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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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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知否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瑞八年,京郊别院。春寒料峭,细雨如丝,云昭昭躺在软榻上,气息微弱,绿竹压住心里的酸涩,眼里带着笑意:“姑娘,饿了吧?要不要用点东西?厨房里一直温着牛乳羹呢?”云昭昭身子沉得很,她费力地摇摇头:“绿竹,你把窗户打开,我想自个待会。”“好,姑娘。”绿竹将窗户半打开,又拿了薄毯给她盖上。云昭昭的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户,只见院中的海棠花正被雨水肆意摧残,粉白的花瓣从枝头飘落,淹没在泥土里。鼻子泛酸,她心底涌上一股哀伤。海棠花昨日还开得娇艳欲滴,此时在风雨中飘摇破败。像极了她的命运,从璀璨夺目,到飘零破败,不过三年多光景。她曾是名扬京城的明珠,护国公长房嫡女,娇艳明媚,绝代风华,在宠爱中长大。如今却脸色惨白,憔悴溃烂,孤零零躲在这别院,等死。她...

章节试读


景瑞八年,京郊别院。

春寒料峭,细雨如丝,云昭昭躺在软榻上,气息微弱,绿竹压住心里的酸涩,眼里带着笑意:“姑娘,饿了吧?要不要用点东西?厨房里一直温着牛乳羹呢?”

云昭昭身子沉得很,她费力地摇摇头:“绿竹,你把窗户打开,我想自个待会。”

“好,姑娘。”绿竹将窗户半打开,又拿了薄毯给她盖上。

云昭昭的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户,只见院中的海棠花正被雨水肆意摧残,粉白的花瓣从枝头飘落,淹没在泥土里。

鼻子泛酸,她心底涌上一股哀伤。海棠花昨日还开得娇艳欲滴,此时在风雨中飘摇破败。

像极了她的命运,从璀璨夺目,到飘零破败,不过三年多光景。

她曾是名扬京城的明珠,护国公长房嫡女,娇艳明媚,绝代风华,在宠爱中长大。如今却脸色惨白,憔悴溃烂,孤零零躲在这别院,等死。

她这一生,当真一场笑话。活该吧,鬼迷心窍,舍弃摄政王,下嫁伯府公子。

误以为是良人,是温暖的归处,未曾想却是被困在后宅三年,生生磋磨了她的身心,掏空了身体。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握紧手中的和离书,那是她用一多半的嫁妆换来的自由身。

真好,她嘴角弯了弯。往后她只是云家女,死后能陪伴亲人身旁。

兴许大限将至,她近来老是想起祁煜,想起儿时的时光。

周岁宴上,她一把抓住他腰间的玉佩,吓坏了众人,她却闹着要他抱,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命运的线就此纠缠在一起。

小时赖在他怀里,长大像个小尾巴黏着他。不知羞地追在他后面,说长大要嫁给他,时时宣誓主权,更是敢跟皇上抢人。

他那个人呀,生性冷淡,最怕麻烦,除了帝后,无人能分他一分眼光,却独独对她纵容,把她放在掌心宠。

京城人人羡慕她命好,可最后她却舍弃了,在他离京时定亲旁人,负了他。

用力抬起手,看着手腕的凤镯,是他赠送的信物,失而复得,可人生无法重来。

愧恨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辈子,她最亏欠的莫过于他了。他本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若非她的招惹,应当富贵顺遂一生。

真想再见见他,哪怕一眼。可惜她要死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身体像是蚂蚁四处啃食,钻心的疼,眼皮上压着千斤石,重得她睁不开,眼前黑蒙蒙的,意识涣散。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穿透雨幕传来。

祁煜扔掉雨披,大步走进来,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云昭昭,向来面无表情的他瞬间红了眼睛。

他走上前,手哆嗦着,小心翼翼拥她入怀,声音带着哽咽:“杳杳,别怕,我来带你回家。”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昭昭用力睁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声音:“煜哥哥,对不起,……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负你。”

