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楚宁宜裴景煜的小说再遇春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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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唧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宁宜裴景煜的女频言情小说《楚宁宜裴景煜的小说再遇春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郁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那个养女就没那么好命了,听说老爷夫人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呢!”“废话!宁雪小姐才是侯府嫡出小姐,那罪臣之女哪有资格比啊!”侍女讨论的热烈,再看到楚宁宜后,她们互相推搡,匆忙跑开了。楚宁宜踩着雪,一步步走进那个住了许久的宅院,最后在长吉苑门口驻足。这里从前也是她住的地方。院内张灯结彩,甚至比兄长科举高中那年还要喜庆。不少下人拿着扫帚清扫着积雪,生怕影响了楚宁雪的出行。明日,是她的出嫁之日,也是楚宁雪的。长吉苑的明灯长燃,透过那扇敞开的窗子,楚宁宜瞧见爹娘和兄长都围绕在楚宁雪的身边。他们耐心的挑选着明日要戴的发簪,细心的准备着大婚要用到的物件。甚至没有一个人察觉楚宁宜一天一夜未归家。楚宁雪一张小脸洋溢着幸福,她搂着娘亲的胳膊撒娇:“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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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养女就没那么好命了,听说老爷夫人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呢!”

“废话!宁雪小姐才是侯府嫡出小姐,那罪臣之女哪有资格比啊!”

侍女讨论的热烈,再看到楚宁宜后,她们互相推搡,匆忙跑开了。

楚宁宜踩着雪,一步步走进那个住了许久的宅院,最后在长吉苑门口驻足。

这里从前也是她住的地方。

院内张灯结彩,甚至比兄长科举高中那年还要喜庆。

不少下人拿着扫帚清扫着积雪,生怕影响了楚宁雪的出行。

明日,是她的出嫁之日,也是楚宁雪的。

长吉苑的明灯长燃,透过那扇敞开的窗子,楚宁宜瞧见爹娘和兄长都围绕在楚宁雪的身边。

他们耐心的挑选着明日要戴的发簪,细心的准备着大婚要用到的物件。

甚至没有一个人察觉楚宁宜一天一夜未归家。

楚宁雪一张小脸洋溢着幸福,她搂着娘亲的胳膊撒娇:“爹娘,你们把楚家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留给我做嫁妆,那姐姐怎么办啊,我也心疼姐姐。”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楚宁宜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明知道他们不会说什么好话,可她就是想听听他们还会说出什么。

“你姐姐啊,不需要那些东西,她哪里比得上你。”父亲的声音低沉。

“确实。”兄长也跟着点头。

唯独娘亲,犹豫了半响才开口:“她的气运啊,就是她最好的嫁妆了,不必心疼她,娘亲反而更担心你雪儿。”

楚宁雪闻言感动的落泪,一家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此时的楚宁宜仿佛一个看客,看他们上演着感人情节。

寒风吹过,将楚宁宜心中最后一盏温暖的烛火熄灭,她摇了摇头,费力的走回了自己的宜离苑。

明明都是大婚出嫁,宜离苑与与长吉苑的热闹,干净不同,非常的安静,院门也堆满了雪。

楚宁宜没什么力气,差点推不开偏院的大门。

破败的房屋依旧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这座房屋就如同此时的楚宁宜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推开房门,咯吱作响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屋子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一身朴素的红嫁衣放置在桌面之上。

楚宁宜坐在铜镜之前,掏出一盒破旧的胭脂,布满伤疤的手颤抖着给自己画上了新娘妆。

她环顾四周,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拿出一张书信,就这么坐在铜镜前写了起来。

她身上的病更严重了,双手无力,写的很是艰难,时不时还会咳出点血。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宁宜才放下笔。

她将这封信整齐的放在桌面上。

又从匣子里取出当初救裴景煜时,从他身上取下的暗箭压在信的上方。

做完这一切,楚宁宜才狼狈的给自己换上了新娘装。

距离吉时,还有一刻钟。




楚宁宜趴在地上,手上的伤因冲击再次龟裂开,血液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你若非要闹性子,便自己走回去吧!”

