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珩沈兰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南国几度春来萧景珩沈兰月全文》,由网络作家“晚风行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兰月不许萧景珩再来见我,也没有人知道我有孕的事,等我胎气稳了,再联系父亲,或许能保下这个孩子。可我跪在养心殿外求了一夜,也没能让萧景珩回心转意。父亲最终被流放岭南。可怜他如此年迈,还要受流放之苦,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撑得住。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暴力推开,一身华贵装扮的沈兰月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我今日来是替妹妹传家信的,二叔已经出发去岭南了,他身无分文,只允许带着一根木棍出发,真是让人可怜啊!”“而且,不妨告诉你,是我改了二叔为你求情的折子,陛下这才治了他大不敬之罪。”看着沈兰月得意的样子,我的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用力掐住手心,“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的父亲?他是你二叔啊!”她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他是你的靠山,只要...
沈兰月不许萧景珩再来见我,也没有人知道我有孕的事,等我胎气稳了,再联系父亲,或许能保下这个孩子。
可我跪在养心殿外求了一夜,也没能让萧景珩回心转意。
父亲最终被流放岭南。
可怜他如此年迈,还要受流放之苦,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撑得住。
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暴力推开,一身华贵装扮的沈兰月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今日来是替妹妹传家信的,二叔已经出发去岭南了,他身无分文,只允许带着一根木棍出发,真是让人可怜啊!”
“而且,不妨告诉你,是我改了二叔为你求情的折子,陛下这才治了他大不敬之罪。”
看着沈兰月得意的样子,我的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用力掐住手心,“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的父亲?他是你二叔啊!”
她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他是你的靠山,只要有他一天,你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怎么能不扳倒他!”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伯早逝,父亲那么疼爱她,她竟然恩将仇报!
沈兰月用施舍的眼神看向我。
“沈兰曦,你陪了陛下七年又怎么样?在他心中还不是一个奴婢,我不过勾勾手指,他就奉上皇后之位。”
“我沈兰月天生就是凤命,陛下蒙难时,你替我受苦,陛下登基后,我那丈夫就病死了,你说巧不巧?”
“你还拿什么跟我斗?识相的话,你自己了断了吧!”
看着沈兰月癫狂的模样,我突然想到,萧景珩登基时,我还见过顾家大郎,他看起来很强健,不像有任何疾病的样子。
而且,她当初选丈夫时,就是看中了顾家大郎是武将,身强体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发恶疾去世了呢?
脑中有许多的思绪乱成一团。
不等我理清楚,沈兰月忽然惊呼一声。
刹那之间,她阴毒的神色变得楚楚可怜。
她急忙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一只手恰好落入殿内唯一的炭盆当中,炽热的碳火将她的手烫出一串串水泡。
沈兰月带着哭腔质问,“妹妹,我好心来安慰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没有......”
“沈兰曦!”
萧景珩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一边怒斥我,一边心疼地将沈兰月护在怀里。
“月儿她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什么推她?!”
我苍白着脸色解释,“我没有,是她自己......”
“还敢狡辩!你没有推她,月儿怎么会倒在地上?定是你见朕宠爱月儿,心生嫉妒,才做出伤害她的事!”
“你怎么会变成一个蛇蝎妇人?”
不等我解释,萧景珩已经冷着脸做出处罚,“还不跪下给月儿道歉!”
“我没有推她。”
沈兰月扯住萧景珩的袖子,用委屈的声音哀求,“陛下,妹妹不愿意道歉就算了。”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她满手的水泡上,顿时怒不可遏。
“沈贵人谋害皇后,罚她为皇后诵经祈福三个月,每日跪足三个时辰,份例只许按宫女的给!”
沈兰月得意地缩在萧景珩怀里,向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琥珀哭着跪在萧景珩脚下,苦苦哀求。
“陛下,娘娘不能罚跪啊,她还怀——”
“琥珀!”
我的手紧紧攥住被角,疯狂地暗示琥珀,绝对不能让萧景珩知道我怀有身孕的事,他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琥珀抹了一把眼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到额头上渗出血迹。
“陛下,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一个人好了,娘娘她一直在榻上休息,并未推过皇后娘娘!”
