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苏棠赵齐晟小说
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苏棠赵齐晟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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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鼠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赵齐晟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苏棠赵齐晟小说》,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做过最尊贵的太傅之女。也做过最令人不耻的假千金。是晋王赵齐晟将她从泥沼中拉出,给了她七年的偏宠和疼爱。可在苏棠被人剥皮剔骨需要他时,他却守在发烧的真千金苏眠身边,体贴周到,温柔小意。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却后悔的彻底疯了。空荡荡的房内,苏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静静守着榻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饶是满是血腥,依旧无法影响她半分,直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赵齐晟从门外走了进来。冷漠的视线在触及到床榻上的尸体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今日眠眠发烧,你总叫小桃去找我干什么?”苏棠起身径直去弄湿了一条帕子,而后又回来仔细的给床上人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却始终不发一言。赵齐晟也没急着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苏棠才小声开口:“你既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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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做过最尊贵的太傅之女。

也做过最令人不耻的假千金。

是晋王赵齐晟将她从泥沼中拉出,给了她七年的偏宠和疼爱。

可在苏棠被人剥皮剔骨需要他时,他却守在发烧的真千金苏眠身边,体贴周到,温柔小意。

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却后悔的彻底疯了。

空荡荡的房内,苏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静静守着榻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饶是满是血腥,依旧无法影响她半分,直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赵齐晟从门外走了进来。

冷漠的视线在触及到床榻上的尸体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今日眠眠发烧,你总叫小桃去找我干什么?”

苏棠起身径直去弄湿了一条帕子,而后又回来仔细的给床上人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却始终不发一言。

赵齐晟也没急着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苏棠才小声开口:“你既知是我找你,为何还要打死小桃?”

她的询问并未换来他的心疼,反而令他的声音更冷了。

“一个丫鬟而已,死了便死了。

你明知眠眠不舒服,离不开我,你却故意让个丫鬟不停去骚扰我,她死,也是你害的。”

赵齐晟说完停顿了一下,或许是看见苏棠的脸色不太好,后面的话语气还是放软了几分。

“苏棠,我说过,你不要再对我有那种不伦的想法,我是你皇叔,是你的长辈,我们不可能。

七日后,我便要和眠眠成亲了,届时你最好安分些,放心,你和眠眠是姐妹,就算她入了府,你在府内的一切还是不会变的。”

“呵,是么,那小桃,你们能还给我么?”

苏棠冷硬的态度让赵齐晟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哼!

不识抬举!

以后你若是再纠缠我,你就直接搬走!”

