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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失控安时渝沈度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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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柔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时渝沈度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失控安时渝沈度小说》,由网络作家“安柔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度顿了一下,冷眸中折射出如钻石般耀眼的寒光,嘴角扬起一丝戏虐的微笑,顺势楼主安时渝的腰,不咸不淡的说道:“夏总,我沈某可没有把结婚戒指送给别人的嗜好,麻烦以后见到她喊声沈夫人。”本来夏祈和沈度就不和,沈度无视这些声音,扯着安时渝就准备往外面中走。夏祈楞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安时渝的背影,那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沈夫人?安时渝,本事不小,竟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如果当初自己也有这个财力,你会不会也和我在一起呢?安时渝挣扎着,没走几步就甩开了沈度的手,她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人:“今天是有合作要谈的,你这么走了要怎么谈?”沈度气急,见过笨蛋,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笨的人。他都快气的血冲脑了,一手掐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安小姐,你脑袋是被...

章节试读

沈度顿了一下,冷眸中折射出如钻石般耀眼的寒光,嘴角扬起一丝戏虐的微笑,顺势楼主安时渝的腰,不咸不淡的说道:“夏总,我沈某可没有把结婚戒指送给别人的嗜好,麻烦以后见到她喊声沈夫人。”
本来夏祈和沈度就不和,沈度无视这些声音,扯着安时渝就准备往外面中走。
夏祈楞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安时渝的背影,那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沈夫人?安时渝,本事不小,竟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如果当初自己也有这个财力,你会不会也和我在一起呢?
安时渝挣扎着,没走几步就甩开了沈度的手,她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人:“今天是有合作要谈的,你这么走了要怎么谈?”
沈度气急,见过笨蛋,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笨的人。
他都快气的血冲脑了,一手掐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安小姐,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你刚才没有听懂,你没资格......”
最后的话沈度几乎是一字一顿。
安时渝退后一步,揉了揉头,如果今天不谈下这个合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现在已经在销售部,说不准在过两天,销售部也呆不得了。
沉默片刻之后,扭头就准备走。
沈度暗骂一句,一瘸一拐的走着:“等等我,沈夫人,我去谈。”
安时渝心里的那一抹柔软被触动,故意慢了半拍,等着身后的人走上来,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却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的躁动,沈夫人?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沈度的手刚落在安时渝的腰上,碰巧看到了夏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抿一口红酒,张狂不已:“安时渝,我说了,你没资格和我谈。”
“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谈,让你母亲出来和我说话。”忽然沈度垂着双眸阴冷道。
安时渝了愣住了,皱着眉头看着沈度,夏铭国的老婆可是从来不干涉这些事情的,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的却没有人知道。
沈度是脑袋被门卡住了吗?
“喂,你干嘛?得罪了夏夫人,这单可真的就谈不成了。”
沈度凑近笑了笑:“现在夏总没有办法谈事情,这小屁孩还没有长大,我肯定要找一个人和我聊聊啊,这个人必须是夏夫人,不然还能有谁?”
安时渝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朝着传了过来:“阿度,夏祈,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姐?”沈度惊呼,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出现了,依旧是风姿卓越,皮肤白皙透红,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
“妈。”与此同时另外的一个声音也想了起来。
安时渝楞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沈度的姐姐?夏祈的妈妈?
“你妈?”
“你姐?”
两个人对视一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安时渝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人竟然是一家人。
安时渝顿时间毛孔悚然,这两个人要是真的是住在一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生活可真的别有一番滋味了。
沈度瞪了安时渝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
安时渝装作无辜的样子,耸耸肩,她能知道什么,现在知道这些也很惊讶好不好。
沈度这才视线留在刚在的那个女人身上:“沈依依,你最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在国外发展,不回来的吗?”
