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林彦儒刘璃写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阅读
林彦儒刘璃写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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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彦儒刘璃写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着邻居的面,刘璃故意没有说透,但民警显然听懂了,看着她一个劲的点头。刘璃和胡医生正要走,突然听见ICU的走廊里响起了狂奔而来的脚步声,大家一起回头,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楼层口健步如飞的跑过来,一脸急切。“哎呦,曾哥,你总算现身了。”邻居大哥大声吆喝,“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了,你老婆这次可真吓人……”斯文男人对着邻居夫妻两人长揖到地,不胜感激:“大恩大德,真的是大恩大德,我真的感激不尽……”这个斯文男人曾某,就是田恬的老公。曾某说,他的手机晚上自动关机了,因此一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上开机之后才看到。”曾某用手微微用力的按着胸口:“当时真的感觉到心跳都要停止了,快要急死了……”刘璃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环保无纺布袋,好心提醒:“曾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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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邻居的面,刘璃故意没有说透,但民警显然听懂了,看着她一个劲的点头。

刘璃和胡医生正要走,突然听见ICU的走廊里响起了狂奔而来的脚步声,大家一起回头,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楼层口健步如飞的跑过来,一脸急切。

“哎呦,曾哥,你总算现身了。”邻居大哥大声吆喝,“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了,你老婆这次可真吓人……”

斯文男人对着邻居夫妻两人长揖到地,不胜感激:“大恩大德,真的是大恩大德,我真的感激不尽……”

这个斯文男人曾某,就是田恬的老公。

曾某说,他的手机晚上自动关机了,因此一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开机之后才看到。”曾某用手微微用力的按着胸口:“当时真的感觉到心跳都要停止了,快要急死了……”

刘璃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环保无纺布袋,好心提醒:“曾先生不会是因为太着急,连行李都落了吧?”

“啊,行李放在家里,”曾某说,“我老婆爱干净,所以我先回家收拾了她的个人物品来。”

无纺布袋里,有田恬的贴身衣物和常用的小翅膀。

刘璃的视线长久的留在曾某的脸上,他说他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却先回家,甚至有可能吃了点东西,因为他左侧切牙的牙齿缝里,还有坚果的碎渣渣……

他说他快要急死了,可他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乱了,没有一处不妥帖,扣子扣对了,袜子成双穿好了,裤子上还系着皮带……

她在急诊科见过形形色色的真正的“快要急死了”,没有一例是他这样的。

田恬说“证据在家里”,而知道田恬出事后,曾某却第一时间回了家。

刘璃的心在往下沉,她看到胡医生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哎哎哎,老曾,这钱不对,”邻居大哥说,“你给多了。”

“不多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也就是说,他不缺钱,那想必不会是因为经济问题。

刘璃和胡医生对视一眼,同时往回走。

走进留观室,胡医生安排:“刘璃,你去看看田恬醒没醒,醒了再详细问问有什么证据。”

而他自己转头交代:“今天白天,在民警有结论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田恬出院。”

而刘璃来到了床边,田恬颦着眉睡着了。

她摸到田恬的内关穴,一边用力点按一点唤醒:“田恬,你老公已经回来了,你父母下午才能到。”

“你老公,现在就在ICU外面。”

田恬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保单,”田恬说话清楚了很多,“三百万的保单。”

杀妻骗保?

“还有吗?”

“中药,”田恬用力拉着刘璃的手,“他自己说他杀过人。”

她的眼睛流出眼泪来:“我不是第一个。”

“他用什么方法杀人?”

“我不知道。”田恬大喘了一口气,“如果……知道,我……我就不会……”

在刘璃要出去之前,她殷切的拉着刘璃的手:“请让我一直住在这里……”

然而在下班后的中午十一点,刘璃接到了来自民警的反馈。

“医生,会不会是病人没好好吃药,抑郁症犯了?”

