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强大飞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女相师二强大飞全局》,由网络作家“胡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长愈发心神不宁,他带着某种隐秘的期望问爷爷:“老沈,后山上的东西已经失控,要不把他们送走,咱们再换一批听话的?”爷爷听后,半天没说话。村长愈发忐忑,“不行吗?”“我得再去后山走一趟,才能确定这种方法行不行。”爷爷思索着说:“等给于杰办了丧事,挪完坟,我就上后山。”村长松了口气的样子。他们的话,我听的心惊胆战。后山的东西居然是爷爷和村长弄去的?等走到岔路口,跟爷爷和村长分开后,我才蹭掉手心吓出来的汗,一把抓住大飞的胳膊。“你听见我爷和村长的话没?他们怎么能这么做?”我心里特别乱。我发现爷爷好像是个反派。后山害人的东西是爷爷弄来的,咬死于杰的虎灵是爷爷放入山林的......我真的无法接受。大飞啊了声,“说啥话?你爷和村长干啥了?”“就...
爷爷听后,半天没说话。
村长愈发忐忑,“不行吗?”
“我得再去后山走一趟,才能确定这种方法行不行。”爷爷思索着说:“等给于杰办了丧事,挪完坟,我就上后山。”
村长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们的话,我听的心惊胆战。
后山的东西居然是爷爷和村长弄去的?
等走到岔路口,跟爷爷和村长分开后,我才蹭掉手心吓出来的汗,一把抓住大飞的胳膊。
“你听见我爷和村长的话没?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我心里特别乱。
我发现爷爷好像是个反派。
后山害人的东西是爷爷弄来的,咬死于杰的虎灵是爷爷放入山林的......
我真的无法接受。
大飞啊了声,“说啥话?你爷和村长干啥了?”
“就是刚才我爷和村长说后山......”我猛地停住话头,皱眉看向大飞。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你啥都没听见?”
大飞摇头,“刚才你爷和村长就在正常走路啊,他们没说话。”
说着,他还笑了起来,“咋?你幻听了?”
我猛地转身,看向村长和爷爷走的那条岔路。
那些话,是爷爷故意让我听见的?
因为这事,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宁,放学后,我立刻往家跑。
爷爷果然在家。
他正在折明天挪坟要用的元宝。
即使眼睛看不见,他手下的动作也很利落。
奶奶坐在旁边摘豆角,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爷爷时不时地回应两声,嘴角始终带着笑。
我满头大汗的跑进院,“爷......”
喊了声,可满肚子的话噎在肚子里,不知道咋开口。
最后,我吭哧半天,憋出一句:“爷,你别做反派,行不?”
电视里的反派都是人人喊打,没有好结果。
爷爷一怔,片刻后,缓缓笑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是反派。”
我瘪了瘪嘴,挨到爷爷身边,“那......为什么呀?”
为什么要弄来后山的东西,为什么要放虎归山?
爷爷抬起头,脸朝着后山的方向,“因为......命。”
神神叨叨的说完这话,爷爷又嘴巴紧闭,不肯再提这事了。
我没听明白。
所以,我对爷爷的话还有怀疑。
我在想,我要不要偷偷去后山瞅瞅,后山到底都有啥?
但是,我又很害怕!
怕后山的东西,也怕私自去后山挨揍。
我蹲在爷爷身边,纠结的脸都快皱起一起。
“想什么呢?脸快皱成小老太太了。”奶奶轻轻掐了下我的脸蛋,“别愁了,再过三五天,你爸就回来了。”
我双眼一亮,“真的?”
奶奶点头,“你爸妈听说你磕了脸,担心的跟什么似的,本来俩人都要回来,但你哥和你姐都在上学,得留个人照顾他们,所以就你爸自己回来。”
我乐滋滋的抱住奶奶的胳膊。
第二天,挪坟。
我现在是爷爷的眼睛,所以爷爷又给我请了一天假。
天还没亮,我已经跟着爷爷和村里人到了村东北山坡的坟地。
我举起手电,手电光晃过山坡上的一座座坟头。
“咦?爷,那墓碑怎么缺了一块?”
我们村下葬没有立碑的说法,大多在坟前用三块石头或者砖头搭个简单的“门”形。
但是,东北山坡上却有两座坟是有墓碑的。
我忍不住走近那两座坟,下一刻,我惊得睁大眼睛。
两座坟的墓碑全都缺了右角。
“黄奶奶......”
