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错位爱意热门小说陈惜语顾宁远
错位爱意热门小说陈惜语顾宁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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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惜语顾宁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错位爱意热门小说陈惜语顾宁远》,由网络作家“祁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绪回转飘到很久很久以前,她记起了他身上伤口的来历。那天,又一次被陈霜霜在教室里当众撕碎了衣服羞辱。她太委屈了,诉诸于师长急切地想找一个人撑腰。可得到的却是养父母扯着衣衫褴褛的她站在教室中央指责。“她是你妹妹,让让她会死吗?”“当初答应收养你是因为没孩子,如今有了霜霜,留下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那时,她惶恐地用身上残余的几片破布遮掩着身体,拼命哀求他们放过自己。“我错了,我该死,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我穿好衣服。”可是没人爱她,没人放过她,没人看到她的眼泪。她再也无法消解这种无止境的痛苦,只能心灰意冷走上了天台。陈惜语想着,无论好坏,这一生十八载这样过去就算了,她不想怪罪谁。纵身一跃一瞬间,顾宁...

章节试读




思绪回转飘到很久很久以前,她记起了他身上伤口的来历。

那天,又一次被陈霜霜在教室里当众撕碎了衣服羞辱。

她太委屈了,诉诸于师长急切地想找一个人撑腰。

可得到的却是养父母扯着衣衫褴褛的她站在教室中央指责。

“她是你妹妹,让让她会死吗?”

“当初答应收养你是因为没孩子,如今有了霜霜,留下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那时,她惶恐地用身上残余的几片破布遮掩着身体,拼命哀求他们放过自己。

“我错了,我该死,不要再说了。”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我穿好衣服。”

可是没人爱她,没人放过她,没人看到她的眼泪。

她再也无法消解这种无止境的痛苦,只能心灰意冷走上了天台。

陈惜语想着,无论好坏,这一生十八载这样过去就算了,她不想怪罪谁。

纵身一跃一瞬间,顾宁远就像故事里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

他拽住了不断往下坠落的她,接住了她所有的不堪。

面对自尽未遂窘迫的陈惜语,顾宁远也只是为她披上一件厚外套,温柔开口。

“再坚持一段时间吧,就当为了我。”

那一刻,陈惜语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活得下去,起码为了他能再扛一扛。

此时理智回归,陈惜语看见顾宁远因救自己撕裂开的伤口,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不在沉湎于被陈霜霜欺凌的痛苦中,开始天天监督顾宁远涂药,比他自己还上心。

可是过了好久,无意中再度看到那片伤口时,却还是那般狰狞。

那一刻,陈惜语不知所措,心疼得大滴大滴眼泪往下砸。

她怪罪自己莽撞,死也不挑一个没人的地方。

可那时的顾宁远见她满脸难掩的歉疚,笑得温柔。

“不怪你,是我自己把药洗掉了。”

“一辈子那么长,以后忘记了你怎么办,这个是属于你的记号。”

在那时的他眼里,一辈子那样长,长到忍着痛楚也要在身上留下属于她的记号。

想到过去,她眼眶一酸,泪滚落下来。

闭眼,十八岁的顾宁远扬扬手上的伤口,冲着她笑得满脸通红。

抬眼,二十八岁的顾宁远,站在她面前眉头紧锁,难掩神情里的嫌恶。

“我现在没那么想结婚,把婚期延迟行了吧。”

“我迟早会娶你,急这一时干嘛?”

不带半分感情的话传进耳畔,亲眼看到誓言生锈,她只觉得心口某处不可抑制坍塌死去。

那他呢,他拖这点时间是为什么,给谁留机会吗?

陈惜语的声音很轻,似乎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那句十年前未曾说出口的话。

“顾宁远,十八岁那年,我真的想嫁给你。”

但现在不了。

他所给予的连父母都不曾有过的珍重,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她如今很想知道顾宁远得知她嫁给他小叔之后,会不会跟她预想的一样痛快。




想到这些,陈惜语只觉得眼前昏暗,一阵莫名的心慌袭来,她再也撑不住了,跌倒在地。

胡乱地按下紧急联系人电话。

可是突兀的忙音传来,话筒那头由最初的无法接听变成了用户已关机。

她的心蓦然一沉,痛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年竟然信顾宁远信到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而手机的消息页面突然弹出一条信息,陈霜霜发来了一条直播链接。

陈惜语忍着心里的钻痛,用最后一丝力气点开了直播链接。

屏幕里的陈霜霜正穿着婚纱,摇摇欲坠站在桥边,好像枝头即将飘落的白花

陈惜语太了解陈霜霜了, 她想用这次直播逼着顾宁远确定关系,顺道挑衅一下她这个手下败将。

显而易见的是,陈霜霜成功了,顾宁远为了她逃婚。

从小到大,陈霜霜这个好妹妹几乎抢走了她的整个人生。

陈惜语了解顾宁远,他素来爱体面,连刚才逃离也只是说有客户合作。

可是下一瞬,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从天而降,将摇摇欲坠的陈霜霜用力搂进怀里。

深情款款的承诺里,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霜霜,我不娶别人。”

