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黑色的药粉，倒进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里，搅拌均匀后，端到许卿如面前。
“这是调理身子的药，喝了才能怀孕。”
司阳川默许的吗？许卿如紧闭着嘴，拼命摇头，内心的绝望无以言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婆婆伸手捏住许卿如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们对这种破烂货客气什么？给我灌！”
李大夫立刻上前，一手捏住许卿如的鼻子，一手将药碗强行塞进许卿如的嘴里，苦涩的药液顺着喉咙流下，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李大夫从药箱里又拿出一包黑色的药膏，开始脱许卿如的裤子，把她的腿大大的分开。
“这是外敷的药，能疏通经络，修复伤痕，对女人有特效。”
许卿如的心像坠入冰窟，身体仍在不住的挣扎，但最后还是敌不过两人的力气，无助的任由李大夫摆布。
药物敷在她的伤口处，火辣的刺痛感立刻不住的刺激着神经，许卿如疼得在地上不住的打滚，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看够了她的笑话和狼狈的表演，婆婆几人终于走了，许卿如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额头上还残留着被强行灌药后的冷汗。
她顾不上那么多，疯了一般的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用手指深深地抠进自己的喉咙。
干呕过后，如下水道中腐臭老鼠味道的黑色药汁吐了出来，又到浴室把身下黏糊糊的膏体洗掉，她这才觉得找回了半点清明。
许卿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包上。
她伸手拿起U盘，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咬了咬牙，将U盘插入电脑。
屏幕亮起，画面跳转的瞬间，许卿如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川哥，待会儿你就要去和她求婚了，再也不属于我，我要把这个时刻记录下来，然后永远怀念。”
郑娇娇娇笑着，然后把镜头转向了眼神迷离的司阳川。
“都随你，不过，看着这么血腥的画面，你真的有兴致吗？”
郑娇娇的手在男人的脸上辗转抚摸：
“这就需要你更努力一点了呀。”
好像持相机的手有些乏力，镜头晃动一阵过后被放置在池边正对着干柴烈火的两人，以及他们身后正在直播的大屏幕。
画面中的许卿如的孩子正被医生伸进去的手往外拽着，尖叫声刺激着温泉中的两人，规律的水声刺耳得像是尖刀，一下下扎进许卿如的耳膜。
许卿如猛地合上电脑，大滴滚烫的眼泪砸落在电脑外壳。
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她麻木地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郑娇娇发来的消息。
“贱人就是命大，把你推进深水区都没淹死你，对了，你生孩子时候是我买通医生不给你用止痛的，你那天喊的可真惨啊，哈哈哈哈。”
许卿如确实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但她很清楚现在有比伤心愤怒重要百倍的事要做。
深吸了一口气，许卿如擦干眼泪，努力暂时的忽略掉自己的心痛，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证件，动作干脆利落的出了门。


DJ把声音调到最大，派对的气氛开始升温，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这一切在许卿如的眼中却显得如此刺眼，她脚步沉重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原本想迅速换好衣服就离开，但却听到隔壁传来暧昧的声音。
“娇娇，还好你没事，要是我们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
司阳川的声音隐忍克制到了极点。
“川哥，我没事的，知道你心疼我，这辈子我没法和你厮守，能做的只有为你好好孕育我们的孩子，就当弥补你了。”
“不，为了你我甘愿做任何事，娇娇，我只要你快乐......”
最后的字被唇齿交错的声吞掉，不一会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交织着传到许卿如的耳朵里。
“呀，轻点啊，别撞到孩子~”
许卿如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脑海中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
他们的孩子......这些词语像刀子一样刺在她的心上。
司阳川的爱可真是伟大，她原本以为婚后就算无法尽妻子的义务，也可以用别方法帮你解决生理需求。
可每次她再怎么主动、暗示，都会被他用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为理由拒绝。
许卿如一直傻乎乎的以为是心疼她，原来他只是为了郑娇娇守身，嫌她脏，不愿意让她碰而已。
甚至现在，两个人背着所有人连孩子都偷偷有了。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
“川哥，吃不下了啊。”
“乖，娇娇可以的，看，这不是吃下了吗......”
再也听不下去，许卿如将几条录音一起发给律师，拿好自己的东西，两步并作一步的往外逃。
许卿如回到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回来了？”
一个冷硬的女声从客厅传来。
许卿如抬起头，是司阳川的妈妈，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女人，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衫，手里提着一个陈旧的药箱。
她这个婆婆向来不喜欢她，甚至是憎恶，觉得她给司家带去了无尽的耻辱，让她在太太圈里抬不起头来，今天，应该又是冲她来的。
“妈......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婆婆冷笑一声，放下茶杯，站起身朝她走来。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儿子绝后？当年我没拦住阳川把你这种破烂货娶回家，就更不能让你断了我们家的香火，我儿子家大业大，没有继承人怎么行，财产还不都得被司辰江那一家子夺走？！”
“我今天请了李大夫，她可是是民间的妇科圣手，妓院的女人病，她家祖上也是治过的，就专门治你这种......不中用的脏烂身子！
“我......我不需要治疗，我身体很好，不需要......”
