门,门外不见守卫,推开对门的门走进去......
曲兰正拿着粉扑往额头上抹粉。
她被张勇押着去医院给老死太婆磕头赔罪,又去少帅府给老死头子磕头赔罪,还要向小崽子道歉,直到小崽子点头原谅,才被送来万国饭店。
额头磕得青紫淌血,她不许任何人进来伺候,独自对着镜子上妆,就算再如何狼狈也没人说三道四。
听到开门声,曲兰回头,门开处空无一人,只大开的门板无风自动。

楚汉良离开的同时,一道人影从耳房溜出来就要翻墙逃走,被刘妈抓起摆在多宝阁上的小铜人,从窗口丢出去砸倒。
刘妈纵身跃到窗外,拎起一袭黑衣的女人拖到柴房。
曲畔跟过去,仔细辨认,并不认识。
秋菊看到刘妈拎着人去了柴房也跟过来,在看到女人的脸时立马退了出去。
曲畔注意到秋菊的异样,出来柴房与秋菊走到稍远些的地方说话。
“小姐,这人我认识,是霍家三房庶子的姨太太,叫林可,以前老爷办生日宴时我们去府里帮忙,她是跟着傅家三房太太来的。”
以林可的身份,就算是当贼被抓起来,也不是她们这些下人敢得罪的,秋菊及时避开是为了保命,当然超厉害的刘妈不包括在内。
傅家庶子的姨太太跑来她家空着的院子做贼?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曲畔吩咐秋菊在外面看着别放任何人进来,又走回柴房。
刘妈会武,审问手段也厉害得很,只几招林可便招了。
“我与大帅府二公子楚振海有所往来,他听说曲瀚之派店里的伙计来福瑞巷打扫空置的宅子,又知道我会些功夫,便派我来藏东西......”
刘妈从林可身上搜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羊皮,打开,不认识。
曲畔接过来一看便认出是华东三省防布图。
这么重要的东西,楚振海却要藏进她的主卧里......是为了栽赃陷害?
可楚振海栽赃她有何好处?
听曲畔说羊皮上画的是防布图,刘妈道。
“是要敲竹杠吗?”
老爷是闻名全国的财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陷害到的,但祸事临头必定要拿些银子疏通,若是大帅府二少主动帮忙,老爷岂会少了他的好处。
曲畔蹙眉,“大帅府很穷吗?都算计到亲家头上了。”
刘妈,“估计是,毕竟他是正室生的,亲妈遭大帅冷落多年,又没有哥哥那样的本事,在府里斗不过那些姨太太和庶子,只能琢磨些歪门邪道。”
“会不会也是栽赃?”
这,谁知道呢,刘妈摇头。
曲畔手中枪对准林可,“如何让我信你?”
林可跪地求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二少约好今晚酉时在流樱街23号见,不信您按时去准能见到他。”
“你去见他做什么?”曲畔问。
提到潇洒风流的楚振海,林可眼波流转,不怕死的道。
“当然是幽会,他还答应事成后赏我两条小黄鱼。”
敲阿爸竹杠一次何止两条小黄鱼,楚二少真是好算计。
不过,被她撞破鬼计,楚二少极有可能恼羞成怒对她和阿爸下死手,所以林可绝不能留。
一声枪响,林可胸口中枪一命呜呼。
“刘妈,给她抹上鞋油。”
曲畔猜测楚汉良肯定没走远,她装黑奴的事迟早穿帮,不如李代桃僵,用林可的尸体证明黑奴偷窃被打死,而人证就是暗中观察的楚汉良。
曲畔院子里的人,全是曲瀚之安排的能人,处理林可的尸首手到擒来。
听回来的人说林可的尸体已经烧成灰埋在乱葬岗,来回也确实有被跟踪,曲畔玩味一笑。
果然如她算计的那样,楚汉良被迫做了她的证人,不过楚汉良怎么可能甘心被她利用,必定会有后招。
曲畔吩咐,“一定要严密巡查,绝不可放任何人进来。”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楚汉良会布置人手监视宅子,或者亲自潜入一探究竟也有可能。
“是。”
别看只有十多个佣人,但都是一个顶十个的实力,看守这么点个宅子不在话下。
“小姐,李聪回来了。”
秋菊进来禀报。
曲畔颔首,等在门外的李聪迈步进来。
李聪禀道,“赵志,巧儿,牛缰,孙长福皆已入殓,寄放在城外义庄。”
四个人都是因她而死,这个仇她一定要报,曲畔示意李聪继续。
“车子确实是被炸翻,但人却是被丢进车里的炸药包炸死的。”
所以这件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那就不可能是楚汉良干的,那会是谁这么恨不得她死?
