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圆圆问道:“嫂子,大哥和青河什么时候回来?”陈秀花说道:“这次可能回来不早。他们准备猎头鹿,不好得手。”鹿圆圆知道猎到老虎值钱,她问道:“鹿很值钱?”“是。鹿浑身是宝,鹿茸、鹿筋、鹿心、鹿血,可都是难得的好药材。鹿皮更是抢手,柔软、结实、又轻便,而且冬暖夏凉,透气性好。”陈秀花继续说道:“不过活着的鹿更值钱。有钱的官宦人家都有自家的鹿苑,养上几头鹿,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卖给他们,自然比卖给郎中和酒楼价钱高。”陈秀花担忧道:“鹿很难抓,更何况要活的。他们得费不少功夫,也不一定成功。”鹿圆圆对打猎不懂,不知怎么开解,便说道:“只要人没事,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陈秀花望着她,惊讶鹿圆圆竟能体谅到这一点。旁人只羡慕他们家经常吃到肉,还能...
鹿圆圆问道:“嫂子,大哥和青河什么时候回来?”
陈秀花说道:“这次可能回来不早。他们准备猎头鹿,不好得手。”
鹿圆圆知道猎到老虎值钱,她问道:“鹿很值钱?”
“是。鹿浑身是宝,鹿茸、鹿筋、鹿心、鹿血,可都是难得的好药材。鹿皮更是抢手,柔软、结实、又轻便,而且冬暖夏凉,透气性好。”
陈秀花继续说道:“不过活着的鹿更值钱。有钱的官宦人家都有自家的鹿苑,养上几头鹿,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卖给他们,自然比卖给郎中和酒楼价钱高。”
陈秀花担忧道:“鹿很难抓,更何况要活的。他们得费不少功夫,也不一定成功。”
鹿圆圆对打猎不懂,不知怎么开解,便说道:“只要人没事,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陈秀花望着她,惊讶鹿圆圆竟能体谅到这一点。旁人只羡慕他们家经常吃到肉,还能拿猎物换银钱。没人知道他们每次进山,她有多担忧。只有他们平安回来,她才会放心下来。
她应道:“是,打猎很危险。庆生爷爷就是进山打猎受了伤,没治好,就这样没了。没多久,他奶奶也跟着走了。”
陈秀花把沈家历史讲了一遍,包括她和大郎相遇相识。
鹿圆圆说道:“大哥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是遇到嫂子了,还有这么可爱的庆生。比他在军营打打杀杀好多了。”
陈秀花笑笑,又说起二郎的事情。
鹿圆圆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陈秀花看着庆生渐渐蔫了,不断的往鹿圆圆怀里钻了。鹿圆圆正觉着尴尬,她只穿件中衣。这小子莫不是想……,一句话出现在她脑海‘有奶便是娘’。
陈秀花清楚儿子困的模样,慌忙拉起庆生,“娘带你去睡觉。”
“不,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这下陈秀花可不会由着他,“圆圆还没吃完饭,跟我睡。”
陈秀花一只手收拾了碗筷,一只手抱着庆生走了。
庆生在她怀里挣扎,哭喊道:“我要姐姐。”
鹿圆圆说道:“庆生听娘的话,睡醒了再来找我玩。”
陈秀花出了东厢房,看到那个女子又在她家门口转悠,她想走过去问问。可是那女子看见她便走了。
陈秀花没多想,回了正房。
沈青木家,
王四凤留意了月英一上午,避开沈青木,试探性的问道:“妹子,你是不是想见见沈家二郎。”
月英被人猜中了心思,低着头,微微点了两下,小声说道:“或许他看见我,会记起我。”,“我还想看看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四凤说道:“他们兄弟俩时常进山,我下午去看看二郎在不在家。他若在家,我想个由头,让他出来一下,你看咋样?”