祁煜的怀抱很宽厚,很温暖,身上的雪松香侵入鼻尖,他低声温柔地和她说话,要她睁眼看着他,不要她睡着。

这次,她真的很想听他的话,很想看看他,可是,她太累了,眼皮沉地抬不起来。

一股力气拽着她,动弹不了,最终她还是缓缓闭上了双眼,胳膊垂落,身体渐渐冰凉。

她死在了十八岁这年,死在了祁煜的怀里。

死后,她的灵魂竟然脱离身体,紧跟在祁煜身边。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

她看着他痛彻心扉,一口鲜血吐在她的前襟,那双桃花眼通红,大颗的泪砸在她脸上。

他颤抖着抱起她,将她带回了摄政王府,亲自为她梳洗,换上华丽精美的嫁衣,让绿竹帮她梳妆。

吩咐下人隆重装扮王府,布置喜房,以摄政王妃之礼将她迎娶入门。

拜堂,撒帐,结发,饮合卺,龙凤花烛,仿若是真的大婚一般。

在喜庆的婚床上,祁煜牵着她的手,侧身而卧,声音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杳杳,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靠近,亲吻她冰凉的嘴唇,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杳杳,你既招惹了我,说长大要嫁给我,为何要半途而废?”

“杳杳,你都舍弃了我,就该幸福才行,不该是如今这个结果。”

“若早知道你不快乐,不幸福,就算拼着你会怨我恨我,我也该把你抢回来。”

“杳杳,我此生别无所愿,唯愿你平安喜乐,竟未能如愿。”

云昭昭蹲在床边,捂着嘴,泪哗哗往下流。听着他对着她的尸体,说从前,说思念,说悔恨,说不甘。

她这辈子从未见过他说这么多话,他的悲痛浓郁,散发着苦涩,苦得她只是待在旁边,嘴里心里都发苦得很。

一夜未眠,阳光洒进来,龙凤红烛还在燃着。

祁煜起身,满头白发,眼里布满血丝。他温柔地抱起她,将她放入冰棺中。

随后,他安排长庚彻查她十一岁之后所有的事,要求事无巨细。

三天的功夫,长庚红着眼将三张纸呈了上来,密密麻麻,他一目十行,边看边浑身颤抖个不停。

纸张飘落,他一口鲜血吐出,眼神骤然冰冷。

他提笔写了一封奏疏后,召集护卫队出王府,拿着名单,以雷霆手段一个个去处置伤害她的人。

不管是谁,不论男女,不问询,不听辩,直接处置。或是死,或入狱,或刑罚,或拘禁,手段果决,毫不留情。

她困在王府里,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只是每日听王管家在她冰棺旁念叨。

一个月来,京城人人自危,部分大臣纷纷上书弹劾,奏折摆满了御书房的案头,皇上并未理会,连续罢早朝数日。

外面腥风血雨,摄政王府平静如水。祁煜每次大半的时辰都趴在冰棺,望着她。

直到那日,他去了外院的书房,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银杏树下,他手里拿着一个旧的发白的荷包,里面装的是成亲那日剪下的,结发为夫妻,他与她的青丝。

“杳杳,若有来世,你主动来寻我可好?”一滴泪落下,晕开一片湿糯。

嘴唇又动了动,没听清,微风穿过他的白发,掩盖了眼底落寞的悲凉。他将荷包放入怀里,孤身骑马前往广宁寺。

她的灵魂本困在王府里无法离开,不知为何,在他策马离开时,却被突然扯出王府。

她一路跟随着他来到广宁寺,到山脚下时,她如被施咒一般,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下马,一步步走向广宁寺,背影融于昏黄,悲寂散在风里。

正焦急无措时,一道白光骤然穿过她,灵魂撕裂般痛过后,慢慢消散,化成一道烟。


恶人难磨,要一击中之。

云昭昭收起笑意,脸色变得非常冷淡,“阖府上下都知晓,我自回京大病小病不断,除了一些必要的宴请,都在静养。”

“苏姑娘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确实没怎么注意,都是绿竹收着,回礼也是她备的。”

顿了顿,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果决:“若我一早知道,这些东西如苏姑娘方才所言,我绝对不会收的,甚至不会和苏姑娘相交。”

苏夫人与苏樱雪对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夫人正想张嘴解释,只见云昭昭已转身看向豆蔻:“你回头告诉绿竹,把苏府送的东西整理一下,退还回去。”

豆蔻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姑娘,怕是退不成了。”

“为何?”云昭昭不解,豆蔻轻声提醒,”姑娘怕是忘了,前两日你身子大好,犒赏清芷院,从库房里扒拉东西赏人,里面好像就有苏府送的东西。”

云昭昭一顿,转过身,蹲在老太君腿边:“祖母,都怪昭昭粗心,可既已赏给旁人了,就不好再要回来,孙女能不能折合银钱还给苏府?”