民警谨慎的说,“她说的保单,在一年前已经停交了。保险业务员说,曾某当时宁愿亏钱都坚持停,因为他老婆看到了害怕,不想刺激到自己心爱的人。”

“而且这个保单,曾先生给自己夫妻俩、他爸妈、岳父母都买了的,每年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周海雄死后,按照公安系统的惯例会查死者的DNA以确定身份。周海雄由于有打架斗殴的案底,所以有DNA的留存。

而因为没有手指,自然就没有指纹比对。

再加上死亡现场的皮夹和身份证,所以很快就确定了身份。

对于普通死者来说,这些措施已经足够板上钉钉了。

但周海雄周海伟两兄弟是同卵双胞胎,共享同一颗受精卵分裂而成的两个个体,共用同一套DNA基因的两个个体。

死在周海雄家里的那个人,并不一定就是周海雄。

“林队,跟着周海伟的兄弟说,他去了小姨姨夫家。”赵坤说,“之后他没出小区,现在他回同一小区的他爸家了,而他姨夫开车往李芳家的方向去了。”

“跟着姨夫,看他去哪里,等他取到东西,将他连人带东西一起带回来。”

林彦儒平静的说,“我们就快要解开谜题了。”

“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赵坤问,“刘璃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她会不会太聪明了?”

好问题,这是聪明就可以想到的吗?

林彦儒迅速回头看向询问室。

这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

“刘璃,你为什么会问这个?”林彦儒说,“好好回答我。”

刘璃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一扇窗户一样倒映着外界的一切。

她的眼睛分明写着拒人千里。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林彦儒又一次问起时,刘璃说:“因为,我撒谎了。”

“十年前,我见过这两兄弟。”

刘璃缓缓说道:“他们很像,身高、胖瘦、五官……”

“但他们的眼睛不一样。”

“动手打人的那个眼睛发狠。”

“假装拦架的那个眼睛发冷。”

“可是昨天我在景芳三区看到的人,眼睛好装。”

“所以我今天特意去医院激怒他,我想求证一件事。”

眼睛发狠爱动手的是哥哥,眼睛发冷装斯文的是弟弟。

“死的是哥哥,可活着的弟弟稍一被刺激,眼睛就在发狠。”

她挑着眉问:“这不奇怪吗?”

“那你怎么会知道DNA鉴定的事?”林彦儒追问。

“林警官,”刘璃平静的说,“我的学历和专业决定我不但能做医生,还能做法医。”

林彦儒柔和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年轻的,自信的,坚强的……

他想说点什么,于是他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在周海伟面前,我们那样做是为了让他放松心防。”

过了一会,刘璃才点头说:“好的,我理解了。”

就在此时,赵坤敲响了门,对林彦儒说:“回来了。”

周家姨夫被带回来了。

在林彦儒让刘璃走的时候,她开口问:“林警官,我可不可以在楼下大厅等一等?”

林彦儒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等着亲眼看到周海伟被抓?”

刘璃点头说,“我爸郁郁而终,他一直想知道当年两兄弟是不是改小了年龄。”

林彦儒说:“好。”

目视着刘璃走下楼,林彦儒遇到了匆忙赶过来的肖哥。

而肖哥对睾丸组织取样检验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睾丸的主人患有无精症。

鉴定结果一出来,又将问题拨回了原来的困局。

“无精症可生不了孩子,他连一颗蝌蚪都没有怎么生。”赵坤说,“而周海伟已经有一儿一女,所以死的还是周海雄。”

“刘璃说得不对,她就仅凭见过一面的印象来做判断,太主观了。”小段说。

“那,难道李芳怀的也是周海伟的孩子,那她为什么不生下来?”赵坤问,“周海雄难道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无精症?”

肖哥一脸凝重的补充:“林队,我们有麻烦了。”

“周海雄、周海伟两兄弟以前存档的DNA鉴定记录都没有做过STR分型,所以即使我们现在鉴定出死者和活着的这个STR分型不同,也没有办法证明死的是周海伟。”

“指纹呢?”林彦儒问。

“指纹可以,但周海伟的手指不是找不到了么?”

