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桑云听岑漱冰》,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漱冰看桑云听脸上懵懵懂懂,解释:“投怀送抱,权色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把柄,就可以。”“一定要权色交易吗?”桑云听放下手里的小叉子,认真地问,“如果两个人认识很多年,还能称得上...算得上朋友呢?”“算得上?”岑漱冰嗤笑,看桑云听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大傻子,“凡事以利益为共同体,永远比感情来的稳固。”“...哦。”桑云听脑袋一耷拉,叹了口气,就着盘子咬了口草莓。岑漱冰看她眼睛还是红的,蓦地记起来刚才桑云听还在岑濯羡怀里哭。看她这问题问得,该不会是想对岑濯羡下手吧?华晟传媒是全国龙头,每年招揽人才,首先刷掉的那批就是没关系没背景的。桑云听这么问,肯定是想进华晟传媒。岑濯羡这几年一直在华东,在北京总部没什么实权。岑啸堂这人把自己当成华晟...
岑漱冰看桑云听脸上懵懵懂懂,解释:
“投怀送抱,权色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把柄,就可以。”
“一定要权色交易吗?”桑云听放下手里的小叉子,认真地问,
“如果两个人认识很多年,还能称得上...算得上朋友呢?”
“算得上?”岑漱冰嗤笑,看桑云听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凡事以利益为共同体,永远比感情来的稳固。”
“...哦。”
桑云听脑袋一耷拉,叹了口气,就着盘子咬了口草莓。
岑漱冰看她眼睛还是红的,蓦地记起来刚才桑云听还在岑濯羡怀里哭。
看她这问题问得,该不会是想对岑濯羡下手吧?
华晟传媒是全国龙头,每年招揽人才,首先刷掉的那批就是没关系没背景的。
桑云听这么问,肯定是想进华晟传媒。
岑濯羡这几年一直在华东,在北京总部没什么实权。
岑啸堂这人把自己当成华晟的皇帝,连太子都防。
岑濯羡要是在北京动关系打个招呼,查到桑云听身上,刘思清那不知道又要怎么跟自己儿子闹。
以岑濯羡小心谨慎的性格,不至于为桑云听耽误自己的前途。
...不过也说不准。
吴三桂还能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这个桑云听,长得也算是有点姿色。
保不齐岑濯羡这个软蛋就硬气一回呢?
想是这么想,岑漱冰突然就觉得桑云听有点碍眼:
“吃完了吗?”
他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沙发扶手:
“垃圾收拾好,出去,我要睡觉了。”
-
接下来几天,桑云听去警局报了案,又联系了几个师兄和师姐,希望能给她一个KBN电视台的内推。
内推无果后,师姐终于给桑云听说了实话:
“听听,你有亲戚在华晟当高管吗?”
“现在华晟传媒的hr筛选简历,双一流硕士研究生起步,看你背景不行,学历本科,直接就会被刷掉的。”
“你同学里,本科就能进KBN的,那都是家里有背景关系的实习生,实在不行,试试其他电视台,等积累两年工作经验,再跳槽来KBN,待遇也能翻倍。”
与此同时,警局那边回信儿,和桑承樾一起去南宁的警察还没回北京,也没消息。
一周后的周末,桑云听做了个决定。
这时的桑云听对权色交易全然没有概念,下决心试一试也是受夏晚凝的鼓舞。
她就如何勾引男人仔细请教了夏晚凝。
夏晚凝打开她在宿舍的衣柜,将一系列清纯风格的内衣翻看了一遍,嫌弃地问:
“他是处男吗?”
“...应该不是。”桑云听是根据岑漱冰的交际圈判断的。
以往岑漱冰的朋友来园子里聚会时,总会带很多不同的女伴,有些女伴对岑漱冰殷勤得很。
物以类聚,他都二十三了,是处男才奇怪吧?
不过岑漱冰倒是没带过女人回园子,其他房产养没养不知道。
前几天岑啸堂生日宴,有宾客问岑漱冰有没有女朋友,想给他介绍。
他倒是拒绝得干脆:“没,太麻烦了。”
桑云听抓不到岑漱冰任何情感源头。
“是你的暗恋对象?”夏晚凝打量着桑云听。
“...嗯。”
夏晚凝立刻反应过来:
“不会是岑濯羡吧?”