月英忧愁了一上午,终于露出了点笑脸,羞涩的点点头。
王四凤也想看看那个女子,只是沈青木不让她去凑热闹。她现在师出有名了,可是为了他表妹。
避开午时的毒日头,沈青木在家休息一个时辰,又下地了。
王四凤看他走远了,才拿了两个点心往村东头走。
陈秀花正在东厢房让鹿圆圆试小衣。
“圆圆,你试试这小衣,尺寸不合适,现在还可以改。”
鹿圆圆等了一会儿,她陈秀花好像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有点不好意思。
陈秀花毕竟是已婚的农家妇,没那么多讲究,“哎呀,都是女子,害羞啥。我正好教教你这小衣怎么穿。”
鹿圆圆心一横,解开了系带,脱了中衣。第一次换衣服就是陈秀花帮忙的,只是当时鹿圆圆躺着,现在坐直了身体。而且当时陈秀花只注意了那浑身的白嫩皮子。
此时,她不由惊讶道:“哎呀,圆圆,你这也太会长了,这小腰细的,这胸,比我怀庆生时还要趁手。哪个男子要娶了你,那得幸福死。”
‘趁手’?这什么说法?鹿圆圆被她说的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双手抱胸,“嫂子真是会取笑我。”
惹得陈秀花一阵大笑。
她把那件玫红小衣递给鹿圆圆,她一边说,让她一边摸。比肚兜要大不少,下缘很长,完全盖住小腹。
“一共两个带子,上面这个绕过脖子系在后面,腰上还有一个带子。”
鹿圆圆摸索着系好,陈秀花说道:“不行,上面还得再给你缝个带子,不然兜不住。”
这嫂子说话可真够直接的,惹的鹿圆圆又一阵脸红。
“圆圆,因为比较急,就没给你绣什么花样,以后有空再慢慢给你做一件。”
“嫂子不用麻烦了,再好看我也看不到,这样就挺好。”
陈秀花捂嘴笑起来,鹿圆圆不明所以,“嫂子,我说错什么了?”
“这小衣不是给你看的。”
“啊?”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脱了吧,我再改改。”
王四凤进了院子,喊道:“秀花在家吗?”
陈秀花一听是王四凤,对鹿圆圆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嫂子忙。”
陈秀花出了东厢房,“嫂子来了。”
王四凤看着她从东厢房出来,快步走过去。陈秀花立即关上了房门,拉着她向堂屋走去。
王四凤还回头看着东厢房,陈秀花说道:“嫂子今天咋得空过来?”
“我给庆生送点心。”
“真是谢谢嫂子了,庆生还睡着。醒来就闹腾,就没叫他。”
王四凤四周看看,说道:“大郎二郎不在家啊?”
“他们进山了,可能得一两天。嫂子找大郎有事?”
王四凤神神秘秘,说道:“我家青木说二郎领回来一个女子,要成亲了?”
青木堂兄人挺好,只是他这婆娘是有名的长舌妇。陈秀花吸取了月英的教训,不敢乱说,只道:“二郎可没和我们说要成亲的事。”
“那他是不是领回来一个女子?”
陈秀花斟酌着,“不是二郎领回来的,是他和大郎一起从山里带回来的。那女子受伤了,暂时在这里养伤。”
王四凤瞪大了眼问道:“住在东厢房?”
这个王四凤问得可真详细,陈秀花想了想,答道:“当时他们回来的突然,西厢房没有打扫,就先安排在东厢房了。后来二郎打扫了西厢房,住进去了。”
“哥,你咋像个守财奴?钱进了你的手,就别想再掏出来。”
“我那不是给你攒钱成亲。”
“我要钱也是为了能成亲。”
沈青山摸出了十两给他,沈青河看了一眼,不耐烦道:“哥,我们可是刚赚了四百两。”
沈青山迅速捂上他的嘴,厉声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懂啊。你想把贼引到我们家去?”
沈青河摇摇头,那肯定不行,丢了银子事小,鹿儿出事事大。
沈青山又掏出十两,“今天只能花这些。”
沈青河撇撇嘴,接过银子。
他开始逛脂粉店,牙刷,牙粉,不同香味的澡豆。还有面脂,口脂,手膏,发膏,他的鹿儿皮肤娇嫩,一定需要这些,咔咔一通买。沈青山看的肉疼,这是打扮妃子呢,这个败家子。
又去了首饰店,他看中了一支银簪,沈青山不同意,沈青河又犯了倔,他的鹿儿值得最好的,以后还要买金簪子。
沈青山解释道:“我们那个小山村,没有一个女子戴银簪,如果只她一个戴,她就是那些长舌妇茶余饭后的编排对象。没人会愿意看到别人比自己过的好。”
沈青河想到了大伯,放下了银簪,挑了一支便宜但是做工精致的木簪。
最后挑了套成衣,沈青山又补了二两。
“如果不是我把着,你今天是不是要把这银子都花光?”
