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绑定生子系统后,绝嗣帝王放肆宠刘德旺纪云欢
绑定生子系统后,绝嗣帝王放肆宠刘德旺纪云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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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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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贱人!熬个药都熬不好,你是不是想烫死我啊?下贱胚子生得下贱玩意,你怎么不去死!”

“欢儿,我的欢儿,你连欢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药碗砸在了纪永莲身上,黑色的药汁烫出了大片的红痕,原本娇嫩的手掌满是伤痕。

“父亲别生气,莲儿再去熬药,即使父亲生气,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纪永莲低着头,一副认命的模样,转身就去熬药了。

她端着药碗去找祖母,经此大难,祖母病得更重了,身边离不开人。

她伏低做小的照顾了祖母几天,祖母如今恨毒了纪云欢,对她倒是好了许多。

求了祖母之后,她终于有机会出门了。

********

长公主府。

“当年本公主瞧她胆子大得很,居然起了勾引驸马的心思,索性就将人打发出去了。”

“我还以她多有本事,结果这么多年才搞死徐秀婉,如今连个毛丫头都对付不了,本公主倒是觉得她与那勾栏之地缘分不浅,可见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长公主笑得开怀,她已经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宛如二十几岁的少女,肌肤白皙似雪,毫无岁月的痕迹。

侍女正在给她涂抹香膏,每一寸肌肤都要涂抹到,再用上好的绸缎包裹起来,等时辰到了,再入药池浸泡,才能养出这一身洁白如玉的完美肌肤。

长公主慵懒的躺在大床上,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剥开了一颗荔枝,水润润的含在嘴里,喂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摩挲着男子的脸,手指覆盖住了男子的唇,用力的碾压了几下。

“不错,本公主很喜欢你这唇,今晚就留下来伺候吧。”

男子欣喜若狂,跪在地上谄媚道:“谢长公主,我一定好好伺……”

“啪”的一声响,长公主给了男子一巴掌,朱唇轻启道:“别说话,你这幅下贱模样,真的一点都不像他!”

男子抖了抖身体,不敢说话了。

长公主享受着男人的侍奉,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他永远风光霁月,永远平静无波,似乎没什么能打动他的心,高官厚禄,权势地位,世人趋之若鹜,他弃如敝履。

那双眸子灿若星辰,令她沉沦,从此不可自拔!

室内一片幽寂,唯有长公主似悲似喜的呻吟,她浑身战栗着,明明已经到达了巅峰,却还是虚妄的,像是一具空洞的躯壳。

无论她再找多少个男人,都不会让她有满足之感了。

“滚滚滚!!!”长公主踢了那男子一脚,把人踹下床。

男子痛哭流涕,随后就被捂住嘴带了下去。

周围的侍女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快就清理好了床榻,继续为长公主涂抹香膏。

长公主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出去告诉纪永莲,本公主会送她入宫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长日漫漫,无聊得很,所以她扶持张柔跟徐君婉斗,得知徐君婉惨死的消息,她快活极了。

如今再扶持纪永莲跟纪云欢斗,姐妹相争,岂不是更有趣。

纪永莲要入宫了。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答应,但毕竟成了皇帝的女人,连纪公明也不敢再动她了,反而让下人尽心伺候着。

纪老夫人撑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狠狠的给了纪公明一拐杖。

“你也算是个男人!为了一个不孝女,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你看看莲儿,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多孝顺,她就要进宫了,你也该为她多做打算。”


严嬷嬷脚步匆匆,手心握着宫中腰牌,已经准备去请太医了。

若是纪云欢出了什么差错,太后娘娘必不会放过这些人!

“我没事,我很好。”纪云欢站直了身体,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

“若父亲执意如此,今日当着母亲的牌位,我与你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不论生死,我与你,与纪家,再无半点关系!”

纪公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说什么?你个不孝女,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纪云欢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扫过了纪公明,扫过了哭嚎不休的张姨娘和暗自得意的纪永莲。

她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次日一大早,纪家宗祠大开。

纪家在京城也是枝繁叶茂,旁支极多,先祖也曾官拜一品大员,只不过后代子孙不争气,日渐败落。

纪公明虽然只是个户部侍郎,但已经是子孙里最争气的了,如今纪家以他为首,他说开宗祠,族老们就都来了。

宗祠不在纪府之内,而是在一处有些老旧的宅院里。

老族长须发皆白,坐在了最上头,“公明,你可想好了?真要让一个妾室当你的正妻?”