来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度姑姑家的女儿,自幼和沈度的关系较好,自从喜欢上演戏之后,就消失的了无音讯,家人也试图在寻找,但是最终寻找无果,索性也就放弃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我舅舅?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听过。”
夏祈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眼前的人是小舅舅的话,那安时渝岂不是自己的舅妈,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这个是别人的家事,纷纷走开。
沈度怒视一眼夏祈,这侄子可是打他老婆的主意。
沈依依一脸无辜的模样,坐在他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夏祈,阿度的确是你舅舅。”
原来沈依依是偷偷在国外发展,想闯出点名气,证明自己,但后来遇到夏国铭,一来二去,竟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来有了夏祈,她更不敢回家了。
而后,偶然回到大陆的她,得知父母早些年就不在人世了,她觉得愧对父母,更没脸再回沈家,所以一直没露面,而是待在家里做夏铭国的贤内助。
得知这些,沈度几乎爆炸!
什么叫没脸回沈家?这些年,为了找这个姐姐,沈家花了多少力气,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堵在心里,姑姑姑父怎么可能这么早去世!
而现在,竟然被她一句没脸回沈家给轻飘飘带过。
沈度此刻只想将夏铭国那个罪魁祸首给狠狠地抽一顿!要不是这个混蛋,哪来那么多事!
因为沈依依的出现,原本想要谈生意的沈度,彻底没了兴趣,只是冷眼看着那对母子。
沈依依自觉亏欠沈家,而且虽然如今沈家出事,但夏铭国这个样子,夏家也不怎么好过。
沈依依清楚,夏祈并不是挑大梁的料,所以她也急需一个能够信任的伙伴,而沈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虽然知道沈度不爽,但沈依依还是尽量去安抚,想促成这次合作。
夏祈本能地想反对,但一是知道此举有利无害,二来,有沈依依压着,他反对也无效。
再加上想努力完成任务的安时渝,这项两个大企业的合作,终于在两个女人手里达成......
呼,终于是搞定了。
待沈依依离开,安时渝笑容满面地伸了个懒腰,本以为会很麻烦很棘手的合作,能如此轻松地搞定,她真觉得是走运,特别是看到夏祈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这次要完蛋,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狗血。
看了看一旁还在当“植物人”的沈度,安时渝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宴会厅突然一阵骚乱,几声尖叫尤为刺耳。
安时渝疑惑地望去,只见慌乱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地上抽搐。
夏祈?
安时渝大惊,赶紧捅了捅沈度。
而看到这一幕,沈度的眉头也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沈依依凄厉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厅回荡,同时,也有人在喊,“这里谁是医生?有医生吗?请先为夏总裁进行急救!”
医生?
安时渝一愣,目光不禁扫向角落中的欧明熠。

车下了高速,不一会儿就开进了老城区,道路的两侧种满了法国梧桐,时值初秋,偶有落叶飘过。
四周房屋低矮,细碎的阳光无甚遮挡,得以洒满整个视线,在一片碧绿和暖意中穿行,有种时间都变缓慢了的错觉,仿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安时渝心底却泛起一抹痛苦,这里留有她太多的回忆......
“我记得你以前就住在老城区?”沈度突然问道。
安时渝点了点头,这条路近年来重新修过,沿着路右拐就到了她儿时的学校,远远望去,以前那间小卖部已经变得面目前非。
当看到一栋已经被雨水腐蚀得不成样子的民宅时,她的瞳孔陡然缩了一下,回忆如浪潮,汹涌地掠过脑海......
十四年前,京市的老城区。
救护车呼啸而来,医护人员用担架从一栋低矮的民宅里抬出两具尸体。
“啧啧,真是可怜啊,听说这家的男人前阵子毒瘾发作,把老婆活活打死,然后自杀了,只剩下一个七岁的女儿!”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今后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只能送去孤儿院呗......”
“就是......”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一双手牵起了安时渝,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塑料纸放在她的手心,“时渝,你不会去孤儿院的,就算去,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明熠,回家吃饭了!”隔壁房子的窗户里,一个女人伸长脖子探出了脸。
当看到安时渝时,她的眼神忽然充满了厌恶:“明熠,你又和这个丧门星在一起做什么?”
“知道了,妈,我马上回来!”男孩仰头应声。
随即朝安时渝小声说道:“时渝,我妈今天又炸鸡腿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吃完饭偷偷带个鸡腿给你。”
安时渝一直记得那个人当时清澈的眼神,那温柔宠溺的语气,许多年来再也没有在她耳边出现过......