我心如刀割,琥珀她从小陪着我,如同亲姐妹,怎么能让她替我受过?
“我在榻上,如何能推到站在门口的皇后?”
细想便知,这是沈兰月蓄意诬陷。
萧景珩的眼神暗了暗,看向怀里的娇弱的女人。
沈兰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拽着萧景珩的衣袖撒娇,“陛下,我的手好疼.....”
沉吟片刻,萧景珩还是选择相信沈兰月。
“琥珀以奴害主,打发她到慎刑司去服役!”
慎刑司比牢狱还要可怕,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琥珀进去怎么还有命出来?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祈求道,“萧景珩,你放我出宫吧,我永远离开京城,便再也不能伤害沈兰月。”
萧景珩脸上怒气更盛,“朕只不过是罚了你身边一个小宫女,你就这样跟朕置气,难道从前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吗?”
“.....我不爱你了,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萧景珩只是冷笑一声,“你竟然为了一个奴婢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死死地抱住琥珀,可她还是被人拖走了,她哭着让我保重身体,别在为她操心。
她走后,凤仪宫只剩下我一个人,寒冷的如同那年的北境。
那时,萧景珩曾将我抱在怀里,许诺我是他今生唯一的妻。
原来,人心如此易变。
千岁宴办的尤其隆重。
为了弥补上次的遗憾,沈兰月请了京城内所有有诰命的命妇前来观礼。
萧景珩为了哄沈兰月开心,特意请了宝相寺的法师来为她诵经祈福。
所有的宫人都去宴会上帮忙,再加上沈兰月的特意叮嘱,根本没人在意凤仪宫。
今天便是我离开的最好机会。
早在几天之前,我让琥珀去见了萧景珩,他答允我的愿望,我已经想好了。
我要每三日出宫一次,听曲散心。
萧景珩忙着千岁宴的事,并没有多想,只是派了很多暗卫保护我。
他甚至开心地想着,等册封大典结束,我马上又会变成从前爱他的样子了。
我拿走了我娘给我的陪嫁首饰,这是皇宫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然后,在琥珀的陪同下坐上马车出了宫城。
接下来就是如何躲开暗卫了。
我让琥珀把一些首饰去当铺换成好携带的银票,想了想,又换了不少的铜板。
等马车行驶到人最多的一条街道时,我给琥珀使了个眼色。
琥珀马上会意,我们同时把刚刚换来铜板撒向空中。
这条街上都是些市井商贩,见到地上满是铜板之后,争先恐后地捡了起来。
“唉,别抢啊,这是我先看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人们推搡争抢,还有的人动起手来,场面乱作一团,挡住了暗卫的脚步。
我趁机带着琥珀趁机逃跑。
这个时间,在渡口有南下的船队。
宫中,萧景珩喝得微醉,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月儿已经原谅他了。
等千岁宴一过,他再给沈兰曦随便办一个册封大典。
反正她一向好哄。
相信册封之后,她很快又会变成以前那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虽然沈兰曦不如月儿乖巧懂事,也不如月儿善解人意,甚至为了嫁给他,不惜拆散了他和月儿,可她毕竟是出于对他的爱。
而且,她在蛮荒之地照顾了他七年,他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说他对她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他已经决定冷落她几个月之后便原谅她,可她竟然处处为难月儿,还为了一个小奴婢,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
他动了大怒,借着月儿的手几次惩罚她,希望她能得到教训,不再提离开他的事。
谁知,他下手太重,导致她失去了来之不易的孩子。
那晚,他也难过了半宿,毕竟,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因为置气就这样没了。
看着沈兰曦闭目流泪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过。
萧景珩暗自决定,只要沈兰曦不再陷害月儿,不再跟他闹脾气,他可以允许她一直做他的贵妃,在宫中陪他一辈子。
他想,沈兰曦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吧?
萧景珩勾了勾唇角,他要晚点再告诉她,免得她恃宠生娇。
我被禁足在凤仪宫内,日日跪在佛像前为沈兰月祈福,再也没有出过门。
直到沈兰月的生辰那日,为了彰显她的大度,她特意将我放了出来,许我参加宫宴。
萧景珩和沈兰月来的时候,我正跪在佛像前诵经。
“我不想去。”
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沈兰曦!你闹什么脾气?月儿已经原谅你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是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堂姐,你不会还在怪我抢了你的皇后之位,不愿意参加我的生辰宴吧?”
