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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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卿擎震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路繁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笑你天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话音落,檀卿辞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眼底闪过阴戾之气,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阮氏坐着的椅子上。椅子被踹的四分五裂。阮氏跌坐在地上,脸色震惊而恐惧。她不可置信,一直逆来顺受,在这个府里大气都不敢喘的儿媳妇,会突然变得这样凶恶暴戾。阮氏慌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周管家,快去把侯爷找来,他娶的这位好夫人殴打婆母,她还想杀了我!”喊了半天,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阮氏心中越发不安。从回来到现在,她院中的奴才一个都没看见,这侯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景儿去了哪里?“我打你了吗?”檀卿辞冷眼看着她表演,缓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染上寒峭,犹如魔音穿耳。“你说,我想杀了你,可我没有,这样的话,岂...

章节试读

“笑你天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话音落,檀卿辞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眼底闪过阴戾之气,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阮氏坐着的椅子上。
椅子被踹的四分五裂。
阮氏跌坐在地上,脸色震惊而恐惧。
她不可置信,一直逆来顺受,在这个府里大气都不敢喘的儿媳妇,会突然变得这样凶恶暴戾。
阮氏慌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周管家,快去把侯爷找来,他娶的这位好夫人殴打婆母,她还想杀了我!”
喊了半天,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阮氏心中越发不安。
从回来到现在,她院中的奴才一个都没看见,这侯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景儿去了哪里?
“我打你了吗?”
檀卿辞冷眼看着她表演,缓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染上寒峭,犹如魔音穿耳。
“你说,我想杀了你,可我没有,这样的话,岂不是被你冤枉了?”
阮氏脸色发白,一瞬间,心底的恐惧和愤怒被无限放大,身体微微颤抖:“你想干什么?”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冤枉我!”
檀卿辞纤细的手指,随着话音一点一点收紧:“不如这样,我现在杀了你,做实你刚刚说的话,就不算被你冤枉了。”
“你......”
敢字还没说出口,檀卿辞手指倏地用力,致使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阮氏痛苦的张大嘴巴,想要呼救,但脖颈被死死掐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断断续续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怕了。
檀卿辞这个魔鬼,她是真的敢......
在她快要断气之际,檀卿辞才一把将她甩开。
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阮氏像一滩烂泥一样,狼狈的瘫倒在地,双手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痛苦无比。
华贵优雅的形象全无。
“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檀卿辞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漠而凉薄:“舒服吗?”
魔鬼!
阮氏抬头,看了檀卿辞一眼,眼底满是惊恐,身体不停地往后缩,想要尽量离檀卿辞远一点。
她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檀卿辞看到她的反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她上前一步,刚伸了下手,阮氏就被吓得崩溃大叫。
“啊......走开,你别过来!”
“婆婆。”
檀卿辞笑的友好:“别怕,地上凉,我只是想扶你起来。”
说罢,她一把握住阮氏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以前,每当你不高兴时,就罚我跪祠堂,跪在碎瓦片上,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我在府里老实待着,你们问我要钱,侯府所有的开销,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顶着武侯夫人的身份,出去治病卖药挣钱,你们说我抛头露面,给侯府丢脸,婆婆,我真的好难啊,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
“你儿子打我,你这个做婆婆的不但不管,还给他递鞭子,你的女儿段秋玲,她就是个土匪,理直气壮的抢我东西,你说我是她嫂子,我的东西就应该给她,那她,有叫过我一声嫂子吗?”
阮氏张了张嘴,却不敢有任何反驳。
“看不起我的出身,又贪图我的嫁妆,我这么善良孝顺的人,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被你们逼的。”
檀卿辞说这些的时候,面色异常平静,但心底的愤怒,却在一点一点增加。
原主所遭受过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仿若身临其境,每一件事都感同身受。
“说话啊。”
见阮氏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檀卿辞徒然提高音量,目光狠戾的看向她:“怎么不说话?”