曲兰?曲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替嫁女。
五年前她差点害死她,五年后她仍不死心,可她到底是从何处知晓她回来的?
“阿爸派去监视曲兰的人都有谁?”
刘妈这些人绝对不会背叛她,所以反向去看,或许是监视曲兰的人有可能察觉异样,透露给曲兰消息。
李聪立即明白了曲畔的意思,道。
“属下这就去查。”
还没等李聪走出门,院外突然响起喧哗声,坐在靠背椅里的曲畔起身走到窗前。
楚汉良不顾一众佣人的阻拦,带人闯进主院直奔正房。
曲畔怎么也没料到楚汉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躲又不能躲,脸也不能再涂黑,蓦地灵机一动。
拽着李聪和秋菊躲进卧室里,将二人推到床上,自己则跳上帐顶。
李聪反应迅速,放下幔帐猛拍掌,嘴里哼哼唧唧,偶尔说些银词浪语。
秋菊也顾不得羞了,配合着叫起来。
楚汉良不等走到门口已经听得清清楚楚,身形略僵,随即快步走过去踹开门。
“啊!”秋菊抓着被子缩到床脚,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
被子全被秋菊卷走,李聪赤条条的暴露在楚汉良眼前。
楚汉良到处翻找,衣柜箱笼,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翻了个遍,最后把目标对准床底。
眼见楚汉良就要弯腰去看床底下,李聪壮着胆子喝道。
“你是什么人,赶紧出去。”
楚汉良伸手将李聪从床上扯下来摁到脚踏上,弯腰用李聪做盾牌看向床底,居然什么也没有。
这时,床上的秋菊躲在被窝里穿上衣服,掀开被子抓起枕头朝楚汉良砸去。
“我不管你是谁,若是把我丈夫吓出马上风,我就去你府门口敲锣打鼓的宣扬,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堂堂少帅如何强闯民宅欺负百姓。”
怎么可能没有?楚汉良不相信,一边用手臂抵搪砸下来的枕头,一边甩开李聪不顾形象的钻进床底。
他没有认错,黑奴的五官酷似曲畔,不,应该说黑奴就是曲畔,只是他当时没有考虑到曲畔还活着的可能,所以才忽略了那些疑点。
蓦地,床底下一块松动的地砖吸引了楚汉良的注意力,而此时,躲在帐顶的曲畔悄悄爬下来翻窗离开。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张勇边说边走过来抱起楚小满。
楚汉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要见楚小满,张勇戴罪立功立马来找。
楚小满见到张勇皱巴起小脸......
张勇是阿爸的副官,张勇来找他一定是阿爸的吩咐,阿爸要见他肯定是因为昨天他偷溜出府的事。
完了,他要挨揍了。
他没找到姆妈还要挨揍?
“呜哇......”楚小满嚎啕大哭,“姆妈,我要姆妈!”
他若是找到了姆妈挨顿揍也值,可他没找到,谁来心疼他?
隔着门板听到楚小满凄惨的哭声,曲畔心疼得几乎窒息,行动快过脑子,打开门冲出去抢过楚小满抱进屋踹上门,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门外众人,“......”
“乖宝不哭,姨姨疼你。”
曲畔抱着楚小满哄。
平常他哭,阿爸总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让他憋回去,姨姨却是哄他,他越哭她越温柔,楚小满抱住曲畔的脖子哭得更欢了。
“我要姆妈,姨姨,我要姆妈!”
楚小满把打从记事以来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从大哭到抽噎,再到最后竟趴在曲畔肩头哭睡着了。
曲畔无奈,打开门将睡着的楚小满交给等在门口的张勇。
楚汉良找过来时,就见张勇傻乎乎抱着他睡熟的儿子,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房门口。
刘伯见楚汉良脸色不好,劝道。
“小少爷刚才哭了好一通,嚷着要姆妈,哎,怪可怜的,您就别怪孩子了。”
“就你能惯着他。”
楚汉良冷着脸从张勇怀里接过楚小满送回房间。
刘伯叹口气,你不惯着,你怎么不叫醒了直接开揍,还不是舍不得,好意思说我。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曲畔打开门把餐具递出去,守在门外的小雀接了送去厨房。
曲畔连续开过三次门,小雀愣是连正脸都没看清,心里愈发好奇,恰好遇到张妈,跟张妈嘀咕。
“张妈,我怎么连小少爷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你瞧见了吗?”