“我发誓永远不会不要你,我们不要有遗憾。”

他的声音温柔,好似在说什么海誓山盟。

陈惜语心猛地疼了一瞬,转眼就看到了满屏的弹幕。

“救命啊,磕死我了,这是什么小说情节。”

“姐夫露脸,霜霜姐快点给姐夫一个名分。”

男人背对着镜头显得神秘莫测,直播间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除了陈惜语。

她在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看到了那只她同款的定制婚戒。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在那一瞬心脏还是没有任何征兆剧烈抽痛起来,像突然被利刃扎在胸腔。

那是顾宁远。

她的未婚夫,丢下维持多年的体面,不顾一切维护了另一个女人。

这就是他在订婚现场抛下她的全部原因,是他一次次挂断她的求救电话的全部理由。

陈惜语只觉得心里裂开一个口子,寒风直往里钻。

她意识恍惚,回到了记不清好多年前。

那时,她是被陈霜霜无止境霸凌的养女。

顾宁远同样是被陈霜霜欺负的好学生。

就在她以为日子永远要以这种暗无天日的形式过下去时,顾宁远挡在了她面前。

他替她挡下陈霜霜一次次中伤,为保护她被陈霜霜打断了一条腿。

凡此种种,他只是轻描淡写说没事。

她以为做到这样的程度能算的上爱,而爱到如此程度才能够为白头偕老做背书。

可是,在很多年后的如今,她在他发的帖子里知晓了答案:

“霜霜嫌我没男子气概,得在她面前做一次英雄。”

原来一个人的演技,竟能好到这样的地步。

巨大的痛苦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些,陈惜语苦笑一声,不敢置信般敲下一句试探。

发了一句信息“你在哪,我好怕,能回来陪陪我吗?”

直播间里,顾宁远的手机嗡嗡响了一阵,他心底闪过那么一瞬心虚。

可是转头,看到思念多时的陈霜霜近在咫尺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皱皱眉头,不耐烦地对陈惜语敲下回复。

“在忙。”

他言简意赅撒了一个谎,击溃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

泪争先恐后从眼眶滑落,汹涌到视线模糊。

陈惜语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不吵不闹,将直播界面截图。

一个月之后,她将有一场人尽皆知的背叛。

这些,都会成为扎向顾宁远心口的刀子。




顾宁远抱着陈惜语冲进医院,不顾自己满身的血冲着医生崩溃大喊。

“来人,来个医生。”

“救救我的惜语,别管我,先救她。”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嘴里还在喃喃念着陈惜语的名字。

声势浩大的订婚宴才过去,周围的人轻易就认出了这两个主角,纷纷侧目感慨。

“天呐,顾总这是有多爱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今天也是为顾总爱情流泪的一天。”

话落陈惜语耳朵里,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

这样一个男人,一次次将她从泥潭中拽出来。

可也是这样一个男人,欺瞒了她十年,毁了她的余生。

她有些看不懂。

医生检查没有大碍之后,顾宁远固执地下床为陈惜语煲粥。

她看着眼前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在心底将十年间的恩怨一笔笔清算。

陈霜霜的消息在这时闪了进来。

是一张和顾宁远的聊天截图,时间是一分钟前。

“猜猜我的里面是什么颜色。”

她看着截图里的顾宁远轻浮地从透粉色猜到豹纹,心口某个角落难以抑制疼了起来。

截图最末尾两人的调笑,晃得她眼睛发酸,将她此刻心口的痛楚放大到极致。

“姐夫,我没穿哦。”

“来我的病房,她在,记得小声点。”

为了照顾陈惜语,顾宁远和她的床榻之间,只有一张薄薄的床幔阻隔。

陈惜语熄灭屏幕,像是学生时代等着老师公布标准答案般,等顾宁远的下文。

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分明在为她忙碌的身影,怀着怎样的心绪敲下了那句放浪回复。

捏着胸前的哨子,她闭上眼,在心里倒数。

三,二,一。

顾宁远顶着情动时才有的欲色出现在她面前,声音急促。

“惜语,我拉上帘子休息一下,你乖。”

啪嗒,哨子失手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面色苍白看着眼前人,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陌生。

真的这么按耐不住吗,哪怕换一个房间呢?

她努力透过被泪意模糊的视线看穿他,声线有些沙哑。

“如果我说想让你陪陪我呢?”