婆婆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尖锐得像刀子一样刺过来。
“不需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儿子这么多年，连同房都不行，孩子怎么能生出来，还敢说不需要？”
李大夫收到指示，从药箱里拿出一捆细长的绳子。
许卿如转身就想逃，但婆婆身边的中年妇女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
“你是我儿子的媳妇，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许卿如快速用另一只手打算给司阳川打电话，可下一秒手机被夺走摔在地上，她的身体被那个妇人和李大夫强行按在沙发上，手脚被绳子紧紧绑住。
“我告诉你！今天我能顺利进屋，还是我儿子给的密码，要给你用偏方也是他默许了的，你今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过了不多时，司阳川推开家门，玄关处一片漆黑。
他皱了皱眉，抬手打开灯，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
“卿如？“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没有回应，心跳突然加快，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冰冷的机械女声让他更加烦躁。
他扯开领带，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又一次拨了过去，电话终于被接起。
“你在哪？”
他几乎是立刻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急。
“在茜茜家。”
许卿如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情绪。
“好，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我今晚不回去。”
“卿如......”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声音比刚才更加温柔：
“你知道我回家看不到你有多担心吗？下次出门，至少告诉我一声，好吗？”
“对了，明天，是小宝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祭拜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
许卿如想起自己明天的那张机票，又扯起嘴角，语气轻松：
“顺便，我有一个礼物要给你，明天正好让小宝当个见证。”
听到许卿如乖顺的话语，他慌乱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恐惧感一扫而光。
“那明天见......”
挂断电话，许卿如利索的把他拉黑删除一条龙。
这才是一个小小的预告就让你这么不冷静，那她很期待，当他看到自己彻底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许卿如走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手里紧紧攥着离婚文件，眼神冷冽而坚定。
律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出轨证据已经足够，加上结婚前的财产转移协议，足以让司阳川净身出户。”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根据监控一路排查，孩子的尸骨最有可能在城西的垃圾场。”
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许卿如在听到司阳川和阿海谈话的那天，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寻找她可怜的孩子。
她是一个母亲，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曝尸荒野！
许卿如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车直奔城西的垃圾场。
垃圾场位于城市的边缘，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刺鼻得让人作呕。
许卿如下车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窒息。
成堆的垃圾像一座座小山，蔓延到视线尽头，苍蝇在空中嗡嗡飞舞，地面上满是污秽的泥水。
许卿如的脚步踉踉跄跄，高跟鞋深深陷入泥泞中，但她顾不上这些。
她的目光在垃圾堆中来回扫视，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孩子......我的孩子......”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满是红血丝。
她的手指在腐烂的垃圾中翻找着，很快指甲里就满是污秽。
不一会，她的衣服就被泥水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然而，垃圾场太大了，成堆的垃圾像一座座迷宫，让她无从下手。
她的手指被尖锐的垃圾划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
许卿如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眼神中满是痛苦。
就在这时，许卿如的手机开始连续的震动。
她麻木地站起身拿出手机，映入眼帘的是郑娇娇发来的N张照片。
她刚要把她也送进黑名单，却发现这些照片，总让她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她身上穿着的睡衣，好像是她的，她背景里躺着的床，好像也是她的！
许卿如刚说自己今晚不回家，司阳川就瞒着她迫不及待的把郑娇娇领回家金屋藏娇？
司阳川和郑娇娇这对渣男贱女，她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一想到郑娇娇与司阳川可能在她的床上干的事情，顿时又觉得无比反胃。
许卿如直接蹲在地上，扶着一个破烂的垃圾桶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当她双指放大来看，竟然在照片的角落发现了更多细节，瞳孔猛的收缩。
原本放着她死去孩子牌位的柜子上空空如也，而另一张照片的一角，露出了一部分壁炉，里面正在燃烧的是一块小小的黑木板。
上面的字是她亲手刻上去，日日抚摸的，怎么能不认识！
这一下，她彻底确认，郑娇娇竟然用她孩子的牌位当柴火烧！
再看着照片上手里端着红酒，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的郑娇娇，许卿如顿时怒火中烧，耳边好像能听到孩子在哭泣。
她怎么能忍受孩子唯一和她有关联的东西也消失在世界上。
许卿如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启动了车，眼神中满是杀气，她恨不得把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油门一脚到底，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右摆，60，80，100......
