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傅恒白萱萱的小说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免费阅读
傅恒白萱萱的小说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免费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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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语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恒白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恒白萱萱的小说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云未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恒等了很久,电话那边都是一阵忙音。他看了眼窗外,外面夜色深沉。这么迟了,萱萱不在家,会去哪?他电话打到江城队里,接电话的值班员恰好是他之前手下张建成。“傅团长,怎么是你?”傅恒声音平波无澜,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电话打到家里,一直是忙音,我有点担心。”张建平啊了一声。傅恒没听出他话里的异样:“你帮我问问,怎么回事,不管有事没事,都给我回个电话。”张建成犹犹豫豫了会,才缓缓开口:“傅团长,你没接到电话吗?”傅恒声音有些冷:“什么电话?”张建平:“公安的电话呀,有几个歹徒趁晚上摸进大院,撬开你家的锁,把嫂子带走了。”“这事闹得挺大的,大家伙都知道,听说公安还去找了她父母,人父母压根不管。”“应该,应该有给你那边打电话吧,听说,听说已经结...

章节试读

傅恒等了很久,电话那边都是一阵忙音。
他看了眼窗外,外面夜色深沉。
这么迟了,萱萱不在家,会去哪?
他电话打到江城队里,接电话的值班员恰好是他之前手下张建成。
“傅团长,怎么是你?”
傅恒声音平波无澜,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电话打到家里,一直是忙音,我有点担心。”
张建平啊了一声。
傅恒没听出他话里的异样:“你帮我问问,怎么回事,不管有事没事,都给我回个电话。”
张建成犹犹豫豫了会,才缓缓开口:“傅团长,你没接到电话吗?”
傅恒声音有些冷:“什么电话?”
张建平:“公安的电话呀,有几个歹徒趁晚上摸进大院,撬开你家的锁,把嫂子带走了。”
“这事闹得挺大的,大家伙都知道,听说公安还去找了她父母,人父母压根不管。”
“应该,应该有给你那边打电话吧,听说,听说已经结案了。”
电话那边长久没有传来声音,隔着电话线,张建成都能感觉到那边瘆人的压迫。
张建平鼓起勇气去靠近听筒,只听到嘟的一声。
电话挂了。
傅恒唇瓣抿得很直,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儿子傅远喊他都没听见。
傅远回来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着拉了好多天肚子,整个人蔫蔫得没精神。
他抬头看爸爸。
爸爸面色深沉,像是罩了厚厚的乌云,样子看上去很吓人。
他害怕地转过头,小声地喊:“奶奶。”
江妍听见小孙孙的声音,赶忙拿起毯子给他裹上。
心里止不住骂沈雯。
真应了那句话,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大冬天的带孩子出门玩,也不知道给孩子穿厚点。
玩了一圈回来,鼻涕流上了,手指也冻得通红,还不停拉肚子。
没两天就瘦了三斤,可怜死了。
她是再不敢把傅远交给沈雯带了,多说她两句,眼里就挂眼泪。
看着就烦。
她把傅远拢在怀里,小声地哄:“远远,是不是饿了,奶奶给你拿粥喝。”
才背过身,男人侧过了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妈,公安是不是来过电话。”
江妍被他冰冷的质问吓得颤了颤。
这两天事情太多了,各种呜呜渣渣的声音在她脑袋里蹿,白天忙着听姜悦和宋青青念叨,她竟一时忘了这一茬。
她慢慢转过身:“前......前些天,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电话。”
“那个,白......什么,找到了吗?”
她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有些慌张地辩解:“你,你不是已经准备打离婚报告了么?”
“妈天天被你带回来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搅得一个头两个大,一下子就忘了......”
她还想解释,被儿子冷厉的声音打断:“是谁,说我准备打离婚报告。”
江母退了一步,实在是儿子这个样子太过吓人,拳头攥得邦紧,眼球还渗出密密麻麻的血丝。
“是,是宋斐清说的。”
她声音又小了几分:“他说的也没错,谁家回来不带媳妇带朋友妻的,没带回来,肯定是不想要了呗。”
傅恒看着母亲煞白的小脸,努力忍下翻涌的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既然你嫌烦,这个家,我不会再回。”
沈雯在边上远远听着,看男人脸色就猜到了事情大概。
本来还挺高兴,心想薛俊平做事还挺靠谱,不枉她给的一百块钱。
结果,听见男人不回这个家,她心一下凉了半截。
男人不回家,男人不罩着她,她还怎么在这个家待。
怎么有机会给那个讨厌婆婆下药,让她早点归西。
她冲上去抓住男人手,声音娇弱地喊:“傅恒,你要去哪?”