她忍不住哽咽,泪也流了下来,这是她在得知背叛后第一次求他留在身边。

起码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那样不堪,起码让她觉得这十年自己没有看错人。

顾宁远看着陈惜语少见的脆弱神态,忍不住弯腰替她拭干眼角的泪。

某一瞬,心里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他看得出来她想要何种回应。

但被陈霜霜勾起来的欲望疯狂勾动他心底馋虫,直到欲罢不能蚕食了他所有的理智。

失陪一次不算什么,他自信陈惜语爱他,自信这个女人永远都留在身后等他回头。

所以游刃有余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安慰。

“乖,我休息好,努力工作早点娶你。”

他太了解她了,简单遣词造句,就能清晰击中她的命门。

可陈惜语听着他千篇一律的谎,突然有点厌烦。

她松开了牵住他衣角的手,再度看向那个离去的背影,眼底全是冷意。

亲眼看见那个将她救出地狱的英雄烂在眼前,除了悲哀再无其余的思绪。

隔着一张床幔,陈霜霜暧昧的一字不差传进她的耳畔,像在示威。

她看着床幔那边影影绰绰的身形,甚至想象到他情动时的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心也碎裂崩塌。

陈惜语锤锤钝痛的心口,拼命将泪往眼底倒。

然后划开手机,将隔壁的声响全都录了下来。

隔壁的欢爱结束,顾宁远盯着满脖子吻痕若无其事在病房为她忙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好似一切如昨。

只是和陈霜霜的聊天框里,又多出了两人刚刚亲密的照片,和她明晃晃的挑衅。

“识相点,把婚约取消,你争不过我。”

往日的场景浮现,陈惜语彻彻底底看清了那两人的虚伪,那番不甘突然转变成了彻骨的恨。

她不声不响将所有照片保存,看似坚定敲下了回应。

“我爱他,我不走。”

凭什么取消婚约,她也要让他们成那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她想知道,如此爱体面的顾宁远得知这个笑话有陈霜霜的功劳,是不是还会爱她。




婚礼倒计时十五天。

陈惜语缓过劲之后准备去约好的婚纱店试纱。

刚刚踏出出租屋,迎面就被顾宁远和陈霜霜堵在了门口。

陈霜霜亲昵挽着顾宁远的手臂,眨眨眼冲陈惜语笑得明媚。

陈惜语安静看着两人亲密缠在一起的手臂,企图看到一丝心虚松手的仓皇。

可是没有,她眸底的光暗了暗,心口泛起悲凉。

如今真正的心上人回国,他连装都不屑再装一下。

顾宁远注意到她的目光,挡在陈霜霜身前,一字一句在她心口敲开碎裂的痛感。

“霜霜说今天办一个接风宴,你也来。”

他语气亲昵,像是在替妻子邀请一个无足轻重的嘉宾。

是真的接风,还是找个由头向她发难呢?

陈惜语未曾想过,这个从前信誓旦旦要娶她的男人,轻而易举将她献祭给了那个从前的霸凌者。

沉默的间隙,陈霜霜朝陈惜语得意眨眼,丝毫不掩饰眼底明晃晃的恶意。

她看出了陈霜霜打定主意要折腾,不想试纱被搅黄,只能妥协跟着他们来到了定好的包厢。

到了包厢,环视一周全是从前和陈霜霜玩得好的面孔。

可陈霜霜见却反常地没有找茬,只是躲在角落一个劲地喝着闷酒,谁也不理。

“我一个人难受一会就好,不用管我。”

“我受点委屈也正常,大家别为我扫兴啦,”

骄纵大小姐的落寞,轻松搏得了在场所有人疼惜。

直到一场接风宴变成了对她的情绪疏导,她才悠悠来到陈惜语身边,失魂落魄般开口。

“姐姐,你和姐夫什么时候结婚?”

话音落下,包厢里意味深长的目光悉数落在陈惜语这个唯一的外人身上。

正在发呆的陈惜语被惊得咬住了下唇,血腥味瞬间蔓延开。

抬眼,陈霜霜对着她勾勾嘴角,像只斗胜的公鸡。

借着顾宁远的心疼压她一头,这就是陈霜霜举办这场接风宴的全部用意。

陈惜语不动声色放下酒杯,视线落到了对面顾宁远身上。

她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原本举着酒杯谈笑风声的顾宁远在听到这句发难后,沉默了下来,手轻一些重一下敲击着酒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顾宁远发怒前的征兆。

陈惜语被陈霜霜轻而易举架了上去,进退两难,气氛一度尴尬到凝结。

她曾经认定的爱人,纵容陈霜霜将她踩进这样的境地,这个认知让陈惜语没由来一阵心酸。

但陈霜霜算错了一步,没有退路相当于每一步都是退路。

陈惜语压下心头痛意,越过顾宁远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镇定自若对着周围举杯。

“十五天后是我们的婚礼,欢迎各位捧场。”

“哐当。”

一阵尖锐的玻璃破裂声在房间内炸开,碎片直直在陈惜语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细密的痛意翻涌。

她麻木擦擦脸上血迹,抬眼看见顾宁远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视线相交,他越过伤口看向她的眼睛,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眼前人的面目,一点一点变得狰狞,一句句质问将她的心鞭笞得鲜血淋漓。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霜霜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让霜霜难堪?”