喜怒无常。
阮氏的那点强盗心理,顿时被吓得一干二净。
“我......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改,小辞啊,看在我是你婆母,是长辈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说到底,我们可是一家人,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行吗?”
檀卿辞被她无耻的言论给逗笑了。
跟她说这些,属实浪费感情。
毒蛇,怎么可能有愧疚悔悟之心。
“一家人?”
檀卿辞点头同意:“好。”
她会让他们好好感受,什么是一家人。
“温鱼。”
“奴婢在。”
温鱼站在门口,看阮氏和段秋玲被打,看的正爽,后面听见檀卿辞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姐。
她在天上看到了吧!
他们终于得到了惩罚,小姐,也可以瞑目了。
只是,为什么小姐的事,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小姐在死前告诉她的吗?
“把账本拿进来,这些年,侯府一共花了我多少银子?”
温鱼连忙走进去,拿出随身携带的账本,莫名兴奋。
“回小姐,当初你的嫁妆,估值是一千七百万两,这三年,你治病和卖药的银子,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万两,共计,两千两百万两。”
两千多万两。
古代的银钱,这个数目是什么概念,檀卿辞有原主记忆,自然是知晓的。
确实不少。
光是那笔嫁妆,就足够令很多人心动。
难怪,当初段云景看不起原主的出身,却还是愿意伪装自己,骗取原主母亲的信任,将原主娶了回来。
可惜。
原主的母亲,在原主嫁进侯府没多久就死了,要是她的在天之灵,知道原主在她精心挑选的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再死一次。
“婆婆。”
檀卿辞接过温鱼手中的账本,在阮氏面前晃了晃:“听见了吧,一共两千两百万两,我大方一点,不要利钱了,原数奉还就行。”
“什么?”
阮氏听闻这话,惊的差点跳起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再说,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
两千多万两,她哪有那么多,就算有,也不可能还给她。
阮氏理直气壮地道:“侯府给你尊贵的身份,用你点银子怎么了,小辞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婆母,你可不能跟我算计这些。”
“我说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檀卿辞耐心耗尽:“周管家。”
周管家带着三名护卫进来,不等檀卿辞吩咐,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夫人,老奴知道怎么做。”
说罢,他便带着护卫去了阮氏的卧室。
将阮氏卧室里所有银票,首饰,和一些值钱的物品,全都搜出来,然后又去段秋玲的卧室,扫荡一空,甚至,连段云景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放过。
不到半个时辰,周管家带人抬着两箱东西,重新回到前厅。
阮氏气的吐血。
可她,完全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折腾。
“小姐,这些东西加起来,恐怕连五百万两都没有。”
“但是,侯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将军?
檀卿辞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没发现原主认识过哪位将军。
温鱼也是一头雾水。
“小姐不曾认识过什么将军。”
“去看看。”
侯府门前。
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年轻男子,耐心的等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名随从。
檀卿辞出来,男子的视线只在她脸上看了一眼,连忙低头,拱手说道:“湛王回京,圣上安排了接风宴,邀请武侯和......及檀姑娘今晚一同赴宴。”
湛王?
今天早上才回京的那个死神王爷?
檀卿辞觉得很奇怪。
接风宴,邀请皇亲国戚和一些朝中权贵参加,倒也正常,只是,他为什么叫她檀姑娘,而不是武侯夫人。
“武侯身体不适,宫里已经来人给诊断过,今晚的宴会,请恕他不能参加,还请这位将军替侯爷言明一下。”
“檀姑娘,武侯身体不适,那就您自己前往,总之,不能缺席,否则,圣上怪罪下来,整个侯府都担待不起。”
年轻将军依旧是低着头,恭敬有礼,可说出的话,却又十分强硬,不容拒绝。
檀卿辞越发奇怪,她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不认识我?”
