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鸢花未语烬先凉顾闫泽温泠鸢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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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不度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闫泽温泠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鸢花未语烬先凉顾闫泽温泠鸢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东风不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你的衣服怎么......”从前的温泠鸢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把衣柜的衣服全都换成了奔放性感的风格。但如今的她穿着彰显青春活力的卫衣与牛仔裤。连颈侧为了他的纹身都不见了。他不知为何如梗在喉,还未给苏婉棠戴好项链就离开来到温泠鸢面前。温泠鸢厌烦地退后一步,“纹身、衣服,我都不喜欢了。”“不喜欢”三个字像是触动了脑海中的一根弦,他皱起眉想要从温泠鸢脸上找出破绽。“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就换掉?我可是你的......”“男友”二字差点要脱口而出。他不着痕迹地往后看了一眼苏婉棠,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可温泠鸢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尴尬似的,自嘲地笑了笑,漫不经心说了句。“哦对,小舅,我不想玩下去了,我们分手吧。”她轻飘飘的话语如同打招呼,落在顾闫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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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衣服怎么......”
从前的温泠鸢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把衣柜的衣服全都换成了奔放性感的风格。
但如今的她穿着彰显青春活力的卫衣与牛仔裤。
连颈侧为了他的纹身都不见了。
他不知为何如梗在喉,还未给苏婉棠戴好项链就离开来到温泠鸢面前。
温泠鸢厌烦地退后一步,“纹身、衣服,我都不喜欢了。”
“不喜欢”三个字像是触动了脑海中的一根弦,他皱起眉想要从温泠鸢脸上找出破绽。
“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就换掉?我可是你的......”
“男友”二字差点要脱口而出。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看了一眼苏婉棠,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可温泠鸢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尴尬似的,自嘲地笑了笑,漫不经心说了句。
“哦对,小舅,我不想玩下去了,我们分手吧。”
她轻飘飘的话语如同打招呼,落在顾闫泽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还从未有人敢和他提分手,更何况是温泠鸢!
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勾起嘴角道:“就因为我这些天都陪着苏老师,冷落了你,你就闹脾气?”
“乖,苏老师是我的救命恩人,等她恢复后,就又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顾闫泽凑近温泠鸢的耳侧,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前能令她羞红脸颊。
可这次温泠鸢竟然侧身躲开,仿佛生怕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似的。
顾闫泽错愕一瞬,从前的温泠鸢对他几乎唯命是从,现在居然会屡次避开他。
想起刚才她说的话,一股燥气直冲脑海。
他不顾温泠鸢的挣扎拽住她的手腕,咬牙低声道。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哪里对你不好,也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才和你在一起。”
“现在就因为你吃醋,要和我提分手,你以为谈恋爱就是过家家吗?”
闻言温泠鸢自己都想笑。
过家家?不是他自己把这四年的地下恋当作是过家家吗?
现在她不想玩了,怎么反而生气了?
“舅舅,难道不是吗?你是我的长辈啊,怎么能真的在一起。”
“你不会当真了吧?”
顾闫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早已习惯被少女真心倾慕这四年。
如今温泠鸢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就揭了过去,要和他分手。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说表白就表白,说分手就分手!
她休想!
气氛逐渐僵持之时,苏婉棠忽然凑到他们身侧,举起手机担忧道。
“泠鸢,你别和舅舅怄气了。舞团的考核要求新增了一项双人舞,要不,我陪你去吧?”
冷硬的气氛被故作不知的苏婉棠打断,温泠鸢看了她一眼,一口回绝。
“不用了,我不打算参加。”
然而她这句话就像导火索引燃了顾闫泽压抑已久的怒火,他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理由。
“不行!你必须去!苏老师身子刚好就要陪你练舞,你就这么不近人情吗?”
“她可是救了我的命!”
温泠鸢想说那他去陪苏婉棠跳好了,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不愿再和他争吵也就闭嘴了。
她放弃了辩驳,淡淡答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身后的顾闫泽心中烦躁异常,依赖症的本能驱使着他贴紧苏婉棠。
好,不是要分手吗?
