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韵苏明朗的女频言情小说《犹似梦中见过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落叶呼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韵呼吸都要停止了,不过她并不认同庄智雅的说法。既然傅锦恒选择了南风,那就证明,南风一定有别人难以企及的优越之处。起码,比她优秀。正想着,不知不觉,秦韵被庄智雅拽着靠近酒会正中央,他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傅总,什么时候办酒席啊,我们也好讨一杯喜酒喝。”傅锦恒骨骼分明的手托着高脚杯,从容交谈,“这要看她的意思。”南风依着傅锦恒,俏皮回道,“我不着急,张总可能要久等咯。”秦韵掐了掐手心,尽量保持平静。以前,她做梦都想嫁给傅锦恒,但在另一个女人这里,却如同烫手山芋。张总笑着调侃道,“南小姐,以后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喊一声傅太太了?”南风泰然自处,高脚杯还没拿起,便被傅锦恒揽住了肩,余光瞥向秦韵道,“她不胜酒力,不如就让我们公司的小姑娘陪...
秦韵呼吸都要停止了,不过她并不认同庄智雅的说法。
既然傅锦恒选择了南风,那就证明,南风一定有别人难以企及的优越之处。
起码,比她优秀。
正想着,不知不觉,秦韵被庄智雅拽着靠近酒会正中央,他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傅总,什么时候办酒席啊,我们也好讨一杯喜酒喝。”
傅锦恒骨骼分明的手托着高脚杯,从容交谈,“这要看她的意思。”
南风依着傅锦恒,俏皮回道,“我不着急,张总可能要久等咯。”
秦韵掐了掐手心,尽量保持平静。
以前,她做梦都想嫁给傅锦恒,但在另一个女人这里,却如同烫手山芋。
张总笑着调侃道,“南小姐,以后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喊一声傅太太了?”
南风泰然自处,高脚杯还没拿起,便被傅锦恒揽住了肩,余光瞥向秦韵道,“她不胜酒力,不如就让我们公司的小姑娘陪张总。”
顿时,秦韵感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集聚在她这里,自己宛如枪林弹雨中的活靶子。
她震惊的看着傅锦恒,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胃不好,往昔无论什么场合,傅锦恒都不准她喝酒,眼下,却被推出来给南风挡酒?
见她还呆愣着,庄智雅直接取来一杯酒塞她手里,还刻意叮嘱她听话。
秦韵点了点头,脸上浮现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傅锦恒养她这么多年,也到了她该回报的时候了。
如今,她应该庆幸,她对他的未婚妻还有些用处。
香槟,白兰地,一杯接一杯下肚。
酒精的作用下,秦韵浑身燥热,她索性将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谁知,“啪嗒!”一声。
包上的暗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东西散开一地。
其中,白底红字的病历本,格外刺眼。
不等秦韵同意,南风推开她,直接登门入室。
她环视过秦韵的房间后,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摩挲着沙发旁摆放的一尊翻糖人物像,“你小叔对你可真好,这是他送给你的吧?”
秦韵颔首,翻糖人物,好像是在一场博览会上买下的。
如今它套着玻璃罩子,依旧如多年前那般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南风抽回漂亮的手,摆弄着晶亮亮的指甲,“你应该听到了,他对你仅仅是出于责任而已。”
秦韵点点头,她的平静让南风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她轻笑,“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成为他的累赘。”
“你想说什么?”
“急什么,”南风扯出一丝笑,旋即,她展开五指,一枚鸽子蛋在食指上熠熠璀璨。
南风直言,“阿尔兹海默症晚期,你会忘记很多事情,包括生活自理能力,说白了,以后可能大小便失..禁,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秘密,被南风云淡风轻的挑明。
秦韵愣了一瞬,“他也知道了?”
“是,他让我来找你,就是给你留一丝最后的尊严。”南风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文件,扬了扬眉梢,“原话你要不要听听?”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翻飞,秦韵的注意力却全在另一件事上。
察觉到秦韵的视线,南风直接将无名指的鸽子蛋递到她眼前,笑了笑“他向我求婚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同意,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以后岂不是还要照顾一个痴傻儿?”
秦韵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画面,是傅锦恒公司上市那天,他敲钟后在拍卖会拍下一枚戒指,彼时的他意气风发,揉着她的头发说以后会送给他最爱的人。
“录音就不用听了,我会尽快离开的。”
秦韵后退两步,语气力带着疏离。
见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淡定从容,南风扬了扬眉梢。
起身的瞬间,掀倒了椅子旁的翻糖人像,“这些没用的东西,糟蹋了多少真金白银,我希望你把钱都还回来。”
南风是冷着脸走的,秦韵站在原地,看着翻糖摔得七零八落,看着它的残肢碎发融化,心潮跌起,又归于平静。
她也该抓紧时间了。
她拨通拍卖行的电话,“之前谈的价格,我愿意签订合约。”
父母留下不少不动产,本来是要拍卖处理掉,但她对金钱没什么需求,所以一拖再拖。
一整晚下来,她几乎没合眼,把能卖的全都卖了。
天大亮,一鼓作气签了合同,做款项交接。
又马不停蹄地办了张银行卡,把钱都存了进去,用来偿还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付出。
密码是傅锦恒生日,但她怕忘记,写在了告别信中,一并放在文件袋里。
公司楼下,庄智雅接过秦韵的文件袋,还以为是辞职信,遗憾之余问道,“你不上去看看?今天正进行润禾国际收购案的直播。”
秦韵穿着面包服,白..皙的脸红扑扑的,“我就不去了,祝你前程似锦。”
她扭头上了出租车,来不及感受疲倦,马不停蹄联系国外的疗养院。
望了望公司的大楼,秦韵无奈地笑,视线模糊。
......