“少年犯封存的档案里有。”

说完这句话,林彦儒突然懂了。

“快,”他高声呼喊,“通知跟着周海伟的同事跟紧他,我们马上赶过去。”

迟则生变,千万别让周海雄有时间和机会破坏指纹。

“立刻马上出发。”

整队准备时,林彦儒噔噔噔几步冲到楼下大厅,大厅玻璃门的密封条坏了,冷风嗖嗖的灌进来。

刘璃就坐在大厅柱子的背风处等。

林彦儒没走过去,他审视着刘璃的背影。

她还在这里等。

赵坤拉响了警灯,一路风驰电掣的赶过去。

负责跟进的同事说,周海伟还在周父家没有出来过,但周父的住家阿姨刚才休假了。

掌控好各个出入口后,林彦儒带队来到了周父门口。

“啊……啊……”

还没有人应门,林彦儒隔着厚厚的铁门,依然听到了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吼。

门打开后,周海雄软倒在厨房,两只手臂不停的抽搐,整个人痛到痉挛。

他的十根手指头就像被烙铁烙过一样,哧哧冒着烤肉的白烟。

指纹被破坏了!


对李芳的调查不太顺利,她的关系圈太乱,私生活太丰富,要排查的太多。

她十六年前因“双胞胎虐杀案”被判入狱,但她一共服了三年半刑。

入狱后,她因为聚众打架斗殴、破坏监狱财物加刑一年半。

出狱后,22岁的她进过厂、干过饭店、最终进入夜场。

几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钱买了个大房子。

她未婚,男友不少,有夜场经理,也有客户小老板……

但这些人都没有杀她的动机。

“阿芳啊,她痴迷于塔罗牌算命,做什么都要算一算,我想不出来她和谁结仇了。”她的小姐妹说。

“男人?嗯哈哈哈,我们风月场上今天喊哥哥明天叫弟弟,谁都知道是玩玩的,为这个杀人?怎么可能?”

在她家里,警方找到了她的病历本,曾有多次流产的经历。

这是一个爱财的、风尘的、又颇有点小资情调的女人。

如今她安静的毫无声息的躺在解剖室里。

法医肖哥说:“死者李芳的致命伤很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呢?

“阿坤,你来配合一下。”肖哥让赵坤半蹲着站好。

“李芳,身高164,当时仅穿着秋衣。”

“她的致命伤在左腋下。”

“刺伤,尖端锐利而狭长的手术刀。”

手术刀从腋下四指的肋骨间斜向上进,沿着刀的长轴方向刺透皮肉,瞬间穿透心脏主动脉,在身体内留下刺创管,对心脏主动脉形成了贯通创,所以一刀断绝了心脏的生机。

“下手狠准稳,而且出血少,几乎不会喷溅到凶手自己身上。”

赵坤打了个冷颤:“林队,你还记不记得刘璃上次的传唤?”

林彦儒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死得又快血又少,好打扫。

这是刘璃的原话。

“李芳的死法,是不是和她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哎呦,这是个内行的,”肖哥听了之后疯狂点头:“不过,她说的捣髓法,更适合体型小的脊椎动物,如果是人的话,除非是昏迷不醒。”

否则你怎么保证活人不抵抗,反而乖到任你扎他后脑勺,蠢吗?

林彦儒:“所以周海雄案件里出现了麻醉药。”

麻醉药、手术刀、干净利落到专业的杀人手法……

这样看起来,刘璃是不是更可疑了?

“呃,不过……”肖哥示意赵坤按照他的要求摆了个婀娜的造型:“你是个女人,先脱外套,再扎头发……”

而他自己蹲在地上,趁赵坤抬手,迅速的站起身,以手为刀扎向他左腋。

“正常情况下,人左腋这个位置都被胳膊挡住了,除非她高抬手,才会暴露这个位置,凶手才能一刀毙命。”

“伏击!”林彦儒顿时明白了,“凶手知道李芳的安排,所以他提前埋伏在现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伏击了李芳。”

“没错。”肖哥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林彦儒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黑夜中,斜坡上的树林里蹲着一个黑衣人。他像只蓄势待发的猫头鹰,只等着在黑暗中出动的老鼠。

而李芳将周海伟老婆推下河之后跑到这里准备换装,她脱下被拉坏的外套,扎起被拉乱的头发,她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扑过来,只用了一刀,就断绝了她的生机。

黑衣人从容的取走她的手机,穿上她准备好的衣服,从容的离开了现场。

他究竟是谁?周海雄是不是也是他杀的?