那他就光明正大地苏婉棠搞在一起。
她必然会耐不住醋意再回来求他!
在娇羞的惊呼声将苏婉棠一把抱起,顾闫泽往卧室中走去。
尽管被他抱在怀里,可她的目光还是落在温泠鸢的背影上,心中的妒意如荆棘滋长。
她可不会再犯前世的错就那么窝囊地死了。
今生是她救了顾闫泽!是她!
哪怕是弄死温泠鸢,为了留在顾闫泽身边,她也在所不惜!


很快就到了舞团考核的日子。
苏婉棠热情地与她排练了双人舞,排练期间倒是都没出什么问题。
只是两人靠近时,她会不经意间看到苏婉棠颈侧的点点梅红。
她知道这都是苏婉棠刻意展露给她看的。
自从那天她和顾闫泽提分手后,他就不再掩饰地经常夜里出入苏婉棠的卧室。
这也是苏婉棠身体康复后,一直没有离开顾家的原因。
但那又如何,连她自己颈侧的纹身都已经彻底去除,他们二人为彼此落吻多少次她又怎么会在意。
苏婉棠为她们选的双人舞是改编自白蛇传的青白二蛇。
舞台之上挂起了两个高高吊篮,温泠鸢在后台化好妆看到吊篮后蹙眉问苏婉棠。
“为什么要用吊篮?排练的时候明明没有的。”
苏婉棠划好白蛇的妆容更显得她清丽脱俗,她笑意盈盈道:“这是加分项,增强舞台效果。”
眼见自己这组马上就要上场,她也没空深究什么,先行上台展示个人舞环节。
悠扬乐声响起,温泠鸢随着音乐舞动,她个人舞选的是扇子舞。
轻盈婀娜的身姿与优美的舞蹈动作很快让评委们连连点头。
不经意扫过观众席时,温泠鸢恰好与台下的顾闫泽对上目光。
他眸光深邃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终了,温泠鸢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评委们的高度评价,准备看她在双人舞中的表现。
这时苏婉棠蒙着洁白的面纱缓缓走出,与温泠鸢一同走入各自的吊篮之中。
音乐响起,她们各自在吊篮之中翩翩起舞。
忽然之间乐声戛然而止,整个舞蹈厅的电路骤然断开。
在一声尖叫中,她们的吊篮绳索交缠一起,卡在半空随时可能坠下。
温泠鸢刚勉强稳住身形,就被苏婉棠故意拽住边缘使劲推了一把。
她的吊篮再次剧烈晃动起来,慌乱蹲下后,她冷声喝问苏婉棠:“你想干什么!这样我们都会摔下去的!”
两个吊篮摇晃后贴在了一起,苏婉棠温声细语地解释,“泠鸢,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可是你怎么就蠢得看不出来,我和你舅舅都偷偷在一起四年了呢?”
“就算你提了分手,可他也没答应啊,老师是个没安全感的女人,你会理解我的。”
温泠鸢瞪大了双眼,苦涩地笑了。
既然他们都偷情了四年,她也提了分手,她不懂苏婉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顾闫泽心里有谁,这不是明摆着吗?
台下此刻也乱成了一片,消防队员们也匆匆赶来,可要救援时却犯了难。
温泠鸢的绳索磨损严重,随时可能坠落,但苏婉棠那处的吊架已经倾斜也有可能滑落。
如果救了一人,另一人就有可能坠落。
把现场情况告诉顾闫泽后,他踉跄退后了数步,心中的游移如针扎般煎熬着他。
这时苏婉棠故意跳动一下,吊篮猛烈地向斜侧倾倒数寸。
她仓皇地大叫起来:“阿泽你别管我,先救泠鸢!”
顾闫泽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不假思索地大喊:“救她!先救晚棠!”
他没有看到的是,被消防员救起的苏婉棠露出了释怀的笑。
她下来后扑到顾闫泽怀里,他刚搂住苏婉棠,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温泠鸢所在的吊篮轰然坠落!
“鸢鸢!”