“不是!”桑云听否认得很果断,“那都是十六七岁的事情了,早换人了。”
“小听听,你真纯情。”夏晚凝点破她的少女心事,
“暗恋对象都换了三个了,还没真枪实弹地谈过恋爱。”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男人都睡了不止三个了。”夏晚凝叹了口气。
桑云听对着她“嘿嘿”笑了两下:
“你只比我大八个月。”
“如果不是处男的话,还是比较好上道儿的。”夏晚凝总结,
“这方面有经验,你主动一点,他就能明白。”
“对了。”夏晚凝想起来什么,又问,“他谈过几个?没病吧?”
“没病。”
桑云听笃定说。
不止没病,还是个矜贵的大少爷,脸上冒颗青春痘,营养师都要紧张半天,自查是不是最近的食谱搭配不到位,工作出了差错。
“没女朋友,没病,还是你暗恋的男人,能上个床睡到了也不亏。”
夏晚凝的恋爱逻辑自成一套,也间接影响了毫无恋爱经验的桑云听。
“有道理!”桑云听问,“那我还需要准备什么?”
夏晚凝想了想。
又带着桑云听去买了成套的,性感粗犷一点的内衣。还有安全套,一些补充vc,和擦伤药。
夏晚凝好奇了大半天,又问了一遍:
“他到底谁啊?这么神秘。”
“先不说了。”桑云听脸有点红,“要是成了我再告诉你。”
临走的时候,夏晚凝再次叮嘱了一遍:
“如果不舒服记得及时叫停啊!有服务意识的男人毕竟还是少数!”
-
秋雨裹着低沉怒吼的晚风。
郊区的园子临近森林公园,以至于窗外的阴风晦雨看起来格外诡谲。
桑云听上大学后,除开寒暑假,几乎都是住校。
偶尔岑漱冰周末回园子住,刘思清会叫桑云听回去帮忙。
桑云听终于等到机会,再次回到了岑家园子。
天气不算好,一如桑云听的心情。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能成最好。
如果成不了,她也不亏。
最多被岑漱冰赶出去,说她勾引。
赶出去也好,她也不用再念着岑家的恩情,总是回来伺候人。
这晚照例是刘思清让她去给岑漱冰送点宵夜。
吃宵夜的时候,岑漱冰还是挑挑拣拣吃几口,然后把剩下的一份留给桑云听尝尝。
桑云听一边用刀切着牛排,一边状似无意地再次确认:
“少爷,你有女朋友吗?”
“没。”
岑漱冰回答得很快,似乎是这个问题被问了太多次,语气还有点敷衍。
“哦。”
桑云听又切了几下牛排,动作磨磨唧唧。
既然没女朋友,那她就不算是介入别人恋爱关系的小三。
岑漱冰脚敲在沙发上玩手机,手指打字很快,微微蹙着眉。
应该是在忙工作。
桑云听没有再多话。
半晌,岑漱冰放下手机,像是刚反应过来,问她: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恋爱问题要请教?”
回到台里的员工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
三环内的四人间宿舍,空间拥挤,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已经足够。
学新闻传媒的女孩都漂亮。
桑云听和苏灵的长相是一众新人里最出众的。
两人曾被总监方岩调侃是KBN未来的门面担当。
桑云听是浓颜系长相,明艳靓丽,颜值公认的全台最顶。
苏灵颜值差点,但胜在胸大,身材够火爆性格豁得出去。
入职第一天,有富二代追到台里,苏灵很快被拿下,她后来才知道富二代男友一开始的目标是桑云听。
两人梁子就此结下。
桑云听坐在桌前,想休息一会儿,刚拉开椅子就看见凌乱的桌面和脚下的碎玻璃渣。
“她砸的。”何橙橙一把掀开帘子,给桑云听指了指苏灵,用唇语提示她,
“要气死了。”
何橙橙用手笑着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她一直大大咧咧。
“她人呢?”桑云听问。
何橙橙:“在洗澡。”
五分钟后,苏灵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好撞见桑云听在签收一个礼品袋。
袋子上写着苏富比拍卖行。
配送的男士西装革履,一副精英装扮。
苏灵不清楚他的身份,没敢在人前放肆。
宿舍门关上,苏灵一把抢过桑云听手里的礼盒拆开。
是一只翡翠手镯。
“哟呵,你这镯子绿得能沁汁儿的水头,真货假货啊?”
