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小说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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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夜曲

    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小说》,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

章节试读


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

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

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

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

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

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

“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

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

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眼捏了捏山根,对着福海挥手,示意他离开。

福海从闻悬脸上没瞧出来信息,有些拿捏不住的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乾清殿。

待福海离开后,不知过了多久,闻悬只觉有一股微弱的拉扯感扯向他。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只要他没有睡觉而小姑娘却睡着后就会有一根无形丝线,轻轻勾连起他。

梦中与现实不同,在梦中闻悬身处一处花圃当中,馥郁花香萦绕四周,五彩繁花肆意绽放、摇曳生姿。

而虞窈雪一袭素色罗裙,像朵被风雨吹打的娇花,蔫头蔫脑坐在花圃正中间的一座秋千上,双手抓住摇绳,轻轻的晃着。

闻悬见状,忙快步走向她,衣袂带起细微的风,拂动路旁的花枝。

虞窈雪闻声抬眸,看着闻悬,瘪嘴轻皱秀眉:“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呃。”

闻悬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虞窈雪看了闻悬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算了,你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问你也是白问。”

闻悬看着虞窈雪,心头一软,刚要斟酌着言语道,却被虞窈雪抢先一步。

她面上一副小猫偷腥般的狡黠模样,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闻悬的衣袖,凑近了闻悬悄声道:“我同你讲,我要做坏事了!”

许是梦中卸下防备,虞窈雪眼眸弯成月牙,亮晶晶地盯着闻悬。

闻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心乱如麻,耳根悄然泛红,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而后又听见虞窈雪后面那一句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在这世上也只有虞窈雪把要做坏事挂在嘴边,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闻悬压下心底的悸动,低声打趣问道:“你要做何事,先与我讲讲,我给你出出招?”

虞窈雪眨眨眼,松开他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围着闻悬慢悠悠转了一圈,背对着闻悬抓着一缕发丝打卷道:

“我呀就想着,江氏不是想要把我送回她娘家,给她娘家侄子做继室吗,我偏不如她所愿,她既然想送个女儿回娘家,那就让她亲生女儿回去,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一家人。”

“我就不信,江家昏了头才会不要承恩侯的嫡女,偏要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闻悬听着先是一怔,旋即无奈摇头,可嘴角却噙着笑意:“只是江家贪婪,侯府又重颜面,此事怕没这般顺遂,一个不慎,会惹来诸多麻烦。”

虞窈雪皱了皱鼻子,满不在乎道:

“麻烦本就如影随形,我在承恩侯府,哪天不是麻烦缠身?左右不过再添一桩,再说,若真成了,可不就一劳永逸,摆脱这糟心婚事,并且我也不用在虞婉清手下讨生活了。”

可不过转瞬,她又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地嘟囔:“那江氏母女平日里就精于算计,我那些个小伎俩,怕是一露苗头,就被她们识破了。”

虞窈雪转身揪着闻悬衣袖,眼眶泛红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求道:“我瞧你衣袂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我,定有法子助我躲过她们的眼,顺顺当当施行计划。”

“我不想再被随意拿捏,像个物件般任人送来送去,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虞窈雪仰头望着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恰似晨间凝在花瓣上的露珠,惹人怜爱,闻悬下意识的滚了滚喉头。

小姑娘面若芙蕖,双唇被她绷抿的水光糜艳的。

闻悬垂首看着虞窈雪,眸色渐深,他伸出手,用指腹碾上她的唇。

“我能得到什么呢。”

闻悬语气带着几分诱哄,虞窈雪先是一怔,没想到闻悬会有这般举动,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羞红,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她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眼眸,带着一丝懵懂与急切说道:

“只要你能帮我摆脱这困境,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虽没什么值钱物件,但我可以为你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闻悬听着她这带着孩子气的承诺,不禁哑然失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依旧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眸中欲·色隐于暗处,道:

“我不用你做这做那,不过,我现在也没想好,留着下次吧,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待日后我再想你讨回来。”

虞窈雪微微颔首,那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她红着脸轻声应道:

“好,只要你能帮我,莫说欠一个人情,便是十个、百个我也应下了,我定不会赖账的。”