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作用在身上,温泠鸢仿佛被巨锤砸中,五脏六腑都被移位。
昏迷前,她模糊地看到顾闫泽焦急地朝她跑来。
可他的手还紧紧地牵着苏婉棠不放。
心中泛起难言的酸楚。
明明前世就知道了答案,为什么她还会难受?
这次,她又要被顾闫泽害死了吗?


当她再次睁眼时,只觉浑身酸痛。
她的动作惊动了伏在床边的顾闫泽,她一醒来,他就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掌,泪水霎那间落下。
“鸢鸢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都是我不好,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和姐姐交代。”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眼神的关切也真挚动人,可温泠鸢还是触电似的将手掌抽回。
虚伪!
上一世自己被他割腕流血致死的一幕幕,她忘不了。
她勉强撑起身子,轻声开口:“我没事,你回去陪苏老师吧。”
像是提醒又像是刻意疏远,她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闫泽的眼中满是血丝,她的动作和神情无一不在与他划清界限。
分手!又是分手!
她当这种话是玩笑吗?
难言的情绪堆积在胸膛,最后他只是一拳砸在墙壁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这才离开。
在他走后不久,温泠鸢就选择了出院。
她身体主要是挫伤淤血,自己回去配置些药膏涂抹应该就好。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令她还有些时不时的头疼。
但她回家还没多久,就收到了苏婉棠的邀请函,是被舞团聘请为特邀讲师的聘用典礼。
为了庆祝,顾闫泽特地包下了全城的广告大屏宣传苏婉棠。
她优美的舞姿和舍己为人的精神很快在网上流传开来,人们都称她为“最美白素贞。”
礼堂之中,无数媒体记者被顾闫泽邀请蜂拥而至。
苏婉棠穿着由顾闫泽斥巨资买下的高定礼服款款走入会场。
由舞蹈团的团长亲自为她颁发聘书,赞扬她在危难之际爱生如子的精神。
万众瞩目之下,顾闫泽也西装革履出席,他手捧一束玫瑰在苏婉棠微红的俏脸下,将花束送给了她。
每个人都为顾闫泽的手笔惊叹,纷纷羡慕苏婉棠能得到他的垂爱。
“顾先生,可以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苏婉棠举起话筒,温柔羞涩地向顾闫泽伸出了手掌。
他笑了笑,正要牵上那只手时,忽然之间礼堂背后的屏幕开始播放起了视频。
那是顾闫泽把苏婉棠压在床上,疯狂在她颈侧落下痕迹的视频。
全场寂静无声,没有人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一幕。
顾总竟然早就和苏老师搞在一起了!
“快!把电源都给我关了!”
顾闫泽愤怒地转头朝工作人员怒吼,苏婉棠却已经捂嘴落泪,提着裙子就跑出了礼堂。
无数记者都在激动地拍摄着这一劲爆的新闻。
“天呐!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这种视频放出来。”
“男帅女美,这倒是般配的很,我都开始期待起他们的婚礼了!”
“苏老师一定很难过,女生被发出这种视频,到底是谁这么想要毁了她?”
顾闫泽怔在原地许久,最终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向坐席上发呆的温泠鸢。
“温泠鸢,我没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发蒙。
为什么一出事就要怪她?
她是顾闫泽的仇人吗?
顾闫泽愤怒至极的吼声响彻耳边,“好,你不是想要分手吗?分!”
“从今以后,我就只是你的舅舅,再也没有其他关系!”


结束通话,她身子忽然晃了晃,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她差点忘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是发着高烧撞破顾闫泽与苏婉棠的奸情。
强打精神回到了顾家,她从药园里采了几株草药就服下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房门被重重地敲响,她浑浑噩噩地起床开了门,就见到顾闫泽那张凌厉成熟的脸。
心跳骤然一滞,双臂就被他抓住。
“鸢鸢,都两天了,你就这么爱赌气,连去医院看看我也不肯吗?”
温泠鸢一怔,她都昏睡过去两天了吗?