李芳妹妹来认尸时,在一堆照片中,她对刘璃的照片毫无反应,却在周海雄和周海伟的照片中犹豫了一会,这才拿起了穿着打扮更考究的周海伟的照片。

然后,她说出了一段颠覆性的故事:“我姐出狱后,找他找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我姐说,塔罗牌告诉她,她的一生都将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做完笔录的赵坤嘚瑟的说,“周海伟老婆被推下河,这是一个常见的小三杀原配的故事。”

不得不说,林彦儒诧异了,李芳居然是周海伟的情人,那周海伟这个人,就很值得玩味。

周海伟这个人看起来很完美,他年少时的污点被隐藏得很好,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

他甚至连亲哥哥都不想认,却和当年有污点的有坐牢前科的女朋友没断?

这么多年,周海伟老婆就一直没有发现异常?

“我姐这个人吧,一直是认为自己命运多舛。”妹妹说,“那次牢狱之灾改变了她很多。”

“四个人,只有我姐坐了牢,其他三个一点事都没有,我姐说这不公平。她这是用自己的命给别人挡灾了。”

“出来之后没多久,她说周海伟两兄弟家境好,花钱大方,她去找过那两兄弟想要补偿,不过人家搬家了。”

“我也是后来听我妈说的,我姐又和周海伟搅和到一起了,姓周的给她贴了一大笔钱她才买得起房子。”

林彦儒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不对劲。

赵坤说:“杀李芳的,会不会是周海伟?”

“自古奸情出人命,小三杀原配,老公杀小三,甚至于,老公诱使小三杀原配再杀小三灭口……”

你别说,这才是最合乎常情的思路。

那么李芳杀周海伟的老婆,就有了杀人动机。

那又是谁趁机杀了李芳?

“周海伟没有这个时间去杀李芳。”林彦儒想了想,将周海伟当天晚上的路线进行了还原,“时间上,路程上,他都来不及。”

这一点,现场有路人可以证明。

周海伟和刘璃一样,不可能亲自去杀李芳。

但他不像刘璃,他有钱阿。


林彦儒环顾四周,这个普通的家庭,大概是为数不多曾带给刘璃温暖和庇护的地方。

他想象着刘璃在这里打扫卫生、在这里陪同龄人成长,想必这个时候,她会真心的笑吧。

他见过一次她真心笑起来的脸,那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如冰雪消融,似春回大地。

突然,林彦儒双眼一眯,起身走到书架前,指着一张照片问:“您女儿和刘璃也喜欢玩塔罗牌吗?”

“嗨,是我女儿。她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班主任说,“刘璃才不喜欢呢。”

林彦儒正有点想笑自己的多疑,就听见班主任接着说,“不过我觉得,刘璃偶尔玩一会都比她厉害。”

挂着的照片里,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坐在书桌前,班主任的女儿娇笑着拿着两张塔罗牌面对镜头,而刘璃低垂着眼眸,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其中一张牌面上,长着羊角的恶魔威严的看向前方,头上的五角星正在闪闪发光,而被恶魔捆绑驱使的奴隶已经长出了恶魔之角。

这是一张恶魔逆位!

Trouble maker的口哨音在厨房里吹响,有人正在悠然自得的熬煮中药。

一粒圆形的白色药片被碾磨成粉末,又被倒进了药味四溢的罐子里。

四物汤,养血活血,妇科调理血症第一方。体寒者宜用熟地黄,体热者宜用生地黄。

加点料,比如刚才那粒白色的小药丸,不用来治病时的效果期待值简直拉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药倒出放凉,端到了床前。

“宝贝,快趁热喝了,我才能放心出差去。”