闻悬这才缓缓收回手,看着她那娇俏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模样,眸中满是欲望:“你放心,我既应下,自会竭尽全力。”

虞窈雪忙不迭地点头:

“嗯,我都听你的,我会小心行事的,只是你可得快些呀,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就被她们算计了去,直接被送进那江家的火坑了。”

说着,她又下意识地揪紧了闻悬的衣袖,眼中满是依赖。

只是未曾等闻悬继续说道,就见那花圃中的繁花簌簌作响,周身迷雾四起,虞窈雪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她顿时慌了神,眼中又蓄满了泪,急切地喊道:“你可千万莫忘了我,一定要来帮我啊!”

闻悬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眼前的美好景象瞬间消散,他已然回到了乾清殿内。

殿中依旧烛光摇曳,可闻悬的心却还留在那花圃中,留在虞窈雪的身上。


声音破碎在唇边,化作软糯娇柔的声调,似春日新绽的花蕊,颤巍巍地飘在这静室之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缱绻。

而后虞窈雪一边环抱着闻悬,一边哭喘着对闻悬骂到:

“讨厌你。”

被强制脱离梦境后的闻悬在漆黑的寝殿里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撩开帷幔,身着单薄寝衣走到了案牍旁。

案牍上摆着一封信,看着那封信闻悬面上阴沉,眼中晦暗不明。

他双手背到身后交叉,在案牍前伫立良久,半晌后,他缓缓抬手,将信拿起,信纸在他指尖摩挲,沙沙作响。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几点黯淡星光挣-扎着闪烁。

崔宣。

倒是个好人选,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一如往常般沉寂,闻悬抬眼扫视了下面一众人等,才缓缓开口:

“侍读学士崔宣,承恩侯虞镇山留下,其余人等无事便退朝。”

闻言,殿内众人皆感意外,却不敢多言,纷纷行礼告退,很快,大殿中便只剩下闻悬、崔宣与虞镇山三人。

崔宣垂首而立,心中暗自忐忑,他与虞惜文的事隐秘万分,可圣上单独留下他与承恩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虞镇山亦是满心狐疑,额头悄然渗出细密汗珠,脊背挺得僵直,大气都不敢出。

闻悬把-玩着手上扳指,须臾,才看向崔宣:

“明州知府暴毙而亡,崔侍读,朕欲派你前往明州担任明州知府一职查清上一任知府死亡真相,你可愿意。”

崔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明州远在千里之外,局势复杂,前任知府死的蹊跷,若他去此行可谓凶险重重。

可崔宣看着闻悬神色,只觉圣意难违,他咬咬牙,伏地叩首:

“陛下隆恩,臣愿往。”

闻悬颔首,交代完崔宣后他又转而提起另一个话头:“崔侍读,可曾娶妻。”

崔宣心头一跳,暗自思忖闻悬怎突然问及此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又叩首回道:

“回陛下,臣尚未娶妻。”

闻悬状似了然点头,又到:

“此行山高路远,艰难险阻诸多,朕念你忠心耿耿,这些年侍奉左右也算尽职,便想着赐你桩婚事。”

闻悬目光幽深,而后转向一旁的虞镇山:

“承恩侯意下如何。”

虞镇山心头猛地一震,有些茫然地看向闻悬,一时间竟愣在当场。

几息过后,他才如梦初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地,身子伏得极低,额头冷汗簌簌而落,战战兢兢地回道:

“陛下恕罪,臣驽钝,还望陛下明示。”

闻悬微微眯眼,视线如刀般在虞镇山身上逡巡一圈,缓声道:

“朕闻你有三女,承恩侯可愿将其中一位许配给崔侍读?崔侍读此去明州责任重大,朕盼他心无旁骛,若身后有姻亲羁绊,牵挂化作动力,办差想来也更尽心竭力,侯府亦能得个忠君为国的佳婿,此番意下如何。”

闻悬声调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虞镇山心头。

虞镇山心中暗潮汹涌,圣上这话看似商量,实则不容拒绝。

他飞速盘算,婉清与江风南的事情是陛下亲眼瞧见的,摆脱不了,窈雪与陛下……。

一番思索下,竟只有小五惜文了。

想到这后虞镇山瞬间明白,陛下这根本就是冲着惜文去的,当下立即磕头如捣蒜:

“陛下圣明!臣家中五女,年方二八,与崔侍读恰好般配,若能结此良缘,实乃小女之幸、臣府之幸,全凭陛下做主。”


祠堂内静的可怕,虞婉清挨不住的跪了一个时辰后就倒在蒲团上睡了过去。

虞窈雪还强撑着身体跪在上面,只是也受不住的开始点起头来。

意识逐渐模糊,梦中白雾开始弥漫。

许是假山后的记忆深刻,在梦中虞窈雪依旧躲在假山后面。

肩头被人轻拍,虞窈雪心一惊,下意识的转身,却在看到背后来者后,她吓得瞬间腿脚发软。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虞窈雪颤颤巍巍的屈膝行礼,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臣,臣女,见,见过…陛下。”

闻悬看着这般作态的虞窈雪,连忙制止虞窈雪的动作,语气中有些不足外人道的委屈:“我哪里惹你了?”

虞窈雪顿住,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向闻悬。

这是什么意思?

虞窈雪怎么感觉他有点……委屈?!

她不自然地从闻悬手中抽回胳膊,后退了一小步,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

臣女惶恐,前几日对陛下多有冒犯,还望陛下恕臣女僭越之罪。”

虞窈雪垂首低声说道,眼睛盯着地面,不敢与闻悬对视。

闻悬却向前逼近一步,虞窈雪下意识的退后,却猛的被闻悬揽住腰身。

“你也怕我吗?窈窈。”

突然的暧昧让虞窈雪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双手抵在闻悬的胸膛,试图挣脱却又不敢用力。

“陛下,请放……”

虞窈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咕咕”声给打断。

闻悬一怔,随后面上有些绷不住的笑意。

虞窈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现在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闻悬的轻笑声回荡耳边,虞窈雪也没了方才的镇定与紧张,满脸窘迫,下意识的去捂闻悬的嘴,又气又羞的嗔道:“你!你不许笑!”

被捂住嘴的闻悬,对着虞窈雪眨了眨眼,瓮声瓮气的说道:

“好了,不笑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见虞窈雪恢复了往日姿态才开口问到:

“怎么了,没用膳吗?”

虞窈雪见闻悬没有任何要生气的迹象,也没了刚才的胆颤,说话又不自觉的重新带上平日的熟稔。

她摇了摇头,对着闻悬小声道:“我,我被罚了,现在还跪在祠堂呢,没人给我送饭。”

闻悬听后,脸色陡然沉了下去,只停顿了一瞬间,他抬手往后别了别虞窈雪的发丝,轻声密语道:“我知道,你再等一等。”

虞窈雪听后有些疑惑,不过还没等她问出口,梦境开始虚幻,下一刻,虞窈雪的意识又重新出现在了祠堂里。

虞窈雪缓缓睁开双眼,她看到依然沉睡在蒲团上的虞婉清,周围的一切依旧是那般寂静冷清,仿佛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虚幻的幻觉。

然而,她的耳畔却似乎还回荡着闻悬温柔的话语,轻别过发丝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脸颊。

他让她等一等,这是什么意思?

虞窈雪不解。

......

而另一边的乾清殿内,福海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突然间一脚被闻悬给踹醒了。

福海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惶恐地跪在地上,“陛下,奴才该死,奴才失职,求陛下恕罪。”

闻悬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说道:“去御膳房让他们做些清淡的饭菜,要快。”

“啊?”