苏灵拿着镯子作势就要往地上摔,她笃定父母双亡衣着朴素的桑云听买不起真货。
桑云听不动声色地将礼盒里的鉴定卡片竖起来给苏灵看:
“六位数起步的正品,把你的小开男朋友卖了也赔不起。”
她用卡片拍了拍苏灵的脸:
“自己掂量掂量。”
苏灵脸上露怯,将玉镯放回原处,冷笑道:
“我还以为你多难追,搞了半天,还不是傍大款?”
“你以为谁都是你?”
桑云听将盒子盖好收起来。
“我男朋友能和包养你的老男人相提并论?”
为什么是老男人,苏灵全凭猜测:
小富二代一个月零花钱有限,泡个新人女主播,一个月开销稳在十万到二十万左右已经算大手笔了。
能花六七位数去拍卖行的,年龄最低也得四十起步。
“装什么清高?你不过是个被老男人玩剩下的贱——”
苏灵话还没说完,就看着眼前的桑云听猛然转身自身后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的脸压到玻璃杯碎片上:
“专访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让你这张脸永远上不了镜?”
桑云听本来就比苏灵高了半头。
她一套熟练的反手,擒拿,摁着后脖颈桎梏人的手法,和刚才岑漱冰的手法一模一样。
桑云听的目光同样淬了冰,吓得苏灵浑身发抖。
苏灵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桑云听,身上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不知道这么漂亮灵动的小姑娘,到底跟谁学得决绝手段。
苏灵不敢再激怒桑云听,颤着嘴唇道歉:
“对...对不起,你别毁我容。”
-
凌晨两点。
岑漱冰还一门心思在牌桌上。
牌风越发凌厉,丝毫不谦让。
“以前不到十点你就要散场,我还总奚落你扫兴。”
裴序南输了太多,开始叫惨,
“现在看还不如扫兴,我这月零花钱要输个精光!”
另一个男人瞟一眼岑漱冰,八卦地问:
“不到十点?以前散场这么早吗?”
裴序南接腔:
“可不?金玉岸之前那位管得严,十二点前不回去,电话里就要闹了。”
几句八卦后,岑漱冰皱起眉,周围人又住了嘴。
没一会儿,江寂又推门进来,俯身低声对岑漱冰说:
“少爷,桑小姐刚从宿舍搬出去了。现在?”岑漱冰抬起眼帘,见江寂点头,他又交代,
“找个人去东都小区问问。”
裴序南离得近,又听见岑漱冰的助理隐约提到桑小姐,若有所思。
江寂今晚提了两次桑云听。
这层次的人都是人精。
尤其是岑漱冰点了个妆都没化,衣着甚至有些不太得体的女主播做专访。
裴序南找话问:
“刚才那位桑小姐?”
“嗯?”岑漱冰应了声。
裴序南:“看中了?”
岑漱冰似笑非笑。
“也好,之前你养在金玉岸的那只小鸟飞了,我还瞧你念念不忘得。”
裴序南继续调侃:
“这个桑小姐和金玉岸那个比呢?”