“你忘了你承诺的吗?会好好照顾我,不会不管我。”
她可怜巴巴地半跪在地上卖惨:“母亲年纪大了,你怎么忍心让她伤心。”
说完,她又开始按着胸口喊疼。
男人闭了闭眼睛,汹涌的怒火几近把他理智浇灭。
虽然沈雯检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但医生已经和他通过气。
沈雯身体很正常,没什么毛病。
最多就是吃得少,犯了低血糖。
胸闷气短,头晕腿软,都是正常现象。
吃饱点就行,连药都不用开。
他瞬间感觉自己像个被人甩得团团转的傻子。
本来,他打算等结果出来拍在沈雯面前,让她自己回家。
现在,他恨不能掐死她。
要不是这个女人作妖,他也不会狠心丢下萱萱一个人在江城,萱萱也不会被坏人抓走。
她那么娇气,那么爱哭,说话不利索,又笨得要死。
落在坏人手里,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他一把掐住沈雯下颚,使了狠劲:“要是萱萱少一根头发,我让你给她陪葬!”
沈雯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吓得不轻,眼睛滚出一大颗泪,见男人撒手,顺势就要倒下。
看男人不理,她一下抱住了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傅恒,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我的,会照顾我,照顾我一辈子!”
傅恒气地发出一声笑,用极大的力气掐住她腕骨。
痛得沈雯不停喊疼。
男人声音极冷:“沈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张建平的妻子而已。”
“识相,就拿着车票滚!别等我把检查报告拍你脸上!”
他用力一推,把沈雯推了个四仰八叉。
男人往外走了一步,倏地顿住步子转过头:“为什么我在家,萱萱都好好的,我一走她就出了事。”
“沈雯,你最好祈祷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
不顾地上女人的哀嚎,他喊上驾驶员,坐上了车。
在路上,他电话联系了公安,对着江城公安的领导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接到电话的领导也有点脾气,不高兴地回:“这怨得了谁?我们职责已经尽到了,该找也找了,该打的电话也打了。”
“谁知道这个小姑娘这么不受待见,既没人搭理也没人管。”
“她家里人都不找不配合了,我们能怎么办?”
“本来人就少了,事情还多,当然要把有限的资源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啦。”
傅恒自知理亏,被说得有点没脸,最后还是沉着声音拜托他们多上心,再找找。
车开去宋家。
天色很暗,看不清男人脸色。
宋斐清一看傅恒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好事。

傅恒怔了怔,虽然不知道什么树这么重要,都要睡觉了,还去浇水。
但想到她心情不好,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性情大变,便忍下疑虑。
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
白萱萱拿着瓢水慢悠悠地走到院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沈雯正躬着身子在树下挖坑,看见白萱萱从她背后突然冒出来的头,吓得惊声尖叫。
傅恒几乎是跑过来的,白萱萱水瓢丢在地上,水还浇了自己一身。
她身上打着颤,眼睛里还滚着泪,声音很小,带着呜咽的哭腔:“你,你吓死我了。”
她本来伸出手要去抱男人,想到什么,又很快地放下。
因为,傅恒特别不喜欢她在外面碰他。
有一次她忘了,去拉他的手,还被他大力甩开。
男人很凶地说在外面勾勾搭搭影响不好,说是犯流氓罪。
傅恒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拉到身后。
他声音平波无澜,眼睛却泛着冷锐的光:“你干嘛吓萱萱?”
沈雯被气出笑,这男人是不是瞎呀,谁吓谁,他看不到吗?
“我吓她?明明是她突然跳出来吓我好吗?”
白萱萱看了眼树边上的坑,直击重点:“大晚上你蹲这挖坑干嘛?”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肯定是在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看见人就哇哇大叫。”
沈雯心提到嗓子眼,指着她鼻子骂:“我想藏点钱不行。”
“谁像你个神经病,大晚上还跑出来浇树!”