苏夫人气的心里打颤,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面上还是强撑着:“六姑娘说笑了,那些小玩意本不值钱,既送给姑娘了,就是姑娘的东西,如何处置自然是姑娘说了算。”

云昭昭心里冷笑,脸上却流露出委屈:“祖母,昭昭作为云府嫡女,时刻谨记云府家规,即使在外祖家也是恪守规矩,生怕辱没门楣。孙女绝不会与男子私相授受。”她紧紧拉着祖母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若是如苏姑娘方才所言,那岂不是.......若再被有心人利用,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孙女百口莫辩。”

“女子艰难,稍有不慎,就失了名声。若因我给云府招来祸端,昭昭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红了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郑云舒瞬间变了脸色,心里一阵后怕。若是云昭昭被算计失了名声,要不妥协下嫁,要么人尽皆知,青灯常伴。

这要是后者,她闺女笙笙也定会受影响。这算计还真是歹毒,一箭双雕。

她脸上冰冷,丝毫不见方才的温和,语气更是严厉:“苏夫人,苏姑娘,请慎言。我们云府仅有两位姑娘,如珠如宝,自小宫里嬷嬷教养规矩,熟读女则与女戒,就连宫里都夸赞规矩好。”

“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云府的姑娘不会做,更不屑做。”

老太君爱怜地摸着云昭昭的头,抬头时亦变了脸色。“老身近年来一心礼佛,确实很长时间不问世事了。”

“可若有人胆敢污蔑云府的名声,算计我的乖宝,那老身就穿一次诰命服,亲去宫里一趟,请皇后娘娘评评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夫人心里暗骂苏夫人蠢笨,赶紧打圆场:“老太君别动怒,苏夫人不是那个意思,京城谁人不咱们云府姑娘教养好。

“我原也在宫宴见过六姑娘的,真真是规矩极好。”黄夫人满脸堆笑,试图缓和气氛。

她又看着苏夫人,暗示她:“苏夫人,姑娘家的名声贵重,可不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六姑娘貌美心善,难得一见,苏公子心悦很正常。”

“但好女百家求,苏府想与云府结亲是人之常情,可这姻缘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两个人没缘分。”

苏夫人后背冒了一身冷汗,赶忙说道:“方才我定是魔怔,胡言乱语了。”

望着老太君,言辞诚恳:“今日本就是来探望老太君,念及六姑娘对我家这丫头的好,想着一并感谢。”

“这这,反而惹得老太君动怒,是我的不对。”她起身,拉着苏樱雪给老太君致歉,并冲云昭昭说了抱歉。

云昭昭趴在老太君腿上,声音里带着哽咽:“祖母,我最近老是梦到爹娘兄嫂,梦里她们一直很担心我。”

“过几日,我想去趟广宁寺,给他们点上一盏长明灯,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提及逝去的亲人,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

老太君轻轻摸她的脸,想起长子一家,心里一阵酸涩,对云昭昭更多了几分疼惜:“昭昭最是孝顺,你自个得好好的,你爹娘才能安心。”

一想到这丫头身子骨弱,老是生病,忍不住再次嘱咐,“等你身体好全了,天气好时再去,出门多带些人跟着你,你的安全最重要。”

二婶娘过来扶起她,拿出手帕替她擦掉泪痕:“昭昭,别难过,有二叔二婶娘在,无人能欺负你。出门多带些侍卫,缺什么着人去涵秋院跟二婶娘要。”

云昭昭点点头,一脸乖巧:“谢谢二婶娘,昭昭知道了。”