“占了我十年,不够吗?”

那对浸瞒厌倦的眸子,再窥不见半分爱意。

陈惜语恍惚记起,十八岁那年冬天的雪好大,疏疏落落在两人头顶积了厚厚一层。

那时,顾宁远温柔替她把发隙里的雪扫去,声音温柔。

“听说一起淋雪的人可以一起白头,可我怎么觉得和你一辈子都待不够。”

思绪回转,她倔强地对上顾宁远眼底的倦怠,缓缓摇了摇头,泪猛地砸在腮边。

不够,他从前说过,他们要抵死纠缠,不死不休。

他如此厌倦这场婚礼,如此厌恶她,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是这场婚礼的新郎呢?




陈惜语的婚礼上未婚夫顾宁远为了她的妹妹逃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惜语不哭不闹,立即拨通了顾宁远小叔的电话。

“我的婚礼,你敢不敢来当新郎?”

三个月后婚礼那天,顾宁远挽着白月光躲在婚礼角落,等着陈惜语出丑。

却在看到陈惜语身边的男人时,彻底坐不住了。

“我哪里比不上小叔?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惜语只是安静挽上了小叔的手,将顾宁远变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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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仪式进行到一半,顾宁远接了个电话后毫不犹豫把陈惜语晾在了订婚宴。

陈惜语顶着宾客讥讽的目光,最终在养父母的冷言冷语中得知真相。

“还看不明白吗,我女儿霜霜回国了,你成了那个多余的。”

“她注定是顾家的女主人,你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原来连他们都知道吗?

她认为的相爱十年不过是人尽皆知的笑话,意识到这点她锤着钝痛的心口几乎无法喘息。

陈惜语踉踉跄跄出了门,看着顾宁远决绝的背影,她艰难拨通了顾宁远小叔的电话。

“一个月后,我的婚礼,你敢不敢来当新郎?”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低哑的轻笑。

“你不是非顾宁远不可,和那小子爱得死去活来吗?”

顾云深和顾宁远势如水火,她想赌一赌。

爱吗?陈惜语回忆着,眼泪毫无察觉滚落了下来。

她也是到今早才无意中发现顾宁远的社交账号里,字字句句写满了对陈霜霜的思念。

霜霜看到我这么狼狈,应该会对我失望吧。

二十五岁,他被客户灌得烂醉如泥,是她一次次将他背回家。

对应那时,顾宁远的帖子里只有轻描淡写的庆幸:

幸好霜霜出国了,不在我身边陪着吃苦。

二十七,事业有成,庆功宴那晚他搂着陈惜语红着眼眶说尽了感激。

可是转头他便在社交账号无限感慨。

如果霜霜在身边就好了。

整整十年,他们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他的心一直在陈霜霜那边游离。

陈惜语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从回忆中脱离。

电话那头顾云深像是怕她反悔,还没等她开口就飞快堵住了她的话头。

“说好了,我不会给你机会反悔。”

“三十天后,我回国来娶你。”

那是陈惜语原定的婚期,日子很满意,场地也满意,如今她决定换一个新郎。

挂断电话,陈惜语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好远。

抬眸,街边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贴满了祝贺两人订婚的喜讯,满眼都是热烈的红。

可是如今她只觉得讽刺。

恍惚间,陈惜语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快要窒息,她踉跄了几步几乎站不稳。

身旁,一阵女孩雀跃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是惜语姐吗,谢谢惜语姐的喜糖!”

“顾总真的很爱你,拜托你们一定不要分开。”

两个女孩亲昵围着陈惜语,提起他们俩的感情时眼睛亮亮的,一副向往的神态。

陈惜语勉强挤出一个笑,视线越过眼前女孩兴奋的神色落到掌心的喜糖上。

心口一阵窒痛,她有些恍惚,突然记起顾宁远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大张旗鼓筹备这场订婚宴。

他说能娶到心爱的人像打了胜仗,他高兴,于是给满城的人都发了喜糖,把订婚办出了结婚的架势。

荒唐又盛大。

全世界都知道顾宁远爱惨了她,都在等他兑现那个白头偕老的诺言。

假设他没有在这样致命的时刻丢下她,假设这十年间他对她始终如一。

她愿意一直按照那条预设的道路走向幸福。

可这十年间他在社交平台写尽了对陈霜霜的思念,甚至让她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这碗夹生的饭,她咽不下。

眼前小女孩还在叽叽喳喳,说着祝惜语姐和顾总百年好合。

她敷衍应了两声,眸底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了下去。

没有百年好合了,一个月之后她要做别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