沈兰月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我的小腹。
“陛下,妹妹不去,天下人会怎么议论臣妾啊?会不会说臣妾抢了妹妹的位置?”
萧景珩安抚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怎么会?有朕在这里,她一定会去的。”
他双眸冷凝,居高临下地威胁我,“沈兰曦!你最在乎的不是你那个叫琥珀的小侍女吗?你不去,朕可要罚她了!”
我顿时失去所有力气,萧景珩他总能拿我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
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坐在末席,看着萧景珩和沈兰月恩爱的样子,我早已经没有了心如刀绞的感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保住琥珀和我唯一的孩子。
“那不是废后吗?她怎么还有脸出席这种场合?”
“就是,她当年拆散了帝后,害人家分离七年,我要是她,早就以死谢罪了。”
“......”
我“拆散”他们七年,也替沈兰月受了七年流放之苦,谁又知道呢?
我在案下用力捏住自己的裙角,直到指节泛白,也没能克制住心痛的感觉。
坐在凤座上的沈兰月轻声开口:“听闻姐姐当年一舞动京城,不知今天是否有幸一观?”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哪有皇帝的嫔妃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献舞的?何况我还曾经是本朝的皇后。
沈兰月这是拿我和舞姬相比了。
她并不是想看舞蹈,只是想当众折辱我。
我下意识地看向萧景珩。
他正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眼眸幽深,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终究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神色淡淡地开口。
“既然皇后想看,沈贵人便舞一舞吧。”
膝盖处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甚至掩盖了心痛的感觉。
有宫女带着鄙夷的笑容请我前去更衣。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看来,陛下也是恨透了沈兰曦,竟然当众这么折辱她?”
“是啊,曾经的中宫皇后,现在沦落为歌舞姬,我要是她,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你想多了,这种女人才舍不得死呢。”
明明是温暖如春的宫殿,我却感觉一股寒气蔓延全身,将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我没有嫁给萧景珩之前也是高门贵女。
我们沈家也算世代簪缨,若没有嫁给萧景珩,也会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
可我却爱上了一个冷血无情恶毒男人。
“臣妾有腿疾,不宜舞蹈。”
我并非说谎。
当年在北境,我为了给萧景珩采草药,从山崖上滚落,摔伤了右腿,又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留下来病根。
早就不能跳舞了。
萧景珩听完,面上染上一丝薄怒。
“你是在提醒朕当年被陷害流放的屈辱吗?还是想提醒朕当年只能依赖一个女人才能活下来?”
我神色微滞,缓缓站起身来,最后看向萧景珩的方向。
他的脸上薄怒未消。
我忽然感到内心一片悲凉,我为他做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他落难时不得不依附于一个女人的屈辱过往。
他不是不知道沈兰月故意折辱我的心思,只是他默许这一切罢了。
是啊,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或许,我早就该离开了。
我推开了宫女的手,独自从更衣的偏殿走了出去。
即使萧景珩要赐死我,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不知有过了多久,殿内终于有了动静。
我急忙颤抖着声音请求:“求陛下宽恕臣妾父亲,他并无大不敬之心。”
殿内烧着地暖,燃着火盆,温暖如春。
萧景珩和沈兰月正在殿内饮酒作乐。
不时有暧昧的喘息声传出来,门外伺候的宫女都羞红了脸。
意识到两个人在做什么,我的胃里翻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萧景珩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沈贵人还没走?她和她的父亲图谋后位,现在又犯了大不敬之罪,她还有脸来求情?”
“陛下是不是心疼妹妹了?那臣妾去迎她进来。”
“朕心疼她做什么?还是月儿伺候朕那么久,更辛苦。”
两个人的调笑声不断传来,刺的我的心脏一阵阵发痛,跪也跪不住。
可沈兰月还嫌不够,继续试探我在萧景珩心中的位置。
“陛下就不怕这么做,真的惹了妹妹伤心,以后再不理睬陛下?”