另一边,傅氏集团。
直播如火如荼,南风一一解答网友提问,“没错,润禾国际的收购案,我是代表。”
“当然,我们会继续润禾国际的初衷,致力于科技服务大众。”
这一切缩影在平板上,总裁办的男人眉头紧蹙,面色阴沉得可怕,“这个项目不是秦韵负责的吗?让她出镜!”
庄智雅大气不敢出,轻轻将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一角,“秦小姐,走了。”
“走了?去哪?”
傅锦恒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起秦韵最近的反常,心里升起了浓烈的不安。
万里高空,飞机头等舱,女孩紧紧攥紧了手里的便利贴,最后留恋一眼地平线上的繁华城市。
这座囊括她所有过往的城市,再见了。
喜悦也好,痛苦也罢,都结束了。
小叔,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秦韵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
再度唤醒秦韵意识的,是一通电话。
天已大亮,她吸了吸鼻子,耳边是傅锦恒的秘书庄智雅的催促,“你去哪了啊?傅总刚回国,润禾国际的并购方案,你得送公司来啊!”
车窗外早已经没有傅锦恒的身影,秦韵紧抿着的双唇好半天才憋了个‘嗯’字,算是回应。
大学毕业,她瞒着傅锦恒,削尖脑袋才进了他的公司。
她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更近一点。
公司上下都不知道,傅锦恒是她的监护人。
还以为傅锦恒是她的仇人,见她时,他总是沉着脸色。
秦韵默翻找备忘录,她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只能通过这些方法才能想起些片段。
按照提示,包里装着润禾的方案,自从生病以后她已经将大部分工作移交,只剩下润禾国际,索性工作接近尾声,对接完后她就可以辞职了。
城市中心的CBD街区。
秦韵刚下电梯,就被堵住,“你可算到了,会议室里一切就绪,就差你的方案了 !”
庄智雅等不及秦韵,已经开始翻她的包。
“我自己来。”秦韵心弦一紧,她的包里,除了润禾的并购方案,还有她的最新病例。
取出文件,她一抬头,便撞进男人深邃如古井的眼眸里。
小叔。
她蠕了蠕嘴皮子,所有动作都仿佛凝滞了般,半晌,才发出声音,“傅总。”
傅锦恒垂眼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自从秦韵表明心意后,便从来不叫他小叔,更逞论傅总这种称呼。
但他并没有太在意,面色依旧冷冽,“现在才到公司?一上午做什么去了?”
秦韵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他不喜欢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那年除夕夜,说好要陪着她跨年的傅锦恒却因为工作,不得不回到京市。
她失落的抱着毛绒星黛露,眼巴巴地望着城市的烟花此起彼伏,心里落满了灰。
然而,当城市里的新年倒计时钟声敲响,傅锦恒却神奇的推开了门。
她永远记得那一幕。
傅锦恒搭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难掩疲惫,却勾起了唇角,递出了红包。
他说: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后来听说,他那晚是做直升机归家,而且京圈突降暴雪。
曾经他为了准时给她惊喜,冒着生命危险。
但他现在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跟未婚妻耳鬓厮磨。
不过她现在已经打算离开了,生病这种事,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秦韵抿了抿唇,也不吭声,一时间气氛诡异。
庄智雅急忙解释,“傅总,我安排去她见客户了,回程路上堵了车。”
傅锦恒挑眉,溢出一声冷哼,“是么?”
秦韵嗅到他的不悦,但捉摸不透,也懒得猜了,就点了点头。
见状,傅锦恒从她身边大步离开,凛冽的气息,仿佛是提前覆来的冬日。
傅锦恒一走,庄智雅明显松了口气。
她取过秦韵手中的文件,拍了拍她的肩,“小命算是保住了,晚上的酒局你可千万不能再缺席,傅总在的,要好好表现。”
秦韵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班后被领到了酒会,就听庄智雅钦羡的望着不远处啧啧道,“你说这南风什么命啊,傅总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南风,傅锦恒未婚妻的名字。
秦韵抬眼,傅锦恒身边赫然挂着个花瓶配件,跟他出入酒店的小明星。
“秦小姐,你的阿尔兹海默病已经很严重了,建议尽快入院,否则病情恶化,你会遗忘过去所有的事情。”
静谧的车厢内,秦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默了一瞬,叹了口气“最多一个月,就会进入重度失智阶段。”
“我知道了,谢谢。”
她挂断电话,屏幕亮起,壁纸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她的小叔,傅锦恒。
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多年前,他们父母合作,一起去隔壁市考察,却遭遇连环车祸。
一行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而八岁的秦韵,失去了父母,亲戚们为了她父母的遗产,争相抢夺她的抚养权。
关键时刻,是头裹纱布的傅锦恒蹲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小韵,我来带你回家。”
从此,他把她带在身边,明明出身高贵,但她的事,他从来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这张壁纸,诞生于她高一那年。
高考志愿是许多家长最担心的事,傅锦恒也不例外,他从她高一就开始做规划,每晚回来看网课查资料,比考生还要焦虑。
快门键按动,就有了傅锦恒出生以来最窘迫的一张照片。
但那时的他,眉眼间尽是宠溺放纵。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是她十八岁那天,送走宾客后,她紧紧搂着傅锦恒的腰,“傅锦恒,我喜欢你!”