沈青河买到了满意的东西,一心要赶紧回去,才不会理会他哥说啥。
沈青山又买了油,盐,醋,猪肉。看看沈青河抱着的东西,也去给自家娘子买了匹布。成衣比布料贵很多,在乡下也穿不了时兴的款式,反而让人笑话。
又买了匹白色细棉布,预留着做里衣用。
直到两人都抱不了了,沈青河说道:“哥,我们买辆牛车吧?”
“买它干啥?又不是每天都来县上。”
“哥,我们猎了三年都没成功,鹿儿一到我们家,这次就成功了。我说这头雄鹿就是鹿儿带给我们的。”
少年喜滋滋的,眉飞色舞,“鹿圆圆,你看这名字多好。”
沈青山还真听进去了他的话,又想到陈秀花说的‘天赐良缘’。希望这个鹿圆圆真的能给他这个苦命的弟弟带来好运和幸福吧。
沈青河给自己买的东西就是几个肉包子。他留了两个给他的鹿儿,沈青山也留了两个。
那老牛晃晃悠悠,看的沈青河心急,他恨不得下去拉着车跑。
沈青山看着好笑,这小子也有猴急的时候,不是当初冷着脸说不成亲的时候了。
沈青河从怀里掏出鹿圆圆的头绳和发卡,说道:“哥,这是鹿儿给我的,还有个黄金的平安扣,让我当了。你说我应该听她的话吗?”
沈青山拿起看了看,“这对天鹅做的真好,还亮晶晶的。我们这里绝对做不出来。你都拿回来了,现在又问我该不该当。”
“当不当的,还不是看我怎么说啊。”沈青河宝贝似的又放进了怀里。
“她现在看不见又伤了腿,容易多想。她吃住在我们家,还要吃药,现在又需要人照顾,她肯定觉着过意不去。你如果不当,她会住的不安心。”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准备暂时骗她,你别说漏嘴。”
沈青山冷哼了一声,可是看弟弟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哥,你再给我十两。”
“又干啥?”沈青山立刻警觉起来。
“我给鹿儿,就说这是剩下的银子。这样才够真嘛。”
沈青山咬咬后槽牙,沈青河催促道:“快点,要到家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刚才太过突然,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来,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却无神,眼神总是飘忽,不能落到实处。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脑中回想起郎中的话。
点了油灯,举在鹿圆圆面前。
鹿圆圆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点了什么?”,有点慌张,“不是要放火吧?”
“油灯,看见了吗?”
鹿圆圆努力看了一会儿,“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她眼睛看不到了,就像郎中说的那样。得等她醒了才会知道发生什么。不过已经很好了,之前还一直昏迷。现在她能动,能说话,很好了。
鹿圆圆直直的望着前方,看的少年一阵脸热,尽管知道她看不见。只是这么多天,他已经习惯她闭着眼。
鹿圆圆心里慌张,伸出双手胡乱摸着。
沈青河怕烫到她,快速抓住她的手,鹿圆圆浑身一紧,想抽出来。
少年说道:“别怕,我告诉你油灯在哪儿。”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让她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移到油灯上。
她的手柔软微凉,轻轻掠过他的肌肤,带起阵阵酥麻。
“不要再往上了,小心烫。”
鹿圆圆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她不相信,她要摸到火苗。
少年紧盯着女子葱白纤细的手指,越来越靠近火苗。他知道不让她试下,她不死心。
“嘶。”接近火苗的一瞬,鹿圆圆本能的快速缩回手。
少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烫到了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鹿圆圆没听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瞎了,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她努力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使劲想,使劲想。
她正在跑步,忽然脚下一空,好像掉到了什么坑里。
“沈先生,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
鹿圆圆又浑身一紧,“我,怎么在你家?”
“我和大哥进山打猎,你就躺在陷坑里,当时已经昏迷,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打猎?我的妈呀,她这是到什么偏僻山村了。这个男人刚才还点了油灯。这是什么穷乡僻壤啊。
等等,他说什么?陷坑?在盘山公路上,挖陷坑?
“这是哪里?”
“大历朝,云阳县,山坳村。”
大历朝?
鹿圆圆大睁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控制不住的震惊。她穿越了,更糟糕的是成了一个瞎子。
少年看着女子吃惊的模样,更加确定她不是大历朝的人。
鹿圆圆心里慌乱一批,她要靠什么过活。她一个小会计,古代应该没有女账房先生。
就算这个朝代有,她也做不了,她看不见啊。
她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是不用眼睛就能做的。
对了,她是身穿还是魂穿。
她开始在身上乱摸。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
她又抓了抓胸,嗯,熟悉的感觉。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慌乱的侧过脸,又想起她趴在他背上的感觉。嗓音微哑的说道:“你的衣衫太奇怪,这是嫂子新给你做的中衣。”
“谁给我换的?”