——我不害怕鬼,因为鬼从未伤我分毫。置我于死地的,比鬼还可怕。

————————————————————

凌晨1点53分。

昏暗的电梯里,晚归的男人打着呵欠表功:“媳妇儿,连夜去接你,我开车累死了,你得奖励我……”

“行,”女人在他背后说,“今晚的姿势……”

叮……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只血手滑了进来,落在男人刚迈出的鞋面上,他惊恐的看到楼道里一个血人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一边蠕动着一边发出“科科”的怪声,还在不停汩汩的冒着血……

“啊,鬼啊……”男人惊叫着向后弹起,一把抱住后面的老婆,“媳妇儿,救命……”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急诊中心值班室的寂静。

胡医生利落的打了个响指:“刘璃,跟上。”

三里亭某村,女性,不明原因吐血,疑似休克。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一出电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场面堪比小型惊悚血腥片的拍摄现场。

从电梯一路到门口,全都是一个个血手印和一滩滩拖地爬行的血迹。

报警的男人惊慌失措的说:“我还没出电梯门,她就在那里喷血,我吓都吓死了,还好我媳妇认出她了……”

他媳妇:“我们是邻居,她叫田恬,老公不在家家里没其他人,业主群里也没回消息,我想通知她家人也没办法……”

刘璃迅速将田恬调整到头低脚高的俯卧位,迅速对呼吸道进行清理,确认没有血凝块后,趁胡医生处理时,她又迅速进入房间仔细观察每一堆血污,没有胃内容物,排除呕血。

还没到医院,田恬又是一阵呛咳,鲜红的血液从她口鼻中喷涌而出。

一下救护车,推车车轮转得飞快,呼吸内科医生已经到位,肺部CT加急做完,确认出血点来自肺部。


警车将已经包扎好的周海雄带回来时,林彦儒远远的就看到了刘璃。

寒风中,看到十指包得像腊肠的周海雄被拖下车时,她的视线长久的落在周海雄的手指上,眼睛亮得像团燃烧的火。

林彦儒对她点点头,从专用通道上了楼,没让他们有近身接触的机会。

现在,只有突破周海雄的口供,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是谁。

林彦儒略一沉吟,有条不紊的安排:“去医院找周海伟老婆,我相信她一定有办法认出自己的老公来。”

“联系她的娘家,找到她和周海伟的矛盾点进行突破。”

小段举手:“那刘璃那边还查吗?我和她的高中班主任联系上了。”

“这个,”林彦儒想了想,“放到明天吧。”

“让我们现在全力以赴的,去撬开周家姨父的嘴巴,直接拿到口供,这将会是最直接最有用的手段。”

周家这位姨父最有可能就是那个动手杀害李芳的人。

赵坤在一堆资料里找出两张纸递过来:“他有个儿子,去年出国留学,费用都是周海伟在负责。”

这也是买凶杀人的付款方式之一。

但周海伟完全可以推说自己不知情,一切都是他姨父的个人违法行为。

那个自助仓储中心,李芳的个人储物柜里并没有什么让警方眼前一亮的东西。只是李芳坐牢时的一些琐碎物件,是李芳舍不得丢弃又不想看到的东西,一本日记本、两封信件。

没有直接证据。

不管他是周海伟还是周海雄,他都能脱身。

“林队,”赵坤将他拉到一边,“刘璃还在楼下大厅。”

林彦儒想了想,特意去取了杯热咖啡带过去。

“十指连心,他痛得几乎晕倒。”他开门见山的说。

“谢谢您特意告诉我。”刘璃将咖啡接在手里,诚恳的道谢。

“不,我是想问你,你说了DNA鉴定,为什么不直接说指纹?”

刘璃的眼睫毛扇了扇:“太简单,所以我忘了。”

这个理由林彦儒无话可说,于是他柔和的问:“你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刘璃很快的回答:“只有那一个。”

十六年前,他们到底有没有被改小年龄?