她顾不上身上的臭到发酸的味道和流到眼睛里刺得她生疼的汗。
快，再快！
宝宝别怕，妈妈来了......


许卿如冲进别墅时，壁炉里只剩下一堆灰烬。她跪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拨开那些灰，却连一块完整的木屑都找不到。
“你疯了吗？”
她猛地转身，一把掐住郑娇娇的脖子。
“你就这么恨我？你也要当母亲的，就连一个牌位都不肯放过？！”
郑娇娇被她按在墙上，却笑得肆意。
“牌位？呵，许卿如，你那个短命鬼孩子也配和我的孩子比？”
“你说什么？”
许卿如的手猛地收紧。
“我说，那天晚上，是我让人把孩子扔出去的，那么小的尸体，不知道会不会被野狗一口吃掉啊......”
许卿如眼前一黑，手上的力道松了。郑娇娇趁机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抄起旁边的实木凳子狠狠砸下。
“砰！”
许卿如蜷缩在地上，鲜血从身下渗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川哥！”
郑娇娇尖叫一声，抄起红酒瓶砸在自己头上。
“救命！卿如姐她疯了！”
郑娇娇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许卿如蜷缩在血泊中，手里还攥着一把壁炉的灰。
顾承泽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阳川，她烧了孩子的牌位，我肚子好疼，救我，救......”
许卿如艰难地抬起头，期待他能帮她说哪怕一句话！
可司阳川看都没看她一眼，抱起郑娇娇就往外冲。
许卿如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摸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麻烦你来接我......去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六个小时。
“许小姐，很抱歉，子宫破裂太严重，只能切除。”
许卿如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为什么她和孩子的缘分这么浅，她永远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恰时收到私家侦探带来的消息：“许小姐，找到那个保姆了，但她坚持要见到您才开口。”
许卿如拔掉输液管，不顾医生阻拦出了院，她要彻底搞清楚，这对渣男贱女到底背着她做了什么！
郊区的破旧民房里，保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许小姐，那日我亲眼看见郑娇娇在您的燕窝里放了好几颗布洛芬，您已经孕晚期，最后才......才让小少爷胎死腹中......”
“她发现了我，把我囚禁在司总家里，最后她嫁进司家，才让我回去，我趁着看着我的人没注意逃了出来想给您报信......可是，已经晚了啊......”
保姆捂着脸呜呜的哭着，许卿如听完身体猛地一晃，视线也开始模糊，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呕——“
所有画面瞬间串联成一条血淋淋的事实，她踉跄着冲出门外，跪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干呕，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原来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
先是郑娇娇给她下药让孩子胎死腹中，再软禁知情保姆，到她生产时不给用止疼药想让她直接难产死亡，没想到她命大活下来了。
于是只能合成她的裸照大肆传播，给司辰江制造压力和她离婚，司阳川最后甚至不惜娶了她......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郑娇娇上位？
真是可笑！
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把他扔到垃圾场，让他曝尸荒野！最后连一个牌位都不肯留？！
是郑娇娇和司阳川害死了她的孩子！杀人犯，他们都是杀人犯！
这就是她全心全意爱了三年的丈夫！
司阳川，你好狠的心啊......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把她扑倒在地上......
再醒来时，手机里收到郑娇娇发来一条消息：
“川哥说昨天吓到我了，要给我一套别墅，作为给我肚子里孩子的礼物呢，弟妹，你不会有意见吧？”
许卿如惨白的唇扯了扯，表情里是彻骨的寒意。
她的孩子才是孩子吗？没生出来就有万贯家财，那她可怜的孩子又算什么，为什么就要被野狗啃食？死无葬身之地！
之前的她太蠢了，蠢到以为爱情就是全部，蠢到以为忍让就能换来安宁，结果得了个身败名裂，孩子都没保住的下场。
她活得就像个笑话！
许卿如缓缓的拿起手机，把离婚协议书发给司阳川后直接取出SIM卡，掰成两半随手扔进垃圾桶。
这些污遭事，她再也受不了了。
那就，彻底告别吧......