“第一次见。”
年轻将军也不慌,只默默后退一步,又道:“我只是来传话的,还请檀姑娘不要为难,一会宫里会有马车前来接您,告退。”
说完,不给檀卿辞继续发问的机会,快速转身,带着两名随从离开。
真是麻烦。
宫里,居然会点名道姓的要求她去赴宴?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看来,不去是不行的。
檀卿辞还没来得及重新换衣服,接人的马车已经出现在侯府的大门前。
好在,她身上这套衣服,十分贴合原主的形象,把身上的气场收一收,低调一点,应该不会太引人注意。
“小姐,奴婢陪你一起去。”
温鱼担心极了。
生怕檀卿辞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
“不用。”
檀卿辞语气轻松地道:“你留在府里,替我看着他们,我一个人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也比较容易脱身。”
这话,温鱼能理解,带着她,反而是个累赘。
“好,小姐,那你一定要小心,奴婢等你回来。”
温鱼眼泪汪汪,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檀卿辞不是进宫赴宴,而是上战场打仗。
“嗯,回去吧。”
檀卿辞上了马车,车轮缓缓开始轮动。
皇宫。
原主以前也去过几次,宫里的娘娘们经常举办各种宴会,原主作为侯府夫人,自然在受邀之内。
不过,她不喜欢这种宴会,能拒绝的都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才会去赴宴。
在外面,因为炼药师这个身份,她反而受到一些尊重,炼药师在这个世界,是个比较稀有的存在,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天赋。
能炼制的药品,种类也很多,除了各种治病救人的药,还有养颜美容,强身健体,以及,提高真气,帮助武道突破的各类药品。
段云景的武道,之所以能这么快达到七品,便是因为原主给他炼制了许多提高真气的药。
但是很可惜,原主的炼药水平不算高,所炼制的药品,效果也只是一般。
真正厉害的炼药师,是她母亲,霍锦星。
段云景并非武道天才,否则,就算那些药品的效果再一般,每天当糖豆一样的吃,早就能突破八品。
他自己没用,反而怪原主的炼药水平,还因此常常对她拳脚相加。
也正是因为她的水平一直提不起来,在京中的这个圈子里,才没有得到特别重视。
一个女人,在这个大陆,尤其是西陵王朝,想要被人尊重,除了靠家族的势力,就是自身的实力。
强者为尊。
而炼药师,再怎么厉害,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也很容易被人控制,继而成为别人的奴隶。
就像是女人的美貌,空有美貌,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那这个女人的结局,大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马车抵达皇宫,天色渐渐暗下来。
檀卿辞刚下马车,见身后又有一辆马车驶进皇宫。
一名身穿蓝色裙装的少女,从那辆马车下来。
她一眼看见檀卿辞,提起裙摆就朝她跑过去。
“阿辞。”
到了面前,少女一把抱着檀卿辞,娇软的声音满是激动:“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来的时候就在想,今晚的宴会你会不会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阿辞,好几天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
少女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檀卿辞推开她,看清她的长相,才从记忆里,认出她的身份来。
平阳太长公主之女,姜婉郡主。
也是原主唯一的朋友。
算是比较亲密。
姜婉朝四周看了看,又道:“阿辞,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段武侯那个狗男人居然会放你一个人出来,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想去侯府看你,那狗男人不让我进去,我都担心死了,生怕他又对你......”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檀卿辞的脸,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我很好。”
檀卿辞一把将她扯开,有些受不了她的过分热情。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的吗?”
姜婉仔细在她脸上看了看,没看见有伤,这才放心道:“没事就好,走吧,咱们进去。”
她丝毫不介意,刚刚被檀卿辞一把扯开的事,挽着檀卿辞的手往宴会所在的大殿走去。
“阿辞,你今晚有点不一样。”
檀卿辞本想推开她的手,闻言,只得暂时作罢,不动声色地问:“哪里不一样?”
“惊艳。”
姜婉顿住脚步,在宫灯比较亮的地方,好好打量了她一番。
“你今晚怎么穿的这么漂亮,给人的感觉,和以往也有点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我也说不上来。”
“是吗?”