“若是良家妾也就算了,可我听说此女出身不正,你是我纪氏一族最有出息的子孙,可莫要贪恋美色,做出那等糊涂事来!”

纪公明就坐在族长下首,其余族老反而排在了他后面,可见他在纪家的地位。

“堂爷爷,孙儿知道如今外面有些谣传,但那都是妇人们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张柔虽出身微寒,但秀外慧中,温婉贤淑,怎会谋害当家主母?”

“我那可怜的发妻是难产死的,府中无人不知,君婉死后,我为其守节,三年都未曾续弦。只是昌儿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昌儿受委屈,所以才起了扶正张姨娘的心思。”

纪公明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族老们早就与他通过气了,立刻就附和起来。

“这三年公明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一直不娶妻吧?”

“我看张氏极好,又诞下了一儿一女,对纪家有功,扶正也说得过去。”

“族长您就别犹豫了,难道您宁愿相信那些市井之言,都不相信自家的孙儿?”

老族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套黄铜钥匙,“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选的。老夫这就敬告先祖,请出纪氏族谱,把张氏记为你的正妻!”

纪公明面露激动之色,冲着族老拱手道:“多谢堂爷爷。”

门外响起了车马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门口的小厮根本就拦不住。

纪云欢身着一身红裙,腰间环佩玎珰,肆意张扬,旁若无人的走入宗祠之内。

老族长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他舔居族老之位,不过是年纪大了,众人愿意给他几分脸面。

他也不是纪公明的亲爷爷,许多事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插不上手。

“云欢,曾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无论如何,你都是你父亲的女儿,听话,快回去吧。”

纪云欢知道族长是好意,可她今日就是来闹事的,事情闹得不大,她如何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今日可是开宗祠的好日子,我怎么能不来恭贺呢?”

纪云欢嘴上说得恭贺,脸上却无半分喜意。

宗祠里自然没有准备纪云欢的位置,桃红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桌椅,正指挥着侍卫搬进去。


纪老夫人脸色一变,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张姨娘在后面扶了老夫人一把,想起一些往事,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纪老夫人毕竟活了几十年,转念之间就想明白了,纪云欢不过是在诈她,更何况人死灯灭,纪云欢不可能有证据。

“我有什么心虚的!你母亲死在八月,天气炎热,你守着尸体不让她下葬,满屋都是浊气,再闹下去怕是要生瘟疫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劝你别胡闹你又不听,我只能烧了你母亲的骸骨,让她入土为安。”

严嬷嬷垂手立在一旁,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这纪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乱。

纪云欢也没指望祖母会承认,她确实没有证据,可她不会放过这些人!

“祖母年纪大了,还是好生歇着吧,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以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不劳祖母操心了。”

桃红搬来了一把椅子,纪云欢坐在廊下,悠然自得。

站着的纪老夫人气得不轻,大吼道:“你敢!你一个晚辈,居然敢禁足祖母,你这是大逆不道!”

纪云欢端着一盏茶,浅浅的尝了一口,不急不缓道:“祖母慎言,我哪里大逆不道了,我不过是想让祖母好好休养而已。”

“父亲尚未续弦,而我是府中唯一的嫡女,自然该由我掌管中馈,若祖母不想父亲被人参一本宠妾灭妻,还是安静些的好。”

纪老夫人是真的被气到了,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你……你敢!那可是你父亲!”

纪云欢最了解祖母的心思,祖母最怕的莫过于父亲失去官身。

徐家败落,虽罪不及出嫁女,但父亲还是害怕自己被牵连,曾经他借了徐家的势,可他不知感恩,一心只想撇清关系。

所以他才会纵容张姨娘跟母亲斗,宠妾灭妻,害死了母亲。

祖母怕事情败露,自然是千方百计替他们隐瞒。

“祖母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砰”的一声响,纪老夫人终于晕倒在地。

纪云欢脸色不变,淡淡的吩咐道:“还不送祖母回去,祖母年纪大了,该静心养病,身边就不必放那么多人了。”

“是,大小姐!”一众下人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连老夫人都没能把大小姐怎么样,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听大小姐的吩咐,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众人散去,张姨娘也不装了,“纪云欢!你别得意,这里是纪府,一切都是老爷说了算,别以为找几个打手回来撑腰就了不起了,你等着,我迟早把管家权夺回来!”