“听说旧地重游是泡妞的必杀技。”沈度若有所思的一席话,将她的思绪尽数拉回。
“沈总,这次是来工作的,我劝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员工的事上。”她面无表情地提醒,不仅是在提醒沈度,也是在提醒自己。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再怎么回忆也改变不了她当初的选择,还有这十几年来的生活......
来到人事部提供的地址时,已是下午。
听说那名员工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母亲得知他去世之后情绪很不稳定,已经打算和沈氏打一场长久的官司,安时渝和沈度这次主要是过来安抚的。
换位思考,要是她的亲人也说没就没了,而她又恰好遇上了沈鹤庭这种拿钱就想堵住她嘴的人,也一定会火冒三丈......
开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神色明显有些不对,没等她和沈度进门,突然从一旁的鞋柜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刺了过来:“杀我儿子,偿命去吧你们!”
眼看那明晃晃的刀陡然朝自己逼近,安时渝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要躲。
“快让开!”关键时刻,一双有力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猛地将她推开。
待她回过神的时候,沈度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手紧捂着腹部,指间不断渗出鲜血......
拳击手出身的麦乐很快就把那妇人摁倒,夺过了她手里的水果刀。
“沈度,你这是干什么?”安时渝手足无措地怔在原地,几近失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像是一场幻觉,她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给我守寡?”沈度脸色苍白,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安时渝心底莫名的一阵钝痛,上前扶起了他:“你撑住,我......我马上叫120......”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咳嗽了一声,虚弱地问。
“守你个头!”安时渝咬牙启齿,“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沈伯伯交差?”
沈度“嗯”了一声,眼底似有苦涩:“果然还是更在意我爸......安时渝,真不知道你是嫁给了我,还是嫁给了沈鹤庭那个老头......”
“沈总,你不要再说话了!”麦乐蹲下身帮他按住伤口,“安副总,这里是郊区,救护车速度太慢,你打电话给沈老,要他派直升机。”
安时渝依言拿出手机,颤着手拨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听说沈度出事,向来镇定的沈度,语气竟也有了一丝慌乱......
......
一小时后,市中心的医院里。
“沈先生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流血过多,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
医生的话,令安时渝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靠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沈度,她心里略有歉意,主动替他削了个苹果,削着削着,却瞥见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你笑什么?”她狐疑地问。
“我笑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也会露出这种愧疚的表情......说吧,你这次欠我的打算怎么还?”他似笑非笑。
安时渝自知理亏,连气势都弱了几分:“你......你想怎样?”
“不如今晚好好陪我一次?”沈度挑起剑眉。
她不由怒从中起:“沈度,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扯扯嘴角,眼底也不知是戏谑还是萧索:“就算我活腻了,也不会这么轻易去死,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当寡妇?”
安时渝一愣,心里像被一只小虫咬了一口。
若不是他平日里花天酒地,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她或许真就相信他这番话了......
“请问是沈度沈先生吗?”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医生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沈度的病历本。
“没错。”床上的沈度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这一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英挺的剑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沈先生,你确定要出院治疗吗?”那医生问。
什么,出院治疗?
安时渝皱眉:“沈度,你疯了吗!”
“我只是问问罢了,公司有那么多事,我怎么舍得让老婆你一个人处理?”沈度面露无辜。
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安时渝心里都忍不住要升起一股无名火。
她冷冷扬了扬手里的水果刀:“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让你身上多一道伤口。”
“沈先生,你的伤口离腹部大动脉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建议你先静养一阵,如果贸然出院,很容易出现危险。”那医生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我这段时间都要住在医院里了?”沈度似乎有些不满。
“是。”面对沈度不耐的脸色,那医生语气始终平淡,听不出半点情绪的波动,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合上病历本离开了病房。
看着那人的背影,安时渝怔了良久。
沈度的脸忽的凑了过来,剑眉微挑,一脸玩味:“老婆,我饿了,再不去给我买吃的,我可要吃你了......”
安时渝略微回过神,眼底一片复杂,鬼使神差地竟没像以往那样拿话堵他:“好,我马上去。”
她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脚步有些仓惶,仿佛做贼心虚。
如果她没看错,那医生右手的食指上有一个小小的伤疤......