仅仅相差一岁,刑罚却天差地别。

临上楼前,林彦儒递给刘璃自己的名片:“如果需要续杯,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走上转角楼梯时,刘璃已经坐回长椅上了。她双手捧着咖啡,安静得很容易让人忽略。

十指连心,痛不欲生,然而仍然不及王萍当年遭受的凌迟般痛苦的十分之一。

刘璃一反常态在这里等的,大概就是这个。

想要突破周海雄,必须先突破他的姨父,因为他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里的鬼。

负隅抵抗、狡辩不断周家姨父,他的口供并不好拿。

“能把你带来坐在这里,我们该掌握的情况都已经掌握了。”

林彦儒说:“李芳是你杀的,这已经确认无疑。”

“你要杀她,是因为这个吗?”

林彦儒将那份“无精症”鉴定报告推了过去。

周家姨父的神情有一点慌张,但他仍然说:“不,我没有杀人,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我老婆说她在阿雄楼下出现过,是她来报仇了。”

“你们仔细查查她,一定是她,不是别人。”

“是吗?”林彦儒说,“可惜,她的不在场证明太强大了,她一直和我们警方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周家姨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了。

“你儿子的所有费用,从今天开始该被停掉了,”林彦儒再次将“无精症报告”推到他眼前。

“好好看清楚,患有无精症的这一个,他在12月4号已经死了,再也不能兑现承诺了。”

“什么?”周家姨父的瞳孔急促的收缩,平静的面容在一瞬间就被打破,“阿伟死了,那在我家的是谁?”

搞定,他吐口了。

真让刘璃说对了,死的是弟弟周海伟。

案发后一直以周海伟面目示人的,其实是哥哥周海雄。

李芳是周家姨父杀的,陈红定的牛奶,是周家姨父换的,代价是周海伟将帮助他儿子在海外买房定居。

“这是栽赃,这是嫁祸。”周海雄振振有词,“这些指控简直太滑稽了。”

如果不是手指痛,林彦儒毫不怀疑他会拍桌子。

“你们该抓的是那个女人,是她想报仇搞的鬼。”

他甚至反问警方:“你们警方办案是不是太不严谨了,难道现在司法定罪就靠别人胡说八道一通吗?”

“我小姨和小姨父记错了,无精症的一直是我哥周海雄,所以他蹉跎多年,既不成家也没孩子。”

“你可以去查,我有两个孩子,你们尽可以去做鉴定。”

“我不知道姨父为什么诬陷我,这太狼心狗肺了。”

“我的手指?阿姨要请假,我又没干过家务,意外而已。”

即使警方将证据、口供一一摆出来,周海雄依然镇定的说这一切和他无关。

林彦儒不想跟他迂回的兜圈子。

“周海雄,你算得很全面,心也够狠,可惜你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你不该通知刘璃去五里亭,让她有机会救活你老婆。”

“当然,这个错误你非犯不可,因为刘璃不去,就没有替罪羊了。”

“而第二个错误,你是不得不犯,因为你舍不得。”

林彦儒说:“当然,是个男人都会舍不得的。”

周海雄收敛了笑,紧盯着林彦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舍得烙了自己的指纹,但你应该再狠一点阉了自己,这样我们说不定真的没有办法证明你就是周海雄。”

“周海伟的无精症不是天生的,13岁那年,他得了腮腺炎没有及时治疗,因此而得了睾丸炎,从此之后,他不但失去了造精能力,他的整个生殖器都小而短。这一点你姨父提供的医保里有相关的用药治疗记录。”

“你说的,那是我哥周海雄,”周海雄信誓旦旦的说,“我妈拿错医保卡了而已。”

“那么,周海伟的老婆呢?难道她说的也不对?”

被派去保护周海伟老婆的警员在告诉她周海伟已经死了的时候,周海伟老婆彻底放松了,她合盘托出了周海伟的秘密。

“周海伟死后,你一直掩饰得很好,你瞒过了所有人,唯独夫妻之间,床笫之上,你知道自己一定会穿帮,所以你让李芳杀了她。”

至于“时候已到”那四个皮开肉绽的字、出现在李芳外套里的头发、让四人之一的陈红出现生命危险……不过就是故意混淆警方的视线,让一切看起来更像是刘璃这个当年的被害人家属在复仇。

本质上,一切都是为了周海伟庞大的家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