檀卿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就是穿了件绣了花儿的白裙子吗?
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也没有擦脂抹粉,可以说,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阿辞,我只是怕你被人嫉妒,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谁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为敌。”
“嗯。”
檀卿辞不反驳。
跟着姜婉,两人来到大殿门口。
大殿门旁,设了张桌案,一名太监立于桌案后。
有人俯在那桌案上,写着什么,身后还有几人在排队。
这是在签到?
这个宴会,谁来了谁没来,都会记录在册。
姜婉拉着檀卿辞过去,排在几人身后。
很快到了她们,在女眷这本册子上,写下各自的名字。
姜婉郡主。
武侯夫人,檀卿辞。
写完,两人才一起走进大殿。
此刻,殿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以檀卿辞的身份,原本没有资格坐在靠前的位置,但姜婉非要拉着她到自己的席位上坐,倒也没有人过多注意,檀卿辞便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姜婉旁边。
坐下后,忽然,感觉一道凌厉慑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檀卿辞抬头看去,赫然与一双漆黑幽沉的眸子对上。
怎么是他?

估摸着,是被人弄回房间治伤去了。
无所谓,不急这一时。
檀氏被欺辱,被家暴三年,自然不能只简简单单打他一两次,或者直接要了他的狗命那么便宜。
得慢慢来。
“老大,这些人太不经打,死了几个。”
擎震彪低频,磁性地声音传来:“你不会怪我吧?”
檀卿辞白了他一眼。
几时因杀几个人而怪过他,好的不学,学这个绿茶调调。
白瞎了擎震彪这个名字。
“死就死了,回头把尸体扔进空间基地,给药材做肥料。”
空间基地,是檀卿辞感染病毒后,进化出的一个意念所控制的巨大空间。
里面种植了大片药材,还有研制病毒与血清的实验室。
“周管家。”
一名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躲在廊柱后。
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周管家吓得一激灵。
死了这么多人,连侯爷都被打了,夫人果然是回来报仇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哆嗦着腿,慢吞吞地从廊柱后走出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人,您叫老奴,是有何......何吩咐?”
“两件事。”
檀卿辞目光漠然地看向周管家,慵懒悦耳的嗓音透着几分寒峭,漫不经心开口道:“第一,立刻把府里这些碍眼的东西给我撤了,第二,派人去朝华公主府说一声,三日后的婚礼,取消!”
“......”
周管家闻言,脸色一变再变,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天老爷啊。
公主的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周管家脸色如土,为难的快要哭出来。
“这无缘无故的,取消婚礼,只怕......”
“你就说,侯爷伤了根本,无法人道,娶了公主进府,也是守活寡,还是不要耽误了公主的幸福。”
“......”
这。
是他能说的话吗?
“还不快去?”
檀卿辞耐心有限,脸色一沉,身上的威压立马显露出来,周管家只觉头皮一麻,慌忙应下。
夫人究竟是人是鬼?
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周管家退下后,不敢耽误,赶紧让底下的人,把府里刚布置好的那些喜庆东西全部撤走,又亲自安排人,去朝华公主府那边传话。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心惊胆战,这侯府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两个时辰后。
整个侯府,彻底恢复原貌。
檀卿辞在柴房里,找到了檀氏的贴身婢女,温鱼。
温鱼被打的还剩一口气,见到檀卿辞时,还以为自己死了,一个劲地跟她说对不起。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实在受不了,就把夫人留下的那笔财产告诉了侯爷,奴婢没用,奴婢死了没脸见夫人,也没脸见小姐......”
“温鱼。”
檀卿辞将她带回房间,替她治伤:“你看清楚,我还没死,你也没死。”
“小姐没死?”
“对,你好好养伤,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欺负我们。”
给温鱼喂了药,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后,檀卿辞才离开房间。
擎震彪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周围静悄悄的,没人敢离这里太近。
“你为什么要管闲事?”