岑漱冰慢条斯理地出牌,答得随意:
“都一样,玩玩而已。”
-
宿舍不能再呆,桑云听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搬出来。
这次专访先前总监只说是华晟的大人物。
大家都没想到是太子爷亲自受访。
机会难得,台里所有的主播都在竞争。
能和大人物搭上线不说,说不定还能趁着这个机会一炮而红。
苏灵看得上眼的竞争对手只有桑云听,她下午悄悄给桑云听的水里兑了点安眠药,桑云听才迟到。
尽管如此,专访还是被桑云听拿走。
摔杯子事小,投安眠药却是实打实的阴谋诡计。
苏灵手段脏,又记仇。
另外两个室友不知道出于什么情况,也没按时叫桑云听起床。
这宿舍桑云听待得不安稳。
一时半会找不到房子,桑云听简单收拾了行李,想暂时去闺蜜夏晚凝家那一挤。
夏晚凝家在东都小区,里KBN电视台不算远。
桑云听折腾到夏晚凝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夏晚凝不仅毫无困意,还特别高兴,拿着翡翠绿手镯对着手电筒照了半天:
“咱小听听牛逼啊,这一年多,没白卖。”
夏晚凝跟桑云听从高一就开始玩,比她大了几个月,调侃的时候就喜欢加个“小”字,以彰显自己大姐大的地位。
夏晚凝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岑漱冰包养桑云听的人。
人前主仆,人后偷欢,有些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最亲近的人。
“有道理,卖身换来的,这镯子就不还他了。”
桑云听将手镯套到夏晚凝手上,
“当你这几天的租金了,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走。”
夏晚凝毫不推辞:
“次卧本来就是留给你的,想住多久都没关系。”
岑漱冰一向出手大方,桑云听被他包养的那一年多,每一季度的新款,都是让品牌专属顾问直接往金玉岸送。
她走的时候,一样东西也没带走。
现在缺钱了才开始后悔。
北京消费太高了,她当时怎么也没选几款保值的包?方便卖了换钱啊!
这镯子还是桑云听立春过生日时,岑漱冰提过要送的。
本来以为他忘记,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
现在都分开三个月,他又记起来送。
桑云听都不知道岑漱冰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还是已经出去谈了一圈,归来发现还是她最好骗了。
-
两人在房间一通打扫忙活,干完了才闲下来聊天。
“这回是真的分开?”夏晚凝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敲着,一边问桑云听,
“就一个验孕棒弄错了,至于这么多天不说话?”
这两个人先前也闹过一回,夏晚凝前脚刚安慰完,桑云听后脚就能被岑漱冰三两句花言巧语哄回去。
“不止是因为这个。”
桑云听往夏晚凝手机屏幕上多扫了两眼。
四个一样的头像,都和夏晚凝是情侣头像。
“不明不白的,长痛不如短痛。”
桑云听不愿细说原因。
夏晚凝手指一顿,认真打量了桑云听一眼:
“岑漱冰这个狗东西,明明不愿谈感情,还放话不婚,非得吊着你。”
岑漱冰只犹豫了一两秒。
就看见床上的小姑娘头一歪——
睡着了。
岑漱冰掐着她的脸摇了两下,没摇醒。
他套了件衣服,直接把床上的人抱走,扔进了隔壁客房。
客房上次住人还是两三年前的事,佣人连床被子都没铺。
岑漱冰刚把桑云听扔下,就听见她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蹙着眉,裹紧岑漱冰的睡衣,缩在床里,快蜷成一个球。
岑漱冰简直要被桑云听气笑了。
她心可真大。
电视剧里都演过,这种情况下,女生主动献身后不都该哭哭啼啼得躲在男生怀里,高低整几句煽情的话,什么“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可得对我负责”,“我都献身了,我想要XXX,你一定要帮帮我”。
桑云听倒好,自己跑过来找他上床,完事儿了还像被人伺候好了似的,头一歪,秒睡。
岑漱冰好心地把客房的空调制暖温度调到最高,自己回了主卧。
太棒了,超大双人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身心通畅。
床上一团乱,洗过澡睡起来也总是有点黏黏腻腻的。
岑漱冰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桑云听那副羞怯怯的样子。
她全身白得发亮,只有脸红红得,眨着眼睛说: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岑漱冰真是不高兴。
特别不高兴。
他仔细回忆桑云听的表情,根本就不像委曲求全,迫不得已献身的感觉。
甚至她在他身上的时候,岑漱冰还能从她主动吻下来的神色里面看出来几丝笑意。
太奇怪了。
岑漱冰胡思乱想到天蒙蒙亮,才终于睡着。
-
桑云听的睡眠相对岑漱冰的,要规律得多。
尽管昨晚体力劳动比较多,睡够八个多小时,她还是自动醒了。
昏沉的思绪迷蒙了几分钟,桑云听才记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浑身的酸痛感。
不对呀。
她昨晚不是赖在岑漱冰床上的吗?