沈青河可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就告诉她实情,“我嫂子。”
身穿。那就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完球了。
冷静冷静。鹿圆圆在心里默念。
她应该是磕到了脑袋,现在不觉着疼,应该没有外伤,那就可能是颅内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她还有救。
她摸向脖子。
沈青河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东西,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鹿圆圆一样样摸过,耳钉,头绳,发卡,平安扣,都在。这个年轻男人,品行应该不错。打猎为生,都没有藏起这个黄金制作的平安扣。
“那个,沈家二郎。”
“你可以叫我青河。”
“青河,我叫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
“鹿圆圆。”少年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就像情人间的温柔呼唤。名字像她本人一样让人欢喜。
他肆无忌惮,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睁开眼睛的她更好看了,尽管那双眼睛无神,可还是很好看。
“我只有这些,耳钉是深海珍珠的,后面的托是铂金。头绳和发卡是水晶,这个,平安扣是黄金。”
她摸索着,抓起沈青河的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放在他手里。
“还有一个运动手表。”她摸向手腕。
沈青河说道:“那个东西太奇怪,会招来麻烦。”
“哦。那我只有这些东西。都给你。”她把少年的手指弯起来,推向他。
少年看着她嫩白小手握着他的手指,热度从指尖传到他心底。
“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给我请个医生,大夫,哦,郎中。”
少年心里一阵酸楚,“我会给你请郎中,这些你收着。”
“别。不能花你的钱,我是说银子。这些如果还不够,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
少年有点气恼,看着手里的东西,还不如不醒。
差点忘了,还有件大事,“要不要给你相公捎个口信,让他来接你?”
“相公?”鹿圆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哦,我没有,没有成亲,没有婚配。这里也没什么亲友。”
沈青河嘴角须臾间难以自抑地上扬,耳畔似能听到心脏怦怦的声如擂鼓。她尚未成亲,亦无婚约。那就是他的了。
鹿圆圆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要担心,等我好了,肯定会找活做,挣银子还你。”
嗯,他想让她以身相许。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鹿圆圆叫道:“青河。”
“我在。”
“我,我”鹿圆圆犹犹豫豫,不知会不会太冒昧。
“我不知道请个郎中要花费多少,如果这些东西当了,还有多余的银子,也是你的。我想问问,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段时日。我无处可去,现在眼睛又看不见。”
她双手紧紧攥着薄被,问的小心翼翼,少年心疼极了,轻柔又坚定的说道:“可以。”
他很想告诉她,“留下来,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又担心会吓到她,生生忍了下来。
鹿圆圆松一口气,好歹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房东了。
如果她看的见,此刻少年眼中的情意恐怕能溺死她。
他又补充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会努力尽快恢复,不打扰太久。”
“咕噜噜”,鹿圆圆迅速捂住肚子,尴尬的笑笑。
少年手抵着唇,压下笑意,“嫂子已经做好了饭食,我去端来。”
“等等。”鹿圆圆情急下抓住了沈青河的衣衫,后又迅速松开。眼睛看不见,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什么都要摸到或者抓到手里才踏实。
她难为情的说道:“不好意思。青河,我想先去趟茅厕。”
声音微微打着颤,“鹿儿,你不嫌弃我?觉着我还是干净的,是吗?”
鹿圆圆转过脸,“轮不到我嫌弃,我又不是你娘子。干不干净,我也看不见。”
沈青河紧紧搂着她,“你肯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不嫌弃。你这么爱干净的人,肯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认为我是干净的。”
少年激动的在鹿圆圆脸颊亲了一口,他是不是得去感谢一下月英。
从鹿儿醒来,他就在忧心什么时候告诉她这件事最合适。没想到,话赶话,本想求她原谅下聘的事,还顺带解决了他最大的隐患。
看着鹿儿虽没有刚才的冷漠,可还是有点小情绪,他哄道:“鹿儿,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以后也不要再哭了,对眼睛不好。你不想早点看到我长什么样吗?”