擎震彪低频,磁性的嗓音,略带机械地响起。
“你好奇?”
檀卿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或许,她就是我。”
虐妻,家暴。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好。”
擎震彪似懂非懂,却也没再多问,只道:“那我陪你。”
檀卿辞转头看了看他,轻轻扶额:“彪哥,你这一身,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不是你逼我穿的吗,虚伪的人类。”
“......”
忽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檀卿辞!”
段云景怒气冲天的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鞭,长鞭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清晰可见,鞭尾带着一小节倒刺,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上面还沾着许多细碎皮肉。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妒妇,你果真是疯了不成,竟敢派人去公主府退婚,说本侯不能人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鞭子在空中挥出一道气流,七品高手的内力,不容小嘘。
“你知不知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为了阻止老子娶朝华公主为平妻,竟敢撒这样的谎,你以为,宫里不会派人出来核查吗,一旦被证实你恶意编造理由退婚,整个侯府都会被你连累!”
“哦?”
檀卿辞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语气不甚在意:“有这么严重?”
“檀卿辞!”
段云景眼底闪过阴鸷戾气,额头因愤怒而青筋突起,面目可憎,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恶魔:“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子打死你!”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鞭已然朝她甩过去。
“死过一次,就忘了疼痛是什么滋味了,老子今天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以为,檀卿辞会像以前一样,被他打的皮开肉绽,跪在他面前,拼命认错拼命求饶,并且保证以后会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
然而,他满怀信心的这一鞭,却连檀卿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当鞭子朝檀卿辞打去时,檀卿辞站在原地没有动,擎震彪一条手臂横过来,只听声响,像是打在了坚硬的钢铁上,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段云景心底一惊。
这人......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擎震彪反手一把拽住鞭子,用力一扯。
段云景被扯的一个踉跄,及时松手,才没有整个人都被扯过去。
好大的力气。
这个人,莫不是已经突破了八品?
不!
八品,放眼整个九幽大陆都找不出几人,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甘愿为檀卿辞做事。
“贱人,别以为有帮手,老子就收拾不了你。”
他盯着檀卿辞,眼神逐渐变得阴险扭曲:“你永远都别想翻身,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欺凌践踏!”
家暴男,心里多少都有点变态。
檀卿辞抬眸,眸底一片寒潭般的幽冷。
她接过擎震彪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朝段云景甩去。
段云景这次有了防备,身形往旁边一躲,很轻易的躲开了鞭子。
他脸上露出讥笑,嘲讽道:“你以为,随便学了个什么邪魔外道的功夫,就能打过我,我可是七品高手,整个西陵,都找不到几个能打得过我的,你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叽叽喳喳。
聒噪。
檀卿辞懒得跟他废话,纤细身影如闪电般,瞬间掠至他的面前。
“啪啪!”
先是两巴掌,接着,凶狠的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一颗牙,随着他喷出的鲜血,一起吐了出来。
这还没完。
檀卿辞连着几脚踹向他的腹部,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将他踹倒在地,然后再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
段云景想要抓住鞭子反击,可每次都抓在鞭子尾部的倒刺上,抓的他两只手鲜血淋漓,疼的浑身冒汗,心底愤怒的想要将檀卿辞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奈何她的动作又快又狠,他竟......毫无招架之力。
“贱人!”
他一边受着鞭子所带的皮肉之苦,一遍不停骂道:“你今天要么打死我,否则,等你再落到老子手里,老子定让你生不如死!”
还嘴硬?
檀卿辞扔掉鞭子,又踹了他几脚,直到听见骨裂声传来,她才停下。
“我肯定不会打死你,我会慢慢折磨你。”
“毒妇。”
“你当初打我的时候,不狠毒么,我只是用了你对我的方式对你而已,这就接受不了了?”