白萱萱眼睛掉泪,视线却直直盯着她口袋。
沈雯赶忙站起,不等她开口,捂着口袋就跑了。
傅恒去拉她的手,才发现她手指特别冰。
冬天的晚上,风特别大,衣服被浇透不及时换的话,肯定得冻生病。
男人用外套给她裹严实了,不顾她反对抱进了屋。
换了衣服,白萱萱还是鼓着脸埋怨:“你不是说在外面搂搂抱抱影响不好,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怕被抓走。”
她就是一个很记仇很小心眼的人。
绝不放过任何可以戳他脊梁骨的机会。
傅恒只是一声不吭地给她暖手,还把她冰冷的脚勾到腿中间夹着。
白萱萱不太习惯他这样亲热的举动,哼哼唧唧地背过身去。
她怕自己会眷恋,会依赖。
依赖会让她变得柔软,最终变成伤害她的利剑。
男人身体像滚烫的火炉,让她忍不住蜷缩在这块小小的温暖之地。
第二天,她就买了个汤婆子,中午就抱上了,外面还裹了个围巾。
这条围巾是她去年给男人织的生日礼物。
用的是从百货大楼买的毛线,还是从广东那边进的货。
但是男人塞在柜子角落,一次都没拿出来用。
从一个月前开始,男人就开始慢慢收拾衣柜里七零八落的东西。
经常穿的和几乎不怎么穿的,都分得整整齐齐,一摞一摞。
她的围巾就塞在几乎没怎么穿的那两件衣服里。
既然不要了,她也就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用了。
傅恒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汤婆子,还有那条一次都没戴过的围巾。
他心里倏地蹿起一团火。
想开口质问,又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确实没打算带走这条围巾,免得回首都,看着膈应。
但这会,他心里真真切切地难受,一股火气在胸口来回翻涌。
女人粲然笑了笑,她眼睛没瞎,男人的情绪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找块布包着,找来找去都没合适的,这个你也不戴,我就先用用。”
说完,她觉得她真是这个世界上脾气最好的人。
反正和男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她不想在吵吵闹闹中度过。
高高兴兴地结束,再潇潇洒洒地开始。
就算分开了,也可以做朋友。
以后她开店,还能来捧场,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堵那么死。
男人眸光冰冷地盯着她,将饭盒丢在桌上就进了房间。
他知道他不应该生气,不配生气,这样莫名其妙地生气很幼稚。
但是,就是觉得气得要死。
白萱萱打开饭盒,里面都是她爱吃的肉菜,她吃的肚子鼓鼓囊囊。
吃完,还进屋很礼貌地和他说:“老公,谢谢你哦。”
“晚上,我还想吃那个红烧肉,你再帮我买哈。”
男人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到了晚上,就像饿了好多天的狼,摁着她就是一顿啃。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腿还有些打颤。
这个年代火车票不是那么好买,傅恒托关系,又买了一张火车票。
距离回首都只剩一个星期,他明里暗里地提醒白萱萱收拾东西。
但,她就像耳朵聋了一样。
样子傻里傻气。
“首都比这儿还冷几度,衣服要多带,穿保暖点。”
白萱萱点头:嗯,我又不去,带什么带。
“首都的百货大楼东西多,到时候带你逛逛。
白萱萱歪头:“很多吗?”
男人气到没脾气,最后还是摊开了说:“一个星期后,你和我一起回首都。”
“爸妈,大哥都还没见过你,看见你会很高兴的。”
白萱萱抹雪花膏的手顿在了半空。
什么情况?
说好的分道扬镳,各自欢喜,怎么变成了夫唱妇随,背井离乡?
她慢慢抬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愣了许久,她很是为难地开了口:“我去不了。”
傅恒还以为他听错了。
以往,说到去首都,她都是一脸向往。
结果,竟然拒绝了?
他声音冷了下来:“为什么不去?”
白萱萱往院门口一指,表情无奈:“因为我要给那棵树浇水,不浇水会干的。”
傅恒:“你管那棵树干嘛?”
白萱萱答得坦然:“那可是你最亲爱的朋友,张建平的树。
傅恒转过头,声音冰冷,内里却仿佛抑着极大火气:“他的树关你屁事?”
白萱萱耸了下肩:“张建平让你照顾他老婆,没让你照顾他的树吗?
“你把他老婆带走了,把他的树扔在这里,他在天之灵会不会不开心呀?”
男人语塞。

白萱萱停下手里的活,抿唇笑了笑:“这,不大合适吧。”
“我只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小工,哪有人带小工回家过年的。”
“要是被你的未婚妻,女朋友,心上人知道了,人肯定要生气的。”
傅澈抬了抬头,很是认真地看着她:“我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女朋友。”
至于心上人,以前没有,现在倒是有一个。
白萱萱看他侧过头笑,笑里还带着一丝绵绵情意,忍不住站起来打听:“师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呀?我认识吗?”