那个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名字浮现在脑海,到了嘴边却忽然哽住--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会是他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安时渝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那医生的踪影。
整整一天的来回奔波让她有些头重脚轻,刚才看到的一切,也不知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当成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也许这一次也只是认错了,毕竟世界这么大,两个人时隔七年再在同一所城市相遇的概率,不足十万分之一二......
安时渝苦笑了一声,转过身,打算去楼下买些吃的填饱肚皮。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人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沈氏集团,偌大的会议厅里正进行着一场记者招待会,所有人都已就坐,唯独该出现在主座上的人始终不见踪影。
“沈总呢?”安时渝皱眉问身边的助手。
“沈总他......”助手眸光闪烁,结结巴巴的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安时渝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了桌上那份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娱乐版面一行加粗的黑体字--“京市太子爷宿醉酒吧,与美女搂腰疑出轨”。
宿醉,出轨......
这就是她那风流成性的老公,沈度。
四年前,她为了报恩,嫁给了恩人沈鹤庭的儿子沈度。
四年来,二人秉着井水不犯河人的原则各自生活,沈度却频频上头版头条,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好似走马灯。
平日里他花天酒地,她可以不管,可今天是沈氏集团向影视界转型的一次重要尝试,也是她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时机。
所有人都认为她之所以能坐上副总裁的位置,不过是因为她是沈度的妻子,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她拼尽全力打拼来的,与沈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为了这次发布会,安时渝已经准备了足足半个月,但发布会上的发言必须由沈度这个总裁亲自完成,缺了他,就连最基础的环节都难以进行下去......
眼看在座的老股东一个个面露不悦,会议室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一众记者却都跃跃欲试,一个劲儿地询问沈度的行踪以及他为何缺席,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捕捉到这位京市太子爷又一条桃色新闻。
“打电话给沈总。”安时渝冷冷道。
“安副总,沈总的电话......打不通。”助手讪讪地递过手机。
“那就打给他的司机......”
话未说完,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沈总!”助手抬头望去,长长松了口气。
来的果然是沈度,在保镖的护送下,心情极好地朝安时渝挑了挑眉。
他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唇形极美,短短的碎发桀骜不驯地立在头顶,身上的白衬衣似乎扣错了一颗纽扣,衣领翻起的一角还有个鲜艳欲滴的唇印......
唇印?
安时渝在众人发现之前,不动声色地上前替他翻折好衣领,遮住了那抹香艳的痕迹,低声道:“沈度,我现在对你不感兴趣,将来更不会,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心爱的女人,尽管往家里带,不用在外头闹得人尽皆知。”
“好啊,多谢老婆深明大义。”他看着她似笑非笑。
一身工作装的安时渝,身材略显清瘦,明亮的瞳孔像一汪秋水,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眉宇间既有尚未褪尽的青涩稚嫩,也有呼之欲出的坚定果决。
这两种极为不同的性格,完美的糅合在她娇小的瓜子脸上,总能让沈度深深着迷。
“其实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哪里舍得在外头花天酒地?”他剑眉微挑,声音里是一抹说不出的温柔。
安时渝撇嘴,只当没有听见。
在她看来,她和沈度不过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两人之间并无感情。
她想要的,不过是打理好这家公司而已。
而他想要的,用四个字似乎足以概括,那就是寻欢作乐。
一旁的助手轻咳一声,提醒招待会可以开始了。
“这是演讲稿,你有一分钟的时间。”安时渝递过手中的文件夹。
“辛苦了,老婆。”沈度淡笑着接过,却并没打开,径直坐上了长桌后那唯一的空座。
一众记者见状纷纷开始发问:
“沈少,你姗姗来迟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原因?”
“听说你昨晚出轨嫩模,这件事你的夫人安副总知不知情?”
沈度锐利的眸光一一扫过众人,三言两语就平息了骚动:“关于我的缺席,和我个人的情感经历,与这次的发布会没有直接关系,如果各位有兴趣知道,在我发言完毕之后可以提问。”
“相信这次的转型,各位都有所了解,影视是当前利润最高的行业之一,从近年的发展趋势来看,回报远远大过投资。”
“沈氏是京市地产界的龙头老大,立足商界以来从未做出过错误的判断,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不得不说,他一本正经的时候倒挺像那么回事,和平日里戏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安时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还好,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失望......