我犹豫着,指着黄老太的眼睛,“你的劫......”
话还没说完,黄老太就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你说,我知道,你现在本事还没学到家,只能看出劫,看不出我的生路,赶紧去找你爷吧。”
说完,她直接走进沈老三家坟后的草丛里,紧接着,一只黄鼠狼从草丛里跳出来,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我也顺势看向后山。
夜色朦胧间,后山的山顶好像站着个人。
我眨了下眼睛,那人影又不见了。
是我看错了?
“月月,赶紧过来。”
村长发现我没跟上队伍,站在山下喊我。
我回过神来,急忙往山下跑。
新选出的坟地在村西的地头,我和村长到的时候,棺材已经下葬,坟头都起好了。
各家正在给坟里的先人烧纸。
村长松了口气,“没见着日光,挺好。”
现在天才蒙蒙亮。
我盯着爷爷的脸看,他脸上那张嘴唇猩红的女人脸已经看不到了,佝偻得严重的脊背也挺直了些。
爷爷把白幡插在坟地里,跟村长说:“你记得给沈老三家打个电话,最好让他们回来个人。”
村长点头。
他左右看了看,走到爷爷旁边,小声问:“你什么时候上后山?”
“今夜。”爷爷说。
村长的声音更小了,“你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东西送走,重新再找些来,我不怕损阴德,也不怕死了下油锅。”
说这话时,一向慈祥的村长眼中闪过狠色。
我看的后背发凉。
爷爷嗯了声。
等各家烧完纸钱,爷爷就让我牵着他回家。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爷,在东山坡的时候,我从你脸上看见了另外一张脸。”
“那是我的仙家。”爷爷说。
“仙家?”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高了些,“爷,你供仙儿?”
不怪我吃惊,实在是爷爷从来没往家里请过仙家的牌位和堂单,逢年过节的也从来没给仙家烧过香。
“我的仙家是野仙,她要的不是香火。”爷爷解释说:“因为我供仙儿,才能跟黄老太沟通。”
爷爷跟我说过,我们这的供仙儿跟萨满有关,有受过皇朝敕封的仙家。
那些仙家和他们的后代出马坐堂为得大多是香火功德,以求修成正果,行事手段温和。
黄老太若是出马,她便能算在正统仙之中。
而野仙,五花八门,手段偏激,被野仙选中的弟马大多非常受折磨。
我想跟爷爷打听下,他供奉的是什么野仙,求得又是什么,可话还没开口,就听爷爷问:“月月,我跟你三爷爷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低下头,闷声说:“听到了。”
爷爷说:“沈家三代而血脉断,原本是该断在你哥身上,为了让你哥能活下去,你哥的户口跟着他亲妈走,改名换姓,跟沈家撕扯开。”
“这样一来,他至少能平安过活。”
“后来,你爸找了你妈......”
这事,不用爷爷说,我也知道。
我妈早就跟我念叨过,她生了我姐后,就不能生了。
也是要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跟前一个丈夫离婚,因为那家想要个儿子。
但是,她没想到,跟我爸结婚才一年,她居然就怀孕了!
她当时特别高兴。
半路夫妻,有个共同的孩子,日子更容易过下去。
“月月,你本不该是沈家的孩子,你妈自在怀你之前,曾经去过后山。”
山神不同意我们上山。
我吓了一跳。
“月月别怕,香受潮了。”爷爷平静的把香用土掩埋了,就牵着我往山上走。
我心说爷爷还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呢,那三支香断的齐齐整整,怎么可能是受潮。
但看爷爷紧皱着眉头,我没敢说出来。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意识到不对,我和爷爷始终在半山腰的荒地徘徊。
而且,在后山待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害怕。
感觉手电光照不到的黑暗里,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我忍不住往爷爷怀里挤。
爷爷声音和缓的安慰我:“别怕,爷爷在呢。”
爷爷在西方位点着三支香,大声说:“我带月月上山是为救人,还请高抬贵手。”
一阵山风吹过来,香烧出来的白烟儿往我脸上扑。
我闻着那香味,头脑越来越昏沉。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了黄老太的声音,“你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们早有约定,月月在成年前不能上后山。”
黄老太声音尖利,听着很生气。
爷爷只说:“这是她的命。”
“屁的命!”