黄夫人这回肠子都悔青了,神色惶恐,唯恐今日这出会惹怒云府。

老太君一眼看透她的顾虑,笑着看她:“黄夫人,苏姑娘年纪还小,今日说了些胡话,好在就屋里这些人知道,大家都把话烂到肚子里,今日这事就过去了,总不能因为误会,伤了苏姑娘的清誉吧?”老太君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威严。

黄夫人心头一惊,连连附和:“那是那是,想来经此一遭,苏夫人会更严格管教苏姑娘的。”黄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樱雪脸色惨白,张嘴想反驳,苏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强撑起笑意说是。

云昭昭走到苏樱雪面前,眼神中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威严。“苏姑娘,我年长你两岁,念在相交一场,有几句话想叮嘱你。”

“什么?”苏樱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云昭昭盯着她的眼睛,又瞥了眼黄夫人,才缓缓道出。

“日后还须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与人相交,还是坦诚些好,别害人害己。”

“真心或是无意,事情做的多了,总会留有痕迹,谁也无法保证次次都能好运无恙。”

云昭昭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樱雪的心上,也让黄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苏夫人慌忙接过话去:“六姑娘,请放心,经此一事,樱雪定会吸取教训,都是误会,别伤了你们姐妹情意。”

又简单说了几句,黄夫人她们便起身告辞,二婶娘亲自送了出去。

云昭昭也跟老太君告辞,当走出春晖堂后,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伸开手,白嫩的掌心破了,血迹一片。

疼痛让人清醒,她抬头望着天空,阴霾散去,晴朗明亮。

前世那个困死她的牢笼,终是被她亲手打破了。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入眼所至,皆是温暖的美好。


二婶娘正笑着的脸,顿时僵住,脸色一沉:“初宜,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这都交换了庚帖,韩家都开始准备提亲了。”

“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你应该早提出来,不该耍着我玩。”

“本来我作为舅母,替你操持婚事,就忐忑不安,步步谨慎,唯恐落人口舌。”

“唉,这倒好,临了摆了我一道,弄得我里面不是人。”

一口气憋在心里,郑云舒气的脸色都白了。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放下手里的庚帖,摆手让下人都出去,让青芙在门后守着,不许人靠近,屋里就她们四个人。

她看了眼云昭昭,示意她扶沈初宜起来。

等她俩都坐好,老太君开门见山问:“初宜,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

迎着郑云舒不满的视线,沈初宜正视她,不卑不亢:“二舅母,我知你为婚事操心,初宜很感激,只是,那韩家我宁死不嫁。”

说着,没等她开口,转身,将盒子里的纸张递给老太君。

那里面有详细的韩家秘闻,还有几个重要案件涉及证人,受害者,加害帮手的证词。

老太君气的脸色发青,强忍着怒火,一张张看下去。看完后,头晕脑胀,一口鲜血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她们。郑云舒推开沈初宜,忙给老太君顺气,云昭昭拿出药丸,端水伺候她服下。

沈初宜与云昭昭对看,担忧又懊恼,后悔没有提前与老人家通气。

上次老人家吐血,还是边疆噩耗传来,云家男儿战死沙场,孙长媳万箭穿心而亡。

“这个人渣,畜生,恶鬼。”老太君顺手拿起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用刀剜着她的心。她不敢设想,若是初宜嫁过去,天高皇帝远,她会是什么样的处境?

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她要如何跟老国公交代?又如何跟翩翩交代呢?

她把纸扔在郑云舒身上,眼神带有杀意:“老二家的,你好好看看,这韩通人前君子,人后恶魔,这韩家看着家风清正,实则腌臜恶心。”

“以兄妹之名义,行苟且之事。府中无妾室,少婢女,但是贴身伺候的小厮都是女子。”

“外人面前谦和上进,背后冷漠暴躁,凌虐幼女。动手,简直就是恶魔。”

郑云舒惊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她捡起纸张,哆嗦着快速看了一遍,连连摇头:“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按理说那孩子看着不像,其中是否有人误会?是否有人陷害?”

“陷害?谁会陷害他?为何陷害他?他有什么值得旁人陷害?”