岑漱冰让她去客房,她本来打算假睡赖一会儿的。
结果眼睛闭上,就没了意识。
岑漱冰也不绅士了吧,直接把她扔到客房了,连床被子都不给她盖。
幸亏她身体棒,没感冒。
桑云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穿着岑漱冰的丝绒睡衣。
约莫过了一分钟。
客房的门悄悄被打开,桑云听提着长长的裤腿,小心翼翼地闪进主卧。
窗帘紧闭的卧室,根本分不清昼夜。
静悄悄地走到床边时,桑云听低眸看。
昨晚的一地的衣服还没收拾,本来就弄脏了的被褥,被岑漱冰挑了个干净的地方睡了一晚上,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
桑云听捡起地上的工作服穿上。
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岑漱冰,岑漱冰!”
她双手捧着岑漱冰的脸摇了两下。
等岑漱冰皱眉的时候,她又改口:
“少爷,你醒一醒。”
岑漱冰才刚睡着没三个小时,又被摇醒了:
“大清早的又来?”
岑漱冰扯了被子盖到小腹上,坐起来瞪着桑云听:
“找死呢?”
桑云听看他眼神凶巴巴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开了盏小夜灯,指着床单的颜色深处:
“得拆掉洗,不然你走了,佣人打扫房间会看见的。”
岑漱冰用力抓了把头发,面无表情地在被子里穿好了裤子,然后下床去衣柜里找了件卫衣套上。
桑云听在他背后,看到触目惊心的指甲印,有些不好意思。
她麻利地把床单被罩拆掉,看了眼直到现在还躺在沙发上小憩的岑漱冰,交代了句:
“咳.....”岑啸堂和刘思清同时咳出声。
岑濯羡转移话题,对身后的桑云听说:
“听听,我让司机送你,再不去上班,该迟到了。”
“谢谢岑总。”
有人解围,桑云听立刻离开。
岑啸堂看着桑云听的背影回味:
“她不是新来的女仆?”
“不是,是KBN的女主播。”岑濯羡回答,“妈资助的女学生,家里忙了,才过来帮忙。”
“女主播好,弄到财经部门或者晚间新闻,端庄大气上档次,还带得出手。”岑啸堂看岑濯羡态度,了解几分,
“选女人一定要美,抛开家世,这样顶级好看得,能改善整个家族基因,你眼光不错。”
刘思清脸色变了:
“光是漂亮不能当饭吃,我们濯羡也是要娶个家世相当的。”
“现在哪家结婚不看门当户对?”岑啸堂别有深意,
“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就是靠漂亮吃饭的么?”
刘思清捏紧汤匙,脸色很差,她紧抿的唇上,印出彰显岁月的法令纹。
岑啸堂又交代岑濯羡:
“跟KBN的总监打个招呼,争取过两年把那个小女仆弄成黄金强档女主播。”
“您费心了,爸。”岑濯羡难得真的恭敬一回。
“哐啷——”
刘思清把手里的汤匙砸到瓷盘中。
青花雕纹的瓷盘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她起身就要走。
“清姨。”岑漱冰突然叫住她,“一家四口好久没齐聚吃饭了,不如再坐坐?”
刘思清惨白的脸色中,透着错愕。
岑漱冰以前根本不屑和他们说话。
“大盘三天跌了两百点。”
岑漱冰拿着手机翻看股市,看似闲聊。
“有影响吗?”岑啸堂问。
华晟金融有三分之一的资产都在投资市场。
“看账面,亏了三百多个亿。”岑漱冰说了个大概的数,“不过不急,我这有个天才操盘手。”
“粤东证券能拿下来还是得拿下来,一年创造一百九十亿美刀的净利润,谁都知道是块肥肉,眼下经济市场,谁有现金流,谁就是神。”
岑啸堂对岑漱冰其实没抱什么希望。
岑漱冰打小被送去给老爷子培养,年幼读四书五经,读孙子兵法资治通鉴,大学学的是数学和马克思,跟金融沾点边,跟管理和商业一点关系都没。
岑濯羡是有商业天赋的,又很早就被他带入董事会,交给能人培养。
“粤东证券,上个月已经拿下了。”岑漱冰说的慢条斯理。
岑啸堂被他说的一愣,他看向岑濯羡:
“我怎么没看到董事会的审批书?”