黄老太骂了句,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霹雳乓啷的声响。
动静很大,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最后,一声惨叫响起,四周突兀的归于平静。
山风再次吹过,好像一只手在温柔的抚摸我。
我强撑着挣开眼睛,看见的居然是一间木头房子,房门的门框上挂着个红灯笼。
灯笼随风摇曳,血红的光影晃来晃去。
房门半开着,三利叔从屋里走出来,他嘴角上翘,脸上带着做美梦似的笑,手脚动作僵硬。
等走近了,我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胸膛和胳膊都是一道道的挠痕。
像是猫抓的一般。
爷爷抱起我,他发现我半睁着眼睛,伸手盖住我的眼睛。
“接着睡吧,月月。”
我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后山的山脚了。
我趴在爷爷背上,村长带着俩人用门板抬着昏迷的三利。
我伸头看了眼三利的脸,他疾厄宫上的黑气正在缓慢的消散。
“爷......”我指着三利的脸。
爷爷淡淡道:“他的劫过了。”
三利不会死了。
我松了口气。
我搂紧爷爷的脖子,嘟囔说:“爷,我昨天好像听见你跟黄老太吵架。”
爷爷笑着,“没有的事,我怎么敢跟仙家吵架呢。”
我噘了噘嘴,爷爷明显在骗我。
把三利送回家,爷爷给他灌了半碗符水,三利发了烧,出过一身大汗后,终于在清晨醒了过来。
一看见爷爷,三利就红了眼睛,“叔,多亏你把我带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害怕的很,就是控制不住想去后山......”
说着,他就要给爷爷跪下。
跟昨天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爷爷叹气,“你先说说,你最开始是怎么上山的?”
三利咽了口唾沫,白着脸说:“那天从你家回来,我睡到半夜听见我哥喊我,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声音走上后山,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坐着个女人,特别白......”
我恍然大悟,“所以三利叔就跟屋里的女人造小人了。”
爷爷正在抽烟,闻言被呛的一阵咳嗽。
三利满脸通红,急忙摆手,“没,没......”
我不大高兴。
大人怎么老想骗小孩呢?
明明大飞都看见了!
过了会,三利忍不住好奇的问:“叔,后山真有女人被关着?”
爷爷瞪他一眼,“后山全是荒地,连棵树都没有,关什么女人,你是被那些东西迷了眼。”
村长一烟袋锅子敲三利脑袋上,“想什么女人,没啥事就赶紧回城里上班去,别老往回跑。”
村长是三利的亲叔,他虎着脸把三利教训一顿,三利也不敢还嘴。
等从三利家出来,村长就满面的愁容,“老沈,后山的事,你能想想办法不?二强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爷爷想了想,“等我准备些东西,后天我去后山做场法事,看能不能让那些东西安分下来。”
“行,行,你都需要啥?不用你准备,我去买。”村长拍着胸膛,将这事包揽下来。
正说着,我看见一辆轿车停在我家门口。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下了车,立马快步朝着爷爷走过来。
爷爷低声问我,“月月,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仔细瞅着西服男人的脸,他长得上细下大,前额窄,腮骨宽。
爷爷教我背的书里,将这种长相归为“由”字形长相,这种相貌的人三十五岁之前,运势较差,过了三十五岁才能平顺。
而他眼尾靠近鬓角的妻妾宫光泽丰润,说明他虽然本人运势一般,但是他娶的老婆很能干,他靠着老婆也过上了好日子。
不过,他的右眼角长了颗通红的痘......
我小声说:“他要吃不上软饭了。”
爷爷摇头,“不,他就要去吃牢饭了。”
“啊?”
我咋没看出来?
西服男人已经走过来,他笑着跟爷爷握手,说话时点头哈腰的,姿态放的很低,“您好,沈大师,我姓李,昨天给您打过电话想请您给我看看,您让我今天过来......”
我一激灵,蹭的坐起来。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啥,听见二强死了,我的眼泪刷的下来了,慌得不行。
“爷,我看见了。”
我哭着,结结巴巴的说:“晚上放学,我见过二强,他脸上有黑气。”
我寻思着会是病一场。
结果人咋死了呢?