“母亲,盯着云府的人多的是。万一有人听到他与云府结亲,想破坏,所以捏造这些陷害他?”

说着还看了眼沈初宜,沈初宜脸色煞白,正想上前解释。云昭昭一把拉住她,两人乖巧地站在一边。

只见老太君半晌没说话,冷冷看着她,沉默片刻后,才慢慢说:“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只是老二家的,这韩通的二姐嫁给了你弟妹家的庶侄子,你,还有你娘家,当着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老太君是真的动怒了,让郑云舒派人给老二送信,让他速回府。又好好安抚了沈初宜,让秋杏亲自送她回去,单独留下了云昭昭。

老太君喝了口茶,压了压翻滚的气血,看着云昭昭:“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韩通有问题?”

云昭昭捏着手帕,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祖母,我真不是故意不和二婶娘说,是……”


再说,沈初宜这件事,不管她是否无心,说到底还是她理亏。他看着郑云舒,心底是有不满的,毕竟她是翩翩唯一的挂念。

揉了揉眉心,他笑了笑说:“今日下朝时,四皇子过来与我说话,说是笙笙可能有喜了。”

“什么?真的吗?”郑云舒高兴极了,声音都比往日高了许多。

“小点声,约摸错不了,只是日子还浅,过几日再请太医把把脉。”

郑云舒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我明日让人送些补品过去,再叮嘱笙笙身边人,务必要好生照顾,那些注意事项,要多留意。”

云定川拍了拍她,笑着说:“等那边确定了,我会和母亲提,解了你的禁足,安笙笙的心。”

冬月十八,岁末冬节时,家家户户,梅花贴窗,游人归家,正是人间小团圆。

历年冬节时,宫里会在太常庙祭天祈福。皇上带领皇族男子,三品以上官员。在临近卯时,迎着第一缕阳光,开始祭天仪式,祈祷国泰民安。

整个仪式大约一个时辰,仪式结束。开始官员休沐,回家祭祖,享受团圆。

春晖堂内,老太君靠在软枕上,正听着老三媳妇说着祭祖的事,祭祖一应物事都准备妥当,其他各房族亲都通知到位,就等二爷从宫里回来。

安排完祭祖事宜,老三媳妇先告辞,她先去厨房叮嘱宴席。而老太君饮茶,看两个丫头在忙活。

云昭昭正认真画着腊梅,一笔一划,朵朵梅花,娇艳绽放在纸上。

沈初宜拿着袜套,正在一针针绣着红梅,针脚密实,与画中的梅花如出一辙。

这是两人设计好,按照习俗,准备送给老太君做冬节礼物,以求安康之意。

收到她俩的礼物,加上昨日收到云廷从西南送来的特产,孙辈们都很孝顺,老太君很高兴。

她招呼两人过来饮茶,把果子拿给她们吃,都是西南那边的特产。

云昭昭记得,二哥云廷戍守西南,很少回来,听说就去年回京述职,短暂呆了几日。礼物倒是每年都送回来,她在姑苏也会收到。

就连这次云笙笙大婚,他派人送来贺礼时,她们也都有份。他待她们,从不厚此薄彼。

只是前世今生,算起来,她应该快十年未见过他。有些记不清他的样子,就连脾气性格都有些模糊了。

只隐约记得,他从小就很稳重,一副大气老成的模样,与三哥鲜明对比。

“祖母,二哥还不想成家吗?你看看,连四哥都有孩子了。”自从那年二嫂难产走了,他就一直留在西南,投身军营。

老太君想起那个可怜的孙媳妇,因误听信噩耗,血崩难产,一尸两命,她不禁唏嘘。

自从长房出事,次年云廷媳妇出事,云廷守孝,云家主枝子嗣凋零,老四内里不足,多年也只有云否一人。

想起云廷来信,老太君心情好了一些,她笑着说:“你二哥在西南野了,胆子也大了。去年偷偷在西南成亲了,说是儿子今年都一岁多了。这臭小子,打小懂事,长大了却叛逆了一回。”

“啊?二嫂是哪家的姑娘呀?”