“她哪里舍得?更何况,如今沈家没了,她无处可去,无论朕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走。”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说法,萧景珩拥着沈兰月走了出来,甚至还贴心地帮她整理了刚刚弄乱的裙角。
我缓缓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两人恩爱的样子,生怕眼泪掉落。
在北境,药但凡烫了一点他都娇气地不肯喝,如今却心甘情愿地照顾另一个女人。
七年啊,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早已属于别的女人。
“兰曦,朕顾念旧情,只治了沈家的罪,没有牵连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要到月儿的寝殿里来闹?”
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痛,应当是在北境冻伤留下的病根,但都比不上此刻萧景珩锥心的话语。
如果他知道当初是沈兰月先抛弃的他,他可会后悔娶她?
不过这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只要萧景珩愿意放过父亲,我情愿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
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我目光呆滞,“陛下如果还念及北境七年情谊,放我出宫吧,我陪父亲回乡养老,再不回京城。”
“如果陛下准许,我愿祝陛下和皇后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萧景珩神色微顿,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沈兰曦,你再说一遍?你非要和朕闹成这样吗?!”
“朕已经知道你当初拆散了朕和月儿的事,念在你对朕一往情深的份上,朕不想追究。”
“你不能生育,又无家可归,除了朕,还有谁会要你?”
“赶紧回自己宫里待着去,再闹,朕一定杀了沈家所有人!”
我悲凉地笑了笑,是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他何必当着沈兰月的面这样羞辱我?
萧景珩的心,是真的捂不热啊。
我踉跄着站起身来,却眼前一黑。
昏倒在地的前一刻,眼前闪过萧景珩担忧的神色,他下意识地跑过来,似乎是想接住我。
大概是梦吧?
凤仪宫真的成了冷宫,唯一的一盆炭火温暖不了空旷的寝殿。
我和琥珀相拥着瑟瑟发抖。
“娘娘,您终于醒了,吓坏奴婢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护住小腹,如果被人知道了......
“娘娘放心,没人知道您怀了身孕。”
琥珀难过地看了我一眼,含着泪道:“陛下被皇后叫走了......她下令不许太医给您医治。”
本以为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痛了一下,我自嘲般笑了笑,自己竟然还对萧景珩心存幻想。
萧景珩如此绝情,连我离宫都不同意,怎么还会在意我的身体?
如果年少时爱错人的代价如此沉重,那我不爱就是了。
我陪萧景珩流放三千里,为奴七年,还失了一个孩子。
北境寒冷的帐内,我们相拥取暖,萧景珩发誓,我会是他唯一的妻,他此生绝不纳妾。
可他却在登基后,将新寡的堂姐接回宫中。
堂姐是他年少时期的白月光,为了她,萧景珩贬妻为妾,将我由皇后降为贵人。
“兰曦,月儿刚死了夫婿就另嫁,如果朕不给她皇后之位,外人会如何看不起她?”
“即便朕封了她为皇后,你也是朕唯一的妃子,一人之下而已,我们夫妻多年,你能理解朕的苦心吧?”
可他却没有想到,我从妻降妾,外人又会如何看不起我?
后来,我和堂姐同时落入水中,萧景珩毫不犹豫地救下堂姐,我却因在冰冷的池水中浸泡太久,失去盼望已久的孩子。
那一刻我才明白,郎心似铁,是捂不热的。
于是,我设计逃出宫城。
却在遥远的岭南听闻,萧景珩得知我溺亡的消息后一夜白头。
北境七年,人人都说新帝萧景珩与他的结发妻子伉俪情深。
即便登基之后,他也只尊我为唯一的皇后,空置后宫,不纳妃嫔,羡煞天下妇人。
我本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能和萧景珩相守一生。
直到他听闻堂姐丧夫的消息,默默在寝殿枯坐一宿。
“兰曦,月儿刚死了夫婿,夫家容不下她,如果朕不给她皇后之位,外人会如何看不起她?”
“你放心,即便朕封了她为皇后,你也是朕唯一的妃子,一人之下而已,我们夫妻多年,你能理解朕的苦心吧?”