裴景煜眉头紧皱,不再看她,拂袖坐回马车内。

楚宁宜看着远去的马车,漫天的飞雪,沉默的爬起来。

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

她是爹娘上了年岁才得的女儿,又是侯府年轻一辈中唯一的女娃,阖府上下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就连她的院落都叫长吉苑,寓意长寿,幸福。

在她连路都不会走时候,爹娘便给她准备了成箱的珠宝首饰,奇珍古玩。

兄长更是遍寻天下,替她寻来一块暖玉,又聘了能工巧匠雕刻成床榻。

从此她的院中,便日日被奇香萦绕,冬暖夏凉。

楚宁雪也是爹娘担心她闺中无同龄人陪伴,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收作养女的。

当时她只以为多了个妹妹,开心了好久。

可后来楚宁雪自称攻略者,失去楚家和裴景煜的爱,她会死。

她说的话一条条的应验。

从那之后所有人眼里就只剩下了她。

爹娘兄长将原本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关心疼爱全都给了楚宁雪。

就连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裴景煜也开始日日守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家人与裴景煜。

他们都不爱她。

就连最后的一丝关系,也在她成为罪臣之女那一刻斩断了。

楚宁宜拖着病腿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一直到夜里才抵达侯府。

她在门口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管家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俩眼,才开口道。

“大小姐,夫人吩咐,说您刚从辛者库出来,走正门会坏了侯府运道,请您从后门进。并且您的闺房已重新安排在了安静比较适合修养的宜离苑。”

“另外,世子特意嘱咐,说您回来后最好待在院子里,莫要随意走动,免得冲撞了二小姐。”

楚宁宜闻言一愣,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予:“好。”

打开宜离苑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过道两旁展开得鲜艳的花。

楚宁宜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可楚宁雪最爱的便是花。

她只好走的快些,尽量不被沾染上。

回到房内,楚宁宜才敢小心翼翼的褪下鞋袜。

她的脚本就有伤,又在雪地行走了许久,伤口全裂开了,有一部分甚至连带着皮肉一起被袜子给带了下来。

楚宁宜疼的直冒汗,却硬是没吭声。

简单处理后,她便躺在床上,闭上了疲惫的眼。

夜半三更,楚宁宜想上茅厕,宜离苑很偏僻,她提着灯,摸索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却在路过大厅时,耳边传来兄长和爹娘交谈的声音。

娘亲的声音带着抽泣:

“那萧绪虽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却是个性子残暴的,还克死了好几任夫人了,若是让宁宜嫁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怎么舍得?”

爹爹叹了口气:“没办法,皇上口谕已下,宁宜和宁雪我们必须选一人嫁过去。”

兄长无所谓道:“怕什么?宁宜在辛者库待了五年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甚至还能提前释放,可见雪儿当初说的都是真的,她有气运护身,再差也不过是被萧绪休弃,但宁宜是侯府真正的小姐,有我们在,谁敢欺负她?”

“也是,那就这样办吧,明日我便进宫面圣......”

交谈声还在继续,楚宁宜的心却猛的一抽。

她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同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鲜血喷洒而出。

楚宁宜感受着手掌的黏腻感,瞳孔内死寂。

辛者库的医者说,她的病没得治了。

所以,他们才提前将她放回来的。




“不是这样的,景煜哥哥,肯定是楚宁宜故意这么安排的,而且她死了就死了,以后有雪儿在,雪儿会代替她好好活着,并且照顾你们的。”

楚宁雪拉着裴景煜的手乞求道。

原本总是扮作可怜模样的她在这一刻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狐狸,终于撕去了原本的伪装。

楚父紧皱眉头,指着楚宁雪厉声呵斥:“你说什么呢,宁宜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画像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宁雪双眸圆睁,辩解的话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既然真相已经慢慢浮出水面,裴景煜不想再把楚宁宜留下的信件藏起。

他把拿出怀里的信件,递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宁宜进宫之前留下的,你们看完就知道所有真相了。”

楚宁宜写下这些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绝望。

裴景煜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体娟秀,一如当年她给自己送信的字迹。

“今日归家,家中无人欣喜,我的存在于家里人而言,是否是累赘?阿煜他气我对他疏远,可我更恨他亲手将我送入辛者库。”

“我已答应入宫,为何不曾在爹娘和兄长脸上看到任何笑容?