可刚刚如释重负了一秒,会议厅里就突然哗然一片,仿佛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
只见沈度身后的大屏幕上,不知何时投射出了一张极为暧昧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安时渝似乎曾在娱乐杂志的封面上见过,而照片的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沈度!
女人紧紧依偎在沈度的怀里,裸露的大片肌肤光滑如缎,神色迷离,媚眼如丝,背景似乎是在酒店,床上还散落着不少玫瑰花瓣......
“快撤下来!”安时渝立刻吩咐助手。
可惜为时已晚,四周闪光灯不断,一波接着一波。
记者呈包围的趋势,将二人围在其中,无数目光朝安时渝投了过来,有同情也有嘲讽。
“沈少,你和照片上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沈夫人,这个女人是不是插足你婚姻的第三者?”
“沈少,你的出轨是沈氏集团进军影视界的故意炒作,还是确有其事?”
这样的事不是头一次,似乎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四年来,沈度无数次地闹出花边新闻,只不过这一回实在闹得太大,把沈氏集团最重要的一次新闻发布会毁得连渣都不剩。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回想起自己为了筹备这场发布会,接连几天熬到凌晨一点,安时渝就忍不住咬牙启齿。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恨!
“对不起,对不起,请各位先离开吧,沈总和安副总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助手急忙上前拦住记者。
几个保镖匆匆将二人一前一后地护送出会议厅,沈度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点无辜,回过头用唇语轻轻地问:“老婆,对不起。”
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将安时渝心底的最后一丝怒气彻底点燃。
对不起?
好,很好......
沈度,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究竟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沈夫人,很漂亮的戒指。”欧明熠抬起头,微微笑道。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光暗分明,微笑的样子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假人,方才那一幕仿佛只是安时渝一厢情愿的错觉。
也是,她不辞而别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就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区区一个戒指?
往事在心头掠过,令安时渝心底无端浮起一抹苦涩。
“谢谢......”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叮叮叮......”宴会厅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原来是有人轻轻敲了敲手里的水晶杯。
众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白皙,鼻梁挺拔,乍一看称得上十分帅气,只是眉宇间略有一丝油腻,一看就是经常流连花丛,拈花惹草的人。
安时渝立刻认出了他,那是夏家的长子夏祈,大学的时候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就读,曾纠缠过她好一段时间,后来她成了沈度的未婚妻,夏祈才有所收敛。
奇怪的是沈度分明也是个花花公子,和油头粉面的夏祈相比,却丝毫没有那种惹人厌恶的气场。
“欢迎各位赏脸出席这次的酒宴,我是夏祈,夏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夏祈自我介绍道。
什么?
安时渝听得微微一怔,夏氏集团的总裁不是夏铭国吗,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二世祖了?
“你今天该不会没有看财经报纸吧?”沈度淡淡问道。
接而,又补充了一句:“夏铭国得了脑癌,在国外接受治疗,夏氏集团暂时由夏祈接手。”
原来是这样......
安时渝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根看不见的弦被微微触碰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夏祈曾撂下狠话,说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事情的起因是安时渝当众拒绝了他的求婚,在那之后,夏祈并没有将这狠话付诸实践,而是彻底消失在了安时渝的视线里。
若说这其中没有沈鹤庭的插手,安时渝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可这几年夏家发展得顺风顺水,已俨然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沈鹤庭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家族,加之沈家急需夏家的帮助,依照夏祈小肚鸡肠的性格,撕破之前与沈氏集团的协议,用这种方法借机报复也说不定......
愣神的片刻,夏祈已经说完所有的客套话,放下了手中那只水晶杯。
不知是不是安时渝看错,他的目光朝这边投了过来,穿过人群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目光依旧如当年一般贪得无厌,仿佛正盯着一件势在必得的猎物,看得安时渝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你们认识?”沈度很快看出了端倪。
不止是他,周围的人也逐渐从夏祈古怪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揣测着二人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们......之前认识。”安时渝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她和夏祈的关系,说情侣不是情侣,说朋友不是朋友,说仇敌......似乎还不够分量。
“既然认识,那就走吧。我的老婆,怎么能这么白白让人看了?”沈度挑眉道。
安时渝听得有些发怔。
什么叫他的老婆不能这么白白让人看了?难道他还打算将夏祈揍一顿不成?