我怔怔地看着萧景珩泛着点点星光的眼睛。
一切都虚幻的好像梦境,萧景珩的誓言犹在耳边,怎会作假?
可此刻我正孤零零地坐在大殿上,提醒着我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愿意让出后位,只要萧景珩陪我过一次生辰,我便离宫修行,成全他们。
就在刚刚,他听闻堂姐的夫家要以克夫的罪名赶她出家门后,便急匆匆地出了宫。
为了替她撑腰,萧景珩竟然亲自去接她进宫。
回宫后,更是将她安置在装饰最奢华的明华宫。
两人互诉情长,彻夜未出。
我苦等一夜,亲眼看着命妇们看向我的眼神变得鄙夷。
“沈兰月一进宫就如此得宠,上面这位,怕是要被压的抬不起头来了。”
“咱们还陪她干等着吗?陛下有美人作陪,肯定是不会来了。”
“你们没听说啊,京城上下都传遍了,陛下和沈兰月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是上面这位贪图权势,活活拆散了他们。”
贪图权势?
我垂眸看着手上还未痊愈的冻疮。
此刻,心痛胜过身体上的疼痛。
我嫁给萧景珩的时候,他只是一个马上要被流放北境的失势皇子,没有亲族支持,一贫如洗,得了父亲的襄助,才有了登基的指望。
如今他登基才不到一个月,竟然就要贬妻为妾。
我不过是想让他补给我一个生辰宴,这是成亲七年里他陪我过得第一个生辰,萧景珩竟然连这点体面也不留给我。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就是。
他既然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新封了皇后,我也该离开了。
沈家女即便老死家中,也不做妾。
生辰宴之后,我便打算去找萧景珩请旨出宫。
可他日日宿在明华宫,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见到他。
几日后。
“沈贵人,快接旨吧,咱家还要赶去明华宫,宣封后的旨意呢!”
宣旨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眼神中带着满满的不屑。
“封后是个讨喜的活儿,您自个晦气也就算了,可别耽误咱家拿赏钱。”
我早知宫中人最擅长见风使舵,却还是忍不住震惊。
堂姐新寡,三年丧期还没有过,萧景珩就迫不及待地封她为后。
我苦笑一声,想到曾经恩爱的种种,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七年的患难与共终究比不上年少时的一见倾心。
“我要见陛下。”
传旨太监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陛下正忙着封后大典的相关事宜,哪里有工夫见您这种胆敢谋害新后的女人?您就好好待在自己宫里反省吧,陛下不愿再见您。”
“什么谋害新后?”
“新后亲自向陛下陈情,还能有假?”
“七年前,你藏了他们来往的信件,令帝后分离七年,皇后在夫家受尽苦楚。这都是皇后亲自跟陛下说的,陛下听后大怒,不然,你以为陛下为何不愿见你?”
我震惊地抬起眼眸,沈兰月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废后圣旨一下,我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被调走,只剩下琥珀一个陪嫁丫鬟。
有宫女奉命拿走封后的诏书和皇后宝册、宝印。
“呸!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陛下根本就不喜欢她,这偷来的后位,最终还不是要还回去!”
“她能在陛下身边为奴为婢,伺候几年,也算她的福气了。”
“也就是新后仁慈,换作是我,这样心机叵测算计后位的人,绝对要斩草除根!”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可是,当初怕受流放之苦,烧毁信件,不愿嫁给萧景珩的人,是沈兰月啊。
琥珀气不过,对着看热闹的宫女呵斥。
“娘娘再如何也是主子,岂容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
“啪!”
为首的小宫女反手打了琥珀一个耳光,“你一个贵人身边的婢子,也配和我说话?!”
看着琥珀红肿的脸颊,我气急,“琥珀是本宫身边的人,你凭什么打她?”
小宫女更加嚣张,“在咱们面前装什么主子?谁不知道,陛下再也不会来凤仪宫了,这地方就跟冷宫一样!”
“沈贵人啊,你以后的日子,只怕过得还不如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呢!”
小宫女说完,将凤仪宫内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
我心疼地将琥珀扶了起来。
琥珀双眼含泪,“娘娘,您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仔细不要伤了身子。”
我的手抚上小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昨夜,我才发现,这里竟然又有了我和萧景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