他们是怪我为什么提早出来了吗,可我重病在身,命不久矣,所以他们才会让我提早出来的,人人都道我有气运护体,我的气运究竟在何处?”

“十五日,不日便要入宫,进了宫,我便不欠任何人,包括裴景煜。”

“女儿不孝不能伴爹娘左右,不能帮兄长一同照看爹娘,只是女儿不解为何雪儿到了家中之后,你们就不喜欢女儿了?

女儿宁愿自己并非是你们的亲生血肉也好过这样的落差,不过我就要死了,既然你们觉得雪儿的存在能够让你们往后的日子幸福,那便好好照顾她,至于将军......”

看到这里,裴景煜的心都顿了一下,上面被泪水晕染的字体同样让他湿润了眼眶。

“就祝将军和雪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笔迹到这戛然而止,裴景煜疯狂翻着信封,却再无一封提到他。

楚宁宜到底是有多恨他,通篇只提到了他一句,还是祝福他和楚宁雪。

信件飘落在地,听着裴景煜念完的楚父楚母呆滞在原地。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本以为保护了楚宁宜多年,却不曾想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害她。

楚母捂着心窝溃不成声,她跪坐在地上将那些信拾起,一点点揽在怀中,似乎想把破碎的楚宁宜重新拼接。

“娘,你别信楚宁宜写的这些东西,她都是骗你们的!”

楚宁雪的声音尖锐,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原本惨白的小脸也因为声嘶力竭的呐喊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你不是说宁宜死了你也会死吗?为何现在又说是她骗我们的?”

裴景煜在此刻终于爆发,他凤目通红,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双大手紧紧攥住楚宁雪的肩膀,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为何要编纂这些谎言,为何说宁宜做了这些你们两个人都能活命,你不是说她有气运护体吗,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回去的路上,楚宁宜正和陆婉琪在夜市闲逛。

她刚准备拿起一个灯笼给陆婉琪看,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鬼!我看到鬼了!”

循着熟悉的声音,楚宁宜回首,只见狼狈的楚宁雪跪坐在地上,原本总是打扮漂亮的她此刻衣衫褴褛,身上鞭痕遍布,有的伤口甚至被冻的开裂,几乎和楚宁宜从前一样。

那张艳丽的小脸满是污泥,惊诧的瞳孔来回转动,随后她如同发了疯一般,直接向楚宁宜扑了过来。

陆婉琪眼疾手快,将楚宁宜护在了身后。

“你做什么?”她看着眼前的疯子,厌恶的问道。

“她是鬼,她是鬼啊,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楚宁雪如同疯了一般嘶吼着,后面的小厮将她拦住。

此时一匹骏马停下,身形高大的男子把缰绳递给了身旁的属下。

还未等将楚宁雪带走,他就瞧见了站在楚宁雪身前之人。

“啪嗒”一声。

手中的文书掉落在地。

男人顿住了脚步,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楚宁宜同他对视,平静的内心泛起点点涟漪。

她知道很快就会旧人相见,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宁宜......”裴景煜不敢眨眼,生怕他一眨眼楚宁宜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样的相逢的场面他在梦里梦了无数次。

听裴景煜痴情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楚宁宜柳叶眉紧皱,语气矜贵。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姓陆,是陆家小女陆清婉。”

认错?

怎么会认错?

那个他在脑海里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面孔,他不会认错!

而且他刚刚分明在楚宁宜的眼底看到了恨。

只有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家中下人举止无状冲撞到了两位小姐,是在下不是,隔日在下定登门致歉。”

裴景煜行礼,低垂了脑袋。

楚宁宜冷声回答:“登门致歉就不必了,看管好你的下人!”