傅澈修长的指节挑起桌上的布料,故弄玄虚地笑了笑:“嗯,你还真认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等你和我去了首都回来,自然就知道了。”
白萱萱眼睛睁得程亮,没想到师傅竟然还有心上人。
带她去首都,莫不是带她去见师娘?
她还有点小期待呢,不知道师娘好不好追,不过,有她在旁边出主意,肯定没问题。
只是,上一世怎么没听他说过。
只记得有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
但他总是笑着拒绝,而且,每次介绍的阿婆走了,他还会背着身子叹气。
后来他回首都,她去车站送他。
看她孤零零地站在车站口,他眼眶还有点红。
“萱萱,很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明年,明年我一定带你去首都,那边过年可热闹了。”
“虽然,我的家里人不太好,但是,我会处理好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应他要求,还帮他围上了围巾。
她织了小半个月,很好看的花色。
师傅一直收着没带,走之前竟还想起来了。
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慢慢消失在人群里。
没想到这一分别竟是永远。
她想起他说家里人不太好,莫不是他家里很穷,或者,他家里人生病了?
傅澈走到她边上,让她停下来喝口水。
“在想什么呢?小姑娘不要老皱眉头,长了皱纹就不漂亮了。”
看她撇嘴,又低着头漫不经心补了句:“不过,珊珊怎么样,都很漂亮。”
小姑娘被夸漂亮,脸红红的,像涂了红色的胭脂。
偶像夸她漂亮,她能不高兴吗?
如果她身后有尾巴,肯定立得老高。
本来,她就打算陪师傅一起去首都,像个贴身保镖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保护他。
她就不信了,以她的身手,还撩不倒一个歹徒。
只是,考虑到影响不好,所以,她才一直犹豫着没说。
这会师傅自己提了,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顺便帮他把对象搞定了,也算还了上一世的救命栽培之恩。
时近过年,火车站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比下饺子还夸张。
师傅没让她带太多东西,说家里都有,缺的东西,到时候带她去首都的国营商场买。
还夸她做事情积极认真,到时候给她买漂亮的手链奖励她。
她感动得稀里哗啦。
师傅就是师傅,连当老板都是老板里的楷模。
忒大方了!
所以,她什么都没拿,她的东西全塞在师傅的大包里。
师傅一手提着包,一手牢牢扣住她手腕。
她本来觉得被别人看见影响不好,后来发现,大家都忙着赶车回家,根本没人看她。
到处都是人挤人,夸张到只能看见攒动的人头。
她想着那个年代火车票难买,特别是年底,估计只能站着到首都了。
谁知道男人还买了一张卧铺票。
他特别客气,一直拉着她坐边上。
她确实有点懒骨头,也就妥协了,靠着车厢板坐了一个角。
男人看她贴着墙,止不住地笑:“我又不是流氓坏蛋,你怕什么?”
白萱萱摆手:“我当然不怕师傅,我是怕别人误会,要是污了师傅一世英名,我会良心不安好几天的。”
傅澈自顾自念了一句:“好几天?”
垂眸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脑袋,顺便把她揪了过来。
“怕什么?这人来人往的,谁认得到谁。”
“这是给你带的,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等下了车,再带你吃好的。”
白萱萱看了眼,眼睛生出许多小星星。
是巧克力还有糖,还带了鸡蛋,放在壶里热热的,特别香。
她瞬间觉得师傅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好的老板。
没有之一!
坐到中午,她有些犯困,靠着墙就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卧铺上的,师傅坐在边上,正好帮她挡住了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
她噌地从床上坐起,还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完了完了。
她躺着,偶像坐着,还在偶像面前睡觉流口水。
突然有一瞬间不想活了。
她红着脸挪下床,小声道着歉:“对不起,师傅,我太困了,就睡着了。”
“你睡吧,我站边上看东西。”
男人转过头拉她坐下,笑容温淡:“不用,就快到了。”
看她脸很红,很宽容地笑了笑:“饿坏了吧,等会到了,就带你去吃东西。”
白萱萱很僵硬地嗯了一声,默默侧开了头。
怎么办,真想找条缝把自己埋了。
到了首都车站,外面天色有些暗了。
男人微微拉开距离撑着手臂,很好地将她护在臂弯里,很顺利地出了车站。
他在首都的朋友邱谨风开车来接,眼睛一直瞅着白萱萱看。
傅澈声音带着点冷意:“怎么?半年没见,眼长歪了?”