没等安时渝回过神来,沈度就不由分说地牵起了她的手,朝人群中央走了过去。
与安时渝擦肩而过的一瞬,欧明熠的脸微微一沉。
原本,站在安时渝身旁的理应是他......
为什么时隔七年,她再次出现,居然变成了沈度的妻子?
沈度的商界公认的花花公子,跟过他的名模、演员不计其数,每个月都会与不同的女人传出花边新闻。
他清醒地相信安时渝并不是真的爱他,既然如此,她嫁给这个人的理由无非只剩下两种,一是贪图沈家有钱有势,二是爱慕沈度英俊过人。
前者拜金,后者浅薄,都与他记忆中那个单纯善良的安时渝相去甚远。
欧明熠唇边涌起一丝苦笑,痛楚从心底渗入五脏六腑。
是她变得太快,还是他始终没能将她的面目看清......
“哟,这不是沈少吗?”不远处,夏祈意味不明地看向沈度,目光在他和安时渝之间转了转,“安时渝,我说你当初怎么那么毅然决然地拒绝我呢,原来是有了沈少这座靠山啊?”
“夏祈,我们之间的事......”安时渝皱眉开口。
话未说完,就被夏祈打断:“什么叫‘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还有,请别对我直呼其名,我的名字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叫的。”
安时渝眸中涌起一丝厌恶,强忍着没有发作:“夏总裁,这次我来是代表沈氏......”
“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夏氏集团的总裁,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销售部经理而已,有什么资格代表沈氏和我谈生意?”夏祈再次打断她的话,言语间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这个资格够不够?”沈度忽然开口,声音冷然。
安时渝还从未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她记忆里,他一直是个油嘴滑舌,极为讨打的家伙。
不得不说此刻她心里是有一丝感激的,毕竟夏祈明摆着是在公报私仇,要是任由他继续这么说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要这么敛声屏气地忍多久......
“沈少,不好意思,你的女人实在太多,我怎么知道今天是她,明天不会是别人?”夏祈不以为意地嘲讽。
显然,自从新闻发布会上的乌龙事件经各大媒体曝光之后,沈度和安时渝形同虚设的婚姻已经众所周知,二人似乎随时可能会分道扬镳。
离开沈度,安时渝的身份就会一落千丈。
正因如此,夏祈才敢得意洋洋地踩低她,他相信沈度对安时渝的维护,不过是在装装样子,私底下,这两人绝不可能像表面上这么恩爱有加。
安时渝啊安时渝,你当初不是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我倒要看看,你跟着沈度究竟能过多久的好日子......

一小时后,沈家别墅,书房内。
“安时渝,这次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必要小肚鸡肠地揪着不放。男人在外风流在所难免,何况阿度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也情有可原。”
“他是个有分寸的人,虽然拈花惹草,但从没弄大过那些女人的肚子,更没任由她们在你面前放肆过。”
“只要你肯忍过这几年,他就会知道,你才是那个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这是两千万,你先拿着,算是沈家对你的补偿......”
白发苍苍的沈父沈鹤庭,苦口婆心地劝着安时渝。
一句句似是而非的话,令安时渝心底怒火狂燃。
什么叫男人在外风流是在所难免?
什么叫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这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话!
难道只要沈度没有弄大其他女人的肚子,没有带着小三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她就该继续忍着,否则就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笑话,沈度的风流没有节制,她的忍耐就该没有底线?
她不是傀儡,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沈度离婚,可七年前和沈鹤庭的一纸约定,让她彻底失去了与沈家对抗的资格。
有时她甚至会想,如何没有遇见沈鹤庭这个所谓的恩人,她的命运会不会走上不同的轨迹......
可就算这是一场交易,七年过去了,她安时渝欠沈家的也该还清了!