张妈摇头,“无论长什么样都是要送走的,你管她长什么样做甚?”
“你们在说谁?”曲兰走进来打断二人。
张妈见到曲兰就烦,“曲小姐有事?”
一个奴才也敢给她摆脸色,不就是仗着照顾过少帅几年么,等她嫁过来,看她怎么收拾她。
曲兰掩下眼底的恶毒,道。
“少帅忙于公务昨夜一夜未眠,我特地炖了补身子的汤......”
说着,曲兰放下拎在手里的食盒打开盖子,端出已经有些凉掉的汤盅。
张妈道,“给我吧,我热了端给少帅。”
她辛苦熬的汤,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去少帅跟前邀功,曲兰面色一沉。
“不用,我这就热了给少帅送去,你帮我烧火就行。”
张妈是少帅府里仅次于刘管家的佣人,让张妈烧火就是在摆少夫人的谱,佣人们哪能听不出曲兰的用意,但佣人就是佣人,谁也没法反驳。
“你要烧火你就烧,张奶奶不干。”
已经拿起火钳子的张妈,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豆丁。
“小少爷?”
张妈声音打颤,她的小少爷这么点就知道护着她,不愧是少帅的儿子,一样的面冷心热。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
张妈走过去柔声问楚小满。
曲兰恨不能弄死碍眼的楚小满,只可惜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如今楚小满为了个佣人当众下她面子,曲兰更是恨之入骨。
“这里是厨房,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楚小满最讨厌缠着阿爸的曲兰,奶声奶气的回怼。
“这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张妈吓得赶忙抱起楚小满轻声劝。
“小少爷,明天你阿爸就要娶曲小姐进门了,以后曲小姐就是你姆妈,你不能跟你姆妈顶嘴。”
“她才不是我姆妈,我姆妈比她漂亮,她就是个丑八怪,我阿爸才不会要她。”
“你说什么!”曲兰气得冲过来扬起了巴掌。
张妈转身用后背挡下曲兰的巴掌,疼得直抽冷气。
“你打张奶奶,你是坏人!”
楚小满就要冲上去打曲兰,被张妈紧紧护在怀里。
“曲小姐,孩子小不懂事,你可以教育他,但你不能动手......”
曲兰冷哼,“我怎么管孩子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置喙,把他给我。”
张妈怕楚小满吃亏哪敢撒手,抱着楚小满就往外跑。
小雀见张妈被打,赶忙跑出去叫刘伯。
张妈岁数大了,抱着楚小满跑没几步便被曲兰追上。
曲兰也知道真打了楚小满自己不好交代,拳打脚踢全落在张妈身上。
楚小满被吓得哇哇大哭。
张妈跑不动索性不跑了,蹲下来将楚小满圈在怀里护紧。
刘伯赶过来看到自家老伴被打,气得眼冒金星。
“曲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曲兰嫌打人手疼,连踹了张妈好几脚,踹得张妈摔倒在地。
刘伯见状红了眼,推开曲兰伸手去扶张妈。
老不死的敢推她,曲兰拾起张妈掉落在地上的火钳子,照着刘伯头上砸去。
跟过来的小雀吓得大叫。
火钳子是铁做的,有成年男人两指宽,刘伯这年纪若真砸在脑袋上不死也残,张妈看到,肝胆俱裂。
蓦地,一道人影自曲兰背后的窗口跳出来,抓住曲兰手腕将人抡飞。
曲兰摔出去几米远,当即没了动静。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
张妈抱着楚小满惊魂未定,颤声叫刘伯。
“快,快送救命恩人出府。”
一切罪责由他们俩口子承担,万不能让救命恩人受牵连。
刘伯此时也回过神来,招呼曲畔就走。
“姑娘,快跟我来,我送你出府,答应你的钱稍后我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曲畔两眼猩红,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曲兰,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可一想到这几个无辜的佣人,还有被吓哭的小豆丁,她终究还是放弃了。
刘伯在前带路,领着曲畔从后门出去,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曲畔。
“这是我家的门钥匙,你先去我家避避风头,晚些我会派人给你送东西过去,暗号是‘我是老张的侄子’。”
曲畔接过钥匙道谢,转身要走却撞到一堵墙上。
楚汉良居高临下的晲着曲畔,长臂圈住曲畔纤腰附耳低语。
“你的腿看来是不想要了......”