邱谨风撇着嘴笑:“这小姑娘谁呀,也不介绍介绍。”
白萱萱怕师傅为难,先开了口:“我是师傅店里的小工,叫白珊珊。”
邱谨风哈了一声,暼了眼傅澈那压也压不住的嘴角,立马了然了。
大尾巴狼藏不住了,都会诱拐小白兔了。
他摆弄着方向盘:“你母亲看见你回来,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知道得多高兴。”
“就你弟那事,我看江姨皱纹都不知道长了几根。”
“我们几个大院的,现在都不太敢上你家,就怕碰见那疯子。”
白萱萱在旁边听得很认真,小心翼翼地问:“你弟怎么了?”
傅澈脸色沉了沉,声音多了几分肃然之色:“你别管他,他有病,看见他,离远点就对了。”
白萱萱点头:“你弟出了什么事?”
傅澈默了默。
主要这个事实在不光彩,他怕给珊珊留下不靠谱的印象。
邱谨风接得很顺溜:“还有什么事,找小三把媳妇气跑了呗。”
白萱萱啊了一声,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做人这么差,太不靠谱了吧。”

陈文豪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果然还是傅团长厉害。
他们和薛俊平这个泼皮无赖纠缠了半个月,愣是没讨着一点好。
傅团长一出手,一句话,就套了出来。
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做到团长的人。
确实厉害。
他赶忙上前:“只要你好好交代,放你走也不是不可能。”
薛俊平低着头,不敢看头顶上那道锋利的视线:“是沈雯,是沈雯让我做的。”
“把她敲晕,抓到我房里,对她对她......也是她的主意。”
陈文豪惊诧到瞪大眼睛。
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倏地转过头,像疯子一样一拳把薛俊平干翻在地。
一拳一拳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我操你大爷!”
“你敢碰她!”
......
薛俊平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三个大小伙子硬拉,才把傅恒拉开。
陈文豪颤颤巍巍拉住他:“傅团长,消消气,还没问完呢,别打死了。”
“咱缓缓,缓缓再打。”
薛俊平眼里都是泪,一边吐血一边说:“我,我还没说完呢。”
“那娘们太能打了,我不仅没占到一点便宜,还被暴打一顿。”
“皮筋,皮筋应该是那天掉的。”
陈文豪问:“那,白萱萱失踪那天呢,你好好交代,不然,傅团长再揍你,我可不拦了。”
薛俊平沉默了会,想都已经把沈雯供出来了,干脆全都说了。
“那晚也是沈雯的主意,她让我找三个混子,把她劫去苗家村。”
“只是......”
陈文豪蹲下身:“只是什么?”
薛俊平:“只是白萱萱说她愿意出双倍的价钱,然后,另外三个人就反水了,还一掌把我打晕。”
“我醒来的时候,他们,他们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得到答案,傅恒心情平静了些。
他刚刚揍薛俊平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就算萱萱被别的男人碰了,他也会像丈夫一样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这是他欠她的。
他只希望她还活着。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陈文豪像送一尊大佛一样把他送出了公安局,等车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
傅恒一夜没睡,坐车赶到了苗家村山脚。
苗家村道路不通,都是险峻的山路。
半山腰的路临着崖,傅恒两夜没睡,精神有些恍惚,一脚踩空掉下山崖,还好抓住崖边的歪脖子树。
靠着惊人的臂力攀了上来。
上面的警员吓得不清,往外看一眼都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么险的崖,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傅恒跪在地上休息了会,又站起来往前走。
萱萱还在等他,等着他去救她。
他绝不能死。
他和当地公安爬了大半天山才进的村,一家一户地找。
可是把山里翻了个遍,也没看见白萱萱人影。
看男人脸色阴沉,公安的领导很耐心地和村民沟通,结果村民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傅恒的耐心几近耗尽,一拳砸向路边的大树,直接把树砸了个大洞。
在场的人被吓到不敢出声,就怕他突然杀人。
他很快下了山,甩开当地公安,直接杀回江城,把薛俊平从牢里提出来,又是梆硬的几拳。
陈文豪看到这个瘟神回来,吓得腿抖了抖。
他换位思考了下。
如果有人上他家,把他的漂亮小媳妇给抓走了,嗯,他至少会把那人腿打断。
薛俊平呕着血,肚子里不停咒骂两夫妻是怪物。
打人一点情面没留,一个比一个狠!