“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想怎么对你都行,你不过是个依附我而活的卑贱女子,怎敢与我动手?”
回答他的,是檀卿辞狠厉的两个耳光。
打完,她甩了甩手。
“记住你现在的想法,我会让你改变的。”
上午的伤,段云景用最好的药,好不容易快速消下去,此刻,又被打成猪头,心底的怒意和杀意直达顶峰。
“对了。”
檀卿辞对上他那双想要杀人一般的可怕眼神,红润的唇角微微一挑,眼底凉薄狠辣:“你刚刚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宫里会派人来核查,我那个理由,不够诚实......”
“你......”
段云景似乎看出了檀卿辞的意思,顿时一慌:“你想干什么,檀卿辞你要是敢......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
檀卿辞可是个行动派。
没有她不敢的。
三两脚踹完段云景,她把那只脚的靴子脱下来,甩给擎震彪,嫌弃道:“扔远一点。”
擎震彪高大的身躯打了个寒颤。
“你抖什么。”
“......”
可怕的人类。
最毒妇人心。
擎震彪正要走,檀卿辞看向地上没了半条命的段云景道:“把这个垃圾也带走,扔回他的院子去,让周管家给他找个好大夫,快点治好他的伤,我还等着下一回。”
“......”
段云景蜷缩着身体,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就是个魔鬼。
比他还可怕。
她,真的是从前那个温顺柔弱的檀卿辞吗?
擎震彪听话照做。
等把“垃圾”处理完回来,天色已晚。
他刚进院子,忽然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擎震彪快步走到檀卿辞的窗前,他脚步很沉,加快速度的时候能听见“砰砰砰”的声音:“老大。”
“在呢。”
檀卿辞换了身衣服,打开窗看向他:“干什么,这么紧张。”
“我捕捉到了危险。”
嗯?
能让擎震彪感知到危险的东西,在末世的几十年间,都未曾出现过几个。
她刚到这个世界,就出现了?
“在哪个方位?”
“你的正前方,上面。”
擎震彪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去,神秘的双眸透过黑布,直面对上那股气息的来源,低频的嗓音,缓缓响起:“危险系数,高达百分之九十。”
“你能解决吗?”
黑暗中,檀卿辞并为看见任何活物。
在这个陌生世界,这种未知的危险,不管是人,或者是其他什么物种,最好还是立刻解决掉。
不留隐患。
擎震彪没说能不能解决,而是直接出手,飞身上了房顶。
别看他身形高大,还有些笨重的样子,却十分灵活,速度更是快的令人不可思议。
刹那间,夜色将他吞没,檀卿辞看不见他和对方的身影,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丝丝气流涌动的声音。
她从窗户跳出来,正想着要不要跟上去,忽然,对面的房顶上,出现一抹红。
等她定睛一看,才看清,那竟是......一个男人。
只是,他出现的方式更快,快的就好像是凭空出现,视线里只看见一缕红烟,再一看,就变成了一个男人。
距离有点远,檀卿辞看不清他的长相,但能清晰的感知到,那个男人,目光在盯着她看。
以及,擎震彪刚刚所说的危险,在这一刻,她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来自这个男人。
奇怪。
擎震彪不是去解决他了吗,人呢?
红衣男人从房顶轻飘飘落地,迈着长腿,目标明确的朝着檀卿辞走去。
檀卿辞站在窗前,没动。
等到他慢慢走近,借着廊下灯笼里昏黄的光,她终于看清这个男人。
一袭火红衣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半张银色面具,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泯着,透出阴柔邪魅的气息。
一双暗红色的眸子,带着毁灭般的色彩。
美的妖邪。
檀卿辞微微怔了怔。
男人魅惑深邃的瞳眸紧锁住她,眼底迸射出迫人的寒光。
他不过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透出一种无形的魄人气势。
难怪。
擎震彪会说,他的危险系数高达百分之九十。
不过这一刻,她倒是没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任何杀杀气,反而,他似乎在困惑,在确认什么。
男人走近她,忽然一把拽住她的衣襟,目光在她脸上狠狠定住,声音亦如他这个人,邪到了极致。
“你是谁?”