张姨娘离开之后没多久,纪公明就到了秀竹苑。

纪公明生得一副好样貌,尤擅诗词歌赋,当年是京城里有名的探花郎,风头甚至都盖过了同科的状元。

他以诗会友,结识了待字闺中的徐君婉,才子佳人,金玉良缘,成就了一番佳话。

一切都是纪公明算计好的了,他唯一没算到的是徐家忽然败落,导致他止步于户部侍郎之位,蹉跎了这些年。

他利用张姨娘除掉了徐君婉,许诺她正妻之位,却迟迟不肯兑现。

纪公明时常流连于秦楼楚馆,结识了很多附庸风雅的贵族子弟,写了许多悼念亡妻的诗词歌赋,他深情的人设就这样传了出去。

他费尽心思,自然是想娶一位贵女为妻,以图官运亨通,怎可能浪费正妻之位去扶正一个姨娘。

今日下朝之后,他就去找友人畅饮,酒席过半,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才知道家里出事了。

纪公明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秀竹苑,看到纪云欢正在给湘妃竹浇水,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亡妻的影子。

徐君婉也是这般温柔娴静,如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他们本可以厮守一生。

纪公明心里升起了几分愧疚,语气也软了下来,“张姨娘都跟我说了,你闯进府中,还打伤了许多人。”

“今日之事,我就不追究了,虽然你做了许多错事,可你毕竟是我女儿,不想去尼姑庵就算了,日后你就在东南角的小院里清修吧,吃斋念佛,赎请你的罪孽。”

纪云欢扭头诧异的看着纪公明,她有什么罪孽,该赎罪的是纪公明!

纪公明以为女儿听进去了,又道:“这院子不是你该住的,赶紧搬出去。”

“我知道你想念你母亲,父亲也记挂着她,所以准备把这里休整一番,择日住进来,免得这里日渐荒凉。”

纪云欢简直是被气笑了,原来不止张姨娘准备住进来,父亲也准备住进来。

秀竹苑是府里最好的院子,之前她一直拦着,所以没人能搬进来,她前脚被送到尼姑庵,后脚父亲就开始打这个院子的主意了。

“父亲您在说什么傻话?这府邸都是我母亲的,我凭什么要搬出去?”

“倒是您,母亲走了三年,您抬进来了不知多少个姨娘了,我看父亲思念的不是母亲,而是母亲的嫁妆吧!”

纪公明恼羞成怒,剑眉倒立,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颇有几分官老爷的威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精神错乱了,才会口不择言!我心疼你失了亲娘,对你多加纵容,可你不知感恩,反而搅得家宅不宁!”

“你等着,为父立刻就安排你出京,这次也别去水月庵了,直接送到乡下去,我看你还怎么回来闹事!”

纪云欢嗤笑一声,丝毫没有把纪公明的威胁放在眼里。

曾经纪公明就是她头顶上的天,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命运,可如今不同了,她怀有龙嗣,没人能动得了她!

“暗五,把他扔出去!”

纪云欢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就冲了出来,拎起纪公明的衣领,就把他扔到了院外的荷花池里。

抄手游廊上溅起了一阵水花,几个丫鬟吓得尖叫起来,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老爷落水了!”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纪公明终于被救了起来,他喝了一肚子的水,也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在垂花门外徘徊了几圈,终究没敢再进去,若是再被扔出来一次,丢脸的还是他自己!

暗五见目标已经离开,足尖点地,眨眼间就回到了秀竹苑里,他单膝跪在纪云欢面前,面无表情请示道:“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柳贵妃盛装而来,打着商量宫务的幌子,堂而皇之的把皇帝勾进了自己的长春宫。

皇后斜靠在软榻上,面容寡淡,不似柳贵妃那般艳丽多姿,却也端庄稳重,颇有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

春分伺候完皇后娘娘服药,忍不住劝道:“娘娘,今日可是十五,陛下本该留宿景仁宫的,长春宫那位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当初娘娘就不该同意把宫务交给她来管,纵得她越发猖狂了!”