福海一愣,心中有些诧异。

闻悬却有些不耐烦,抬脚又是照着福海的屁-股踹了过去。

“啊什么啊,快去。”

看着闻悬不耐烦,福海不再多问,连忙应声,匆匆退下便奔去御膳房。

祠堂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虞窈雪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在这寂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昏睡过一觉的虞婉清清醒过来,听到虞窈雪肚子传来的声响,刚想嘲讽一番,但下一刻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响了起来。

她忘了,她也没吃饭呢。

虞婉清尴尬的别过头,手掌使劲的按了按肚子,企图止住肚子发出的饥饿声。

直到祠堂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虞婉清心下一喜,忙转过头对着虞窈雪炫耀到:“肯定是母亲放心不下我,悄悄给我送饭菜过来了。”

继而又倨傲的说道:“你若是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赏给你点。”

虞窈雪没搭理她,虞婉清也不恼,神色期待的看向门外。

在虞婉清期待的目光里,门被缓缓推开。

漆黑的夜幕中,葳柔的烛火如同星子一样闪烁,散落的月光照在门外来者身上。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线走进,手中食盒被稳稳当当的放在虞窈雪身侧。

虞婉清看清来人,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往后挪动身子。

“你是谁!”

“我未曾在府里见过你!”

“来人啊,来人……”

虞婉清踉跄起身就要朝祠堂外大喊,可惜下一秒,锋利的刀片已然贴近她的脖颈,只要再进一寸,便能让她人头落下。

虞婉清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瞬间不敢动弹,眼睛瞪大,满是惊恐。

虞婉清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刀片的锋利,死亡的气息近在咫尺。

男人这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轻声却充满威慑地说道:“虞大姑娘,莫要叫嚷,否则本官可保不准这刀会不会有自己的想法。”

虞婉清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话却又怕触动那刀片,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见虞婉清识相,男人收了佩刀转向虞窈雪。

见男人收了刀,虞婉清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

虞窈雪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些懵。

对方似是清楚她的困惑,对着虞窈雪单膝跪地,恭敬地打开食盒,将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一取出摆放好,说道:

“虞姑娘,属下奉陛下旨意,来给您送些饭菜,您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虞窈雪看着眼前热腾腾的菜肴,感到惊讶,她看向男人,轻声问道:“你是陛下身边的人?”

男人恭敬地回答:“小的一直暗中侍奉陛下,今日奉命前来,还请姑娘用餐。”


江氏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感。她时不时地看向年幼的虞窈雪,欣赏着她的恐惧与无助。

“小贱-人,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随着家丁们的殴打持续,曲姨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渐渐瘫倒在地。

年幼的虞窈雪挣脱开江氏的手,扑到曲姨娘身边。

“姨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

她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不对,明明不是这样的!

姨娘不是自……

虞窈雪双手抱头,头突然剧烈的痛疼起来,犹如腐烂生锈的铁钉,一锤又一锤的凿进她的脑袋里,痛的她生不如死的跪倒在地,看着着因力竭哭晕在地的自己,痛苦哀嚎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窈雪在剧痛中挣-扎,她努力想要在这痛苦的漩涡中抓住一丝清明,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眼前的景象相互交织碰撞。

她一直都记得所有人说姨娘是自缢而亡,可眼前这一切在告诉她,承恩侯府所有人都在骗你!你的记忆是虚假的!

虞窈雪努力想要压制疼痛,看清眼前场景往后的发展。

但事情往往不会让人如愿,眼前的场景开始剧烈摇晃,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虞窈雪清楚的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等虞窈雪再次有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已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泪痕,头痛的余韵还停留在她身上。

在外守夜的青妙早在虞窈雪喊姨娘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

守在房檐上的凌七也听见了声响,跟着青妙一起进了内屋。

青妙不断的小声安抚梦魇的虞窈雪,凌七在一旁替虞窈雪诊脉观察她的情况,直到虞窈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青妙见虞窈雪醒过来,激动的都要哭了。

“姑娘,您可算醒了,您方才在梦中又是哭喊又是挣-扎,可把奴婢吓坏了。”

青妙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虞窈雪视线逐渐聚焦,她呆呆地望着床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先是无声地啜泣,渐渐地,哭声愈发悲恸。

那梦中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反复割扯着她的心。

“阿——娘!!!”