冷哼一声,赵齐晟转身摔门离开。

“皇叔,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

苏棠的声音很小,早已走远的赵齐晟自然是听不到。

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从前。

赵齐晟其实不是她的亲皇叔。

苏棠曾是太傅苏远之的嫡长女,而赵齐晟则是她父亲的学生。

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粘着他,一声声叫他晟哥哥。

直到八岁那年,苏父从外带回一个同她一般大的女孩。

那女孩叫苏眠,和苏父一样长了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比她长得还要像。

苏父说,当年稳婆为了私心调换了苏棠和苏眠,是苏棠霸占了苏眠九年千金小姐的身份。

从那天起,苏棠不再是太傅府嫡长女,身份尴尬的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谁。

在苏眠一次次的污蔑下,苏棠不到半年就被赶出了家。

那一天的雨很大,大的连苏棠自己都分不清脸上那些究竟是水还是泪。

她跪在雨里,不停的哭诉自己冤枉,可无人相信。

曾经的至亲只会一遍遍的痛骂她是小偷,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

绝望中,她碰到了小桃,一个小乞丐。

她们相依为命在街上流浪了几个月,在赵齐晟凯旋而归的那天,将她们一起捡了回去。

那时起,他便不再是晟哥哥,而是皇叔。

经历了抛弃,流浪,初到王府的苏棠几乎每日都是心惊胆战,整日做噩梦,郁郁寡欢。

是赵齐晟和小桃陪着,哄着,想尽办法的让她从阴影中走出。

她因被赶出那日淋雨没及时医治落了病根,开始那几年,身体总是病歪歪的。

也是赵齐晟和小桃,陪着她,照顾她。

赵齐晟知道,在苏棠的生命里,他们都是最重要的人。

可今日,在苏眠悄悄命人将她剥皮抽筋,在小桃一遍遍苦求他去救人时,赵齐晟竟然命人将小桃活活打死,只因为,小桃打扰到了发烧的苏眠休息。

苏眠是半年前插入他们生活里的。

那日,是苏棠的生辰,两人一高兴喝的就有点多。

迷蒙之时,赵齐晟竟然趁着酒醉吻了她,苏棠本就爱慕对方多年,此刻自是没有拒绝。

可不想,赵齐晟竟很快清醒过来,冷着脸质问她在干什么。

苏棠以为,赵齐晟既然这么做那必然也和自己有同样心意,所以便不再隐瞒,大着胆子向他表白。

可他满脸厌恶和冷漠,直接言辞拒绝不说,为了让苏棠死心,没两天他就去苏府向苏眠提了亲,日日当着她的面亲密。

甚至,在苏眠一次次的污蔑,针对时,赵齐晟都是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和偏袒。

以至于,助长了苏眠的气焰,为了以绝后患,竟然不惜派人悄悄在苏棠的房中将她活活剥皮,折磨致死!

死后,她的灵魂不散,怨气冲天。

一个长了半张狐脸的女人找上了她。

女人是传说中幻楼的老板娘,想和她做一笔交易,以她的魂魄为代价,能换重返人间七日。

苏棠同意了,因为她要用这七日,断情绝爱!

看着窗户上多出的那盆忘川花,若刚刚赵齐晟细看便会发现阳台上多出了这个,而这花只有七片叶子摇摇欲坠,花朵尚未开放却已经透露着森森寒气。

苏棠上前静静的看着一片叶子落下,又随风而化作尘埃消失。

她低声,幽幽道:“皇叔,这是我要走的第一日,还有六日,伤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我这是……死了么?”

看着慌张跑走的下人,转头又瞧着榻上自己的尸体,赵齐晟的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怪异。

“呦,多新鲜呢,没死你这是干啥来了?

玩儿灵魂飘逸啊,切。”

尖锐妖媚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赵齐晟转头,入眼是一个飘在空中,长着半张狐脸的女人。

女人侧躺漂浮在空中,大红色的长裙半耷拉着,露出里面纤细修长的美腿和一双玉足。

好妖娆的一个女子,她是阎王么?

“呵,你是什么时候瞎了的?

阎王那糟老头子能和姑奶奶比么?

姑奶奶是幻楼的老板娘,真是的,要不是你还有用,姑奶奶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墙里,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奇奇怪怪的话听得赵齐晟一头雾水,不过,这女人能听到他的心声,想必应该就是那个能留下棠棠的人!

思及此,他连忙焦急追问:“你认不认识苏棠?

是不是你把她留下来的!

她在哪儿?

我要见她!”

“嗯,你挺聪明的,她的确是我留下来的,只不过,你见不到她了,她早已消散,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

此话一出,赵齐晟脸色顿时惨白,怔愣片刻,焦急追问:“你什么意思?

她为何会消散?

为何会消失?”

老板娘翻身起来,自空中缓缓走向床榻,坐在他的尸体旁,轻轻把玩着那盛放的忘川花。

“她曾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用魂魄作为代价,换取七日同你们断情绝爱的时间,七日之期已到,她自是要魂飞魄散了。”