“你闯入我家,还问我是谁,不觉得可笑吗?”
檀卿辞试着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她索性一把抓住他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暗暗较劲。
“我是武侯夫人,檀卿辞,你这么拽着一个已婚妇女的衣服,礼貌吗?”
“不。”
男人想也没想的地否定:“你不是她。”
这么笃定的语气,难道,他认识原主?
檀卿辞倒也不慌。
被认出来又如何,谁若是敢阻拦她替原主报仇,她就弄死谁。
“放开!”
男人对檀卿辞的疾言厉色充耳未闻,不但没有放开她,脸还慢慢朝她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喘息相闻。
“你......”
在末世的几十年里,还从未有人敢靠她这么近。
檀卿辞眼底闪过愠怒,手上的较劲一直没有停歇,一时之间,她竟然怎么都挣脱不开。
男人的强大,令她心中有了几分忌惮。
她可能,打不过他。
这个认知,让檀卿辞有片刻的紧张。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奇怪,檀卿辞退让了几步,后背靠在了窗台上,男人紧贴过来。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再不放开,我杀了你!”

瞎吗?
他都这样了,好不好还用问?
段云景看着檀卿辞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嘴巴紧闭。
一句话都不想说。
当然,也不敢说。
他堂堂武侯,又是七品高手,先不说,告诉别人他的伤是被自己夫人打的,别人会不会相信,就说他这武侯的脸,得丢到什么地方去。
传出去,他不得被人耻笑死?
见段云景不愿开口说话,檀卿辞便猜到他的心思。
到了这个地步,他在意的,仍是自己的脸面。
不得不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至于,后面等他想要求助时,却再也没有机会。
悔之晚矣。
“侯......”
“曹公公。”
曹公公刚要开口说什么,被檀卿辞打断,檀卿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门口,檀卿辞才小声说道:“曹公公,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隐瞒了,侯爷是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的,其实,侯爷他一直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这次,不知道招惹了谁家的夫人,这才......”
“啊?”
曹公公惊的瞪大眼睛,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侯爷他,不是挺正派的吗?
在京中,谁不知道他是一位疼爱妻子,儒雅又谦和的温润君子。
否则,贵妃娘娘又怎么会把朝华公主嫁给他?
没成想,他竟是这样的人。
勾引有夫之妇,被打的不能人道。
原来如此。
曹公公的眼神,再次看向檀卿辞时,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武侯夫人长的这么漂亮,又如此温柔贤惠,怎么就......
哎呀,这么看,还真不能把公主嫁到这侯府来,一会回宫得跟贵妃娘娘好好说说才行。
“冷宫医,快给侯爷看看,怎么个事。”
到了此刻,曹公公已经不想着段云景的身体能不能治好,只想赶紧敷衍敷衍,好回宫跟贵妃娘娘禀报此事。
冷宫医刚刚侧耳倾听,也听到了个大概。
其实,男人在外面风花雪月倒也正常,可勾引有夫之妇,还被打成这样,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难怪,侯爷到现在都不肯说一句话。
原来是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
冷宫医上前给段云景检查。
段云景虽然不愿开口,但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他还想快点养好伤,然后再找机会对付檀卿辞。
他就不信,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女人,还真能翻了天不成。
“侯爷,您有武道在身,看似伤的不轻,实则大多都是皮外伤,只有几处骨裂,要好好养养,其余都无碍。”
冷宫医给段云景检查完,从药箱里拿了些药出来。
“至于。”
他看了眼檀卿辞,想着他们是夫妻,便也就直言不讳地道:“那个地方,侯爷,这几个月不可再近女色,否则,后半辈子真的有可能再也无法人道。”
段云景闻言,猛然抬头,眼中满是戾气。
然而,对上檀卿辞那人畜无害的眼神,他心底没由来的一颤。
奇怪。