岑濯羡淡定摇头。
“是我个人的,又不是华晟的,还需要你们审批?”岑漱冰手指敲了敲桌面,随意说,
“最近闲钱多,我就收购了点KBN的散股。”
-
桑云听到台里已经是下午两点。
午休结束的功夫,台里气氛乱糟糟。
她手里捏着申请,她想从财经记者转成调查记者,找了一圈,没找到上级。
何橙橙一直看着手机,跟她说:
“别等了,今天台里乱成一锅粥,方总监被人带走。KBN股票狂跌,高管们都急着套现股票,没功夫理你。”
何橙橙把热搜上的新闻指给桑云听看:
“咱们对家JXTV疯狂爆料,方岩行贿受贿,和上下级均涉及权色交易,还采访了咱们台里好几个女主播,指控方岩性骚扰拉皮条,连苏灵都变成受害人了。”
桑云听看了眼新闻视频,还有她拍的抓奸那段:
“苏灵还会演罗生门?”
何橙橙摇头:
“那谁知道,对家爆出来的料,把我们摁在地上踩,我听说明天就有投行来谈融资收购。”
到下午四点,桑云听邮箱收到临时任命,华晟高层决议。华晟传媒易主,旗下多家上市公司董事长变更。
华晟传媒董事长从岑濯羡变更为岑漱冰,华晟旗下,包括KBN电视台在内等多家上市公司董事长均由岑漱冰团队代理。
任命通知即时生效。
桑云听看着邮件通知,才恍然意识到岑漱冰做的局。
他大概一早就知道了KBN总监方岩的性丑闻。
KBN身为华盛集团旗下最赚钱的上市公司。
一周多前,岑漱冰那场声势浩大的专访早有预谋,他甚至还为自己买了推流。
目的就是引岑濯羡入局,在岑濯羡入局后立刻让KBN对家,放了KBN电视台总监的丑闻,好用在今天下午的董事会的投票选举上。
没想到华晟总部动作这么快,在KBN股票跌停的两个小时内就已经有了反应决断。
岑漱冰应该给董事会施压不小。
连她居然也成了岑漱冰这场局里一枚小小的棋子。
好一招声东击西。
-
邮件发出前五分钟。
华盛集团总部,岑啸堂的办公室里。
岑漱冰在文件上洋洋洒洒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摁了手印,将厚厚一打协议递给岑濯羡:
“不好意思,大哥,华晟传媒,以后我说了算。”
岑濯羡笑笑,毫无斗败的颓丧。
程序走完,气懵了的岑啸堂率先离开总部办公室。
只留下落地窗茶台旁的两兄弟。
岑漱冰慢条斯理地清理好茶台上的残渣,重新泡了两杯茶水,递给岑濯羡一杯。
他站起来,在华晟总部大厦顶层眺望整个城市:
“这位置视野不错。”
岑濯羡品了口普洱,望向窗外:
“青云台不好登,高处不胜寒。”
华晟明面上市值千亿,是军工,物流,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的龙头老大。
旗下还有多家未上市的涉密业务,市值不可估量。
岑漱冰先前不被看好,包括岑啸堂在内的董事会成员都以为他不过是只有着红色背景的纸老虎,没怎么放在心上。
到今天,他们也没想通,怎么就被这只年轻的纸老虎反咬一口。
这几年岑濯羡一直在京外轮岗,到前几天才回家。
岑啸堂有意让他去各个分部历练,积累威信,倒是疏忽了一直稳固的华晟传媒。
岑啸堂不了解岑漱冰,岑濯羡知道他的性格。
打从两年前,岑漱冰执意要进华晟,他就知道,华晟迟早要一分为二。
岑濯羡留下来不说公事,反倒聊起私事:
“听听从金玉岸搬出去了?”