老板娘说完,摘下盛放的花扔到空中,霎时,花瓣腾飞重组,再合上已然变成了一面通红的水面,从苏棠死前那一刻开始播放。

从小桃来求救,可他因为苏眠三言两语的挑拨,竟然将人活活打死。

也就是在小桃咽气的那一刻,苏棠也在不远处的院中被人剥皮,捂着嘴,在绝望中被折磨致死。

临死前她的怨气太大,以至于招惹来了幻楼的老板娘,于是两人做了一个十分不公平的交易。

再后来,苏棠一次次被他伤害,直至彻底断情,然后又断了父女和兄妹之间的情谊。

最后的那两天,苏棠为了报复,更是让苏母曾经的丫鬟侍画带着自己的信物,去通知远在边境的外祖父,将一切真相告知。

甚至安排了苏家祖坟被炸,苏父被揭穿,苏云深懊悔的一切。

赵齐晟自嘲冷笑原来,他的小姑娘在不知不觉间早已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手段。

而他竟然还一直在自以为是的去为她铺路,为他们未来的幸福筹谋一切。

殊不知,伤她最深的就是自己,害她堕入深渊的也是自己。

痛苦,自责,懊悔如一张细密带着刺的网,将他的心越收越紧。

沉默良久,他忽然坚定开口。

“老板娘,我也想做个交易。”

老板娘咯咯笑了:“你以为,姑奶奶是谁的交易都做么?”

赵齐晟淡淡道:“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和我做交易么?”

“呦,还挺聪明,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东西能和我做交易的?”

垂眸想了想,赵齐晟很自信说道:“我用我下一世的财富和半生寿命,换我与她的一世。”

他以为,他的这些条件很诱人。

但可惜,老板娘听后却只想笑,笑他的无知和自傲,也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废品收购站?

年轻人,我这儿是幻楼,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那你想要什么!

只要我有,只要能换,我什么都可以!”

一听这话,老板娘的狐狸眼顿时兴奋的眯了起来,人也快速飘到了他的面前,近在咫尺的深吸了一口,哑着嗓子问:“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那如果……是你的魂魄呢?”

赵齐晟一愣,仅沉默一瞬便点头应道:“我换!”

他已经对不起苏棠了,余生他只想好好补偿她,只想能和她一世幸福,所以,无论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好,那就如你所愿。”

老板娘的话才落,她已经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点在赵齐晟的额间,仅向外轻轻一拉,他的魂魄便随之逐渐拉长变小,最后直至透明。

意识消失前,他恍惚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响起。

“记住,转世之后,一切未可知,不可强求,否则坏了规矩,老娘就提前收货了。”


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饶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他,此刻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瞧着近在咫尺的脸,他迟疑着,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到鼻息处。

还有呼吸!

“快!

快叫太医!”

强烈的兴奋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颤抖,再顾不得什么礼教束缚,他紧紧握住苏棠的手,近乎哀求的哽咽。

“棠棠,你不要吓我,求你醒过来吧,我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你恨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

“求你了,一定不要丢下我,好不好……”苏棠是被烦人的哭声给吵醒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她本想骂,却在触及到赵齐晟那双通红的眼时止住了。

“棠棠!

你醒了!

伤口还疼不疼,哪不舒服告诉我。”

如果是以前,看见他这副关切的模样,苏棠一定会毫不犹豫扑到对方怀里大声哭诉。

可现在,赵齐晟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用力将手抽出,苏棠嫌恶的在被子上擦了擦:“让皇叔失望了,我还活着。”

她的疏离让赵齐晟心中一痛,不免放软了语气:“棠棠,我知你怪我,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日后你自会明白我的苦衷。”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还真是让苏棠想笑。

为了她好,就无视她生死?

为了她好,就可以随意打死她视作姐妹的小桃。

为了她好,就可以亲手取她的心头血给仇人喝!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真是半点都不稀罕这个好了!

见她沉默,赵齐晟只以为她还在生气,刚准备劝劝,苏眠身边的丫鬟匆忙跑了进来。

“王爷,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又心口疼了。”

焦急的站起身,赵齐晟连忙转身就走,不过到了门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棠棠,你身体还虚,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会让太医来帮你好好瞧瞧,顺便开点药调理一下。”

说完,也不等她回复,赵齐晟连忙离开。

苏棠面无表情看着院中带着张太医远去的赵齐晟,脸上流露出讽刺的笑。

看,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为她好的男人,关键时刻,不还是选择了别人?