霍润铎转身就走,顺便也带走了所有跟着闯进来的手下。
楚汉良并不在意自己惨遭好友嫌弃,认认真真研究地砖,发现地砖松动只是松动,不存在任何机关,顿时大失所望。
霍润铎从正房出来,吩咐手下在外面守着,自己先回去车里。
不大的宅子地毯式搜索过,老鼠洞都恨不得掏两把,若是有问题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楚汉良又是在跟曲家过不去?
霍润铎坐进驾驶室里手指轻叩方向盘,思索着后天楚曲两家婚礼,他要不要出去避避难。
嘶,脑壳后面硬邦邦的?霍润铎抬手去摸,却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露出一张皎如明月的脸。
女子眸如冰魄,鼻若玉雕,一双红唇似滚露花瓣般娇艳欲滴,只可惜气质冰冷,颇有些凶神恶煞。
“你......你是曲畔?”
霍润铎见过曲畔画像,当即认出女子身份。
曲畔也不否认,手里的枪抵住霍润铎后脑勺,红唇轻启。
“开车。”
这院子已经被楚汉良盯上,她只能去别处暂避一时,比如楚汉良亲信的家就不错。
少帅夫人居然没死!
霍润铎震惊,刚启动车子,就看到楚汉良从朱漆大门里出来,曲畔同样注意到。
“不想死就老实些。”曲畔警告。
少帅夫人好凶,霍润铎只好按捺住急切,老老实实做司机。
“你跟谁住?”曲畔问。
“单身。”霍润铎回答。
他虽是霍家长子,但烦死了大家族的勾心斗角,买了套公寓独居。
正合她意,曲畔命令,“回你家。”
霍润铎吓得猛踩刹车,“去我家?”
这要是让楚汉良知道他带着少帅夫人去了他家,还不得活劈了他。
“别废话,赶紧开。”
不愧是夫妻,一对活阎王,他霍润铎招谁惹谁了。
霍润铎重新启动车子,忽觉腰间一松,佩枪竟被曲畔抢走。
曲畔威胁,“你要是敢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楚汉良,我就用这把枪毙了大帅,到时候你家少帅也保不了你。”
霍润铎笃定曲畔跑不掉,装作害怕的配合表演。
“是,你放心,我不敢的。”
曲畔打开车窗,在车子拐弯时将霍润铎的枪丢出窗外。
稳坐钓鱼台的霍润铎瞳孔地震,“你干什么?”
曲畔拿手里的枪拍了拍霍润铎的脸。
“当然是防备你耍滑头。”
霍润铎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迅速拾起被丢出车外的枪,眨眼消失在街角。
“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曲畔嗤笑,“你只要不耍滑头我绝不会害你,所以,你在紧张什么?”
霍润铎无语,将车停在公寓楼下。
曲畔收起枪下车,挽着霍润铎的手臂上楼。
“你能不能别害我?”
这要是让少帅看到,他得被枪毙一百回。
曲畔笑着与下楼的邻居打招呼,对霍润铎的求饶充耳不闻。
霍润铎拿钥匙开门,曲畔走进去四处打量,三室两厅的房子布置简约,尚算干净。
“钥匙。”
曲畔纤纤玉手伸到霍润铎面前。
霍润铎把门钥匙放到上面,找出备用钥匙揣进自己口袋。
“我饿了,做饭去。”
曲畔收起钥匙,坐到沙发上命令,跟楚汉良平时的大爷做派颇为神似。
正好他也饿了,霍润铎认命地走去厨房。
霍润铎只会煮面条,煮了两碗端出来,同曲畔一人一碗。
曲畔也不挑,好不好吃的能裹腹就成。
比霍润铎速度还快的吃完面条,曲畔主动负责刷碗。
磕磕磕......
门外有人敲门,霍润铎走过去开门,厨房的水流声同时消失。
楚汉良待霍润铎打开门,推开霍润铎闯进来,抽了抽鼻子,直奔厨房。
霍润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厨房里,碗筷归位,只水池周围残留着些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水渍。
楚汉良走到水池边伸手摸了把,又去翻碗柜里的碗,脸色瞬间黑沉。
“你刚才跟什么人在一起?”楚汉良看向霍润铎的眼神锐利如刀。
霍润铎被盯得脊背发寒,硬着头皮道。
“是,是夫......”