岑漱冰原本轻快愉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没有回答,而是放下茶水,将目光缓缓挪到岑濯羡身上,反问:
“大哥今晚来我的庆功宴么?”
“在哪?”
“栖春山。”
“不去了。”岑濯羡将茶饮尽,起身回答,
“我今晚有约会。”
“江寂,你老家是不是铁岭的?”
江寂点头:“嗯呢,我们铁岭出过老多明星了,还有蜂蜜,榛菇,鹿茸——”
岑漱冰皱着眉,把桑云听的备注也改成了小乖,然后唤了声:
“江寂。”
“啥?”
“你们铁岭的人,真的很吵。”
时间刚过零点。
市北郊医院六楼,VIP病房隔壁,还有一名医生在值夜班。
看见岑漱冰到了,医生才收起病历,推了办公室里间的门,请他进去说话。
“你要的壮阳药。”祁司岸递给岑漱冰一个装着小药丸的蓝瓶。
岑漱冰看着看着瓶身的英文。
祁司岸则靠在办公椅上,没骨头似得懒懒坐着,叮嘱,
“周期差不多一年到一年半,要适量,别给他吃死了。”
祁司岸是岑漱冰姥爷用了两年的私人医生,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的德国留子。
他年长岑漱冰七岁,今年刚满三十,和岑漱冰私交超过十年。
“他一次性吃几颗,我也控制不了啊。”
岑漱冰说话拖腔带调,不以为意。
祁司岸没少帮岑漱冰做缺德事儿,笑着揶揄道:
“你和岑濯羡有意思,一个给亲爹送女人,一个给亲爹送伟哥。”
“让好色的人死在这种事上,难道不快乐吗?”
“我听说这回岑濯羡借着顾洺的事儿,给好几个老董事送了投名状,你这儿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
“我需要卑躬屈膝?让我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
岑漱冰信奉斗天斗地斗人其乐无穷。
他不动声色地跳过这个话题,手指敲了敲桌面,
“另外一种药呢?”
岑漱冰问完,神情有点不自然。
他又坐直了腰背,露在衬衫领口外的脖颈到耳根都开始逐渐泛红。
看他这个反应,祁司岸才悠哉地从抽屉里拿出几只“另一种药”:
“这儿呢。”
祁司岸又将使用说明书摊开指给岑漱冰看:
“这几条注意事项,尤其得注意。”
岑漱冰记忆力好,扫了几眼确定无误后,飞快地折起那张说明书收好。
“带套不行?”祁司岸年至而立,没那么纯情,问的很直白,
“六位数一支的凝胶避孕药,还是得咱们少爷,连爱都做的矜贵。”
岑漱冰不理这种套话,私生活的事,他不愿跟别人讨论,皱着眉只回了句:
“不舒服。”
上次体验太差了。
尤其是桑云听买的也不合适,简直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
去年欧美某药企在权威期刊上发表了关于这类凝胶的研发成果,但因为成本问题,一直没量产,他就让祁司岸找了点人脉,做了这款特效凝胶。
更安全,高效且舒适。
对桑云听也有保护作用。
-
桑云听这两年其实是有点抗拒回岑家园子的。
刘思清经常请一些太太来园子玩,让她回去端茶倒水倒是没什么。
她不太喜欢那群太太打量她的眼神。
像在看一件商品。
但这次元旦,她反而有些期待。
为什么刘思清还没让丁姨给她发消息?
可她又不好意思问岑漱冰要不要单独约个地方。
上次那句“圣诞快乐”他一直没回,应该挺忙的。
她再主动,倒显得像是对他的身体多上瘾一样。
毕竟上次体验太差了,相较而言,她更喜欢岑漱冰亲亲她。
终于到三十一号早上十点,丁姨发来消息,问桑云听要不要回园子跨年,园子今晚有客人。
桑云听没有拒绝的理由。
打车到山下,桑云听又打了个电话给门卫。
门卫开车来山脚接她,路上遇到好几辆豪车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