“娘娘还是去求求太后吧,太后视您如己出,肯定会帮您的。”

皇后轻咳了一声,拍了拍春风的手,“知道你心疼本宫,这话当着本宫的面说说就算了,陛下是天子,宠幸谁都是天恩,不是本宫能左右的。本宫贵为皇后,当为天下女子表率,怎能做拈酸吃醋之事。”

“再说本宫这身体,也是有心无力,还不如让后宫姐妹多承雨露,宫里就要进新人了,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能怀上龙嗣,这宫里可就热闹了。”

春分不由得红了眼眶,“娘娘福泽深厚,肯定能诞下皇子的。当年明明是娘娘被那贱人下毒,伤了身体,她反而倒打一耙,污蔑娘娘害她小产,陛下也不多心疼心疼娘娘,反而向着那个贱人!”

“春分!慎言!此事是陛下心里的逆鳞,以后休要再提了。”

情绪激动之下,皇后又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平缓了气息,她疲倦的挥了挥手,“本宫乏了,都下去吧。”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皇后一人,她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被,露出了滔天的恨意!

柳贵妃势大,背后是整个柳家,连陛下带着要忌惮三分,少不得多加恩宠,她占着皇后的位置不放,柳贵妃自然视他为眼中钉。

她撑着一口气活着,就是不想让柳贵妃如愿。

此处选秀,她比旁人知道得更多,太后隐晦的透露出来一些消息,此次的秀女肯定能诞下皇嗣,她且等着,等着柳贵妃自寻死路!

******

柳贵妃一身明艳的宫装,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不着痕迹的靠近皇帝。

“陛下,此次有上百名秀女参选,臣妾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还请陛下示下,臣妾也好甄选出合陛下心意的。”

涂着红色豆蔻的指尖已经挑开了皇帝的衣襟,柳贵妃媚眼如丝,自以为今晚肯定能承了皇帝的雨露。

皇帝冷眼瞧着贴过来的身体,以往不觉得,今日他却发现柳贵妃的身段也太干瘪了些。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一团莹白,也不知道离了他,那女人会不会夜夜垂泪?会不会惶恐不安,担心自己被抛弃了?

柳贵妃的身体贴了过来,若是以往,他少不得要给柳贵妃几分颜面,恩宠一番。

可今日他却没了这样的心思,身体不够软,腰肢不够细,就连这张涂脂抹粉的脸也让他生厌。

吃惯了珍馐美味,皇帝觉得满后宫都是庸脂俗粉,没一个比得上纪云欢!

皇帝忽然站了起来,柳贵妃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脑袋撞到了桌角,立刻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此等小事你也要来寻朕,你要是不会选,自有太后操办,用不着你费心,贵妃也只是暂管六宫,选秀一事就不要插手了!”

柳贵妃泪眼盈盈的看向皇帝,慌乱的解释道:“臣妾……臣妾也是想为陛下分忧,臣妾一直恪守本分,从无越矩之心啊!”

皇帝在心里冷笑,好一个从无越矩之心,柳丞相在前朝结党营私,柳贵妃在后宫把持宫务,柳家可真是好样的!

这前朝后宫,没一处能让他省心的。

皇帝冷着脸离开了长春宫,消息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后自然是乐见其成,她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让人去请皇帝。

倒是一些蠢蠢欲动的嫔妃忍不住试探,可惜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刘德旺打发走了。

皇帝难得来一次后宫,最后居然谁也没宠幸就回去了。

后宫已经闹翻了天,皇帝却是轻装简行,已经在去往水月庵的路上了。

算算日子,他已经有半个月未见纪云欢了。

本想等选秀之后把人宫内,再行宠幸之事,但今日忽然就忍不住。

脑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吵得他无法安眠。

“驾!”皇帝用力的抽了一下马鞭,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

纪云欢已经就寝了。

这半个月没有皇帝的打扰,她吃得好睡得香,养得面如芙蓉身似柳,娇媚更胜从前。

她一点都不担心皇帝把她忘了,毕竟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这可是皇帝唯一的子嗣,不由得皇帝不重视。

“吱呀”一声,窗户又开了,皇帝一阵风似的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跳到了床上,把纪云欢搂在了怀里。

纪云欢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满的嘟囔道:“放开我!”

皇帝堵住了她的嘴,感受到鼻息之间熟悉的气息,皇帝吃得更用力了,这鲜嫩的唇瓣,像是浸了蜜似的,他怎么都尝不够。

纪云欢梦到自己被一条大狗追着咬,那大狗趴在她身上,她动弹不得,呼吸也不畅快,就发狠似的咬了一口!