窗口伸出把枪来,霍润铎到嘴的话改为。
“是噗锅了,你也知道煮面条容易噗锅,碗筷都弄脏了,所以就又拿了一副,哪里会有别人。”
楚汉良视线落在霍润铎干爽的手上。
“碗筷还是湿的,你的手倒是干得够快的。”
霍润铎绞尽脑汁,“擦手的毛巾吸水好......”
注意到霍润铎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窗口,楚汉良几步走到近前探头朝下看去。
窗外什么也没有,窗台上却残留有水渍洇出来的爪子印,楚汉良眉心微蹙,转头问霍润铎。
“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先回来了?”
没有道理作为参谋长不等少帅先自己开车走的,不善撒谎的霍润铎额头冒汗。
楚汉良冷笑,“霍润铎,你连我都敢骗,真是好得很啊。”
霍润铎擦汗,他无论应酬谁都是游刃有余,偏偏对上这对活阎王血招没有。
“说,到底是谁!”
楚汉良眼珠血红,霍润铎毫不怀疑他再不招供,楚汉良会当场毙了他。
“你的佩枪呢?”楚汉良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霍润铎差点跪了。
“是不是曲畔?”楚汉良相信自己的直觉。
霍润铎甘拜下风,“应该是,我看她长得跟小满嵌在项坠里的画像很像。”
预料中的雷霆震怒没有出现,楚汉良犹如被施了定身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少帅?”霍润铎额上的汗滚珠似的滑落。
“哈哈哈哈!”
楚汉良突然爆发出比哭还悲凉的笑来。
“她躲我,她竟然躲我?!”楚汉良咬牙切齿。
“汉良,你冷静些......”霍润铎都要被疯魔般的楚汉良给吓死了。
“我很冷静。”
楚汉良拉满血丝的眼珠盯着霍润铎。
“她去哪里了,说!”
霍润铎,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见霍润铎答不上来,楚汉良不再追问,开门出去左邻右舍楼上楼下挨个砸门,不开门的直接拿枪打烂门锁冲进去,霍润铎跟在后面整个人都麻了。
把整栋楼翻了个底朝上,曲畔的出现仿佛幻梦般无迹可寻。
楚汉良简直要疯了,被霍润铎壮着胆子哄下楼塞进车里。
霍润铎去善后,该赔偿赔偿,该维修立马维修,等到忙完出来,他的车从里往外冒烟。
楚汉良把霍润铎车里的两盒烟全部抽光,赤红的眼珠却充血得愈发厉害......

打开门,曲畔单手拖着楚振海走进走廊,数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曲畔。
楚雄站在手持步枪的士兵中间,瞥了眼曲畔手里的楚振海,深沉眸色又暗了几分。
曲畔丢开楚振海拍了拍手,楚雄的副手金达开带人上前扶走楚振海。
“你是曲家什么人?”楚雄开口便是送命题。
曲兰是曲家找来替嫁的假千金,这件事楚曲两家心知肚明,但曲畔的‘死’已经让假变成了真,所以曲畔若是敢回答是曲家真千金,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曲畔打量楚雄,高大威猛却眼神阴鸷,五官像是女娲娘娘玩泥巴时随便捏出雏形便不管了,英俊却模糊,帅气又囫囵。
楚振海完美继承了楚雄的长相,偏糙的样貌偏要装斯文。
而楚汉良却像是在楚雄基础上的深加工,既继承了楚雄高大挺拔的身材,五官却精致到巧夺天工。
总的说,楚雄是初稿,楚汉良是名画,完全没可比性,可任谁看一眼都能看出二人是父子,让曲畔一见楚雄便想笑。
曲畔笑着道,“我是谁大帅再清楚不过,何必问我。”
曲兰从门里走出来,眼里含泪。
“大帅,姐姐她......”
曲兰衣衫不整妆容潦草,站在一侧的曲畔旗袍窈窕眉目如画,楚雄扫一眼便沉下脸来。
“伺候的人呢?”
语气已是极为不悦。
曲兰没等来楚雄的偏袒,反而遭了嫌弃,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父亲......”