她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酝酿了无数个日夜,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
彼时的她觉得自己就像破釜沉舟的战士,孤注一掷将心里的秘密掀开给傅锦恒看。
而傅锦恒却在短暂的怔忪后,骤然将她推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小叔!”
秦韵重心不稳,猝然跌倒,磕在了花坛角上。
钝痛锥心,她娇嫩的皮肤,一下子就渗出了血。
傅锦恒长腿迈出半步,他下意识,是想去扶秦韵的。
但仅仅迈出半步后他就僵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产生这么不可理喻的想法?难道是我没把你教好,让你连礼义廉耻都忘了?”
秦韵一时分不清,是血淋淋的膝盖更疼,还是心更疼。
那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傅锦恒对她说过最凌厉的话。
隔天而已,傅锦恒的桃色新闻,就登上了热搜。
后来傅锦恒换女人如衣服,秦韵固执的以为,这只是傅锦恒让她知难而退的一种方式。
麻绳专挑细处断,不久前,她在体检时查出患有阿尔兹海默症,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吃药缓解。
可今天,病情恶化了。
一同知道的,还有他订婚的消息。
她用尽各种方法得知了他的下塌酒店,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这。
还没想好怎么措辞,视线中就出现了朝思暮想的人。
正值秋日,傅锦恒身穿灰黑色的羊绒大衣,笔挺的身姿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清瘦。
风吹过,他悉心的为身边的女人整理凌乱的发,他们四目相对,旁若无人的亲密。
看着这一幕,秦韵出了神。
记得也是这样的深秋,傅锦恒拂去她头上的落叶,摸摸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
他说:“我们小韵长得真漂亮。”
满眼的温柔,被秦韵刻进骨子里。
而他如今的眼里,却只有他身边那位。
明明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是她,怎么先遗忘的是他呢?
秦韵很想推开车门,冲到傅锦恒面前揪着他问,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她重要。
可她没有。
她只是默默的掉眼泪,默默的承受心里的绞痛。
可是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怎么擦也擦不完。
终于如傅锦恒所愿,她彻底死心了。
秦韵耳边一派死寂。
她死死的盯着病历本,瞬间酒意全无,脚底板窜上阵阵寒意。
等她反应过来,急忙将酒杯放下,仓皇的扑到椅子后,捡起病历本囫囵往包里塞。
她不能让傅锦恒知道,她有病。
绝对不能在他要结婚的时候成为他的累赘。
可偏偏,她发抖的手怎么也把病历本塞不进包里。
“我帮你。”
女人温声的口吻,捋着裙摆蹲下身,一手把着秦韵的包,一手捏住了病历本一角。
她的手也很漂亮,手掌薄又小,指尖纤细如玉葱。
秦韵怔住,没想到,‘挺身而出’施以援手的,会是南风。
但南风并非纯粹帮忙,她仔细端详着捏住一半的病历本,秦韵霎时警铃大作。
她下意识的,想将这几页纸拿回来。
然而,她还没碰到什么,南风就犹如纸糊的一般,向后仰倒。
“南风!”傅锦恒一个箭步跑来,一把将南风护在怀里,满眼心疼,“摔到哪了?疼吗?”
“她好心帮你,你在做什么!”他转头看向秦韵就是一通责骂,森寒的目光瞥来,“就为了那两张纸?”
对上傅锦恒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秦韵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将病历本藏在身后,试图掩盖声音里的紧张,“她是自己摔得,不是我。”
见她举动反常,傅锦恒沉下脸。
“拿出来。”
攥着纸的手瞬间收紧,秦韵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倔强。
气氛瞬间凝滞。
傅锦恒拧着眉,正要伸手一探究竟,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南风哽咽的声音。
“锦恒,我好痛。”
看着眼中蓄满泪水的南风,傅锦恒只犹豫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
他立马上前,将南风公主抱起,低声哄着,“我带你去医院。”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秦韵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但随即又闪过一丝自嘲,傅锦恒现在满眼都是南风,哪里还管得了她。
她蹲下身,将东西从地上一一捡起后,才在众人尴尬的眼神中狼狈离场。
只是转身的刹那,泪水又不争气地模糊了双眼。
夜色重重的静海北苑,微弱的灯光笼罩着别墅走廊。
秦韵浑浑噩噩的,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房间在哪。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意识越来越浅。
恍惚间,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奔向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