她以前一直都是这幅死样子,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自从看到她凶恶的一面,再看她现在这幅模样,竟觉得更加可怕。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弄死这个贱人。
就不信,她那个短命鬼母亲还能再救她一次。
冷宫医留了药,和曹公公提出了告辞。
檀卿辞让周管家送他们二人出去。
周管家偷偷塞了一个银锭子给曹公公,曹公公见状,也没推拒,反而笑得合不拢嘴。
原本他就信了檀卿辞的话,这回收了钱,回了宫自然会更加卖力的将“事实”如实禀告。
这一关,过的如此轻松。
周管家送走两人,站在门口,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要是被宫里知道,夫人把侯爷和老夫人打的鬼哭狼嚎,把整个侯府搞成了一座冷宅,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曹公公他们前脚刚走,檀卿辞后脚就把冷宫医留的药给扔了。
段云景眼睁睁看着,气的目眦欲裂,却只能生生忍着,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檀卿辞嘲弄的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脸,“温柔”地说道:“侯爷,好好养伤哦,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干呢。”
段云景还没弄明白檀卿辞这话什么意思,檀卿辞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回来了。”
温鱼做好了饭菜,正等着她。
檀卿辞坐过去,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你吃了吗?”
“奴婢吃过了。”
温鱼看着她吃饭,忽然,轻叹了口气。
“想说什么就说。”
“昨天晚上奴婢听到侯爷说,愿意和离,要不,你就同意了吧,小姐生前做梦都想和离,哪怕被休也行,她渴望自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入侯府,奴婢不止一次劝她逃走,可她非要拿到和离书,或者休书,恢复自由身才肯离开,可惜,她终究没能等到这一天。”
檀卿辞听完温鱼的话,吃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她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等饭吃完,放下碗筷后,她才看向温鱼道:“我和你家小姐的想法不同,我不会后悔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我会让他知道,他娶了个什么玩意。”
“......”
温鱼有点傻眼。
“以前,你家小姐求他和离,他不同意,以后,我会让他求着我,休了他,等我玩儿够了,我再同意,休了他之后,再杀了他,这才算报仇。”
檀卿辞表情平静,唇边带着一抹笑意,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只是在随意的闲话家常。
但温鱼知道,这不是说说而已。
她确实做得到,而且,也一直在这样做。
不得不说,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大快人心。
可是,段云景毕竟不是普通人,杀了他,要如何安全脱身?
没事没事。
以小姐的实力,脱身肯定没有问题。
温鱼在心底安抚自己。
“夫人。”
周管家从外面走进来,禀报道:“老夫人那边吵的厉害,又要请大夫,又要嚷嚷着见侯爷。”
“那就把她回府的事告诉段云景,段云景自会去见她,至于请大夫,不用理会,告诉门房的两位兄弟,把大门看好了,别让她们偷溜出去。”
“老夫人她们倒是可以看的住,但若是侯爷要出去,只怕老奴几人加起来,也拦不住啊。”
檀卿辞目光看向门口,没看到擎震彪。
不过,她和擎震彪是可以用脑电波互相感应的,无论对方在什么地方,只要还在这个世界,多远的距离都能知道对方的位置。
“彪子。”
檀卿辞朝房顶喊了一声,下一秒,擎震彪便重重地落了地。
“搁这呢。”
周管家看了眼那个大块头,有些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
“夫人,老奴明白了。”
有这个大块头在,侯爷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困在这座府里。
“嗯,去吧。”
檀卿辞起身,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房补一觉。
周管家去而复返,又匆忙的跑回来。
“夫人,宫里又来人了,您快去看看。”
这一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檀卿辞问了一句:“是曹公公?”
“不是。”
周管家道:“老奴也不认识,但他说自己是宫里来的,而且点名了要见您,看起来,像是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