楚汉良走过来,一双桃花眼落在曲畔身上。
楚雄冷哼,“看看你惹的烂事。”
见曲兰泪眼婆娑,楚汉良横在楚雄与曲畔之间。
从曲兰的方向看,楚汉良是在护着曲畔,而从曲畔的方向看,楚汉良有维护曲兰之嫌。
楚汉良长臂圈住曲畔纤腰,笑容颇有些凶神恶煞。
“听说你想毙了我。”
听张勇说,如果不是儿子及时出现,自己恐怕早就做了曲畔枪下冤魂,这个黑心肝的女人。
曲畔感受到危险逼近,手肘狠狠撞在楚汉良肋骨上。
听到男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曲畔唇畔勾起一抹坏笑。
“若是怕了就离我远些。”
楚汉良疼得蹙眉,自上向下欣赏着曲畔小狐狸似的笑容,不自觉的也跟着嘴角上扬。
“我说过,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曲畔抬眸凶巴巴瞪楚汉良。
曲兰听得脸都绿了,心里暗骂曲畔这个娼妇,也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得少帅不顾脸面什么混话都敢说。
楚雄虽是情场老手,后院有数不清的女人,可如儿子般当众孟浪的事却没做过,当即黑着脸叱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成何体统。”
楚汉良斜睨楚雄,轻嗤一声。
“我与媳妇说话,你们偷听还有理了?”
楚雄,是他要偷听的吗?这臭小子怎么有脸说的。
“混账东西......”
楚汉良打横抱起曲畔,抬脚踹开门走进去,嘭地关上门。
骂人骂到一半,楚雄脸色铁青,带着人怒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眼见大帅在楚汉良面前都讨不到半分好处,曲兰眼神怨毒地盯紧对门。
来为曲兰上妆的喜娘和佣人恰好看到这一幕,各个噤若寒蝉。
今天她是新娘,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只要顺利嫁给少帅,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曲畔。
曲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
楚汉良抱曲畔进门,坐到沙发上将人困在怀里。
“咱们好好聊聊......”楚汉良心平气和。
曲畔抿唇,她跟杀人凶手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不想跟我聊?”
楚汉良单手抱紧随时想要落跑的小狐狸,一只手捏住小巧下颌,强行将人掰过头与他对视。
“与其让我跟你聊,不如让我的枪跟你聊聊。”
楚汉良邪肆一笑,“你没枪。”
曲畔手悄悄伸进打开的手包里,“是吗?......”
大手夺过手包丢到一边,楚汉良抓住曲畔嫩白素手摁在自己胯间。
“你有?”
曲畔木着一张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待回过神来,瞬间双颊通红,猛地抽手,却被楚汉良抓得更紧。
“楚汉良,你要不要脸!”
“不要......”楚汉良一脸痞坏,“谈不谈,不谈我就用我的枪谈。”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可一想到两人间悬殊的体力与武力值,曲畔只能选择示弱。
“好,谈什么?”
楚汉良啧了声,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可我现在只想用枪谈......”
不等楚汉良说完,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楚汉良被激怒,将曲畔压在沙发上,鼻尖贴着鼻尖。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独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充斥鼻腔,曲畔磨牙,“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楚汉良,“我是真......”
突然,掌风袭来,楚汉良纵身避开,曲畔趁机翻身跃起,站到刘妈身侧。
“小姐,你先走。”
话音未落,刘妈已与楚汉良拳来脚往战在一处。
刘妈只几招便知自己不是楚汉良对手,招式更加凌厉,逼得楚汉良竟一时抽不出手去拦曲畔。
曲畔打开门疾风般消失,刘妈甩手两柄飞镖直奔楚汉良面门,扭身朝门口奔去。
楚汉良侧身避开,随手抓住飞镖红缨尾,甩出一圈寒光,脱手飞向刘妈。
刚迈步出门的刘妈两腿巨疼,摔倒在地。
守在楼梯口的守卫没拦住曲畔,见门里又窜出个人来,忙跑过来。
“押下去严刑拷问。”
马上就要问清楚曲畔原委,却被老婆子坏了好事,楚汉良动怒,恨不能扒了刘妈的皮。
刘妈被拖下去,身后拉出两道骇人血痕。
霍润铎从楼下上来看到,劝楚汉良。
“这人是曲畔亲信,你若真把人怎么样了,曲畔肯定跟你没完。”
楚汉良郁闷地在原地转圈,闻言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曲畔恨我,她恨不得我去死,润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俩口子的事我哪知道,霍润铎挠头。
“要不问问曲老板?”
问曲瀚之那个老贼,还不如去问会叫的驴。
楚汉良抬眼,视线落在欠了道门缝的对门上。
曲兰躲在门后偷瞄,突然撞上楚汉良投过来的视线,猛地拉开门,朝楚汉良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