“对不起,沈伯伯,这一次我和沈度离婚是离定了。”她态度坚决,没有伸手去接那两千万的支票。
别说两千万,就是两亿也别想买到她的自由。
沈鹤庭眸光渐冷,苍老的脸色闪过一抹凌厉:“好,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副总裁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从明天起,去销售部磨一磨你的脾气!”
一句话,就让她从沈氏集团的副总裁,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销售部的经理。
地位相距甚远,薪水也天差地别,不过安时渝在乎的不是地位和薪水,只要能离开沈家这一囚笼,她就是净身出户也未尝不可!
次日,安时渝正打算提交辞呈,刚来到公司门口就被一辆车拦住了。
“安副总......哦不,安经理,公司出事了,你快上车!”
开车的是她的保镖,麦乐。
什么,沈氏出事了?
安时渝皱眉坐上了车:“怎么回事?”
她从麦乐口中得知,今天销售部有个员工突发心脏病猝死,此时沈氏正值多事之秋,不少记者都眼睁睁地盯着,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刻大肆渲染,说沈氏违反合同法,涉嫌虐待员工。
虽然沈鹤庭已经找律师赔偿了,希望能私了,但事情还是越闹越大,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沈老要您今天先别上班,回去避一避风头。”麦乐道。
“不了。”安时渝摇头拒绝,虽然这是沈鹤庭的一份好心,但她另有打算。
她懂失去亲人的痛苦,那种痛苦,是无论多少赔偿都弥补不了的......
“对了,安经理,你之前要我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麦乐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安时渝一怔,眸中陡然闪烁起一丝说不出的明亮,“你查到了什么,他在哪里?”
“他一年前就已经回国,曾在京市居住过一段时间,按理说应该很好找才对,可是......”
“可是什么?”安时渝隐约察觉到不对。
“可是他的行踪好像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每次我只要查到关键的线索,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挠。”麦乐道。
阻挠吗?
这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安时渝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继续找,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要帮我找到......”
“是。”麦乐点了点头。
“现在先打电话给人事部,要他们提供那个员工家属的家庭地址,我要过去看看。”安时渝敛住心绪道。
麦乐很快就从人事部拿到了住址,却没有立即开车,说是要等一个人。
安时渝原以为他说的是销售部的负责人,哪晓得几分钟后,上车的竟是沈度。
他的衬衣干干净净,唇印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头原本凌乱的碎发也变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是人模人样。
“老婆,你总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他道。
安时渝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不经意间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不得不说,沈度的确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如果他是女人,一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那种,尽管安时渝深知他的秉性,却还是会时不时地盯着他那张脸失神......
她尴尬地坐直了身子,极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却在他将脸凑近的那一瞬,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乱。
仿佛......一下就触了电,被他温热的呼吸所触及的地方,都有些细微的酥麻。
“老婆,你很怕我?”他故意问。
安时渝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的确很怕他,尤其,是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协议不碰彼此,但似乎总有一个宽阔的胸膛在她昏昏入睡的时候忽然贴近,夜夜如此。
也不知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她梦里的错觉......
“不用怕我,我可是正人君子。”沈度笑得玩味。
安时渝指了指他脖子上那些来历不明的吻痕,咬唇还击:“不是换一身衣服,就能改变你是衣冠禽兽的事实。”
“是吗?”沈度挑了挑眉,“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还挺喜欢我这个禽兽的......”
安时渝有些结舌。
沈度口中的“当初”,是指四年前。
那时她刚成为他的未婚妻,被一个暗恋他的女人下了药,那女人妒火烧心,想毁了她的清白,是沈度察觉不对,深夜开车横穿整个京市,赶到郊区的一家小酒店救了她。
那夜她药性发作,一度不能自制,沈度却并没碰她。
回想起这桩往事,安时渝的脸颊略微有些发烫。
虽然已经朝夕相处了四年,但她始终看不透沈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成天在外拈花惹草,可一旦公司出了问题,他总能及时赶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看似粗心大意,对她的事情一概不知,却有好几次,似是有心似是无意地在保温杯里给她冲了红糖水,而那几次,恰好都是她身体不方便的日子......
如果当初不是被强行撮合到一切,她或许会对这个人产生一丝好感,可这种牢笼一般的婚姻,早已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沈家七年前的恩情,她怎么可能嫁给沈度这个闻名京市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