忘川花的叶子又少了一片。

只剩下四日了。

“快了,就快了……”苏棠轻声呢喃,胸口的痛让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心中莫名有些奇怪,为何做了鬼还是会这么疼呢?

倒计时只剩下四天的时候,苏棠去了郊外的一座荒山上。

现在的苏母其实并非是苏父的原配,也不是苏家子女的亲生母亲,而是继室,也是他们的庶出姨母。

当年真正的苏夫人在生下幺女后落下病根,没过八年便撒手人寰。

苏父爱妻心切,却又因一人无法照料两个孩子,便无奈娶了苏夫人的庶妹作为继室。

甚至,在继室入府后当夜,他以一碗绝子汤彻底断了继室争宠的路,自此只能好好抚养这两个孩子。

外界都夸赞苏父的专情,甚至还将他和夫人的爱情故事编成了话本子。

可真爱一人,又岂会任由其孤零零的坐落荒山而不顾?

上前摆上一些娘亲生前最爱的糕点,苏棠默默地坐在灰白的墓碑下,一如儿时坐在母亲怀中那般。

“娘亲,我现在这么叫您,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爹说我不是您亲生的,您的女儿叫苏眠,是个……很好的姑娘。

你见到她应该也会如父亲和哥哥那样喜欢她吧?”

“我以前一直想不通,究竟我哪里不如她呢?

爹爹和哥哥爱她,皇叔也爱她。

但现在,我想通了。”

“原是我不配,我本就是孤单一人,又怎配被爱呢?

所以我用魂魄换了七天,来断了曾经的这些情,您可别笑我耍脾气,我只是活的,太累了……”苏棠靠在墓碑上,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

寒风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一如儿时受了委屈,娘亲温柔的抚慰,让她刺痛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小小姐?

是……你么?”

迟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苏棠连忙转头看过去,入眼便见一个毁了半张脸,如同鬼一般的女人正激动的看着她。

“你是……小小姐,奴婢是侍画,是您娘亲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啊!”

对这个名字,苏棠还真有些印象,8岁前,娘亲的身边的确有这么一个小丫鬟,不过后来娘亲死后就没再见了,据说是偷了东西被赶了出去,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原来是您,这些年您去哪儿了?

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侍画激动道:“哎……当年的事情一言难尽,小小姐,您是来祭拜小姐的么?”

苏棠神色有些黯然:“别叫我小小姐了,我……不是我爹娘的女儿,只是被接生婆掉包的那个。”

“怎么可能?

您是奴婢亲眼降生的,怎么可能会有假?

您的右耳垂后有一块红色半月胎记,是与不是?”

下意识摸上右耳垂,苏棠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得到另一种答案。

焦急的将那日发生所有事告诉了对方,侍画听完,那半张完好的脸越来越难看。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害死小姐还不够,竟然还想害死小姐的血脉,简直该死!”


血颤抖蜿蜒而下,这是她剩余不多的心头血,她其实还是很感激那日赵齐晟没有接太多的心头血,还留下了一部分。

虽说不能维持活人的一些状态,但受伤流血这些还是能做到的。

哐当!

剑恍惚落地。

苏云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流血的伤口,一时间心里竟涌起了丝丝密密的疼和颤抖。

“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这一刀算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噗呲!

又是一刀下去。

“这一刀,还你对我往日维护之义。”

两刀下去,苏云深再也控制不住失声惊呼:“苏棠!

你疯了吗!”

噗呲!

“这一刀,还你和我之间所有的兄妹情谊,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妹!”

苏棠决绝的模样让他冷硬的心莫名烦躁,苏云深下意识冷声道:“你本就不是我的妹妹,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放过你了么?

果然心机深沉,让人厌恶!”

“呵!

是么?”

如果有一日,你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你又如何面对今日的自己呢?

后面的话,苏棠没有说出口。

心里默默嘲讽,她却不再理会苏云深,一瘸一拐向马车上走。

“苏棠!

你最好以后别求我原谅你!”