而虞窈雪这番举动,吓得青妙和凌七两人顿时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无措。

青妙最先回过神来,急忙伸出双臂,慌乱地将虞窈雪拥入怀中。

那双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虞窈雪的后背,就像虞窈雪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青妙都会这样安抚她。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

青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轻声哼唱着那熟悉的小曲儿。

这曲子,曾经在无数个宁静的夜晚,伴虞窈雪安然入睡,如今却成了虞窈雪救命稻草。

虞窈雪在青妙的怀抱中,那如决堤般的大声哭泣渐渐停歇,可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时不时地抽噎一下,温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浸-湿了青妙的衣衫。

虞窈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双手猛地抓住青妙的双臂,双眼含泪地抬头看向她,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

“青妙,你定要与我说实话,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缢还是被人给打死的,你是一直陪我长大的,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的,你快跟我说啊!”


而一旁的崔宣紧跟着也明白了闻悬的意思,心中惊喜交加,眼眶瞬间泛红:

“陛下天恩浩荡!臣谢主隆恩!”

闻悬站起身,走下高台,抻了抻衣袖而后拍了拍崔宣肩膀:

行了,起来吧,圣旨一会儿便会拟好下发。崔宣,朕知这差事棘手,可也正因信得过你,才委以此任,你此去莫要辜负朕的期许。”

闻悬目光灼灼,直视崔宣双眼,那眼神中既有威慑,又含-着几分期许。

崔宣挺直脊梁,重重点头: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明州百姓一个公道,绝不让陛下失望!”

……

虞窈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的梦境,悠悠转醒,只觉周身潮热,梦中与闻悬种种仿佛仍在眼前,她双颊滚烫,忙拉过被子蒙住头,一颗心在胸腔里慌乱跳动。

青妙听到动静,轻手轻脚走近:

“姑娘,可是醒了?”

虞窈雪在被子里闷声应了句,半晌才探出脑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青妙探寻的目光。

“姑娘,您脸上怎么这般红,可是身子不适?要不唤个大夫来瞧瞧?”

青妙满脸担忧,伸手欲探她额头温度。

“不必,许是做了噩梦,有些魇着了。”

虞窈雪仓促回道,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自然。

她怎敢坦言那旖旎梦境,只能佯装镇定,暗暗平复心绪。

青妙看着虞窈雪的样子,怎么看都觉的不对劲,一次梦魇也还说的过去,怎么这几日姑娘梦魇的这般多。

可虞窈雪不肯说,她追问再多也是无用功,随后她扶持着虞窈雪起身:

“姑娘起来洗漱吧,五姑娘在外已经等了许久。”

青妙提及虞惜文后,虞窈雪这才从恍惚的思绪中猛地被拽回现实,瞬间想起虞惜文此刻还候在自己院里。

当下不敢耽搁,迅速起身,但起身急了些,虞窈雪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

多亏青妙眼疾手快,赶忙上前一步,稳稳搀扶住她纤细的臂膀,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姑娘慢些”。

在青妙的小心扶持下,虞窈雪移步至水盆前,掬起一捧凉水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滚烫的面颊冷却下来,也借着这凉意清醒清醒混沌的头脑。

简单洗漱完毕,虞窈雪抬手捋了捋鬓边发丝,刚要抬脚迈出内室门,就听得“吱呀”一声。

外间的门从外面被缓缓推开,一股夹杂着雨水湿气的清冷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屋内那一丝沉闷。

虞窈雪抬眸望去,见来人是凌七后开口询问:

“怎的了,这般匆忙。”

“姑娘,陛下传信过来了。”

说罢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虞窈雪。

虞窈雪看着信没有片刻犹豫,接过,打开,闻悬的字迹映入眼帘。

三娘所托之事,我已置办妥善,赐婚圣旨片刻就到。

读到此处虞窈雪的心下一松,可还未及她缓过神,目光流转间,后续的字句撞入眼帘,呼吸陡然一滞。

三娘所托之事,我已置办妥善,赐婚圣旨片刻就到。

读到此处虞窈雪的心下一松,可还未及她缓过神,目光流转间,后续的字句撞入眼帘,呼吸陡然一滞。

春夜苦短,情思疯长,明日午时邀三娘,福春楼一见。

虞窈雪双颊瞬间滚烫,那些旖旎梦境中的缱绻瞬间回笼,羞意从心底直窜脑门,慌乱地将信纸攥紧。

信中的字句似有魔力,将她的心搅得如乱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闻悬的冷峻面容与梦中的柔情蜜意,二者交织,令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