鹿圆圆还捂着被他亲过的脸颊,“你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
她只是一时心软,开口宽慰。至于对他的感情,她依然没理清。他们的关系现在是不对等的,这让情感很难保持纯粹。
沈青河拿着她的双手放在他脸上,“你摸摸。”
鹿圆圆轻轻抗拒了下,沈青河握着不松手。
她摸过他的下颌骨,线条流畅。脸颊,没有突出的颧骨。鼻子,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眉毛,浓密修长。额头,不窄不短。皮肤,不是坑洼油腻。
只是脸庞还有点湿润,刚才他真的落了泪。一个独自在山林生活多年的人,情感应该更敏感细腻或者说是脆弱吧。
沈青河享受着那双细嫩小手对他的抚摸,看着鹿圆圆专注的模样,她又恢复了柔和安静,只是眼睛依旧红红的。
她心里肯定有他,不然怎么会哭的那么凶。
少年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鹿圆圆的手还在他脸上,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咋那么幸运,遇到了鹿儿,不然我就要孤独终老了。没遇到你之前,我觉着一个人挺好,遇到你之后,我才觉着之前的日子太苦。”
“谁说要陪你一辈子。等我眼睛好了,或许我就离开了。”
沈青河浑身猛然一僵,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鹿儿,你确定?那以后我就不给你喝药了。”
鹿圆圆眉心拧成一块儿,“你,你……”
“我咋这么坏,是不是?”
沈青河继续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既然你没有婚配,我岂会放你离开。”
鹿圆圆紧抿着唇,她一直认为他是温柔的大男孩,没想到竟然这么疯。
“圆圆,吃饭了。”屋外传来陈秀花的声音。
“哎,知道了,嫂子。”
沈青河又在她脸颊啄了一口,才松开她,走出东厢房。
“圆圆不和我们一起吃啊?”陈秀花看到沈青河一个人出来。
“嫂子,她的脚还没好,还是在炕上坐着吃吧。”
陈秀花看着他轻松自然,心中狐疑,圆圆刚才哭的这么凶,这就哄好了?
沈青河已经进了厨房,盛了他和鹿圆圆的饭食端进了东厢房。
堂屋,沈青山问道:“咋样了?”
“看二郎的样子,像是没事了。”
沈青山挑挑眉,哼笑一声。
陈秀花不解,“你笑什么?”
沈青山嘴角还含着笑,“没想到二郎还挺会哄人。”
庆生说道:“爹,我更会哄。圆圆看到我就开心。”
沈青山沉了脸,“你以后少在你小叔心尖子上蹦跶,他要是打你,我可不拦着。”
月英一路哭着跑回了沈青木家。周围的村民都看着她。她觉着他们每个人都在笑话她。
老本行肯定不行,至于爱好,她比较宅,只喜欢窝在家里看小说。中医说她体弱,让她没事多抄抄经。这两件事也不能挣钱啊。
她不是很会做饭,更多的是点外卖。美食这条路也走不通。刺绣更是不懂。
搜索一圈,一无是处,又瘸又瞎又没用。
她正满心灰败,门口传来陈秀花的声音,“圆圆,醒了吗?”
鹿圆圆正了正身体,忙答道:“醒了,嫂子,快进来。”
陈秀花端着一个大碗进来,“我今天做了面条,你尝尝喜欢吗?”
她把碗放在炕桌上,又把炕桌挪到鹿圆圆面前。
鹿圆圆摸索着炕桌,把手放在上面,陈秀花递给她一双筷子。
“闻着就很香,谢谢嫂子。”
陈秀花看着她弯弯的眉眼,浅浅的小梨涡,这模样是真好看,什么村花和她都没法比。怪不得迷得他家二郎神魂颠倒。唯一不好就是年龄太大了,再有就是不知道这眼睛能不能好。
鹿圆圆尝试几次挑起碗里的面条,只成功吃到一根。可是她不气不恼,仍旧尝试着。
陈秀花看着可怜,又暗自骂自己考虑不周到,“哎呀圆圆,我忘了你眼睛不方便,我再给你做饼子去。”
“不用嫂子,这面挺好吃的。反正我也没事,慢慢吃。”
陈秀花看着她在碗里胡乱的挑,说道:“我来喂你吧。”
“不麻烦嫂子,我能行。”
鹿圆圆双手扶着碗,弯下身子,嘴唇慢慢靠近碗边,用筷子往嘴里扒着面条。
吃了一口后说道:“你看嫂子,我这不是吃到了。”说着笑起来。
陈秀花看着心酸,好好的姑娘突然就成了瞎子,咋就会掉到陷坑里呢。
她问道:“圆圆,你家是哪的?咋会一个人出现在深山里?”