“张律师，能麻烦你送我去机场吗？”


第二天许卿如醒来就听到厨房传来的响动，伴随着锅铲碰撞的声音。
司阳川正熟练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旁边还放着几片烤好的吐司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
“醒了？”
司阳川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么高兴都是因为能见到郑娇娇吧。
许卿如走到餐桌旁坐下，目光扫过旁边桌上摆放的东西。
几件泳装整齐地叠放在一旁，一件男装，两件女装。
其中一件女装的尺寸明显更加火辣，黑色的比基尼蕾丝花边和镂空设计显得格外性感，也处处体现着司阳川的用心。
看尺码，不是她的，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哥早上嘱咐我好好照顾娇娇，我就顺便给她也准备了一套泳衣，时间快到了，我现在去接她过去，你乖乖在家吃早饭，然后让阿海送你过去。”
“好。”
她轻声应道，声音几乎听不见，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还是不住的颤抖。
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可司阳川满心都是见到郑娇娇的欢喜，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兴致勃勃地把他和郑娇娇的泳衣打包好出了门。
许卿如默默地吃着早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刚刚放着郑娇娇泳衣的位置，竟然有一个小巧的U盘。
看样子那衣服根本不是什么顺便准备的，两人的泳衣应该之前就穿过，否则怎么会有U盘在衣服里面卷着。
现在想来，那两件应该是阿瑞娜的情侣款，顺便准备的，只有她的泳衣罢了。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许卿如冷笑着，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给她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的内容应该和她有关。
阿海来催促她出发，许卿如迅速背过身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一路上，许卿如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包，心中隐隐觉得这里面的内容应该会比她昨天听到的更可怕，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到达郊外的别墅，许卿如刚换好泳装走到后院的泳池，就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她抬头，看到郑娇娇正被一群小姐妹泼水嬉闹，她的胳膊环在司阳川肩膀上，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他怀里。
同时，司阳川看到站在泳池边的她，立刻放开挂在身上的人。
“卿如，怎么来的这么慢，我等你好久了，快来。”
许卿如转头看向正在说话司阳川，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被抓包的尴尬，但还是扬起那个标准的笑。
许卿如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下去近距离看你们卿卿我我，黏黏糊糊吗......
许卿如正欲转身离开，就瞥到刚走到身旁的郑娇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脸上的表情由挑衅变成惊慌，脚底一滑往后躺去，手上的力气猛得把她推入泳池。
冰凉的池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呼吸被夺走，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将她拉向深渊。
她的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医院当天的画面。
此刻，熟悉的恐惧、无助、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池水并不深，但心理的恐惧已经彻底将她击败，许卿如不再挣扎，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再盘旋。
就这么死了对她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水中拉了出来。
许卿如猛地吸了一口气，咳嗽着，水从她的口鼻中喷出。
她睁开眼睛，看到司阳川正在她两步左右的距离，紧紧抱着郑娇娇，脸上写满了担忧。
救他上来的是阿海。
而司阳川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许卿如，你为什么推娇娇？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他的声音颤抖着，红了着眼指责刚找回意识的许卿如，好像怕极了。
郑娇娇在眼里氤氲着泪，看着司阳川。
“阳川，我知道弟妹身上有侧切的伤口，我给她带了私密贴，想着应该能帮她避免感染，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用力把我推倒后，自己跳进泳池里了，难道是想冤枉我推了她吗。”
“许卿如，你别因为三年前那点破事就觉得谁都要害你，真是有病。”
司阳川一边把郑娇娇公主抱起来，一边转头看向许卿如，语气里是许卿如从未听过的冷漠和威胁。
说完就抱着郑娇娇放到躺椅上，又叫来家庭医生为她检查。
“你们看她穿得多土，这种泳衣我们家阿姨都嫌丑，能淘到也真是费工夫了。”
“听说她三年前生了死胎以后就抑郁，差点变成神经病，身材也走样了，穿成这样啊，是遮丑的。”
空气中满是嘲讽和轻蔑的声音，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很难保证你们家生意还能干的好好的。”
司阳川极具威严的声音让她身边的议论声一哄而散。
“卿如，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阳川把仍旧跌坐在地上的许卿如扶起来，上下打量以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可在说话的时候手机一直不休不饶的响着，在看一眼后，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安急躁到了极点。
“司阳川，我们离婚吧。”
他嗯了一声，仍旧忙着回复消息，漫不经心的回应她。
“刚刚那样说你只是演戏给他们看，我已经让她们闭嘴了，你知道哥的手段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追究起来，我可能也保不了你。”
说话途中头都没抬，走到别墅门口才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她。
“你刚刚说什么桥？”
自己亲口答应的事，才想起来问吗？
许卿如笑得讽刺。
“离......”
话刚出口，司阳川就不在意的摆摆手。
“想去哪儿告诉阿海，让他陪你逛，不用和我说，卡随便刷，娇娇说她害怕，我得赶紧去安慰她。”
说完径直进了别墅。
许卿如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里才明白。
原来他一句话都没听，还以为她是要去哪里旅游看桥，随口答应下来。
也好，反正很快他就能听到自己的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