“嘶~”皇帝吃痛,终于松开了纪云欢。

纪云欢彻底醒了,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色瞬间就白了。

皇帝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神有些冷,像是要把纪云欢生吞活剥了。

“好得很,都学会咬人了,朕……我不辞辛劳跑过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哪个嫔妃不是卯足了劲儿想受他恩宠,可他只想着这个女人,眼巴巴的出宫找过来,这女人居然敢咬她?真是不识好歹!

纪云欢很想骂皇帝一顿!明明是皇帝莫名起来的闯进来,差点没把她给憋死,她还不乐意皇帝过来呢!

可她不能说真话,只能继续演戏。

纪云欢的眼泪说来就来,慌乱的去翻那个檀木箱子,“都是我的错,公子别生气,先涂药好不好?”

美人柔软的指尖点在唇上,细细的把药膏涂抹上去,皇帝心里那点火气早就没了,但他还是冷着脸,一把捉住了纪云欢的手。

“知道错了就好,今晚好好伺候爷,伺候得尽兴了,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老族长冲着女官道:“大人莫听他们胡言乱语,他们年纪大了,分不清是非曲直,淑妃娘娘是老头我看着长大的,品行端庄,她就是太有孝心了,想为母亲讨一个公道,才落到这般地步。”

“还请大人明鉴,莫要因为此等小事,污了淑妃娘娘的名声。”

女官点点头,“老人家您放心,淑妃娘娘乃是太后懿旨所封,不是宵小之辈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娘娘所行之事,虽无先例,但太后有令,一切以娘娘为先,娘娘不必有所顾忌。”

纪云欢看着族长越发佝偻的腰背,心里颇不是滋味。

整个纪家,到最后,居然只有这位老人愿意帮她说一句话,这份好意,她领了。

“您老日后若有难处,可入宫寻我,能力范围之内,欢儿必当相助。”

族老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族长一句话给挡回去了。

“谁敢妄议淑妃娘娘,今日我就做主,把他逐出纪家,免得日后祸及全族!”

纪公明已经被人扶了起来,“欢儿,你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我可是你父亲!”

父女俩相对而立,纪云欢淡然道:“纪大人,我给过你机会的,一切都是您自己选的。”

“既然是恩断义绝,自然不能混住在一起,人口,宅院,钱财都要分派清楚,徐妈妈,拿账本来!”

徐妈妈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就搬来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是府中历年的账册。

“老奴花了些时日,再加上严嬷嬷相助,总算是理顺了。”

“如今的纪家宅院是已故夫人的嫁妆,理应归大小姐,府中钱财老奴已罗列清楚,老爷可带走自己的那一份。”

“至于府中下人,身契都在此处,无论他们要跟谁,大小姐都是应允的。”

纪公明在户部任职多年,账册一看就明白了,此番分派,分明是把他逐出纪府!

他堂堂纪府老爷,到最后居然一无所有!

“你……你早就预备好这么做了对不对?你这是在逼我,逼我去死啊!”

徐妈妈冷笑道:“老爷这话从何说起,大小姐怎么就逼您去死了?这账册清清楚楚,难道老奴还能作假不成?”

“这些年夫人往纪家贴补了多少,大小姐都不追究了,不过是日后的宅院小了点,离户部远了点,下人少了点,银钱缺了点,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噗!”纪公明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今日心绪大起大落,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激愤之下终于是撑不住了,这口血吐出来,他仿佛已经丢了半条命。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老爷您醒醒啊!”小厮冲了过来,用力的掐着纪公明的人中。

一片血色之中,纪公明几乎疯癫,“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哈哈哈……徐君婉,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哈哈哈哈……”

三日后,纪云欢风风光光入宫。

纪公明被迫搬出了纪府,带着纪永莲住到了一栋小房子里。

这些年大手大脚习惯了,他压根就没有多少钱财,这栋小房子还是当初置办下来给张柔当外室用的。

纪永莲如今过得比下人还不如,每日要做许多的活,还经常被纪公明谩骂殴打。

她被板子打出来的伤还未好全,如今又连番劳作,已经落下了病根,腰椎之处疼得厉害,走快了还会一瘸一拐的。

如今没人把她当成二小姐,连下人都敢对她呼来喝去的。

纪公明自从吐了那几口血之后就病了,他跟户部告了假,每日在家中酗酒,他把自己如今的处境全都归咎到张柔身上,自然对纪永莲非打即骂。