脚步丝毫不曾停顿,苏棠坐进马车的那一刻,心中默念。

不会有以后了,不管是谁,都不会了,包括我自己。

才回到王府,苏棠便发现这里不一样了。

随处可见的大红色喜绸和灯笼,窗户上也未能避免的贴上了喜字。

只不过,那些家丁和丫鬟在看见她时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但谁也没敢和她多说半句。

直到苏眠带人走了过来。

“苏棠,你回来的还真巧,我正好要去找你呢。

四日后,我和晟哥哥就要成亲了,瞧,这都是他为我准备的,看着这场景,你很难受吧?”

苏棠懒得搭理她,绕过她就要离开,可却被丫鬟拦住了路。

“晟哥哥都告诉我了,你对他竟然有那种心思。

啧,果然是个贱种,骨子里都带着下贱,连养大自己的叔叔都想勾引,你说这种事若是被别人知晓,他们会怎么骂你?”

“婊子?

贱人?

呵呵……”苏棠没想到赵齐晟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了苏眠,他明明知道苏眠对于苏棠而言就是噩梦,可他不仅要娶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羞辱她,甚至还将如此不堪的隐秘之事说出来。

难堪的屈辱涌上心头,苏棠紧握着手,冷冷看着对方:“所以呢?”

苏眠嘲讽的炫耀:“所以,识趣的,你自己赶紧去死,否则,我不能保证这京城会不会多一个新的话本子,比如,风流贵女爱慕小叔的荒唐事。”

“放心吧,四日后我自会离开。”

“为什么是四日后?

难道你还想参加我们的婚礼?

苏棠,你有点自知之明,晟哥哥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恶心你。

他说了,我们的婚礼不希望有肮脏的贱人来参加,那样会玷污了我们的感情,会让他觉得丢人!”

“识相的,你现在就去死!

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尖锐的话如一把把刀子狠狠扎进苏棠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刚准备动手,苏眠忽然一声尖叫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苏棠!

你在做什么!”

怒吼声袭来,苏棠抬眸看着匆匆赶来的人影,无奈笑了。

是赵齐晟。

他紧张的将苏眠从地上扶起,搂进怀中,小心翼翼低声问:“你怎么样?”

“晟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同姐姐提我们大婚的事儿,也不该送料子来让她选。

她生气,打我一巴掌也是应该的,你……你别怪她了。”

苏眠娇柔的说完,甚至还难受的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弱柳扶风的模样看的倒是令人我见犹怜。

赵齐晟温柔的拍了拍她,抬眸时,目光深处再无半点温度。

“苏棠,道歉!”

不问缘由,不问真相,只要结果。

苏棠承认,看着他这样,自己的眼眶还真是忍不住酸涩了。

毕竟曾经,赵齐晟曾说过,她哪怕闯了天大的祸事也无需对任何人道歉,哪怕是他,也不用。

可现在,又是他亲自用这话当做利刃,狠狠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强压下那股酸涩感,苏棠没有说什么,上前几步,在所有人始料未及时忽然抬手用力扇了苏眠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她十成十的力气,打的对方半张脸红肿一片。

“这才叫我打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

触及到她异于常人的体温时,赵齐晟原本还愤怒的心忽然一慌,下意识问:“你的身体怎么还是这般冰冷?”

“皇叔不是更应该先关心你怀里的这位么?

哦对了,还没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呢,新婚之礼,随后会送到。”

说完,在对方的怔愣下,苏棠用力挣开钳制转身离开。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日,大清早,苏棠刚出门便被几个壮汉捆着扔到了马车内。

跌跌撞撞的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吐出来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等她被那些人摔在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到了苏府。

再次看见苏父,苏棠的内心一瞬变得无比复杂。

从有记忆起,苏家便只有一个女主人。

苏母虽然因为生产而身子不好,可苏父却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在苏母提出为其纳妾之时断然拒绝。

也因此,苏父爱屋及乌,对苏棠和苏云深这对兄妹极其疼爱。

尤其是苏棠,在其他官宦人家重男轻女之时,苏父却格外偏宠她,无论是吃喝用度均是最好的,连她不想要教习先生,苏父也毫不迟疑的应允。

曾经,苏棠以为苏父那是对她的疼爱。

甚至,在苏母灵堂上,苏父将苏眠带来,说了真假千金的事情,苏棠都从未怀疑过他过往的父爱。

可后来,他任由苏眠一次次污蔑她偷盗,狠毒,还亲自挑拨哥哥和她之间的兄妹关系。

苏棠才知道,原来伤人最深的是亲情刀啊!