爷爷的表情格外的凝重,“月月,这些话,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我摇头。
爷爷特别疼我,以往我哭成这样,他早就搂着我,哄我了。
这会儿他不但没哄我,还沉着脸,我更害怕了。
眼泪流个不停。
“你好好跟孩子说话,看给月月吓得。”奶奶埋怨爷爷一句,心疼的抱住我,“月月不哭,没事啊。”
爷爷叹了口气,虽然脸上愁眉不展,但语气缓和很多。
“别怕,二强的死跟你没关系,就算你跟他说他会遇着事,他也避不开,从他往后山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似懂非懂的嗯了声。
爷爷给我擦眼泪,“月月,你一定要记住,你看出的东西一句都不能跟外人说,往后也不许去后山。”
“我知道,我不去。”我一直很听爷爷的话。
再说了,我现在觉得后山特别可怕,我可不敢去。
爷爷揉揉我的脑瓜顶,“你跟你奶好好在家睡觉,我去二强家看看。”
奶奶不大高兴,“你还去啊?三利不是回来了吗?又不是没人操持后事,你都一把岁数了,老凑上去干啥?”
我“诶”了声,来精神了,“三利叔回来啦?”
三利是二强的弟弟,他跟我爸妈都在城里打工,每次他回家,我妈都叫他帮忙往家捎东西。
前几天,我妈还说给我买了能换衣服的娃娃,等有人回老家,就给我带回来。
奶奶把我摁回被窝,“你可老实着吧,三利这次回来的急,啥都没带。”
我哦了声,蔫头耷脑的趴枕头上。
爷爷叹息着解释:“二强是横死的,三利心里没谱,跟我说半天好话,让我过去看一看。”
说着话,爷爷已经出了门。
三利原本想第二天就把二强葬了,爷爷算了下,说日子不好,让二强在家停一天再下葬。
村里出了这种横死的丧事,都会嘱咐孩子不要去凑热闹。
不过,总会有野小子不肯老实听话。
大飞就是其中之一,他不但不听话,还想拽上我。
大飞神神秘秘的,“月月,你知道二强咋死的不?”
我摇头。
爷爷没说他怎么死的。
“虚死的!”大飞说话时的表情特像村头老太太们凑一堆,念叨东家长李家短的样子。
要是手里再抓把瓜子,就更像了。
“昨天夜里,我爸背着我跟我妈说,二强是虚死的,十有八九是死在女人身上。”
“我爸还说,二强跟他说过,后山有能让男人舒服的东西。”
大飞眸光闪烁,眼里都是好奇,“真想去后山看看。”
我立刻说:“我爷说了,后山不能去,你要是敢去,我就去告你妈。”
大飞白我一眼,“告状精啊你。”
我哼了声,“你是听墙角精!”
大飞嘿嘿的笑,用胳膊肘捅咕我,“不去后山,咱俩去看看二强咋样?你爷没说不能去吧?”
这倒是没说。
我其实对二强的死很好奇。
毕竟,他是我第一个看出大劫,又应了劫的人。
我没禁住大飞的撺掇,跟他偷偷摸到二强家院外。
赶上二强的棺材送过来,爷爷带着人往棺材里搬二强。
我趴着院墙往里看,正好盖脸的棉布掉地上,二强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我睁大眼睛,心里猛地一凉。
二强圆胖的脸竟瘦了一大圈,脸皮往下耷拉着。
好像脸上肥肉突然被吸走一层。
太吓人了。
我不敢再待在这,想拽着大飞离开,谁知,拽了两下,大飞纹丝不动。
我扭头去看,就见大飞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二强的脸,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
看见爷爷的眼睛上缠着纱布,姓李的西服男表情惊愕的停在屋门口,“沈大师,您的眼睛怎么了?”
“意外伤到了。”爷爷不甚在意的样子,招呼着他进屋坐。
让我意外的是,爷爷是给人看相的,如今眼睛瞎了,西服男对爷爷还是很恭敬。
他掏出个红封,放到桌上,“上回多亏了您,我的事已经解决了,昨天就想过来的,结果厂里出了点事,耽搁了。”
“我这有件麻烦事想请您去我那厂里看看,您这方便吗?”
他搓搓手,明知爷爷看不见,还是微微弯着腰。
我在心里哇了声,对爷爷更加崇拜了。
爷爷连啥事都没问,拿起烧火棍,“你带路吧。”
说着,朝我伸出手。
我急忙扶住。
西服男迟疑着,“沈大师,要不让孩子在家吧,我厂里的事差点出人命,别吓坏了孩子......”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又差点死人了呀?