傅恒揪着他衣领,空洞的眼神仿佛吃人的沼泽,白色的眼白寸寸皲裂。
“我最后问一遍,她在哪?”
薛俊平满脸血泪,还掉了一颗牙:“他们三个带走的她,我真的不知道。”
“我要知道早说了,你把我揍死,我也不知道。”
傅恒慢慢侧过头,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那三个人是谁?”
薛俊平欲哭无泪:“我,我在大马路上找的,沈雯让我只管找人,不要问名字,我,我就没问。”
“我只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压根不知道他们是谁,是哪里人。”
男人攥着他衣领的指节慢慢收紧,吓得薛俊平崩溃大哭:“求你,求你别再打了,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就再也找不到把她带走的人了。”
陈文豪也上前劝:“傅,傅团长,留他一条命吧,让他戴罪立功。”
傅恒从地上起来,行尸走肉地回了部队大院。
部队大院的邻居看见,全都绕着走。
主要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实在可怕,媳妇没找回来,嘴角还挂着瘆人的笑。
他倒在床上睡了很久。
在梦里,他看见萱萱,像往常一样坐在缝纫机前,灯光很暖,她笑得很甜。
看见他回来了,很乖地喊他,搂着脖子叫他亲亲。
他弯下腰,手上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他惊恐地转过头,只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萱萱在门外大哭。
他踹开门冲出去,她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是血。
他醒来的时候,枕头全湿了。
他打开衣柜,看见她衣服孤孤零零地靠在角落。
他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点一点撕裂。
他仔细整理妻子的东西,把她的衣服和他没带走的两件衣服,一件一件叠在一起。
他认真地找了一圈,才找到几样他还没来得及收的小物件,和妻子零零碎碎的东西混在一起。
就像他们以前那样,没分开的时候那样。
他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收,自我折磨了一天。
临走前,他又见了薛俊平一面,破天荒地给了钱。
薛俊平懵懵地看着他。
男人声音很哑:“拿着钱,在你找人的路边搭个屋子,把那三个人给我找出来。”
“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薛俊平吓得连连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出警局,马上去落实了。
他现在只想赶快把那三人找到,看傅恒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
他真怕哪天傅恒会拿把刀冲进他家,把他剁碎了喂鱼。
傅恒回了部队的宿舍,放下东西,回了趟家。
果然看见了在门口抹眼泪的沈雯。
沈雯看到他就和看见救星一样,飞奔着就跑了过来。

傅澈摇了摇头:“我一天到晚待在店里,除了看珊珊就是看珊珊。”
“没注意别的女人。”
傅恒拿过烟盒,在手上摩挲了下,终是放下,出了门。
翌日。
白萱萱起床的时候,傅澈和江妍都在客厅。
江妍抱着孩子,正哄他吃饭。
傅澈看她醒了,很快站了起来:“我煮了面,现在吃吗?”
“我给你盛一碗。”
看她左看右看,又笑着补充:“我弟他早上走了,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你别怕,等他回来了我赶他走,让他回宿舍睡。”
白萱萱笑了笑,上前和江母打完招呼,挪开凳子坐了下来。
她一抬头,愣住了。
什么情况?
起猛了。
竟然在别人家看见了自己儿子?!
她闭上眼睛睁开。
没看错,真的和她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傅远也瞪着个乌黑溜圆的眼睛看她,本来神色恹恹的小脸倏地亮了。
“妈妈。”
傅远喊了一声,伸出小手要她抱:“妈妈抱,妈妈抱。”
白萱萱吓得一个站起,身后凳子也啪的一声砸到地上。
她赶忙回头去扶凳子,一秒钟的头脑风暴,她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东西都没拿,下意识就往外跑,被傅澈一把拉住。
“珊珊,怎么了?”
白萱萱说话一下结巴起来:“我,我还是,那个,上招待所住吧。”
傅远看她要走,扯着嗓子哭出了声:“妈妈,妈妈!”
江妍也很不好意思地斥责傅远:“你这个孩子,怎么看见个漂亮的就喊妈妈。”
“你妈妈去天上了,变成了星星,这不是你妈妈。”
傅澈瞪了傅远一眼,拉着她手安慰:“珊珊,别生气。”
“孩子可能是烧糊涂了,你别放心上。”
他睨着傅远,温润的眉目变得冷厉:“你给我闭嘴!”