“苏棠!

眠眠说你要在她的婚礼上闹事,你这个野种,竟然没完没了的纠缠我们苏家,是想死么!”

苏父满脸怒气的看着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野种?”

苏棠冷笑一声,仰头看着他:“是啊,我还真是个野种,因为我有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苏棠惨白的脸上,留下鲜明的五个指印。

苏父用力薅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与其对视。

“苏棠!

你想找死吗!”

“呵!

我在骂我的父亲,您怎么生气了?

难道,是我说了什么让你心虚了么?”

她的话果然令苏父眼中晃过慌乱,用力将其扔到地上,嫌恶的拍了拍手,说道:“不管怎样,我也养了你八年,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养父,你这般辱骂生父有违人伦道德,若传出去,外人会以为是我教女不善,你是想抹黑我么?”

苏棠挑眉:“还需要抹黑么?

在苏眠屡次污蔑我,说我偷盗撒谎成性时。

在你将我当一块破抹布扔出府外,任由我自生自灭时,你怎么不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苏太傅啊,做人可不要这么既要又要啊。”

被她这么直接戳穿,苏父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而此时,继母和苏眠也走了过来。

看见苏棠狼狈的模样,继母眉头一蹙:“老爷,她怎么还在这儿?

您没和她说清楚,让她不要打扰眠眠成婚么?”

不等苏父开口,苏眠在旁哽咽:“母亲,姐姐既然喜欢晟哥哥,那……那不如我去和晟哥哥说,让姐姐同我一起嫁入王府算了,我本就身子不好,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胡闹!”

苏父不赞同低斥:“一个罔顾人伦的贱人,怎配同你相提并论?

眠眠,你是我苏家的嫡出大小姐,必须得到最好的偏宠!”

“可是姐姐……”苏眠的话未说完,就被苏父再次打断。

“这个贱人,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为父不顾念曾经的父女之情了!

来人!

拿家法!”

苏棠不可置信抬眸,苏家乃世家大族,以家规严明著称,为了约束子弟,家法更是比任何人家都要可怕。

特制的软鞭,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弄了不少的倒刺,每打一下,鞭子上都要沾着盐水,这样既不会让人昏死过去又能永远记得血肉被剥离的痛感。

直到被捆在了凳子上,鞭子狠狠抽下来,皮肉撕裂的疼痛才让苏棠相信,父亲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苏父手执软鞭,眉眼冷厉的看着苏棠身体因为疼而颤抖,动作却丝毫不见心软,尤其是在见到苏棠执拗的不肯求饶模样,他内心的火气更甚。

三十鞭,鞭鞭带肉,深可见骨,直到血再无可流,人奄奄一息,苏父才气喘吁吁停下了动作。

“贱人!

你知错了没有!”

苏父愤然质问,苏棠强忍着后背撕裂的感觉,抬头冷冷的和他对视。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古有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今日,这些血肉算是还给了父亲,你我以后,再无关系,恩断义绝!”

“你敢!”

“为何不敢!

你们羞辱我,虐打我,折磨我都敢,我为何不敢!”

“再说,我早就没有父亲了,不是么?”

似乎是被苏棠这种决绝的样子给惊到了,苏父先是一愣,刚准备开口怒斥,身后却突然传来的继母的惊呼。

“眠眠!

眠眠你怎么了!

老爷,眠眠昏倒了!

你快来看看啊!”

苏父转身匆匆将苏眠抱在了怀里,要离开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吩咐。

“将这个贱人扔去柴房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