言罢,她就和陆婉琪一同离开,只剩下疯疯癫癫的楚宁雪和望着她背影离去的裴景煜站在寒风之中。

装作不认他这都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平平安安,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楚府。

楚母病重半月有余,几乎药石无医。

裴景煜只能把今天见到楚宁宜的消息告诉了楚家人,这样或许能稍微减轻他们心里的愧疚。

“你是说,宁宜还活着,她还活着?”

半月不见,楚母的发丝已经全白,她日日痛哭,几乎快瞎了眼。

楚父也整日闷闷不乐,人都苍老了十岁。

“是,只不过她换了个身份,如今是陆家的小女儿,陆清婉。”

听裴景煜这么说,楚母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

她不想认她的家人了吗?

不过她能理解,楚家人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不原谅他们在情理之中。

只要她好好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罢了,活着就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宁乡啊,去拿上库房的银两给景煜,让他交给宁宜,就说爹娘一直都在,她现在不想见我们没关系,等她想通了,就让她回家来看看。”

楚父老泪纵横,心里既喜悦楚宁宜还活着,又愧疚当年对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他枉为人父,无颜再见自己这个女儿。




离开楚家之后,楚宁宜转身去了京城的药馆,那是辛者库的医师给她留的地址。

医师说这药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最起码可以让她减轻肺痨带来的痛苦。

刚拿了药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来寻她的裴景煜。

他仰头看着后面的药馆,眉宇间多了些疑惑:“我找你很久了,你为何会在药馆门口?”

面对裴景煜的询问,她将药藏在身后:“碰巧路过,有什么事吗?”

“宁宜,就这一次,有些话,我想亲口跟你说。”

未等她拒绝,楚宁宜就被裴景煜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马上。

他将楚宁宜揽在胸前,驾马扬尘而去。

衣摆飞扬,寒风刮骨,鲜衣怒马的少年怀抱着她奔驰在开阔的田地间,这一幕她在梦里不知道想了多久。

可真的发生时,她的心里早已毫无波澜。

不知烈马跑了多久,二人来到一处熟悉的山头。

寒冬腊月里,山头竟摆满了盛开的杜鹃花,夕阳如血滴落在花瓣之上,楚宁宜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等着裴景煜的下文。

“囡囡,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裴景煜还像小时候一样叫着她的小名,那样亲昵。

她不信。

裴景煜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我已经祝福你和楚宁雪了,裴将军不必再来和我说这些。”

肺部的疼痛让楚宁宜失了耐心。

现在的她只想用完止疼药,好好休息片刻。

听着楚宁宜生硬的语气,裴景煜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当年的事。

“我之所以娶她,不仅仅是怕她死,更是因为我欠她一条命!”

“当年我被人陷害中了毒箭,是雪儿和系统谈了条件,用她的命换我的命,有这份恩情在,我不能不管她!”

这句话仿佛给了楚宁宜当头一棒。

明明当初是她救了他,怎么就变成了楚宁雪?!

楚宁宜咬着唇,一字一句道:“当年你体内的毒,转移在了我的身上,裴景煜,是我救了你!”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在裴景煜的心口,他甚至没有多虑,直接否决了楚宁宜的话。

“这不可能,你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系统,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帮我把体内的毒转移?宁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满嘴谎言的模样?”

他的眼神充斥着失望,好像楚宁宜所言是多么不切实际的事。

楚宁宜自嘲一笑,不再抬头看昔日的爱人。

她确实没楚宁雪那么大的本事有系统帮忙。

当年为了解裴景煜身上的毒她寻遍天下,才终于找到了神医谷的神医,她足足在那神医的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对方才肯见她一面。

为了救裴景煜的命,哪怕神医让她做药人她也心甘情愿。

各种药物被注入她的体内。

在那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无时无刻不感受着体内血肉仿佛被人强行搅动撕扯的痛苦。

尽管如此,她都为了裴景煜坚持下来了。

后来神医终于答应帮她救人,只不过需以她的身体为引,将裴景煜体内的余毒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没有拒绝。

这也是她命不久矣的真正原因。

不仅是因为病,更是因为当年的毒!

但她不想和裴景煜多费口舌了,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