“叫伯母!知道吗?”
傅远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我要妈妈!”
“妈妈别走!”
白萱萱紧了紧拳头,还是转身坐了下来。
她想起上一世,傅恒走的那天,她在供销社帮忙喂猪,回到家,才发现家里空空荡荡。
孩子不见了,丈夫也不见了。
打开衣柜,他们的衣服和东西都不见了。
她听好心的邻居说他们早去了火车站。
她披头散发地跑过去,火车已经开了。
她跟在飞驰的火车后面跑,不停地喊:“别走!别走!别丢下我!”
最后留给她的,只有变成绿色的光点,还有她跑丢的一只鞋。
那种被丢下、被抛弃的痛,刻骨铭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
他爹不干人事,她可不能像他那样,在孩子纯白的童年,划上那么长的一道沟壑。
她平复了下心情,反正傅恒去了应城,傅澈也说了,他这段时间不会回来。
那她还是先待在这照顾孩子吧,如果孩子想和她走,她就带他走。
毕竟,离傅澈上一世被刺还有半个来月。
她想等这件事了结以后再走。
她拉了下傅澈:“我没事,你别凶孩子。”
她伸手去抱远远:“来,干妈抱,干妈喂你吃好不好。”
远远又哭了,他从心里抵触这两个字。
“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吃干妈的巧克力了!”
白萱萱吸了吸鼻子,清透的眼眸不自觉覆了一层薄薄的泪。
她笑着点头:“你喜欢我,叫我妈妈也行。”
她思来想去,这件事太过巧合,她还不知道如何去和傅澈和江母解释。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
突如其来的一切,打破了她所有计划。
傅远很乖地依偎在她怀里,粥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点。
白萱萱给他剥鸡蛋,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挑嘴,还搂着她脖子,亲了亲她的脸。
悄悄在她耳边说:“妈妈,我爱你。”
白萱萱声音很轻,带着哑哑的哽咽:“妈妈也爱你。”
她一勺一勺地把粥吹凉喂进他嘴里,思绪却深深地沉在过往的回忆里。
她不想再和傅恒纠缠不清。
她反复告诉自己,她现在是白珊珊,白萱萱已经死了。
至于傅远,她完全可以以干妈的身份照顾他,他愿意喊她妈妈,也没什么问题。
干妈也是妈。
江妍仔细地在边上看着,远远很喜欢珊珊,两只小手紧紧拽着她衣服。
珊珊也带得很好,抱得稳稳当当,喂饭什么特别细心,又很有耐心。
哪怕自己饭凉了,也毫不在意,很认真地把远远喂完了。
摸着他鼓鼓的小肚子,看着傅远,眼里的笑意很暖很暖。
她对这个未来儿媳的印象瞬间又好了不少。
这个孩子没有妈妈,如果大伯母愿意爱他,他也算有福气。
白萱萱看江母揉太阳穴,想到孩子这段时间都是和她睡,确实辛苦,便拉住了她的手:“伯母,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好好去休息吧。”
“我会带好他的,你就放心吧。”
江妍这段时间确实没睡好,客气几句便上楼补觉了。
吃完饭,白萱萱给远远搭了套漂亮的毛衣背带裤,带他去逛天安门。
他特别开心说:“以后我也要像爸爸一样,保家卫国。”
逛到下午,孩子就睡着了,傅澈舍不得她一直抱着,很强硬地接过,搂在怀里。
本来白萱萱还担心他从来没有带过孩子,会抱不好。
没想到傅澈抱得很好,还挑了下眉:“我弟弟小的时候,特别闹腾,我经常抱他。”
回到家,孩子睡醒了,睁着懵懂的眼睛问:“妈妈,爸爸呢?”
傅澈眼里闪过暗色,心里有几分不对劲和难受。
想了会,这孩子也太粘珊珊了,珊珊以后和他总是要有孩子的,怎么可能把爱全都分给远远。
他声音有些冰冷:“远远是大孩子了,要上小学了,他该自己睡了。”
“你本身睡眠就浅,怎么带他睡,别把自己弄生病了。”
白萱萱倒是不在意。
以前,远远都是和她睡,只有傅恒回家的时候,才会把他丢去旁边的小床。
她不觉得带远远睡有什么奇怪。
在旁边听得很认真的傅远拉了拉她袖子:“妈妈,我想给爸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