“言家的,名叫言溪溪,说是二房那边的,不是在京城里长大的。”

云昭昭正想再问问具体情况,正好青芙走进来,说是家主回来了。大家穿戴好衣服,前往家庙。

院子里,在京城的云家各房男儿,都整装以待,就连两岁的小云否,都乖乖在四哥怀里等着。


“我今日给你带来一个好彩头,保准你喜欢。”

丫鬟双手捧着托盘,一尊白玉,雕刻着两只鸳鸯,相贴卧于莲叶之上,一只口衔莲枝,莲花正置于另一只头部,姿态缠绵祥和。

云笙笙姨母家的小表妹桃桃,小孩子忍不住,诧异出声:“表姐,这个可真好看,这白玉和外祖母的那尊观音一样,还透着光呢。”

林新玥点头附和,笑着打趣:“笙笙呀,虽然你和潇潇相交只不过一两年,她可对你真是太好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拿出来。”

舒长平本想附和两句,张了张嘴,偷瞄了眼云笙笙,到底没敢出声。

倒是一直在角落里,没机会上前的苏樱雪,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亲疏有别,一看便知的话。

云昭昭脸色顿时冷下来,俏脸上神色严肃:“佛家曰,不知不言,不妄语,不两舌,乃是为人之最基本也。”

她扫视了一圈,讽刺道:“听闻各位常去广宁寺烧香拜佛,甚至风雨无阻,怎么?竟然连一点佛法都未入心呢。”

“看来冥顽不灵之人,佛祖都无法度化呀。”

沈初宜看着她,素来笑盈盈的眼睛里,冷峻凌厉,又要开口时,紧紧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她面带微笑,拿出准备的的礼物,大方递给云笙笙:“笙表妹,小小心意,不要嫌弃。祝鸾凤和鸣,百年好合。”

盒子里是一对翠玉手串,颜色清新,晶莹剔透,颗颗圆满,坠着一颗银色的小葫芦。

虽算不上很昂贵,可别出心裁,很少见,寓意很好。

云笙笙拿出来,立刻戴在手腕上,晃动一下,声音很清脆:“谢谢表姐,我很喜欢。”

叶晚棠盯着那手串,眼里不禁流露出欣赏:“这手串,应是沈姑娘亲自串的吧?手艺可真巧。”

见她点头,云笙笙微抬手,仔细观察,还是不解得问:“阿棠,你是如何猜到的?”

叶晚棠指了指手串的连接处,打着结挂了小葫芦,笑着说:“这个手法很特别,和沈姑娘腰间挂香包的结,手法一样。”

云昭昭垂眸看,一眼认出,那是西南边疆独有的打结方式,很紧固。

幼时,她的扇坠突然断了,是她最喜欢的,断了好几次,她都急哭了。后来父亲替她系上,也是这样的手法。

那天阳光很暖,风里带着花香,父亲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昭昭放心,爹爹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断了。

沈初宜抚摸着打结处,眼神柔和:“我父亲曾是大舅舅的副将,这样打结的东西,紧固不易断,是他教我的。”

二婶娘郑云舒笑着走进来,看到大家都站着,点点云笙笙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让你的小姐妹们都站着呢?明日就大婚了,这般不周全,为娘可怎么放心呀。”

桃桃抱着她的胳膊,亲昵黏着她:“姨母,笙姐姐最好了,不许骂她。”

伸手指着沈初宜,脱口而出:“是因这个姐姐来了,不知道是其他姐姐误会了什么,说什么灯来着,笙姐姐在说和呢。”

云昭昭见二婶娘脸色变了,赶忙开口:“二婶娘,我和表姐来添妆,偏有人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中伤云府。”

林新玥火气上来,冷笑一声:“云昭昭,可能说话不太中听,都是实话,怎么你就能直接扣上挑拨的名声呢?”

云昭昭懒得搭理她,直接对二婶娘说:“说什么义女,什么借助,什么关系不亲密之类的话,这不是挑拨吗?”

她拉着沈初宜,在众人的注视下,朗声道:“祖母说过,小姑姑是云府的掌上明珠,表姐是她唯一的女儿,就是我们云府的姑娘,与笙姐姐,与我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