但此时烧已退,除了虚弱了些,她也没有别的异常,就算解释顾闫泽也不会信的。
她低垂眼帘,轻轻推开了他。
“我没生气,有苏老师照顾你,我帮不上忙就回来了。”
她明显的抗拒之意令顾闫泽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想起了当时温泠鸢夺门而出的情况,他生硬地解释。
“不知道你当时看到了什么才冲出去,我和苏老师只是在谈论你的学习进度。”
“你一定是发烧出现了幻觉,不要多想了。”
“这次苏老师为了救我失血过多,为了报答她,我会把她接来照顾。”
“你要听话,对人家好点。”
一字一句,处处是在遮掩他们的奸情,维护他的苏婉棠。
温泠鸢还能说什么呢,她轻轻地应着:“知道了,我不会的。”
她那平淡冷静的态度着实反常,顾闫泽心中的那点烦躁愈演愈烈。
在温泠鸢绕过他要离开之际,被他一把拽住。
“我救了你,连句谢谢也不说吗?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
手腕被拽得生疼,前世割腕数刀的痛仿佛重现。
她身子一颤,望着他的眼神犹如陌路人。
“谢谢,舅舅。”
如梗在喉,自从温泠鸢向他表白后的这四年,她就再没唤过他舅舅。
可他一直把这场少女的倾慕当作过家家,根本没认真。
就算被唤作舅舅,他也没什么理由去反驳。
只是胸腔内翻滚着异样难耐的情绪令他抓狂。
下楼到了餐厅,看到餐桌前已经坐着等候的苏婉棠。
温泠鸢顿了片刻,还是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苏婉棠看着虚弱无比,她扯起温柔的笑:“泠鸢,抱歉啊,这段时间要借住你家。”
“放心,先前的课程不会让你落下的。”
顾闫泽随后下来,坐到了苏婉棠的身侧,为她盛了碗红枣阿胶汤,吹凉后才递了过去。
听到她还要坚持授课,不由地皱眉。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课,让她自己练就好。”
苏婉棠斜睨了安静吃饭的温泠鸢,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担忧的神色。
“那不好吧,泠鸢为了这次舞团的面试准备了很久。”
“我毕竟曾经担任过面试官,对考核熟悉,要是她自己练恐怕过不了......”
说着苏婉棠忽然被汤呛到似的剧烈咳嗽起来,顾闫泽瞬间紧张地将她搂入怀里轻拍。
那担忧的模样,温泠鸢从未见过。
直到苏婉棠的咳嗽停止,两人已经是完全依偎在一起的姿势了。
温泠鸢起身离开,嫌辣眼睛,“我吃饱了。”
目睹他们恩爱的一幕幕,实在难以下咽。
还好她马上就要离开,她打算这些日子就把他们当作网页中弹出的不良广告。
视而不见就好了。
既然准备离开,药园中的不少药草都要移植一并带走。
温家是药材世家,她从小跟着父母爷爷学习照料草药,这些草药大多都是她这些年来亲手种下,移植自然也熟悉。
至于舞团的面试,那只是曾经顾闫泽说过,他喜欢会跳舞的女孩。
所以她才努力地一遍遍练舞,在他的建议下,找了苏婉棠当私人家教。
可没想到,却给了他们偷情的机会。
她这些天很少出现,但也听到顾家的佣人说起过顾闫泽待苏婉棠有多好。
他找了专门的私人医护照顾她,家里的菜式也全都换成她喜欢的。
她忘带换洗的衣物,他直接包下数家大牌店任她挑选。
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的不适,他都心急如焚,比自己生病还难受。
佣人们都说,要做好准备迎接家里的女主人。
而温泠鸢,连佣人们都知道,那只是顾总好心收留的外甥女罢了。
她的痴心妄想怎么可能成真?
这些流言温泠鸢就算当面撞见,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走开。
她不会再在无关的人和事上浪费精力。
从纹身店回来后,她的颈侧依旧疼痛无比。
那是当初顾闫泽夸过一个女孩身上的纹身,她也跟着去纹了他的名字缩写。
现在哪怕再痛苦,她也要将这过往的愚蠢洗掉。
刚回来就撞见顾闫泽正为苏婉棠戴着钻石项链,看样子就是价值不菲。
“站住,你脖子怎么了?”