鹿圆圆又吃了口面,心里思索着,来了,考验她编故事能力的时刻到了。
“嫂子,我是大华朝的人,很小的地方,很多人都不知道。”
陈秀花想想,她也不知道几个地方,都是听大郎说起的,确实没有大华朝这个地方。
“那你咋一个人来这里了?”
鹿圆圆咽下口中的面说道:“嫂子,说来话长,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陈秀花一听有故事,忙说道:“圆圆,你先吃着,我去拿些针线活来。二郎走的时候,嘱咐我多陪陪你。”
“哎,好。”
鹿圆圆扒着面条,脑子里编着故事。
陈秀花从堂屋出来,看到一个女子在她家院子外朝里张望,看到她,又迅速离开。她没多想,只当是谁家亲戚来串门的。
她端着针线筐进了东厢房,看到鹿圆圆已经放下了筷子。
她看看还剩下的半碗面条,“饱了?”
“嗯,嫂子,我吃饱了。”
“这吃的忒少了,怪不得这么瘦。”
鹿圆圆笑笑,“每天坐在炕上,不怎么饿。这剩下的面条,还要麻烦嫂子中午给我热下,我挺喜欢吃的。”
陈秀花“嘿嘿”笑着,“好。”
她坐在炕沿,拿起手里的活,说道:“我正给你做小衣呢,昨天刚做好一件,下午一起让你试试。”
“谢谢嫂子。青河给我说了,我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嫂子做的,真是太麻烦了。我让青河拿我那些东西去当了,到时让他替我给嫂子买件小礼物。可惜我不能亲自去挑了。”
陈秀花听着舒坦,虽然她是为了大郎二郎,也不图个啥,可是这姑娘知道知恩图报,人是错不了。
只是她这话,分明是已把二郎当作自己人。她抿嘴笑笑,他俩的事,她不参与,别越帮越乱,惹急了二郎。
“没啥,就几件衣服,我左右也没事。大郎也不让我下地,只在家洗衣做饭带带孩子,做些缝补的活儿。”
“大哥对嫂子可真好。”
陈秀花一脸幸福满足,感慨道:“女子在家中长到十四五就要嫁人,之后几十年都要生活在夫家。嫁对人真是太重要了。大郎确实不错。”
又补充道:“二郎也不错。”之前觉着他冷心冷面,从这几天照顾鹿圆圆来看,以前只是没遇到让他上心的人,遇到了他也会是个好相公。
鹿圆圆抿抿唇,说道:“嗯,青河很细心周到,谁嫁于他,也定会像嫂子一样幸福。”
陈秀花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鹿圆圆,这是没同意还是二郎还没与她提?
想了想,她还是不插手比较稳妥。
问道:“圆圆刚才说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咋回事?”
鹿圆圆坐直了身体,娓娓道来,“十岁那年,我爹娘和离了。我娘改嫁到了很远的地方,从此再没见过她。”
“十五岁那年,家里的一个嬷嬷偷偷告诉我,我爹为了巴结县令,准备把我送给他作小妾。我才不给人当小妾,就装扮成小厮,偷偷跑了出来。”
陈秀花听着,已经忘了手里的活,双眼红红的,原来也是苦命的人,爹不疼娘不爱。
“我无处可去,身上银子快花光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姐,她收留了我。后来才知道,她身边都是单身的女子。”
“和离的,被夫家休弃的,要么就是像我一样,不满意家里安排,偷跑出来的。反正都是无处可去的女子,她把大家聚在一起,互帮互助,日子倒也过得舒心。”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有人向当地官府告发,说是因为那个大姐,现在才有那么多女子不听话,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官府就拿了那个大姐,把她流放了。我们这些人也就各自散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那天实在是挣不到银子,就想到山里找点吃的,结果就掉进陷坑了。”
鹿圆圆说的开头是真,剩下都是假。陈秀花听的直流泪。她只觉着她没遇到大郎前,日子过的苦。没想到鹿圆圆比她还惨。怪不得二十一了,还没婚配。
鹿圆圆听着声音,哭了?这故事就这么感人吗?
“嫂子,莫伤心,都过去了。现在才惨。”鹿圆圆自嘲道,“没想到一觉醒来成了瞎子,还伤了腿,幸好遇到了你们,不然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呢。”
陈秀花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