爷爷笑着说:“我这孙女是我的眼睛。”
“我也能扶着您,给您带路。”西服男嘟囔着。
我心说我也不想过去。
好不容易过周末,不上学,我还想在家玩呢。
可爷爷坚持,我有啥办法?
西服男也没办法,只能由着我扶爷爷出门。
于是,在大飞羡慕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坐上了小轿车。
我紧挨着爷爷,手脚不敢乱动,只能眼睛四处打量。
随着小轿车开出村,西服男跟爷爷说了他遇到的事。
让我意外的是,西服男居然是我们村西北边那砖窑的副厂长,叫李威。
昨天,砖窑厂里的工人不小心被土埋了,多亏发现的及时,没出人命。
但是,被埋的工人好像疯了。
李威揉着额头,“他一直说是一只老虎撞翻了拉土的大车,他就站在大车边上,所以被土埋了。”
我下意识接了句:“他说谎不打草稿吗?”
“谁知道呢?我怀疑他是被脏东西上身了。”李威说。
等到了砖窑厂,见到被埋的工人,我立刻喊了声:“姐夫。”
李威惊讶,“你们认识?”
我点头,“他媳妇是我姐。”
不过,不是亲姐。
这人叫于杰,娶了村长的大孙女,因为村长和爷爷是拜把兄弟,我管村长的大孙女叫姐,所以于杰是我的姐夫。
于杰跟我和爷爷打了招呼,苦着脸跟李威说:“厂长,无论你找谁来,我都是那句话,那大车就是被老虎撞翻的。”
李威一脸无语。
爷爷拍了拍我的背,“月月,给你于杰姐夫看看。”
一时间,屋里人都看向我,我紧张的手心冒汗,腿肚子直抽抽,比上课走神却被老师点名还紧张。
我仔细看向于杰的脸,“爷爷,从姐夫的面相看,他没被脏东西上身。”
他这场灾祸,更像是无妄之灾。
不过,他脸上肉少,面皮虚浮,人看着很没精神,寿数上会短一些。
但是,大庭广众的,我可不敢说他短命,这不找骂吗?
爷爷拍我的脑门,“粗心,看相不仅要看脸。”
说着,他拄着烧火棍,精准的走向于杰。
仿佛眼睛还能看见一样。
爷爷抓住于杰的右手,“在哪里划破的?”
我这才看见他的右手食指上有道伤口,挺浅,但细看的话,伤口已经化脓。
我凑过去,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于杰回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在厂长办公室,昨天厂长买了个铜虎摆件,我好奇摸了下虎耳,谁知道虎耳边缘没打磨好,把我的手划破了。”
“于杰,你该不会是想说是铜虎成精,把大车撞翻吧?为了跟我要赔偿,你可真是什么样的谎话都敢编。”李威摇摇头,让人从办公室里把铜虎搬出来。
我忍不住又哇了声。
刚才于杰说铜虎摆件,我寻思也就巴掌大,结果这铜虎足有三个我那么高,眼睛上缠着红布,形态健硕凶猛,虎口怒张,看着特别威风。
我踮脚去看虎耳,还真看见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把铜虎的模样描述给爷爷听,当我说到铜虎的眼睛缠着红布时,爷爷问李威:“你买的铜虎被点过睛?”
李威迷茫的啊了声,“我不知道啊,铜虎是我老婆买给我的,她说我最近太倒霉,买个猛兽镇一镇。”
他越说脸色越难看,“沈大师,铜虎有问题?”
爷爷淡淡道:“有没有问题,试一试便知。”
爷爷把手里的烧火棍递给我,“月月,去,抽它的肚子。”
我接过烧火棍,小心翼翼的走近铜虎,一下一下的往铜虎肚子上打。
不过,我不怎么敢使劲,我怕把铜虎打坏了,让我赔钱。
打了七八下,缠着铜虎眼睛的红布突然掉了,紧接着一声震天的虎啸在我耳边炸响。
我吓得一屁墩坐地上,呆呆的看着高大的铜虎,它两只涂着黑色涂料的眼睛非常有神,像是活物一般。
呆愣间,我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铜虎脚下钻出,直奔我们村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