只一眼顾闫泽就察觉到不对,出言拦下了她。


十八岁那年,她鼓起勇气表白了。
那是外公的养子、她的小舅舅,大了她十岁。
昏暗的包厢中,男人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心,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讶色。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将她攥紧衣角的双手温柔地放在掌心。
心脏如擂鼓震响,他轻笑的一声“好啊”,令她喜极而泣从此沦陷四年。
然而那天当高烧不退的她,路过书房时撞见令她浑身发寒的一幕。
顾闫泽痴迷地搂住她舞蹈老师的腰,不知疲倦地冲刺。
香肩半露的苏婉棠似哀怨似撒娇地问他:“什么时候告诉泠鸢我们的事,都四年了,你不会真对她动心了吧?”
顾闫泽埋在她的颈侧像被她的话逗笑了。
“怎么可能?不过是陪她过家家而已,等她过完生日吧。”
话落,他无意间抬头就对上门温泠鸢满是泪痕的脸。
温泠鸢不顾身后的呼喊,只是一味地奋力奔跑着,心痛如千刀万剐。
“鸢鸢!小心!”
汽车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温泠鸢刚回神就被一个熟悉怀抱搂住,随后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都撞飞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数圈,她睁开眼,就见到顾闫泽近在咫尺的脸遍布血迹。
她抱着他痛哭流涕,在手术室外她被苏婉棠扇了数次耳光,只等来医生的一句“无能为力”。
不!还有希望!
她疯了似的跑回家里的药园,毫不犹豫地拔刀割腕,一滴滴鲜血浇灌着毫不起眼的药草。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药草还是没有反应,她咬着牙想起顾闫泽的面容,又给自己来了两刀。
艳红的鸢血花终于绽放。
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珍惜灵药,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从阎王手里把人抢回来。
但父亲说,这药有副作用,那就是服用者会对浇花之人产生依赖症。
可生死攸关,她哪里管得了这些。
亲手喂顾闫泽服下鸢血花后,他的心跳逐渐恢复。
见他苏醒后,温泠鸢原本打算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腕留住。
他被一股莫名的本能驱使,贪婪地吻着她的唇。
病房外的苏婉棠目睹一切后,崩溃地夺门而出,从医院的天台一跃而下就此身亡。
追出病房的顾闫泽无力地跪地抱着她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温泠鸢觉得她虽救回了他,却也永远失去了他。
他不顾外公的反对娶了她回家,在酒醉后暴力地要了她,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他把他们的婚纱照中她的脸换成了苏婉棠的。
他逼她一遍遍跳着苏婉棠的舞蹈,脚腕磨伤,摔倒一次次,又会被他拽起来跳。
依赖症令他离不开温泠鸢,恨意令他折磨温泠鸢。
她终于承受不住,说出来了鸢血花的效用。
那一天,她被顾闫泽亲自割腕,只为让鸢血花再次绽放,救活他冷冻起来的爱人。
“让你用这种下贱的手段勾引舅舅!”
“你妈没教养好你,就让我来!”
爱意随着血液彻底流干,温泠鸢终于明白,她不该爱顾闫泽。
这是个天大的错误。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眼前的顾闫泽还是狰狞可怖的模样。
再睁眼,她重生了,面前的顾闫泽还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
从前玩世不恭、冷厉霸道的顾氏独子,如今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仅靠着呼吸机维持着最后的生命。
他锋锐的眉眼此刻都变得柔和,但依旧俊朗似星。
前世其他女人的飞蛾扑火都动摇不了他,而温泠鸢只是一句撒娇、一次小伤,就会被他夸张地宠溺。
所以她才会爱上妈妈的弟弟,她的小舅舅,才会主动和他告白,割腕浇灌鸢血花。
但她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顾闫泽当做儿戏的一场骗局,他早就背地里一次次地与苏婉棠纠缠在一起。
在他们眼里,她就像小丑般可笑吧。
临死前的一幕幕重现,温泠鸢攥紧了拳头。
这一世,顾闫泽的命,她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